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睡?你还睡?!

第 4 部分阅读

御宅书屋备用网站
    块,谢谢您。”

    不要在她面前提到三千块!呜,她的席梦思齐娸捂著双耳,抗拒任何造成二度伤害的字句。

    齐娸喝著闷酒,杯两杯三杯

    雅芳从隔壁桌跑来敬酒,顺便拜早年。“应先生齐姊,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齐娸的口吻压根嗅不到快乐的成分。她别过脸,完全不看向左手边,因为她怕控制不住体内的暴力因子,狠狠痛扁顶头上司。

    “齐姊,晚上大夥说要去续摊,你去不去?”雅芳轻问。

    “不要我心好疼”她要回家哀悼,舔舐痛失名床组的伤口。

    “心疼?齐姊,你是不是暍醉了?要下要我请小赖先送你回家?”雅芳担忧地看著齐娸异常红艳的双颊。

    表面上与众人寒喧谈笑的应骥超,实际上仔仔细细听著两个女人的悄悄话。

    “我没关系,我表哥说要来接我,今天我得去他家睡。”当年毕业便独自上台北工作,放心不下的父母开出条件,每个月得到舅舅家报到两次,交代近况。上回她睡迷糊给忘了,害她被大表哥和舅舅轮流训话两小时,这次她再“凸槌”,肯定被亲爱的爹娘打包回乡养老。

    “亲表哥?”

    “废话。”齐娸没好气地说,话甫出口,手机便响起。“喂?大表哥你到啦?差不多要散会了。嗯。你上来接我,我好想睡哦好,b?”她的娇憨在亲人面前毫不隐瞒,像个撒娇的小娃娃。

    “既然有人要来接你,我就跟大夥走啰。”

    “嗯。”目送雅芳离去,心情郁闷加上饮洒过量,齐娸撑著腮帮子昏昏欲睡,整个人看起来傻傻愣愣,成为嘈杂会场中唯保持静默的人。

    不到片刻,齐娸打起盹,脑袋瓜自然而然靠向最温暖舒服的地方,眨眨几乎眯成隙缝的猫儿眼她是不是因为懊恼过度而产生错觉,好像躺在席梦思名床的拥抱中,磨蹭著软软的被褥呵呵,好床就是好床,不只看起来赏心悦目,连躺起来都格外舒服。

    沉重的眼皮懒得再动,任上下眼睑安安稳稳贴合胶著,忽略了“床铺”正缓缓移动,将她整个人包揽其中。

    简品惇,也就是齐娸嘴里的亲亲大表哥,甫进会场就见到位褐发外国男人理所当然将表妹揽在臂弯中,欣赏她如花似玉的睡颜,不规矩的手指游移在清清白白的小表妹五官之间,满脸乐在其中乐此不疲的神情。

    他脑中快速整理之前齐娸提过的工作环境同事及上司,随即明了眼前男人的身分,走到两人面前,双臂环胸道:“应四先生。”

    应骥超抬头,见到脸上写著“陌生人”的单眼男人——因为他的左眼覆著手术後专用的眼罩。

    “你是齐娸的表哥。”应骥超直觉道。

    “没错,你可以把娸娸交给我。”简品惇伸手要人。

    “她睡得很熟,而且很可爱。”应骥超没有松手,反而回了他句文不对题的答覆。

    简品惇从这男人眼中读到有别於上司对下属的亲切,而是男人对女人的渴望及情愫。但他很难对应家的男人有好印象——就在应家老五应巳龙拐定他唯的宝贝妹妹之後。

    “没错,但这不关你的事。”简品惇以不惊动睡娃娃的力道抱回齐娸,却发现股微微阻碍的反扯力道,来自於因酒醉而睡得更沉的小表妹。

    她的右手握拳,揪著应骥超的西装角,牢牢的。

    应骥超指指被她抓紧的衣服,向脸上字迹变化成“不爽应氏大野狼靠近小红帽表妹的大表哥”的简品惇咧嘴笑。

    “这还不关我的事吗?”

    ±±±

    国外部笼罩在片低气压之中。

    诡异的气氛不是来自於顶头上司,而是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齐大秘书。

    围绕在她周遭五公尺之内是看不见的哀怨鬼火及黑压压效果线,说起话来有气无力,像个死不瞑目的凄楚女鬼,在国外部里飘来荡去,寻找索命对象。

    “齐姊,前几天你交代的报表,我全数到电脑里存档了。”

    “喔”声音不仅扬高十六度,还牵丝哩。

    雅芳伸手在无神的猫儿眼前挥舞数回,好心告诫:“你这反常的模样不怕让应先生给瞧见,留下恶劣的偷懒印象?”

    齐娸的嗓音幽怨无比,“我的反常就是因为他”抢了她的席梦思!

