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鱼与熊掌要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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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洁绽开抹如释重负的安心微笑,嘤噫声,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见状,熊介赞满心宠溺地摇著头,沉沉轻笑低语,“你的告白我收下了。”

    他很清楚,许久以前,自己便越过了属于亲人情感的那条界线,以著男人对女人的心情在守护著她,只是当时她的年纪尚小,加上后来成年后,她也不同于般年轻女孩对爱情有著强烈的渴望与憧憬,是以他只能压抑著自己的心情,迟迟不敢越雷池步。

    如今,她好不容易开了窍,表明喜欢著他——不论是真,抑或是酒醉后的胡言乱语,总之,说了就得认帐,他是绝不会松手的。

    想到这儿,熊介赞再次轻笑起来,忍不住诱惑地倾身啄吻了粉嫩的红唇记,立誓般的在她耳边柔声告诫——

    “呵记住了!我可没教过你出尔反尔,就算你酒醒后想打死不认帐,我也绝对不允许!”

    翌日——

    “唔”声声的呻吟声自瘫软在床上的人形烂泥口中虚弱的溢出,只见她脸色惨澹的抱著头,整个人像只毛虫般蜷曲起身子,悲哀的惨叫不已。“好痛我的头好痛”

    呜这就是宿醉的感觉吗?她怀疑此刻自己的脑袋瓜内,正有两个小巨人拿著大铁锤不断的在敲她的头。

    “醒了?”蓦地,道冷冷的嗓音自床边扬起。

    “我宁愿还在昏睡”下意识的,于洁脱口虚弱的应声,随即马上警觉到不对劲。

    这声音

    头皮麻,她惊得翻身迅速坐起,但随著宿醉后如髓附骨的剧烈头疼立即以百倍的威力发动逆袭攻击,她立刻后悔莫及的抱头惨叫——

    “哇——好痛我的头我的头肯定被大卡车辗过了”险些喷出泪来,张脸苦得快滴出汁。

    “活该!”坐在床边椅子上等候许久的熊介赞,这下终于忍不住开口痛骂吼人。“好好个女孩子,竟然躲在房间里酗酒,真是不像话!我不记得有教过你这种事”

    “呜阿赞,你小声些我的头好痛”哀哀求饶,于洁只觉得他每吼句,她的脑袋就像被铁锤给狠狠再敲击次,痛得她想死百了啊!

    “你真是唉!”见她这副惨状,熊介赞又好气又心疼地猛摇头,满肚子的训言,最后全化为声无可奈何的叹气。

    “呜阿赞,人家的头好疼”敏锐的察觉到他的软化,于洁马上可怜兮兮的撒娇,试图博取同情。

    “你这是自作自受!”嘴里不饶人地责骂著,可大手却从旁的矮几上端来碗醒酒汤。“我请张婶准备的,喝了应该会舒服点,快喝吧!”

    “哦!”愣愣的应了声,于洁接过醒酒汤口口慢慢地喝著,直到将整碗汤都喝完了,她才猛然想起件很诡异的事儿,当下飞快的扭头询问:“阿赞,你怎么知道我喝醉酒?”

    完了!她只记得自己昨晚拿了瓶威士忌回房“藉酒浇愁”,接下来便完全没有印象了。

    闻言,熊介赞俊目不禁眯,眸光奇特地凝著她老半天后,才脸古怪的反问:“你不记得昨晚的事了?”

    呃为何他会这么问?

    难道她昨晚干下什么不可挽回的错事吗?

    “我不记得了!”摇著头,于洁慌了,结结巴巴的追问:“昨晚昨晚我做了什么吗?”呜惨了!惨了!她完全没有记忆啊!

    这个醉鬼,果然真的忘光光了!

    虽然早已预期到会是这种结果,可旦成真,熊介赞还是不免感到恼火,有些气结的横瞪著她,老半天不说话。

    被他这样狠瞪,什么宿醉头疼,在瞬间全吓得跑了个精光,于洁心中宛如吊了十五个水桶般七上八下的,却还得硬著头皮干笑探问:“阿赞,我到底做了什么?你干嘛干嘛直不说话?”

    呜她还没和他心灵相通到光用眼睛瞪就能交流啊!

    闻言,熊介赞什么也没说地迳自起身,在她傻眼愣愣的注视下来到房门口时,才霍地转身,若有所指地抛下话来——

    “我怕说了,你会羞愧得想自杀,为了你的条小命著想,我还是别说出来的好。”话落,想到她昨晚的热情告白与亲吻,心情瞬间转好,优雅薄唇噙著抑不住的欢愉笑意出房去了。

    “哇——阿赞,你不要走啊!我究竟做了什么会羞愧到想自杀的事?你说清楚啊”被吓到趴倒在床上,于洁伸长了手,哀嚎的追问不绝,奈何那个看似正经严肃,其实内心有些恶劣的男人却脚步不曾稍停,转眼已不见人影。

    眼看“大势已去”,她整个人绝望的埋在凌乱的被褥中,哀哀惨叫地双手抱头努力苦思,试图找回丁点有关昨晚记忆的残渣

    呜昨夜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只记得自己抱著威士忌猛灌,然后记忆就片模糊了不行!不能这样放弃,要加倍努力的想!

