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鱼与熊掌要兼得

第 5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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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称不上是正式交往,可说到底,他还是觉得自己浪费了她不少美好的年华,心中还是感到有点抱歉的。

    “我可是每年的同学会都参加,倒是你始终不曾出现,该不会”美丽眼眸朝他瞟去,林灿筠蓦地调侃。“该不会是在躲我吧?”

    笑了笑,熊介赞神色不波的道:“不,我只是工作忙。”

    就算被说中了百分之的事实,可跟在于旭成身边学习,工作忙碌到实在没有什么私人时间,就算有也宁愿回去管教于洁,或是直接上床睡觉补眠,到底还是他懒得参加同学会的最主要原因。

    “那么是我自我意识过剩啰?”林灿筠媚眼似娇似嗔的横睨,姿态风情万种,较之青涩的求学时期,如今更显成熟妩媚,迷人至极。

    “当然不是!”听闻她似嘲似笑的反问,也不知是心中有愧,还是绅士风度,熊介赞立即否认改口,“好吧!我就老实承认了,躲你也是原因之。”

    “这样还差不多!”红唇往上勾,林灿筠像是忘了“过往恩怨”似的,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往他的胸前贴了过去,抬头眯眼慵懒的笑道:“好歹我们也曾‘熟悉’过段时间,就陪老朋友到吧枱去喝杯,如何?”

    万万没料到她会有此举动,熊介赞不禁怔,下意识就想退开,谁知她的动作却极为迅速,早步抓住他胸前衣衫,阻止他的回避,还以著旁人难以察觉的角度抬眸眯眼瞪人,低声威胁道:“这是你欠我的,敢退开说声‘不’字,让我在众人面前难堪,你就试试看!”

    “”陷入无言,只因心中确实觉得对她有所亏欠,如今被抓住这个弱点,熊介赞暗暗叹了口长气,虽无奈却也只能乖乖点头屈服。

    唉看看他现在这种窘况,会不想参加同学会是有原因的啊!

    “很好!”满意的点头,方才还露著凶光的美眸瞬间又恢复如常,不顾众人惊奇又诧异的目光,林灿筠神态亲匿的挽著他的臂膀,笑盈盈的直朝吧枱而去,在若有意又似无意的次回眸中,视线就这么刚好的与某“庄家”对上,艳丽红唇竟诡异的往上勾了起来。

    见状,周维哲眨了眨眼,以酒杯就口掩饰著唇边显而易见的笑意,随即眸光迅速朝躲在角落处的人影扫去

    啊啊啊——阿赞竟然和那个大美人班花勾著手块去吧枱喝酒!

    呜不要!

    她不要阿赞和别人这么亲密啦!

    角落处,于洁在心中无声的尖叫,脸色惨澹至极地看著那两个人双双坐在吧枱前饮酒闲聊,完美的诠释什么叫“好对璧人”的最佳典范,当下再也无心躲藏,急得就想冲出去“插花”当电灯泡,奈何却有人出面拦阻。

    “于洁,这样是不行的!”及时现身将她给堵回阴暗角落处,周维哲笑咪咪的摇著食指。“破坏人家旧情复燃是不道德的行为喔!”

    明知吧枱前的两人不是于洁想像中的那么回事,他却坏心的故意误导,也不知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旧情复燃?!

    难道阿赞到现在还喜欢著班花?

    脸色阵惨白,于洁浑身僵直,几度张口欲言,却都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呆呆的凝睇吧枱前那对气质优雅,看起来很相配的“璧人”,又想到自己老被熊介赞唠叨嫌弃不够娴雅婉约,当下突然觉得鼻头好酸眼眶好涩,好想回家抱著棉被痛哭场。

    吧台前——

    “我说熊先生,有免费的大美女坐枱陪酒,竟还摆出这种无可奈何的脸色,未免太没礼貌了吧!”巧笑倩兮地斜睨身旁的男人,林灿筠的心情看来很不错。

    “免费的通常是最贵的!”苦笑回应,熊介赞其实暗自心惊,等著她接下来会如何出招。

    毕竟直到大学毕业时,她依然尚未谅解,对他始终是“视而不见”,怎么这些年未见,反倒主动来接近了?

    闻言,林灿筠娇笑不已,似有意若无意地点头赞同。“这话倒是没错!”呵呵,尤其即将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将会让这句话更有说服力。

    不知为何,总觉得她笑得让人心惊胆战,熊介赞不由得轻啜了口酒保送上的调酒,藉以掩饰心中的不安。

    还没来得及回话,却见她蓦地倾身再次贴了上来,笑意盈盈的美丽脸蛋直凑到他面前半寸,其巧妙的角度,让远处的人瞧见了皆会以为两人正在亲热的接吻。

    奈何,身为即将成为“被害者”的熊介赞却没有察觉,只是被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大跳,但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却听她诡异的娇笑开口——

    “其实这两年来,有两句话我直想找机会告诉你。”吐气如兰地轻声喃语,她笑得万分灿烂。

    “请说!”力持镇定,熊介赞很有礼貌。

    “我结婚了!”微笑的宣布。

    “那真是太好了!”衷心的祝福,为她感到高兴。

    “还有”微微顿,美眸微眯,隐隐闪耀著恶意的光芒,她绽露甜得腻死人的微笑,开心的宣布第二句话。“你可以去死了!”

