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完全不用担心被暴露,因为无论暴露还是不被暴露,结果都是一样的。方君煜这场为他量身定制的心理战真是精彩,感情战术玩得漂亮得让他都佩服。也该是他自己贱,放不下他,所以才会被他得手。要是别人敢这样,只怕死了百八十次了。
苏未然的手指挑开方君煜的衬衫,指尖缓缓蹂/躏着方君煜胸前的凸起,感受到他发硬挺立。他缓缓凑近方君煜的唇,手继续往下滑,滑至方君煜的下/身,继续戏弄着方君煜越来越精神的兄弟。
苏未然微笑起来,然后轻轻咬着方君煜的嘴唇,用温柔而缠/绵的声音说道:“我能这么冲动,还不是拜你所赐。”他的舌尖缓慢又暧/昧地勾勒着方君煜嘴唇的形状,“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
方君煜浅笑道:“苏崇华手里有一个视频,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所以现在他还不能死。”方君煜清楚有这个视频自然是重生前,他用尽方家和theeg1e的力量才知道的。但是他也仅仅只是知道。他之所以留下苏崇华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但是他没有逼苏崇华交出来,这件事由苏未然亲自做比较好。否则,苏未然只怕对他的成见就更深了。
苏未然立马就明白了方君煜的意思。他重重地咬了一下方君煜的唇。原本依照计划,他是先逼苏又楠让位,再处理苏崇华的事情。但是因为复杂的原因,他先对苏崇华下了手。除非父亲主动让位,儿子提前篡了父亲的位置,在苏家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即使再有能力,也会被人诟病。苏未然自然是不会在乎这些,但是这一点总会被苏家一些图谋不轨的人做文章,特别是那帮子私生子叔伯。虽然苏未然不在意,但是麻烦事多一件不如少一件。
苏崇华手里的视频就是苏未然想找又不确定的东西。有了这个视频,再用点其他的办法,苏未然自然有把握能让苏又楠提前出国养老。
苏未然手下的动作没有停止,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你知道得真不少。”
方君煜低柔地笑道:“是重生前查苏崇华的时候知道的。”
苏未然微笑道:“你可真是会说话,连我都要被你的深情感动了。”然后他收回了手,从床头抽了一张湿巾仔细地擦了一遍手。随后,苏未然低头看了一眼方君煜的下/身,嘴角微勾:“下面的事情,你自己解决。”说完把湿巾扔进了纸篓,就离开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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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开始,傅朝阳发现苏未然几乎每天都会来医院“探望”受伤的方君煜。这让傅朝阳在欣慰之余还略有些遗憾。欣慰的是他家这位方大总裁终于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这伤受得绝对值。作为方君煜的心腹,他该为自己的上司高兴。
可是,他也略有遗憾。其实他还想再看方总煎熬一段时间,毕竟之前那么装逼,应该要给点苦头吃。原本他还期待苏少爷pk方总裁的精彩战况,奈何方总技术高超,已经速战速决。看到苏少爷几乎是每天必到的频率,傅朝阳觉得他心底隐秘的期待十有八/九会落空。
在方家下属都以为方总终于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的时候,那厢方君煜过得痛并快乐着……
苏未然几乎是每天都会来“问候”方君煜。但是他“问候”的方式也是绝对独树一帜。
苏未然很明白自己的魅力,也能将这些魅力发挥到极致。指尖灵巧地游移在方君煜修长结实的身躯上,尤其是这些天,他通过实践已经很清楚地知道了方君煜身上的兴奋点。他的唇暧昧地游走去方君煜的脸颊鼻尖嘴唇以及脖颈。方君煜甚至能从苏未然敞开的衬衫领口看到他那两点暧昧的红色,带着若隐若现欲拒还迎的诱惑。
苏未然很享受地看着方君煜隐忍着的脸。他的目光在方君煜下/身逡巡,嘴角扬起的笑容勾人至极。
但是也就仅此而已。所有的动作都会在这个时候戛然而止,干净利索。苏未然眼尾轻轻挑起,然后柔声地说再见,最后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
这就是苏未然每天的“问候”,让人又爱又恨却有无可奈何。
那场大火之后,苏黎就派人寻找苏未然和方君煜。他很希望他们两个死,但是他也清楚这两个人又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地就死掉?