    “啊?”雅芳愣。

    难道传言是真的?早上应氏大楼已经有流言散布,说齐姊和应先生前晚在尾牙会场亲密拥吻,齐姊小鸟依人地靠在顶头上司宽阔的胸膛上,羡煞群嫉妒的女性职员,现在齐姊又失魂落魄,副沉溺在爱情海之中的模样男主角跨进办公室!

    雅芳特别留意著齐娸的反应——她的眼神从顶头上司身影出现後就不曾移动,“深情款款”地凝视著绋闻男主角。

    可惜齐娸真实的想法既不浪漫也不痴情。

    “瞧你副睡得饱饱的满足样,定是‘我的’席梦思让你糟蹋过度的结果!”齐娸自言自语,目光怨忿地跟随著顶头上司,“不但如此,害我今天早上莫名其妙被大表哥和舅舅教训顿,上班还迟到”她越想越怨恨,越怨恨眼光越离不开高大的身影。

    瞪瞪瞪,我瞪到你内疚瞪到你反剩

    应骥超眼中带著浅浅笑意,朝两人方向扫视过来,自动排除齐娸身旁的小助理,迎向她无惧的目光。

    “齐小姐,到我办公室来。”每天早晨点召她的第句话。

    “是。”齐娸口气足以媲美北极零下低温,起身抱著堆文件尾随他进入办公室。

    雅芳反覆研究两人眼神交会时的波涛汹涌,全新的办公室徘闻案再度出炉!

    “齐小姐,中午开会要用的资料准备好了吗?”应骥超坐在皮椅上,神情恬然。

    齐娸反以往躲避顶头上司的缩头乌龟样,大刺刺地由猫儿眼中射出道道足以戳死眼前男人的利箭。

    千万别激起女人的怒意,尤其是有“恋物癖”的女人!

    “在这里。”她份份将档案夹叠到桌前。

    应骥超的目光由档案夹转移到她脸上,即使无法以中文字来拼凑她脸蛋上表情的涵义,她的眼却透露更多——眼前的小女人怨恨得很。

    “你今天难得正眼看我哦!”他笑。

    “您这是什么话,好像我是个失职的秘书似的。”她皮笑肉不笑。

    正眼看他?笑话!她这叫瞪!唔,用眼过度,眼睛有点僵,她骨碌碌地转动眼球圈,做个舒缓的小运动。

    “不,我对你百分之百的满意,齐秘书。”他语双关。

    “谢谢。”她才不希罕他的满意哩。

    “坐下来聊些公事以外的事,好吗?”应骥超示意她坐在沙发上。

    聊公事外的事?这是她所认识的工作狂上司吗?

    齐娸嗅到丝丝诡谲的气氛,但仍颔首落坐。

    “我们合作也快迈向五年半,你对我这个上司有没有不满意的地方?”

    齐娸立刻满睑防备。

    “说实话会不会害我被”她伸出右手在颈子前比画出杀头的动作。

    难不成顶头上司想趁年终“大扫除”清掉她?可是前几秒他才说过对她百分之百的满意呀!

    应骥超喉间滚出深沉低笑,“你放心,你有免死金牌。”

    “有这种东西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就是我。”他答得理所当然。“所以你毋需担心,说说看?”

    齐娸仔细回想五年多的点滴,若真要说不满意之处,就是前几天他抢了她的席梦思名床,这阵子老是看得她寒毛直竖失眠。

    “以工作能力和态度而言,您是个完美的上司,既不苛刻员工也不吝啬薪水,也给予我相当大的权限,但是”她停顿。

    “但是?”深蓝色眼瞳专注而认真地盯著她。

    “最近几个月的您令人失望。”那个“人”当然是指她。

    “喔?”

    顶头上司看来没有动怒,她鼓起勇气继续道:“我向您报告事项时,您常常没在听,延误工作效率。”罪状,外加——抢了她的席梦思。

    应骥超受教地点点头。因为她报告时他正忙著“看”她呀。

    “还莫名其妙叫我进您办公室却没有正事要交代。”罪状二,她每天的工作已经忙得昏天暗地,可没空陪他玩起乐。念念不忘再附加——还有她的席梦思!

    应骥超再点点头。他叫她进办公室的正事也是为了“看”她呀。

    “再来就是您犀利的眼光让我以为自己在公事上把了大错。”罪状三,害她夜夜恶梦缠身。反覆背诵——席梦思!

    他三度识相点点头。犀利?他只承认自己看她时的眼光过於急躁。

    宣判完三条重罪,该给犯人自白的机会。

    “现在换我请问您,应先生,您犀利的眼光到底在看什么?我脸上有哪个部分怪怪的?”齐娸终於趁机问出闲扰多月的郁闷,她想知道在顶头上司眼中所见的她又进化成几个字的秘书。

    现在应骥超不只是嘴角在笑,连眼尾都出现难得见的笑痕,撑在下颚的手兴致盎然地轻轻滑动,更胜天蓝的眼瞳闪著调皮的光芒。

    “齐小姐,你今天的眼影颜色与你的轮廓非常的相配,眉形也画得很漂亮,唇膏颜色就淡了点,你的肤色适合桃红色的口红。”

    咦?他干嘛突然说这个?关她眼影眉形嘴唇什么事?

