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他被挑了起来,此刻,怕是恨不得将那凝香姑娘扑了上去。
上官子寒的目光总是随着谢静娅一抬头便对视了过来,嘴角那一抹似笑非笑的脸,还有那探究的眼神,让谢静娅心里很是不舒服。
只见着凝香又脱了一层薄丝,里面的身材曲线透着更明显起来,那高耸的胸/脯如山峰一样的耸立着,衬着那水蛇腰更是纤细,她的手指放在嘴唇边上轻咬着,另一只手则搭在了左胸的一侧,继续轻轻的荡起她的身体。
谢静娅不得不叹,还真是一个犹物,不知道这样的女子若是进了谢府,那会怎样?
“今晚,谁都别跟我抢凝香姑娘,爷要了!”一个财大气粗的男人只差冲上前去了。
这时,怡红妈妈连忙迎上前去……
遇刺
怡红妈妈站上前,大声地道:“老妈子知道各位爷心里都想着凝香姑娘,但是怡香院定了规矩,凝香要跳满三次灯笼舞,才能让各位爷争取开胞,所以大家稍安勿躁,老妈子一定会让别的姑娘给大位爷尽兴的。”
怡香院这样的规矩是想吊足那些撒钱的大爷,还有男人那种越渴求不到却越想得到的心态。
上一次只是吊人胃口,这凝香姑娘初/夜的事情就惹得两人当场动了手,这一次,虽然汤和没有到来,但是史家齐依旧来了,不知道今儿个晚上他是什么样的心情。
怡红妈妈的话一出,下面有一粗鲁的汉子拍桌而起,很不客气地怒了起来:“他娘的,老子来找乐子,你们给了爷乐子不让爷享用,是逼爷动手呢!”
有一个人带头发怒,那些个得不到的男人便会涌身而出,“就是啊,操他妈的凝香姑娘,不给操不让走人……”
“对……我们今儿个晚上就要凝香姑娘破/身,就算得不到第一次,那往后也有机会,今儿个要不破,又得等一年,老子的老二都要憋死了。”
此话一出,哄堂大笑起来。
见着场面有些混乱,凝香姑娘在怡红妈妈眼神的暗示下,准备撤退。
有个眼尖的汉子见着了这一幕,竟一个飞身跳上了台去,伸手去拉凝香,只听得外罩的丝绸被拉破的声音,凝香姑娘那绝妙绝美的身材几欲飞出来,那傲人的曲线和着上等的姿容,让那汉子当场就克制不住。
“今儿个你们怡香院挑起了老子的火,你个小妖精不让爷下火,爷偏要下,下完了爷再给钱,伺候好了爷赏你一年的花销!”说着,那汉子的手就要将人搂在自己的身上。
下面那些人见着有人来强的,谁都不甘心起来,一个个的也跟着跑了上去,先吃了再说,要不然就被别人给吃了。
“我的天……那些人都疯了吗?”这一次,汤雅如有些同情起那凝香姑娘。
那些人为着抢一个姑娘,谁都想先尝,从最开始的嚷嚷变得大打出手。
谢静娅见场面极其混乱起来,便起身道:“我们走吧!”
汤雅如也跟着起了身,道:“这里太乱人眼了,走吧!蒋兄,可跟我们一块走,还是要留下来继续欣赏一番?”
蒋永昊站起了身,轻道:“在下跟二位一起走吧!”
蒋永昊的话刚一说完,只见着有一把极细小的飞刀在一堆混乱的人群里飞了上来,正对着蒋永昊。
眼尖的谢静娅急声道:“小心飞刀!”
“快走!”一种内心的本能,蒋永昊拉着谢静娅的手便跑开了去。
没一会,他们便发现有人追了上来。
“那些人是谁?是杀我还是杀你的?”谢静娅一边跑着一边问道。
“那些人是来杀我的!”蒋永昊脱口而出。
“他们为什么要杀你?”谢静娅想起上一世,他也是被一堆人围杀,不知道他那一次有没有突出重围。
蒋永昊没有回答,却停下了脚步,猛的放开她的手,突然想起一个严肃的问题,“他们是杀我,不是杀你,你赶紧往另一条路跑开!”