    “这就很抱歉了,恐怕在未来的五十年内,无法如你所愿。”给她脸很歉疚的表情,熊介赞不禁失笑。

    “真遗憾,是吗?”灿烂的娇颜未变,林灿筠故意反问。

    “可不是!”微笑应和,尚不知大难即将临头。

    “其实不用遗憾,因为马上就要实现了!”笑容更甜,她若有所指。

    心下凛,此时此刻,熊介赞总算是警觉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凝觎阳刚的俊脸上显而易见的警戒神色,林灿筠这才缓缓自他面前半寸处往后退了开来,纤纤细指往他侧后方指,眸底那簇邪恶的光芒更加炽亮——

    “你——死定了!”装模作样地掩著唇,她咯咯娇笑不休。

    什么意思?

    熊介赞愣,下意识的顺著她手指的方向回头望去,没想到却赫然惊见抹再熟悉不过的纤细身影正瞠大了眼,以著既震惊又难过的眼神瞪著他,当下不禁诧异的脱口——

    “小洁?”她怎么会在这儿?

    然而,就在他脱口惊喊后,从头到尾亲眼目睹两人“旧情复燃”的于洁,这下再也忍不住“哇”地声放声大哭——

    “哇——阿赞,你这个色狼!竟然当众和人接吻,不要脸”妒火窜心,顾不得众人侧目,她伤心欲绝,边哭边骂的转身奔出酒馆。

    接吻?他哪有和人接吻

    慢著!刚刚林灿筠突然凑近他面前的画面,在不知情的人的眼中,确实很容易让人误会,莫非小洁看到那幕了?

    想到这儿,熊介赞终于明白那句“死定了”是什么意思,当下无法思考林灿筠为何会知道于洁的存在,不过倒是非常确定自己确实被设计了。

    “可恶!”忍不住咒骂出声,他凌厉又杀气十足的朝那个笑得异常灿烂的可恶女人瞪去,随即拔腿狂追而出。

    该死!那句“免费的通常是最贵的”果然是至理名言。

    小酒馆内,众人眼看熊介赞失去惯有的沉稳,气急败坏的追著名面生的女子奔出小酒馆,眨眼间便不见人影,霎时不禁满头雾水的面面相觑,随即议论纷纷起来

    “那位小姐是谁?”

    “看来咱们的熊同学很在意她呢!”

    “哎呀!刚刚应该及时把那位小姐留下来,这样大伙儿不就有热闹可看了!”

    “可不是!真是失策!失策啊”

    在众人七嘴八舌的调侃讨论之际,周维哲趁乱来到林灿筠身旁,双魅惑迷人的眼眸笑盈盈的瞅人,神色慵懒地调侃——

    “林大小姐,还满意吗?”

    “很满意!”终于报仇雪恨,吐了多年前口鸟气的女人,如今可是开心得不得了。

    “那么”狡猾笑,指尖搓啊搓的,意思很明显。

    呵呵赚这位小姐的钱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他可是费了好大的心思才把熊介赞和于洁都拐来呢!

    “这是你的酬劳!”从皮包中取出张支票塞到那搓啊搓的手中,林灿筠斜睨他眼,忍不住嘲笑揶揄,“为了钱而出卖好友,真有你的!”

    “呵呵贪财!贪财!”兴高采烈的收下支票,万恶的源头——周维哲毫不在意她的调侃,甚至忍不住有趣的失笑道:“你也真怪了!都结婚有心爱的老公了,还花钱请我设局,该不会是你还放不开当年的事吧?”

    “谁说我放不开的?就是释怀了,我才想玩玩我们的熊同学,表达下善意嘛!”白眼笑睨,林灿筠坚持这个设计陷害是在向熊介赞示好。

    这种善意,宁愿不要的好。

    讪笑暗忖,既然已经拿到报酬,周维哲也懒得与她再磨嘴皮子了,当下笑咪咪的离开,迳自加入那群还围在起八卦闲聊的“赌客”团体,手心向上摊,很欠扁的吆喝——

    “各位,少扯些有的没的,我是不会就这样忘记的,快快快,赌金快给我上缴出来”

    呵呵,手两赚,今晚削翻了!

