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鱼与熊掌要兼得

第 3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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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年纪轻轻就脑溢血中风。

    “完了!完了!我该不会真的对阿赞起了非分之想吧?那家伙很唠叨的,我不要啊”抱头呻吟,她哭丧著脸,嘴巴说不要,可是却骗不了自己的心确实因为好友的那番话而起了变化,对自己最依赖也最信任的唠叨男人竟有了悸动的感觉。

    “天亡我也!天亡我也”双手捂脸,她哀哀悲鸣,心中万分凄凉,只觉得谁不去喜欢,偏偏喜欢上那个管教自己最严格,还很有可能是小攻的男人,真是

    呜前途堪忧啊!

    翌日——

    “都是你害的!”

    突如其来的悲愤控诉,让才将咖啡交到客人手上的李钰涵眉梢不由得高高扬起,只见她气定神闲的完成收钱找钱,微笑送走客人的动作后,才终于缓缓转头瞪人——

    “我又害你什么了?”吼!这位大小姐可不要随便诬赖,含血喷人啊!

    “害我害我害我真的开始‘稍想’我家的‘尚盖赞’了!”可怜兮兮的垮下脸,于洁悲伤得想哭。

    呜昨夜,她还因此失眠,胡思乱想了整晚,好不容易天将亮之前迷迷糊糊睡去,却又作著阿赞是小攻,和那个周维哲亲亲热热搂在起的噩梦,下子就被吓醒,再也睡不著,如今还挂著两圈熊猫眼,实在好累又好悲惨。

    闻言,李钰涵先是愣,随即想到自己昨天说过的话,当下不禁捧腹疯狂爆笑。“哈哈哈”

    “你你你都是你害的,你还好意思笑?”老羞成怒,于洁脸蛋涨得通红,气急败坏的猛跳脚。

    “哎哟喂啊!肚子好痛哈哈哈”已经顾不得形象,李钰涵笑到眼角都流泪了,却还依然无法停止。

    “吼!不要笑了,很讨厌耶!”娇嗔恼瞪,快翻脸了。

    “抱抱歉!”总算警觉到好友即将变脸的表情,李钰涵只能强憋著笑气,故作本正经的为自己喊冤。“什么我害的?你‘稍想’你的‘尚盖赞’先生,关我什么事?块白布,你硬要给我染黑,我好冤啊!”

    “若不是因为你昨天说那些话,我根本不会这样!”控诉。

    “小姐,若非你原本就潜藏著那种意识,我说再多又有何用?以前念书时,不也堆人谣传说我暗恋学长,我听了就有真的去暗恋吗?没有嘛!”举证实例将于洁给堵得无话可说。

    之后,李钰涵双手摊,闲闲凉凉又道:“再说,你应该感谢我点醒你,否则‘尚盖赞’先生若是被别人捷足先登了,你才终于省悟,那就来不及了。”

    完全无法反驳,于洁只能沮丧的嘀咕。“搞不好阿赞已经被捷足先登了”被那个周维哲呜光想就好心酸,她不要啦!

    “这倒也是!”想起熊介赞与那天生小受样的周维哲,李钰涵颗腐女心顿时又变得热血。

    “喂!你有没有良心啊?”光看那种滛笑,用膝盖想也知道她肯定又在意滛了,于洁忍不住悲愤质问。

    呜没天良,都知道她的心思了,还在意滛阿赞和那个周维哲,过分!

    “哈哈哈”干笑数声,李钰涵难得尴尬了。

    “钰涵,你你觉得阿赞真的是小攻吗?”咬著粉唇,于洁好担心。

    呜若真的是,那她就太悲惨了。

    傻眼瞪著她,李钰涵只觉得啼笑皆非。“我怎么会知道?”这种问题怎么会问她?

    她又不是“尚盖赞”先生肚子里的蛔虫。

    “可是可是不管是你,还是‘亚浩’的秘书们,都说阿赞和那个周维哲是完美的攻受配”脑袋瓜愈垂愈低,沮丧得不得了。

    “哎呀!那只是身为腐女的意滛遐想,又不见得就是真的。”失笑安慰,李钰涵神秘兮兮地压低嗓音补充,“我以前还腐过你爸是大叔受呢!”

    她这话出,于洁顿时瞠目结舌,不敢置信的瞪著她,嘴角阵抽搐,无言了老半天后,终于嗓音干涩地喃喃开口了——

    “连我爸你也滛得下去”这女人实在是太强了,她认输!

    “吼!你都不知道你爸那型的,也是腐女眼中的极品耶!”激动的紧握双拳,热血再度。

    呵呵她承认自己还挺迷那种成熟又稳重的大叔的。

    真的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

    已经不知该说什么才能表达出心中万分之的无力感,于洁决定赶快把话题从自家老爸身上移开,否则

    打了个冷颤,她发寒的搓著臂膀,浑身的鸡皮疙瘩险些掉满地。

    大叔受竟然说她爸是大叔受,这实在她爸都和她死去的妈生下她了,哪儿像大叔受了?

