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邪帝—绝爱娇妃

邪帝—绝爱娇妃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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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嘱一句,也许我觉得做人应该更狠绝一点,才能活得更久一些。所以一不做二不休索性连同他身上的衣服也一同扒了下来。夜里太冷,我多穿点儿不会生病。至于你嘛……算你倒霉。

    这时候‘当’一个东西从他怀里掉出来,我拿起看是一块巴掌大的令牌,上面镶着四颗巨大的东珠,别说令牌本身了,就是这东珠也是价值连城。

    莫非这就是魔教左护法随身的令牌?

    我拈量着一番,点点头,塞进了怀里,不拿白不拿,也许路上还能有点用处呢。

    收拾完顿后,老娘拍拍屁股走人。

    其实有很多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巧。当我走了没多久,宫中的御林军高举火把将破庙围了个严实,夜离歌全身阴鹜之气笼罩,冷眼睨过狭小的庙内,最后落在晕得跟死猪一样的洛朝阳身上,龙袖一挥,凛冽寒意狂肆。

    “带走!继续追!”

    原来刚才洛朝阳惊醒,是察觉到追兵已近,而我却误以为是被他发现了意图。

    彼时,我已经轻步下了山,爬到一颗树上睡觉,身上好死不死的还穿着洛朝阳的衣服。

    ~

    当我在声声莺歌中被唤醒时,太阳早就快晒到中午了,我刚伸了个懒腰,双手还没放下来,竟意外发现不远处有个天然的小湖迫,碧清碧清的湖水在阳光的点缀下泛起麟麟波光,我高声欢呼滑下大树飞快的跑过去。

    当废倦的双足浸入水中时,顿时无法形容的舒爽从每一根毛孔里钻进来,虽说已是深秋,太将近正午,阳光柔和,湖水中竟一点也不显冰冷。

    久违的自由回到身边,这样的日子在昨晚之前想都不曾想过。

    ‘沙沙……沙沙……’

    旁边树从里奇异的响声唤去了我的注意,那边的矮树木剧烈的颤动着,发出怪异的声音。

    我四下里张望,这里是山中,人迹罕至,该不会是什么野兽吧?狼?老虎?野猪?想着那结尖厉的獠牙,血盆大口,我就恨不得立刻扎进水里一辈子都不出来。

    但是再转念一想,也不对,那么低矮的草从哪里藏得住猛兽?估计也就是兔子类的。

    这样一来,心里也安慰不少。

    于是我壮着胆子走上岸,那块草从颤抖得越来越明显。

    刚打算扒开它,‘蓦’一个灰不溜丢,肥嘟嘟的东西从里面箭一般窜出来,‘哗’扎进水里头。

    要命的,溅了老娘一身湿。

    “哟,真没想到,这个地方还能碰到这么标志的美人儿,弟兄们,咱有福了。”

    不怀好意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紧接着就是杂乱的脚步由远而近。

    我来不及去察看水里的那是个什么玩意,就不得不顺着声音响起的方向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五六个长得歪花裂枣,尖嘴猴腮的男人已经把我团团围住,丑陋的脸上挂着垂涎的狞笑,个个不怀好意。

    “走开。”我没好气斥喝。

    可是面对这帮人,心里同样没底,如果只有一个,我还能硬拼,可是一下子这么多,叫我怎么办?

    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走上前来,轻挑的摸起我的脸:“小妞,你是哪家的小姐,不如陪我们乐乐……”

    “给我滚开。”一巴掌打开他的脏手,我暗中握紧腰间,那里插着一把从洛朝阳身上搜出来的匕首。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派上用场了。

    ------题外话------

    第一卷完结了。

    下一卷——江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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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入‘贼‘窝

    我握紧了怀中的匕首,打定主意只要他们胆敢上前一步,就一刀捅死他们。当然,六个大男人绝对不会怕我一介弱女子。

    心中不由生怨,都怪我走得匆忙,也没来得及在防备上多做些准备。

    那被我甩了一耳光的男人鼠目怒瞪:“臭娘们,给你脸不要脸。给我上。”

    简直就是弹指之间,他们如恶狼般扑过来,我咬紧牙关飞快拔出匕首还没有来得及捅下去,突然从水里蹦出灰色的闪电,旋风般自那六个人脸上划过,就听:“啊——啊——”连声惨叫,那六个人暴发出鬼哭似的嚎叫滚倒在水里哭爹叫娘。

    “这怎么了?我打的?”疑惑的盯着他们狼狈的模样,再看看自已高举着匕首的右手,打死老娘也不相信会是自个儿的本事。

    可是四面八方一个人也没有,莫非是神仙相助?