    “呜呜阿赞,你不要脸”

    “小洁,你不要跑站住!小洁”

    “呜呜阿赞是笨蛋色狼,我讨厌你啦”

    小酒馆外,哭声与叫喊声在夜空下交杂响起,对男女宛如在百米赛跑般前后的奔跑追赶著,不会儿后——

    “小洁,我叫你不要跑,没听见吗?”三步并作两步跑,好不容易终于追上那个不问青红皂白就眼泪乱喷的狂奔女人,熊介赞抓住她的同时,忍不住劈头就是顿怒吼。

    “哇——你大庭广众下不要脸的与人亲热,竟然还敢凶我”哭红了眼,于洁气得开始对他拳打脚踢,完全失去了理智。

    “你干什么?冷静点别打了”边忙著闪躲不长眼的拳脚,边努力将她往停车方向拖去,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熊介赞终于把撒泼的女人给塞进车内,随即自己也迅速的钻进驾驶座内,很快的发动引擎,驱车奔驰在马路上。

    既然已经被他给架上车,于洁也没想要脱逃,只是呜呜咽咽的低头哭著,独自生著闷气。

    斜睇了她眼,熊介赞暗暗叹了口气,沉声询问:“你怎么会在那间酒馆?”

    “是是周维哲叫我去的”梗著声,她虽还带著泣音,不过倒是终于说话了。

    可恶!竟然是那个贼人!

    暗自咒骂声,眼角余光扫见她始终低垂著头,熊介赞立即空出手,将那哭得很是狼狈的小脸抬起来正视自己后,这才微笑轻问:“哭什么呢?”

    闻言,于洁扁著嘴,泪眼蒙眬的瞅著他,目光万分幽怨,几度唇瓣蠕动,张口欲言,最后却都失去勇气的又缩了回去。

    呜怎么办?

    虽然亲眼目睹他和班花接吻,可她却还是没有勇气问出心中的疑惑,就怕从他口中得到肯定的答覆,可是若不弄个清楚,直悬在那儿,她也好难过啊!

    想到这儿,她抱著脑袋,不自觉地边摇头边喷泪,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在干什么?

    虽然试图把注意力放在前方路况,可眸光却不受控制的直往副驾驶座上那个已经陷入自我幻想境界中的女人瞄去,熊介赞其实满无言的。

    唉她以为自己是醒狮团的道具狮吗?

    再这样摇下去,真怕她那颗脑袋会被摇断,飞出车外为恐怖的都市传奇增添新的页啊!

    想到这儿,熊介赞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暗暗叹了口气,再也见不得她虐待自己的脑袋瓜,很快的把车子朝路边停稳后,这才转头,把全副的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小洁”深邃的眼眸沉沉凝睇,他低柔轻唤著她的名儿。

    “什什么?”被那醇酒般醉人的嗓音唤,于洁红著眼眶哽咽应声,可颗心却不由自主的轻颤起来,第次发现原来他的声音竟是这般的低沉富有磁性,让人全身酥麻,发软不已。

    “你有什么话想说吗?”看她几度欲言又止的,让他忍不住这样询问。

    闻言,于洁想问又不敢问,可偏偏她又是那种憋不太住话的性子的人,心中万般挣扎了许久后,最后终于抵不住天生的本性,红肿著眼,可怜兮兮的开口问了——

    “阿赞,你为什么要吻那个班花?”呜问了!她终于问了!

    她果然误会了!

    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熊介赞郑重澄清,“我没有!”

    “可是你刚刚明明”

    “那是角度上的错觉,就像拍戏借位那样。”沉著脸解释,副她敢怀疑就试试看的凶残样。

    “角角度错觉?”怎么也没料到竟是这个答案,于洁不禁傻眼。

    “对!”重重的点头,熊介赞恼火的瞪人。“我像是那种会在大庭广众下与人亲热接吻的人吗?”

    “呃”眼泪顿止,于洁很凭良心的说话了。“确实不像。”

    “那你相信我了?”眯眼质问。

    “相信!相信!”点头如捣蒜,了解他不是个会说谎的人,所以所以她刚刚根本就是眼残,满心的悲绝与乱喷的眼泪全成了场笑话了!

    唔好丢脸啊!

    想到自己方才像个笨蛋般的鬼哭神嚎,于洁忍不住哀哀呻吟,只想头撞死算了。

    见她眼角还残存著泪光,可脸皮却羞窘得快燃烧起来,熊介赞不禁感到好笑,双臂抱胸,故意又道:“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你次问个清楚吧!”

    吓!态度上竟然还这么的大方!

    简直不敢置信,于洁呆呆地看著他,老半天后,终于小心翼翼的问出存在心中已久的疑惑。“阿赞,你是同性恋吗?”

    “当然不是!”早在她醉酒的时候,就曾被问过了次,这回熊介赞已经处变不惊,对著清醒的她义正辞严的否认。

    不是?太好了!

