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妾身的错,是妾身没有照顾好睿然,他现在年岁又不大,才让那些个不知羞耻的丫环钻了空子。”
微一停顿,苏姨娘继续说道:“妾身今后一定会勤加督促睿然,请夫君原谅妾身和睿然吧!”
苏姨娘已停止了哭泣,诚心诚恳地向着谢安邦道歉。
“原谅?”谢安邦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我可原谅睿然年轻不经事,但你让我怎么原谅你,难道我对不够好吗?所以你才动了歪心给我戴绿帽子!”
苏姨娘听着谢安邦说的话,完全不懂。
可见着他那冷漠的眼神,苏姨娘心底一股冰寒直往上冒。
“妾身……真的不懂。”苏姨娘在惊讶之余,努力的让自己不自乱手脚,萎萎道来,“不知道夫君是从哪听来的一些谣言,但是妾身起誓,那绝是子虚乌有之事,如若妾身有半句假言,那就咒妾身下半辈子都在痛苦中煎熬。”
“你怎么不起毒誓,如若有假,永远失去我对你的爱。”谢安邦冷道。
“不……妾身不要……如若没了夫君的疼爱,那还不如直接要了妾身的命。”说罢,苏姨娘的眼眶再一次溢满了眼泪,低声道来:“自遇上夫君的那一刻起,妾身这一辈子所有的努力,都只是为了能与夫君在一起,哪怕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罪,妾身也认。但若了拿夫君的爱来起誓,那便是侮辱了妾身对夫君的一片赤诚,因为在妾身心里,夫君就是妾身的血液。”
如此一番剖心的表示,谢安邦的神情终究是动容的,若说苏姨娘会去爱别的男子,他是怎么都不能接受的,因为他们为了能走到一起,谋划了那么久,又忍受了那么多年的委屈……
他松动了表情,却依旧存了疑虑,毕竟那死了的男子是在谢府发现的,并且那年轻的后生背后之人还是苏姨娘身边最心腹的王嬷嬷。
谢安邦向苏姨娘置问道:“那你告诉我,陈晓建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出现在谢府里面?”
苏姨娘见事情穿帮,便也淡定了下来。
于是,她将自己原本想要借着官兵搜查的手陷害谢静娅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谢安邦。
解释完后,她主动地跪在谢安邦的面前,低声承认错误,“夫君,这确实是妾身没有思虑周全,忽略了那犯人可能会寻机找替身鬼脱身,才会有了这样的破绽出来,妾身愿意接受责罚!”
“你……”谢安邦抬起手,指了指苏姨娘,道“你……太让我失望了,为夫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隐忍的,跟你说过很多次,你为什么就耐不住性子,不惜以毁谢府女子的名声来陷害静娅,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毁的是静嫣呢?你太不知轻重了!”
在谢安邦的思虑中,谢府里的小姐们的名声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她们日后的必须是要与官富人家联亲的。
“妾身错了……妾身不该为了一已私欲而不顾大局!”苏姨娘知道,此刻不能有太多的解释,诚恳地认错或许能让谢安邦缓过来。
“我跟你说过,眼光要看远一点,静娅根本就算不得什么阻碍,就算她不同意我娶你为正妻,只要我想娶,她的不同意根本就没有用,可是你竟然如此沉不住气,太让我失望了!”谢安邦不由得甩袖,转身欲走。
隔阂2
苏姨娘再一次箍紧谢安邦,痛声疾首的模样,“夫君,不要走,不要留下妾身一人,不要让妾身觉得夫君不要我了,妾身不想这样……”