谢静娅却是摇着头,“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着另一条路,也杀出来三个人,这一次,他们俩被包了起来。
蒋永昊拿起两根手指,放在嘴边一吹,发出响亮的声音。
其中一个黑衣人站出来,冷笑道:“六皇子可能不知,就在前一刻,南街那边起了火灾,六皇子的人应该发生意外,只可惜你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要不然你还能去看一眼那些被烧死的手下!”
谢静娅抬头正对着蒋永昊的侧脸,一如那晚的情形,他姓蒋,她早就应该猜到他身份尊贵了,却不曾想,原来他竟贵为皇子。
蒋永昊将谢静娅拉至他的身后,以便更好的保护她。
“原来六皇子不爱美人爱美男,哈哈……”
“那就让我们给六皇子找个伴,死了也能皇泉路上不孤单!”黑衣人冷眼一横,便挥刀而来。
虽然一堆人围杀蒋永昊,但是他身手还是不错,连着杀了好几个。
当谢静娅以为他们有机会脱险时,却发现又有一批人杀了过来,这会杀过来的人比刚开始还多了三个。
难道她真的就要这样死掉?
不行,她现在还不能死,她的手伸进衣裳里,准备拿出顾海源交给他的东西,他说过只要拉开那东西,自会有人第一时间赶到她身边来救她,不管有没有效,她都要试一试。
她还没拿出东西,一把快刀就向她这边砸了过来,她身子一弯,便闪了过去,她虽然会些武功,但跟这些训练有素的人一比,完全不在一个层级上。
“小心……”蒋永昊用力推开她,他的手臂没有避过被刀砍了一下,但如果不推她,受伤的人就会是谢静娅。
谢静娅连着打了一个滚,掏出东西正准备拉开,却瞧见汤雅如带着一队人杀了过来,她便又将那东西藏了起来。
汤雅如快速的奔到她身边来,关切地问道:“你受伤没?”
谢静娅摇了摇头,笑道:“本少爷命大,没事!”
“你们俩抛下我,早知道我就不来救你们,哼!”对此,汤雅如耿耿于怀。
“不抛下你,我们怎么引开他们,好让你去搬救兵呢!”谢静娅只得硬塞出个理由来。
汤雅如冷哼一声,“别当本少爷是个好骗的,这一次的仇,我记住了,下次双倍还你们!”
谢静娅只得在一边说好话哄她几句,以暂时消一消她心里的不平衡。
汤雅如的人马一赶到,输赢立马拉开了间距,谢静娅一步并做两步来了蒋永昊的身边,“六……”
她见着旁边有人,连忙改口道:“蒋兄,你的伤怎么样?”
手臂上还滴着血,但是蒋永昊轻声一笑,轻慰道:“不过是一点小外伤,不碍事!”
谢静娅撕掉身上一块布,帮着她简单的将伤口处包扎好。
见着她低头认真的模样,蒋永昊心里流过一丝异样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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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在京城的南街,因为一个意外,灯笼着了火,惹得一众的小摊的灯笼都跟着起火,当时就人群混乱了起来。
据隔日官府的查看结果,有八个人被烧,其中有数十人被踩伤,至于那被烧死的人,自然是被人谋杀所掩盖的一种手段而已,事后,官府出文令,元宵节三年内禁止灯笼内有火,这也是变相的禁止了元宵活动。
谢静娅回到谢府给谢太夫人请平安时,苏姨娘紧张地追问她有没有受伤,那关切的表情还真堪比亲娘,谢静娅只是淡淡地说了没受伤。
“其他姐妹呢?”谢静娅望了一眼苏姨娘,问道。
“她们也刚回来没多久,现下都各自回院子里休息了,你也赶紧休息吧!”谢太夫人疲倦地说道,挥了挥手示意都退下去。
谢静娅离开时,总觉得苏姨娘的神情有些怪,但今晚的一番折腾,她也累得够呛,便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
半香准备了一些茶食,见着谢静娅回来,便将还温热着的茶食了一些上去,“小姐,要用一些吗?”