    真是够了!

    她如今只有个结论——腐女真的不是正常人可以当的。

    “唉我到底该怎么知道阿赞是不是小攻呢?”迅速转移话题,于洁叹了口长长的气,神情非常烦恼。

    “这有什么难的?直接去问他是不是1号最快了。”李钰涵很热心的指点迷津。

    呵呵,她也很想知道呢!

    “你想要我早点死,也不必用这种借刀杀人的方法!”嗔怒横瞪,于洁不想自寻死路。

    “嘿嘿”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李钰涵以手肘顶了顶她,嘴角虽带笑,可口吻却是难得的正经。“真对你的‘地下监护人’动心了?”

    “应应该吧”双颊通红,于洁脸上满是羞赧之色。

    “我我昨晚与他独处时,竟然会紧张得心脏差点从喉咙跳出来,浑身别扭不自在,而且还会觉得害羞”

    “害羞耶!你想想,我人生第次的来时,把我抓去解释什么叫‘转大人’,告诉我小女孩与女人的差别,并且还教我卫生棉使用方式的男人,我竟然对他害羞了,你说这不是动心,不然是什么?”说到后来,她愈来愈激动,双手狂乱挥舞,副世界即将毁灭的夸张样。

    听到这儿,李钰涵已经笑到无力。“哈哈哈我的妈啊怎么怎么这么爆笑为何我没有听你听你提过这段惨痛的成长往事哈哈哈”

    对个任何点小事都会感到尴尬别扭的青春期少女而言,那真的是很惨痛啊!

    “我有脸说吗我?”小脸涨得通红,于洁忿忿的嗔叫。

    呜当时的情景,如今想来还是场噩梦啊!

    笑得直抹泪,李钰涵只能安慰的拍拍她,聊表下同情之意,顺便调侃下。“那么你打算当b小说中,那个破坏小攻小受感情,受到众人唾弃的坏心女配角了吗?”

    “你你刚刚明明说阿赞不见得真的是小攻”说到这个,于洁气虚了,开始又结巴起来。

    不会吧?阿赞不会真的是小攻吧

    “可也不见得不是啊!”嘿嘿贼笑,李钰涵闲闲凉凉地增加她的不安。

    “李钰涵,你很讨厌耶!”知道她故意恐吓自己,于洁不禁气结。

    “好啦!好啦!”连忙举双手投降,李钰涵肝胆相照。“为了你,我愿意牺牲身为腐女的坚持,全心支持你这个坏心女配角,如何?够意思了吧!”

    “谢谢你喔!”没好气的斜横,于洁对她已经毫无任何期待了。

    嘿嘿笑,李钰涵这才言归正传,关切的询问:“说真的,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我也不知道”柳眉微拧,于洁也很烦恼,心中完全没有主意。

    见状,李钰涵眼珠子转,主意已上心头,当下边泡著咖啡,边怂恿建议道:“突袭,如何?”

    “突袭?”要突袭什么?

    “对,突袭!”重重的点头,有人唯恐天下不乱。“你仔细想想,你家‘尚盖赞’先生和那个周维哲都在‘亚浩’上班,平常定有很多接触的机会,若是真有情,嘿嘿嘿”

    愈听愈不对,于洁急了。“你你嘿什么?”

    “你知道b小说中,最多什么吗?”见她猛摇头,李钰涵笑得好邪恶。

    “b小说中可是堆上司下属的恋情,只要藉谈公事之名,办公室门关,啧啧啧马上干柴烈火熊熊燃起,要多火热就多火热。我说你要不要去突袭你家阿赞,说不定马上就能知道他是不是小攻呢!”小恶魔在头顶转圈圈跳舞。

    “你是说阿赞他现在可能可能”颤抖著手指的她,于洁瞠目结舌,已经说不出话来。

    “哦呵呵呵”经典的白鸟丽子笑声顿时响起,李钰涵将刚泡好的咖啡装袋送到她手中,眨眼贼笑道:“以送咖啡为名,行突袭之实,懂吧?”

    瞪著死党脸上那抹邪恶的滛笑,于洁瞬间惊醒,随即二话不说抓著咖啡就以跑百米的速度朝亚浩企业大楼入口狂奔而去。

    “哈哈哈”看著她惊慌狂奔的背影,李钰涵笑得眼泪又流出来了。“我的妈啊!她还真相信两个大男人会肆无忌惮的在办公室‘提枪上阵’吗?怎么这么好骗啊?哈哈哈”

    这年头,有人的名字叫损友!

