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傲慢与偏见同人)[傲慢与偏见]达西先生和他的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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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遵照他的意思,这次拜访的原因是他的尊主,罗辛斯庄园的凯瑟琳德鲍尔夫人像当初造物主说“要有光”一样指示他,“你应该娶一位太太”,他于是想到这位表亲家最不缺的就是太太人选,因此专程造访,期盼结交通家之好。

    贝内特先生虽然对他没有好感,但柯林斯先生却在另一方面满足了他的喜好,他故意引他说起那位尊敬的恩主,果然这让他滔滔不绝地赞美了一个晚上。

    毫无疑问,不可避免要参加社交活动的科林斯先生也成了彬格莱家姐妹们的笑柄。

    彬格莱小姐叉着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天啊,我竟然无法判断,科林斯先生对您大献殷勤和桑顿先生跳舞这两件事哪个更好笑些。”

    对了,柯林斯的恩主,德鲍尔夫人正式达西先生的姨妈。

    达西先生没搭腔,他从彬格莱小姐说的话中又回忆起了那个匆匆离去的青年,他们只相识短短两天,却让他生起了好奇心,想了解那人究竟经历过什么,才会如此敏感又戒备重重。

    但是如果他依然像那天一样无礼的话,我是绝不会再和他说话的。达西先生下了决心。

    他沉默的反应刺激了彬格莱小姐,想起他曾经夸赞过的伊丽莎白的眼睛,她故意笑着说:“难道那位小姐美妙的眼神已经可以遮掩她家人亲戚的所有瑕疵了吗,达西先生?”

    达西又顺着彬格莱小姐的思路想了想伊丽莎白的眼睛,它们确实相当讨人喜欢,不像她那位表兄,他有时眼神简直像鹰隼一样锋利。

    “毕竟任何人都不能凭本人意愿选择她的家世。”达西先生随口说。

    这种轻描淡写的口吻让彬格莱小姐非常失望。

    此时的科林斯先生也相当失望,他凭借观察,贝内特家的大女儿正和彬格莱先生陷入热恋,那么接下来的伊丽莎白就是他最合适的结婚人选了,她虽然不如她姐姐漂亮,其活泼的性格倒也能弥补这点不足。

    于是那天早晨,在贝内特太太的默许下,柯林斯先生向伊丽莎白求婚了。

    伊丽莎白被震惊了,毫无悬念地拒绝了他的求婚。

    同样震惊的还有贝内特先生,他在柯林斯走后,明确告诉贝内特太太不许再随便插手丽琪的婚事,他已经想好了她女儿的合适对象。

    贝内特太太惊讶地站了起来,询问他是谁。

    贝内特先生却偏不如她的意,只说他已经写了信,不久对方就会登门造访。

    作者有话要说:  有限的存稿快用完了,以后又要开始依靠更短小的短小君不定时更新了&gt&lt

    ☆、重见

    回到米尔顿的桑顿先生被他母亲问起造访朗伯恩的经过,桑顿太太作为一个深爱儿子的妈妈,敏锐地觉察到了他语气中对伊丽莎白观感的不同。

    她没有再提起这件事,直到一个月后收到了朗伯恩的来信,信中贝内特先生盛赞了桑顿先生,当然忽略了舞会部分,并邀请他再次到朗伯恩做客。

    这差不多已经表明那边的立场了,桑顿太太虽然很希望儿子能够找个温柔的妻子来照顾他,却又出于寡居母亲的惯有心思对未来的儿媳人选抱着各种苛刻的想法,她叫来儿子,把信交给他,并明确向他说明了自己的猜测:贝内特先生希望能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

    桑顿先生吃了一惊,他确实对伊丽莎白抱有好感,但实在难以想象这点小小的念头竟然已经举世皆知了吗?

