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邪帝—绝爱娇妃

邪帝—绝爱娇妃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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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一亮,花灯?可是我喜爱的玩意。

    瞅见司徒绝夹来的全是我爱吃的,于是对于先前小二热情到过份的招呼也不再计较,拿起筷子就开始扒碗。

    比起我狼吞虎咽的吃相,小绝慢悠远悠的一口菜,一口饭,简直优雅到无可挑剔。他似乎很喜欢为我布菜。

    最后望着我盈盈浅笑,眉宇间凝尽柔和与宠意。

    弄得我莫名其妙,扒扒碗里还没来得及吃的饭菜,有鱼,鸡,素三鲜,色香味俱全,再看看小绝碗里,除了素菜还是素菜。

    心想莫非他不好意思跟我抢肉?

    于是大方地夹了筷子猪大排送到他碗里:“你也多吃点嘛,我一个人哪吃不下那么多。”

    他当然没有推迟,仅仅怔了眨眼的功夫,然后很愉悦的接过,随后放下碗筷伸手至我面前。

    当场我直接就想避让,因为心里‘突突’的声音突然紧迫而急促的加快。这厮想调戏我吗?不会吧?他没那胆子!

    因此就在我发懵的瞬间,那只修长的大手已经迅速拈走沾满了半张脸的饭粒。

    矮芽?原来是老娘自做多情。搞得面红耳赤,耷拉脑袋。

    对面司徒绝突然端碗猛吃,我却能听到强隐的低笑。

    其实我以为这么个小城所谓的花灯不过尔尔,京城的灯会才叫灯火辉煌呢,当年可是我的酷爱,经常诱拐小饼阿贱外带硬被拖下水的小绝,瞒过红鸾姑姑一起跑出宫去玩。

    原来这里的花灯会也是大姑娘小伙子相互表达爱慕的机会,才没逛多久,我粗略的数了数,已经不下二十个羞羞答答的美貌姑娘总有意无意往司徒绝身边蹭,更豪放的还假装崴了脚,或者抛媚眼。

    你老母的,你,你,你,还有你,当老娘这个正房玩儿假的吗?

    冷睨那第三十七个故假头晕,虚靠在司徒绝身旁的女子,老娘已经火冒三丈,撩起衣袖子就蹬蹬蹬杀过去。

    “矮油,这姑娘不舒服是吧?”

    拔高声音问道,可眼睛却是瞪着一脸无措的小绝,他倒装得干净。哼,别以为装孙子老娘就算了。要装也得装得像,有当着老婆的面跟别的女人勾勾搭搭的男人吗?

    那女子虚弱得如同弱柳,可怜兮兮的朝我看一眼,又转向司徒绝,而后委屈的垂下脸。

    好哇,装模做样,想当年老娘的母妃刚入宫时就是用这招把父皇勾搭上了床,然后才有了我。

    这女人是哪儿窜出来的葱啊,竟学起我娘来了。

    “娘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不知道她是谁!”

    我强忍住直抽搐的眼角,凑过去打量她一番,皮肉不笑:“多水灵的妹妹呀。眼睛又大又亮,脸蛋儿又嫩又滑。相公啊,若不是你好龙阳癖,也可以娶回家给我做个伴。”

    轰隆隆~

    那女子飞快抬头,大眼睛里一眸水光:“你说什么?他?你不是他夫人吗。?”

    靠,知道老娘是他夫人还敢当着面勾搭我的男人,找死。

    再看小绝哭笑不得,整张脸抽得厉害。

    我摇摇脑袋,直叹息:“没法子,包办婚姻。虽然癖好怪点儿,至少不用担心哪天哪个青楼女子挺着肚子上门认亲。顶多就是替勾栏院几个相好的小倌赎了身,带回家里安安份份过日子。”

    “什么?”女子惊跳出司徒绝的怀抱。快速整好衣服,一脸怨恨的匆匆走开。

    “相公。你看我口才如何?”阴恻恻的揉着手指头准备大杀一通。

    小饼挑高眉,对我隐忍到直颤抖的双手视而不见:“甚好。娘子在为为夫吃醋吗!”见我愕然,随即挺直胸:“为夫一定为娘子守身如玉。”

    我怎么越听越觉得掉进坑里了?还是别人早挖好,老娘自个儿往里钻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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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抢亲,拜堂!

