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极品少年,就是要宠

极品少年,就是要宠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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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达的肌肉,其实就只有一丢丢而已。

    田甜平静地说,“据我说知,她现在已经23岁了,而你,才13岁,她是不会看上你这种发育未完全,脸上挂着青春痘的小朋友的,还有,她只是来唱开场曲,完事儿就走了,根本见识不到你英勇威武夺冠的时刻。”

    听田甜一说,他顿时很失望,不过不一会又笑了起来,“哈哈,听说还有美女组成的拉拉队哦!”他突然靠近田甜,低声说,“你知道不?就那个花都商城的儿子彭似泽搞对象啦。”

    “跟我有什么关系?”田甜说道。

    “那女生还是咱班的呢,”说着,姚乐桐呶呶嘴,眼睛斜向第三排的位置。

    田甜望过去,看到一个散着长发的女生,长得不是很出众,但是,五官拼凑在一起却显得很清秀雅致,她在跟前桌说着什么,不时的微笑,眼睛笑起来的时候弯成一个美妙的弧度,看起来很温暖的样子,“还不错啊。”她喃喃自语。

    “刚上初中就谈恋爱,还真是前卫呐!”说着,姚乐桐砸吧砸吧嘴,“诶,你有没有男朋友啊?”

    “没有。”田甜说。

    “你长这么漂亮怎么没有男朋友呢?追你的人应该不少吧,我在你桌子里见过情书哦。说说嘛,哪个男生送你的呀!帅不帅啊?”姚乐桐八卦地问。

    “你烦不烦?”田甜把笔握在手里,有一种想戳姚乐桐眼睛的节奏,他怏怏地闭了嘴。

    “田甜?”班主任推了推眼镜,突然看向田甜,“你怎么什么项目都没有报?这不只是一次表现的机会,还是一次赢得班级荣誉的关键时刻,你可不能掉链子啊。”

    “我没有运动细胞,就不要给咱班拉后腿了吧。”

    “不行不行,这次的运动会,所有的人都必须参加,俗话说得好,重在参与嘛,不说为了社会主义做贡献,就当是为了班级革命,咱也得抛头颅洒热血,上刀山下火海吧,况且,咱班就算拿不了第一名的骄人成绩,也得夺得亚军称号,你说是不是。”

    田甜虚弱地叹了一口气,“那就踢毽子吧。”

    “踢毽子的运动员已经满了,只有接力赛还剩下一个名额,你就参加接力赛吧,就这样了啊。”说着,胡老师往名册上重重地写下了田甜的大名。

    田甜一脸黑线地晕倒在书桌上,无力地把笔扔在一边,她现在想让姚乐桐把她戳成残废。

    ------题外话------

    还是没人看吗?好伤心。

    开幕式

    伴随着礼炮声响起,二中盛大的运动会拉开了帷幕,同学们分班坐在巨大的看台上,探着脖子往操场中央望去,有的甚至还带着望眼镜,学校挑选了青春曼妙的年轻老师充当主持人,清甜可人的声音宣布当红明星绿漫小姐演唱《梦里的期待》。

    伴随着着张扬而充满活力的音乐,一身盛装的绿漫走了缓缓走上台,下面的学生大声叫着她的名字,口水唾沫乱飞,甚至还有男生捧着一大束鲜花飞奔到舞台上,只不过被工作人员拦了下来,连绿漫的手都没有摸到,男生不禁黯然心伤,一颗活跳的心瞬时支离破碎。

    阳光下的绿漫显得璀璨夺目,田甜遥遥地望着她演唱投入的样子,思维转到那一片绚丽的玫瑰园和那个单纯的少年身上,那时,好像也是这样的阳光,柔和而温馨,那少年在对她笑,那样的暖和,就像一件羊毛衫,还带着毛茸茸的俏皮,直到歌曲的尾声,她才猛然从回忆中抽离,眼前的,不过是人群和一位歌手。

    绿漫退场后,分别是本市市长宗宏卿,n大校长陆连军,赞助商花都集团董事长彭青云与二中校长孟国生的发表讲话。冗长而繁杂的讲话内容,让姚乐桐和田甜打了无数个哈欠,田甜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环视一下周围,有一半的同学已经进入了梦乡,另一半正在准备进入梦乡。