    双眼发亮,于洁开心得直想尖叫,可另个更惨的可能性又猛地窜入脑海,让她炽亮的眼眸像被关掉的灯泡般瞬间熄灭,神色惨澹的又问:“那那该不会是双性恋吧?”

    双性恋?才短短个晚上,她就把他从同性恋升级到双性恋了?到底她的脑袋里都装了什么鬼东西啊?

    从处变不惊瞬间又燃起心火,熊介赞额爆青筋,勉强克制住自己赏她个爆栗的冲动,咬牙切齿地字句强调,“这更不可能!”

    “那你只喜欢女人?”感受到他身上所射出的杀气,于洁很爱惜生命地戒慎恐惧的探问著。

    “当然!”瞪著她,熊介赞凶残十足的反问:“难道你以为我是那种男女通吃的滛乱份子吗?”

    这女人要敢说声是,他非把她的头扭下来不可。

    “不是!不是!”嗅闻到危险的气息,于洁飞快的猛摇头,就怕自己惨遭不测。

    “很好!”满意的点头。

    虽然他表明自己不是同性恋,让于洁不由得暗自窃喜了下,但想到了林灿筠,她很快地又回到现实。

    “那那你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吗?”屏气凝神,静待答案。

    眸底闪烁著炽亮的光芒,熊介赞沉沉瞅凝她良久良久,久到她几乎要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之际,才听到他终于缓缓开口——

    “有!”

    有?难道是

    “是是刚刚那个班花吗?”哑著声音颤巍巍的询问,于洁脸色惨白片,心口紧揪泛疼,泪花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只差还没滚下来。

    呜若是的话,也没有什么好意外的,毕竟那个班花看起来美丽大方又温柔娴雅,根本就是那种他直希望她成为的那种女性,他会喜欢也是正常的。

    “谁跟你说我喜欢班花了?”皱起眉头,熊介赞不懂她为何会这样的以为。

    “哇——周维哲说说你们以前走走得很近”再也憋不住,她又哭了起来。

    可恶!又是那个贼人乱放消息。

    气结不已,熊介赞暗暗诅咒,见她哭得涕泪齐飞,脸上洪水氾滥,好不凄惨,心中真是又心疼又不舍,手忙脚乱的忙著为她拭泪的同时,安慰劝哄声也没停过。“唉你哭什么?别哭了乖!哭成大花脸多丑,别哭了别哭了”

    “呜我的恋情就要夭折了,还能不哭吗”伤心的哭叫,眼泪乱甩。

    “我喜不喜欢班花,和你的恋情夭折有什么关系?”修长指腹温柔的抹去粉嫩腮颊上的清泪,熊介赞眸底闪耀著愉悦的光芒,故装不知情的发问。

    呵虽然早被醉酒后的她告白过次,但是他不介意再听次清醒版的。

    大概已经昏了头,于洁闻言后,想也没想便喷泪脱口哭喊,“阿赞,我喜欢你啊!若你喜欢班花,那我的恋情还能不夭折吗?”

    呜她可怜的恋爱小豆芽,才刚发芽就遭遇狂风暴雨,死于非命,这教她怎么甘心啊!

    “喜欢我啊”低声喃语,熊介赞眸心漾柔,欣喜的轻笑回应,“很好!因为我也喜欢你。”

    呵这回她终于是在神智清醒之下说出口,以后想赖也赖不掉了!

    “呜好什么?这有什么好呃?”像似终于意识到他说了什么,哭叫声窒,于洁瞠目结舌的瞪著他,瞬间僵硬石化。

    第九章

    她没有听错吧?刚刚他说他说

    张大了嘴,于洁的下巴险些掉了下来,老半天说不出话。

    “怎么了,嗯?”看著眼前呈现石化状态的女人,熊介赞忍俊不禁的失笑。

    呵她是欢喜傻了,还是吓傻了?

    “阿赞,你你你刚刚我那个”猛然回神,她结结巴巴,语无伦次了起来,时之间竟然无法把话好好说完。

    “深呼吸,不要急,慢慢来,有话慢慢说!”笑著弹了她的额头下,熊介赞倒是气定神闲得很,还有余力指导她怎么恢复冷静。

    下意识地捂著吃痛的额头,于洁愣愣的瞅著他漾著柔笑的脸庞,老半天后,情绪终于镇静下来,可心跳却不自主的加速

    “阿赞,我没有听错吧?你刚刚说说你也喜欢我,是不是?”股热气直往上冲,小脸瞬间涨得红通通的,深怕是自己幻听,她鼓足勇气问出口。

    凝著那宛如醉枫般酡红的娇羞小脸,熊介赞心下不禁荡,忍不住倾身在她耳边轻语低喃,“是我喜欢你,喜欢你这个迷糊的呆瓜”

    颗心像是要被带著酸酸甜甜的狂喜潮流给淹没,于洁开心得咧嘴笑了,可豆大的眼泪却如断线珍珠般颗颗猛掉。

    “嘿!怎么又哭了?”吓了跳,熊介赞傻眼,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何他的告白与回应竟会让她哭成这样?

