空智抬头看看宫楼上面那人,果然又是一声哨响,手上黑旗上下挥动,五色弟子齐声应和竟是
“踏踏踏”各占一个方位,将这一朵莲花台围了个严严实实。魔门弟子本就人多,这时将少林僧人围住前排蹲下劈砍众僧脚裸,中排刺击众僧胸腹,上排拿刀劈砍众僧脑门,竟是将上中下三路全部封死了。
空智当即喝道:“元音、元业、元觉。”三人齐喝
“在!”空智道:“三劫打狗势!”三僧立即一个倒翻纵出了莲花台,身后各带五名武僧站成三角方位,齐声喝道:“三劫打狗,棒不留情!”宫楼上一声短促哨响,魔人顿时动作起来,大刀寒光映着众僧眼目,此时此地不异于龙潭虎穴,只见白光乍闪,空智喝一声
“起阵!”元音三人双手抓住胶棍尾端全力下劈,一棍就将上面的魔人大刀打掉,余势不减又将中间的魔人打得头破血流这才停住,然后伸棍将最底下的魔人一棍挑飞,魔人的刀圈立即多了三个缺口,元音三人站在最前喝声
“走!”领着身后罗汉一路往出打去。魔门弟子功力虽低,但到底是上下三层,少林武僧往往能将最上面两层的大刀打落,最底下那一层却有些够不到了,冲杀路上尽管有三个长老级别的高手开路,却还是听到嘶声惨叫一片,和尚脚下鲜血狂喷,一旦摔倒便被魔人乱刀砍成了肉酱。
空智也没闲着,但见有少林弟子倒下立即就上前抓住其衣襟扔出圈外,有魔人围杀上来空智便伸手一个大手印,功力到处魔众喷血倒飞,威猛一时无俩。
元音三僧带着同门如同三把尖锥从刀圈中硬生生的插了出去,一旦出去空智立即又喝道:“十八乱打!”这一次僧众已经到了魔众的包围圈外,从后面一下散开举棍乱打,棍点如同冰雹落地,砸在魔众脑上激起惨叫一片,血水纷飞。
宫楼上一声哨响,紧接着
“当”的响起一声锣声,魔众顿时反扑出来一拥而上,刀棒交接,呼声喧天,乱糟糟的两个阵势全都乱套了。
空智走在魔人群中双掌频发,袈裟大袖被他舞的劈啪作响,好容易游走一圈将少林弟子护在一处,左右看看却只剩下七个罗汉,除了元业个个带伤,剩下的十一个罗汉既不在此,那必然是已经圆寂了。
空智喧声佛号,道:“老衲今日可要大开杀戒了,佛祖慈悲。”众位僧人也满面严峻,抓紧了手中的胶棍。
十八罗汉,阵法大破不说还死了十一个,看似惨重其实也不然,岂不看周围倒下的魔人哀号者多出他们四五倍,五色弟子本来装容整齐,这时却七零八落,除了最后动手的蓝衣弟子稍微成型,其余弟子十之**都受了伤,只是或轻或重而已。
两方人马稍微对峙,人和宫中又是
“当”的一声锣响时,喊杀声复又响成了一片。宋远桥与其师弟俞岱岩、张松溪落在阶上后对战魔门温奶奶、尤太直、张中三人,宋远桥道:“尤大侠,你误入魔道,现在回头尚且不晚,切莫一错再错。”尤太直笑笑道:“宋道长好意在下岂能不知,但我已经犹豫了四十年,既然下了决心便再也不打算改变了。”宋远桥微微摇了摇头,道:“可惜,可惜。”温奶奶走上前来道:“有什么可惜,你们自称正道,可暗地里不知做了多少龌龊事情,我圣教一心驱除鞑子,只不过行事隐秘些就被你们唤作魔道,这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宋远桥轻轻一哼,不愿与她争论,转而对张中道:“铁冠道人,你既败于一湖真人之手,还有何面目与我等较量,快快下山去吧。”张中再遭宋远桥羞辱顿时一股血色升上面庞,憋了半天狠狠对着宋远桥
“呸!”了一声,脚步却不稍动,看样子是不受宋远桥激将。张松溪站在宋远桥身后低声道:“师哥,你听里面情况似乎不对。”宋远桥微微竖起耳朵细听宫楼里面,传出一连串打铁般的金铁交鸣,不禁微微一皱眉,暗道:这宫楼中埋伏了些什么人,怎么人进去越多战况反而更加激烈了?