    为了表示我很生气,遂故意撇下司徒绝一个人大步流星往前走,我知道小绝一定会紧紧不离。

    果不其然,当我买到一把好看的梳子付钱时才发现银票没带出来时,后面乖乖伸出司徒绝的手,递去几个铜板。

    他冲我挑挑眉,我把鼻子一哼,东西抛了个弧度丢到他手里:“拿好了。”

    突然间锣鼓敲响,刺耳的声音横空出世,不远处飞来几条火红的长蛇如龙游天地般四处流窜,周围的百姓纷纷让出一条道路来,我才看清楚原来是舞龙而以。

    于是随手找了个地头汉问:“不是说灯会吗?怎么还有龙呢?”

    那粉拽的地头汉斜着三角眼把我上上下下睨了个遍,然后傲慢的挺起腰杆:“一看你就是只土鳖,乡下来的吧。今儿个我们城里蔡员外家千金抛锈球配女婿。舞龙过后就开始。”随后又眨巴眨巴眼睛:“你哪家的姑娘?没事儿干滚一边去,凑哪门子的热闹。”

    “切,我又不是来当女婿的。”咕噜几声,我就欲拉着小绝离开。这种人挤人吃力不讨好的差事,搞不好就会发生踩踏血案。小绝不怕死我怕。

    不想那个地头汉居然不让了,‘唰’打开一把扇子刻意拦住英俊不凡的小绝,用一种很轻狂很傲慢的口气:“这位公子想必也是来应征的。不过,蔡小姐可是本城第一美人,又是国色天香。若能令美人瞧上眼恐怕没那么容易。”

    这厮边说边扬起轻蔑之色,那勾起在眉梢的尽然是鄙夷与轻视。

    你老母的,也不撒抛尿照照自个儿什么德性,就想跟我家小绝比?

    我咧嘴一笑,气的!

    “那是,照公子您所言,依蔡小姐独道的目光定会挑中一位玉树临风,才高八斗,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那,就好比您老呢,虽说欠缺了那么点儿,不过挑回家刷马桶还是得心应手的。”

    “你……”那玉扇子指向我气得发抖:“简直有辱斯文。哼!”

    哼!老娘不稀罕。冲那负气离去的背影大哼三声,我拉起小绝就说:“以后不准理这种草包,气死别人是小,气坏自已是大。”

    “遵命,娘子。”小绝顺手拿起梳子替我理好碎发,动作细腻而温柔,不过那声‘娘子’听进耳里,却狠狠冲击着心头。我不知道该不该应,但做戏总得做像点不是。

    抛锈球招亲与我风马牛不相及,于是乎拉起司徒绝跑到另一条街上大吃一通,回屋睡觉。

    临睡前司徒绝拿进来一个包袱:“属下为公主置办了些衣裳,如果是赶路的话,还是换上比较方便。”

    说完,他则去了外面,我知道小绝在柴房买了个铺,他晚上是不会进屋来。

    但是对于先前所言我心有不解,于是疑惑的打开包袱,竟然是几件男装,想想没错啊,女子上路确实不便,若换成男装可以省去不少麻烦。

    一件降紫色,一件碧色,还有一件湛蓝,都是上等丝质,摸着就十分舒服。

    反正也快脱衣服上床了,不如换上试试看?

    于是速速七手八脚扒下衣服,打算挑件好看的,这时候好死不死的窗外飞进来一个巨大红球‘咚’砸在我脑门上,然后落在地面滚了好几圈。

    “哎哟。”我摸头哀叫,一脚将它踹开,不知滚哪儿去了。

    然而好在砸得不算太疼。天晓得是哪家的混蛋乱丢东西。不管他,最后我看中了降紫色的那件,穿好后束起头发,照镜子一看,好美的公子哥儿,比那个洛朝阳还要美上三分,不知老娘这模样到飘香苑能卖多少价钱?

    美滋滋的想着,门外有人惊喝:“不错,就这儿。”

    然后我一脸傻笑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大门‘轰’被得歪向两旁,紧接着一群威风凛凛的大汉出现在门口,炯炯有神的眼睛往里面一扫,最终定格在我身上。

    我可怜的小心肝被这么一吓,整个人倒贴在墙上,抖得跟狂风里飘零的秋叶似的。

    “你们干什么?我要报官~”

    尽管老娘用尽所有的底气怒吼,可惜偏偏弱得就像蚂蚁唱歌似的。

    直愣愣眼瞅他们夺门闯入,劫财?财色?我吓得双手护胸,想想不对,我现在是男人,应该护下面……哦,也不对,护什么呢?银子?对!银子!呃……还是给塞在怀里嘛,护胸。

    领头的大汉来到我面前,模样十分凶煞,他把我打量一番,许是睨我颤缩缩,畏首畏尾的窝囊像实在丢脸。

    然后抬抬下巴:“喂,你也算男人?”