谢安邦只是沉默着,身体却没有再动。
他对苏姨娘自是有着很深的感情,要不然,这么多年也不可能一直为着娶她为正室而谋划,但在男人的心里,特别是谢安邦这种上位心极强的男人心里,女人一旦成了阻止男人升官发财的路,那再深的感情也将有破裂的一天。
夜里,谢安邦终究还是歇息在了苏姨娘的房里,只是这一晚,两人第一次同床异梦。
京兆尹最后判的是那死去郑晓建玷污了秋菊,谢府管事代表谢府,因着秋菊的意外死去谢府顶着仁义慈善的名号给予了秋菊家一定的银财了事。
事情虽然被压了下去,但是背地里的言论依旧津津乐道。
“听说那陈晓建都是个快死的人,怎么可能还强污得动那姑娘啊,肯定是谢府里的其他人做的。”
外面的人更愿意相信这个版本,虽然传的不如刚开始厉害,但是这样的风声总是有一会没一会的吹着,当然,这少不得是有人在背后添油加火。
年前的前一天,有一位着身着藏蓝色褂子的妇人进了秋菊的家,那妇人是慈善堂里一位管事嬷嬷。
因听说秋菊的娘亲针线好,便交给了她一批针线活,主要是给慈善堂的那些孩子做做衣裳,银钱给的很是足。
又因意外见着卧病在床的秋菊老爹,这位嬷嬷秉着慈善堂的名义,递给了秋菊哥哥一封帖子,拿着这个帖子找济仁堂的沈大夫看诊,因着每年有老人会在济仁堂看诊,所以诊金是每半年跟慈善堂的管事结算一次的。
当着爹娘的面,秋菊哥哥给慈善堂的管事嬷嬷行了救命的感恩大礼。
那管事嬷嬷只说,待日后家里有人出息了,回报给慈善堂里的孩子和老人们即可。
因着慈善堂的接济,秋菊家里的负担便轻了起来,秋菊哥哥把更多的心思用在学业上,不只盼着有一日能出人头地,也盼着能为慈善堂做一些事情。
在一阵阵的鞭炮声,谢府迎来了新年。府里虽然挂着喜庆的红灯笼,烟火放得比往年还多了一些,却总是透着一股子冷气。
自出了谢睿然的事情之后,苏姨娘对他的看管更加的严格起来,对身边有点小姿色的丫环都分到别的院子里做活,谢睿然身边的丫环在长相上是府里最次等的,身材也挑的是干瘪型的,在苏姨娘看来,杜绝谢睿然身边出现貌美身形好的丫环是很重要的一步。
正月初五,谢安邦出席礼部尚书府的宴请,众多同僚一起饮酒对诗,看美人跳舞,其中的一个舞者身姿甚是妖娆纤细,舞天女散花进转了足足一百圈,看得一众人都夸赞不已。
被烦心事愁了几天的谢安邦,见着如此佳人如此舞技,又有着美酒,心情也开朗了不少。
众人吃得正当兴时,礼部尚书大人将那位领舞的女子赏给了谢安邦,当作给下属的一种赏赐,当然,其他几位大人也得了尚书大人的赏的美人儿。
官场上送美妾,是一由来已久的风俗。
当天,那美妾就跟着谢安邦回了谢府,当晚,谢安邦便歇在了那美妾的房里,因着是尚书大人格外赏的,第二天便抬了姨娘,府里便多了一位安姨娘。
连着五个晚上,谢安邦都歇在安姨娘屋里,府里的风向暗地里变动得更加汹涌起来,苏姨娘倒是个能忍的,每天依旧处变不惊,那份忍耐的气度,倒还真不是一般受宠小妾所能做到的。
谢静娅不急,她等着安姨娘跟苏姨娘火拼的那一天。
上一世,这个安姨娘在府中也得宠了好一段时间,还怀上了孩子,只不过那孩子并没有生下来,孩子没了后,安姨娘的身子也在那一次消耗了大半,自那后,谢安邦便慢慢的淡了去,现在想来,那个孩子肯定也不是无缘无故就没得的。
尽管后来谢府也进了一些个美妾,但苏姨娘正房的地位和宠爱却无人能及。
正月初八,谢太夫人摆了几桌席,请了几位陪客的妇人,还有上次给谢静琪说亲的那妇人。
在私下里,谢太夫人跟那妇人说起了谢静琪的亲事,话里话外是,只要乔大人那边觉得可行,那这亲事便也就这么定下来了,交了庚帖便可以商议下定的日期。
谁知,那妇人却躲闪起来,不接这话。
谢太夫人也急了,同时也窝了一股子火气,“粱婆子,你当时来跟我这婆子说道的时候,是说乔大人有意与我们谢府联姻,当时也说道好了,可是今儿个你这吱吱唔唔的是什么意思?”