正道六个大高手进入御坤宫竟然越战越急脱不了身,可想情况紧急,宋远桥也不再多说,踏上一步道:“鬼爷温奶,毒满江湖,八年前在下有幸与鬼爷会晤一面,想不到今日又有幸与温奶奶过招,不知二位毒术到底是谁更厉害些,宋远桥这便领教了。”尤太直微微皱了皱眉,转头对俞岱岩道声:“那在下领教俞三侠高招。”说完转头看了一眼温冰,眼中一片关切之意,温奶奶莞尔朝他一笑点了点头,张松溪对张中抱了抱拳道:“铁冠道人,领教阁下的快腿。”铁冠道人撇他一眼默默走出几步,道:“来吧。”宋远桥轻声道:“小心他的象踢。”张松溪点点头一个翻身落在铁冠道人对面,道声
“请!”双掌一震竟是
“扑”的带出两股劲风,张中见他挎着宝剑却用掌法,这实在是将他不放在眼内,登时气得直想吐血,连道
“好好好,好个武当!”一声落下人已扑出,抬脚就是一个象踢奔去。其实他也是之前受了太多武当的气,这时就误会了张松溪,张松溪心想:铁冠道人拳脚功夫厉是厉害,但也没有练到化境,我掌法自以为还不错,且先用掌法会他一会,免得他用腿脚我用剑刃落了我武当的名声。
这时见张中一个象踢奔来,张松溪不退反进,抬起双掌暴喝一声竟是实实在在的印了上去,就听
“嘣”的一声巨响,张中脚上的鞋袜一起崩碎露出一只赤脚,落地后蹬蹬退了两步,张松溪则一路磨着脚板后退了两丈有余,最后长吐口气,抬掌看了看,只见两个手掌已经透出一片血红,又活动了一下肩胛骨,这才赞道:“好个象踢。”说完
“哧啷”一声拔出剑来。这边打起来了,尤太直与俞岱岩也就不再客气,只是双双抱拳道了声
“请!”俞岱岩便缓缓拔出剑来捏个剑诀,剑尖对准了尤太直的小腹,对面尤太直微微躬身,双拳忽然用力一握,身上衣衫顿时一鼓,
“咯咯咯咯”的骨节爆响声从上到下响了一遍,双膝轻轻弯曲身子便瞬息扑到了对手头顶,一拳打来俞岱岩呼吸一滞,当即右脚后退半步身子往后一仰躲开拳劲,顺势
“哧啷”拔出手中宝剑,尤太直一拳不中落到了俞岱岩身后,俞岱岩腰中使劲平移了半圈,登时翻转方向递出一剑,这一剑时机拿捏也十分不错,剑到对手后背时正是尤太直刚刚落地之时,若是普通较量,这一剑绝难躲避开去,但尤太直叱咤江湖十余年也不是没有道理,就见他落地后立即弯腰朝后蹬出一脚,寻常人这一脚要是踢出一定踢俞岱岩的小腹,但俞岱岩胳膊虽短却持了长剑,这一剑势必先刺到对手背上。
但尤太直这一脚并不是踢的对手小腹,而是踢到半途忽然往下踩去,正踩到俞岱岩左脚,俞岱岩吃了一惊剑势骤停,赶忙右脚发力将左脚带了出来,尤太直低头看着对手脚下,见俞岱岩果然退了一步更是得理不饶人
“噔噔噔”又踩出三脚。宋远桥曾说俞岱岩剑法为高,拳法次之,腿法再次,尤太直三步逼来,俞岱岩也
“噔噔噔”退了三步,他心知尤太直一身功夫全在腿脚上,自己与他计较腿脚那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登时双脚一跺飞身跃起,一个倒翻剑尖朝下扎来,尤太直忽见对手不见了双脚踪迹,抬头就见一溜银光往眉心扎来,当即轻喝一声急退半步,右掌平执收在肋下,运起内功似乎有个杀招。