    最后老娘得出结论,这六个人都是‘羊癫疯’发作。嗯!

    “仙女……饶命……救命……”

    水中断断续续传来哀求,我没那个善心去理会。而是迅速跑上岸。当我正在穿鞋时,一个灰不溜丢的玩意滚到离我几尺外,炯炯有神的小眼睛金光闪闪,却异常警惕的盯着我看。

    “狸狸?”

    不由得停下动作,我顿了顿,总算想起来怕有两天没见着它了,原来流落在外的不只是我,狸狸一定也吃了不少苦头吧,瞧那身肥肉,都开始往下瘪了。

    等等!

    等我将它浑身瞅了个遍,灰色的?小爪子还带着血?难不成刚才那几个地痞是被狸狸整倒的?这小东西什么时候这么毒?我连连打它,它却从不往心里去反而还护着我?

    鼻头阵阵发酸,我张开怀抱,狠狠咽了泡眼泪真心呼唤:“过来宝贝儿,抱一抱。”

    哪知它并未一如既往扑上来,而后浑身一怔,哆嗦过后迅速后退两步,把整个身子半缩进矮木从里,湿漉漉的眼睛里水汪汪,即是委屈,又是害怕,更承载满渴望。

    猛然间大脑‘轰’一声巨响,我想起前几次都是摆着美丽的笑脸欺骗它的信任,随后‘咚’一拳头,这厮儿给打怕了。

    “狸狸,我绝对不会再欺负你了,来吧,我们俩个一起浪迹开崖好不好?”

    为了抹去烙在它心底可怕的阴影,我尽量挤出连对夜离歌都没有过的笑容,真心,可惜我笑得越发灿烂,狸狸颤粟得越厉害,脸上的惧意愈明显,最后意然窜进草丛里再不肯出来。

    老天,莫非现在连一只狐狸都要弃我而去了吗?

    我狠狠为自已孤助无立的位置而感到哀伤。但是我明白,狸狸不会走,它会一直跟在后面。

    于是收拾了一下,便打算继续往前走,艳阳暖如春日,天气大好,清风斜斜,我的脚步不由加快,身后狸狸小小的身影紧紧不离的跟在几步外,却不敢靠近。

    皇宫

    诺大的乾清宫内死寂无声,门窗皆被关得死死的,绚丽的阳光半丝也无法流入,奢华的帝寝内仿佛修罗殿般死气沉沉,夜离歌独自斜靠软塌,他漆黑如瀑布般的长发如泻倾下,龙袍半敞,几缕发丝划过性感的锁骨,光滑的胸肌,那狭长的风眸流溢着勾魂的邪魅,此时却盈满痛苦与孤独。

    昨日,就是这个时候,她回到宫中,尚躺在自已的怀里,那时他怒及攻心用囚凤索困住她,却不想不过一日,她走得那样彻底。

    “遂君,遂君……”记不清多次夜梦中呼唤这个名字,惊醒时心都痛了。他以为她的心是一块冰冷的石头,只要他悉心呵护,总有捂热的一天。可是他似乎渐渐遗忘了横亘在他们之间的血海深仇。

    爱遂君吗?不可否认,爱到骨子里,渗透进灵魂里去了。没有遂君他活不下去。没有遂君,所有的一切都显得微不足道。

    迷离的目光透过黑暗的空气,似乎能看到女子头也不回的绝情而去,冰冷的背影一如她早已封闭的心。

    “你比我更狠,龙遂君。”苦涩的弧度牵开,他又灌下一大口,胃里一阵阵抽痛,撕心裂肺般,似有千万只利爪剐着肉。

    他应该高兴吧,没心没肺的人才不会受伤害,他的遂君孤身在外,心要更冷一点才能平平安安。至少在他找到她之前不会受伤。

    外面响起大太监迟疑的声音:“皇上,莫小姐求见。”