    当然不是!但是不敢说,这些人来历不明,善恶未知,我可得小心行事。

    于是乎,迫于滛威,点点头,用力的点。

    对方好像叹了口气,露出些失望的神色,然后问:“屋里就你一个?有没有看到一个红色的绣球?”

    “没看见。”快声快语,只希望这帮祖宗快滚吧,老娘要睡觉了。

    “嗯?”浓眉挑得老高,他明显不信:“当真?公子,你可别骗我们。咱们兄弟都不是坏人。只希望公子能如实相告。”

    “比珍珠还真。”我坚定的咬字,话说回来老娘确实没看到什么球。不过坏人脸上什么时候写过‘坏人’?把老娘当饭桶吗?你们这帮白痴加呆货。

    可惜天不从人愿,在我怯弱兮兮的眼光下,一个兴奋的声音高喊起来:“找到了,在床底下呢。”

    然后就见一哥们浑身是灰从床底下滚出来,怀里还抱着一只鲜红鲜红的大绣球,我瞅来瞅去莫不就是之前砸到我的那玩意儿。

    这哥们一抹脸上的汗水,本来灰蒙蒙的脸上横划下粗粗的一道手印,老实的五官再配上憨厚的笑容:“可叫我好找,原来滚到尿壶后头去了。”

    他们闯进来为的就是找球?这下好办。

    我大手一拍冲过去把球抱在怀里,吹吹沾满的灰,然后巴结的送到领头的大汉手里,谁料他却像碰到烙铁似的又推回来:“这位公子,在您手上就是您的了。”

    “矮,这怎么好意思呢?所谓物归原主,老……本公子从来不会夺人所爱。”拿了就快滚吧,老娘是朝庭钦犯,戴罪跑路之身,受不了你们没事儿瞎折腾。

    对方拱手道:“请问公子贵姓。”

    我愣了一下:“姓‘龙’。”

    “原来是龙公子,请吧。”他做了请人的手势,而其身后的人立刻分别向两旁让出一条路来,态度极为恭敬与喜庆。这是怎么回事?

    我连忙退后几步:“去哪里?我……本公子跟你不熟吧?”

    当场所有人昂头大笑,还有的捧着肚子差点连气都喘不过来。

    “龙公子难道不知道,今晚是蔡家千金抛球招亲之日,即然龙公子接到了锈球,那么肯定是前去蔡府完婚才是。”那厮一脸理所当然,更甚时上前来拍拍我肩膀。

    他是个练武的料子,老娘一介弱女子,哪经得起这么一阵猛拍,差点肝都给他拍吐了。

    “拜?拜?拜?拜?堂?”两眼一翻,我脚一趔趄,险些一摔滚回老家。

    “不行,不能去,我不能娶的。”低头一看发现那该死的球还在怀里抱着,我立马跟丢麻烦似的猛塞进领头大哥手里:“这玩意自个儿飞进来的,不管我的事。你们拿回去吧。快滚快滚,不送。”

    剁死你个老母的,老娘还是个处呢?给男人也就算了,这回竟然要于一个女人?敢情还是强抢老娘拜堂洞房的女人?别说门儿了,窗户都没有!

    连推带搡把一伙人往外踹,可是这帮家伙竟然说翻脸就翻脸。

    “龙公子可是觉得我家小姐配不上你?”

    “不是,算是吧……啊——救命啊——”十几把大刀同时架到我脖子上,大手不同意就杀的味道。

    为保小命,也为保清白。我眼珠子一转:“矮——等等,不是我不娶,而是我家中已有妻室,下有六个孩儿。你们老爷也不会委屈女儿做小吧。”

    “无防,休了便是。”那带头的把刀收回,随意一个眼色,十几把砍柴刀回鞘,这片刻的功夫,我就像死了又活,活了再死,阎王殿来回好几遍似的。

    这要命的带头大哥算哪根葱?他能给主子做主?