    齐蜞与应骥超同时静默,个困惑;个兴味。

    好久,好久。

    齐娸终於反应过来,发出失声尖叫。“哇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第七章他看到了。

    他看到了!

    他看到了?!

    为什么他会看得到?为什么是她?!

    该不会从他反常的头天开始,她在他面前就无所遁形了吧?那是多久前的事?个月?两个月?还是更久更久?

    难怪他老是目不转睛盯著她的脸,难怪他老是看著她入神,难怪他老爱叫她进办公室——因为他把她看得清二楚!

    乱了乱了,五年来的相安无事全都乱了!

    我跟你打包票,世界上要是有哪个女人的五官在他眼前霍然清晰,破除了中国文字代替的昼面,那个女人绝对就是他未来的老婆。

    这是好久前她与蕴蕴妹妹的玩笑话,为何在这混乱的时刻,字字句句竟清晰分明,在她混沌的脑袋里加上重重击?!

    天上的众神诸仙呀!就当她说的那句话是放屁,过眼云烟散!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千万不要让她的乌鸦嘴语成谶呀!她这辈子大大恶的事没做过几项,用不著承受如此骇人的严厉处罚吧?

    她不傻也不呆,顶头上司的目光令她害怕恐惧,这是头回她像只缩头乌龟想逃避现实。

    所以她选择——离职。

    齐娸哀凄凄盯著十指在键盘上敲动,电脑萤幕弹眺出行行离职文字,如果这样可以换回她原有的平静生活,她对应氏提供的高薪点也不留恋。

    她不知道顶头上司对她的五宫有何评价,也不想知道,但她直觉答案绝对不会是她所想的那般简单,否则她不会强烈冒出逃难的念头。

    “不准。”

    应骥超轻轻松松两个字驳回她花上整天时间拟定的“辞职书”,精确地投向垃圾筒内,湛蓝的眼冷静看著手足无措的秘书。

    “为什么?”齐娸皱著眉头,绞弄藏在身後的十指。

    “你请辞的理由无法说动我。”顶头上司眼露深沉。

    光用句“理念及抱负与公司不符”就想混过去?何不乾脆用“不堪老板马蚤扰”的理由更冠冕堂皇些,兴许他会考虑批准,只不过她的身分会由秘书升格为另外种。

    “我的身体健康亮红灯,想回乡下好好休养。”齐娸再编派不可抗力的理由。

    “我安排你做全身健康检查,费用由我负责。”他善尽顶头上司的义务。

    “我我觉得自己不适任秘书职务,我的抗压性很低。”虽然这句话好像晚了五年才讲。

    “我调你去做小妹,让你成为全应氏薪水最惊人的工读生。”前提是她必须直待在应氏,待在他的部门。

    应骥超站起身,让齐娸反射性大退数步,满脸戒备。就在缩头乌龟想转身开溜的同时,他已经将两人间的距离拉近为零。

    “让我走。”她咬著唇。

    应骥超默然许久,才启口询问:“被我看清五官是件这么可怕的事,让你迫不及待想逃?”长指挑起她的下巴,望进她黑翦双瞳,也让她无法转头逃避。

    当然可怕!她可不想拥有这等“殊荣”!齐娸暗付,却不正面回答。

    “以前我就曾想像过属於‘齐小姐’的五官,或许她有双精明自信的眉,对灵活有神的眼,但是我拼凑不出来,因为你的脸上写著——”“字型大小四十八,标楷体的‘秘书’两个字。”她接话,不自觉轻皱鼻翼。

    “别恼羞成怒。”他笑。

    这哪是恼羞成怒,这叫陈述事实。她嘀咕著,“这句成语不是这样用的。”别滥用老祖宗的心血结晶。

    应骥超耸肩,继续进行洗脑,“所以我看清楚你的脸不正是件好事吗?否则我永远也不知道原来在‘秘书’两字底下,齐小姐的眉毛并不如我想像的精明自信,而是像细细长长的弯月,眼神慵懒,鼻梁小巧”他的指尖随著句子里提到的部分游栘,熟练地抚著她的眉眼鼻,“你好美。”

    齐娸全然没有喜悦。这番阿谀谄媚的话不可信,她的容貌虽称不上顶级美女,但要胜过刻板的中文字体还绰绰有余。

    而且他能不能不要再摸了?!她的鸡皮疙瘩掉满地啦!