    狠狠地敲了下自己的脑袋,于洁翻了个身瞪著天花板,再次用力回溯记忆

    对了!她烦恼著阿赞是小攻,心情不好地喝著闷酒,然后在意识朦胧间,似乎瞧见阿赞进来了,然后她好像赖著他大哭大闹

    阿赞,你是小攻吗

    因为我喜欢阿赞,若你变成了小攻,那我的恋爱豆芽就会夭折了

    为了证明你不是小攻,我决定要引诱你

    蓦地,连串模糊的像梦境般的画面与言语闪过脑海,惊得于洁瞬间僵硬石化。

    不会吧?她昨晚不会真的发酒疯干出那些事了吧?

    可若不是这样,阿赞何必说什么怕她因为羞愧而自杀的话来?所以事实真相到底是

    “哇——阿赞,我昨晚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求求你告诉我啦”连滚带爬地跳下床,她涨红著脸奔出卧房,路羞窘惨叫著到处找那唯知道真相的男人。

    可惜她如无头苍蝇般在屋内慌乱狂奔,到处搜寻了足足有五分钟之久,却依然不见熊介赞的身影。

    最后,还是闻声急忙前来查看的老管家给了她答案——

    “小姐,阿赞只是回来帮老爷拿文件,刚刚又开车去公司了喔!”老眼眯成直线,熊管家今天脸上的笑,不知为何显得特别开心。

    瞬间止住狂奔的步伐,于洁扭头瞪著笑咪咪的老管家,垮著脸不带任何希望地询问:“熊爷爷,我问你,你该不会知道我昨晚干了什么事吧?”

    此话出,就见老管家轻咳了声,强忍著笑,佯装脸的遗憾样。“小姐,我想你不会想听到我的答案的。”

    呵真是不好意思,昨夜他起来到处巡视,很不凑巧的刚好在房间外瞄见她“引诱兼袭击”的推倒自家孙儿,臊得他老人家险些得针眼,当下只好连忙悄悄离去,不敢再偷瞧下去。

    不会吧?

    惊愕又傻眼地瞪著老管家,于洁脸都绿了若她真做出引诱阿赞的羞事,难道熊爷爷全都看了去?

    不——那实在太丢脸了,她不要啊!

    亚浩企业大楼内,迅速却稳健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朝董事长办公室的方向而去,然而,却在行经半途时,被某人给拦截下来。

    “同学,到底参不参加?”打斜横出条臂膀将人给拦住,周维哲不死心的把快步疾行的人给拖到角落逼问。

    可恶!今天是最后天,再不加把劲“劝说”这个没义气之人答应,他就要输到脱裤子去典当了。

    “没空!”冷冷斜睨眼前这个办公时间不好好工作,却跑来纠缠他的同事兼大学好友,熊介赞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

    “喂,同学,这样太不够意思了吧?”怪叫指责,周维哲义愤填膺的控诉。“都毕业这么多年了,之前的同学会你从来不参加,我有勉强过你吗?只是恰巧今年主办人是我,我都跟别人打包票你会参加了,你就不能给我个面子,去露个脸也好”

    他叽哩呱啦地啰唆大堆,熊介赞却恍若未闻,满心的注意力全落在他因慷慨激昂而太过逼近的脸庞,思及自己被于洁误会和他传出是同性恋人之事,当下连想也不想,很无情的把将他推开——

    “从今以后,不准靠近我三公尺以内。”冷冷的颁下隔离令,不想继续被误会。

    “喂,你什么意思啊你?”被驱逐得很莫名其妙,再见他脸的嫌恶样,周维哲乱悲愤把的。“什么叫做不准靠近你三公尺内?你当我身上有病菌会传染给你不成?”

    他还有没有人性有没有天理啊?

    “是有病菌!”哪知熊介赞不仅不羞愧,甚至还点头附议。“种叫谣言的病菌。”

    “谣言?”那长在男人身上实在很浪费的魅眼微瞠,周维哲瞪著他那张黑脸,随即想通了什么似的暧昧直笑。“你知道关于我们两个的传言了?”

    他这话的意思是

    俊眸眯,熊介赞神色不善,危险的质问:“你早就知道了?”

    “嘿嘿嘿”摸著鼻子干笑,周维哲眸光心虚的到处乱飘。

    糗了!糗了!他怎么敢向“被害者”承认这切都是自己的阴谋,故意制造两人亲密的假象画面,让公司内的女性职员产生误会,杜绝因长相而吸引堆女人投怀送抱的麻烦?