    第五章

    不会的!阿赞不会是小攻,也不会在办公室

    在办公室

    “哇——停停停,不要再想了啦!”脑中不停浮现两个男人亲热的画面,于洁不禁猛摇著头,路狂奔惨叫。

    由于她就在隔壁园圃空地经营行动咖啡车,时常提著饮料点心到亚浩企业各部门外送,楼大厅的保全柜枱小姐对她皆很熟悉,是以这回她虽神色慌乱,还兼不停尖叫鬼吼,但是大家都以为她是忙著赶时间外送,是以不疑有他,无人试图阻拦,让她直接冲到电梯处。

    “快快快”飞快的闪进电梯内,于洁以著粗暴至极的方式猛按最顶层的按钮,直到电梯门缓缓阖上,她看著不断往上跳升的楼层号码灯,心中慌得不得了。

    呜钰涵说的不会是真的不会的啦

    张原本粉嫩可爱的脸蛋皱成了酸梅脸,她在心中不断试图说服著自己,可却始终安不下心。

    当!

    蓦地,道清亮声响扬起,电梯门才开了半,于洁便迫不及待冲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来到董事长室旁另间比较小的特助办公室外——

    “咦?谁叫外送?”个被调上来帮忙的秘书课大姊见到于洁,诧异拦下她的同时,还不忘扭头询问后面几个正忙著工作的同事。

    只见众人纷纷摇头,秘书大姊的视线才又回到于洁身上,眼底满是疑惑。

    “呃是熊特助叫的。”急中生智,于洁飞快的搬出熊介赞的名号。

    “熊特助?”虽然有些惊讶,秘书大姊依然不疑有他,只是突然暧昧地眨了眨眼,笑得很邪恶的压低嗓门俏声道:“周课长正在里头和熊特助讨论事情嗯,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你明白吧?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们,你东西先给我,我等下再帮你送进去。”那笑,真的是很意滛。

    真的让钰涵给说中了!

    脸色瞬间大变,好似溺水之人抓著浮木般,于洁紧紧抓著手中装著咖啡的袋子,死命的摇头。“不不用了!我们外送有规矩,得亲自送到本人手上才行。”

    话落,深怕探查机会被挡掉,她不管三七二十,低头闪过拦阻,在秘书大姊的叫声中直冲到特助室门外,意图趁其不备“抓在办公室”,是以连敲门也没有便奋力地把推开门——

    砰!

    就听门板撞击到墙壁的巨大声响骤然炸开,引得里头两个原本正在互扯领带的男人瞬间松手弹开,不约而同杀气腾腾的转头怒瞪来人——

    “我我我”有点被眼前的情况吓到,擅自闯入的于洁就像被两只毒蛇同时盯上的青蛙般浑身僵硬动弹不得,最后,也不知道是打哪来的力气,她呆然的举起手中咖啡,呐呐的补充,“外送!”

    小洁?她怎么突然来了?

    怔了怔,熊介赞眼底闪过丝诧异之色,随即隐隐浮现几丝欣喜,正想开口之际,却被突然冲到门口处的秘书大姊给打断——

    “熊特助周课长,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刚刚我已经有试著拦阻,但是她却坚持要将咖啡亲自送到客人手中,随便就闯了进来”秘书大姊急忙解释,可眼神却很哀怨的朝于洁偷偷瞥去。

    呜这个卖咖啡的道友是存心来搞破坏的吗?

    遐想中的小攻小受两人正单独的关在办公室内,让她颗腐女心都忍不住热血起来,不断的在脑海中想像两人关在里头激|情的○○,差点不顾形象的狼嚎起来。

    如果刚刚两人是真的想要○○,于洁闯进去就太杀风景了啦!

    “不要紧!”完全不知道自己成了被腐的对象,熊介赞怕她责怪于洁,当下连忙摇头表示没关系,并且以著礼貌又婉转的方式让她先离开。“王秘书,这儿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其实很想继续留下来挖掘两个男人的“情”,可惜被下了逐客令,秘书大姊也只能识相的摸摸鼻子,乖乖走人。

    只见秘书大姊离开,周维哲的双桃花贼眼马上朝好友瞄去,原本还杀气腾腾的脸,瞬间笑得好暧昧,还故意调侃问道:“你什么时候叫的外送,我怎么不知道?”

    嘿嘿这真怪了!先前“卢”这家伙都“卢”了半个小时了,可就是没成功,更没看他打电话叫外送啊!

    如今外送人员却突然来报到,显见这咖啡分明就是于洁自动自发送来的。

    “我有没有叫外送,关你什么事?周课长,可以请你离开了吗?”波澜不兴的横了周维哲眼,相较于方才对秘书大姊的婉转,熊介赞这回可是毫不客气的下达逐客令。

    人家都说得这么白了,周维哲再耍赖也只能学秘书大姊那样摸摸鼻子,但在乖乖离去前,临到门口忍不住又回头要求,“看在好友的份上,参加下嘛!”