    滑动的指停留在她的唇上,那晚吻她的记忆回笼,令他更想回味。

    “你的唇看起来和尝起来样可口。”他温热的指尖离开,薄唇便狂猛地覆罩下来,完整包吮住她的唇。

    齐娸猛然怔仲,想退离却被他丰牢锁在健臂与门扉之问。

    她第次这么近距离看著蓝澄澄的眼,其间闪动小簇火星,他的牙齿在她唇办上施力啃啮她知道应骥超不会以强迫手段逼她屈服,只要略微挣扎便能脱离这瞹昧亲昵的情况,但她没有动,静静睁著双眼,包容他如火的试探。她不是没有接吻的经验,无缘的前男友曾在某次完书回家途中,在小巷子里偷过轻轻吻,当时她只有愕然和尴尬,不像应骥超的索吻,骛猛得令人无法忽视,更不让她置身事外,非得顺著他的呼吸频率与他共同沉沦唔?!他的舌头滑进来了!好恐怖——呃也不是那么恐怖,至少盯著看起来好清爽好辽阔的蓝色眸子,能转移她的窘困。可是这种交换口水的过程会不会有点不卫生?而且他的气息里还有她敬谢不敏的咖啡味,她早上好像也喝了巧克力牛奶,这两种饮料搅和後的滋味好像还不错耶!

    或许是应骥超不满意她生涩近乎被动的回应,大掌扶著她的後脑,主动调整移动她的脑袋瓜来配合他唇舌攻击的角度。他退,手掌便将她推压上前;他进,手掌仍箝制著她,不容许她退离。

    他的舌头会不会酸呀?得伸长滑动,还得追逐她闪躲的舌齐娸想著。

    全身血液几乎都冲上脑门,今她头晕目眩!—氧气有点不足,可见这种“人工呼吸”的医疗成效是属於负面。

    他松口,她微喘,两人对望许久。

    “没接过吻?”他问。

    顶头上司似乎很满意她脸上的红艳及手足无措的反应;哼,男人的劣根性。

    齐娸喘息著,摸摸自己又红又疼的唇瓣。“错,我与男朋友接吻过。”她就是不想满足顶头上司雄性动物的自得!

    听到她名花有主,让他脸上原有的笑意转冷,股抢人的作战意念涌上深海似的眼瞳。“可见你男朋友的技巧有待加强。”

    齐娸小声嘀咕:“你又没跟他接过吻,怎么知道他技巧好坏?”

    看著他唇上碍眼的红色唇膏,她伸手想帮他擦掉,才举起便被他手握祝“你的嘴巴沾到口红”“沾到的口红能擦掉,沾到的气息却抹不清。”

    他在说哪国的语言呀?听起来像中文,拼凑起来她却个字也听不懂。

    齐娸佯装镇定,钻出应骥超双臂与门扉所形成的囚牢,柳眉扬。“应先生,如果您想藉用亲吻来表达上司对下属能力的肯定,容我先提醒您,台湾是不兴这套的。”

    说完,她仰著头,潇洒退常即使她的口红全被吮净,即使她的鬈发微乱,即使她的脸色火红的吓人。

    应骥超眯起眼,鼻间除了淡淡的香水味之外,还多了股在成熟女人身上罕见的牛奶味。

    “你还想装傻到几时?”他的声音随著离开他办公室後便拔腿狂奔的倩影,轻轻的飘散出去。

    ±±±

    当然是装傻到最後刻!

    离职策略失败後,齐娸企图粉饰太平企图忽略他曾说过的句子企图忘却那天他在办公室里忘情偷吃,让切事情看来与平常无异,自我催眠在顶头上司的眼中,她仍然只代表苦堆中文字。

    这样假装平静的日子又让她蒙混过个把月,虽然应骥超的目光不曾改变,看戏似的看待她逃避的行为。

    “应先生,这份文件请您过目。”近来,齐娸的口吻更专业也更疏远,如她刚成为应骥超的秘书时,做起事来板眼,甚至秉持著单独进上司办公室绝对不关门的原则。

    趁他阅览文件的同时,她快速做起行程简报,“两点美国r。r来电,请您回电,两点半询问的估价,四点您与r。r约在晶华洽谈合作事宜,另外您交代过明早各主管要向您做业务简报,还有您应邀出席酒会,时间是明晚七点整。下星期是应董事长的生日,提醒您别忘了。”

    “这么长串,谁记得住?”应骥超望著她,明白她巴不得草草念完他整年度的行程表,让他别再打扰她。

    以前的你不就记得住?!齐娸心里嘀咕著,眼睛仍没离开记事本。“没关系,我重复次——”“算了,每件事你都提早十五分钟前通知我。”

    她接过顶头上司批阅完毕的文件,“是。”

    “我麻烦你准备的生日礼物呢?”