俞岱岩见他躲开剑尖立即收臂,心中顿时骇了一跳,手腕一翻剑刃斜划,对准了尤太直的脖子反手一撩,尤太直微微一怔同时仰头又退了一步,俞岱岩右手执剑,左手在地上微微撑了一下往前翻了个滚,还未站起便朝身后又挺出一剑。
尤太直诨号
“混元枪手”绝非浪得虚名,据说此人有一绝招,能以手当枪刺出,树木中枪立即分为两半,人若中枪那是肚破长流。
刚才俞岱岩看见尤太直收臂蓄力,已知此人是在为手枪蓄势,他那一剑一扎不中应当用剑尖在地上一撑翻身落地,但他心存顾忌便只好舍了那一撑,多出一个反撩势化去手枪,虽然滚落在地稍显狼狈,但那也是迫不得已,俞岱岩知道尤太直枪势蓄起不能不发,所以落地后来不及回身便刺出一剑,这一剑不求伤敌只求自保而已。
尤太直躲开反撩立即便纵身扑上,正要发枪忽见俞岱岩身后亮起一溜银光穿来,尤太直奔势迅疾若不收势便要撞到剑尖上,他轻轻嘿了一声右掌立即发枪打在空处化去冲势,身子却微微后仰退出一步,俞岱岩回身一剑终究也递不出多远,只是伸到尽头时身后
“扑”的一声爆响,俞岱岩忽然觉得背上有劲风冲到,绝不是中了手枪那般疼痛,但这才使他更是吃惊,手中剑尖离得尤太直肚皮仅有三寸,却再也递不进了。
俞岱岩豁然转身,二人复又当面而立,他看了看尤太直的右掌,叹道:“好个手枪!”尤太直没有打到他的背上,光是劲风就叫俞岱岩后背隐隐发疼,若是打实后果真是不堪想象,所以他这样感叹。
尤太直一笑道:“俞三侠好剑法。”二人都将对手高看了一些,这才又小心翼翼的斗到了一处。
宋远桥是张三丰的开山大弟子,功力也是七侠中最高,对战的自然也是最难缠的温奶奶。
宋远桥缓缓拔出长剑指着地面,左手轻抬捏个剑诀,道:“宋远桥得罪了。”温奶奶将黑猫放下,然后从怀中摸出来一双薄软的透明手套戴在手上,轻轻舒展一下手指,道:“宋道长客气,还望道长手下留情呐。”说罢咯咯一笑,上下打量了宋远桥一眼,眉目间却哪有半丝畏惧模样。
宋远桥自重身份轻轻将手一引道声
“请。”温奶奶便微微一笑,将秀拳一握,轻轻提口气右脚一抬便纵上身来,宋远桥只觉胸前有拳劲冲来,微一侧身避开三尺,温奶奶咯咯一笑似乎早已料到,轻嘿一声脚尖一顿瞬间又击出三拳,宋远桥不屑用剑,立即也是三掌封上,
“啪啪啪”拳掌接实,温奶奶只觉宋远桥的掌法十分厚重,反震之力极强,于是收拳出脚,踢向宋远桥小腹,宋远桥盯了一眼她的右脚,抬眼又见她的拳收在身后,突然将左手急点向温奶奶咽喉。
温奶奶出的是脚,宋远桥不挡她腿脚,为什么却出指招架呢?这其中有个缘故,这温奶奶本是二极教阳碧泉的手下,她的弟子就是三合教慕春堂的白云使,这二人使得是落花拳法,这个拳法为女子所创,甚是善变,宋远桥见她将拳背在身后,已知那一脚是虚招,她想以脚引动对手然后猝然出拳击打对手空档,这般诱敌本是落花拳法的长处,若是普通高手十有**也就中计了,但宋远桥经验极丰,立即就看出了门道,所以才先发制人,以攻代守。
温奶奶踢到半途果然收脚出拳,只是她拳才出手宋远桥的手指已经点的近了,温奶奶轻轻
“啊!”了一声,拳头一转化拳为掌,反手挡在了颌下,宋远桥两根手指点在她的掌上发出
“叮”一声脆响。温奶奶
“踏踏”退了两步,宋远桥却眉头一皱也飞身急退,站定后抬起手指看了看,只见指尖沁出两滴黑血。