    说了不被打死才怪!

    看来这个混帐不只早就知道,而且搞不好还是谣言的推手!

    认识多年,熊介赞也算是了解他了,看到他那种飘移不定的眸光与满脸的心虚样,当下便心知肚明了,嘴上不由得冷笑起来。“周维哲,你好样的!”

    哼!用膝盖想也知道这表相美丽,内在贼头的家伙故意让人误会的目的。

    “别这么说!别这么说!”尴尬的猛搓手,周维哲嘿嘿直笑。“大家都是同学嘛!借我利用下有什么关系?不要这么计较啦!”

    这种话,这狡猾的家伙还好意思说?真是有够不要脸!

    恼火的瞪人,熊介赞懒得理会,迈步准备走人之际,却又再次被拦住——

    “同学会?”涎著笑脸,有人不屈不挠得很,字典中似乎没有“放弃”这两个字。

    “没空!”老话句,毫不犹豫地冷冷拒绝。

    早料到他没这么好搞,周维哲蓦地笑了,使出大绝招威胁,“你若坚决不参加,到时可别怪我把同学会改到你的特助室里举办!”

    果然,他这话出,熊介赞立即变脸。“你敢?”

    “你说呢?”扯开抹无辜的微笑,周维哲表情皮得让人很想开扁。

    恼火怒瞪,熊介赞陷入阵无言中,只因心中很清楚的知道若真发起狠来的话,这狡猾家伙确实是会这么做!

    “算了!我去就是了。”不敢想像自己办公室内成为同学会场所的景象,他只能恨恨的屈服。

    嘿嘿,搞定了!

    睨觑他铁青的脸庞,周维哲得意的比出胜利手势,知道自己赢了。“今晚七点,帕米酒馆,记得哪!”话落,笑咪咪的走人。

    呵呵呵,今晚要赚翻了,真爽!

    “可恶!”目送他快乐滑著舞步离去的背影,熊介赞满心懊恼的低声诅咒著,心中只有个想法——

    真是误交损友!

    第七章

    “董事长,这是你要的文件。”摆脱了某人的纠缠来到董事长室,熊介赞马上取出公文,恭敬的送呈给办公桌后的上司。

    “阿赞,还麻烦你多跑这趟,真是谢谢!”从堆待签的公文中抬起头来,于旭成噙笑接过文件,满心真诚的道谢著。

    “董事长别这么说,那是我该做的。”对眼前这个温文有礼的长辈,熊介赞向来是视为父亲般敬爱与尊重的。

    见他脸必恭必敬的模样,于旭成不禁微微笑,起身来到旁会客区的沙发落坐,并示意他也起来。“阿赞,你也坐,我有事想和你商量商量。”

    商量?依照以往的惯例,董事长会对他用“商量”这个字眼,通常是和于洁的事有关。

    思及此,熊介赞的心下跳,想起昨晚在于洁房内险些发生擦枪走火的事儿,俊脸不禁微微泛红,惶惶然地在他对面落坐后,向来沉稳的神色竟难得出现几丝局促

    董事长该不会是知道了吧?

    也不知是真不知,还是装糊涂,只见于旭成仿彿未觉他的异样,迳自笑得如春风般宜人。“阿赞,你还记得我提过要帮小洁留意好男人吧?我昨晚想了夜,拟了些名单,你帮我瞧瞧看如何;当然,若你那儿也有适合的人选,也起提出来,我们块讨论讨论”

    听他滔滔不绝地说著,虽然不是自己原本猜测的那样,但所提的事却同样让熊介赞坐立不安,精神紧绷得浑身僵硬。

    “你说亚美企业的洪尚诚如何?”从西装口袋掏出名单,第位人选在轻描淡写的嗓音下抛了出来。

    “太花!”想也不想,直接以两个字的评价淘汰掉。

    “这样啊”微笑,第二号人选很快出炉。“那富泰企业的李文彬呢?”

    “是!”如刀般犀利的再次以两个字剔除,完全不留情。

    “鼎盛企业的张彦智?”不屈不挠,第三号人选出现。

    “有私生子!”进步了,这次是四个字。

    “张家的大公子?”努力不懈。

    “败家子!”三个字打回票。

    “王家的二儿子?”再战江湖。

    “是头猪!”人身攻击出现。

    就在这样来往的攻防战中,连续十几个人选都被熊介赞以不超出五个字的评论给踢到海口边喘大气,直到最后——

    “华鑫企业未来的接班人——简昱宏怎样?”脸上依然挂著温文尔雅的浅笑,于旭成瞄了瞄手中的纸张,不疾不徐的抛出列在单子上的最后个名字。

    是的!华鑫企业的简昱宏相貌堂堂气宇轩昂,家世好能力强,要人才有人才要钱财有钱财,可说是极佳的丈夫人选,实在没什么可挑剔了,但是

    阴恻恻地咧嘴笑,熊介赞就是有办法找出缺点。

    “他有病!”至于是什么病,以那位简先生跑泌尿科的频率,大家彼此心知肚明就好,说出来就太损人了。

    险些呛笑出来,于旭成得以最大的自制力才有办法让自己维持住正经八百的表情,当下装模作样的点点头表示了解,并且绵里藏针的回了记绝招。“既然这些名单你都觉得不适合,我想你那儿应该有更好的人选才是,不妨说来听听。”