    我连吸鼻子,弱弱的开口:“那怎么,行!行!什么都行!”

    哥们你的手里的刀最大,别说娶蔡小姐了,娶你都成!

    见他横眉竖眼,手握在刀柄上,我只能蔫蔫的答应。小绝,你窝在哪块地里装死啊?柴房离这儿有些距离,得让他知道才行。

    “矮!这才对嘛!”带着的拉长音调:“我妹妹长得漂亮又温柔体贴,便宜你这小子了。”大手重重搭到我肩上,震耳欲聋的嗓音撕扯着我可怜的耳膜和痛苦的心弦。

    打了个冷颤转眼畏畏缩缩望去,原来是他妹妹。

    如何形容我的心情?谁能体会老娘的悲伤,这位仁兄黝黑的皮肤,国字脸,扫帚眉,三角眼,冲天鼻,两只鼻孔又大又圆,外加粗厚的嘴唇远远一看仿佛两根肥香肠横挂在脸上,这张碌林好汉招牌性的脸,他妹妹的模样还能看吗?

    老娘立马有了一头撞死的冲动,第一次觉得‘赖活不如立刻就死’。

    被这位蔡公子提拎着带出客栈,左右得知缘由的住客个个向我拱手道喜,道你妹呀!我则是蔫蔫乎乎的如同被押往菜市口待宰的犯人。

    刚要踏出大门口,我头猛一抬,飞快往回逃:“等等,我得告诉我大哥一声。”

    可脚还没没跑出两步路,衣领子已被人快手快脚提起:“先成亲,再请亲家舅公来喝喜酒也不迟。”

    你老妹呀,我泪流满面,这么赶急着把你妹嫁出去,铁定是个五大三粗的母夜叉。

    小绝你去哪儿了?闹得这么厉害你也不出来?

    好吧,夜离歌,我当皇后就是了,你把我救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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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原来如此

    蔡府早就灯火辉煌,大红灯笼高高挂,从进大让后我被不知多少双手拉扯进了厢房,被迫披上大红喜袍,胸口可笑的挂起一朵大红花,头戴状元帽,死气沉沉的就跟死囚一般。

    “喂,龙兄弟,人生难得小登科,再过一会儿咱俩就是亲戚了。”号称蔡千金兄长的好汉爽快的一拍我肩。也不管一会儿他妹会不会嫁个塌肩膀

    我只能任由他们摆弄着,有气无力睁着眼睛:“敢问令妹芳龄?”

    “十五!”

    “如花妙龄!八字?”

    “壬年壬月壬日壬时”

    “旺夫命!才情?”

    “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一不通!”

    老娘暴发了:“那为什么嫁不出去,天下的媒婆都死光了吗?有本事再去抛一次。”用力扯下大红花砸到地上,依然不够解气又冲上去跺了两脚,反正我是豁出去了,大不了一刀了事,今儿晚上没新娘,让你妹堂都来不及拜就先守寡,落个‘克夫’的命声。

    “难道龙兄不愿意?”蔡公子挑眉盯着我发狂的动作许久,面色愠怒,抱在怀里的双拳不由自出攥出‘啪啪’声。

    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即然豁出去了也就无畏无惧。

    我扬起头来,挺直硬脖子:“大不了一颗脑袋,要砍就砍。”

    “好,痛快。”蔡好汉闭目沉吟了一会儿。满屋子的佣人被我吓得大气也不敢出。片刻后被他一抬手,立刻纷纷如获大赦,你挤我搡逃了出去。而最后离开的是怪笑涌满整张脸的蔡好汉,后脚踏出屋子时还不忘把门锁死,怕老娘偷跑。

    外面灯火通明,映出他粗壮的身影:“龙兄,你看看这是什么?”

    窗纸上的人影从旁人手中接过一个东西,然后‘滋’一声,鲜红的火舌‘腾’窜起,他貌似悠然的吹了吹,转身点亮佣人递过来的干柴。

    火把?妈呀!你祖宗的,那只粗鳖想火攻?想烧死我?有带这么抢亲的吗?