    “处理好了,董事长无意间提过他的高尔夫球杆用得不顺手,所以我订了组,会在生日当天送到董事长别墅。”

    看来齐娸远比他这个失职的儿子细心,也更了解老人家的好恶。

    “我父亲应该有发邀请函给你吧?”老头子从五年前甫见到齐娸就非常喜欢她,嘴里老嚷嚷著要从应家未婚的四个儿子中挑个给她做老公。

    “是。”

    “你会来吗?”他看著她。

    又是那种目光!装作没看到。齐娸默念。

    “嗯。”董事长亲自打电话邀请,她哪好意思拒绝。“应先生,提醒您该准备赴r。r的约。”她快透不过气了,拜托他快快离开公司吧!

    应骥超看穿她的真实想法,“你跟我起去。”

    齐娸愣。“可是公司还有好多事务待处理,我可不可以——”“不可以。”应骥超直接打破她心中微弱的希冀,拎起西装外套,“该带的合约文件由你负责,我先去开车。”

    “咦?应先生,合约我昨天全交给您啦,您不是说要仔细检查遍吗?”

    两人陷入沉默。

    应骥超蹙眉回想,好像真有这么回事。而那份合约现在正躺在他家的茶几上!

    喔哦,顶头上司闯祸啰。

    她没有笑,没有很幸灾乐祸的笑,只是很小人的暗暗贼笑两声,呵呵。

    “你为什么不今天再拿给我?”应骥超压下笑意,轻易又看穿她的内心话。

    啊?当下把错全怪在她头上?哼哼,这是每个老板最拿手的把戏——千错万错,永远不会是老板的错。

    “是,对不起。”她咬著牙,试图让声音听来有反省的感觉。

    “赴约前先到我家趟,你拨个电话给r。r,说我们晚点到。”交代完,他就先到停车场开车。

    齐娸奉送他的背影几个白眼後,就连忙赶回自己的办公室拨电话给客户,编派公事繁忙之类的理由,硬是把约会往後延了三十分钟,以弥补顶头上司捅出来的楼子。

    踩著不疾不徐的步伐闪进电梯,直达地下楼停车常应骥超靠在车门边抽烟,在她到达的前三秒熄掉手上的香烟。

    “我和r。r将时间改到四点三十分。”她开门就是公事。瞥见地上的烟屁股,才发现顶头上司好像从不在她面前吞云吐雾,强迫她吸二手烟。

    “嗯,上车。”

    他个口令,她个动作。唉,真不想与他同车。

    离开空气不甚流通的地下楼层,直奔顶头上司位居天母的高级住宅。所幸没碰到下班尖峰时间,车势平稳又顺畅无阻。

    抵达目的地,应骥超下车,齐娸派优闲坐在原位不动。

    “你不跟我起上去?”

    她上去做什么?孤男寡女的,她多吃亏呀!

    “不用了,我们赶时间,我在这里等您呀——”最後个字以破音终结,应骥超直接打开右边车门,像拎小鸡似的拎著她上楼进门,直到将她塞进超软沙发才松手。

    如果情况仍像以前单纯,她只是个“无脸秘书”,她不会像现在这般惶恐戒备,就怕他不按牌理出牌对她又吻又舔的。

    “喝点什么?”

    “不是只上来拿份文件?”她的目光紧盯著顶头上司举动,顺势打量四周环境,事先规画好“逃生”路线圈。

    猛然,齐娸双眼亮!那不是

    “喝杯饮料花不了太长时间,你要什么?”他再问。

    “不要咖啡不要茶,要冷不要冰块,要喝不要白开水,最花费时间调制的那种。”她连珠炮噼哩咱啦长串,眼光自动越过应骥超,渴望地盯著不远处的家具。

    “好。”

    真厉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要喝什么,顶头上司竟然还回她声“好”?不过,现在的齐娸顾不得他会端出什么东西,迳自蹑手蹑脚往吸引她目光的角落走去。

    应骥超的住处说大下大,但应俱全,客厅与房间没有太明显的区隔,越过小排书柜就直达床铺,而此时在她眼前闪闪发光的正是她无缘的席梦思!

    “你比目录上的图片看起来更漂亮耶!”她半跪在地毯上,睑蛋在床上磨蹭著,磨完右脸换左脸,磨完左脸换正面。“好舒服。如果这里放张懒骨头,那边再放个羽毛被定睡得很幸福”她张大双臂,像久别重逢的情侣,与席梦思来个拥抱。

    “你本来是属於我的,现在却哀戚地放在顶头上司家,任他糟蹋。瞧瞧凌乱的被单和枕套就知道他绝对不是个恋物惜物的人。”她与席梦思互诉衷情,以及遥远的两地相思。

    好软好舒服

    精神放松人就变懒,人变懒就会想睡——这正是齐娸现在的写照。

    “你每次到别人家就直接扑到对方床上去吗?”应骥超的声音从背後传来,手上端了杯黄澄澄的果汁,脸部线条看来相当紧绷。

    他实在不想出声打扰眼前脸享受又满足的女人,但她合起眼磨蹭著床铺的柔媚模样著实太过煽情动火又毫无自觉。

    齐娸回过神。咦?!她怎么整个人趴到席梦思的怀抱里,在凌乱的棉被上翻滚出更多条的摺痕?