    而孟国生正在慷慨激昂地讲述学校应当如何如何发展,学生应当如何如何努力,教师们应当如何如何尽心,不时用手势表示学校改革的坚定决心,其中,还喝了三次水润喉,清嗓之后,继续用手撑着桌面讲话,最后,以需要花都集团继续赞助收尾,达到学校与集团共赢的合作效果,博得了满堂彩。

    不是因为老孟发表的讲话如何深入人心而是因为老孟是最后一个讲话的领导。

    之后是戴着白色太阳帽,穿着白蓝相间百褶裙的女生组成的拉拉队,伴随着《boobooboo》边走边跳,手中挥舞着彩带,出场的瞬间,看台上的男生们开始尖叫吹口哨,冲着女生们挥手,都是一脸的兴奋,他们甚至讨论着哪个女生更迷人,哪个女生的腿比较细,台上台下混乱一片。

    唯一不曾改变的是那洋溢着青春的激|情在这美妙的上午毫不隐晦的肆虐着,女孩儿们舞动着身躯,晃动着手中的彩带,马尾辫在脑后统一而有节奏的摇摆,正是张扬的时候,不该有任何烦恼的时候,她们跳着,不曾害怕,不曾紧张,在众人面前散发出少女独有的魅力。

    旁边的姚乐桐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诶,田甜,这女生长得好漂亮啊!”他眼睛紧盯着女孩儿们,手不停地拨着田甜的手臂,“你看,你看,那个也不错哦!这小蛮腰扭得跟水蛇儿似的。”

    “如果是一群男生跳,我想我会更喜欢看,那搔首弄姿的感觉肯定特别棒。”田甜难得开玩笑地说。

    姚乐桐一个眼神扫了过来,幽幽地说道,“没想到你是重口味。”

    “还行,”田甜大言不惭地说道。

    这时,走过来一个腼腆的男生,他把一瓶矿泉水递到田甜面前,挠了挠头,吞吞吐吐地说,“你渴吗?送给你的。”

    “谢谢,”田甜翘动嘴角,露出洁白的贝齿,然后把旁边的瓶子拿起来说,“你看,我有。”

    男生很苦恼地低下头,尴尬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又不甘心放弃,只能继续举着瓶子继续等待着田甜下一个动作。

    旁边的姚乐桐哈哈笑了起来,“正好我忘记买水,送我好啦。”说着,接过男生手中的矿泉水,拧开盖子,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谢谢你的水啊,改天还你一瓶。”

    男生盯着自己空落落的手老半天,然后,把手放到口袋里,尴尬地笑了笑,“没关系。”说完转身就走,甚至还失魂落魄地绊到一个同学的脚,在怨怼的目光中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人家好心给你,你为什么不收下呢?”过了一会,姚乐桐问道。

    “知道会让他失望,干嘛要给他希望呢?”田甜挤了挤眼睛说道,“谢谢你和你的瓶子。”

    “不客气啦,咱俩谁跟谁。”说着,姚乐桐手搭到田甜的肩膀上,被田甜狠狠地一巴掌拍了下来,只好怏怏地继续看节目。

    最后是升国旗的仪式,之后,比赛就算正式开始,下面的学生们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姚乐桐更是,第一项是跳远,他信誓旦旦地拍胸脯,对田甜说,“您老就瞧好吧,我肯定拿回来一个第一名,让那些女生用膜拜的眼神仰视我,哈哈。”

    “那你就加油吧,我听说宗中敛也参加跳远比赛,他好像夺得了去年n市少年组跳远比赛的金牌。”田甜毫不客气地说道,“不过没关系,第二名也是可以的,足以让那些女生膜拜你了。”

    姚乐桐一脸黑线,好不容易斗志昂扬,现在被田甜打消了一大半,他不禁呻吟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之后姚乐桐给田甜一个庄严而沉重的眼神,一步一步走向场地中心,那感觉就像是步入刑场一般的艰难。

    田甜看着少年瘦弱的背影会心的笑了笑,虽然这男孩子油嘴滑舌,但心思总算不坏,其实,姚乐桐长得也不是很难看,肤色有些黑,眼睛有些俏吊眼的感觉,炯炯有神,高挺的鼻梁,略厚的嘴唇,至少,这么乐观的男孩子,未来是极其光明的吧,她想。