    ……

    怕死也不是头一次了,再加一回也不痛不痒是不?我连堂是怎么拜的都记不清,只记得锣鼓喧天之后,混混沌沌的就被押到了酒桌了,左手边坐的是在我看来极为羞答答的新娘子——我媳妇。因为如花娇颜被花冠上垂下的珠帘遮住,暂时还无缘窥觎那蔡公子口中所谓的‘如花似玉’是何等令人‘神魂颠倒’。

    在我右手边正堂高坐两位华服老人便是蔡家二老,虽然脸上笑得喜气洋洋,但是怎么瞅怎么觉得那笑容极牵强,不入眉眼,更可疑的是眼底那抹焦虑与惊畏。

    我撑着额角的手又换了个舒服的位置,随意倒了杯酒,脸都没转直接递到左边,无精打采说道:“娘子,陪你相公干一杯。”别问为什么,反正老娘眼下算是认命了。至少在小绝出现之前不能撑脖子硬干。

    旁边的身影似乎颤了一颤,从低垂的珠帘后传来一个柔弱而惶恐的声音:“我……我不会喝酒。”

    听这口气好像不愿意啊,莫非她也是被迫?不由得我正色看过去,当然无法瞧见真容,不过却意外发现她搁在窗下的双手紧张的攥紧喜帕,双手攥得发白,颤抖。

    她在害怕?冒出这个念头后我想也没多想立刻伸手搭上去抚了抚,好冰,冰得吓人。

    “……公……公……公……子……”

    新娘子低声惊呼起来,口气里带着我无从理解的害怕。只不过摸下手而以,又不杀人,用得着那么怕吗?

    悻悻的欲收回手,不想喜婆子顿时呼天喊地:“矮芽!新郎官都等不及要洞房了。瞧这小俩口啊,郎才女貌,天做之合。”又转向蔡家二老:“蔡老爷,蔡夫人,贵府这女婿一瞧就是大富大贵之人,依我老婆子的眼光准没错。”

    二老笑着递了红包,可给人的感觉着实显得敷衍。

    那吓死人不偿命的蔡公子一路高举酒杯走过来:“妹夫,有句话大舅子我不得不讲。”

    认得倒挺快?怕是你这大舅子也当不成了。我做不了相公。

    哼哼两声算是等着。

    “虽然你是我家女婿,但毕竟入赘,所以,将来生了孩子还得姓‘蔡’。”大舅公鼻孔朝天,面对呆若木鸡的我重重自碰杯后,倒进大笑的口中。那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死模样,让我迫切希望立刻拧下那颗猪脑袋先跺上几脚,然后挖出脑浆炖猪脑花吃。

    你个老母的,抢了大的还要抢小的是吧?啊呸!

    冷幽幽扯扯唇,我挤出个皮肉不笑,也昂头一杯酒下肚:“行!生下来再说吧,一百个都跟你姓。”

    生得出来才怪,除非你妹偷人。阴睨了一眼身旁,那女子仿佛感觉到来自我眼中的寒流,不由自主哆嗦起来。

    大舅公闻言昂头大笑:“好妹夫,冲着这句话。我就把妹子托给你了。将来你若是胆敢负了她,别怪老子非扒你的皮,剁你全家。”

    “负定了~”

    “什么?”

    “呃?!哦!喝酒喝酒!”老娘全家早就没了,你想下阴朝地府去砍他们我绝不拦着。

    满屋子客人喝得红光满面,我也被大舅公拉着各桌子敬酒,若不是我够机灵都趁着到处转的功夫悄悄全倒掉,怕是连洞房都要被剥干洗净净乖乖的送到床上。

    正在这时,司徒在外头高喊:“徐掌门到——”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可奇怪的是蔡家二老,两人惊恐的相视一眼,双双不安的站起身来,领着女儿与儿子,当然还不忘落下我,急急来到门口。

    随着司仪话音落,一记洪亮的道喜落地有声:“老夫来晚了,蔡员外,蔡夫人,失敬,失敬。”

    几名气宇不凡的男子紧随而至,这些人步伐稳健,走起路来落地无声,估计是群练家子。别问我怎么判断的,大内侍卫个个脚踏清风,想不认得都难。

    不过怎么感觉这会儿蔡家人都变蔫,成豆芽菜了?

    却是蔡老爷先陪笑拱手道:“哪里的话,徐掌门远到而来,有失远迎,快快,请上座。”

    原来领头的就是所谓的徐掌门?哪个帮派的?他嘴里虽说来道喜,可那表情却没见得有多喜?反倒甚是不满,更不屑,还有站在他身旁面有三分相似的年轻人,用那阴鹜的眼睛射出毒针一样的光……对我?