被唤作粱婆子的妇人闻言,扫了扫衣袖间的花纹,说道:“当时确实是有心结亲,那是因为当时乔大人并不知道府中的二小姐她有病啊、”
粱婆子心里也不好受,她来说这门亲,原本是好事,可是现在她倒成了左右不是的恶人了,乔府怪她隐瞒了二小姐有痨病一事,但天地良心,她粱婆子根本就不知道这二小姐有病。
今儿个她进谢府,细细找人一打听,才知这谢二小姐竟一直关在自个的院子里没出门,听说是养病,可是再养病,过年时总得一块吃团圆饭,可是府里的丫环说当晚的团圆饭二小姐也没有参加。
谢太夫人却强词夺理起来,“二小姐前些个日子染了风寒,养几天便好了,这人生在世,谁还能不得个小病啊。”
粱婆子心里却不屑,痨病那也是小病?要不是她多留了个心眼让身边的丫环偷偷去了一趟三房的院子,亲耳听见那谢二小姐咳得连血都出来了,她指不定就相信谢太夫人小病一说。
为了不失彼此的面子,粱婆子只道,“那乔大人说了,不是个美人倒放在一边,但一定要健康稳妥一点,要不我再回去与乔大人说道一番。”
谢太夫人一听,脸色当场就塌了下来。
怒火
粱婆子虽然也算是个官家老太太了,但是比起如今的谢府,那还是差了很多,见着粱婆子明显的敷衍,谢太夫便冷着脸道:“咱俩也算是半个亲戚,你替乔大人来说亲,自是好事,可是你因着我家二丫头染了伤寒就想生悔,这要是传了出去,外道的人还以为谢府的二丫头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大病,你这不是害我们谢府的名声吗?”
见着谢太夫人还想着不承认,死要脸皮的想将一个痨病鬼送去乔府,这要让乔府的人知道她存心不报,那往后她那大孙子要想在户部谋个好位置岂不是完全不可能了。
“哎呀,老夫人,我又没说不帮着说亲,只不过是得再问过乔大人的意思,再说了,议亲这不讲究个和气跟缘份嘛,二小姐病了就先好好养着,等病好了再议那不也没什么大碍嘛。”粱夫人继续打着哑谜,也不挑破。
谢太夫人何偿不知,但是她心里急,谢静琪的亲事,要是说不上乔大人那往后就少了一条路,最重要的,这要万一确定是痨病,以后还有哪家敢要啊。
不管怎样,是乔府主动来结的这门亲,那她就要趁着事情不明朗的时候定下来,只有这样,她才是最不亏的。
谢太夫人一直就是个自私专横霸道的人,她就不信她还拿捏不住这个粱婆子。
其实,站在一旁的吴嬷嬷给谢太夫人使过眼色,示意不要急躁,免得伤了和气,无奈谢太夫人这会子根本就听不得劝。
“粱婆子,上次咱可是说得好好的,也是你主动来的谢府,提的谢府的二丫头,我可是跟着二丫头说过了的,她对于能去乔府那也是千方满意的,你这会子来这样,不是存心让二丫头难受嘛,万一她一气,病好得慢了,你这不存心嘛你!”
粱婆子多少也从那话里听出些意思,只是依旧不应承,“老夫人,你看这样可好,我呢明儿个就去乔府一趟,要是那边没什么意见我下晌就回了你这边,可成?”