    比赛就这么如火如荼的开始了,田甜遥遥地眯着眼睛望着场地上那些生龙活虎少年们,其中身材高大的男生自然是更吸引人注意力的,那男生身材挺拔,鹰隼般的眼神中是对第一名完全的吞噬感,这人自信、睿智、威严,在那眉宇间竟然还透出一股飘逸的神色。

    这人自然是大田甜两届的学长,n市市长的爱子,宗中敛。她自然不知道在这看台之上都多少女孩子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个潇洒的背影,在闺梦中徒增一抹神秘而欣喜的色彩,去装饰那本就隐涩,不为人知的悸动。

    而她的田澄,在这看台的另一个角落无视旁边女孩子的殷勤,往初中部这边张望着,无人知道刚升入四年级的他在迫切地找寻着什么。

    在这场运动会里,小学生是没有机会参加比赛的,而田甜的接力赛被安排在下午,她一脸迷茫地看着偌大的场地,和场地里那些小小的身影,不再多说什么。

    插曲

    有阳光的午后,运动场上被撒上一片柔和的橘红色,虽说秋天已经来临,但是午后依然燥热,田甜他们的接力赛项目的在女子800后面,田甜偶尔瞄见场地边上那个身材高挑,面容白皙的女孩子。

    据说她是彭似泽的女朋友,一身白色运动装,把头发高高地盘在头顶上,在几个运动员中极其扎眼,一边用手扇风,等待着口哨的吹响,仿佛并不担忧这次的比赛,而她旁边的女生,一直用挑衅的眼神盯着她。

    她似乎也注意到异样的目光,扭头扫了一眼,女生轻蔑一笑,伸出中指,神色高傲至极。她转过脸,无视女生的挑衅,活动活动手腕和脚腕。伴随着口哨声的吹响,姑娘们如同箭头一般往前方冲去。

    女孩并未跑多快,只是保持在第四名的位置,而对她藐视的女生稳稳地跑在最前面,甚至还回头冲她翘了一下嘴角。

    田甜看到这一幕微微地笑了,不懂保存实力的是傻子,那女孩的智商明显高过第一名的女生,并且人家根本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只是简简单单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她看那女孩竟然入迷了,这样有魅力的女孩子怎么会看上彭似泽那么肤浅的男生呢?

    不通,可能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吧,“田甜,你知道那保持第一的女生是谁吗?”旁边的姚乐桐兴致勃勃地问道,仿佛上午的比赛并未影响他的心情。

    的比赛,夺冠的自然是宗中敛,他在一群欢呼声中,轻而易举地取得了桂冠,而可怜的姚乐桐连第三名也没拿到,只能说是名落孙山的取得了小小的第四,其结果差强人意,姚兄捶胸顿足老半天,趴在操场中间不肯起来,结果被田甜踢了两脚,一句话悲剧结尾,“回家再丢人吧,这儿人太多。”

    “谁啊?”田甜随口回答道,眼睛却盯向赛场上,果然不出她所料,那女孩已经疾驰在第三名的位置上了。

    “初二年级跟彭家公子同班的大姐大,苏瑜,听说打架特别狠,有一次,一个女生不小心撞了她一下,结果,被她手指夹着的滚烫的烟头戳到脸上了,然后被跟苏瑜一伙的女生揍了一顿,还警告她不许告诉父母老师,要不下次就给她拍裸照呢。”姚乐桐讲地津津有味,神采飞扬。

    “这样闹早晚会出事的,”田甜淡淡地说,“你不觉得太张扬了吗?”

    “谁说不是呢,但,这姑娘好像根本就不怕,听说,她家庭条件很差,还是单亲家庭呢,我还听说,她好像跟彭茵关系不错呢,彭茵你知道吗?”姚乐桐降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说。

    田甜的心脏好像突然漏掉了半拍,她当然耳闻过她的英雄事迹,那个如蛇蝎般的妖娆女人,“她怎么会跟彭茵扯上关系?”田甜问道。

    “谁知道呢!反正两个女人都挺狠的。”姚乐桐说道。

    她们两个可不太一样,前者随心如蛇蝎却不招摇,狠中带精,心思缜密,把人际关系和事情的次要盘算地很清楚,而后者,过于鲁莽,不懂韬光养晦,只能说还太幼稚。

    孩跑到第二名的位置,距离苏瑜只有半米的距离,苏瑜早就喘着粗气,体力耗费的差不多了,眼睛不时瞟向身后的女孩,而那女孩脸不红气不喘,保持着匀加速的速度往前奔驰着,如同一只轻盈的白鸽,“那女孩叫什么名字?”田甜突然启齿问道。