    终于来了!无耻的女人。

    冷嗤一声,夜离歌不去理睬,随手将酒壶放到一旁,半仰躺下。

    不多会儿,门轻轻推开了,走进莫兮雪俏丽的身影,满屋子浓烈的酒味令她不适,却在看见软塌上那冷俊的男子时露出笑容。

    “皇上~”软软的唤着,莫兮雪着迷的凝视着那睥睨天下的男人,莲步轻移,依靠着夜离歌强壮的身体半躺下,她柔软的十指勾勒过男人俊美的五官,胸膛,有意无意探进衣襟内:“雪儿来陪伴皇上了,皇上,慎之。”

    蓦然,雷厉风行的。

    侵肌裂骨的剧痛,她的手被一只铁腕掐住,强劲的力道噬骨入髓,险些要将掌心一对细细羸弱的皓腕掐成碎片。

    “皇上,您弄疼我了。”不仅是剧痛,更是心惊。莫兮雪花容失色,委屈的泪水汩汩直流,惊恐的盯着这个令她爱入心坎的男人。

    面前夜离歌英俊的面容阴鹜密布,如同本该万里无波的天空突然滚滚乌云笼罩,更有雷鸣电闪,血雨狂肆之势。

    他恍如幽潭的眼眸里两簇怒火跳跃成狂:“谁准叫朕名字的。嗯?!”下意识手中力道倏地加重,当下莫兮雪痛得惊叫,连不敢再造次。

    “雪儿知错了,求皇上,开恩,雪儿是爱您的,皇上,皇上…”

    泪水涟涟,哀声乞求软化不了夜离歌铁石般的心,反令他怒火更旺,莫兮雪梨花带雨的容颜别有另一番美丽,映在那双沉炯无情的寒眸里,突然,男子残忍一笑:“爱?你也配?!”

    他稍稍用力,莫兮雪被无情的扔到地上,满脸泪水,鬓发凌乱,珠钗玉饰‘叮叮当当’不知散落到何处,她痴痴的眼中承载满满的不可置信,蓦然抬首朝那上方的男子看去。

    “雪儿对皇上一心一意,忠心耿耿,难道皇上不信?”

    “朕确实怀疑。”随后拉好衣襟,夜离歌左手轻抬,暗处闪现一名黑衣人,他迅速将一枚玉瓶放到案上,立刻如同来时般消失。

    看得莫兮雪心惊,即恐惧又羞怯,她本是大家闺秀,却将先前抛却矜持示爱的一面被别的男人看见了,叫她颜面何存?

    夜离歌眼角闪烁着抓摸不定的光芒,拿起那小玉瓷,将里头的液体倒在酒杯中,眸光掠过莫兮雪骤显苍白的脸色:“雪儿,喝下去,朕相信你的忠心。”

    那是什么?她不想问,但心里的答案呼之欲出。她明白,这个男人眼中的光芒是认真的。

    “不,不,我不喝,皇上,皇上…”莫兮雪几乎是爬到夜离歌面前,卑微的,乞怜的双手紧紧抓住他的龙靴:“您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雪儿什么都肯为您去做……”

    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她的喉咙被掐在夜离歌掌中,只要他轻轻一用力,莫兮雪当下便香消玉殒。

    “你爱朕什么?人?地位?这个世上只有遂君是朕所爱,也只有遂君才配叫朕的名字。莫兮雪,若是刚才你肯干干脆脆喝下酒,朕会考虑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幽凛的声音欺近她的面容,他的寒眸深邃,将她眼底的心思一览无痕,而后松开铁掌,轻蔑的笑了。

    “不——”莫兮雪突然大叫起来,睁大的美目里尽是癫狂与凌乱,她不顾一切扑上前抱住夜离歌:“皇上,你可以不爱我的,我不在乎,可是,你也不在乎她了吗?只有我知道她在哪儿?她身上的毒只有莫家的人能救,你若是放弃她,会遭尽天下人唾骂…”

    “雪儿,朕身为天子,谁敢说三道四?”轻浅的嗓音似流风入耳,但是瞬间转化暴风骤雨:“就连朕深爱遂君一事,天下人也只敢指责遂君的不是,就连姬聘如也成了‘贤后’。这一步棋走得妙,莫兮雪,恐怕姬聘如到死也一直当你是好姐妹吧?”