    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卢”了这么久,没道理还是铩羽而归。

    “你真的可以滚了!”完全不给情面地拒绝。

    “没义气!”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被拒,周维哲只能恨恨的瞪他眼,这才悻悻然甩门走人。

    可恶!这年头,朋友都不是朋友了,点都不懂得“两肋插刀”这句成语怎么写。

    眼看他忿忿的离去,办公室内只剩下自己和于洁两人,熊介赞原本板著的脸孔这才松软下来,眉眼嘴角净是欣喜笑意地来到她的面前。“怎么会突然来找我了?”

    闻声,受到惊吓而愕然不已的于洁,这才猛然回过神,有些慌乱地结结巴巴找借口。“我我外送饮料到其他其他部门,多泡了杯咖啡,所以就顺便顺便送来给你”

    她在慌些什么?

    敏锐的察觉到她的异样,熊介赞迅速接过咖啡喝了口后,不动声色的道谢。“谢谢,很好喝。”

    “不不客气!”心不在焉地应了声,于洁愣愣的瞅著他如今神色如常的脸庞,可脑中却忘不了先前“突袭”闯门而入时,那瞬间的景象。

    是的!在那瞬间,她瞧见了!

    瞧见他们两个大男人互拉著领带,紧靠在起,两人都脸色微红气息低喘,衣衫有些凌乱,感觉就像是就像是

    呜阿赞不会真的是小攻,和那个周维哲在办公室内燃起干柴烈火吧?不要!不要!她不要啊!

    想到这种可能性,于洁不由得脸色发白,狂乱的猛摇著头,好似只要这样就能将脑中的胡想与臆测给摇掉。

    “怎么了?为何直在摇头?”见状,熊介赞诧异的连忙伸出大掌固定住摇得像搏浪鼓般的小脑袋瓜,关切的眸光在她脸上扫了遍,登时眉心紧蹙,沉声喝问:“为何脸色这么苍白?人不舒服吗?”话落的同时,掌心已经贴上她白嫩的雪额。

    “我我没事”抓下他的手,她喃喃低语否认,可表情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她这副模样叫做没事?他若会相信,那才见鬼!

    凝著她苍白且略显不安的小脸,熊介赞眉心拧得更紧,正待逼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之际,她却用力挣脱了他的钳制,仓皇的退到门边——

    “钰钰涵在等我,我要回去忙了,再见!”话落,匆匆忙忙开门奔出,却迎头撞上面男性胸膛,痛得她哀哀惨叫,下意识抬头看,却见自家老爸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

    “咦?小”刚巡视各部门回来,正准备来找熊介赞谈公事的于旭成,没想到才来到特助室门外就遇到女儿,温雅脸庞不禁露笑,才要开口叫人,却被她紧张兮兮的暗拉了下衣袖。

    别让我曝光,我还想在你公司旁卖咖啡,赚你公司员工的钱呢!

    唇瓣无声的蠕动著,于洁挤眉弄眼,眸光不断朝外面群已经投来注目礼的职员偷偷瞄去,暗暗警告父亲要识相点。

    当他的女儿有这么羞耻吗?

    悲哀暗忖,向来宠溺女儿的于旭成也只能硬生生的吞下到了嘴边的话,紧急改口,“小姐,你没事吧?”

    唉这年头,当老爸的都是女儿奴啊!

    “没事!没事”强挤出笑,眼角余光却扫到熊介赞追上来的身影,于洁心下慌,急急忙忙又道:“不好意思撞到你了,真的对不起,我先走了,再见!”话落,飞快的朝电梯方向冲去,转眼不见踪影。

    “董事长!”快步追出,熊介赞口中尊敬的唤著上司,可视线却往那个慌慌张张逃走的纤细身影寻去,奈何她已经溜烟跑得不见人影了。

    “里面谈。”以著只有他听得见的音量低声道,于旭成轻轻的把熊介赞推进办公室内,并同时带上门,阻隔了外边职员的“监听范围”后,才脸兴味的笑问:“小洁怎么了?来找你,却又跑得像被鬼追,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不清楚!”苦笑了下,熊介赞往桌上的咖啡指去,拧眉道:“她送了杯咖啡上来说是要给我喝,随即脸色变得古怪,慌慌张张的又跑走了,我也不懂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眸光扫过他指去的方向,果然眼瞄见女儿经营贩卖的咖啡,向来温雅斯文的于旭成竟装模作样的感叹起来。“唉养女儿有什么用呢?有好吃好喝的,竟然只顾著送来给你享用,却都没有想到老爸,我就知道小洁向来对你比较好”

    闻言,虽然明知他是有意调侃人,熊介赞的心下还是不由得窘,脸皮也随之微微发热赧红。“董事长,你别说笑了,小洁只是外送时多出了杯,顺道送来的。”

    脸红了?呵呵,阿赞这孩子真有趣。

    瞧他尴尬却又难掩眉眼嘴角的欢喜笑意,于旭成不禁又故意揶揄笑道:“阿赞,你脸红了,莫非是在害羞?”