    “呜人家人家高兴得哭了嘛”又哭又笑,她胡乱抹著源源不绝涌出的泪水,只觉得心口被种无法言喻的巨大喜悦给涨得满溢,幸福得只想掉泪。

    “唉开心也哭,不开心也哭,真是”真是什么,熊介赞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正忙著覆上那张粉嫩诱人的红唇,细细品味檀口内的香甜柔美。

    呵阿赞说他也喜欢她呢

    她的恋爱豆芽不会夭折了呢

    恍惚傻笑,于洁酥软地闭上眼,感受唇瓣那麻麻痒痒的温热抚触,任由他攻城掠地,唇舌交缠地热情索吻,让自己迷眩了脑袋,跟随著他起欢愉飞翔

    直到良久良久过后,紧紧密合的唇瓣终于分了开来,两人额抵著额,气息微喘,眸光氤氲深情凝睇

    “昨晚我酒醉后,是不是也哭闹著对你做了同样的事?”轻喘著气,她害羞笑问,脑袋瓜里隐隐约约有著自己强行推倒他,并且欺上去夺吻的模糊画面。

    “是!”发出沉沉低笑,以指轻刮著那因羞窘而红如天边晚霞的柔嫩脸皮,熊介赞揶揄调侃,“你‘霸王硬上弓’,我无力抵抗,只能眼睁睁的看著自己的清白被毁”

    “哇——你不要说了!”又羞又窘,满心尴尬,于洁糗得掩面大叫,脸上片热烫,连耳根子都红了。

    呜明明只是强吻而已,他却偏偏把她说得像个摧花狂魔似的,摆明故意糗人,实在好讨厌啊!

    “哈哈哈”爽朗大笑,熊介赞的心情大好,把将羞得直想找地洞钻的女人给搂进怀里紧紧抱住,低头覆住粉嫩樱唇,再度热情缠绵不休。

    好会儿,当他终于餍足退开,于洁热烫著脸,窝靠在他厚实的胸膛上,听著那略显急促的有力心跳,她害羞地悄声询问——

    “你何时喜欢上人家的,我怎么都不知道?”这男人总是对她唠唠叨叨又爱管教,在这之前,实在点都感受不到他对她有那么丁点意思啊!

    “要说到让你知道,天都黑半了!”瞪眼冷嗤,熊介赞觉得她是从来没有用心,才会直以来都没有察觉他的心情。

    “现在是晚上,天早就全黑了,可是我还是不知道啊!”故意“吐槽”,她赖在他身上窃笑不已。

    她还敢“吐槽”他?

    俊眸眯,熊介赞想也不想,屈起手指直接往她的脑袋上重重敲了下去,冷声讽刺,“就是天全黑了,你还不明白,那才叫惨!”

    “哇——”凄厉惨叫,于洁痛得眼泪差点又飙了出来,当下抱著脑袋,飞快的退出他的怀抱,不满的抗议,“你这种行为根本就不像对待心爱的女人该有的态度,我若能知道,那才叫有鬼!”

    吼!明明就是他表达情意的方式有问题。

    “我这叫打是情骂是爱,这些年来我多用心良苦,你都不明白!”斜睨冷哼。

    鬼扯啦!他干脆说爱之深责之切算了呃,慢著!他确实常常对她“责之切”

    想到这儿,于洁不禁无言以对,决定快快转换话题反击回去。“那你自己说,为何周维哲说你和班花走的很近?”

    口气酸得熏死人,可见在意得不得了。

    “呃”果然被这记凌厉的反击给堵得窒,熊介赞有些心虚的飘移开视线。

    “你心虚了!”敏锐察觉地大叫指出,于洁打翻了醋坛子,难过的控诉,“你们果然有腿”

    “什么有腿?”口截断她的话,熊介赞横眼瞪人,开始“责之切”地碎碎念。“这种粗俗下流的话,是女孩子家能说的吗?你还有没有点淑女气质啊?”

    “对啦!对啦!反正我不像班花那么端庄有气质,所以你才喜欢她,对不对?”嫉妒嗔叫,眼眶又开始泛红了。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气急败坏的斥喝,可再度见到眼前那张委屈难过的小脸,熊介赞不禁心下软,沉沉的叹了口气后,再次将她拥入怀中,低声解释,“大学时,我与林灿筠确实走得近了些,虽然不曾正式交往,但关系是有些暧昧。”

    “当时,我想我对她是有些好感的,觉得若能自然发展下去也是不错,但是”嗓音蓦地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

    “但是怎样?”急急追问,不给他混过。

    她就是不放过他,是吧?

