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的心里却已被激起千层巨浪。
原来给我上药的是夜离歌,他抽的又是哪门子的疯?
反正不管怎样,宝藏的事我绝对不会提供任何线索。嗯!我已经不再是天真无知的公主了,是历经苦难,脱胎换骨的龟奴,什么样的嘴脸诡计没见过?夜离歌,七年前的把戏我再也不会上当了。
“你们都让开——听见没有——狗奴才——皇后娘娘也敢拦——”
就在我方吃到七分饱时,外面突然高声吵闹起来,虽然声音很杂,但是该听到的都听到了。
皇后?姬聘如?
冷笑嗤于心底,我‘咚’放下茶杯,食指有节律的敲了敲桌面。很好!很好!总算来了。
人的心啊,真是瞬息万变。
前一刻被夜离歌捧在怀里,我想死。
可是一听到姬聘如‘大驾光临’,缓缓流淌在血管里的液体一瞬间仿佛的开水开始咆哮。
于是转首对大宫女说:“把去太医苑的宫女叫回来吧。”
她急得身子哆嗦:“使不得啊公主。其实当年皇上也是身不由已……”
“你想太多了。”帅气的挥挥手,我爽朗大笑:“谁说要吞药?本宫我现在又不想死了。”
她明显不信,眼色中尽是怀疑,在我灼灼的注视只好坦言:“奴婢没命人去太医苑。”
“你真聪明。”上前把她拉起来,这宫女虽不会对我笑,不过不笑的人有不笑的好处。
她瞅着我神色如常不像撒谎,遂小心翼翼问了句:“公主当真想通了?”
我点点头,豪气的拍拍她的肩,真结实:“其实本宫没干过什么坏事,凭什么了结性命呢?而且平白又遭了那么多罪。就算阎王真的要招我,怎么说也得拉个垫背的不是?”刻意冲外挑挑眉梢,挤挤眼睛。
她似乎不明白,一脸迷糊。
这实诚的丫头,我干脆掰过她的脸,指着外面浩浩荡荡进来的一群人:“垫背的不是来了吗?”
谁知这姐姐的脸开始做孽了。
“龙遂君,真的是你。”尖锐的女声划破空气,怒气冲冲又傲气十足。
我松开‘蹂躏’宫女姐姐的双手,回过头来,皮笑肉不笑对上身那张艳丽无双,却曲扭得不成样子的容颜。浅浅一笑:“可不就是我吗?姬姐姐,多年不见,你眼角的鱼尾纹又多了。”
“你……”她气结。身边一名衣着华丽,却是少女裙衫的女子怒目射向我来,她们相貌神似,我已然猜到此人的身份。
果然沉不住气,她怒极之下忍不住开口:“你这个前朝余孽究竟使了什么狐媚手段勾引到皇上。贱女人,你一定有什么恶毒的计谋想谋害我姐姐。”
哎,如果夜离歌亲眼看到他心目中的青梅竹马,温柔娴雅的聘如,芷如两姐妹露出这般怨毒的神情,不知会做何感想?
无聊的拍拍手,我故意傲慢的走到她身旁,附近耳畔,轻轻吐气:“我的功夫哪有姬姐姐厉害。您向来都是杀人不见血,吃人不吐骨头,甚至都用不着自个儿动手。不知夜夜梦回,红鸾姑姑有没有来找过您?哭着邀您前去做伴?”
“贱人!”喝斥之下美目凝恨。
皇后凤危不容挑衅,怒火攻心难忍,随手一个耳光劈过来,天啦,那十根鲜红尖锐的指甲不就是被人血染红的吗?划到脸上还得了?
我眼珠子机灵一转顺势快速蹲下身子,‘啪’那记耳光结结实实的打到站在我身后姬芷如那张粉嫩粉嫩的小脸蛋上。
硬生生把她打懵了。
而我差点笑喷了。
不止姬芷如,太监,宫女,皇后,还有栖凤宫里八位哪怕天塌下来都一张西北锅盔大饼脸的宫女姐姐,都瞪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这可笑的一幕。
“姐,姐姐。”姬二小姐委屈的泪汪汪。
姬聘如愕然之际猛缩回手,不敢相信的盯着自个儿妹妹脸那个鲜红显明的掌印。
乖乖,要是打到我的脸上还得了?你老母的,瞅准我的靠山倒了就欺负是吧?哼,做梦。
皇后娘娘气得浑身发抖,绝世容颜阴云密布。
切肤之恨的目光化成毒针根根向我刺来,扎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蓦然,她露出阴恻恻的狞笑:“大胆贱女,意图谋害皇上,本宫就替天行道,收了你这个妖孽。来人,给我拿下。”
怎听着像戏文呢?