    面对杀机愈渐浓郁的夜离歌,莫兮雪颤巍不止:“雪儿这么做都是为了皇上的声誉着想啊……”

    “那么七年前命人残虐遂君,也是为了朕吗?”厉目狠绝似闪电:“你以为暗中挑唆姬聘如动手,就能全身而退?你偷偷换掉朕的密旨,早该千刀万剐。”

    “那又为何留我到现在?”女子瘫倒在地,她早已被抽干了魂魄,眼角一滴泪划过,耳畔回荡着的声音邪佞又无情:“物尽其用。”

    她只是一柔弱女子,岂挣得过男人的力量,当下鄂被掰开,那辛烈的酒混着毒药流入喉咙,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在脚下蝼蚁般挣扎,她终于看清楚,这个男人火热的心从来就没有为自已而柔软过。

    喉间腥甜上涌,张口吐出大口鲜血,莫兮雪强撑着最后一丝气力,无力的手抓紧他的衣角:“夜离歌,我死了就没有人能救得了她,她是你的……”

    最后的字生生被死亡掐成碎片,女子眼中最后一丝期翼破碎。

    ~

    “哇呜~真痛快~”抹了把嘴,再拍拍饱又涨的肚皮,随后再取出十两碎银子递给拘谨站在一旁的老汉夫妇:“谢谢你们,不仅给我做饭吃,还肯留我住一晚,你们真是好心人。”

    边说我边轻快的收拾着包袱,一直以来我都认定这世上好人都死绝了,却没想到在入夜过后还能碰到一户心地淳朴的人家。

    “不行不行,姑娘,我们不能收,不能收。”那夫妇俩像被烙铁烫到一样,连碰都不敢碰银子一下。

    老妇人匆匆过来收拾碗筷,她的丈夫憨厚的笑着。

    我想了想,不如把银子悄悄放到枕头底下,明天我走了他们就会发现的,嗯,就这么办。

    整整一天我也走累了,打了个哈欠就去睡觉。

    银月高悬,残如鎌勾。山中夜晚回荡着野兽的呼嚎。

    约摸睡到大半夜时,我被一阵阵束缚感惊醒,睁眼一看,顿时魂飞魄散,老娘怎么是给绑着的?虽然还是在房间内?

    可是?那夫妇俩?山中大盗?不会吧?老娘的好心又遭雷劈了?刚刚还当他们是好人呢?

    “喂,来人啦,放我出去——”我暴发出凄厉的嚎叫。

    随即一阵细嗦,‘朴实’的夫妇掀开帘子身后跟着女儿,三人面带怯意走了进来,他们见我醒了,当下哆哆嗦嗦给我跪了下来。

    “你们干什以?快把我放了。”我蹬腿,要命的,脚也给绑了,只能破口大骂:“我警告你们,老娘可是堂堂魔教护法,杀人不眨眼。你们要是敢杀了我,魔教会找你们报仇的。”

    洛朝阳先借用一下你的身份,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惜我太过高估眼前几位,整天窝在山里刨土哪里听过什么‘魔教’,别说不知道是个杀手组织,兴许还当老娘吼的是‘烧饼’呢。

    那名老汉哭丧着脸连连给我磕头:“姑娘,我们也是没法子。您看,这是我们家闺女。”他拉过身后的女孩,苦苦哀求:“我们这里每年都要用女子火祭老天爷,求老天保佑来年风调雨顺。今年,就轮到我家大丫了。求求您姑娘,我们两口子也是没法子,您,您就替了她吧。我们一定给您多烧点纸,年年给您贡香。”

    什么?要把老娘烧死?感情还是替你女儿死?

    我懵懵的移过目光看向那个满身补丁的女孩,她一直低着头害怕哭泣。

    你老母的,刹那间老娘火冒三丈。

    双腿用力蹬:“你自个儿女儿舍不得就要我死是吧?告诉你们没门,来人啦——救命啊——啊哇?”