此时苏黎这在派人寻找他们,而那厢好不低调地苏未然就大大方方地自己传出了消息,就连方君煜养伤的医院都报得很清楚。当然,苏未然也“受了伤”,所以他的病房正好就在方君煜的隔壁。而事实上,方君煜的隔壁住的是一个风流的f国老头儿,七十多岁的年纪,还不放过医院里粉嫩的小护士。
苏未然之所以“受伤”不过是给群众一个交代,如果整个宴会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就苏大少爷一点儿事都没有,那么这个最特别的存在就会被人重点观察。苏未然虽然不在乎这些,但是被众多目光聚焦有些事情就不那么方便去做。所以苏未然也“受伤”了一小段时间,但是伤势较轻,所以很快就出院了。
傅朝阳很快就发现,方总和苏少爷短暂的“蜜月期”已经过了。就在方君煜伤好得差不多能出院的时候,苏未然就不来“问候”方君煜了。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方君煜好得差不多了,“问候”就失去了作用。
微风轻拂,月光透过落地窗轻吻着精致的白色石柱。二楼空阔的大厅里,优雅而轻柔的钢琴声盘旋回荡。苏未然坐在白色的三角钢琴前,修长的十指在黑白的琴键上优雅弹奏着。头微低,黑色的刘海落下遮住了他的眼睛。
一个人影缓缓靠近,然后倚着白石柱,静静地听着苏未然的弹奏。而此时,苏未然用食指重重地按下了一个键,舒缓优美的钢琴曲被这个不和谐的重音破坏,如同被匕首蓦然割裂的碎帛,残缺而让人遗憾。
苏未然微微侧首,看着倚着柱子的方君煜,微笑道:“我弹得怎么样?”
方君煜轻笑道:“很好。”
苏未然唇角漾起了一缕微笑,柔声道:“有没有人说你是一个骗子?”
方君煜低低地笑道:“没有人敢这么说,你是唯一一个。”
“我到底弹得如何?”苏未然漫不经心地靠着钢琴,侧身看向方君煜。
“一般。”方君煜淡淡地笑道。
苏未然点了点头,然后又压住了一个琴键,靠着钢琴的身体能感受到钢琴里面钢丝的震动。苏未然从来就对钢琴不感兴趣,当年因为基本礼仪而学了半个月的钢琴,勉强能把琴曲谈顺畅。苏未然总共也就会弹两首曲子而已。而此后他就没有再碰过钢琴,因此如今能弹顺畅还多亏了他不错的记忆力。外行人可能听不出来,但是内行人一听就能听出苏未然在钢琴造诣上不过是一只菜鸟。
“做做样子而已。”苏未然挑了挑眉,微笑道。
方君煜缓缓走近。苏未然没有动,而是静静地看着他走近。方君煜的手覆上了苏未然的手。苏未然皱了皱眉,想把手移开。但是方君煜的手用力压下,两人几乎算是十指交握。见苏未然的手不再反抗,方君煜才又松开。但是掌心紧紧的贴着苏未然的手背,好像原本就是一体。方君煜的手带着苏未然的手在琴键上游移,暧昧又缠绵。莫扎特的第四小夜曲就从他们的指间缓缓流淌出来,溪水一般清澈又秀丽。
弹完了一曲,苏未然抽出了手,轻笑道:“回国之后,带我去见苏崇华。”
方君煜的笑意温柔中带着无奈:“未然,你真会破坏气氛。”
“我找你过来主要是为了这件事,而不是让你来调情的。”
方君煜微笑道:“只要你一个电话,这件事情就可以了结。而你晚上让我来这里,难道是故意让我误会?”
