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陆花同人)小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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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身长八尺,虽面有丝困顿之色,一双眸子却耀若星辰。

    四条眉毛。

    和眉毛一样挺拔秀气的胡子。

    大红的披风更得他整个人巍如山峦。

    陆小凤。

    “多谢欧阳大公子的酒。”他喝完酒,抹了抹嘴,转身就朝花满楼的方向大步流星的追了过去。

    欧阳珏最初看到陆小凤的惊讶和喜悦之色渐渐的消退了,他拿着他珍爱的祭红酒杯,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

    月奴匆匆地跑了过来,即使只有欧阳珏一个人在,她还是习惯凑到他的耳边说话。

    欧阳珏忽然间紧张起来,又忽而笑了起来,“这下越来越好玩了。”

    花满楼坐在桌旁,桌上倒着杯袅袅飘香的茶。

    “谢谢花兄……”一句话还没说完,

    “花满楼你……”陆小凤长着嘴巴,哈哈地哈着气,明显是被烫着了。

    花满楼却没有笑,他只是低着头,依旧扇着他的扇子。

    陆小凤舌头正烫的疼嗖嗖,但见花满楼低头不语,便探过身去,道:“这世上竟有能让花满楼生气的事?”

    “你说呢?”花满楼忽地抬起头。

    还是那么熟悉的脸,温柔清秀的眉,挺拔俊俏的鼻子,和依旧没有光泽的眼睛。

    一瞬间,这些天一直奇奇怪怪的心思被抚慰熨烫地妥妥贴贴。

    所有的不快不安都抛诸脑后,云淡风轻。

    陆小凤不知是为何,一瞬间竟有些痴了。

    “是我不对。”

    他说了这辈子都没说过的话,但他却说的那么顺口,那么悦耳,没有一丝丝别扭。

    灯光隐约,暗香浮动。

    同榻而卧,和衣而眠。

    月色平静,心绪安宁,呼吸均匀。

    这一天总是能完完整整睡一觉了。

    “你每次起床我都不知道。”陆小凤一起床就兴致勃勃地跑到花满楼面前来。

    花满楼已经穿戴整齐,洗漱完毕,正端端地坐在桌旁写什么东西。

    “嗯,你这么快就要回百花楼去了?”他见花满楼是在给云阳写信称谢,便向花满楼道。

    “我是在替你写,你先洗脸吧,水温应该差不多了。”花满楼道。

    水静静地躺在盆中,陆小凤的手伸进去,不烫不凉,刚刚好。

    “替我?为什么替我写?”陆小凤虽嘴上在问,自己却已经咯咯地笑了起来。盆中的水都被他的手搅得哗哗站起来。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我就喝了点他的陈年酿嘛。”陆小凤洗了脸,又擦了擦,两手一摊,耸了耸肩,一副漫不经心却又忍不住想笑的样子。

    “你的一点,恐怕够十口之家做个家宴了。”花满楼揶揄道。

    “云阳财大气粗,不会介意这点东西的。”陆小凤还是死性不改,非得给自已条退路。

    “嗯,如果他不知道你把他辛辛苦苦从瀚海王宫带回来的两坛70年葡萄酒也像老牛喝水一样草草喝了的话他可能是不会介意的。”

    云阳公子可能不在乎他的酒,但他总是不能忍受不用夜光杯就喝葡萄酒的。

    “你昨夜不是说白鹤谷的案子还没破吗,怎么还不走?”花满楼道。

    “花兄真是狠心,数日不见,竟然催我走。”陆小凤咂了咂嘴,一副伤心的样子。

    花满楼抬起头,停下了手中的笔,道: “我是想,你把事情都办完了,应该能好好的回百花楼来喝杯我新酿的甜酒。”

    陆小凤的心里一阵暖意,仿佛那甜酒已经浇透了他的心。

    “甜酒?花兄你真是贴心啊,我最喜欢喝甜酒。”陆小凤得意地摸了摸他那两条俊气的胡子。

    正说着,忽见月奴过来了。

    “欧阳公子请陆大侠和花公子前去用早饭。”