    “白絮。”姚乐桐简洁地回答道,“还真是精彩呢,”他难得认真地说。

    “是啊。”田甜感叹道,她把手放在肚子上,轻轻地揉着,今天怎么回事,肚子无缘无故地疼,以前从未发生过这种情况,她仰首望着天空,下一场便是她的团队比赛,在这关键时刻,绝对不能掉链子,更不能缺席。

    “你怎么啦?”姚乐桐问道。

    “没什么。”田甜把手放到口袋里,笑了笑。

    正在这时,白絮胸前挂着艳红的彩带冲过终点线,毋庸置疑,第一名是她没错,她只是会心地微笑,冲自己的班级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以示感谢。

    “喂,你站住,”身后传来愤怒的声音,“你刚才干嘛撞我,”苏瑜扯住她的胳膊问道。

    “有谁看到了吗?”她反问,“污蔑人也得拿出证据。”

    “呵,证据,这就是证据!”说着,苏瑜把袖子拉开,胳膊上一块紫红色的痕迹,胳膊明明肿了起来,“看到了吗?”

    白絮瞟了一眼,云淡风轻地说,“你难道不知道,身上因为撞击而受伤,血脉不能畅通流转,聚集在一块,需要过一段时间才形成紫色,如果是我刚刚撞到你了,你的胳膊应该是红色的,不能发紫,所以,你的伤至少是昨天受的,至于是你自己故意为之,还是你父亲打的,这我就不清楚了。”

    苏瑜的脸涨得通红,这女孩三言两语就戳穿了自己的小把戏,她整个脑袋都在因为愤怒而发麻,她一巴掌扇到白絮的脸上,“你t以为你是谁啊,别给老娘摆出一脸的清高样儿,看着就想扇你丫的!”

    “苏瑜,你闹够了。”声音不大地吼了一声,白絮居然忍下了这一巴掌,她无视看台上的观众,一步步稳稳走出了体育场,苏瑜在原地愣神了很久,她还以为那姑娘会一巴掌还回来,出乎所料,她只是攥紧了拳头,咬紧牙齿,在众人灼热目光下,忍受屈辱,头也不回地离开。

    “就算你现在跟他在一起,我也不会放弃,任何人都不能抢走原本属于我的东西。”苏瑜冲着她的背影大声吼道。

    “那他现在也是我的。”白絮走到操场边缘的时候,轻轻地说了一句,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难道苏瑜以为离彭茵近了,就更靠近他了吗?原本是她的,那有怎样?曾经,谁都有曾经,强撑的坚定,还兀自固执地认为有些人或物并未离去,真是傻瓜一枚。

    田甜望着那个女孩绷直的脊背和铿锵的步伐,眼神不禁有些迷离,在离女孩的不远处,那个追逐过她的少年正在一棵柳树下直挺挺地站着,一只手插在裤兜里,眼睛不知盯着哪里,但是余光正好可以瞥见女孩向他走来的曼妙身影。

    然青涩依旧,但眉目间比小时明显多了些果毅,时光并未亏待这个养尊处优的少年,等到女孩离他两步远的时候,他转过身,女孩快走两步,跟上他的脚步,是如此的完美和谐,而女孩盘着的长发不知何时已散成长辫,在脑后随风飘扬,无限秀丽。

    女孩的破茧成蝶

    比赛依旧在紧张地继续着,不会因为某些意外戛然而止,看够热闹的学生们把眼球投向下一场的团队活动——接力赛,在此项目中,每一组有三名女生和三名男生,初中时候的男生的体力已经明显超出女生许多,所以,各班把男生安排在女生后面压轴,田甜被安排在女生第三个接力的运动员,此刻她已走下场地,那如海浪般毫无预兆袭击而来的痛感,并未因为她的祈祷而削弱半分,疼痛已经把她折磨的无任何多余的力气,她脸已经是煞白,额头沁出些细小的汗滴,班主任似乎注意到了她的异样,几次询问到她的身体状况,她都以摇头表示无碍,只好作罢。