    此大绝招出,原本气势很强地驳回的熊介赞瞬间窒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他很清楚,今天就算董事长提出个完美无缺的人选出来,自己还是会以“太过完美必变态”等毫无根据的理由来投下否决票,切只因为不愿把手中的珍宝交给别的男人。

    想到这儿,心中已有了决定,熊介赞俊脸虽泛起层淡淡的红泽,可眸光却坚定异常的直视著于旭成——

    “是的!我确实有个适合小洁的好人选。”深吸口气,他沉声应道。

    “哦?是谁呢?”唇角边的温雅淡笑始终未曾稍变,于旭成故装不知。

    呵该招认的就该趁早招认,毕竟只要熊管家知道的事儿,他也总会在第时间就马上得知呢!

    “我!”眸光瞬也不瞬的直凝著眼前这个向来尊敬如父,未来奢望能唤他声爸的温雅男人,熊介赞坚定且毫不犹豫的毛遂自荐。

    “你?”有趣的扬起眉,于旭成笑得甚是玩味。呵呵很好!终于是不负所望,乖乖来自投罗网了。

    “是!”坚决的点头,熊介赞脸上充满自信。“我了解小洁,也爱小洁,我想全天下没有比我更适合她的男人了。”

    “还真是有自信哪!”开怀畅笑,于旭成虽颇赞赏他的干脆与胆识,不过吐出来的话儿却完全是另外回事。

    “你爱小洁?何时的事?再说,光是你爱又如何?小洁爱你吗?”连串的质疑,摆明是使坏心眼在故意为难。

    闻言,熊介赞的脸皮潮红,可神态却是认真万分。“我爱小洁已经许久了,久到我怕现在说出来,你会当我有恋童癖,所以还是别说的好;至于小洁爱不爱我,那是我的问题,就算现在不爱,未来我也会努力让她爱上我的。”

    呵话是这么说,但是经过昨晚,他可以确定的是,于洁对自己也是有感觉的,否则那醉酒后的告白与夺吻,就真的是在欺骗他的感情和占他的便宜了。

    恋童癖?!

    呵原来这小子早就“心怀不轨”,他该庆幸宝贝女儿没有在未成年前就被辣手摧花吗?

    想到这儿,于旭咸忍俊不禁的轻笑,随即脸色正。“阿赞,打你十三岁那年父母双亡,熊管家把你带进于家后,我便直把你当儿子般的看待,既然你说你爱小洁,有些话,我就今天同你说个明白,若能接受了,你与小洁想怎么发展,我都不会阻止的。”

    “董事长请说。”心口微纠,熊介赞紧张的等待他开出来的条件。

    “你知道我只有小洁个宝贝女儿,未来还想靠她承欢膝下,所以将来就算她嫁人了,我也不许她搬出于家,离开我身边。”总而言之句话,嫁女儿——可以,但是嫁妆绝对是附带岳父名。

    这第个条件开出,熊介赞就柔和的笑了。“当然!董事长,你就像是我的父亲,我也早把于家当作是自己的家,就算结了婚,我也不舍得离开的。”

    “很好!”满意的点头微笑,于旭成开出第二个条件。“你也知道小洁生性迷糊懒散,对经营公司没有半点兴趣,想当小洁的伴侣,得有本事接下我的事业才成。”

    呵将这小子带在身边栽培多年,他当然很清楚熊介赞的能力与本事绝对不逊于如今商场上年轻辈的任何人,只是这份能力得心甘情愿留下来壮大亚浩集团才行,而不是羽毛丰厚后,自行飞离创业去。

    他辛辛苦苦打拚下来的企业王国,旗下员工众多,主位者任何个错误抑或是私心贪婪的决策,都将影响著成千上万个家庭的生计,所以他得找个值得他信赖的人来继承才行;而阿赞是个正直又有能力的孩子,他信得过熊介赞!