    “这饭是谁做的?”陆小凤勾起一抹笑,朝月奴走了过去。

    “回陆大侠的话,饭是厨娘做的。”月奴道。

    “那就可惜了,若是你做的,我一定多吃两碗。”陆小凤道。

    “我先走了。”花满楼站起身,拂袖而去。

    “花兄,你等等我。”他也顾不得有人在了,朝花满楼道。

    “花公子早,陆兄早。”欧阳珏看样子已经等候他们多时了。

    ☆、第 2 章

    桌子上摆放着各色精致的盘子,鸳鸯瓷,银莲瓣,鎏金海兽,团花掐丝……每一件都光彩夺目,奢华无比,盘里的菜更显得分外诱人。

    花满楼的心思却全不在这些东西上,他淡淡道:“云阳公子不在,在下也不便久留,今日就告辞,还请欧阳公子代为转告。”

    “花公子何必着急,你看陆大侠昨夜喝了那么多酒,肠胃一定不适,何不先坐下来吃些粥菜,再从长计议。”欧阳珏道。

    花满楼不再说什么,只得坐了下来。

    “花兄不吃,我是绝不会吃的。”陆小凤接过一旁丫鬟递过来的粥,放到花满楼面前。

    花满楼的筷子刚拿起来,就有饕餮楼的下人急急跑进来,道:“白鹤谷来人请陆小凤陆大侠回谷。”

    “陆大侠,老爷说有要事相商,恳请陆大侠即刻启程。”

    白鹤谷大门口,白啸云正背手而立。

    “不知谷主急急找我回来所为何事?”江湖人都传说白啸云武功高强,性格却阴晴不定令人捉摸不透。有人说他善良谦恭,是个君子,也有人说他凶残至极,令人望而生畏。

    这也是外人很少有敢擅自闯入白鹤谷的原因之一。

    但他对陆小凤一向却相当恭敬,并不是个无事生非之人。

    “我听说了一件事,觉得应该告诉你。”白啸云面色凝重,一种不好的预感从陆小凤的心低攀爬上来。

    “百花楼昨夜被烧毁。”

    白啸云说的极轻也极慢。

    陆小凤的心却还是像被重锤狠狠地砸了一下。

    麻烦一向是与陆小凤形影不离的,这次却偏偏找上了花满楼。

    欧阳珏准备的酒菜尚还温热,便又有客人来了。

    一个穿着一身黑衣,他的脸也是黑的,整个人像是和衣服合体,活脱脱的一截子乌木杵在那里。唯一能证明他是活物的就是他偶尔翻出的眼白,他的剑也是黑黑的,像是长在了他的身上。

    另一个则是一身白,通体的白。白衣白鞋白发,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连同眉毛和胡子,也是雪白的,他站着,像是个雪桩子,又似乎死去多时的样子。

    还有一个直接从房顶上滚了下来,他有些圆润,掉在地上像只肉球。从高高的房顶上掉下来似乎对他没有一丁点影响,好像他天生就是这样走路的。

    圆滚的人拍拍屁股站起来,冲着黑白二人道:“吃酒都要跟我抢,没羞!”说着便向满桌酒菜滚了过去。

    黑白二人没有理会他,也不与欧阳珏照会,而是径直朝花满楼走了过去。

    “花公子果然在此,我兄弟二人听闻花公子在饕餮楼做客,特来拜会。”黑衣人向花满楼抱拳道。

    “你怎配得上来拜会花公子,我才是来与花公子喝酒的。”圆滚的人愤愤道。

    “夺魂追命的黑兄白弟与泰山压顶的裘咕噜,真是久仰。”花满楼淡淡道。

    欧阳珏也是来照顾花满楼的,但很明显他与这三人并非一道。

    这三人虽恭敬,却也不是来和花满楼做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