    “田甜,你确定你没事?”姚乐桐斜着眼睛打量着田甜。

    “嗯,你多心了。”田甜面无表情地说。

    “那就行,我接你下一棒,你交给我就可以了。”

    “好。”她说道,无意间瞟到了田澄从看台上跑了下来,他目光灼灼,神色匆忙,这孩子是看到了她发白的脸颊和不自然的动作了吧,还是什么都瞒不了他,只要她一个动作,他就可以猜到她要做什么,田甜对他摇了摇头,以示自己没事,可他并不理会她的动作和态度,固执地跑到她身边,递过一瓶水,说道,“把它喝掉。”

    “我没事,小澄,”她苦笑。

    “喝一口也好,这是我向同学借的温水,不是很凉。”说着拧开了盖子,塞到田甜手中。

    她只好接过水瓶,喝了一口,故作轻松地说:“可以回看台上了吗?”

    田澄并未搭理她的话茬,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伸手擦掉她额头上的汗珠,简略地说道:“是不舒服呢吧,所以,等会我陪你一起跑。”

    “啊?”田甜瞪大眼睛,“小澄你开玩笑呢吧,这是比赛。”

    “那怎么了,我已经告诉老师说要照顾病号了,况且老师也已经答应了。”田澄纵了纵肩,无所谓地说道。

    田甜只得放弃把他赶走,原本她还怕自己晕倒,他会担心,田甜搭下眼角,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单手扶着肚子,不再掩饰身体的不适。

    “我知道你不会退场,所以,等你比赛完,我们就回家。”田澄说道,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叫她姐姐这个称呼,也不叫她名字,还好,她也并未感到反感,想着,对于自己的些许放肆的行为,他心里放松了许多。

    比赛刚开始的时候,田甜他们班就保持了不错的成绩,女生也都拼命地跑,怀着势必为班级取得荣誉的决心,冲向前方,还好,第二名,她只要保持这个名次,“尽力就好。”旁边的田澄好像猜透了她的心思,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我会在你旁边的。”

    田甜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笃定的目光中得到了某种关切的肯定,她突然感觉有一种燃烧着的的力量升腾到心中慢慢化成一朵火莲花,温暖着她的脾肺。她突然笑了,重重地点了点头。

    当她拿到接力棒的那一刻,她似乎忘记了蔓延全身的疼痛,那是责任的重感把她如吊线木偶一样穿在跑道上,她感觉不到耳畔的风以及人群欢呼的叫喊声,只有身侧那个如羽翼一般的少年给予她坚定的力量,几乎带她飞了起来,冲破桎梏,迎接那片空旷的蓝天,那是她在痛苦时刻最温馨的慰藉。

    她细长的双腿不住地奔跑着,旁边的田澄开始担心她,她明明很难受,明明体力不支,哪里来的这么多力气,她苍白的脸上多了些红晕,汗珠从耳侧滴下,他多想对她说一句,不用那么拼命。但,他终究是缄口不言,只因为不想让她分心,当她超越了原本保持第一的女生,她的嘴角才挂起一丝会心微笑,就在那朱红色的塑胶跑道上滴下她的汗水,但她并未发觉的是,有一抹嫣红的血迹顺着细密的针脚缝滑落,从大腿内侧缓缓流下,汇成一条细小的红色河流,那是很久以后田甜记忆中豆蔻年华的草叶片味道的青涩,就在那个午后,那个操场上,那个少年身边,她宛如一只破茧而出的蝴蝶,伸展出五光十色的翅膀,化作一缕美妙的倩影,那清亮的眸中的那一抹羞涩使少年久久不忘……

    当她把接力棒交给姚乐桐的那一刻,由于过多地使用体力,肚子抽痛,终于晕倒在了地上,她的身体蜷缩成婴儿状,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双唇紧闭,那时的田澄伸手抱起她冲向了医务室,他不知道他当初哪来的那么多力气,他只是焦急地奔跑,那手心似乎有温热的液体滋润着,他抽手一看,艳红的血如同蛊惑的曼陀罗在手心绽放开来,他的脑袋突然被什么东西猛烈地撞击了一下,他更加快速地往医务室奔去,嘴边不断重复着几个字:不能有事。他用脚踢开了医务室的门,无视医生错愕的目光,大声吼道:“救救她!”