苏未然的手抚摸着方君煜的脸,柔声道:“你真是自作多情。”
方君煜笑得温雅又柔和:“谢谢。”两个人都没有捅破苏未然深夜请方君煜来的原因,只要心里明白就好。
苏黎拿着手下的汇报,指节出已经因为过于用力而微微发白。方君煜晚上去了苏未然在巴黎的住处,直到早上才离开。不用想,苏黎就知道两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苏黎嘴角露出一丝冰冷的微笑,既然你们两个人那么爱对方,就一起死吧。他低低地笑出了声,面色阴郁,而眼神却利如剑刃,手中的纸也随着他手逐渐紧握而变形。他觉得胸口郁气难耐,似乎需要急切地发泄一下。
他正准备走出办公室,1en正巧就走了进来。看到1en的时候,苏黎嘴角露出了一个危险又魅惑的笑容。
即便是这段时间一直和苏黎在一起,1en还是被这个笑容迷惑了一下。苏黎没有问1en来他办公室找他的目的,而是直接走过去吻上了1en的唇。1en也只是短暂地惊讶了一下,也就与苏黎热烈地吻了起来。1en虽然喜欢的是女人,但是苏黎这样的尤物,几乎是男女通杀。1en虽然喜欢温香软玉的女人,但是面对苏黎主动投怀送抱,1en很自然地就起了生理反应。
两人的衣服被双方急切又暴力地撕扯开,皮带的摩擦声急切又尖锐,衬衫纽扣溅开滚落在柔软的羊绒地毯上。1en的头埋在了苏黎的脖子上粗鲁地啃咬着,带着野性的狂放。
苏黎头微仰,漫上情/欲的脸上唇色愈显殷红,就连眼角都带上了艳丽的桃红色。他缓缓地呻/吟了一声,这声呻/吟声挤破了办公室里暧昧的泡沫,将滛/靡的欲/望全部释放了出来。
1en狂野地将苏黎狠狠地压在宽大的办公桌上,欺身上前,下/身靠在一起,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形状。
…我是和谐的分割线…
完事之后,1en将自己的兄弟缓缓从苏黎体内抽出。苏黎喘着气,眼底带着高/潮过后的失神,即便是这样,苏黎依旧浑身散发着诱人的情/欲,让1en刚刚发泄过的欲/望再次发硬了起来。
“要不,我们再来一炮?”1en拧住了苏黎胸前的凸起,舔了舔唇角问道。
苏黎一下子推开了1en,披上了衬衫,衬衫的扣子在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被粗鲁地扯掉了。
苏黎懒懒地笑道:“只怕你会精/尽/人亡。”他们已经做了一整个下午,如今外面已是黄昏。就差两次1en就能荣升一夜/七次郎了。
苏黎看着1en,缓缓露出了一个惑人的微笑。1en看着苏黎,暗叹这个人真是一个迷惑人的妖孽,明知道这个人有毒,还是忍不住想要征服这个人。
“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苏黎靠着椅背,问道。
1en整理好了衣服,然后抬眼看向苏黎,说道:“你早就应该得到消息,e1vis没有葬身在那场火里。”
苏黎冷冷地笑道:“苏未然要是真有这么容易对付,你还会这么处心积虑吗?你完全不需要通过我。”
1en笑了笑:“不过这场火也帮了我一个忙。我二叔参加了那个晚会。”1en的二叔也算是一个比较有能力的人,也对西斯林家族下一任族长的位置虎视眈眈。1en想出掉他,但是又怕老爷子反感得不偿失,所以对此人迟迟没有动手。
“你二叔怎么会拿到邀请函的,我们心里都清楚。”苏黎头微低,嘴角扬起一个讽刺的弧度,“你想让我给你做炮灰,并且在事后一脚踢开我,这可不太厚道。”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况且他可不是兔子,他是会咬人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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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整个巴黎似乎是风平浪静。各路势力静静蛰伏着,等待着最佳的出手时机。而这种诡异的平衡被西斯林家族族长sion病逝的消息打破。