谢静娅摆了摆手,示意不要,“今儿个晚上,可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半香将茶食又放回原处,然后才回道:“几位小姐回来的时候,府里起了一些动静,听说今儿个晚上南街那着了火,人群哄乱,有好些个人被踩在地上受了伤,还有人被挤到了水里边。”
“着了火,混乱也是正常的,府里小姐有受伤的吗?”谢静娅淡淡地问道。
“七小姐好像被人群挤到了水里,所幸被救了起来。”半香停了会子,继续说道:“掉进水里的,除了七小姐还有位汉子也掉了进去,七小姐也是被那汉子所救起的。”
“那人可知道她是谢府的七小姐,有见着七小姐的容貌没?”谢静娅继续问道,看来,谢府今年还真是诸事不顺,连连出现有辱名声的事情。
“这个,奴婢不知。”半香还补充了一句,“不过在七小姐落水的时候,府里的小姐唤了救命,但并没有说是哪位小姐。”
“这也就是说,那些外面的人也只知道谢府有位小姐落了水,还被一汉子救了起来,却不知道是谢府的哪位小姐,是吗?”
“嗯,是这样的。”半香回道,“听说看到的人很多,因为那个时候有很多的官兵和人在那河里提水救火。”
谢静怡骨子里好高骛远,要是那个救起她的男子是位达官贵人还好,要是个穷酸人家的男子,谢静怡绝对会在谢府闹翻天。
“大老爷今儿个晚上歇哪了?”谢静娅对于自己父亲这些日子的表现,非常的满意。
“还是歇在了安姨娘那里。”半香如实答道。
谢静娅微嘴一笑,端起一杯茶吃了两口。
见着问完了话,半夏便服侍着谢静娅歇息。
次日里,谢府竟来了一位耳鬓戴朵大花的婆子,十足的媒婆装扮,笑嘻嘻的说要求见谢太夫人。管家问了老夫人的意见才放了那人进府。
谢太夫人自是不能将这媒婆拒之门外,要知道,很多消息的传递离不了这些媒婆,要是今儿个谢太夫人拒绝接见,那这媒婆指不定会说出一些什么样的话来抹黑谢府,大富人家最忌讳这些事情。
上门来的是西城街的王媒婆,谢太夫人、二太太以及苏姨娘都在厅里。
“老婆子来给老夫人请安了。”说着便行了一礼,而后又给二太太行了一礼,给苏姨娘行了个半礼。
谢太夫人也不问王媒婆来这里是啥事,只道是聊了几句近些日子都成了哪些亲事,王媒婆便也不急,便一一回了去,而后便扯到了谢家。
“要说这亲事,有时候,还真得有个缘份,这不,我王婆子今儿个就上门来了,要不是昨儿个南街走了水,城西的张家小子可能就跟谢府的小姐错失了这缘份呢。”王媒婆将话题绕到了正题上。
“城西的张家?”苏姨娘纳纳地道了一句。
“对,就是城西张记杂货铺子里的张掌柜的大儿子张勇,家里虽然比不上谢府,那也算是吃穿不愁,最重要的是,这是老天爷给的缘份,上天的恩赐啊。”王媒婆咧着嘴笑道,也不去在意那已然冷僵的脸孔。
“这话就说笑了,城西的张记铺子那跟我们谢府是八扛子没一撇的事情,我们谢府的小姐也都不曾跟张家有什么缘份啊,您这是说笑了吧。”二太太牵着一张嘴,冷声起来。
那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开杂货铺的小掌柜,竟然还想着跟谢府来攀高枝,真是不识好歹,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个是什么德行。
“二太太,这话您就说岔了,昨儿个南街走水,谢府小姐掉水里,可是张家小子救起来的,当时还有好多官兵和平民看见张家小子抱起来的的,那俩个人的身体都湿了还贴在一块了呢,这要还不是上天的缘份,那啥者是上天的缘份啊。”王媒婆笑着,话里话外却也有着一丝威胁。