    此话出,只见熊介赞原本微微赧红的脸皮瞬间爆火,热烫得几乎要燎原,羞窘莫名却又不知该拿眼前这个向来他很尊敬的长辈怎么办,最后只能故作镇定地转移话题。“董事长,你找我有什么事要吩咐吗?”还是赶紧把话题转到公事上比较安全。

    哪知他想逃避,于旭成却不肯轻易罢休,以著优雅步伐来到窗口边,往远方天际凝睇了会儿后,终于轻笑开口,“阿赞,你有没有想过件事?”

    “什么?”不知为何,熊介赞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

    缓缓回过身,于旭成深深凝著他,嘴角那抹儒雅浅笑始终未曾稍变。“时间过得真快,小洁也长这么大了,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好好的过滤挑选,找些不错的青年才俊介绍给她认识交往,免得日后被那些别有企图的男人给拐骗,届时她伤心,我们也烦恼,是吧?”

    呵他不要求门当户对,只须那青年才俊可以过得了他长久观察下的挑剔眼光,而这么多年来,就只有个符合他的条件哪!

    “董事长,你的是意思是想帮小洁”喉头紧缩,时说不出话来,老半天后,熊介赞才困难地涩涩接续道:“帮小洁安排未来的丈夫人选吗?”

    颔首点头,于旭成装作没瞧见他震愕的表情,还脸的气定神闲。“人家说女儿留来留去留成仇,我可不想哪天和宝贝女儿变成仇人了。”

    上前拍了拍眼前这个突然浑身变得僵硬的年轻人,于旭成不轻不重的又补上刀。“这些年来,你跟在我身边,在商场上也认识了不少年轻有为的菁英,若有适合的,记得多帮小洁留意些。”

    话落,噙著斯文中隐带险狡诈的笑痕,于旭成迳自开门出了特助室,心中其实得意得很。

    呵呵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怎么也敌不过他这只算计人心的老狐狸啦!

    目送他的身影离去,偌大的特助室内,仅剩下熊介赞人怔然出神,许久许久过去后,他才缓缓垂眸凝著自己的掌心,神色复杂的黯然苦笑

    直小心翼翼捧在掌心内的珍宝,即将交到另个男人手上的这天终于要来了,想来真是令人恼火又不甘!

    胸口紧纠的郁闷难消,深邃眼眸闪耀著炽亮精芒,像似下了什么重大决心,他缓缓收握掌心,仿彿要将手中那无形的珍藏宝贝给紧紧抓住不放。

    “噗——”才刚喝进嘴里的开水,瞬间喷了出来,李钰涵彻彻底底的被呛到了,连咳了数声后才终于缓过气,脸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憋样。“你是说你家‘尚盖赞’真的和那个天生小受样的周课长关在办公室里拉拉扯扯?”

    万般沮丧的点了点头,从亚浩企业大楼逃回行动咖啡车上的于洁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钰涵,我觉得阿赞真的很有可能是小攻”

    呜好想哭啊!

    “你有直接问他是小攻吗?”某腐女莫名兴奋的问。

    “我难过得要死,马上就落荒而逃了,哪可能问?”恨恨的瞪了好友眼,于洁悲愤的控诉著。“你也未免表现得太兴奋了吧?口水给我擦擦,你的死党我好不容易孵出的恋爱豆芽正面临危急存亡之秋,你不安慰就算了,还敢在脑子里意滛遐想,到底是不是朋友啊?”

    被这么大顶帽子扣下,李钰涵只好连忙收起满腔的腐女热血,装模作样的拍拍她的肩膀,没什么说服力地试图安慰。“行了!行了!别想那么多,还没问清楚你家阿赞是不是小攻之前,切都还是有希望的。说不定你看见他们拉拉扯扯,只是闲来无事在办公室里练摔角。”

    在办公室里练什么鬼摔角啊?这种烂安慰,亏她说得出口!

    忿忿的瞪了好友眼,于洁颓丧的垮下肩,已经不想再说话了。

    眼看她这般的丧气样,李钰涵不敢再开玩笑,再次轻轻的拍了拍她的纤背,沉吟了会儿后,像似想到什么妙计般,猛地击掌大叫——

    “有了!”嘿嘿虽然那个方法是小说中的老梗,但是梗就是梗,有用就好。

    全身周遭已经被层阴暗之气笼罩,对于突如其来的振奋大叫,于洁只是死气沉沉的瞄了她眼,没什么精神地嘲讽,“几个月了?孩子的爹是谁?我该说恭喜吗?”

    “去你的!”用力推了她下,李钰涵翻了个白眼,笑骂不已。“少摆那种死人脸,我说有了,是指想到方法可以让你测试你家阿赞是不是小攻。”

    此话出,于洁顿时精神大振,猛地把抓住她的手臂,急声追问:“什么方法?什么方法?快告诉我!”