    他忐忑地把田甜放在病床上,怔怔地盯着手上的鲜血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田甜依旧紧闭着双眼,少年抽出一把椅子,望着她恬淡的面庞,突然因为无助而掉下眼泪来,他狼狈地抹着泪花,却咬着嘴唇不肯呜咽,他怕万一把她吵醒,她会看到他懦弱的样子,他不想让她看到他这个样子。后来,那位女医生拿了一片巨大的创可贴走进了病房,他茫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抢救田甜,而是拿了这么个他并未见过的怪怪的东西,他不禁问道,“那是……”

    “卫生棉。”医生并未多做解释,她突然抬起眼睛,说道,“你回避一下。”

    “哦……”田澄犹豫了一下,抓抓脑袋,走了出去,他坐在大厅的长凳上,还在想着医生说的话,卫生棉,卫生棉是什么,回家一定好好问问阿兰,难道只有这个东西就能把田甜治好吗?这医生的医术行不行……看样子还要带田甜去大医院好好检查一番才行!他笃定地点了下头以示对自己想法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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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溢于言表的感动

    “你怎么样了?”田澄问道,她的脸上似乎有些诡异的红晕,从他进病房一开始,她就用手指绞着床单,眼睛瞪着天花板,甚至嘴角还有一抹轻笑?他不知道有没有看错。

    “我挺好的。”田甜说道。

    “你就骗我吧,”田澄严肃地说道,“都流血了,还挺好?”

    “呃……”女孩此刻想把脑袋塞进被子里不再理会少年的质问,她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难道要告诉他,这叫月经,每个女孩到一定年龄都会出现这种生理现象,难道还要告诉他,这是她的初潮吗?天啊,她突然有种烈火焚身的感觉,第一次感觉如此的词穷,她清了下嗓子,说道,“在每个女孩的生命里,有一个从花苞变成花朵的过程,有些蜕变需要付出一些美丽的代价,可能会疼痛,但是,是成长的必须……懂吗?”

    田澄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开窍地说道,“这是你们女孩子特有的吗?”

    “聪明!”田甜摸了摸他的脑袋,赞赏地说道。

    “那我们男孩子呢?”

    “……”

    “听说你晕了,”门口传来男生由于青春期嗓音变粗,而略带浑浊的声音。

    田甜抬眸望去,宗中敛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随后,他把水果放到桌子上,毫不客气地拉出一把椅子坐了下来,顺手拿了个苹果削了起来,“怎么每次遇到你,你都是装晕或者真晕呢?从来都不逃离晕这个状态。”

    “怎么每次我遇见你,你都是那副无耻和无赖的嘴脸呢?从来都是以此种形象示人。”田甜以牙还牙地说道。

    宗中敛认真的把苹果切成三瓣,分别递给田澄和田甜,“你都不能感激下我?好歹我来看你了。”

    “谢谢。”田甜毕恭毕敬地说。

    “不客气。”宗中敛彬彬有礼地说。

    “听说你取得跳远比赛的冠军,赚的一票女生的青睐,恭喜恭喜。”

    “听说你忍痛扭得战局的转变,冲刺第一,对你们班做出了突出贡献,更惹得一打男生怜香惜玉同情心泛滥,可喜可贺。”

    “你是故意来耍嘴皮子的吗?”田甜鄙视地说道。

    “我想我是来探望病号的。”

    “我跟你不熟。”

    “以后就熟了。彭茵认识吗?”宗中敛话锋一转,问道。

    “自然认识了。”

    “你小心着她点,她可能会对你不利,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得罪到她的,连我爸都不能轻易碰的人,你最好注意点。”

    “嗯,”田甜紧皱眉头,看来她的猜测不错,那女人为了她的宝贝弟弟早晚会出手的,那她就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是怎么知道的?”