    面对蔡家夫妇盛情相邀,徐掌门一伙人也不客气,然而上坐的只徐掌门与旁边的公子,其余四个生猛有料的大汉却是守在一旁,状似护主。

    蔡老爷向夫人使了个眼色,后者恍然惊悟,立刻举起酒杯为徐掌门敬酒,而后又朝向我:“君儿,快带莺儿向徐掌门敬酒啊。”

    蔡夫人口吻温柔暗中带厉色,声音隐颤,透着浓浓的诡异。

    就算我不明就里,但这个时候也千万不能当耳旁风,于是亲自倒了两杯酒,递给蔡小姐一杯,另一手牵起她的红绸,有模有样道:“娘子,随为夫过来。”

    感觉到红绸另一头比我颤得还狠。于是为怕她看不清路而摔跤,我就自做主上前牵起蔡小姐的手半带半拉的来到徐掌门面前,对上他审似性的眼睛与堆满脸的假笑,我将酒杯高举过头顶:“徐掌门,请——”

    对方没动,依旧保持那面对天塌下来也不变的神情。蔡家夫妇睁大惊惶的眼睛,双双不安的对视,同时浑身颤粟。

    我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从他身后伸出一只手接过杯子:“我爹的酒,我替他喝。”说完一口饮下,随后又‘接’过蔡小姐手中的,昂着一干。

    直到这时,威风八面的徐掌门才舍得开口:“新郎倌不是本地人吧?瞧着面生,倒是通身上下都扬着贵气,难怪能得莺儿青睐。”随后又叹息:“哎,只怨我的青儿不如人。”

    什么?原来如此!老娘何其聪明,这么举一反三已然明白了前因后果。

    蔡家夫妇不愿将女儿嫁给徐掌门之子,估计是怕得罪人却找不到好由头拒绝,于是不知是哪一老出了这么个馊点子抛锈球赶紧把闺女当盆水泼出去。

    所谓的‘青儿’定然便是旁边的公子了,我不由得认真打量,他亦是七尺挺直男儿,容貌清秀,一表人才,除却眼中的傲气太重,太目中无人,我也不会在心里如此厌恶。

    只可惜从小到大老娘身边的但凡男人无一不是人中之龙,所以对这种仗着有些小本事就恃才傲物的公子哥儿向来没好感。

    “徐掌门太过谦了,令公子才貌双绝,可不是寻常女子能配得上的。”拦在我面前的是我的大舅子蔡公子。

    这家伙当然不是为了我解围,而是为了他的宝贝妹子着想,只不过顺带也把我这只跟他妹栓在一根上的蚂蚱给提溜上。

    莫名其妙的被锈球砸到,莫名其妙的拜堂,接下来莫名其妙的洞房。也是被一把大锁反锁住门,屋内我与新娘子将床与桌各霸一方,双双对视。

    桌上摆着八色糕点,床上洒满‘枣生桂子’。红艳艳的喜烛肆意燃烧,烧得我想昂天大笑。

    新房里寂静得不闻半丝声音,即然已经没人了,我便顺手摘下喜帽丢到一旁,然后甩掉可笑的大红花,再接着是喜袍,黑缎靴,也不知按谁的号做的,大了好几个码子,走起路来甩来甩去,差点摔了好几跤。

    一身累赘被我扔得到处都是,摔得‘轰轰’响。

    倏地,新娘子自已摘下花冠,几步走到我面前,突然跪下来。

    “喂,你干什么?”吓得我弹跳,急忙跑开,一面张望外头有没有人偷看。笑话,万一被她哥知道了,我一定是先被砍成八十八块,然后一把火给烧成灰,最后埋到地里当花肥。

    谁知她却不肯起来,哭着说道:“请公子不要怨恨小女的父母,他们都是无奈之举,要怪,就怪我吧,全都是因我而起,小女愿意一力承担。”说完竟然‘咚咚’磕起头来。

    “你起来,快起来,我没有恨任何人啦,真的。那个,当然了,如果你们愿意把我放了就更好了。”不管她愿不愿意,我都持意,用我所有的力气把她拉了起来。

    直到这会儿,我方才看清楚自已的新娘子,果真是冰雪动人,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光芒潋滟,扑闪扑闪的,能润进人的心里。