但是情况容不得我多想,姬聘如带来的御林军就要上来拿人了。
大宫女姐姐立刻挡在我身前,态度恭敬但言辞不相让:“皇后娘娘,皇上有旨后宫不得擅闯栖凤宫,更不准伤公主分毫。请娘娘回宫。”
“大胆,什么贱东西,连本宫也敢顶撞。还不快给我拿人。”皇后眼色一横,御凌军上前。
八位姐姐当然不肯,这时我才发现她们居然都是武林高手,双双开战,我的寝宫真是热火朝天。
而我则被杀气腾腾的御林军追赶跳上跳下,被子掀了,梳妆台的首饰也被我当成武器砸来砸去,铺在红木桌的锦秀凤凰任我踩了不下十个脚印,当一个御林军飞身上来抓我时,我顺手拈起一块红枣糕直接砸他脸上。
可是毕竟御林军人数众多,姐姐们双拳难敌四手,当五个将士从四面八方包抄过来时,我明显听到了姬聘如得意的冷笑。
你老母的,就冲着这声笑,老娘就算死了也要诈尸。
在飘香苑钻惯了缝,我瞅准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吱溜’一下钻了过去,向姬聘如的方向横冲直撞。
开始她还得意洋洋等着把我剥皮拆骨,但后来觉得不对劲,我玩命似的撞过来。五根爪子一把揪住花容失色的她攥过来,拖到一旁大喊:“都给我停手,不然我踢死你们的‘皇后’。”
“放手,龙遂君你放手,我是大晋朝皇后,你敢杀我,天下万民不会放过你。”
她拼命撕打我的手背,挣扎,死也不忘强调至尊的身份。
可是,我不在乎。冲她阴笑:“你不是说我早就该死了吗?如果有大晋朝的皇后垫背,也算死的风光了不是?嗯?”
‘唰’的,她脸白了。
我拈了拈手,奇了怪了,姬聘如明明大我两岁,而且又生得这么重,为毛我这颗豆芽菜还能轻松把她提起来呢?
随之自豪感油然而升。天降大任于厮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历经苦难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倒是姬二小姐沉不住气,大声喝令着那些不敢上前的御林军:“你们愣着干什么呀,快救我姐姐,救我姐姐。”
“二小姐,皇后娘娘凤体要紧。”一个抖得跟筛粟一样的大太监急唤:“赶快去请皇上。”
切,我撇嘴,就算把我的死鬼父皇招魂过来都没用。
“我不管,我要救姐姐。”二小姐一跺脚,抢过身边一个侍卫的刀就冲了过来:“你这贱人,去死吧。”
这一个瞬间,我脑中闪过一缕奇异的念想。
但见二小姐如狼似虎,水眸血色汹涌,我飞快的把姬聘如重重扔向相反的方向,自已得了个空逃也似的冲出栖凤宫外,也不忘吼:“姐姐们保护我。”
“皇上驾到——”
就在我还没奔走两步,前方急匆匆走来的明黄身影不是一夜不见的夜禽兽是谁?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宫女穿戴像是我宫里的?