    “阿洪他们告诉我的,他那次在酒吧,听彭茵的手下喝醉后提到,最近彭茵可能有活动,对你们两个不利,所以,提醒你一下,因为,我也不一定能帮得上忙。”

    田甜点点头,“谢了,以后你有什么麻烦,我定当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这倒不必,就是想交你这个朋友而已,还有,这个,你拿着。”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虽然这是把假枪,但是火力也挺强的,如果对准太阳|岤,不死也可致伤,至少可以唬人用。”

    田甜接过手枪,她不能预见的是,在不久以后,这把假枪起了她未意识到的巨大作用,甚至救了她和田澄的命,她望向宗中敛的深邃的眼睛,这男生出现的总是很及时,他俊逸的外表下是对事物睿智的探索思考刚毅,那一股英气是任何人都难以比拟的,她很荣幸能交这样的朋友,她不禁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可能是你眼中有一种我在别的女孩身上未曾看见的不羁吧,还有就是你思维缜密,你很聪明,我很欣赏你。”说着,他站起身,“废话不多说,我还有事,要先忙,走了,”然后回头对田澄说了一句,“好好照顾你姐,她挺不容易的。”

    田澄和田甜的眼神在空中交汇了一下,田澄也站起身,随宗中敛走到门外。田澄靠在墙上,说,“不管怎样,都要感谢你。”

    “不必,我从来不做对自己无利的事情,我帮你们也是在帮我自己。”宗中敛想起这少年抱着田甜冲出操场的那一刻,他感到这男孩前所未有的强大,他健步如飞,仿佛怀中是不能与别人分享的珍奇宝物,那一刻他眼里满满的都是对少年的赞许,他突然停下了前进的脚步,甚至有些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不解,他为何看到那女孩晕倒,竟然忍不住地快步走向她走去,他在希冀着什么?焦急着什么?之后又急忙去商店买来新鲜的水果送过去,又是为了什么?这些,他无从得知,有些事情似乎在不经意间脱离了正常的轨道,他甚至拿出爸爸给他防身用的枪送给女孩,只为她的安全。

    宗中敛转过身,对田澄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潇洒地离去。既然有许多想不通的,那就不要去想了,顺其发展。

    之后就是姚乐桐夸张地把正要进入病房的小护士撞到一边,快速奔进了室内,冲到病床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快速地问道,“田甜,你怎么啦?我刚跑完就看不到你啦,你知道吗?咱班取得了接力赛的冠军!有你一大半的功劳啊,我听同学们说你晕了,我早就看出来你身体出状况了,你还骗我说没事,不带你这样的啊,不够哥们了,不过,看你眼睛瞪得挺大,应该没什么大碍,还挺精神的,嘿嘿……”

    田甜缩在被子下的手满满的全是汗,濡湿了掌心清晰可见的脉络,她无法形容现在的感动,虽然她还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甚至没有扯出一丝微笑,但是,她认识没多长时间的同桌给予她的那些快乐,那些激动,那些关心,甚至那些流入心底的泪水,都慢慢蒸发,升腾成纯白的云,挂在遥远的天空,从未离去。如今,她视网膜上印刻着姚乐桐那张熟悉的脸,他定是刚比赛完就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他不像宗中敛的稳重,就算关心人也要拽拽的,像是奢侈的施舍,饱含一种贵族的高高在上之感,而是那种平易近人的关切,那种溢于言表的担心,让她感觉一种家庭的幸福的氛围,让她感觉她是被人需要的,她是重要的,所以,田甜觉得她没有不作出任何反应的理由,她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握住姚乐桐的手,说,“谢谢你,你是我的好朋友。”

    “说什么呢,就咱俩这关系!”少年第一次忐忑地用手拨了拨女孩的头发,尽力没在面部表现出任何不适,依旧是大大咧咧的动作,仅是掺杂一丝不被人注意的柔软。

    田澄靠在门口,看着那方阳光透过窗口撒在二人的身上,橘红色的光束里,那两抹微笑就像是翩跹的蝴蝶一直招摇到他的眼角,他的目光变得柔和,那女孩,就如同是冬日里的阳光,冰冷里有着柔和的温度,不扎眼,不绚烂,甚至有些冰冷的色调,但是,在永久的寒冰中,那奢侈的光晕与此有一个恰好的度来中和,于是,她一笑,便是倾城。

    我们的伤口

    “白絮。”

    当白絮放学走到小巷口的时候,听到身后那女子不大不小,刚巧入耳的叫声,这女子,永远是在她猝不及防的时候出现,她转过身面对苏瑜,等待着她的下文。

    “彭似泽呢,怎么没跟你一起。”苏瑜抱住手臂,懒洋洋地说。

    “这好像不关你的事。”白絮挑眉,她紧紧攥着斜挎包的带子,往苏瑜跟前走了两步,“就算你原来是彭似泽的女朋友,那也是原来,成王败寇的道理,你懂吧?”