谢太夫人见着粱婆子已是这样说话,想怒也找不着由头,只得一口气憋在心里,生生的咽下。
“那我老婆子明儿个就等你消息。”
粱婆子见着如此,便应了下来,随后便借故告辞。
次日里,来回话的只是粱婆子身边的一个管事嬷嬷,只说乔大人那边公务繁忙,待谢二小姐身体康复再议亲也不迟。
气得谢太夫人当场就发作一通,连个赏钱都没有给那嬷嬷,跟粱婆子这仇算是结下了。
自那之后,谢府二小姐身体有隐疾的事情便走露了风声,当然,这个是过了一些日子才传到了谢太夫人的耳朵里的。
那风声传出来之后,谢太夫人想借着谢静琪铺路的希望就泡了汤。
正月十五闹元宵,京城里十五晚上的灯笼彻夜通明,照着京城一片盛世繁华之景,这两年的元宵节,早已经不再是猜猜灯迷了,有了更多的时新玩法。
今夜的元宵灯会,谢府的大小姐、三小姐、四小姐和七小姐坐着马车,在嬷嬷和丫环的陪同下去看看热闹,谢静娅则早早的跟谢太夫人说好了,今儿个晚上她与着汤府的小姐汤雅如去游玩。
谢太夫人只是劝道了几句,便同意了。
谢静娅没有坐马车,而是一身青色的袍子,头发束起,外面是一件黑色貂绒的披风,骑在马背上的她,十分英姿。
入夜的京城,大街上灯笼高照,因着今夜是元宵节,各色各样的灯笼都有,照着街上仿如白日一般,各种叫卖的声音也此起彼伏,甚至能看到一些番邦以及西域人在街上游走。
谢静娅和汤雅如将马安放好,俩人领着各自的“小厮”走在街上,当然,那两个小厮一位是半夏一位则是汤雅如的近身丫环灵儿。
自那次着男装后,谢静娅回府便做了好几套男衫,连着半夏也做了一些以便跟着谢静娅,谢静娅的男衫中,大都是青色。
在她的内心里,保留着一种别样的情愫,就是在她最落魄最不堪的时候,只有那个穿青色长袍的男子给过她一丝片刻的温暖,自那后,青色便也成了她印象中最深刻的色彩。
汤雅如一边走一边说道:“师弟,今儿晚上,师哥带你去玩个新鲜的!”
着男装出来后,汤雅如发现了一个更好玩的称呼,那就是管谢静娅叫师弟,而她理所当然的成了师哥。
“除了去玩猜灯谜,去玩任何其他的都成。”对于玩腻味猜谜这种游戏了的谢静娅来说,其他没玩过的都算是新鲜的。
“你知道元宵节的夜晚哪儿最热闹吗?”汤雅如带着一丝神秘而诡异的颜色看着她。
谢静娅望了望,只见着最热闹的地方依旧是猜灯谜的地方,但从汤雅如的表情中,明显不是这个,所以她实趣地摇了摇头。
“当然是去能看灯笼舞的地方,听说那里的姑娘跳着别样的灯笼舞,很是好看。”汤雅如拍着谢静娅的肩膀说道。
“灯笼舞?姑娘?”谢静娅嘀咕着,再一看汤雅如,突然放大瞳孔,轻道:“你该不会是要带我去……去那种地方吧?”
“哪种地方啊?”汤雅如一点羞色也没有,倒是打趣起谢静娅来。
谢静娅见她这样,便直接的回道:“虽然本少爷风流倜傥,但本少爷是为人正直守礼,那起子地方会污了本少爷的眼!”
“哟哟……”汤雅如很是不屑地鄙夷了几声,毫不客气地道:“在师哥面前,就别装了,你那好奇心压根就不比我少,难道你就不想去看看那奇特的灯笼舞,还有那为着姑娘打架的场面,本少爷还听说……”
说到这,汤雅如故意卖了个关子不作声。
谢静娅只得问道:“还听说了啥?”
“去了本少爷再告诉你!”汤雅如却一个脚步向前迈去,拉开与谢静娅的距离。
谢静娅却往前追了两步,满是好奇地问道:“你带我去的这个地方,你三哥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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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笼舞
汤雅如回过头,一脸的疑惑,“为什么这么问?”