    老汉狠狠心硬往我嘴里塞进一个布球,然后带着一家人拼命磕头‘咚咚咚’。

    “姑娘,我们给您磕头了,您好心有好报,来生定能投身个好人家。”说罢逃也似的拉着老婆女儿快速离开屋子。

    留下我被五花大绑,想喊喊不出来,想逃也逃不掉。

    啊呸,老娘连皇后都不当,还稀罕下辈子的‘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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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逃出生天

    雄雄大火越来越旺,四面八方的干草围把我围成一个巨大的圈,那些朴实却愚昩的村民们都手执三株高香,跪在地上冲我这个即将被烧死的祭品虔诚的叩头。

    热浪同火焰一般烫,滚滚扑面而来,迅速向四面八方漫涎开来。很快这些干草就要被烧光了,再接下来,就轮到我了。

    想逃,手脚被束缚死,连动都动不了。

    好吧!算你们狠,不过老娘也不是吃素的。在心里发毒誓,如果真能见到老天爷,哪怕砸了他老窝也要让这鬼地方百年大旱,男女老少死了统统下十八层地狱。

    吱吱~手背发痒,还有些刺痛,一阵接一阵怪异的磨蹉感从腕部传来。

    “狸狸?”

    惊喜得几乎不敢相信自已的判断,狸狸不知何时跳入火圈中,圆滚滚肉球般的身体趴在木桩上,用它尖厉的牙齿用力嘶啃着绳索,火舌越来越近,几乎已经能挨到我身体,可狸狸却加快速度,更没有丝迟疑。

    不得不说,这小家伙的牙够厉害,几下子就把绳子咬断了,双手一松,我马上去解绑住腿的绳子。

    好在火焰太旺外加浓烟滚滚,外面的人看不清我在做什么,当束缚褪尽,逼近的火焰已烧得我脸颊发疼,衣服也给烫了好几个洞。

    “乖,我们一起冲出去。”

    伸手捞过狸狸塞进怀里,这一次它乖乖的没有避开,反而用小爪子紧紧勾住我的衣服。

    我突然一声大吼:“老天显灵啦——!”吓死你们。

    紧接着一脚将面前的高燃的草堆用力浑身力气朝村民们踢去,就听见惊惶的呼叫,此起彼伏,趁着这个空隙,我英勇无惧冲出火海,哪还管他有没有人挡着,逃出生天再说。

    “不好,大丫跑了!”不知哪个眼尖的大吼。

    “快追。”紧促的脚步在后面穷追不舍。

    我回头一看,不好,那帮子土鳖不仅成群结队,还个个拿着木棍,锄头,什么的,表情凶神恶煞,活像是我宰了他们亲爹。

    你老母的,我虽然算个余孽,可好歹也算个奉公守法的百姓。

    可怜我给绑了一夜,腰酸背痛,身后穷追不舍的却都是一群身强力壮的男丁,不多会儿就已经离我不远了。

    是不是老天有心要亡我,前面竟然是悬崖,从丈把高的崖边往下看去,深不可测的大河由横贯南北。

    我下意抱紧狸狸,不知如何是好?是跳水淹死?还是被火烧死?

    “快来人啦,把大丫绑回祠堂去。”

    他们早已赶上来了,眼看着来人逼近,我咬紧牙关,把心一横,眼一闭,在村民连连惊喝中纵身跳下悬崖。

    ‘咚’

    当身体坠入水中,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刺骨的冰寒侵入血液,只觉得无法呼吸,手脚仿佛被无形的大手紧紧掐住,只能随着河水滚滚而流。

    ……

    “哎呐,这是谁家缺心眼儿的姑娘,自个儿想不开就算了,还抱着头猪一起死?”

    ……

    “大夫,你一定要救他。”

    “老夫尽力就是了,年轻人,你媳妇命大死不了。”

    “老人家,这此银子您拿着,帮我买两个丫环先伺候着。”

    海脑里混沌一片,沉重又疲惫,眼睛想睁去怎么也睁不开,然耳边总是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焦急的响起,而后又伴着匆匆的脚步远去。

    是谁呀?我想动动手脚,好不容易,眼睛才能睁开一条缝,却是个模糊,一片花白。

    “姑娘,你醒啦?”惊喜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同时亦唤来了更多的脚步。

    一名年长的老者像大夫的模样,为我诊断一番,而后抚摸着三尺长须点点头:“醒来就好了。呆会儿把药喂她吃下去就没事了。通知公子了没有?”