    她狼狈地弹跳而起,站在床边像个被罚站的顽皮小学生,不敢乱动,也找不到替自己的行为辩解的言语。

    太丢脸了!竟然被顶头上司看到她垂涎床铺的嘴脸!呜她就是对与睡眼息息相关的东西没有抵抗能力嘛“喝果汁可以吗?”他边说边递上。

    “可以”齐娸伸手接过,乖乖随著他的脚步走回客厅。

    她心想快快喝完顶头上司特调的果汁,快快离开害她失控的犯罪现常天啊!没事给她这么大杯做什么?咕噜噜——应骥超手横在沙发椅背上,半侧著身子,状似慵懒地看著她心虚的表情。

    她打了个饱嗝。很好,只剩三分之,继续奋战。

    “听说麻烦你办事情只要用抱枕之类的东西,就能换来你全力以赴?”应骥超问得突然。

    来不及滑入喉头的果汁岔入气管,引发齐娸剧烈的痛苦猛咳。

    “这么大的人了,喝果汁还会呛到?”应骥超好心提供大掌,在她背脊轻轻拍抚。

    这是谁害的呀?!齐娸在咳嗽间还能拨出心思咒骂顶头上司。

    猛烈的咳嗽渐渐平息,只剩涨红的脸蛋轻轻吐吁气息。

    “好点了?”

    “嗯。”不喝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又冒出句害人呛死的话。“应先生,您为什么突然说句没头没尾的话?”该不会被顶头上司发现她收取抱枕,出卖他的签名用完的笔喝过的咖啡杯给应氏女性职员的贪渎案件吧?!

    “前几天无意间听到你的助理用两个抱枕‘买通’你帮她拿签名照——你认识什么偶像歌手吗?”

    她哪认识什么偶像歌手?那是人事室的王小莉不知从哪里找来本拍到顶头上司背影的商业杂志,请她想办法让顶头上司在杂志上画押,以提高杂志的收藏价值。

    那张所谓的顶头上司玉照,根本片模糊,她倒觉得上头的背影是现任行政院长哩!

    “没有啊,我不认识偶像歌手,也没有收受不清不楚的赠礼,定是您听错了。”充其量只是涉嫌接受贿赂及关说罢了。

    应骥超挑挑眉。他倒觉得依她贪睡的性格,收受抱枕之类的小人勾当是绝对干得出来——尤其是亲眼见识她赖在席梦思上头的模样之後。

    看来他的“攻击”方式得投其所好,才有可能掳获这只爱睡的猫儿。

    应骥超决定改变战略!

    “我老爸生日当天,我去接你?”听似疑问句,实际上却不折不扣是肯定——不,命令句。

    齐娸张俏脸不禁又垮了下来。

    第八章

    有钱人的生活环境终究是平凡老百姓匪夷所思也望尘莫及。个生日竟然搞出国际级颁奖典礼的空前盛况,却比不上她生长的淳朴乡下常见的流水席来得亲切。

    虽然美其名为生日宴会,实则邀请的清色皆是商尝政坛有利益交关的“亲朋好友”,她倒觉得这样的宴会像商业活动,只不过“顺便”庆祝生日。

    而她,只不过正巧沾上了有钱人的边。

    “娸娸!娸娸!娸娸呀!”

    由远而近的惊喜叫声穿透重重人墙,激动的程度媲美现场演唱会实况,让齐娸误以为自己蜕变成某位天后级歌手。这无法无天的嚷嚷来自於生日宴会的主人翁应氏集团的大龙头——应汉升。

    齐娸才正准备踏进会场门口,应汉升也已抵达她面前,斑白的发梳理得有条不紊,笑咪咪的和蔼脸孔让人无法想像他曾叱吒商场,呼风唤雨的狠劲。

    “你今天好漂亮,这件衣服很适合你。”

    “谢谢。”实际上她也只有这套“外交制服”,无论婚丧喜庆都以它蒙混过关。

    应骥超冷眼看著色老头自然而然挽起“他的”秘书,亦步亦趋地跟上。

    他向来知道老爸非常喜欢齐娸,但他从来没注意到老爸喜欢她的程度是这般严重,而且不顾形象。

    “怎么这么晚才到,rr不是早早就去接你了?”口气中埋怨不孝子的成分居多。

    “塞车。”齐娸苦笑。她原本不打算搭顶头上司的车子来会场,刻意东躲西藏偷偷摸摸去招计程车,结果绕了大圈还是落入他手里。

    “生日快乐,董事长。”齐娸将手上包装精致的礼物交给应汉升。

    “人来就好,还这么客气。”应汉升心底甜孜孜的。

    “小小敬意,董事长您别嫌弃。”

    “你又叫我董事长了?不是早要你改口叫应伯伯吗?”应汉升突地顿,露出失望的表情。“但我还是最希望听到你叫我声‘爸爸’或‘’。”

    又要开始逼婚了。齐娸暗暗翻个白眼,正巧碰上应骥超关注的眼神,她忙不迭低头——咦?她干嘛这么紧张呀?又没做啥心虚的事!