“怎么可能?”1en在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震惊至极。sion的病情每天都会准时送到他这里。因为他必须要在sion病逝之前就回汉诺威,以防老爷子死后他这个继承人还没有回去稳定大局,族长的位置就会被那帮子野心勃勃的叔伯兄弟们占去。从这段时间的表现来看,sion的病情应该在逐渐转好。即使是昨日,sion的身体机能和精神也都还不错,医生也说按照这种情况,熬个一个月应该不是问题。所以1en还是比较放心。
毕竟这个时候,他那帮子野心勃勃的叔伯兄弟们还在争斗的白热化阶段,势力都还没有完全消耗,依旧保有不小的势力,所以老爷子不能这个时候就离世。而一个月后,等到那些人的势力消耗得差不多的时候,他就赶在老爷子离世前回去掌控住局势。即使他不亲自动手收拾他们,他们也没有了与他相斗的实力。
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sion居然已经死了!1en也顾不得巴黎的局势,连夜赶回了汉诺威。整个巴黎的势力就全掌握在了苏黎的手里。苏黎虽然狡猾阴狠手段毒辣,但是1en并不担心。因为苏黎在这里毫无根基,手上的权力全部都是1en给予的,如果苏黎起了不该有的心思,1en能够第一时间收回苏黎手中的势力。
“我要回汉诺威了,你难道不给我送行吗?”1en看着慵懒地靠着沙发上的苏黎,微笑道。
苏黎漫不经心地抬眼看了一眼1en,“你想要我怎么送行?”
1en走上前去,抬起苏黎的下巴,细细地打量着他精雕细刻的脸,嘴角扬起的笑容不羁又倜傥:“要不,我们再来一次?”
“难道你被我迷住了?”苏黎懒懒地笑了起来,指尖抚上1en的嘴唇。
“你难道对你的魅力不自信?”1en微笑道。
“不。”苏黎收起了笑容,眼眸幽暗,“我不是对我不自信,而是你的自制力感到很欣赏而已。”苏黎很清楚,1en所谓的迷惑不过是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顺从自己本能的欲/望而已。一旦他杀了苏未然,那么他的存在对于1en来说就是一颗埋在身边的定时炸弹。到时候,1en会第一时间杀了他,并且把西斯林家族在这场暗杀中的踪迹全部抹去。整个过程干净利落,一点儿都不会拖泥带水。
这个算盘打得很是不错。如果换成他自己,他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1en另一只手握住苏黎抚上他嘴唇的手,然后在苏黎唇角轻轻印了一个吻,如蝴蝶穿花一般点过,风流又轻挑:“多谢夸奖。”
等到1en离开之后,苏黎轻轻笑了起来,眼底带着凉薄的讥诮。
sion的病逝让黑暗世界大佬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西斯林家族上,蠢蠢欲动。他们都在观望。西斯林家族势力庞大,如果能够趁乱吞并……这种可能性太过诱人。但是他们此时都在静静观望,看事态的发展再伺机而动。毕竟西斯林家族的继承人1en也是一个极有能力的人,如果他回到汉诺威之后能第一时间镇压家族内部的斗争,那么他们也就不会愚蠢到去挑衅元气尚在的西斯林家族。
苏未然收到1en秘密回汉诺威的消息时,他正在用他“高超”的钢琴水平摧残berton的耳朵。berton的父亲是一位音乐学院的钢琴教授,而berton自幼学习钢琴,二十岁的时候就获得了斯美塔那比赛第一名。所以,即使苏未然的水平在路人里尚可,但是在专业级别中依然是顶级水平的berton的眼里,简直就是惨不忍睹。但是berton始终好涵养地微笑着站立在一边。
苏未然看着手里的密报,然后递给了berton轻笑道:“你认为局势会朝什么方向上发展?”
