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苏家小姐
“这女人也不知得罪了谁……”陈小初看着多嘴了一句。
“鬼晓得！不过也是个狠心的，竟叫人找了我们仨卖到青楼来。”陈小升不再理会那昏迷的人，自顾的扯了片叶子叼在嘴里，“那出面的该是个丫环，瞧着挺贵气的，那姿色……啧啧，看得老子心痒得慌。”昏暗中，没有人看见那昏迷的人在听到这句话时轻微的皱了下眉。
不下一会儿，那壮汉领了个体态丰盈故作娇柔的女人来了。满脸的脂米分挡不住老态，却还自以为妩媚动人作着娇媚的姿态，看着很是倒胃口。
陈小升暗地里啐了一口，“个老娼—妇。”脸上却笑开来迎了上去，“哟！半月未见，王妈妈更是娇媚了几分！”
王妈妈媚意横生的斜过去一眼，陈小升狠狠的抖了一下逼自己笑的更开怀。
“这就是你们带来的货？”捏起那女子的下巴左右翻看了一遍，嫌弃的嗤了一声，“这次可是不怎么样。”
“王妈妈给个价吧，我兄弟三人这是最后一票了，算是留个情谊。”
王妈妈似乎有些意外，把话转了个弯再开口，“五两。”
呸！陈小升心下吐了一口，望向自家大哥，得了信儿又与那女人周旋。
弦月高挂，夜色无边的清冷。
前方灯火通明，娇声淫语一片。
“关到暗房去，我去前面看看就来。还有那个小骚货！”王妈妈看着地上那个还昏睡着不知自己命运预警天翻地覆的女子，吩咐了一声，扭着水桶似得腰走了。
那壮汉朝着那扭曲的背影吐了口口水，“老母猪。”骂完了弯腰把人抱起来，“嘿，挺沉！”
走过一道篱笆墙便是那暗房，管个无数贞洁女子的暗房。瞥了两个看门的一眼，那两人喉咙里‘嗬嗬’作声，说不出一句话，竟是两个哑人。两人很是恭敬地朝壮汉抱拳算是行礼，浑浊的眼睛却猥琐的看向怀里的人。
“开门！”壮汉很是不耐，多看着这两人也是污了眼。
其中一人忙的转身去开门，另一个瑟缩的回到刚才的地方蹲着，狗一样。
开了两道锁，那人把门推开让出路。一股糜烂的腐味冲面而来，壮汉满脸的嫌恶，几欲呕吐，跨进门走两步放下人转身就走。憋的一口气走出五步远才吐出来。
“王妈妈一会儿过来，好生看着。”说完，片刻也不想再待，立马走人。
门又关上了，上了两道锁。
待屋外的脚步声逐渐远了。林小野缓而警惕的睁开眼睛，清明透亮，哪里有半分迷离之态。迅速把这屋子看了一圈，试着动了下手，准备解开手上那绳子，角落一声微响使她停了动作。静静等等那原以为没清醒的人。
“林……小野？”
林小野怔了一下，惊诧莫名，扭头去看。昏暗的房间还是仓库里什么都看不真切，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在往这边蠕动。
大概林小野坐在比较亮的地方，那人看清她。等那人困难的挪近了，林小野才看清那人乱蓬蓬的，一脸脏污青紫，一身衣服也看不清原来的样子，条条缕缕的勉强遮盖了身子，却是掩不住的满身伤痕。着狼狈不堪的样子半点看不出人样，不过林小野还是一眼把她认了出来，居然是……“苏雅梅？！你怎么在这里？”
“呵呵，”苏雅梅苦笑，悲哀与悔恨装满了那双原来的清眸，“自作孽啊……你不是逸乐王妃，怎么也被抓了来？”
“不知道。”林小野耸了耸肩，看了一圈昏暗的屋子问，“这是哪里？”
“开门。”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林小野猜这个女人是个掌权者，不然声音里不会带着让人服从的高傲。
然后一阵叮叮铛铛的声响，门从外面被推开。两个举着灯形貌猥琐的男人先走了进来，那眼睛充满淫亵直直看了过来。
林小野这才发现，苏雅梅缩在她身旁全身发抖，她甚至听到了牙齿碰撞的声音。现在的苏雅梅，在苏府那一身浅淡优雅没有了，秀美气韵消失了，甚至与赵之信誓旦旦时的坚定与刚强也了无踪影，她现在就是一个被折磨得没了人形没了骨气的女人。
“哟！醒了？”那刚才说话的女人跨进门来，看到林小野挑了下眉，这一下让那满脸的白米分扑簌簌往下挥洒。
林小野嫌恶的皱了皱眉，只看着她不说话。
“先说明，王妈妈我干的不是清白生意，这姑娘进了翠香楼，不管是自愿还是被卖来的抢来的都是进得来出不去，姑娘就别想着法跑了……看，你旁边那位就是逃跑的下场！”王妈妈居高临下斜着林小野说。那浓烈的香味还有花花绿绿的衣服直把林小野往晕了整。
“离我远点！”林小野绷着脸低吼。直把在场几人吼愣住。
突然这空得只有几个人的屋子阴风连连，王妈妈乌黑的脸色让苏雅梅直往后缩。就在都以为林小野没有好果子吃的时候，王妈妈阴笑连连，抬手指向努力缩小自己的苏雅梅，抬高了下巴像是宣判她的死刑，冲两个猥琐的男人道，“既然还不服软，那就好生伺候，伺候好了就知道给如何伺候那些大爷了！别弄死了。”
苏雅梅全身一震，眼睛蓦地瞪大，惊恐的摇着头往后挪，无神的呢喃：“不……不……不要，”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像找到救命稻草猛扑向林小野，眼睛绝望而乞求得发亮，死命抱着连连尖叫：“救我！救我！救我！”
“拉开！”老女人哼了一声冷冷的命令。似笑非笑的看着林小野，似乎在说：这里我就是主宰！
林小野冷冷的斜了恶心老女人一眼，低头，双眼如冰，眼底一片沁凉的看着死死抱着她的腰，不住发出疯狂尖叫的苏雅梅，静静的，像是看着一样死物，直接寒入心底。
苏雅梅被那冰寒的眼睛看得一僵，菜色枯槁的脸上，一滴泪沿着脏污的脸颊缓缓滑下，往日清亮灵动的大眼里，缓缓弥漫一层绝望的死气。
这一愣神的时间，使劲儿拽开她退到退到一边，咧开嘴露出满嘴黄牙，枯瘦的手上满是泥灰，迫不及待的撕扯那身难以掩体的衣裳，喉咙里发出“嚯嚯”兴奋又激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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