“你一个女孩子家,去那种地方总归是不太好的,再说了,如果没有人告诉你,你怎么会知道那种地方有灯笼舞?”谢静娅上前走着,淡淡地说道。
“是有人告诉我的,不过这一次,你猜错了。”汤雅如咧了咧嘴,却并不说是谁告诉她的。
谢静娅的好奇是在于,背后是不是汤府有人想趁机从她身上找一些云腾宝藏图的线索,不过这一次,谢静娅猜错了。
汤雅如是一个没什么城府的人,如果她觉得你是她的好姐妹,自是愿意对人坦诚相待,虽然是家事,但是面对谢静娅询问了,她便也就说了出来,只道是不要外传即好。
原来,汤雅如之所以想去那种地方看灯笼舞,是因为那里有一位女子,在去年的元宵节一舞名动京城,当时引得一众富贵公子争执,其中有两个当场就动手打了起来,其中一位便是汤雅如的二哥汤和,另一位便是荣国公的史大少爷史家齐,也是京城七君子之一。
那次动手后,史家与汤家都纷纷将两位少爷给禁足,特别是汤大太太,也就是汤雅如的娘亲,在今晚的元宵节夜死守在汤和的身边,她就不信自己的儿子有本事敢对娘亲动手。
这样的机会,倒是便宜了汤雅如,见着父亲不在府,娘亲陪着二哥,三哥又素来疼她,她便借着赏花灯的名头拉了谢静娅去看灯笼舞,她倒要去见识见识那位能让她二哥神魂颠倒的女子。
要知道,汤府二少爷那也算得上是一表人才,文武皆行之辈,美人见过的自是不少,但能让汤和为了一个女人动手的则仅此一位。
灯笼舞位于京城的红灯街上,那里有着大大小小的妓馆,上等下等,什么样的货色都能找到。但是灯笼舞只有一家妓馆经营,那便是京城最大的妓院怡香院。
此刻,映在她们二人眼前的正是怡香院。
半夏跟灵儿紧紧跟在后面,灵儿见着是烟花之地,虽然有些意外,但并没有什么惊讶之感,对于她来说,跟着小姐这么多年,自家小姐去什么地方她都不为奇。
半夏则不一样,见着不是女子家该来的地方,她便拉着谢静娅,紧张地道:“少爷……我们还是回府吧,这里不适合你们!”
不待谢静娅回话,汤雅如便接了话去,“半夏,你那么紧张做什么啊,你应该向灵儿学习,你看灵儿,多么镇定!”
汤雅如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谢静娅便往里面走去,在外面迎客的小二,见了她们二位,便一口一个公子,里面请,极乐世界……
二人一进到里面,但有着一个妈妈打扮的中年女人走了过来,一扫衣料,便知二位是贵客,便使出了看家本领,一步三妖娆,扑着香粉的蒲扇便挥了过来,她是怡香院的管事妈妈怡红,她的上头还有一位妈妈,便是最大的人,只是她很少出来招待客人,大都是在幕后策划的活动,这灯笼舞便是她的主意,且规定只有元宵节才有,好的位置都需预订。
“二位爷,今儿个晚上可是一年一度的灯笼舞,二位爷预定位置了没?”怡红热情地说道。
二人互相望了望,摇了摇头。
怡红见着没有预订,依旧一边摇着蒲扇一边笑着道:“那二位爷今儿个晚上就不能在贵宾座了,只能选择靠后桌的位置。”
说完,怡红指了指靠表演后面的位置。
汤雅如掏出打赏的银子,笑了笑道:“有劳妈妈给咱兄弟俩来两个好一点的位置。”
怡红却笑着将银子递了回来,“二位爷,真是不好意思,好位置都是预定满了的。”
“妈妈可是嫌这银子少了?”汤雅如表示不解地问道。
“爷出手甚是大方,不是老妈子嫌少,而是怡香院有规定,大凡好的位置预定了出去,就算客人不来,那也没有把位置再挪出去的规矩。”怡红解释着,眼角的笑意弯得更深,“如果二位爷不嫌弃的话,老妈子给你们在那些位置挑一个视线最好的,怎么样?”
“不用了!”
一声沉稳的男声从谢静娅的后面传了来,二人均是回头一看,只见着同样一身青色长袍的男子,俊美如玉,一身的儒雅之贵气,这人正是那日听悬案遇见的蒋永昊。
“原来是蒋兄啊!”汤雅如迎了一上去,脸上露出开心之色,眼睛还不望瞥了一眼谢静娅。
见着遇上熟人,谢静娅便也上前行了个礼。
蒋永昊笑得很是温润,轻道:“咱们三个甚是有缘,如若二位不嫌弃,就去在下定的包间坐下来欣赏灯笼舞,怎么样?”
汤雅如一拍手,立即点头道:“这样甚好,我跟我那谢兄弟都没有意见!”