berton结果密报快速扫过,然后说道:“1en虽然能力优秀,但是此时西斯林家族内部几大势力仍然可以牵着得住他。可能1en回去之后,会陷入家族内斗的泥潭,无暇顾及巴黎的局势。而之后即使他能在内斗中获胜,但是西斯林家族元气大伤,恐怕会被那些虎视眈眈的外部势力算计,只怕又是一场苦战。估计这一次西斯林家族要花几十年的时间才能恢复元气。”
苏未然听完berton的分析,低低地笑了起来:“berton,你的分析很不错。如果没有变数,事情的发展的确会如此。”
berton思索了片刻,问道:“变数?”
苏未然盖上琴盖,微笑道:“苏黎就是一个变数。”
“苏黎的利益不是应该和1en绑在一起吗?”berton有些不解。berton之前负责的是巴塞罗那分部的事务,所以关注的焦点都是在欧洲。而亚洲本部错综复杂的关系,他虽然知道,但是并不深入。
他之前知道苏黎是苏未然的心腹。而为何苏黎和苏未然变成了今天这种关系,他并不清楚。虽然不清楚,但是他只知道,按照苏未然的意思做自然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各种曲折,作为一个下属,过问太多可能会带来灾祸。
苏未然慵懒地侧身靠着钢琴,中指指尖轻轻敲击着琴盖,嘴角挑出一丝漫不经心的微笑:“这是正常人的思维。苏黎和1en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连合作都算不上。要是1en掌握了西斯林家族,无论苏黎杀不杀得了我,在事情过后,他是一定要解决掉苏黎的。”他挑眉看了一眼berton,轻笑出声,“苏黎并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相反,他往往会先发制人。”
berton是一个聪明人,在了解苏黎的性格之后就快速将事情串联到了一块儿:“如果我是苏黎,我不会让1en有机会回到汉诺威。”与其放1en回去纵虎归山,然后把自己陷入被动的状态,还不如先发制人,将这种可能性扼杀。反正西斯林家族如何,和苏黎没有任何关系。他和1en之间迟早你死我活,还不如不给1en动手的机会。
苏未然笑声低柔,“那我们猜一猜,苏黎到底会用什么法子给1en送上一程呢?”他站起身,走到离钢琴不远的茶几边。茶几的托盘上放着白兰地和白兰地杯。苏未然倒了一小杯,就走到了露台上。
苏未然在巴黎的住所就在塞纳河边,从这里向外看能看到绿草如茵的杜乐丽花园。berton依旧静静地站在苏未然右后方。苏未然轻轻转动着手中的酒杯,杯中清透的酒液在阳光下闪着细碎散淡的碎光,修长的手指仿佛也染上了酒色微光。
“1en是坐私机回汉诺威的吧?”苏未然看着远方,眼睛微眯。
berton说道:“是的。”
在听到肯定的答复之后,苏未然嘴角勾起了一个讽刺的弧度。他轻轻啜了一口酒,将酒杯放在护栏上。
他低低地笑出了声,笑声轻而低柔,但是berton听到笑声之后却觉得背后钻入了细密的冷意,并不刺骨,却更加让人心生惶恐。那是一种如细密游丝一般的惧意,慢条斯理地缠绕着心脏,无法逃脱,只能任由着它侵蚀着心脏。
“真是不美好的回忆,只怕又要重复一遍。”苏未然似笑非笑道,“果然,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是一样的。”
苏未然转过头,正好遇到了berton略有些不解的目光,眼尾轻轻挑起,柔声道:“你不需要了解,只需要等待结果就行了。”
就在第二天,各大媒体就纷纷报道了一条重大的新闻:继西斯林家族族长sion病逝,西斯林家族继承人1en在回汉诺威时遭遇空难。
“记住你的承诺,我想你是不会想知道背离承诺的后果的。”苏黎微笑着挂了电话。他对着半空轻举了一下手中的高脚杯,“这杯酒,算是我给你的践行,亲爱的——1en。”
这段时间,看似苏黎是在蛰伏静等暗杀苏未然的机会。而事实上,苏黎一点都没有闲。