要说这王媒婆,之所以愿意揽这活,不仅是因为张家给的银钱丰厚,更重要的是这张家小子是她的外甥子,要是能攀上谢府这一门亲事,那可是光门楣的事情,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促成这门亲事,当然,张家更是承诺她,只要成了这门亲事,日后有什么发财门路绝对有着王媒婆一份。
“今儿个我倒是听笑话了,一个六岁的女娃娃,身子都没长全,掉水里被人救起来倒成了上天不得不恩赐的缘份。”二太太一声冷笑,刻薄地说道。
“二太太这可是强词夺理了,那张家小子救起谢府小姐的时候,可不是个六岁的身板,那身子没得个十二岁也得有个九岁,怎么着也是到了能说亲的年纪了,再说,这亲是可以先定下来,至于成亲的日子自是可以往后延。”王媒婆早就做好了准备,所以面对冷嘲热讽,她也依旧陪着个笑。
这门亲,张家和她是赖定了,她就不信外面的流言传出去,谢府就不能不顾小姐的名声,再说,这些流言传了出去,那些个达官贵人家自也是不愿意再与谢府小姐说亲的。
赖亲
“王媒婆,我们谢府今儿个就挑明了的说,昨儿个确实是个意外,也并非你嘴里说的什么缘份不缘份,我们府里的八小姐才六岁,身子还没全呢,定亲的事情就不必再说了。”二太太咬着牙,又道了几句,“张家小子救了我们府的八小姐,也算是一种功德,我们谢府自会派人备一份薄礼上门道谢。”
话说到这份上,如果王媒婆是个识趣的,便会顺着台阶下了,可是谢府低估了一种人,那就是有着狗皮膏药特性之人。
王媒婆挥了挥手中的帕子,笑了起来,“二太太可真是会说道,明明是府中的七小姐,转个眼到了二太太这,便成了府里的八小姐了。”
张家和王媒婆昨儿个合计了一晚,对于谢府的事情自也是打听得清楚的,要说那张家小子也是个聪明劲的,一听说是谢府的小姐掉水里,立马扎了下去,等到救起了人,还特意在人最多的地方将谢府小姐抱上来,甚至还给谢府小姐将肚子里的水压了好些出来。
不管怎样,这谢府小姐的身子算是被一个陌生的男子给亲近了,大富大贵的人家里,自是最忌讳这些事情。
等到谢府将人领走,他便悄悄的尾随其后,从那些人的对话里,知道那小姐是谢府的七小姐谢静怡,才美得回了府,能做谢府的女婿,他便是一脚迈进了大官府人的家里,凭着自己的那些个聪明劲,日后借着老丈人家随便谋个差事那都是跟着官沾边的。
要说这张家小子,读书不行,可却偏偏想进官场,奈何家里银钱又有限,也不能给他大活动,所以便一直在街上混着,心里的歪心思动了无数次,昨儿个居然让他歹着了这个样一个好机会,他便是死也要咬着,不能断了自己升官发财的美梦。
二太太一听道王媒婆说道自己的女儿,当场便怒了起来,“胡说八道什么,当我们谢府是什么地方,王媒婆你可别过份了,污蔑有官职人府里的人可不是小罪,你要是个聪明的,就别给脸不要脸。”
那王媒婆也惯会耍j,只道:“这我就不明二太太是啥个意思了,难不成还想杀人灭口,就算是想,那也得杀得过来啊,昨儿个晚上看见的人随便一拎也得数十个呢。”
这王媒婆也算是在大官宦圈子里混过,要说别的什么,这些大富之家可能不怕,可唯独对着这个名声,那可是看得跟命差不多,那官里的条条道道她不懂,但是有一点她明白,那就是出了啥丑事,那是有损官严的,她就不信这谢大人在朝廷里就没个死敌。
只要这七小姐嫁进了张家,那她便是张家的媳妇,她还不信进了门的媳妇会不听话,就算是难伺候,那她也能想办法让自家姐姐给驯服了去,再说,她那姐姐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你……”二太太甚是被激怒了起来,狠狠地甩了一下衣袖,恨不得那衣袖直接抽在王媒婆的脸上。
谢太夫人这个时候说道:“王媒婆的意思,我老太婆也听明白了,张家小子那就是想娶我们家八小姐,这也不是什么不好商量的事情,只是八小姐年纪尚幼,要是张家小子愿意等,那便等上个七八年也行!”