谢静娅瞪了一眼汤雅如,便沉默着表示同意。
蒋永昊报出自己预定的是天字二号桌,怡红便领着他们三去了楼上。
若说楼上,那并不是最能接近美人的地方,但是却比楼下清静,那桌子的位置正对着要表演的舞台,像这样的桌子放眼望去只有六桌,天字一号和二号桌直线距离舞台最近,其他的四桌则是相对的斜了一些,但都不有损观看表演。
当然,若论风雅,当然是楼上的位置更衬得上这二字,楼下的喧嚣和杂乱立显庸俗。
汤雅如刚一坐下,便打趣道:“看来谢兄弟跟蒋兄弟一样,都甚爱穿这青色的衣衫的,咱们三个两次聚在一起,你们俩都穿着同色的衣衫,不知道的外人,还以为蒋兄跟我这谢兄弟更亲呢。”
谢静娅却是一笑,“我倒不知,汤兄倒是学起了那个女子家才有的骨气,竟然还吃起醋来了。”
汤雅如吃了一个小瘪,恨恨地瞪了一眼谢静娅,谢静娅却不紧不慢的拿起杯子倒上酒放在了汤雅如和蒋永昊的面前。
蒋永昊见着那白净欣长的手指,甚是养眼,还有她不急不躁又带些俏皮的性子,心里甚是一喜,一扫前几日的烦心,便也跟着一块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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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笼舞2
汤雅如吃了一口酒,慢慢回味片刻,惊道,“这可是产地毫州的古井贡酒?”
蒋永昊也端起杯子,抿了几口,道:“汤兄对酒很是了解,这酒确是古井贡酒,色清如水晶,香纯如幽兰,入口甘美醇和,回味经久不息。”
“蒋兄之前可曾看过灯笼舞?”汤雅如也不知那究竟是怎样的一种舞,外界只传说那是一种能让男人看了就想升天的舞。
蒋永昊摇了摇头,微微一笑道:“在下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不曾看过灯笼舞。”
“每次见着你都是蒋兄你一人,希望我跟谢兄弟不会打扰到你喜欢清净的性子。”汤雅如举杯,又吃了几口酒。
“原本是跟三哥一块来的,只因他临时有些事情所以来不了,在下早就听闻灯笼舞各种香艳,自是不愿意错过这样的盛况,所以便只身一人前来了。”他同样也举起杯子,吃了几口酒。
只是,在他说到香艳二字时,特意的的留意了谢静娅的神情,只见她眼底微擅,却也淡定亦然。
怡香院里,不出一刻钟,不仅坐的位置都满了,就连站着的人都多出了许多。各色各样的男人,在今天晚上来这里,只为目睹一番一年才有一次的灯笼舞,热场的舞曲卖弄一直在进行着,下面的那些男人早就按捺不住,高声呼喊起来。
“我们要看灯笼舞……”
“怡红妈妈,我们要看凝香姑娘跳灯笼舞!”
“怡香妈妈,今儿个凝香姑娘能开苞吗?爷什么时候才能一亲芳泽,这都等了一年,爷都快渴死了!”
嘈杂声,叫嚷声,碰杯声,调戏声……各种声音都有,相比起来,楼上倒都是静得很。
今儿个楼上六个位置,只坐了三个位置,放眼望去,左边天字三号桌的客人一身书生装扮,年纪却略显大了一些,一个人静静的吃着酒,旁边应该是他的一位跟班,静静的立在一边,见酒喝完了便再满上。
右边的天字一号没有人,靠近天字一号的四号桌一位身着暗紫色长袄,另一位身着素色长袍,这二人,谢静娅都认识,一位是荣国公的史家大少爷史家齐,另一位则是魏国公的二少爷上官子寒,一身素色长袍让他看上去倒多了一分仙气,上官子寒与上官倾城是亲兄妹,二人在相貌上都遗传了魏国公夫人的好相貌。
“都说京城七君子里的人虽出身公侯之家,却没有那些纨绔公子哥的恶习,现在看来,也不全是嘛,就那个穿暗紫色长袍的史家齐,在去年元宵节时,听说为了这里的凝香姑娘跟汤府的二少爷动手,今年的元宵节,汤府二少爷没来了,他倒依旧在场,看来……”汤雅如冷笑了两声。
敢动她二哥的人,她一律视为恶人。
谢静娅笑着同她敌忾了几句,当她正笑着抬头时,正好对上了四号桌那边的上官子寒投递过来的目光,谢静娅轻轻的别过头,当没有看见,继续轻抿一口酒。
突然间,乐师停了下来,怡红妈妈踩着妖娆的步子走上了台子中间,这个台子是搭在了一楼与二楼之中的位置,与客官都保持着一点距离更能让那些个男人心痒痒,看得碰上却摸不着的滋味最是让男人消受不住的。
怡红妈妈挥着香粉蒲扇,大声地道着:“各位爷,请大家稍安勿躁,灯笼舞马上就要开始了!”