    心思虽如此,她的头却不听使唤的低垂。

    “你年龄也不小了,有没有男朋友呀,要不要考虑考虑我那五个儿子?”应汉升五年来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齐娸入主应家,成为他的宝贝儿媳妇。“滕德虽然风评差了点性格烂了点,不过他很有担当——”“董应伯伯,您忘了总经理已经结婚了?”齐娸提醒。

    “可能这几个月内就会结束婚姻关系吧?”他说得不确定。大儿子和大媳妇的婚姻关系扑朔迷离,媳妇每天嚷著要离婚,离了三年仍在原地打转。

    “三年前您也是这么说。”

    “那老二承关吧,他不错耶,为人正直,绝对是好老公。”应汉升不死心。

    “恐怕不太适合。”嫁给应承关还不如抱尊神像回家供奉,反正五官跟气质都很神似,至少神像还会三不五时抽空保佑她咧。

    “御飞不好,那个孩子粗手粗脚的,弄伤你这身细皮嫩肉会让我心疼。”应汉升直接推翻齐娸嫁给应御飞的可能性,并跳过老四应骥超。“就巳龙吧!他可是我这群孩子中唯正常的。”

    知子莫若父,应汉升总算还明白自己生了群“异种”。

    “巳龙长得挺帅的,个性又好,跟你外形也相配。”

    “跟应五先生比起来,我的年龄恐怕”而且应巳龙已经死会了吧?对象正巧是她的蕴蕴妹妹。

    “老妻少夫有什么关系?我的第三口子也比我大上五六岁,何况你和巳龙才差两三岁。”

    “巳龙今天说要带女朋友来给你看,宣告主权。”应骥超双手插在裤袋里,冷冷提醒。

    “啊!”应汉升恍然忆起,“对耶,我忘了,那就没有人选了”他口气懊恼,早知道就多生几个儿子,以供齐娸选择。

    臭老头!你将我置於何地?我就不是你儿子吗?应骥超冷哼,音量足以让齐娸和应汉升同时转头看他,又极有默契地同移开视线。

    “rr这孩子,我已经对他绝望了,五年这么长的时间都擦不出火花,以後也不会有太大进展,我看叫他娶本字典算了,反正他眼里看到的就只有字。”他想要齐娸当儿媳妇的心愿果然是个不可能的任务。

    “应伯伯,您换个好的角度想,或许再过不久您就会新增几个好媳妇,或本字典。”她忍著笑,但看到应骥超投来不满的目光时,就再也压不下肚里作怪的笑虫,进出阵阵笑声。

    “应先生,美国连锁商场的代表已经到常”管家上前朝应汉升说道。

    “我去随便打个招呼,娸娸,记得第支舞是属於我的哦,你先吃些东西,别饿著了。”应汉升离情依依。

    “嗯,您去忙吧,别招呼我了。”齐娸含笑送走老顽童似的董事长。

    应骥超看著兀自笑开怀的齐娸。“听到字典你很得意?”

    “我在想您挽著装饰华美的字典或超大辞海步入结婚礼堂的画面,呵呵。真有趣,也很令人期待呢。

    “原来结婚当天你不想穿白纱,而想打扮成本字典?”

    齐娸心中警铃大作。“你结婚关我什么事?!”老天,千万别让她恶梦成真“你以为我会放你在旁看戏?”他初入情网,她也别想脱身。

    应骥超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舞池中央。

    “老头子只能得到第二支舞,第支舞的权利是属於我的。”他霸道宣告。

    “你”齐娸努力想抽回手,却不希望引来太多关注的目光。

    “乖乖的,否则我就在大庭广众下吻你。”

    “你敢?!”他竟然威胁她?!

    应骥超没回答,勾起浅笑,右手半举在空中,等待她自个儿认命将手放在他掌间。

    他敢!他真的敢!齐娸苦著小脸,从他眼中读到这个恶耗,当下只能不甘不愿地闭紧红唇,任他搂著她的腰,在没有音乐伴奏下舞起优雅的华尔滋。

    会场里的眼光开始朝舞池中的翩翩缓影投注,随著悉悉卒卒的耳语,优美的钢琴乐音轻缓流泄。

    “我纠正刚才说错的句话。”应骥超低头在她耳畔说道。

    “啊?”他终於要反省自己的恶霸蛮子劣根性,决定放她离开舞池了吗?