他似乎很生气?哼,这夫妻俩穿一条裤子,老娘算是栽了。
“皇上~救臣妾啊~”原先恶毒无比的姬皇后此时已换就一出冤曲的表情,以袖拭着泪水,莲步向夜离歌移去。
她想告状?猛然冒出个念头,没门。我得抢先一步。
“慎之—救命啊—”狂奔之际大吼,可是没料到衣裙太长,奔得太急不小心脚踩到裙角整个人几乎是向前冲——但是好在稳住了。哎,可惜老天不长眼,我还没来得及庆幸一下却跟着没注意到门槛,硬生生绊了个正着向前一头栽去。
眼看就要摔得血溅当场,可是我分明看见不远处的夜离歌脸上露出愕然的神色然后竟加快脚步欣喜若狂张开双臂。
‘咚’一声。
“见鬼!”要命的我居然撞进他怀里,还被紧锢得喘不过气来。
你老母的想掐死我给你老婆报仇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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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谁是大房
“皇上”
夜离歌面无表情将屋内的状况敛入眼中,并没有开口,我看不到他正以什么样的心情看待这一切,四周安静得可怕,直到姬聘如莺声低泣,似有幽怨与万般委屈。
我心底哀叹,该哭的是我才对吧,老天有没有长眼?有木有?
很快锢紧我的臂膀松开了,却又将我扶稳转单手搂入臂弯中。
我还没从腹中恶咒与愤愤不甘中醒来,温厚的大掌便已抚摸上脸颊,轻似春风过水般的温柔旖旎。
夜离歌心疼的脸出现在我眼前上方,他没有用丝毫余光去看梨花带雨的姬聘如,而我却从那幽深的黑眸里我只看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自已。
“别怕,朕保护你。”
全身皮一哆嗦,怕的就是您老好不好?给个痛快吧!
身后如芒刺在背,每一双眼睛喷着烈火,尖锐的寒光如邪恶的狼瞳,恨不得把我剥开剁成肉酱。
‘卟嗵’,似乎有人跪下来。随后更多相同的响声。
紧接着姬聘如坚定的声音响起:“皇上三思,龙遂君乃前朝余孽,居心叵测,将此人留在身边后患无穷,臣妾斗胆请皇上将其处以极刑以绝后患。”
一番激|情言辞无懈可击,又字字在理,无论怎样理论,我这余孽的身份就是不可活的最好证明。只不过,那女人究竟揣着什么真心我还是明白的。
回头看去一眼,乖乖,跪了一地呐。
领头的不正是姬聘如吗?这女人悲壮的迎视帝王的怒火,竟然比老娘昨晚果绝的一副赴死还大义凛然。呸,再信你就是白痴。
她见我不屑挑去的目光,当场恨意浮面,咬紧了银牙,毒针似的目光直射在夜离歌落在我肩头的手上,似要扎穿个洞来。
隐可见宽大的袖口颤粟明显,定是拳头都攥青了吧。
身后阴凛的气息笼罩四周,可是他那张冷俊的面孔却没有流露过多的不悦之色,却仅沉吟少许时刻,而后启声:“皇后过虑了,遂君虽是前朝公主,却也是朕的发妻,即然嫁入我夜家,生是夜家的人,死是夜家的鬼,又怎会伤害自已的夫君呢。”
“陛下!”想不到夜离歌会当场砸下我的另一个身份,姬家姐妹,宫女太监们,甚至连我自已都不敢相信。
他老母的,够黑呀。
吞了吞口水,我悄悄问:“上次‘拜堂’也算?”当然是七年前,我风光出嫁在先,他领兵入宫在后的那一次。
小心翼翼询问得到的却是他横过来燃烧着两簇熊熊烈火的鹰瞳。分明恨得要得把我分尸。
一个激灵,我听话的缩回脖子。
你老母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左一个皇后,又一个发妻,到底哪个是正主啊?
我倒不要紧,龟奴子一个,当什么都无所谓。
可是姬聘如呢?当着满屋芓宫女太监的面被夫君漠视,反而宣告另一个女人是发妻,好歹也是诏告天下,八方来贺过的正宫皇后娘娘,皇家的玉碟上记着呢,七年前的大婚忧在眼前,这么一闹叫她颜面何存。
又或者到底哪个才是夜离歌(这该杀千刀的罪魁祸首)的大房?
姬聘如惨白的面色胜雪,惊惶之下连身体都开始摇摇欲坠,本就似水晶莹的明眸中泛起绝望的涟漪,挣扎几许,泪珠滚落下来:“皇上,她是您的正妻,那臣妾呢?你将臣妾置于何地?”