    “公子出门了还没回来。”

    公子是谁?我又在哪儿呢?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旁边的丫环看出我现问些什么,已然乖巧的说道:“姑娘您什么也别担心,先把身体养好,以后什么都好说。”

    其实我想问些什么,可是眼睛太沉,一闭上就睡着了。

    当再次醒来时,房间空荡荡,丫环们想必都留在屋外了。我动了动手脚,没有了之前沉重感,就是身体还有些酸。

    “龙遂君,你又大难不死一次。”

    望着头顶上方的帷幔,我呵呵直笑,掀开被蹦下床来,因为没有找到鞋子,索性干脆就光着脚打算出去走走,顺便问一下这是哪儿?哪个好心的公子哥儿救了我?

    然而就在我的手即将触及时,门却‘吱’一声被人推开了,铺天盖地的阳光投射进来,我不由得抬手遮挡了一下,门外的人影高大伫立,却迎着光,看不清他的脸,隐约只觉得是个男人。

    “你醒了?”他的声音透着喜悦,与愉快。快步走了进来。

    直到这时,我才看清楚他的脸,与夜离歌举手投足间散发的魅惑不同,他如雕刻般的五官而冷冽,唇很薄,却好看的微微扬起。一头黑亮的发丝如泻倾下,他身穿紫色长袍,倾天倾地的容颜,修长笔直的身躯,有如高贵不可侵犯的天神。

    而我却怔怔盯着那张盈盈浅笑的容颜,如遭雷击般懵然僵滞在原地,连手也忘记拿下来。

    “你…你是…司徒绝?”曾经我的贴身侍卫。怎么会在这里看见他。

    “是。”他轻轻点头,单膝跪了下来:“属下参见公主。”

    我大脑一阵晕旋,脚步不稳,向后倒去。而身后迅速横出一臂将我接入怀中。

    “你是人是鬼?”我磕磕巴巴的问他。

    上方是司徒司担忧的面容,那双深邃的黑眸幽黯无底,更闪烁着一些浓烈更加复杂的情绪。

    属于他的男性气息迅速将我包围。

    “属下若做了鬼,绝不敢来此惊吓公主。”他替我披上斗篷:“别着急,先歇一会儿。”

    司徒绝嘴里有些埋怨,扶着我走到桌旁坐下,取来绣鞋,接着轻车熟驾的倒茶。

    看着他做这做那,似乎又回过七年前,任由我再无理的差遣也不敢有半点怨言。

    眼眶开始温热,我接过茶杯,有些愧疚的向他看去,小声询问:“是你救了我吗?”

    “属下三生有幸,还能再见到公主。公主别担心,皇上不会知道您在这里。”他竟然知道我在想什么?敢冒着大不违也要维护我这个惜日的主子?宫倾次日那些御林军奉旨押我入大牢,我亲眼看见司徒绝拼死挡在我面前,却被黄元帅一刀拦腰横劈,当场血涌如潮水,我立刻就傻了,根本不会想到他还能死里逃生,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咽了杯茶,口中干涩瞬间淡去,于是环顾四周:“这里哪里呀?我晕迷的时候听到有人求大夫救我,还要去买几个丫环,是不是你?”

    他面色微讪,随即眉眸凝笑:“我是个大男人,总不能贴身伺候。公主,您就安心住下。无论发生什么事属下都会保全您平安。”

    如同暖流汩汩入心,其实,他就算对我不理不睬,我也不会有怨言。

    毕竟,大随早已是过去了,我这个‘公主’亦早随着大随的湮没而死在过去,现在活着的‘龙遂君’不过是个平头百姓,只为两餐一宿奔波。

    突然,不经意抓住飞驰而过的一句话。

    我眼睛睁得大大的向司徒绝看去,声音因惧意而颤抖:“你说夜离歌不知道我在这里?你怎么知道他在找我?”突一大吼:“这里到贴告示了?”

    就像找雪莲一样把我列为江洋大盗的行列?

    一想到这个可能我如坐针毡,立刻站起来就要走,可是也不知道上哪儿去,只能在屋里打转转。

    温和的大手挡在我面前,司徒绝却不见丝毫慌张,安慰我道:“他找不到这里来,再过几天我们就离开,现在你要把身体调养好。我们去江南,那里离京城很远。”

    “江南?哪儿?天下之下并无我容身之处,这点我是晓得的。可是你呢?你并没有那个必要因为我而涉险。”我顿了一下:“姬家的人还没有死绝呢,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冒出来找我报仇!你根本不知道,他们跟魔教早就有勾结,尽管真正的仇人不是我。但人都有自知之明,在没办法去杀夜离歌之前,只能将怨气稼接到另一个没有靠山的人头上。到时候你也会跟着倒霉。”