    跟在他身边做事这么久了,熊介赞自然明白上司的心思,当下咧开抹自信的笑容。“董事长,你生的心血,我会让它继续成长茁壮的。”

    呵他就知道阿赞这孩子明白他的心思。

    以著看视如己出般的温和眼神沉沉的凝睇著眼前的年轻脸庞,于旭成轻叹了口气,神色却转为肃穆地开出第三个条件。“阿赞,有件事你得先明白,将来若你真成了我的半子,并且接下亚浩集团的主位,势必免不了会有嫉妒之人在你背后说些流言流语,你可受得了?若受不住的话,我是不会把小洁生的幸福交给你的。”

    成为他的女婿,扛著亚浩企业接班人的沉重招牌,就算能力再如何卓越,表现再如何抢眼,肯定也会招来些眼红人们的流言蜚语,暗地耻笑他是靠著老婆的裙带关系而少奋斗三十年。

    这种背后的指指点点与流言,对般的男人,势必是种难以忍受的屈辱,有的甚至会扛不住压力,心情恶劣,回头就找妻子吵架出气,名为“靠老婆”的毒瘤也开始自心底蔓延滋生,时间久了,夫妻要想和睦也难。

    他于旭成是绝不可能让女儿承受这种苦的,他要的女婿不能是般的男子,而是个有能力有尊严,而且能大无畏的面对切的蜚短流长,并且冷眼笑看,嗤之以鼻的真男人。

    而阿赞他有自信到时能心志坚定的扛起这切的压力吗?

    想到这儿,于旭成眸光深沉地紧凝著眼前那双年轻的深邃黑眸,试图看出可有丝毫的动摇。

    然而,明白言下未臻之意的熊介赞,却是闪也不闪的迎上他精光如炬的凌厉眼眸,阳刚的俊脸上缓缓漾开抹舒缓淡然,却又坚定异常的微笑。“董事长,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是管不著人家要说什么的,但是我只管好我的心,而我的心只在意我最重要的人是否安好快乐。你爷爷小洁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每天和你们生活在起,就是我最幸福的事了。”

    呵人生海海,怎么快乐过自己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他可没那种闲情逸致去理会别人的嘴巴要说些什么,毕竟把时间浪费在那种无聊事上,那是笨蛋才会干的事,而他自认自己并不笨。

    从那瞬也不瞬地与自己对望的坚毅眼神,于旭成知道他不只是嘴上说好听话而已,而是真有如此的强韧意志,当下不禁开怀畅笑不已——

    “很好!阿赞,你通过我这关了!”赞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老狐狸笑得开心至极。

    呵身为父亲,他是舍不得自家那条迷糊小鱼嫁去别人家的,因此只能绞尽脑汁拐只熊掌到于家来,如今看来,距离鱼与熊掌兼得的那天是不远了。

    当于旭成那声“你通过我这关了”的话儿出口后,熊介赞暗暗提著的心这才终于松了下来,缓缓吐出口气后,他神色微赧,似乎对自己方才那些真情流露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当下轻咳了声,正要开口说些什么之际,外头却突然传来喧闹的嘈杂声响

    “小姐,你真的不能进去,熊特助正在和董事长说话”

    “哎呀!我有急事找他,拜托让我进去嘛”

    这声音

    熊介赞与于旭成默契十足的互觑眼,不约而同叫了出来。“是小洁!”

    “我去瞧瞧!”没想到才在说她,她人便冒了出来,熊介赞失笑摇头地迅速起身朝门口而去。

    门外——

    “小姐,你既没有要外送东西,怎么可以这样乱闯”群职员七手八脚忙著拦人。

    “对不起!可是我真的好急”被拦下来的于洁涨红著脸叫道,心中万分后悔自己方才只顾著急急忙忙跑来,却忘了带手机出门,导致现在被拦在外面,也没办法打电话直接找人。

    “就算是这样,我们也不能放你进去啊”

    “怎么回事?”在群职员的拦阻声中,蓦地,董事长室的门被猛然打了开来,熊介赞站在门口沉声询问,可双利眸却直勾勾的朝于洁望去。

    “阿阿赞”乍见他的身影,于洁顿时呆,早忘了要保持“低调”,结结巴巴的脱口而出平常叫唤他的称呼。

    阿赞?她是在叫那个正经严肃的熊特助?

    好亲匿的叫法啊!

    群职员瞬间冻结,众多目光在两人之间溜来转去,正不知该做何反应之际,于旭成却突然自熊介赞身后冒了出来,好不开心的猛招手——

    “小洁,你长这么大来,第次主动来公司找爸爸,爸爸实在太感动了,快进来啊!”温和斯文的脸庞堆满宠溺的笑容,老狐狸状若不经意的在众人面前“认亲”,揭破她乃自己女儿的身分。

    爸爸?这个在楼下卖行动咖啡的年轻小姐,竟是董事长的女儿?

    在场所有职员全傻了眼,全都脸震惊地瞪著嘴角不断抽搐的于洁。

    “爸”无奈的掩面,她忍不住呻吟出声。唉唉唉!明明就警告过他,不要让她身分曝光的,这下全完了!