见着谢太夫人也死咬着八小姐,王媒婆便道了去,“哎呀,老夫人,您听错了,那张家小子救的不是八小姐,是七小姐谢静怡。”
谢静怡今年九岁,八小姐只不过六岁,这相差的岁数虽然不大,但是一个是二房的小姐一个是三房的小姐,这中间相差的可就大了,二房是嫡出三房是庶出,在大户人家里,嫡庶的尊卑相差甚远。
“王媒婆,你脑袋瓜子怎么就转不过来呢,昨儿个张家小子救的就是八小姐,府里的七小姐昨儿个感了伤寒,都没有出门,何来的救了七小姐一说。”二太太被逼得急了起来,真恨不得上去掐了王媒婆那张嘴。
苏姨娘微笑着向前一步,轻声地说道:“二太太说的是,昨儿个七小姐是感了伤寒没出门,那张家小子救的也是八小姐的。”
她们一遍一遍的加重语气解释说救的是八小姐,自是铁定主意不想七小姐嫁给那个所谓的杂货铺张家。
三个人轮番的攻势,威逼利诱,王媒婆尽是死咬着不松口,最后告辞也只说要回去与张家商量商量。
王媒婆一走,二太太一甩帕子,便哭了起来,哽咽地求道:“老夫人,您可要救救静怡,她是您的亲孙女,绝不能就这么让那张家给毁了!”
“哭什么哭,我这不是在帮你嘛,我要是不帮你,我能顺着说那张家小子救的是八丫头,退一步想,就算是嫁那也是嫁八丫头,七丫头是我心窝里的一块肉,想把她嫁去张家,没门!”在她心里,就这么一个亲亲的孙女儿最入她眼,她怎么可能会去毁了她后半辈子的幸福。
那张家,就这样的无赖,就算是大富人家她都不愿意,更何况是个开杂货铺子的,竟然主意敢打到谢府来了,谢府岂是他们这种人能觊觎的。
“是啊,二太太先别太担心,这件事情还有大老爷跟二老爷呢,看这张家的形势,怕是想赖着我们谢家了,得想个法子先发制人才好!”苏姨娘笑着道,她跟二太太虽然不对盘,但现在她在府中的形势并不乐观,所以这个人情她便顺水卖去。
“对对……你说得对,我们得先发制人,我现在就去找他大伯和二老爷商量去!”二太太恍悟地拍了一下手,对以苏姨娘也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看你个冒失的劲儿,我跟你一块去!”谢太夫人亲自站了起来,这件事情她势必是要阻止的。
令她们没有想到的是,事情发展的太快,这边正准备去商量个对策,张家那边就已经先发制人了。
话说,那王媒婆一出了谢府便急着跑回了张家,将情况一分析,那张家小子也就是张勇一拍大腿,“这谢府不想我娶他们家的小姐,爷还偏要娶了!”
赖亲2
张家在西城街有一间杂货铺,膝下两子一女,小儿子夭折,因着大女儿长着尚有几分姿色,便送去了一七品小官做了人家的侍妾,原想着借着这份裙带关系让儿子谋个什么职位,谁知道那官家的正室是个极其厉害的,将她好生生的女儿硬是给弄得不能再生育,从此在那七品小官家连个奴婢都不如。
现下,就这一儿子在身边,张家两老口从小宝贝着养大,张勇在这西城街也是混着长大,也读过一些书,想做官却又不想通过科举考试,本想通过姐姐改变命运,谁知道她姐姐没能斗过正室,反而被正室给斗得只剩下半条命。
他们也想过打上门去闹,可是那已然是嫁出去的闺女,只要人没死,怎么闹都不顶用,反而吃了不少的暗亏。
这张勇的娘,那是一个非常彪悍的女人,绝对是西城街赫赫有名的悍妇。
“儿子,只要你想娶,娘就拼了命也给你把那官家小姐给娶进门,只要进了咱老张家的门,她就得跪着叫我婆婆!别人家能使着劲的折腾我闺女,我也能可着劲的折腾别人家的闺女!”在这个年代,婆婆虐待媳妇只要不是特别过份那都是属于正常现象,但是媳妇要是不孝顺婆婆,那可是大逆不道。
张家很快就定了下来,既然赖定了想娶,那就得毁了那谢家七小姐的名声。