    “嘿嘿嘿”露出引诱人干坏事的恶魔笑容,李钰涵招了招手要她附耳过来,随即压低嗓门叽叽咕咕了长串。

    老半天后,当她终于把话说完,于洁的脸也涨得通红,瞠大了眼瞪著她——

    “这是什么老梗烂方法啊?”羞窘的尖叫。

    “管他新梗老梗,只要能达到目的,就是好梗!”改编邓小平的名言,李钰涵双手摊,笑得好邪恶。“干不干,你自己考虑,总之我仁至义尽了。”

    又羞又赧又窘的嗔瞪著眼前这个恶魔化身的女人,于洁心中其实很悲凉。

    呜什么仁至义尽?她根本就是想嗑瓜子看戏!

    灌醉你家阿赞,乘机引诱,人家都说酒后会乱性,若他对你的引诱有反应,那表示他还是个正常男人,若没有反应嘛若不是你没魅力,那就真的是对女人没兴趣的小攻了,到时就请自己节哀顺变吧!

    夜晚,房间柔软的大床上,于洁瞪著从酒柜拿来的整瓶尚未开封的威士忌,脑中响起好友献出老梗烂计时所说的话,心中好挣扎

    真的要灌醉阿赞吗?

    可就算想灌他,她也不知道该从何灌起,因为根本找不到理由:更何况就算真的灌醉他,自己也没胆引诱啊!

    想到这儿,她不禁悲哀叹气,心里很肯定的知道自己是没种去干好友建议的那种事,就算如今真的拿威士忌来,也只是拿安慰的罢了!

    “呜我干脆灌醉自己,来个藉酒浇愁好了!”愈想愈心酸,于洁果然真的开了瓶盖,毫无形象气质可言的直接抓起整瓶的威士忌口口地喝著。

    以往,她是会在些特别日子浅尝小杯红酒,酒量虽不算好,但也不是杯就倒的人;可如今在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内,下子干掉大半瓶的威士忌,其威力真是不可相提并论!

    就见没过多久,她果然醉得倒在床上咯咯发笑不止,甚至还五音不全的唱起了不知打哪儿学来的“杯底不可饲金鱼”的台语老歌了。

    “饮啦杯底不可不可饲金鱼”

    加班至深夜,才返回家门就听到那隐隐约约传来的奇怪歌声,让熊介赞不禁皱紧眉头,满心纳闷的循著歌声的方向找去,最后搜寻的步伐停在某扇房门前

    “饮啦杯底不可饲饲金鱼”

    门扉后,传出断断续续的走调歌声,让门扉前的熊介赞听得眉头愈皱愈紧,心火也愈来愈旺,最后终于抑不住心中的怒气,意思意思的敲了下门后,便直接开门而入——

    “于大小姐,请问你在做什么?”瞪著床上那个手里还捧著瓶快见底的威士忌的醉醺醺的女人,他气得头顶都快冒烟了。

    可恶!竟然敢在家里酗酒,她知道自己在干嘛吗?

    “咦是是阿赞耶”见到他的身影赫然出现,早已经喝茫的于洁醉得根本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幻觉,只是迳的傻笑著。

    “阿阿赞要来起起杯底不可不可饲金鱼吗”边说,边不稳地摇晃著手中的威士忌瓶子。

    见她这种糜烂的醉鬼样,熊介赞的怒火在瞬间飙到最高点,气急败坏的冲上去抢过她手中的酒瓶,忍不住开始炮轰。“你以为你在干什么?我有教过你喝到变醉鬼这种事吗?你说,这是个好女孩该有的行为吗?”

    “呜阿赞,你就只会骂人,讨厌!讨厌啦!”被轰得头疼不已,已经醉得意识不清的于洁忍不住边打酒嗝,边断断续续的哭叫指责。“你都只会嗝只会骂人家人家心情不好嗝藉酒藉酒浇愁也不行吗嗝”

    心情不好?对了!白天时,她确实有点奇怪。

    回想起白天她从办公室跑走的情景,又看看如今抓著枕头坐在床上边哭边指控的醉鬼,熊介赞揉了揉额,轻轻地叹了口气,缓缓来到她身边坐下——

    “怎么了?为何心情不好?”趁她醉后吐真言,问个清楚好了。

    想到他和周维哲的关系暧昧不清,已经醉糊涂了的于洁早忘了可能让自己惨遭杀害的“凶险”,直接采用李钰涵的方法,迷蒙著还闪著泪光的醉眼,丢出颗快速直球——

    “阿赞,你是小攻吗?”

    第六章

    “阿赞,你是小攻吗?”这颗直球丢得又快又重,可偏偏“捕手”却漏接了。

    “小攻?什么小攻?”小攻是什么鬼东西?眉头打了好几个结,熊介赞实在听不懂她的问题。

    “小攻就是就是”胡乱的挥舞著手,醉醺醺又急著想解释的于洁有点大舌头。“就是同性嗝同性恋的号你是不是嗝号”

    同性恋?她该死的以为他是同性恋?他有哪点像同性恋了?