    应骥超公告答案:“连第二支第三支今天所有的舞都属於我。”叫老头子在旁乾瞪眼吧。

    齐娸敢怒不敢言。

    怎么办,好想踩他的脚齐娸脑中忽然闪过个坏坏的念头,姑且不论他是否会生气,她暗自笑了。

    既然他爱跳舞,她就陪他跳个够!

    “哎呀!应先生,真是对不起,踩到您的脚了。”她佯装无辜又内疚的道歉。呵呵,刚刚那下踩得很重哦。

    好,再来次。

    “哎呀!再次对不起,我不太会跳舞”“噢!我的手肘不小心拐到您,您的胸口还好吧?”

    “rr,扯到您的头发”呵呵,揪掉五根呢。

    当她第次准备犯案时,被他旋身给锁在怀里,双手反剪在身後。

    “你玩的游戏不够精采,咱们换点别的吧。”应骥超笑得不怀好意。

    齐娸不安地挣扎,写满防备的眼瞅著他,“换什——”她的最後个字还来不及离口,就被他用舌头堵了回去!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应骥超!你这个混蛋!

    齐娸努力转动头颅想甩开覆在她嘴上的薄唇,在旁人看来,这样的动作却像是沉醉其中乐此不疲缺氧!缺氧了啦!他都不用换气吗?!

    心跳声好急好响,是他的,抑或她的咦?怎么还会有口哨声?

    齐娸偷睁开眼,才发现那压根不是心跳声,而是全场免费看戏的宾客拍手叫好频频呼唤安可的马蚤动!

    应骥超总算心满意足,他才松手,齐娸立刻像尾受惊过度的滑溜鳝鱼,迅速往二楼遁逃而去。

    “这样是不是代表娸娸将会是我的儿媳妇?”应汉升凑到儿子身边,双眼晶亮地询问。

    应骥超笑得好神秘,伸舌舔去唇边甜香的口红残渣。

    “不孝子,娶不到她我就跟你断绝父子关系!”得不到儿子正面回应,应汉升急得跳脚。

    应骥超怔,考量许久,露出为难的蹙眉愁容。

    “你这种说法,会让我不知道该不该娶她。”

    ±±±

    找不到地洞可以把自己藏起来,齐娸乾脆蜷缩身子窝在二楼书房的桧木桌下,准备等到宴会结束再偷偷从後门溜掉,然後明天大早到公司收拾细软,从此消失在顶头上司——不!是应骥超那只大滛魔眼前!

    “为什么我得躲他像老鼠躲猫样呀?他要找女人不会到应氏大楼去广播,包管上百个娇滴滴水嫩嫩的女人会心甘情愿扑倒在他西装裤下,为什么我就这么倒楣?”她抱著由沙发上偷渡而来的靠垫,在静寂的房间里自言自语,“难道越是得不到的,男人就越有兴趣?”

    思考这种艰钜又无解的难题太伤脑筋,反正她恐怕还得窝上两三个小时,乾脆先睡觉吧,等睡完再来烦恼最大的苦难根源——应骥超。

    毋需太长时间,齐娸已发挥她最大的专长,无论何时何地都能睡。

    迷迷糊糊间,她直听到书桌上方有人在交谈——好吵。

    睁开惺忪睡眼,反射性望著腕间的表,距离她入睡到现在只不过十五分钟。

    她实在不是故意要偷听人家的对话内容,可是字字句句要自动滑进她耳朵里,她也只好勉为其难地听个大概,并希望秘密对谈能尽早结束,还她个清静的睡眠空间。

    “巳龙决定站在我这边,而我相信你也样。”清朗带笑的嗓音以种绝对信任的口吻陈述。

    “嗯,御飞呢?”

    “御飞的性子烈,但他听你这个二哥的话,所以我不担心御飞。倒是rr”二哥?在外头说话的人有个是应承关?那另个男人是?

    整个应氏直呼顶头上司英文名字的人不多,除了自家兄弟之外便只有——“我不认为rr会站在你这边,毕竟他直到二十四岁才回台湾,若说兄弟,你比他更像应家人。”

    “承关,你知道我最讨厌你最後那句话。”语气中的笑意消失殆荆应承关沉默半晌,缓缓开口,“我道歉。”

    轻笑的语气再度恢复,“我对rr的看法和你样,所以我才以他的部门为踏脚石,让游戏从国外部开始。”

    让游戏从国外部开始?什么游戏?齐娸屏息聆听。

    “希望切真的只是游戏。”应承关低低沉沉的声音听来满是无奈。

    “世界上哪个人的生命不是游戏?操纵者都是云端上人人膜拜的神只。不过既然要玩,就得认真玩场,至少得让老头子和‘他’清楚自己犯过什么错,而不是像现在高高在上,看了教人作呕!”嗓音顿,而後传出拍击肩胛的声响,“你对我的做法不赞同?”

    应承关无语,看来是真不赞同。

    “无所谓,赞不赞同都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