    “现在工厂里的事物都已经商定,工人们也挺安静,不如你去休个假期?这么多年你都没有真正休息过了。”桑顿太太说。

    “我并不需要……”

    “还是你不相信我可以看护好工厂?”桑顿太太用不容置疑的反问把这事定了,并告诫说,“虽然我相信我儿子的眼光,还是多留神那位姑娘和她的家庭,我记得她母亲并不是位能拎得清的太太。”

    桑顿先生的第二次拜访受到了比初次更热情的招待。

    贝内特太太终于在无数次轰炸她先生的耳朵之后了解了他的想法,对于桑顿先生做贝内特家的女婿,她可没半点不满足,尽管他的舞跳得不怎么样,但与她的女儿结婚至少保证了她们一家的衣食无忧——她并不知道上次桑顿先生所做的承诺。

    伊丽莎白依然那样不卑不亢,她对自己的母亲如此露骨地给她和桑顿先生制造独处机会而窘迫,但是身为这家的女儿,应付母亲的状况几乎是天赋才能,这并没造成多大困扰。

    他们一起散步过几次,伊丽莎白终于完全了解了桑顿先生的生活,却有些失望地发现那并不如她想象中有趣,他的身世算得上坎坷,十几岁就不得不白手起家养活他的母亲和妹妹,这使得他并没有太多的机会接受更高等的教育,这在伊丽莎白询问过几次他喜欢的书籍之后就差不多清楚了。

    桑顿先生明白自己的事业和生活并不能引起这位生活恬淡的乡绅小姐的兴趣,便减少了对自己的介绍部分,而将谈话重点引导了她的身上。

    最近贝内特一家的生活挺多姿多彩,因为正好有一队军官入住,红制服可是吸引年轻姑娘的利器。伊丽莎白讲到自己遇到一位军官,叫做维克汉姆,人很不错,有机会可以介绍给他认识。

    一个年轻姑娘在一个男人面前谈论另外一个男人,通常要么表示她对眼前的男子并不太感兴趣,要么是她故意让他吃醋。

    伊丽莎白成功地让桑顿先生尝到了心酸的滋味,尽管她的本意更偏重于前者。

    后来这两位先生在舞会上见面了。

    桑顿先生承认维克汉姆长得挺帅气,舞也跳得很不错,鉴于第一次的糟糕印象,必定没有哪位小姐会愿意和他跳舞,这让他能够关注到许多跳舞之外的情况。

    比如原来大家都知道了维克汉姆与达西先生不和,达西先生曾经对他做了非常不厚道的事情,让他失去了原本属于他的工作和财产。

    这真是桩怪事,桑顿先生不明白维克汉姆为什么要把这种事情散布得尽人皆知——这当然是他做的,达西不可能自己抹黑自己的名誉——换做他自己,他会默默地努力去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而不是妄想只凭几句闲言絮语就能撼动那位有权有势对手的地位。

    他在房间里用目光搜寻了一番,并没有发现达西先生的身影,这只是一位军官家的私人舞会,那位先生恐怕是不会屈尊驾临的。

    不过在贝内特家的一场宴会中他见到了达西先生,不巧的是这次维克汉姆又缺席了。

    他们的座位刚好是对面,达西先生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桑顿先生也是这种表情的忠实拥趸,他们就这样一言不发地用餐完毕,连最不怕冷场的贝内特太太都被他们之间诡异的气氛镇住了,而没再开口对达西先生大加嘲讽和对桑顿先生大加恭维。

    饭后闲聊的时候他们不知怎么回事又碰到了一起,达西问他这次想逗留多久。

    “还没确定,大概一个月,我听说彬格莱先生最近要去伦敦办事。”桑顿看到彬格莱和贝内特小姐形影不离的样子,看起来好事不远了。

    “是的。”

    “希望他归来的时候我还在。”

    达西看着他:“彬格莱听到有人这样期盼他到来会很高兴的。”

    “想和他谈谈生意上的事。”桑顿被对方看得有些不自在,但他并没表现出来。

    “彬格莱的生意还没有我所不知晓的。”