几乎崩溃的身体虚软向后倒去,幸好被姬芷如接住:“姐姐,姐姐。”她心痛的大声呼唤无果,抬起头时睫眸间流转的悲愤之色迅速被一眸柔弱取代,更挤出几滴泪:“皇上千万不要怪姐姐失礼。姐姐对皇上的心可昭日月,即使您夜夜宠幸嫔妃,她也从来没有半句怨言,有伤有痛都把眼泪往心里流。可是皇上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她的心呢?”
肩头的五指轻轻的,还有节律的扣起来,甚至有些暧昧的挑起食指画圈圈,搔得我好痒。这个王八蛋。老婆哭晕了,小姨子也是我见忧怜。他反倒心情更好?果然黑成精。
似乎有些不耐烦了,离夜歌拥着我坐下,却将我抱到他腿上,这厮又高又壮,即便这个姿势我也还低他半个头呢。
每个半低着头的太监,宫女,御林军,估计都看明白了。
姬芷如更是瞪大泪水斑斑的眼睛,这丫头若是不出头,我还差点就乎略了些事呢。再看姬聘如,虽然依靠在妹妹肩头晕厥,却可见发间凤钗隐隐抖动,哼,你老母的还装。
此刻夜离歌清了清嗓子,终于肯开尊口:“皇后的心意朕明白。来人,还不快扶皇后回宫休息,宣太医。”
说了这么多,就是不见他屁股挪一下。
居然还邪恶的掐我的腰。
“皇上,这对姐姐不公平。”姬芷如咬牙大喊,却被夜离歌一个眼神吓得嘘声。
太监们匆匆把姬聘如抬了出去,像抬尸啊,早知道的话干嘛将晕呢?直接一头撞死多好,省得接下来更委屈。
姬芷如在临走时,愤愤不甘的瞪了我一眼。
你老母的,我不怕。但是这么一闹可以料得到今后我的路没那么平坦。
栖凤宫的宫人们开始收拾残余。
夜离歌变脸比变天还快,冷令:“都出去!”
咬在耳畔的声音冷飕飕的,阴风阵阵,激得我浑身发抖,难道秋后算账?
大门被关紧,光线有些黯。
我转首与他阴晦不明的眼睛对视,忐忑不安的情绪涌动在血管里。
突然,他猛站起来把我横放到桌上,一阵天旋地转停下后还没有来得及问出声,‘啪’屁股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好疼。
“我就知道,替你老婆报仇是吧,好,要杀要剐随便。”哽着眼泪,我把脖子一僵,要死就死痛快,我不喜欢凌迟。
谁知刚说完,周遭寒气更凛冽,紧接着‘啪啪……’我可怜的屁屁狠狠挨了十几下子,下手好重,比板子轻不了多少。
“你这没心没肺的丫头。想死是吗?还喝鹤顶红?七年不见,胆子还是不小啊。”
我已经疼得都哭不出来了。这厮打完了居然还骂。
迎头对上咬牙切齿的怒色,憋了七年的委屈如洪水破堤:“都明摆着要杀我,我逃不掉还不能自已选个死法吗?难道你还想像当年那样把我抽个两天一夜然后烫十七块烙铁慢慢折磨死是不是?告诉你,没门,大不了咬舌自尽。”
想到天牢里生不如死的折磨,那些滛邪的目光肆意的落在我的身体上,肮脏的大手随意抓过一种刑具就开始对我施以凌辱,那暗无天日的地牢成了我多年来挥之不去的恶梦。
这下子我算豁出去了。
可是没有意料中的暴怒相待,四周却诡异的安静。
我停止哭喊,睁开眼睛,面前一张忧伤的面容静静的,静若止水,深深的凝视着我。
“遂君。”他伸出手想触碰,却被我挥手打开。
“别碰。我很脏。”不知为什么,我想划开与他的距离。不是堵气也不是愤愤不平,‘脏’这个字说出来的时候,心情很平和。
而他胸中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早不重要了。
夜离歌眼中盈满痛苦,他恨,真的很恨,可是那股子恨意却不是对我。
“遂君,当初……”几番张口,终是没有说下去。
我擦了把眼泪:“千万不要跟我说‘迫不得已’,其实在万里江山面前,‘迫不得已’根本算不了什么。皇上,我不再是龙遂君了。放我走吧。”
他眼中的悲伤迅速褪尽,换上的是一股恐惧之色。
“遂君,别走。朕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永远不会了。”飞快的把我抱进怀里,强压住痛苦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呐喊。
这个怀抱是多少女子的梦想,但绝不属于我。
淡淡的龙涎香气息飘进鼻息间,我深吸一口气,闷紧双眼,轻声道:“皇上何必执着呢?我早就不属于这里了,改朝换代,我苟且偷生,只为了活下去,活得久一点。如今这么一闹,我又被推到了风口浪尖,皇上,这是你爱我的方式吗?”