温奶奶将裙摆一荡站住了脚,笑吟吟的道:“忘了提醒宋道长,我这玉蜂手套上自带蜂毒,常人中了可活不过一个半时辰。”宋远桥面无表情道:“无妨。”说罢哼了一声握紧拳头,再松开时便激射出一溜黑血,然后将手指弹了弹看样子是没事了。
温奶奶赞声
“好内功。”心中却在盘算:蜂毒扎进神经,宋远桥却从血液中将毒带出,这是内功精微的征兆,毒师用毒无非是毒气、毒虫、毒液、毒器、毒掌五项,对头内功精妙时就算毒素入体也能强行排出,这五项倒只有毒器一项能牵制住他,可说十分难缠。
宋远桥吃了一亏看似轻松化解,实则两根手指已经失去知觉,这时也知道那玉峰手套绝不是凡品,对手祭出宝物,那现在出剑也不算欺负她,于是将长剑一摆,斜斜护在胸前。
温奶奶轻轻一笑,双手在身后一摸,跨上一步抬手扬出四五个黑丸,宋远桥早见识过这黑丸的威力,左袖上下一抖卷起三颗,右手剑尖一拨打算将黑丸拨开,但他剑尖与黑丸一碰,黑丸登时就
“砰砰”爆开,两团黑雾顿时将宋远桥的身影淹没了,温奶奶的嘴角微微一勾,却听
“呲”一声响,黑幕中射出三粒黑丸直奔温奶奶面门,同时黑雾一阵蒸腾被劲风拍散,同时宋远桥喝道:“玉玄师太、一湖真人速去相助风陵师太脱困。”话音落下,那三粒黑丸越过温奶奶
“砰砰砰”爆起三团黑雾。玉玄师太与一湖真人一直进不去御坤宫便下阶去帮助空智大师御敌,这时听到宋远桥招呼,一湖真人道声
“多谢宋道长!”便与玉玄师太齐齐喝了一声,一个筋斗翻了上来。温奶奶轻喝一声
“给我留下!”顺手甩出一把黑丸,这一把黑丸罩向二人,还没等二人反击已经相互触碰爆开,顿时一大片黑雾弥漫,仿佛是一团乌云落在阶上,宋远桥喝道:“这可由不得你!”说着两只袖子卷了卷突然往两旁分开,流云铁袖全力发功顿时劲风鼓荡将一朵乌云分成了两朵,玉玄师太和一湖真人就趁这个空档双足一顿,纵进宫楼去了。
温奶奶早前已经见识了流云铁袖功,心知事不可为,见宋远桥发功,立即便悄无声息的一步跨来探手击到他的小腹,只是拳头刚刚挨着宋远桥衣衫,却见一撇袖子斜斜荡来在拳头上一卷一震,温奶奶的拳头登时便给裹在了袖子里,温奶奶
“啊!”一声,赶忙发功往外抽手,宋远桥轻嘿一声顺着她力将袖子一震,温奶奶便给这一袖子震得
“噔噔噔”退了三步,只是宋远桥没想到,袖口翻转后忽然带出一团紫气。
宋远桥被这紫气轻轻沾了一小口,顿时脑子一阵迷糊,赶忙屏息后退。
温奶奶却一个箭步扑上来伸拳又打宋远桥面门,边打边道:“宋道长的袖子功夫果然神妙,再吃我一记紫阴雾霭。”宋远桥心知这紫毒非比寻常,不敢招架只得后退,一边运功将毒力压下,连着避了三招脑子清醒了这才一缩身子闪到了温奶奶身后,暗道:刚才她手中抓了毒丸伸进我袖中,那是掩人耳目放出毒雾想要暗害于我,这女子诡计多端,需十万分小心。
温奶奶忽然间身前不见了宋远桥的踪迹,当即将右掌伸在左肋下往后一拍,掌中顿时又飞出三粒黑丸,宋远桥左手袖子在身前卷着往外一拨,那三粒黑丸便立即转向丢进了阶下的魔众中去了,魔众群中爆起三团黑雾顿时有几人吐着白沫倒地不起,宋远桥心知这人一身是毒,拳掌与她相斗那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再不出剑难免被她压在下风,当即喝声