    “不管哪里,属下都陪在公主身边,不离不弃。”灿烂的阳光照进他黑亮的眼底折射出坚定的誓言。

    他的言辞一如曾经灼灼无悔。勾勒在唇畔的那抹浅靥恍若朝阳初升,春回大地。有他在身边,所有的危险,惊惶全部离我远去。

    我才发现自已早虚脱了。司徒绝命人送来饭菜与衣物。

    我随意看了一眼,竟然都是我最喜欢的颜色。

    他亲手盛了碗粥:“公主晕迷了多日,先吃些流食,不过好在没有受伤,没有性命之忧。”

    淡淡的香味勾得肚子咕咕直叫,饿死我了,我顺手接了过来,顾不得面子大口吃起来,温度适中刚好一口。

    对面司徒绝一脸温柔的看着我,时不时夹些点心,我突然问:“你现在都在做什么?如果去了江南,你家怎么办?”

    这间房子虽然不比皇宫奢华,但看起来也是富庶人家,司徒绝即然离开宫庭,我没那个理由再把他拉进混水。虽然他肯帮我,那也是因为过去的主仆情谊。而我,早看开了。若是能劝得他留在自已家中那是最好。

    他摇摇头:“属下的家在江南,这里,只是暂住。公主若到了江南可以安心住下。毕竟,那里也是辰妃娘娘的故乡,公主也算是回到自已的家了。”

    对哟,母妃原就是江南富人家的女儿,如果我这么去是否可以找得到她的娘家?不知母妃的娘家可还有人在?

    这么想想,也对,可以去江南。

    “司徒绝,你救起我的时候看到狸狸了吗?”然后我摸摸怀里空空如也,衣服被换了,我的东西呢?

    睨见我惊惶失措的样子,司徒绝转身取来几样东西放到桌上:“公主是找这些吗?至于狸狸,正在兽医那里,呛了点水,应该没什么问题。”

    桌上一字摆开的是我的玉佩,匕首,洛朝阳的令牌,还有湿得黑乎乎的一坨银票。

    抖成筛粟的双手捧着两万两,我简直欲哭无泪,整整几大箱白花花的银子,一眨眼变得比茅坑里的草纸更不如。

    气乎乎的抹了把眼,我拔出匕首用力撬令牌上的东珠。牌子是死的,关键时候还是得需要银子。

    司徒绝伸手拦住我,不解的问:“公主这是做什么?”

    “撬珠子,卖钱。”手上动作不停,可是这玩意不知是怎么镶的,就跟长在上头似的纹丝不动。

    他恍然释笑,绝美得令人绚目。

    轻轻的掰开我的手,取走令牌,两指轻轻一扣,那巨大滚圆的夜明珠立刻滚落在他掌心中,看得我咋舌,哦,都忘了,司徒绝的武功可是拔尖的,这种事对他来说不就小菜一碟。

    眨间之间,令牌变得光秃秃,而我怀里则多了四颗夜明珠,价值连成。不过为了将来安全着想,我又向司徒绝要了几颗假珠子粘了上去,至少再碰到洛朝阳时可以挡一阵子,就算被他发现我以鱼目混珍珠,彼时我也已经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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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情敌过招

    “司徒绝。”我从假山后面跳出来。他迅速转过身,面上一如既往的温柔。

    “哎,我们什么时候走啊?在这里呆了都快半个月了,我的身体早就没事了。”真不知他瞎操什么心,我打个喷嚏都能害他心惊肉跳半天。

    “属下明白,已经安排了,只是还没有来得及禀报公主,后天早晨就出发。”他抬了抬手,对身后说道:“你下去吧。”声音瞬间冰冷。

    司徒绝身后的女子垂首应‘是’,然而起头看向我时,所有恭敬的目光在她眼中刹那凝结成霜,更似一种狠绝入骨的厌恶。

    当她走过我身旁时,擦肩而过,笼罩在她全身的寒流肆意侵入我的肌骨,激得我又想打喷嚏了。

    矮油?话说?难不成老娘打了这么多天的喷涕是因为那个女人?