凄惨一笑:“又或者,皇上已经开始着手对付姬家了,却没有一个很好的理由或者暂时制衡的人选,所以就想到了我,一如七年前。”
“你不信朕!”指尖轻轻划过我的眼角,随之别开视线自嘲一笑,侧面看他眼角隐约有泪光闪烁。
可是就在一瞬间,他仿佛化做暴怒的雄狮,骨子里飞扬出决然的疯狂,紧紧扣住我的双手压制在头颅两侧,紧接着狂暴的吻落下来。
他的吻带着滚烫的热烈,发了疯似的不准我逃避:“休想,你是朕的,永远是朕的,生生世世龙遂君只能呆在朕的怀中,哪里也不准去。”
带着惩罚性的啃咬着我的唇瓣,不过虽然看似凶狠,却感不到痛。
直到彼此粗喘不止,我的唇肿涨,他才肯放过我。
却不打算松手,而是横抱起来一脚踢开寝室的门,外面宫女们忙跪下待命。
我不知道夜离歌要干什么,但是明显的强势之下只能顺从的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把你们主子的东西收拾好,全部送到乾清宫。”
“呃?”我不解。
盯着我茫然的表情,他缓缓勾唇,邪邪一笑:“刚才你倒是提醒朕了,从今天起,就到乾清宫近身伺候。”随后又咬牙切齿狠狠道:“不好生看住你,还真让人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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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整姬家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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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调xi
温泉池的水轻轻漫过香肌玉肩,水温正适,我深深吸了口气沉入水底,让全身都沉浸这股暖流温热中,浑身上下每一根毛孔都快活的舒展开来,好久没这么舒心了。
自从住进了乾清宫,我就成了夜离歌亲自看管的钦犯,他吃我吃,他睡我睡。若是没得到恩准连半足脚都踏不出去。
偏偏乾清宫的守卫堪比铜墙铁壁,谁叫是天子寝宫呢?
不过所幸今天不知怎么着,堂堂皇帝陛下迟迟未回宫。
而我,遂趁着大好的机会把宫女们隔绝在寝宫外,美其名日静静休息,不准打扰,实则悄悄打开机关溜了出来。
很小的时候父皇就将栖凤宫与乾清宫各大机关告之于我,想不到竟然还能用得着。虽然眼下还是在皇宫之中,但总比憋在死气沉沉的乾清宫里强。我算直受够了夜离歌的气味。
憋到顶了,我才探出头来,天上的星星亮晶晶,闪呀闪,不知这时夜混蛋在做什么?不过据我估计肯定是憋这么久(他每天都逼我擦药,却从没要求我侍寝过),实在是忍不住,于是招了哪个妃子一起滚到床上钻被窝去了。
正好,我也烦着呢。
不远之处传来细索的脚步,我伸出去正准备取精油的手停在空中,浓白的雾气中看不清什么,但脚步由远及近,渐渐的,隐约出现一缕人影,纤细婉柔,似乎是个女人。
她是谁?跑这儿来干嘛?此处曾经是我的私人地盘,而且位置隐秘,还有谁能知晓?
正当我不解之时,对方似乎悄悄探身,仿佛怕被人发现似的。
“皇上……皇上……”
这个声音,令我浑身激灵,脑海中千般思绪飞快缕齐,竟是她?终于明白了,为何日前面对我以姬聘如要胁她会义正严辞并‘勇敢’的冲上前拼命。
好歹毒的丫头,原来早存了恶毒的心思。
若伤了姬聘如她只需挤几滴泪归咎于心急之下冲动失手;反之若砍掉了我,正好除去心头之刺。
哼!姬芷如,原来对夜离歌也存了爱慕之心,居然背着姬聘如悄悄前来浴前伺候!