信息传递得很快,对于大户人家的那点子事情,都是老百姓饭后爱八一八的小料。不过两盏茶的时间,街上就传得更厉害了,一传再传,那风味就更加的变了起来。
什么张勇不仅抱了那谢府的七小姐,还压了七小姐的身子把体内的积水压出来,到后面,传得更神了,不仅压了身子,更传出嘴对嘴儿的吸出体内的积水,这一传,谢府七小姐的名声算是彻底的毁了。
这女子的身子让人抱了也压了,连嘴都亲到了一块,并且是大街小巷都知道的事,就算是不嫁入张家,要想再说份好亲事,那也是很难的事情,更何况,那张家放了声,说是只要谢家愿意,一定会对谢府七小姐负责任到底,一辈子可尽疼着七小姐。
这消息一传出,从不登门的张勇姐姐的夫家正房,居然上了张勇的家,好一阵子的商量,直到天黑才从张家离开。
谢静娅从外面回来,便知晓了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外面传得甚是热闹。这张家倒是个够狠的,不惜用得罪谢府这招来求娶谢静怡,不过张家要不这么用,想娶谢静怡连门儿都没有。
不得不承认,谣言这东西是最有杀伤力的,上一世,她也没少吃这谣言的亏,这一世,她同样也利用谣言反过来对付那些她要对付的人,只不过,这张家却是个心存不善的,也不知道谢府走到这一步,会怎么反击。
她刚一坐下,半香便递上一杯茶,谢静娅抿了两口,才道:“现在外面都传翻天了,老夫人那边可想到了什么法子。”
“奴婢只听说今日那王媒婆来时,老夫人和二太太以及苏姨娘,都说昨儿个落水的是八小姐,不是七小姐!”
谢静娅冷笑一声,这倒真是符合了那些人的性子,绝对会将利益最小的那一方牺牲出去,依着这样看,若是谢府真要嫁一个人,看来这八小姐的命运不会太好。
“三太太那边是不是还没有得到消息?”按照现在三太太一家足不出院的情形,肯定也没有丫环会去通风报信。
“嗯,是的。”半香又问道:“需要奴婢去说与一声吗?”
谢静娅摆了摆手,道:“不用了,免得去的次数多了引人发疑,再说了,这件事情本小姐也帮不了她们。”
八小姐谢静馨毕竟年纪尚幼,日后的变动甚多,依照着外面的传言,那张家想娶的只是七小姐,估计那边也知道三房在这府里的地位,只要那边死咬着娶七小姐,那八小姐便不会有什么事情。
谢静娅命半夏取来一本书,是一本前朝的杂记,读书不仅能令她的头脑保持清醒,另一方面,她也想知道那张图到底藏在哪本书里。她只能这样看一本换一本,当是瞎猫撞死耗子,如果撞上了,那是她的幸运,如果撞不上,她也不急。
如果她急着找那张图,那她的性命便也不保了,从上次的探视,以及府里发生的情况,她都是处在危险中,唯有装作不知,才是保全之策。虽然她知道,只要找出了藏宝图,便能找到那让她死之人,但是现在,她更想对付的是谢府的人。
谢府一得知外面的传言,紧接着便同样放出了消息,将七小姐换成了八小姐,先不管日后最终的结果会怎样,但是先保住谢静怡再说,三房的人,能在这个时候起作用,在谢太夫人看来,那也算是这么些年来她养着他们,该给的回报。
尽管消息传了出去,但是变化却再一次袭来,这一次,直接闹到了朝廷上去。
早朝,皇上在商议了一些重要事情之外,有一言官便弹劾了吏部侍郎治家不严,任着家里的太太们牺牲庶弟的女儿保全嫡弟的女儿,这虽然是大户之家都这么干的事情,就算是在皇家,那也是常有的事情,这事情可大亦可小,关键还在于上面那位人的态度。
偏巧不巧,现在皇子们都大了,虽已立了太子,但是同样有着不甘心之人在背后活动着,至于元宵那一晚烧死的尸体,皇上多多少少是知道一些,只不过是暂时还不能发作。
皇上抬眼,望向谢安邦,道:“谢爱卿,可有此事?”