1en和他只能存其一,他们是被迫绑在一条船上。他不先出掉这个人,只怕他在对付苏未然的时候,1en还会在背后捅刀。而单纯地除掉1en只会让自己腹背受敌。况且他能对付苏未然的力量完全是来自西斯林家族。所以他必须为自己寻找一个可靠的合作伙伴。
而这个人,苏黎在分析完西斯林家族所有有能力与1en竞争的人里选择了1en的二哥evn,这是除了1en以外最有能力和实力继承西斯林家族的人。他对1en也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但是却苦于没有下手的机会。
evn是一个为了权力地位能不择手段的人。这种人往往最容易合作也最容易被威胁。因为这种人极度自私自我,害怕失去好不容易得来的权利与地位。
所以苏黎前段时间暗地里与evn进行了联系,两人一拍即合。前段时间,他就开始于苏黎策划暗杀1en的事情。苏黎的要求就是evn在继承西斯林家族之后,继续全力支持他的,包括调动西斯林家族的势力。
而在这个过程中,苏黎把所有evn参与这件事的证据全部存在了一起,复制了多份,散放在了世界各处。一旦evn背弃誓言,那么证据就会呈现在全世界面前。那么西斯林家族其他败落的人就会借此机会把evn拉下马,甚至要他的命。
苏黎微微一笑,轻抿了一口红酒。没有了1en这个威胁,并且取得了更稳固保险的支持,他就能放手去对付苏未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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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因为sion逝世而动荡的西斯林家族因为1en这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的死亡而更加的混乱。群龙无首的西斯林家族各方势力纷纷崛起,光明正大地争夺这个位置。最终,这个位置被西斯林家族势力最强大的二少爷evn依靠血腥镇压而夺得,其间死伤无数。而原本实力强盛的西斯林家族因为这场内耗而声势明显下降。
各方势力都在严密关注西斯林家族的内耗。最终,他们并没有选择出手。毕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西斯林家族百年积累,即便是因为内耗而有所损伤,但是其实力,并不是他们所能吞噬的。即便能够吞并,也会引起强烈的反弹,只怕到时候,损伤的就是自己。黑暗世界是残酷的,一旦自身遭到损失,就会瞬间被那些虎视眈眈地外敌瓜分得一干二净。所以,在此时吞并西斯林家族这种老牌的百年世家,得不偿失。
随着evn坐上了西斯林家族族长的位置,苏黎手中的势力也愈发的强大。就在这个期间,苏未然在巴黎过得分外地“精彩”。苏未然并不在意,而berton却被这种几乎不给人喘气的连环袭击弄得精疲力尽,连口气都喘不过来。
这段时间,berton算是很清楚得体验到了苏黎狠辣而不留余地的作风。只有别人想不到,没有苏黎做不到的袭击。巴黎街头总会出现一些莫名其的炸弹袭击,很多路人被无故波及,甚至出现死伤。
但是无论警方怎么查,都只能查那些爆炸袭击的人都是被迫绑上炸弹,冲到指定位置。而这些人肉炸弹都是之前就被人盯上,幕后之人利用他们的亲人相威胁,并且监控他们的行踪与通讯工具,让他们无法向外界求助。而那些人肉炸弹在炸弹引爆身亡之后,他们的亲人就会被全部灭口。所有的证据都被清除干净,潜在的人证都被杀身亡。全部线索都被断得干干净净,手段残忍毒辣,但是让人无可奈何。警方万般无奈,发布高额悬赏征集线索,可是一无所获。整个巴黎人心惶惶。袭击仍在继续……
苏未然打开笔记本,接通了苏源的视频。屏幕中,苏源依旧是一张冰封的扑克脸,脸上皮肤光滑得连个毛孔都看不见。
“皮肤不错。”苏未然最近心情不错,所以很难得得夸奖了苏源一番。
面对这等赞誉,苏源面部表情地动了动嘴巴:“我知道。”
“也可能是隔着屏幕。”苏未然微笑道,“摄像头和眼睛始终是无法比的,你说对吗?”