“凝香……凝香……”
下面一堆叫喊声,很是迫切,不知道这凝香姑娘究竟有多貌若天仙,惹得京城里的男人如此的如此疯狂和迫不及待。
“今儿个晚上,我倒要仔细瞧好了,看看这灯笼舞的女人有多美。”汤雅如同时将好几粒花生扔进嘴里,嚼得咯嘣咯嘣的响,谢静娅听着这声音,只觉得浑身寒毛直立。
不知道这汤雅如整人的功夫怎么样,但就是她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要真想整人,估计也能磨得人够呛。
音乐声再响时,只见得有着四位穿着灯笼形状衣裳的女人上了台子,那小步子踩得,那露出来的小腰扭得,让那些个男人立时吆喝了起来。
那四名女子扭动着水蛇一般的腰身,长发散在脑后,彼此手牵着手,相望凝望着,不一会,只着其中一名女子走上前,将灯笼上衣轻轻地解开,露出半只浑圆,另一名女子则走上前,低头轻轻地咬上那露在外的浑圆……
看到这里,汤雅如跟谢静娅自是明白了,这所谓的灯笼舞其实就是一场供客人娱乐的xx之舞,怪不得说是看了便让男人立马想升极乐世界。
俩人虽着男子打扮,但毕竟为女儿身,见着这样滛/乱之景,便极为不自在,更何况,这样的画面,让处在闺阁中的女子见了,这要是传了出去,谢静娅跟汤雅如得被京城的口水给喷死。
“就这玩意……”汤雅如明显有些不自在起来,只得借机说话转移注意力,“那个叫凝香的是谁啊,这四个女的看着没一个国色天香的啊,就这些个货色,让京城里男人捧成这样?”
汤雅如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对着谢静娅吐着“苦水”。
此时的谢静娅也没比汤雅如好到哪去,她的耳根早就红透了,更悲剧的是,她的旁边还坐着蒋永昊,她更是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她真恨不得能有个地洞钻下去就能离开这。
“看这情形,这应该是热场的人,那凝香姑娘还没出场呢。”接着她话的是蒋永昊。
他倒是淡若自如的坐在那一边吃酒,一边欣赏着那香艳的画面。
台下面,那些个男人,从腰包掏出银子,纷纷往着那收银盘的地方丢去,银子越多,上演的画面也更加火爆。
汤雅如见着那一副副猥琐的画面,不由得冷哼一声,“这些个粗俗的男人!”
谢静娅的目光不知往哪望的好,前面是那滛/乱的画面,侧面是蒋永昊,正前方又是上官子寒与史家齐,于是,她只得将目光放在了眼前的酒杯上。
灯笼舞3
下面突然响起一位女子放浪的叫荡声来……汤雅如用脚尖在桌子下面踢了谢静娅一脚。
谢静娅望向汤雅如,只见她朝着自己使眼色,示意她别只盯着酒杯不动。
可是谢静娅却又不想望着滛/乱不堪的画面,听着那声音,她都觉得浑身不自在,虽然重活一世,但是骨子里的一些思想不是说变就能立马变过来的,虽然她此刻男装,但要她正儿八经光明正大的去看那些个画面,她好像有些接受不了。
汤雅如只得道:“我这谢兄弟还是第一次见着这样的,他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别光顾着喝酒啊,这样的美景可不是时时都有得看的啊。”
其实,汤雅如才是最坐不住的那个,要早知道是上演这样的画面,汤雅如会挑个别的时间来这里一睹凝香姑娘的真容。
但是,汤雅如绝对是一个潜力的腹黑女,她坐不住就一定会拉着谢静娅与她一块,谢静娅不看,她就“逼”着她看。
果不其然,在汤雅如那一番话语下,谢静娅狠狠地给了她一记白眼,目光却不得不转向台中央。
“哦……天啦……真他妈的好样啊,带劲……”
“啊……加油……再深一点……深一点进去,爷有赏……”
舞台上,有一女子正躺开了大腿,另一女子的头则埋了下去……这样滛/乱香艳的画面,让谢静娅的身后都不由得冒出汗来,她对着汤雅如使眼色,示意离开,她实在是呆不下去了,这还只是热场,接下来还不知道是怎样呢。
汤雅如则一咬牙,猛身站了起来,对着下面吆喝一声,“爷要看的是凝香姑娘,这些个胭脂俗粉的有什么看头!”