    暗自恼火,熊介赞的脸皮隐隐泛起层暗红,不甘不愿的低声咕哝。“但是我震惊的发现我有恋童症。”

    “恋恋童症?”诧异惊叫,于洁傻眼。

    “你叫这么大声做什么?”恼怒的瞪著“罪魁祸首”,他脸上的红泽加深。“总之,在某种情境的催化下,我吻了林灿筠后,这才惊愕的发现自己对她竟然生不起丝毫的情欲,可回到家后,瞧见某个穿著清凉,赖在我床上呼呼大睡的十四岁少女,我竟然竟然有了感觉!”

    回想起此事,他依然感到罪恶不已。

    唉竟然对手照顾到大,才十四岁的小女孩有感觉,他当时觉得自己简直是禽兽。

    果然有恋童症!

    听完他的“心路历程”,于洁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嘴角不由得阵阵抽搐,可不得不承认,她心中是极为开心又感动的。

    呵原来在那么久之前,他就已经喜欢著她了呢!

    “你想笑就笑吧!”斜睨著那张憋笑小脸,熊介赞决定股作气,快快把这段过往说完。“总之,在这件事过后,我终于确定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是那个还得等好几年才会成年的少女,所以便不敢再耽误林灿筠的青春年华,明确的向她表明彼此不适合后,便逐渐疏远了。”

    “我想班花应该很火大吧”喃喃自语,于洁光用膝盖想也猜得出来。

    虽说没有正式承认彼此的关系,但是那种暧昧也差不多了,可是却突然被告知没感觉不适合,任何个女生都无法释怀的。

    “从此她就把我当成是隐形人!”苦笑承认,可切都是自己造成的,他没有丝毫怨言,只有概括承受。

    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于洁忍不住好奇的又问:“那刚刚她对你说了些什么?”

    “她说”嗓音顿,熊介赞禁不住玩味的失笑。“我结婚了,你可以去死了!”

    “噗”地声,于洁捧腹笑倒在他怀里。“我可以确定她对你的怨念很深!哈哈哈”

    闻言,熊介赞翻了翻白眼,可却也忍不住跟著轻声笑了起来。

    “阿赞”蓦地,于洁似笑似叹的轻唤著他,眼底净是欢喜与满足。

    “嗯?”垂眸凝睇,柔声轻应。

    “我突然觉得我真是超有魅力的!”呵呵,十四岁就莫名其妙的勾引到他,这不是魅力是啥?

    “”瞪著那张得意的小脸,熊介赞非常无言,老半天后,他终于涩涩的开口,“我想那和你的魅力无关,纯粹是我瞎了眼。”

    “哇——你好恶毒喔”大笑,玩闹的追打。

    “总比有人脸皮厚来得好”笑著点出事实,随即抓住捶打不断的小手,低头封住不满噘起的红唇,也封住了檀口内的抗议言词。

    皎洁明月下,凉风徐徐的夜晚,路旁的轿车内,对有情人儿唇舌火热缠绵,久久无法分离

    话说,打从熊介赞与于洁彼此倾诉心意后,两人迈向男女情爱的路上便以日千里的神速进行著,并且毫不避讳的出双入对。

    加上于洁乃于旭成之女的身分已经曝光,是以,短短不到个月的时间,亚浩集团内部和商场上便有了熊介赞用尽心机搭上千金富家女,以后可以跷著二郎腿少奋斗三十年的流言传了开来。

    当然,亲近并且了解熊介赞和于洁的人,自然是对这则无聊八卦流言嗤之以鼻,明白那两人的关系可不是简简单单用“攀上富家女”就可以解释的;不过,不清楚的人可就坚信不移,私下窃窃私语,什么“贪图富贵利欲薰心企图谋夺家产靠裙带关系向上爬”之类的难听话都出笼了。

    不过,依照八卦定律,所有的流言只要到了当事人周遭五公尺以内,便会自动销声匿迹无声无息,是以那些难听话儿,熊介赞与于洁倒是从未曾入耳。

    这日,有人又在无聊嚼舌根了——

    “该说是男性版的‘麻雀变凤凰’吗?”

    “男性版?哈哈,那该改成‘小鸟变大雕’才对,多贴切啊!”