苏源很果断地切断了视屏,只留下了音频。他的声音依旧像人工智能一样毫无起伏:“我可以告诉方君煜,你在方君煜住院前五天很关心他的伤情。让我连续五天都侵入医院的主控室提取关于他伤情的资料。”
苏未然轻轻地笑了起来,他的手指一根根握紧:“亲爱的,你信不信你把消息发出去的第二天,你的脸上就会长满痘。”
电脑对面一阵沉默。苏源显然不愿意挑战苏未然的底线,因为苏未然绝对是一个说到做得更多的人。
“前几日让你查的东西查出来了没有?”苏未然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目光冷厉无比。只要这东西放在网上,无论怎么加密,面对绝对的高手,这东西都有暴露的风险。苏未然并不想见到这种情况。
“没有查到。”苏源说道。就在一个星期前,苏未然让他查一个视频,而视频的内容他在被告知的那一瞬也震惊了一下。但是也就那么一下,毕竟这种事情,在世家豪门之后并不是没有,甚至比这种更肮脏的事情都有。
“看来还是要通过他啊。”苏未然有些放心,也有些不甘心。放心的是苏崇华手中的视频既然没有放在网上,那么就不存在被那些高手破解曝光的可能。虽然他厌恶苏崇华,但是这毕竟是家丑,传出去,丢人的苏家。更让那些苏家的对手们取笑。
但是,想到要得到这个视频,他必须通过方君煜才能找到苏崇华,他就有些不甘心。苏未然觉得他实在是太仁慈了,他应该在方君煜住院的那段时间直接阉掉方君煜这个混蛋!算计他到这个地步,只让他吃一颗子弹实在是太便宜他了。如果不是方君煜因为要处理方氏的事务早就回了国,估计此刻的苏未然会直接邀请他去享受一番苏黎人肉炸弹的洗礼。
“什么?”苏源没有听苏未然的自言自语,问道。
“没什么。”苏未然答道。
“还有什么事?”
“暂时没有。”苏未然说完,就关掉了音频。
按下了笔记本盖,苏未然缓缓闭上了眼睛。他似乎在巴黎待了不短的时间,也该是到了收网的时候。
苏黎——
还真是有些舍不得这个有趣的玩具呢。苏未然嘴角扬起了一个冰冷的弧度,但是也是该结束了。
他是看着苏黎一步一步蜕变成今天这副模样的。当初苏黎藏得太深,他虽然知道苏黎的性子,却不知道苏黎真正所求。重生前,他所有的心思都在方君煜身上,所以并不在乎其他人的感情,即使知道也是无视。
苏未然低低地笑了起来:难道这就是报应?所以那时候,方君煜也是这样无视他。
那时的他,把他所有的感情都给了方君煜。对于苏黎隐藏得深的感情,他根本就没有在意。
人有时候看自己,反而是最看不清的。
所以,当他看到苏黎看他大哥那火热眼神的时候,他就直接认为苏黎喜欢的是苏崇华。
重生过后,当他把心思从方君煜身上抽离出来的时候,他才认真地去看待外界的事物。
苏黎的爱——并不是他原谅苏黎暗杀他的理由。爱,只是苏黎的一个人的事。苏黎依旧要为他的所作所为而偿命。苏未然向来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更何况是杀身之仇。
“berton,收网。”苏未然拨通了电话,冷冷道。
巴黎上空盘旋的炸弹阴云尚未散去,新一轮的枪战风波随之袭来。总有无辜路人中弹或是炸伤。整个巴黎人心惶惶。但是每当警方赶来的时候,交战双方早已散去,只留下烂摊子让警方去收。
墓园冷寂苍凉,地面上落满枯叶。冷风吹过光秃秃的树桠,枝桠微动。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长椅上,目光投在远处整齐的墓碑上。
脚步声碾碎了墓园的静静。一个人走到了长椅边,然后坐在了那人的旁边。
苏黎的视线从墓碑上收回,看向坐在边上的苏未然,微笑道:“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苏未然声音低柔:“一个半月而已,难道你就如此想我了?”