谢安邦心里一阵发冷,也不知道皇上这样问到底是想听什么样的答案,他只得含糊地回道:“至于这事,下官也没弄明白,按理来说,这救人是好事,但若是那救人的人家拿着这事做文章,便动机不纯,还请皇上明察。”
皇上望了一眼那弹劾谢安邦的言官一眼,又看了看谢安邦,道:“嫡庶有别,但也不能乱来,这救人的人也不可胡来,谢爱卿,这事情可得仔细些,别落了人话柄。”
偷听
谢静嫣的院子里,此刻她正对着镜子梳妆,看着铜镜里出落得越发美丽的容颜,她轻笑不已。
“小姐,您真真是越来越美了,等您日后去了京城女院,您一定是最美的人。”丫环知了站在一侧,见着放静嫣再一次不由得感叹道。
“你这嘴,还真甜。”说着,她这次拿出了一根镶金的簪子,“这个赏了你戴着玩。”
“奴婢谢小姐赏!”知了忙行礼道谢。
“你在我身边这么久了,做事也稳妥,日后若是我有了好的归处,我便也不薄了你!”谢静嫣一边梳着自己的几缕头发一边说道。
“奴婢必定尽心服侍好小姐,跟着小姐一辈子。”知了很是嘴甜。
“一辈子还长着呢,你日后要是遇着个好的男人嫁了,难不成还要跟着我?”谢静嫣打趣一句。
“小姐尽会笑话奴婢。”知了害羞了一下,说到嫁人便说起这几日七小姐的事情,“现在外面的传言是越来越离谱了,不知道这府里嫁去张姐的是七小姐还是八小姐?”
“当时,若不是我被那人救了,指不定落水的便是小姐我了。”
谢静嫣想起了那晚人群拥挤,跟着她们的婆子丫环也散了去,她跟着谢静怡两个人走在一起,她不小心被人推了一下,便倒在了地上,与着谢静怡便也分开了。
她的脚连着被人踩了好几下,也没有人停下脚步来,她本以为这次会受大伤,却不曾想,一双温暖的大手将她扶了起来,待她抬头一看,便对上了那双熟悉的深情眼神。
她连忙退了一步,拉开距离,眼神却含着柔情,“多谢赵世子相救!”
他却只是望着她,而后掏出一瓶药放在她的手里,“这个是治烫伤的药,你拿着用!”
谢静嫣推了推,赵文宣却将药瓶硬塞在她的手里,她便也接着。
当她俩正深情对望时,她听见谢静怡唤着她,她便急着跟赵文宣告辞,以免让谢静怡瞧见了生疑,她跟赵文宣那一层层的误会本就解释不清,要是再来这样一出,那更是坐实了她勾引赵文宣。
“七妹妹!”谢静嫣便迎了上去,俩个人预备过了桥去,桥那边是谢府停马车的地方。
因着那边停马车的多,所以桥上也是人挤人,很快,谢静嫣与谢静怡便被人挤到了桥边上,谢静嫣紧紧一抓栏杆,没有掉下去,当她望着那桥下的滚滚流水,以及旁边的谢静怡,她突然便想,如果谢静怡掉了下去会怎样?
平日里,谢静怡没少嘲讽谢静嫣,话里话外毁她名声,平日里两人也是不对付。
将谢静怡推下去的念头一旦萌生,便再也控制不住想要陷害的心,她也要让谢静怡尝一尝名声被毁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当一波人群再挤过来的时候,谢静嫣便借着力,趁着谢静怡一个不留心,便狠狠的用力将她一挤,身体对着身体一推,只听得水里立马传来“嘭”的一声响,而谢静嫣的手紧紧的抓住了栏杆,后面有人拉住了她的衣角,叫道:“小姐,你有没有受伤?”