    不敢置信地眯起眼,熊介赞险些对她怒吼起来,幸亏理智及时提醒自己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早已经醉到就算抓她起来痛揍屁股顿,隔天酒醒后照样忘得干二净,揍了也是白揍,根本点用也没有!

    光想到这儿,他飙到最高点的熊熊心火瞬间宛如被泼了盆冷水,“噗兹”声立刻灭得只剩下缕极为无力的白烟,孤寂的飘荡著

    “谁跟你说我是‘小攻’了?”使用著她惯用的言词,熊介赞以轻柔到令人忍不住发寒的嗓音反问,眸底闪著凶残至极的光芒。

    可恶!若让他查出是谁造的谣,非把那个王八蛋吊在亚浩企业大楼顶楼,由他亲自执行鞭刑不可。

    “很很多人都说过”扁著嘴,于洁难过地红了眼眶,在酒醉中爆出更多的料。“大家都说都说你和那个周维哲是是完美的攻受配”

    “见鬼的攻受配!”听到这儿,熊介赞终于忍不住愤怒地咆哮起来,虽然不确定她口中的“受”是什么玩意,但既然和“攻”配在起了,用膝盖想也知道肯定是和零号脱离不了关系。

    被他这么吼,于洁觉得好委屈,“哇”地声又哭了起来,泪眼婆娑的控诉。“呜你干嘛吼人家?人家人家听到你是小攻时,心中已经够难过了”

    难过?莫非

    “你心情不好就是为了这个?”瞪著眼前哭得眼睛鼻子都红了的小脸,熊介赞不禁叹了口气,不舍地帮她拭泪,心中真是好气又好笑。

    “是是啊嗝”哽咽地打了个酒嗝,于洁又想哭了。“阿赞,我我不要你是小攻啦”

    呜他若是小攻,那她怎么办?

    闻言,仿彿抓到了些隐隐中透露出的关键讯息,熊介赞眸光闪烁,定定地凝著她哭丧的小脸良久,老半天后,终于缓声轻问:“为何不要我是小攻?”

    “因因为我会心情不好”鬼打墙似的,她又绕了回去。

    真的很难跟个醉鬼沟通!

    翻了翻白眼,熊介赞头疼的捏了捏鼻梁,不想和她继续玩鬼打墙的游戏,开门见山的直攻重点。“我是说,为何我是小攻的话,你的心情会不好?”

    “因为因为”偷偷的瞅他眼,那个醉醺醺的女人竟然害臊地垂下脸,双颊片羞红,眼眶还含著泪,可嘴角却已经咧到耳后,迳自傻兮兮的笑了起来。

    那羞赧憨然的笑靥宛如初绽的娇美春花般美丽动人,让熊介赞不禁呼吸窒,心脏紧缩,几乎瞧痴了眼,老半天后才沙哑著嗓音开口低喃,“因为什么?”

    会是他想的那样吗?会吗?

    醉然傻笑著,于洁有些害臊,却又止不住心痒地往他身上赖了过去,藕臂亲匿地勾住他的颈项,酡红的小脸直凑到英挺的脸庞寸前——

    “因为我喜欢阿赞,若你变成了小攻,那我的恋爱豆芽就会夭折了,心情当然会不好”眯著迷蒙醉眸,她噘起粉嫩的红唇悄声告白,末了还以讨价还价的口气与他打商量似的。

    “阿赞,你不要变成小攻好不好?你变成小攻的话,我会很伤心很伤心的呜呜”光想到他会抛下自己,和周维哲起双宿双飞的情景,忍不住又难过的哭了起来。

    因为我喜欢阿赞因为我喜欢阿赞

    脑中不断回荡著她酒醉告白的话语,熊介赞禁不住浑身轻颤,股难以言喻的巨大狂喜感如汹涌潮水般的在瞬间袭上心头,往全身蔓延而去,让他激动得久久无法开口,只能微颤著手轻轻的抚上她柔嫩的腮颊,温柔地为她拭去脸上晶莹的泪珠。

    呵他想,有时让她喝醉酒也是不错的,毕竟酒后吐真言真是种好习惯哪!