这个意外的惊天发现令我心情大好,收回手来有意拨了拨泉水,发出‘哗哗’的声音以示有人,却不吭半个字。
“皇上,是芷如来了。”小丫头声音娇滴滴的,透过雾气可见,婉约的身影袅袅而至。
等等——打住——
我眉头又拧紧,听这说辞似乎两人挺熟啊?
细想之下立刻明白了,愤恨之下我咬紧牙。你老母的,夜离歌你的美男计到底祸害了多少未出阁少女?姬家丫头啊,睁大眼睛看看吧,姓夜的绝非良人,老娘跟大随朝就是一个活生生惨烈的例子。
你可千万别做姬家的罪人啊。
不过,转念一想,我可没菩萨那副慈悲心肠,姓姬的害我龙氏一族可不曾留过半点情份,今天即然给我撞到,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打定主意,于是刻意压低声音,暗中却又流露些色痞味道:“怎么现在才来,让朕好等。”
嘿嘿,飘香苑这么多年可不是白混的,那些有钱的大爷嫖客但凡嘴里吐出第一个字,我就知道接下来是什么,连语气都摸访的与真人如出一则。
花妈妈说过,甭看那些个正人君子人前多正经,孤男寡女时就跟扒光衣服的野兽没两样。
果然,本来姬芷如还有些纽纽捏捏的,一听这话猛的来了精神,哪怕身在不远处的我都能感觉得到她心狂跳剧烈不止,小脸染满红晕。
当真,不到片刻就听见衣服滑落在地的‘唏嗦’声,女子窈窕身段在浓雾中若影若现,分外缭人,连身为女人的我见了都忍不住咽口水。
还真是直捣黄龙啊,看不出来,姬小姐平日里知书达礼,中规中矩,私下却大胆豪放,想当年我与六皇姐为了得到夜夫人的宝座争风吃醋,明争暗斗,大打出手,闹到天怒人怨,人神共愤的地步都没用过‘脱衣服’这贱招。
她先是以玉足试水温,然后整个人滑进池内。
要不是我想整她,还真不想让这女人进来沾污了我的小温泉,但转念又想,谁也说不定他俩早就鸳鸯浴过了。
夜离歌主宰了整个中原,如皇城中一个小小温泉还不是属于他的?
姬芷如寻着声音方向朝我这么慢慢过来,好在水够热,蒸气浓郁,令她看不清池中的‘男人’其实是我假扮。
我悄悄的游到大石头后面藏起来,就听见姬芷如含羞的问道:“陛下,为何这么久都不招芷如前来?芷如都怕陛下把我忘了。”
招你个老母,姓夜的我算是看透你了,居然在我龙遂君的小温泉找女人偷情?银牙咬了又咬,我恨。
她摸到我先前的位置,却没有找到人,东张西望,暗中我刻意挑高语气:“靠在那儿别动,朕想好好看看你。乖~。”我自个儿都整张皮发麻了。
“陛下你真坏。”她轻轻松开环住胸的双手,少女的胸前一对挺拔洁白如玉,又如同展翅的飞鸽。看得我眼睛都发直,再看看自已的身板,一对荷包蛋,苦难的生活令它们过早的瘪了下去,想到曾经……
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我要壮志熊心向前看。只要不死,总有一天会再次‘波澜壮阔’的。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芷儿不就是爱朕的坏吗?怎么这会儿又开始害羞了?”
靠,老娘这股劲还算不错吧,把姬芷如勾引得笑面如花:“可是陛下好狠心,在姐姐面前从来都不肯看芷儿一眼,现在又把龙遂君带进宫来,往后哪里还有芷儿的位置?”
听听,听听,你俩j情多久了?