    “哈哈哈‘小鸟变大雕’?亏你想得出来”

    “唉人家熊特助变大雕,既可少奋斗三十年,又有董事长的女儿可以抱,人财两得快活得很;哪像我们这些小鸟还在这儿窝”

    “只能说别人八字生得好,我们没那种命啦”

    会议室内,几个眼红的男性主管趁著会议尚未开始前,聚在起聊著最近火红的八卦,出口的每句话都像是刚从醋缸里捞出来似的。

    却压根不知道他们口中的“大雕”此刻正静静的站在门外,将所有的酸言酸语全都听进他的耳里了。

    脸色沉凝,熊介赞早就知道这些流言蜚语传开许久,虽然从未曾有人敢当著他的面对他暗讽冷刺过,但是私底下的耳语绝对不少,然而直到此时此刻,他才算真正听到这些只会在背后出现的难听话语。

    虽说之前,他曾对于旭成表示过:嘴是长在别人身上,他绝不会去在意!但是真的亲耳听闻了旁人的冷言酸语,心底还是极为不舒服。

    这算什么?!

    这些不知情的闲杂人等,究竟凭借什么来评断他的为人?!

    有没有人用心看过他的努力他的认真他的卖命

    他甚至当下有点火到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想出言教训下这些不懂事的人!

    在他心底直认定,只有他自己,以及他身边所有看过他与于家互动相处的人,才有评断他的资格!

    其他人都不应该这么做!这样的行为太伤人

    阿赞,有件事你得先明白,将来若你真成了我的半子,并且接下亚浩集团的主位,势必免不了会有嫉妒之人在你背后说些流言流语,你可受得了?

    若受不住的话,我是不会把小洁生的幸福交给你的

    蓦地,当初于旭成的番话猛然在熊介赞的脑海中响起,惊得他不禁机伶伶颤

    该死!亏他当初还那般大言不惭的向董事长保证过,他绝不会受到影响的!怎么如今才听了短短几句冷言嘲笑,就心志不坚的深受打击了?

    若自己是这般的不中用,那他又有什么资格去爱小洁?

    不行!绝对不能被人看笑话,别人怎么说是他们家的事,他自己得保有坚定的意志才行。

    想到这儿,熊介赞深吸了口气,迅速武装起自己,就在这个时候,只大掌蓦地搭上他的肩膀。

    回头看,竟是周维哲那张俊秀的脸庞。

    “那些人嫉妒眼红,只会在他人的背后说些酸话,别介意。”微笑的安慰,周维哲早先就在会议室里看尽那些眼红之人的嫉妒丑态,实在受不了又不想虐待自己的耳朵,这才想说趁还没开会前先逃出来透透气,没料到再转回来,就见熊介赞已经站在会议室外,将里头的不堪流言全都听进耳里了。

    “我知道!”神色恢复如常,熊介赞坚定笑,随即毫无预警的推门而入,惊得那些原本围在起酸言酸语的男性主管们像是被掐住脖子的母鸡般,瞬间全没了声响。

    “抱歉!董事长临时有事,由我代替他来听各位的简报。”神态如常地宣布,熊介赞很快来到会议桌前坐下。

    呃他没听见吧?

    不知道!希望最好没有。

    若有,那就惨了!

    会议桌上,几个方才还在大肆说笑的人,此刻纷纷红了脸,冷汗涔涔直流,以眼神无声的交换著讯息,可实在很难从熊介赞那冷静自持的脸色中看出他究竟有没有听闻到那些酸溜溜的不堪言语?

    当下只能揣著颗七上八下的心,神情尴尬地低下头,不好意思与他眼神对上。

    旁,尾随而入的周维哲将众人反应全看在眼里,唇角不禁微微勾起抹旁人难以察觉到的嗤然讪笑,对于那些嫉妒眼红,只会在背后说些酸话的人有著满心的不屑。

    仿若未觉众人的奇异神色,熊介赞神色自若的开始主持起会议;而其他人则在惊疑不定下,战战兢兢的开始了这个难熬的会议。

    会议中,只见熊介赞始终没有显露出任何迹象,众人这才稍稍安下心来,猜想著这位“未来的接班人”应该是没有听到那些酸人的话语,因而不由得暗自庆幸起来。

    谁知,就在会议结束后,熊介赞率先起身准备离开,却在要踏出会议室时,蓦地回身对众人沉静的微笑——

    “对了!有件事想提醒大家下,各位若想研究‘大雕’,我想男厕是很好的场所,大家不妨考虑下。”礼貌的建议,熊介赞波澜不兴的抛出枚轰天雷,随即怡然自若的走人。

    会议室内,众人被他冷不防地炸了个目瞪口呆,傻眼目睹他身形消失在视线范围外后,才愕然地面面相觑,异口同声惊叫——

    “不会吧?他全听到了!”

    “哈哈哈好狠的回马枪啊!”走廊上,周维哲笑到眼泪直流,光想到刚刚会议室内那群人的表情,就忍不住拍桌叫绝。

    面无表情的斜睨他眼,熊介赞冷冷笑了。“这么开心,想来是在同学会上,藉由我多赚了不少外快,是吧?”

    哼!打从同学会过后,他愈想愈不对劲,最后打电话给林灿筠问明切,这才得知这个贼人不仅设赌局海削了票,还帮她设计陷害他,顺手又赚了笔“设计费”,海捞了不少钱。

    糟!他怎么会知道这事?