    微笑暗忖,熊介赞眸光漾柔的凝著她还挂著泪痕的难过小脸,心中真是又怜又惜,时之间竟忘了要回话。

    老半天没听到回答,以为他真的默认自己即将踏上小攻的“不归路”,醉糊涂的于洁急了,当下恶向胆边生,用力地将他推倒,随即翻身跨,整个人顺势爬坐到他身上去。

    “小洁?”被推平在床上,熊介赞不禁愣,随即诧异地凝视著大刺刺坐在自己身上的醉鬼。

    “阿赞,为了证明你不是小攻,我决定决定”已经醉到不知害臊,于洁跨坐在他身上,歪著脑袋努力思索,试图从已经在酒精中泡烂的脑子里找出点可用的线索。

    唔她好像记得钰涵说过件很重要的事

    到底是什么呢是什么呢

    啊!对了!钰涵好像是说要引诱阿赞

    浑沌的思绪蓦地闪过抹灵光,于洁猛然击掌,眯著醉眸,开心地咯咯笑了起来。

    “阿赞”带著浓烈的酒气,她摇摇晃晃的往前倾倒,整张脸直逼至阳刚的面容前,醉言醉语的呵呵直笑。“我我要引诱你”

    “什么唔”才开口,薄唇立即被猛然凑上来的红唇封住,熊介赞不禁愣住。

    她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吗?她知道吗?

    由于心中实在太过惊愕,熊介赞时竟无法反应过来,只能瞠目眼睁睁地看著她“侵犯”自己

    唔为何阿赞都没反应?

    难道他真的是对女人没兴趣的小攻?呜不要!她不要阿赞是小攻,肯定是自己少了哪个重要步骤了!

    酣醉恍惚中,于洁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被引诱的人没有任何回应,她迷惑地睁开眼偷瞧,却对上他愕然大瞠的双眸,当下不禁有些懊恼地努力思索著

    嗯到底她是少了哪个步骤呢

    哪个呢啊!对了!就是那个了!钰涵以前借她的十八禁漫画中,她有看过的

    电光石火的瞬间,抹灵光打入浸满酒精的小脑袋瓜里,于洁开心的笑了起来,原本只知道紧紧贴著他的红唇终于轻启,探出丁香小舌往他嘴里溜去探险。

    轰!

    当她生涩的侵入自己口中“胡作非为”时,熊介赞只觉得脑中像是被核子弹炸过般发出轰然巨响,思绪片空白,只觉得口中满盈著属于她的浓郁酒香的甜美。

    哦——这真是该死的诱人疯狂啊!

    从灵魂深处发出声粗哑呻吟,理智在瞬间崩溃瓦解,在笨拙却努力的丁香小舌纠缠中,他禁不住也醉了,醉倒在纯真又甜美的诱惑下,修长大掌不知不觉地往上紧抑住她的小脑袋,侧身使劲翻,将娇小却秾纤合度的柔美身躯压在身下,反客为主的夺回主控权,炽热激|情的与她纠缠不休,宛如已经饥渴了许多年般地汲取著芳香檀口内的蜜津。

    这下,真的天雷勾动地火,发不可收拾。

    只见两条身影火热交缠,呻吟声不停传出,房内的温度持续上升,大床上,凌乱的被褥散落的衣衫炽热的体温粗喘的气息,交织出幅惹人脸红心跳的火热画面。

    压抑已久的情欲冲破了多年来小心翼翼谨守的界线,熊介赞失去贯有的冷静与理智,火热而且急切的不断索吻著身下的人儿,从眉眼鼻唇,路往下,每个部位皆不愿错过,最后,他炽热的唇舌来到了衣襟凌乱敞开而微微露出粉嫩雪丘的胸前,贪婪而热切的吮吻著,直到好会儿后,他突然感到有些异样,被冲垮的理智稍稍捡回了些

    奇怪?为何变得如此平静?

    察觉到身下人儿完全没了反应,他撑起身子,抬眸往上瞧去,随即股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的无言感瞬间涌现

    她——竟然睡著了!

    瞪著那因不胜酒力而酡红著双颊呼呼大睡的酣醉小脸,熊介赞无力的往旁倒,躺在“放火走人”的恶劣女人身边,以手掩面,低低笑了起来。

    老天!他竟然差点真的将醉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的她给吃干抹净,幸好理智及时回来,紧急踩住煞车

    思及此,他忍不住摇了摇头,随即侧身以手支额,情欲未褪的深邃眼眸痴痴地瞅凝著身旁的酣甜睡颜,优雅修长的手指忍不住轻抚上她粉嫩嫣红的腮颊,慢条斯理的游走著,最后来到刚刚才被自己肆虐过,如今娇艳欲滴得引人想再亲芳泽的唇瓣,老半天留连不去。

    “点了火就迳自睡去,点责任感都没有,你教我怎么办”似笑似叹的喃声抱怨著,熊介赞嘴角却悄悄勾起抹温柔得几乎要将人溺毙的微笑。

    “唔阿赞,我不要你是小攻不要”蓦地,醉死了的人在睡梦中突然发出喃喃呓语,可见心中在意的程度。

    “笨蛋!谁说我是小攻了?我从头到脚都是正常的男人!”食指轻轻的往白嫩额头戳去,某男人微恼的低吼。

    仿彿听见了他的澄清,睡梦中,于洁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