    达西的话里似乎带着一丝自得,桑顿想对此报以一笑,他早就发现了达西对他好朋友的影响力,只是他的笑容在对方眼里与冷笑没什么两样。

    “彬格莱是个容易冲动的人,他很乐意我在他的生意上提供理智些的意见。”达西说完就有些后悔,他为什么要费心解释,他应该直接掉头走开,像上次面对桑顿突然生气时候的那样。对了,上次的事情他还没有道歉。

    桑顿附和了一句:“您的建议必定是相当稳妥理智的。”

    听起来更像讽刺了。

    桑顿不明白为什么达西先生脸色突然变差了。幸好贝内特太太及时赶到,把伊丽莎白送到了他们,准确地说是桑顿身边。

    伊丽莎白看了看左手边,又看了看右手边,微笑不语,直到桑顿询问:“您怎么了?”她才笑着说:“我和莉迪亚打赌你们两个谁会先说话,现在她输了。”

    达西的脸色更阴沉了些。伊丽莎白现在对他的印象低到谷底,很自然把他的神情理解为对维克汉姆那件事的恼羞成怒,她和桑顿先生闲聊了几句,把他晾在了一边。

    他们谈起了她那位好朋友的婚事,就是“牺牲”自己接手了柯林斯先生的夏绿蒂。柯林斯第一场失败的求婚可瞒不过藏龙卧虎的朗伯恩八卦界,桑顿甚至都不记得是谁对自己普及了这桩轶事,虽然是个笑料,却让他也明白了想要和伊丽莎白共结连理,还有很艰难的路要走。

    达西退后了两步,静静站在那听他们说话。桑顿先生话不多,每次轮到他说话的时候都会谨慎地选择措辞,他小心地避免太露锋芒,这无疑是出于热恋中人的患得患失,但在伊丽莎白面前,这种拘谨却不能为他多加几分。

    幸好我从未为爱情失去理性到这种地步,达西离开的时候这样想道。

    ☆、在伦敦

    彬格莱一家在两天后离开麦里屯去了伦敦。

    在马车上达西和彬格莱聊起了桑顿先生,言道他挺期盼和彬格莱相聚。

    “他这么说吗?”彬格莱高兴地说,其实在晚宴上他远远看到了桑顿,只是那时候他的心思都在简身上,所以没机会过来攀谈,“我也期望能和他相会,不过反正我们很快就会回来了不是吗?”

    达西心里可不这么想,要知道这次的伦敦之行可就是为了拆散他和简,彬格莱先生不可能那么轻易返回内瑟菲尔德,他一定会“轻易”被某些“要事”绊住的。

    “他没提到上次和帕伦丁先生谈的如何。”达西说。

    “很顺利,帕伦丁对他的生意挺感兴趣,他们在伦敦就已经签好协议了。”彬格莱说。

    达西坐直了身子,转过身看向他的好友:“你对桑顿先生的事知道得不少。”

    彬格莱还是毫无所察的继续吐露:“当然,他后来写信告诉了我,他说多亏了我的信,哈哈,这种客套话我可不信,我知道帕伦丁肯定会喜欢桑顿的,他总是对我们圈子之外的人感兴趣。”

    “哦,他给你写了信。”达西重复了一句。

    “是的,我给他回信说不用那么客气,其实我对他的生意也挺有兴趣,我们北方佬总要互相帮衬一下是不是?他介绍了米尔顿那边的纺织业状况,这行业兴起的速度真让人吃惊。”

    达西先生也有些吃惊,原来他的好友和桑顿先生已经这样熟悉了,难怪他那么随意地提到了彬格莱。

    而他自己对此一无所知。

    “原来你又看上了这一行,依我看纺织工业短期内确实会有暴利,但很快技术就会泛滥,想想我们在大洋对岸的险恶兄弟,他们很快就会来抢着分一杯羹了。”

    “那就做一次短期投资好了。”彬格莱想都不想地说。

    达西无奈地说:“随你的意。”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你们通了几次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