    “哎呀!抱歉抱歉!我忘记不能说了。”于旭成副猛然想起女儿千交代万交代的事儿般无辜的致歉,可惜那满是笑意的神情,让人不得不怀疑他的诚意。

    董事长根本是故意的吧!

    心下暗忖,熊介赞瞄了笑咪咪的上司眼,既然已经曝了光,当下也就不再多此举的帮忙掩饰,直接对还在呻吟的女人笑道:“有话进来说吧!”

    闻言,于洁忍不住又哀哀呻吟了声后,这才垮著肩膀,在众人的惊奇注目下走进董事长室,并且在熊介赞关上门后,立即发难——

    “爸,你是故意的,对吧?”娇嗔恼瞪,忿忿指控。

    听闻控诉,于旭成只是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让于洁不禁气得鼓起腮帮子;反倒是旁的熊介赞瞧了不禁失笑,连忙安抚——

    “好了!好了!别人知道就知道,你和你朋友还是照样可以卖咖啡,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修长大掌宠溺地揉著她头蓬松俏丽的短发,熊介赞关切的询问:“怎么突然来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就是”想问清楚自己昨晚到底干了什么事,可眼角余光蓦地扫见自家老爸笑咪咪的在旁等著看好戏的模样,到了嘴边的疑问登时全吞了回去,她倏地脸红耳热起来,说什么都没脸在父亲面前问出口。

    “就是?”熊介赞眉头微皱,不懂她为何话说半就没了。

    “就是什么?快说啊!”坏心眼的老狐狸眉眼嘴角净是笑地直催促。

    有“闲杂人等”在,教她怎么好意思说嘛?

    恼瞪自家老爸眼,于洁双颊通红,心中又糗又急,扭著手指别别扭扭说不出话来,老半天后,大发娇嗔地直跺脚。“讨厌!我不说了。”

    话落,羞窘的飞速奔离办公室,决定另找时机询问。

    “哎呀!怎么就这样跑走了呢?”斯文脸庞满是逗弄女儿得逞的得意笑痕,于旭成装模作样般的感叹著且猛摇头。

    到底小洁急匆匆跑来是想做什么?难道是想问昨晚的事儿,却碍于董事长在,而羞得不好意思说出口?

    想到这儿,熊介赞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上司,却恰巧与他满含兴味与笑意的眼眸对上,登时心下跳,俊脸不禁微微热

    不会吧?莫非昨晚他与小洁“天雷勾动地火,只差没有发不可收拾”的火热演出,董事长都知道了?

    午后,突如其来的阵雷阵雨让行动咖啡车的营运提早打烊,身为老板的两个年轻女子在雨中手忙脚乱的收拾善后,等切都整理好,跑到亚浩企业大楼外的回廊下躲雨时,早已经被淋成落汤鸡,全身上下狼狈得不得了。

    “什么嘛!好端端的突然下起大雷雨,就是不给我赚钱是吧?”瞪著廊外倾盆大雨的天空,李钰涵愤怒的控诉老天爷的不该。

    只见她不停抱怨不断猛跳脚,身为合伙人的于洁却始终沮丧地垂著头,浑身周遭散发出股浓浓的阴郁之气,说有多灰暗就有多灰暗。

    “喂,你这女人够了吧?”已经受够身旁死党发出的阴郁之气的摧残,李钰涵终于把火力从老天爷转移到于洁身上,威力十足地炮轰道:“底细被揭穿就揭穿,有什么关系?你不觉得我们今天的生意特别好,多了不少亚浩企业的员工来光顾?早知道你的身分曝光可以多赚这么多,我早就拿扩音器四处宣扬了。”

    唉!想到先前少赚的那些,就扼腕不已啊!

    “那是因为被当猴子般直看的人不是你!”非常哀怨的回嘴,于洁真的很讨厌那种感觉。

    唉自从早上被自家老爸给当众“认亲”后,此消息便以野火燎原之速在亚浩企业各部门间传开,待她们经营的行动咖啡车开店营业后,便络绎不绝的来了许多以买咖啡之名,却是想行观察且窃窃私语之实的员工,让她实在不自在到了极点。

    “那你也把他们当猴子看不就好了!”忍不住翻白眼,李钰涵知道造成她哀怨的不只是这个原因,当下不禁好笑的调侃。“别郁闷了啦!若真想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事,再次杀进去问你家的‘尚盖赞’先生不就得了,保证这次没有人会拦你。”

    呵呵其实她也很想知道真相哪!

    “为何我觉得你根本就是在等著看好戏?”涨红脸指控,于洁又羞又赧的叫道:“再说,你没听过‘股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句话吗?错过了第次,要再次鼓足勇气去问,对我而言实在太困难了,我有少女的矜持好不好!”

    少女的矜持?都几岁了还少女?