“看剑!”右手剑刃往前一挺,这一溜剑光便奔着温奶奶后背而去,温奶奶毒术精深,武功也十分不弱,这时根本不用扭头就知身后情形,扔出黑丸后立即双脚一跺倒翻出去,宋远桥一剑刺空,立即将手腕一压,剑柄下降剑尖上挺,追着温奶奶的身形长长一剑划去,眨眼间就砍到了她的头顶。
温奶奶既敢纵起自有后招,这时翻在宋远桥头顶,双臂往前一探,袖子里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
“哧溜”射出来两股细细的汁水,这两股水柱直奔宋远桥双眼,如果宋远桥要砍中她,那这两股水柱也必定射他满脸,宋远桥脸色一变,双膝一弹往后纵去,两股水柱射在地上并不迸溅,却形成圆圆的两个小滩,宋远桥虽不知晓这是怎么回事,但料来必是毒汁无疑。
宋远桥左手剑诀轻引,脚步前跨又一挺长剑纵上前去,抬手刺向温奶奶的咽喉。
温奶奶双眉一挑后退半步,拿手在剑上往旁边一拍,宋远桥的长剑便在她掌中用力划出一溜火光,划完再刺,温奶奶又是往旁边一拍,宋远桥又划出一溜火光,若是常人给这样一划,两只手掌早就没了,但温奶奶的两只手都完好无损,原来这玉峰手套还有刀枪不入的功效。
宋远桥看到这里,又是一剑刺她胸口,温奶奶眼疾手快,身子往边上一挪,轻哼一声,竟是闪电般出手将剑刃抓在了手中,一个剑手,宝剑都被抓住了,便如老虎忽然没了牙齿一般,温奶奶十分善变,但却不如宋远桥老谋深算,这宋远桥的剑就凭温奶奶又怎能如此轻易的抓住呢,这只是宋远桥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计策,宋远桥就是要她抓剑,见她中计便右臂抡圆了一搅,温奶奶只觉手中剑刃忽然化作了一条泥鳅一般想要脱出去,下意识的另一只手便自然而然的也搭了上去,两只手运功一握,宋远桥的长剑立即安分了下来,温奶奶心头喜意稍露,忽然身前疾风劲响,往下一瞧神魂皆冒,一根手指已经递到了喉咙跟前三分处,温奶奶惊呼一声撒手便退,但她退得快,宋远桥点的更快,一眨眼手指已经挨到了温奶奶的肌肤,只消劲力一吐,立时置敌于死地,宋远桥心中有些感叹:鬼爷温奶名动江湖,从此以后,世上再也没有温奶奶这个人了。
想到这里丹田一鼓就要吐劲,就在这紧急关头,温奶奶颈后突然扑出一条黑影
“喵!”的一声张嘴便咬,这一来不但突兀,而且迅疾,宋远桥
“啊!”一声大叫退出了三丈开外,抬手细看,只见小指上一片黑色迅速向手掌上蔓延,赶忙反手在指尖割开两个血口运功逼毒,但他连运三次见效甚微,宋远桥心知毒性太剧,立即撕下一条衣摆绑在手腕上,然后在手腕各个大穴运功封堵。
忙活完了这才微微松了口气。温奶奶心有余悸倒也没有追上来,只是站在三丈外笑吟吟的抚着怀里的黑猫,看着宋远桥道:“宋道长这次可要小心一些了,道长想必不知,我这黑猫乃是洪荒异种,人称瘟兹。”宋远桥脸色一变,吸口凉气道:“瘟兹!”,他将宝剑捏了捏,盯着瘟兹天猫,又惊又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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