    这大半个月来司徒绝对我是没话说了,可就是这位大姐——容玉姑娘,每每看见我不是横眉就是竖眼,活像我抢了她男人似的。

    话说连她有没有嫁出去老娘都不知道呢。再说了,老娘这辈子抢金子抢银子,绝不会再蠢得吃饱了撑着跑去抢男人。

    这不,刚玩到兴头上,那女人又故意拦在前头等我了。

    我跟狸狸玩得起劲儿呢,现在小家伙也不再避讳我了。但是好心情在远远瞅见容玉斜靠在柱子旁时消失无踪,就好像大冬天时身边烘着旺旺的炭火,整个人暖和和的快要睡着时却突然被当头浇了桶冷水一样难受。

    即使隔得很远,我也能想像得到她那双精犀的眼睛里跳跃着多么痛恨的戾焰。

    “喂,你想跑哪儿去!”

    远处的大喝生生掐住我欲悄悄转运的脚步,该死的,她眼睛怎么那么毒?即然被发现了,我也只好硬起头皮朝她走过去。

    “容玉姐,在这儿等人呢?”堆起一脸假笑,我不屑的撇着嘴角,把狸狸抱了起来,睬这个女人还不如抚抚狸狸的皮毛呢。

    “哼!收起你那张脸,我可不是公子,不吃你这套。”她鼻孔里哼气:“别以为公子什么都依你,就真的把自已当主子了。在这个地方,唯一的主子只有公子,你只不过是他一时心软捡回来的乞丐罢了。”

    “我明白。我明白。”把头点得跟鸡啄米一般:“我确实当过两年乞丐,还过后来有幸在飘香苑做了龟奴子。”意外的瞅见容玉的脸色越来越青。心想她一定是不明白我们这些讨生活的是多么的心酸与不易,于是我清清嗓子:“其实年轻人应该做一行爱一行,龟奴也是个发展空间巨大的行业,虽然腿脚累点儿,但是只要嘴巴甜,反应快,收入还是非常可观的。至少比跟在府里打下手好多了。”顿了顿,我又继续道:“如果容玉姐你有兴趣的话,我跟花妈妈很熟,可以帮你介绍一下。哦,不久前我还给她送了个人呢。”

    那个倒霉的当然是洛朝阳了,虽然不知道现在他在哪儿。

    “呸,不要脸!公子怎么会把你这种贱货带在身边。只会毁了他一世英明。”不知为何她突然怒上心来,狠狠推了我一下,令我重重摔倒在地,屁股恰好被石子磕着,很疼。

    容玉毕竟是练过武的,这我早知道,却不知她的手劲这么大,又或许只是单单对于我。此时她高高的低头俯视,如同骄傲的女王不屑的冷睨脚下一点不起眼的尘埃。

    牵唇冷冷一笑:“暴君的女儿除了长了一张会勾引男人的脸外,简直一无是处。听说京城里皇帝为了你茶不思饭不想,公子为了你更是不屑与皇家对抗,你究竟是施了什么妖法把那些男人迷得神魂颠倒?像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就该被卖到妓院给千人骑万人跨才对。”

    哎,早说就是了。我叹了口气,站起来平静的拍拍沾在衣服上的灰尘,这女人以为几句话就能激怒我就大错特错了,别说是羞辱几下。

    就算当着我的面骂我祖宗,我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不过老娘算是明白了,容玉这么痛恨我的原因只是在吃干醋,害我还狠狠感动了一把,误以为她是真心为司徒绝的安危着想呢。

    “原来你喜欢司徒绝啊。”我淡淡的向她看去,果真,容玉脸色迅速泛起可疑的红晕,却又在弹指之间化做骇人的惨白与惊惶。

    “你瞎说什么。”她两眼喷火盯住我笑意盈盈的脸看,骤然一道银光闪过,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一支寒意森森的剑已经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冰凉冰凉。

    银白而雪亮的剑身映出容玉怨毒的五官:“再乱说我杀了你。”

    完了,吃醋的女人最可怕,老娘太大意了。不过这两句话听着挺耳熟。

    “好吧我不乱说了。那你可以把剑收起来吗?”

    “哼,你不过如此而以。”她撇着嘴,高傲而冷绝的收起脸,柳眉高高扬起,闪烁在眼眸中的尽是对我鄙夷的光。

    好汉不吃眼前亏,没什么大不了的。

    “喂,容玉,其实我不喜欢司徒绝的。”为了防止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