    许是我的态度很柔和,更有可能是女人与女人之间说不清的默契,几句话下来,我劝她吃了几块糕点,喝了点水,而后,她苍白的脸色好了许多。

    之后我才明白前因后果。

    不过是一个世家子弟看上了富家千金,几番求亲不成,愤怒之下便扬言要强娶入门。

    可恨世家公子后台强硬,仗势欺人。

    可怜富家千金势单力薄,无处躲藏。

    于是,富家千金的哥哥,也就是蔡公子,平时只会舞刀弄枪的大老粗突然脑袋里灵光一闪,想出个提前把妹妹嫁出去的馊主意,不管锈球砸到谁,皆是天意,怨不得老天。

    想他蔡家一门数十年来皆是四处行善,施衣赠药,老天爷绝不忍心眼看着妹妹即将掉入火坑也不出手帮一把的。

    于是乎,那个倒霉的就是我。

    不知不觉夜已至二更天,我还有些不解,不由问她:“那你们为什么不报官呢?新帝,咳咳,就是现在的皇帝不算昏君吧,他不可能空得下强抢民女的事情。”

    “公子有所不知。武当派不仅暗中依仗魔教撑腰,在官场上也有他的亲戚,想告他哪有那么容易。”美人儿的眼神黯了下去,而后看了我一眼,强颜笑笑:“其实我也明白,对这场婚事龙公子心有不愿。莺儿不会为难公子,只等几天后那徐家人离开,莺儿一定找个机会让公子回乡。绝不纠缠。”

    多好的姑娘啊,我心一下子软了。

    不过软归软,大风大浪经历的多了,我也留了个心眼:“依我看恐的没那么容易,那个徐公子刚才的样子恨不得把我扒皮抽筋,他娶不到你不会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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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借身份

    “不错,娶不到莺儿本公子绝不会罢手。”不客气的声音随着门被踢开而肆意闯进来,原本垂泪自怜的莺儿看见出现在洞房内的徐长青时,吓得惊叫一声躲到我身后瑟瑟发抖。

    这时候我该怎么办?

    那位徐公子斜睨一眼,不屑的哼了一记鼻音,然后傲慢的走了进来,对一屋子鲜红的喜色流露厌恶:“莺儿,嫁给我有什么不好,为什么你宁愿随便嫁这么个缩头缩脑的废物,也不肯多看我一眼?”

    ‘缩头缩脑’‘废物’?说得是我吗?细心打量着两人的神色,最后绝望的确定似乎指的就是我。老娘不算废物,撑死了是个假爷们。

    于是我清清嗓子上前一步:“有话好说,别打打杀杀的。今儿可是洞房花烛……啊——!”

    话还没说完,徐长青轻轻松松一抬手揪住我衣领子随手一丢,跟扔包袱似的把我甩到一边,身体重重撞在墙上,然后滑了下来。一瞬间,强烈的疼痛侵入四肢百骼,骨头虽然不像散了架子,但也算伤筋动骨,这种痛苦对男人来说没什么!可事实是:老娘是活身身的女人,不能穿了件男人的衣服就被认定是雄性吧。

    而那徐长青满脸阴鹜朝莺儿走去,后者焦急的连连后退,泪水潋滟的大眼睛不时悲伤的望向我。

    “喂,放开她,有种的冲我来。”吃力的想撑起身子,可试着站了好几次,非但没站得起来,反而弄得气喘吁吁。眼看着徐禽兽魔掌伸出,将莺儿柔弱的身子强抱入怀。

    “不,放开我,徐公子……相公……相公……”莺儿百般来愿,痛苦的躲避着,可她毕竟只是一弱女子,连我这种老油条都不是徐长青的对手,何况她了。

    妈的,老娘彻底暴发了,你可以打人,杀人,抢劫,抢钱。

    就是不能欺凌妇女,常言道:万恶滛为首!老娘的许多姐妹,没血缘的母妃们可不就是这么死的。你个小畜牲彻底把老子惹毛了。

    我‘蓦’地站起身来,两手攥紧成铁拳,双目喷火,顾不上撕扯着全身每一根神经的剧痛,操过桌上的喜称就用力冲徐长青背后砸去。

    谁知他却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飞快的伸出手抓住喜称,翻滚着滛欲与杀机的寒眸向我睨来,在这生与死相交的时刻,我却意外的没有再退缩,狰狰不屈的一脚踹中他子孙根。