谢静娅没想着汤雅如会这样,谢静娅暗道不好,汤雅如这样一嚷,下面那些看得正带劲的人指不定会找上麻烦来。
这一次,谢静娅却预料错了,汤雅如不仅没有破坏情绪,反而让下面的人跟着情绪高涨了下去。
“我们要看凝香姑娘……”
“我们要看凝香姑娘……”
一遍一遍的呼喊声,凝香姑娘终于在千呼万唤中飞了出来。
她一身缟色的丝绸衣衫,仿若翩翩仙子从天而降,她的手握着一根满是兰花的绳子从最上一层楼缓缓的飞了下来。
“当着表子的营生,弄着个仙女的装扮,怪不得……”汤雅如看着那张全然没有风尘之气的脸,也不得不承认她是有几分姿色的,乌黑的头发随着她的降落也慢慢的散在了她的背后。
就长相和装扮而言,还真是她二哥喜欢的那种,怪不得能让二哥不惜为人动手。
在环境与气氛的渲染下,下面的那些人,便觉得仙女从天而降。
汤雅如没有转头,一边望着凝香姑娘一边问着蒋永昊:“蒋兄,你觉得如何?”
“在下觉得汤兄的评价好,当着表子的营生,弄着个仙女的装扮!”蒋永昊并没有为美色所动,从始至终,他的心态都非常的稳定。当然,汤雅如和谢静娅二人的表情转变也都落在了他的眼里。
“知已啊!一定要喝一杯!”汤雅如兴奋地说着,不由分说地倒了酒,举起杯就喝了起来。
蒋永昊也陪着喝下一杯。
谢静娅见着汤雅如这样喝酒,才知道她的酒量相当的不错,当然,这与着汤雅如从小在蒙古边境长大有关,那里人的喝酒跟喝水一样。
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凝香的身上,只见她的身上像变戏法一样,一下子多出了很多的灯笼,各种形状,她拿着这些别样精致的小灯笼跳着长袖舞,那身丝绸衣料,将她纤细的身材舞动得更加的灵动。
在舞了一会之后,下面的那些男人已经开始尖叫起来,“脱!”
“脱!”
怪不得那些男人会疯,看着仙女般的女子在自己面前将衣衫一件一件的解开,那更能将他们内心的那种欲望的满足感给激发出来。
只见着那凝香妩媚一笑,将手臂张开,微闭上眼睛,在台上转着圆圈,宽大的衣袍配着从天而降的花瓣,再瞧着那上等的容貌,这样一幅画面如果是放在世外的一处花园或者山水间,那便真正是一幅脱离俗尘的画面。
当转了数圈之后,只见外面的衣袍散了开去,衣服就跟长了脚一样,竟然飘向了人群,那些个男人跟抢宝贝似的握着衣裳不放手,当然,更多的男人在继续呐喊着,“凝香,脱!”
更有猥琐男喊出,“我的凝香宝贝,快脱!”
凝香身上的衣服倒是穿了有几层,这样一件一件脱倒还真能吊足了那些人的胃口。
“这小贱人……竟是用这种方法勾了二哥的魂去。”汤雅如在心底里暗骂着。
当脱掉第三件衣服时,凝香已经香肩外露,围在外面的抹胸长裙,则是如丝一般的透明,只是不知道那薄翼如丝的衣裳有几件。
兴奋的男人,此刻已经站了起身来,狂烈得追喊着,“脱!”
银子就跟纸一样的打赏出去,只为了更进一步的了解那层纱后面的女人的躯体。
“这些人都疯了!”汤雅如见着这样的场面,不由得冷叹了一句。
谢静娅朝着那边望去,只见着史家齐已站起身,搓着手,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