谢静嫣回身,见着是知了,便放了心去,两人眼神意会一转,便大叫着救命……立马就有人跳下了水去,当瞧见是一男子时,谢静嫣的心便更加的欢慰起来,完全忘了她们的身体里都流着谢府的血液。
令谢静嫣最最意外的是,赵文宣出现在了她的身边,他听到说有人掉进了水里,便有些担心地跑过来看一眼。
见着她平安无事,便轻轻一笑,“三小姐没事便好。”
“有劳赵世子担心了。”谢静嫣柔声地回礼,知了见着这情形,虽然那是五小姐的未婚夫,但是眼前的女人却是她的正主子,所以她便识趣的站在一旁。
为免谢静嫣会受到伤害,他便亲自护送她们至安全的地方,看着有婆子丫环来接才离去。
谢静嫣在那一刻,心里是暖的,更是骄傲的,她谢静娅的男人看上的却是她,这种虚荣心让她非常的受用。
知了见着谢静嫣沉浸在一些回忆中,便知道她定是想起了那晚赵世子救她的情形。
“依奴婢看,赵世子救下小姐,是一种缘份,可是依着奴婢看赵世子望着小姐的眼神,那真真是爱慕得很呢。”知了笑着说道。
“这话,日后你定不能再说,要是让旁人听了去,又得生舌……”谢静嫣所说的旁人,当然是指谢静娅,她轻声地警告道。
知了低头回道:“奴婢错了,日后一定不再提。”
有些事情虽然不提,但是心里却在发生变化。
“七妹妹那可有什么消息?”谢静嫣问道。
“听说是闹了好些天了,二太太和老夫人都在帮着周旋了,虽然将八小姐拉了进去,但是七小姐的名声怎么也都是受了些损的。”知了一边说道,一边去端凉了些功夫的茶杯。
谢静嫣接过茶杯,轻抿了几口,冷冷地笑了起来,“她要是平日里待我好一点,我也不至于让她下了水去,这一次,也叫她尝一尝被人污的滋味。”
“七小姐哪能跟小姐您比啊,论才貌,七小姐都是府里次一等的,只不过,若让她嫁与一杂货铺子里的小东家,倒也真是委屈了些呢。”说着,知了捂着帕子笑了起来。
谢静嫣听着这话,心里又开心了几分,“要是真能委屈她,那我这个做姐姐的,定会给她添一份厚厚的妆,免得她嫁与了那里,嫁妆不够她用的。”
“七小姐自小就是个爱攀比的性子,该她的她都要,不该的也会争着要,好几次原本是小姐的东西都被她要了去,奴婢看着都为小姐不值呢。”知了陪着谢静嫣一块说着七小姐的各种不好。
“那只不过都是些小玩意儿,这挑的夫君才是最重要的,日后姐妹们回娘家,七妹妹的夫君应该就是最次的了,只要想到这里,小姐我平日受的那点子小委屈根本就不值得一提。”谢静嫣说着便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主仆二人又轮着笑话了一会子谢静怡,完全没有注意到她们的对话被人听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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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
因为言官的弹劾,谢安邦不得不表态,但是他也不是那么好惹之人,当时天黑,也没有人知道那是谢府的第几任小姐,就算是知道,那也得掂量掂量,是不是他们能揽的活儿。
所以,无论张家怎么传,谢家这边死咬着不松口,掉进水里的就是谢府的八小姐谢静馨。
谢家也放出话,感谢救命之恩,愿以银钱和礼品相赠;如果张家硬是要求娶八小姐,只要张家小子愿意等,那等八小姐及笄后再商量婚事。
两家就较着劲,谁都不愿意松口。
无论是七小姐还是八小姐,这名声在外都已传得不甚。二太太这些日子在府里被逼得着急上火,口腔里长了好多个水泡。
谢静怡每天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眼睛就没有消肿过。
这一会,她得知外面又传了新的词儿出来,她便又气得哭了好一会,便急匆匆的跑去了二太太的院子。
见着二太太便哭得更凶,“娘……娘你要救我……女儿不要嫁去那杂货铺子里的人。”
“别哭了,天天哭,眼睛都肿了!”二太太很是头痛,大叫着旁边的丫环:“去给七小姐弄点冰来敷一敷眼睛,再这样下去,非得哭出个鱼泡眼来,到时候还怎么说人家。”
“娘……我也不想哭……”虽然她在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是哽咽声却止不住,“女儿心里头难受,我憋不住……嗯嗯……”
“我的儿啊!”二太太看着女儿如此难受的小模样,心里也不好受,抱着谢静怡便也难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