我得再打听些事才算够本。借用当年夜离歌经常在我面前的一番说辞,拼拼凑凑还是有些用的。
“朕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保护你?皇后心狠手辣,善妒成性,朕怕她一知道会不顾姐妹亲情对你下毒手,朕可是要心疼的。”
“那龙遂君呢?陛下说过要立芷儿为后是否忘了?可是眼下又把龙遂君带进来,一口一个正妻,你就不明白芷儿心里有多难受?”姬芷如说着身子轻轻靠上大石头,而我就隐在石头后面。
也没什么好怕的,这人哪,只要把荣华富贵,贫贱穷困,以及生与死都看开,就什么也无所谓了。
我轻轻游走到她的侧面,冷冷嗤笑,然刻意装出来的声音依旧不变:“你的位置不就在眼前吗?待朕除掉皇后与龙遂君,就与芷儿双宿双飞。可好。”
原来夜离歌也许了姬芷如做皇后。
不得不说这个馅饼非常诱人,天下女子哪个不想?
不过话说,姬芷君的身材确实诱人啊,白得晶莹剔透,在热水中泡了这么久,隐隐呈现出浅浅的红晕。
她许是有些累了,靠着石头闭目。
我鬼使神差的转到她面前,双眼直直盯着那两坨柔软,忍不住伸出手去,在她又挺又翘的胸上狠狠捏了又揉,手感不错,于是另一只手又贴了上去再捏呀捏。
“嗯……别……慢点……”
姬芷如满足之下逸出迷醉的呻y,她轻轻移动一下身姿:“皇上您真坏。”
“不坏不坏,真是我见忧怜,手感好,弹性佳,又白又胖。”我嘴里啧啧赞叹,两眼发光,最后真心称赞:“奶真大。”
我嘴角挂着口水呵呵直笑,却是摸得兴高采烈,得意忘形,竟然忘了伪装。
手中的身体猛然僵滞,在热气笼罩的温泉中迅速冰冷,颤粟。
当头一个雷把我劈醒了,你老母的,老娘居然被个女人给勾引得神魂颠倒了。
狠狠暗咒了一通。不过双后还是保持着抚摸的姿势。
嗯!好吧!我承认那玩意手感太好,舍不得松开。
对面姬小姐哆哆嗦嗦指着我话也说不清:“……谁……你是……谁……啊——”
仿佛见了鬼一般尖叫着向岸边跑去,我在后面打了个漂亮的指响,哼哼,明儿个我就给你场惊天动地的大礼。
不过就在我乐不可吱的时候,光着身子的姬芷如已经边哭连爬上岸一头撞进了一个怀抱中,吓得脸发白,眼发直,再次尖叫,但在看清来人时当场投进来人的怀中,委屈得大哭不停:“皇上,皇上有人冒充您调戏芷儿。”
本来我已经在慢慢搓身体了,听她这么一告状,随之嗤笑又是将哪个人当成了夜离歌?
于是不屑的朝她们的方向吹了个轻挑响亮的口哨,然后什么也不理会。
但是骤然间察觉不对劲,就算我身在温泉中,也能感觉到寒流入侵的冷意。
夜离歌?他老母的真的来了。对哟,我忘了如果不是夜离歌相邀,姬芷如干嘛没事跑来?难道一个人偷情吗?
我算撞刀口上了,千万不能给发现啊。
调戏皇帝情人,皇后亲妹,外加私自离开乾清宫,够砍三回了。
“何人在此,出来。”阴寒的语气,隐隐强压下盛怒,恨不得杀了我。天啦,夜离歌来真的?
我两腿直哆嗦,怕死呀,本以为仅仅姬二小姐单相思,更以为姓夜的又只是玩玩而以。
却没想到他二人根本就是郎情妾意,落花有情流水有意,只苦于中间隔着个姬聘如和半个龙遂君,故而每每相见只能选择人迹罕至处,相爱却不得相守,此情感动苍天。
就算我对那两人恨入骨髓,也不禁要抹把同情的泪。
这时候说话是傻子,我弓起腰轻手轻脚上岸,草草套上衣服,一连串动猥锁到了极。
而许久听不到回话,夜离歌的脚步已经逼近,不过好在这里我熟,趁他还没有来到面前时我就已经抄了条小道逃了出去。
漫天星辰的光辉雪亮,恰能给我照明脚下小路。
反正刚才他也没看清是谁,我得赶紧从密道因乾清宫,就算怀疑到我头上那也仅是怀疑,来个死不认帐就行了,反正,我皮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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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情敌相见
不知什么时候起,宫中传开了姬二小姐夜间在温泉被刺客调戏的传闻。这皇城里永远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更何况是皇后娘家亲妹妹,后宫有多少双烧红的眼睛正等着看她们的笑话,所以谣言这势头止也止不住。
彼此我窝在乾清宫玩九连环,听着紫薇描绘得有声有色,手中九连环很快解开了。
“公主您可真厉害,还不到一刻钟呢!”小丫头禁不住惊喜叫出来。
我随手放到桌上:“只要用心就行了。你刚才说姬二小姐怎么了?什么刺客?”