    险些被她句“少女”给恶心得吐出来,李钰涵白眼猛翻,正想取笑揶揄之际,道满含笑意的男性嗓音蓦地插了进来——

    “哎呀!这不是于洁吗?”正准备外出办事的周维哲,才踏出公司大门,眼睛便很利的瞄见了在回廊下躲雨的于洁,那张连女人都嫉妒的美丽脸庞马上绽露笑容,迅速来到浑身湿答答的两人面前。

    没想到这个和熊介赞关系“暧昧不明”的男人会突然出现,于洁虽然心中很介意,可脸上却还是礼貌的强挤出笑容来打招呼。“周课长,你好啊”

    完了!仔细看这个男人的五官相貌,这才发现竟然比自己还精致漂亮,这对身为女性的她而言,打击好大啊!

    呜这下就算想用美色和他争夺阿赞,也没有胜算了,好悲惨啊!

    不知道她惨澹的心思,周维哲看她与李钰涵两人全身湿淋淋的狼狈样,不由得关切问道:“你们全身都淋湿了,今天还要继续营业吗?”

    闻言,两个女人不约而同的齐摇头,毕竟俗话说,钱要赚,性命也要顾,她们还没爱钱爱到要冒著感冒的危险继续营业。

    “那就好!”点点头,周维哲往回廊外看去,发现雨已经停了,不由得笑道:“雨停了,你们还是赶快回去梳洗下,免得著凉。”

    他干嘛这么关心我们啊?

    于洁满脸疑惑,以眼神无声的询问好友。

    不知道,但是光看他天生小受样的俊俏脸庞,我颗腐女心都起来了,要感冒应该是很难啦!

    同样是以眼神无声的回应,李钰涵直勾勾的紧盯著周维哲不放,兴奋的口水都快流下来。

    光看死党好友那种表情,于洁用膝盖想也知道有人又腐心发作,当下只能偷偷地翻了个白眼,正准备向周维哲道别时,却见他突然若有所思的搓著下巴打量自己,眼神有点邪恶!

    “于洁,你今晚有空吗?”眸光熠熠发亮,他兴奋不已的笑了起来。

    “呃有什么事吗?”莫名感到阵寒,于洁没有回答,反倒是小心翼翼的反问。

    “今晚七点,我们要举办大学同学会,你若有空的话,起来玩吧!”

    “谢谢你的邀请,不过我想还是不用了”连忙摇手婉转拒绝,于洁满脸莫名其妙。

    怪了!他要举办同学会,叫她去凑热闹干嘛?

    “介赞也会参加喔!”抛出诱饵,周维哲露出恶魔般的微笑。

    “阿赞也要去?”于洁瞠眼惊呼。

    “对!”重重的点头给予肯定的答案,他邪恶的补充,“还有,当初和介赞走得很近的班花也会去。”

    吓!原来阿赞不只是和他有暧昧,也曾经和女人亲密过,这这这这难道是说阿赞他其实不只是同性恋,还是双性恋吗?

    第次听说熊介赞曾经有过亲密的异性朋友,于洁宛如遭到青天霹雳般不敢置信地瞠大了眼,随即激动的冲上去,把抓住他大叫——

    “你们在哪儿举办同学会?”呜若没亲自去弄个清楚,她今晚绝对睡不著觉了。

    呵呵好容易上勾啊!

    心下暗忖,周维哲强忍著笑,告知同学会地点后,很快道别离去,留下两个面面相觑的狼狈女子。

    “钰涵,你说阿赞会是双性恋吗?”沉默许久后,于洁垮著脸看向好友,表情从惨澹转为悲惨。

    呜双性恋并没有比同性恋好啊!

    “这我不知道,我唯可以确定的是”嗓音微顿,李钰涵拍了拍她,脸上满是怜悯。“若真是双性恋,你的情路将有得坎坷了。”

    呵呵,竞争对手男女都有,还能不坎坷吗?

    满心悲绝地瞪著嘴角可疑地往上勾的好友,于洁终于喷泪了。“哇——我不要啊”

    第八章

    夜晚,有著西部牛仔风格装潢的小酒馆内人声鼎沸,句句“好久不见”“近来可好”之类的问候语此起彼落,大学时期的同窗好友见面就热情拥抱,互聊近况,尤其在主办人周维哲的串场带动下,气氛热烈,闲话家常的笑声更是不绝于耳。

    “我说维哲,你也该认栽通赔了吧?”从南部赶上来参加的当年胖班代,在环顾周遭圈,始终没有搜寻到毕业后就没有再参加过同学会的某人身影后,那双眯眯眼不禁笑得只剩下条缝,掌心向上的来催讨赌债了。

    呵呵昨晚他还连夜急电,加码赌金,这下真的卯死了!