    心下暗惊,周维哲连忙干笑装傻。“哈哈哈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抱歉!我还有好多事要忙,先走步了!”话落,脚底抹油——溜!

    看他跑得飞快,眨眼间就消失了个无影无踪,熊介赞虽气结,却也没有办法,最后只能摇著头回自己办公室去。

    唉误交损友,能叹奈何?

    近午,因为行动咖啡车难得公休天,于洁赖到快中午才懒洋洋起床,梳洗整装完毕后,带著满满的愉快心情准备出门找熊介赞块吃午餐。

    才走进亚浩企业大楼,她还没去特助室之前,就因为尿急而先跑到化妆室去解决生理需求。

    可才关上厕所门,就听到两道穿著高跟鞋的脚步声进入化妆室内,随即女职员间的八卦交流便开始了——

    “喂,你听说了没?”镜子前,女职员边忙著整理发型,边还不忘本著八卦精神询问同事知不知道近来最热门的流言。

    “你是说熊特助使尽心机攀上董事长女儿,日后可以少奋斗三十年的事?”果然,正在补妆的女职员b消息也颇为灵通,下子就猜出对方说的是何事。

    “可不是!”重重点头,女职员状若惋惜,实则尖锐的讽笑,“真想不到熊特助竟是那样的人,亏我以前还很欣赏他呢!”

    “哎呀!这有什么办法?要知道人家大小姐背后可是有整个亚浩集团这个大嫁妆呢!若我是男人,就算大小姐长得像头猪,我也会欺骗自己说她其实美若天仙,穷追猛打娶来当老婆,等家产都落到手中了再说。”女职员b说得更直更毒,根本不知道“隔墙有耳”。

    “唉这么说也是啦!只是总觉得很失望,原来熊特助也只不过是个贪图富贵,拉著女人裙带往上爬的男人罢了”

    “哪个人不会见钱眼开的?这就是人性,很正常!反正那不关我们的事,还是别说了,吃饭去吧!”

    “呵呵,是不关我们的事,不过偶尔来个八卦,调剂下身心也不错啊”

    谈话声伴随著脚步声出了化妆室远去,不久,阵冲水声蓦地响起,某间厕所门被打了开来,就见里头的女人缓缓步出,向来爽朗爱笑的脸上此刻却满足盛怒。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那些人怎么可以这样说你?气死我了”特助室内,于洁怒容满面,气急败坏的猛拍桌以宣泄心中的熊熊火气。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看她暴跳如雷,已经受过磨练的熊介赞,如今倒是心平气和得很,意志也更加坚强了。

    “吼!阿赞,你被说成这样,难道都不生气吗?”再次用力拍桌怒吼,于洁满心不平,比他还激动。

    “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何必管人家说什么?倒是你这么使劲拍桌,手不痛吗?”将她拉到身前检查,果然柔嫩掌心已经片通红微肿,熊介赞不舍的帮她揉了揉,皱眉警告,“你看你手都肿了,不准再拍桌子了。”

    “人家人家是替你难过嘛!”咬著唇,她有些想哭。

    他跟她,明明就不是外传的那么回事,为何外面的人要把阿赞说得那么难听?

    知她替自己生气难过,熊介赞其实是相当感动的,当下不由得心情激荡的啄吻了那恼怒嘟起的红唇,柔声微笑道:“人言可畏,你没听过吗?只要我们自己明白不是那么回事,快乐的过我们自己的日子,别人的闲言闲语与我们何干?”

    “外人要碎嘴,由著他们去;你若跟著起不开心,不就如了那些人的愿了?别告诉我,你是这种傻瓜,我可不想承认自己的眼光这么差,竟会爱上个小傻瓜。”

    闻言,于洁被他逗笑出来,心情也稍稍好转。“你说得没错,我们不要跟那些人般见识,让他们称心如意。”

    “这就对了!”轻轻地揉了下她的发,熊介赞笑道:“走吧!我们吃饭去。”话落,搂著她的纤腰,大大方方步出特助室。

    呵董事长果然预测得没错,不过那又如何?

    就算外头的人说得多么不堪,他再也不会把那些流言蜚语放在心上了。

    终曲

    两年后,某家五星级大饭店内鲜花遍布,席开百桌,政商界所有的名流齐聚堂,切只因为亚浩集团的于家在今天要嫁女儿啦!

    筵席主桌上,新郎新娘新郎爷爷新娘父亲,各个欢欣愉悦,脸上净是喜气。

    尤其当端菜服务生送上盘只有主桌才有的菜色时,新娘父亲更是笑得阖不拢嘴。“这盘是我的,谁都不许动!”

    看著桌上那盘装著红烧鲜鱼与素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