这丫头眨巴两下眼睛,而后神神秘秘凑上前来:“公主整天呆在乾清宫当然不知道了,现在宫里都传遍了,不久前芷如小姐夜间前去温泉,不想竟遇到了男人,还被调戏一番。有人说是刺客见色起意,又有人说是采花贼。反正,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嘿,想不到效果这么好。是谁这么有文彩添油加醋把这把火愈烧愈旺?
见我眯起眼,紫薇这丫头以为我还等着听呢,又凑上前来:“其实奴婢还知道另一件大事儿。”
“哦?”我眼前一亮:“说来听听。”
其实我跟紫薇颇有些相同性子,不过即然是夜离歌派来的想必肯定有两下子,所以除了些东家长西家短的事儿之外我还是得小心应对。
“皇后娘娘昨天上午还请皇上给二小姐赐婚呢,选定了云相爷。现在就等皇上点头了。”
“真的?”我差点被自已的口水哽住,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子也顾不上手劲多猛,拎着这丫头拼命摇:“你给我说清楚,选定谁了?你一天到晚在我身边伺候又怎么会知道的?云剑霄答应了吗?”
“……公……主……放过奴……婢……吐……了……”
这下我才察觉到紫薇脸色发白,被我吓得神智不清。
可是刚才真把我震吓到了。
当初我匆匆逃命回来的路上顺带拐了个弯,隐在三三两两的宫女当中‘很不经意’的说起温泉中的事,时值天暗,我又身着素装,所以没人太过注意。
想不到第二天就流言漫天飞了,可姬聘如是谁?
哼!如果不是我太了解她便不会走这一步棋,她想到的则是更深一层,没有夜离歌应允谁敢靠近温泉半步?天色已晚,姬芷如好端端的往那里跑干嘛?
只要稍加思虑便能猜测出,自已的妹妹早跟她的枕边人勾搭上了。
果然,她忍不住了,急着要把姬芷如给嫁出去。不过,她一门心思算是踢到铁板了,夜离歌也未必就肯啦。姬芷如可是人家心尖子上的人呢。
思及想后,我决定再探探紫薇的口风,她缓过气来之后脸色好多了,咋见我再次火眼精金盯着自已,心窝子里的话如同倒豆子一个不留:“其实昨天是公主命奴婢前去御书房见皇上,恰巧皇后娘娘来了,所以奴婢听了些大概。而且,芷如小姐似乎很不乐意。”
乐意才叫有鬼,人家可是未来的皇后。
我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下去了。
紫薇如获大赦,几乎是逃着往外奔,可到了门口又折了回来:“公主,云相爷求见。”
阿贱来了?做什么?难道……
我大手一扬:“见!”
这是阿贱再次以臣子身份与我相见,上一次是七年前了。
今日他未穿官袍,依旧是白衣胜雪,眉目清俊如画,俊雅,贵气,浑然天成,与夜离歌相比眉目间多了些清懦的柔和,少了几分学究天人的霸气。
当他翩翩向我走来,我怀里的心再次忍不住咚咚狂跳:阿贱你就是个杀手。
“臣参见公主。”
“免礼。”我抬手,示意他坐下。
其实撇去阿贱背叛大随不说,其它的地方我挺喜欢他的,更何况从小到大救过我好几回。
可是啊,那道深不见底的沟鸿永远填不满,跨不过,想回到从前的欢声笑语是不可能了。
他一撩长衫,袅然落坐,旁边紫薇丫头羞红了脸,上茶的时候倒险些把盘子打翻了。
“阿贱你怎么到今天才来找我?”
他修长的手指拭起玉杯,听到我的话时顿了一下,但接着却轻悠的掀开杯盖,试了试温度,唇角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