    于是‘嚎呜——’连绵不断的鬼嚎,徐长青捂紧下身满地打滚。

    “相公!”莺儿慌忙整着凌乱的衣衫扑倒在我怀里哭个不停,我下意识的拍拍她的背,安慰道:“不怕不怕,有相公我在,什么事也没有。”

    似乎感到莺儿怔了一下,随后抬起带雨梨药的面容,眼底闪过一抹不可置信:“你…龙公子…你…”

    嗯?我不解,与她充斥疑惑的目光相对,随后莺儿垂下视线落在她抚着我胸膛的手上,而我也傻懵懵的盯着那只手。

    几乎一瞬间,不约而同的。

    “啊——”

    “啊——”

    两记响彻云霄的惊叫横亘夜空,我与莺儿双双弹跳开来,一个惊慌失措的捂紧嘴巴,一个拼命护胸以保清白。

    不知是不是我们叫得太响,还是徐公子哭得太惨,乱七八糟的脚步从四面八方赶来来,急促而惊心动魄。

    率先闯进来的竟是徐掌门,紧接着是多名未离开的贵客们。

    “青儿?青儿!”徐掌门一眼看见自已的宝贝儿子满地打滚,立刻上前抱起他来疼疾呼唤。

    “父……父亲……”已痛得满头大汗,徐公子一双眼睛直射毒针,口气却虚弱得厉害,他一手指向我,一面苍白的唇直哆嗦:“他……是他……孩儿……”话还没说完,两眼一番直接晕了过去。

    “到底出了什么事?青儿,醒醒,青儿!”徐掌门急呼几声,瞬间惊恐的发现儿子下身正淌着淋淋鲜血,身为男人他当下明白发生了什么。

    突然抬眸,一眸凶煞,慢慢的血丝泛滥,布满双眼。

    “你?你对我的青儿做了什么?竟然下此狠手?”几近咆哮怒吼,在他看来,定是我出手伤了宝贝儿子,这个徐掌门,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否则他怎么不问问:洞房花烛夜,徐长青跑进来做什么。哼,上梁不正下梁歪,瞧着徐长青那副禽兽德性也一定是跟当爹的有样学样。

    紧跟其后的蔡家二老早被屋里的场景吓得面如土色,若不是蔡老爷撑着口气扶着,蔡夫人早已晕倒在地了。

    还是蔡公子还算有点担当,没吓死也没吓晕,更没懵。

    他纵然不情不愿,也无法当场撕破脸皮拍桌子骂人,只得拱手道:“徐伯伯,事情尚未搞清楚,还得从长记忆……”

    急忙将儿子交给佣人送回房中诊治,徐掌门一甩袖袍,看也没看蔡公子,而是转同面无血色的蔡老爷,擒开一抹冷笑,不阴不阳:“蔡老弟,你想护短不成?”

    蔡老爷慌忙应道:“不敢不敢,其实……这……”

    “哼,龙君行凶伤人,手段凶残恶劣,理当送官查办。来人啦!”

    “慢着。”我负手迈起八字官步踱了出来,冷然的瞟了徐掌门一眼,敛尽他一脸猪肝色后,勾起一丝嘲讽:“我说徐掌门,您老的宝贝儿子在我与娘子洞房花烛之际跑来做什么,当爹的您不会不知道吧?”

    “哦?你说他想什么?”见我不愠不火,徐掌门竟能不怒反笑,更不怀好意的拉长音调。身为人父他又怎会不晓得儿子是个什么货色,即然敢当面质问,他就是料定了蔡家不得不顾女儿的名节,死也不能将新娘子被调戏的事儿说出来,所以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眼下这屋子里不仅有蔡家长老,还有许多来吃喜酒后留下来夜宿的贵客们,全部挤进屋子少说也不差过三十来个,六十多只眼睛,众目睽睽。

    见状,我痛心疾首,就差锤胸钝足,撒泼打滚了。

    这时候蔡公子急急挨过来,暗中扯我袖子拼命使眼色:“妹夫,别!”他几乎是用最卑微的姿态哀求。

    我却装做视而不见,猛烈而快速的挣开他的手,在徐掌门冷眼等着看笑话的时候连连摇头,甚至落了几滴泪:“原本家丑不可外扬,但公道自在人心,就算被万人唾骂,瞧不起,我也不得不说了。”

    用力抹尽最后一把泪,我向徐掌门看去的目光认真无比,甚至自怜:“其实刚才在下正欲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