    “没错!通赔!通赔”几个赌性坚强,下了庞大赌注金额的男人们开心起哄,数十双大手不约而同的齐伸到“庄家”面前,要他赶快认赔。

    “现在才八点,同学会都还没结束,你们急什么?”斜睨众人眼,周维哲信心十足。“你们等著看我庄家通杀吧!”

    嘿嘿,若没有定的把握,他岂敢做庄开这种赌盘?这些同学真是太嫩了,等著被他痛宰吧!

    闻言,众男人们不禁纷纷嗤笑嘲讽,叫嚣著要他“早死早超生”,及早解脱算了;倒是旁几个如今脱去青涩,打扮入时的女同学走了过来,开心灿笑的加入聊天话题。

    “怎么今年熊介赞还是没参加吗?”

    “那真是太可惜了,我本以为今年主办人是周维哲的话,他就定会来呢!”

    “不过说到熊介赞若来了,遇上我们的班花的话,双方碰面会不会很尴尬?”

    就在群女人叽叽喳喳说著的同时,众人的视线不约而同朝坐在吧枱处独自啜饮鸡尾酒的美丽女子望去。

    然而周维哲却硬是标新立异,双贼溜溜的魅眼兴味十足的朝反方向那抹早已来到,且刻意窝在不起眼角落的纤细身影瞄去,看她边想极力隐藏自己,边又要追寻著众人的视线,到处寻找班花的忙碌样,当下再也忍不住的爆笑了起来。

    然而他这笑,除了引来于洁的偷偷嗔瞪外,也让干同学感到满心狐疑。

    “请问刚刚有发生什么好笑的事吗?”有人深怕自己错过什么趣事,急忙好奇发问。

    “没没什么!”强憋著笑,周维哲连忙摇头否认。

    “别管他了!这家伙可能想到同学会结束后,就要输到脱裤子,担心到‘起肖’了”

    “没错!没错”

    就在调侃嬉笑的附和声中,挂在小酒馆门上的铃铛蓦地叮当作响,将众人的注意力全都引了过去。

    可当那开门而入之人的俊朗脸庞映入所有人的眼帘时,某个通杀的“庄家”霎时笑得阖不拢嘴,而被翻盘的“赌客们”则是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空气凝结了三秒钟后,愤怒的咒骂声猛地从“赌客们”的口中瞬间飙出——

    “靠么!连续几次同学会都没参加的人,这次有开赌盘就出现了,这定有作弊!”有人强烈的怀疑,粗话都出口了。

    “搞不好这两人联手设局让我们跳,赌金暗地分赃!”有人附和。

    “我要提起赌注无效之诉!”有人把自己当成是连爷爷了。

    庞大的怨气让群已经是社会菁英的男人们瞬间回到青春飞扬口无禁忌的学子时代,忿忿不平的干声连连。

    “”才踏进小酒馆,就受到众人的“热烈欢迎”,熊介赞当下陷入无言中,认真的考虑著是不是该直接掉头闪人。

    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周维哲飞快的排开众人,扑过去拦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他拉了进来,俊逸脸庞堆满笑容。“哎呀!真是说人人到,熊大帅哥,我千盼万盼,可终于把你给盼来了。”

    呵呵也把大伙儿下注的赌金给盼到手了,真爽!

    “我刚刚似乎听到什么赌注之类的,众位同学,你们要解释下吗?”双臂抱胸,熊介赞眸光冷冷的朝众人扫去。

    哼哼!他很怀疑自己又在不知情的状态下,被卷入了桩“阴谋”中。

    此话出,又被那凌厉的视线扫,众人这才猛然想起干人拿他出席与否之事大开赌局,当下皆缩著脖子干笑不已,其中尤其以“庄家”周维哲最是心惊,正绞尽脑汁想该找什么借口来搪塞过去之际,道含笑的嗓音蓦地扬起,解决了他的危机——

    “介赞,好久不见了!”那个原本独坐在吧枱前的美丽女子——林灿筠不知何时已来到众人面前,秀气美丽的脸庞盈著笑,柔声柔气的打著招呼。

    哦喔,来了!

    以周维哲为首的干大学同学们,默契十足的在两人之间溜来瞄去,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而直躲在阴暗角落处的抹纤细身影也紧盯著两人不放

    来了!来了!以前和阿赞走得很近的“班花”终于来了,他们两人再次见面究竟会怎样?

    瞠大了眼瞪著终于面对面的两人,于洁不自觉地紧握住双拳,紧张的屏息以待。

    乍见林灿筠,向来沉稳自持的熊介赞先是怔,随即很快回神。“灿筠,你也来啦!”

    噙著笑,他礼貌回应,不过向来沉稳的眼眸却隐隐闪过抹歉疚的光芒。

    唉他始终不愿参加同学会,就是怕会遇上这种情况——虽然当初两人始终处于暧昧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