    “我怎能不懂,但是,你以为彭似泽真的喜欢你么?他只是把你当做一个工具而已,一个忘记我的廉价工具,你甚至连一颗钉子都不如,因为你除了让我心里痛苦那么一丁点,完全产生不了任何社会价值。”

    “能让你痛苦对我来说已经够本了。”白絮微笑着注视着苏瑜慢慢冷下来的面庞。

    “你是想死吗?”苏瑜眯着眼睛,语气森冷,此刻两人的之间只有半米的距离,她甚至一挥手就可以碰到白絮的脸。

    “不想。”白絮的语气依旧轻松,但她的手心早已渗出了细汗,她能感觉到被她紧握的袋子已经微微有些湿润。

    “那你t就给我离彭似泽远一点!再远一点!”苏瑜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那个她深深喜欢着的男生,自从他忍受不住她的暴戾脾气,而连头也不回离开后,她才知道他的重要性,他就像是空气,插播在她生命中的每个角落,但是,就在她说分手那一刻,空气就从此抽离,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如今,为了他再次回到她身边,她愿意放弃所有。

    “我偏不,在他的归属权还是我的时候,我不会放弃。”白絮斩钉截铁地说,“绝对。”

    “呵,那你就去死吧!”苏瑜说着,卯足了劲,一拳戳到白絮的脸上,另一只手紧紧地握住她的脖子,面部表情极度扭曲,她的狠劲在此刻发挥的淋漓尽致,她多想把白絮纤细的脖颈捏碎,让她在自己的脚下苟延残喘,那么,她就再也不用看到这张讨厌的脸了,她加大手中的力度,完全不顾白絮的挣扎,看着她近乎涨红的脸颊。

    “放……放开……”白絮没想到这女孩居然会用如此大的力度置她于死地,她还是真小看了她的狠心,既然忍耐再不能解决问题,她只好以牙还牙,所以,她从口袋抽出那把小刀,快速的,精准的划向苏瑜的小臂,一层薄薄的口子,不足以割伤筋脉,却足以让她疼痛,几乎就在同时,鲜血从小臂中流了出来,诠释着少女怒吼中的强烈反击,这场战争终究会以鲜血来划上一个悲惨的句号,随后,当苏瑜因疼痛而松开女孩脖颈的时候,白絮握紧书包带,把书包用力甩到苏瑜的头上。

    苏瑜的头发被突然甩来的书包击的一团凌乱,她的眼球充满血丝,狼狈的在原地喘着粗气,她死死咬着牙,用余光瞄了一眼小臂上的伤口,鲜血已经流到了指尖,顺着中指滴了下来,她抬起胳膊,把中指放到嘴边,满满都是血液甜腻的腥味,她伸出舌头,舔了一口,既然如此,就让我的血来溅你的脑袋吧!苏瑜冲到白絮的跟前,抓住她的乌黑的长发,不停地撕扯,张嘴咬上了她的脸,我打不过你,让你毁容总是可以的吧,这样彭似泽还会喜欢你么?

    白絮用脚踹她,可没想到她贴得这么紧,她感到脸上传来深深切切的痛感,“苏瑜,我根本不想伤害你,你不要逼我。”她大声地吼道,对这女孩的行为感到很反感,她第一次如此讨厌一个人,一个如同泥鳅滑腻恶心,惹人讨厌的人。

    苏瑜依旧不肯松口,似乎不咬下女孩脸上的肉便不肯罢休,她呜咽,谈吐不清地说了一句话,白絮却听得很清楚,“我要让你毁容,我要你痛苦一辈子。”

    白絮终是被惹怒,她用手捏住苏瑜的鼻子,迫使她松开嘴,另一只手猛捶她的太阳|岤,不想活了是么?那么都别活了!她一点点加大力度,就像色彩艳丽的毒蛇,慢慢撕扯吞咬啃噬这苏瑜,她曲卷的五指指节犹如一把锐利的匕首,猛刺苏瑜的头部,毫不客气,直到苏瑜终于呼吸不畅,脑部受到剧烈冲击而瘫倒在地上……

    苏瑜垂下眼角,看着肢体残破的自己,脑袋胀痛,似乎有小虫突突地跳动着,把她的血肉割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