“我每夜都会梦见你,你说我想不想你?”苏黎轻笑道。
苏未然柔声道:“所以,我不是来见你了吗?”语调深情得仿佛要将人溺毙其中。
苏黎美丽到妖娆的眼眸注视着苏未然,唇角微微扬起:“非要让我来这种地方,你才肯见我。真是没情调。”
凄冷孤绝的墓地,印得苏未然眉目更显秾丽,他眼尾微微挑起,唇畔噙着一缕微笑:“这是我为你选的安眠之地,你看看喜不喜欢?”
苏黎低低地笑了起来:“如果你陪着我,就是死无葬身之地,我照样欢喜。”
苏未然笑容轻挑又多情,他修长的手指捏住苏黎的下巴,深色的眼眸冷凝如霜却更加惑人:“我也想陪你,但是我们家君煜会不高兴的。他不高兴我就会心痛。”他笑容低沉又缱绻,“你应该明白,我最爱他了。”
苏黎的手握住苏未然的手,然后唇角轻吻着苏未然刚才捏他的指尖,嘴角漾开艳丽的笑容,“别每次见面都提这个扫兴的名字。”
苏未然抽出了手,拿出纸巾慢条斯理地一根根地擦着手指:“但是每次我提到这个名字,我总是很兴奋。”他缓缓地在苏黎的耳边呵着气,“就是做/爱那种让人情/欲勃动的兴奋。”
苏黎嘴角的笑容缓缓消失,眸子深处带着疯狂的憎恨。他站起身,一下扯开苏未然的衬衫,一手环住苏未然精瘦的腰,然后疯狂地吻着苏未然的脖子,然后顺势向下,亲吻着苏未然的胸膛,紧接着含住苏未然胸前的凸起,舌尖席卷舔舐。而另一只手则开始顺着腰向下,抚摸着苏未然的下/体。
苏未然低低地笑了一声,然后推开苏黎。但是苏黎却紧紧地咬住苏未然,不愿松开。骨头脱臼声响起,苏未然微笑着,掰开了苏黎的下巴。然后整理了一下衬衫,才又把苏黎的下巴给安回了原处。
“真是不听话。”苏未然微笑道,“就连方君煜都不敢这么做。”
骨头脱臼又还原的剧烈疼痛似乎和苏黎毫无关系。他轻轻舔了舔嘴唇,饥渴而又满足:“我想这么做很久了。”
“然后呢?”苏未然微笑道。
“我们永远在一起,怎么样?”苏黎的目光紧紧地锁在苏未然的脸上,嘴角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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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还不想和你死一起。否则,我就算死了,也不会安息的。”苏未然低低地笑道,“你既然这么爱我,我不得安息,你忍心吗?”
“我只希望能和你在一起。”苏黎微笑道,“其他的,我并不在意。”
苏未然手指微屈,轻轻扣着黑铁雕花扶手,闻言笑道:“真是自私。”
“这还是和你学的。”苏黎的声音轻而柔。
苏未然轻笑道:“你和我学的,可不止这些吧?”
苏黎微笑道:“这不是你一步步逼我这样做的吗?”说完,荒凉的墓园中,一群人影突然从树林中走出。苏未然扫了一眼,目光又转了回来。
“这就是你最后的力量了?”苏未然微笑道。这几日收网,几乎已经把西斯林家族在巴黎的势力全部消灭殆尽。苏黎手上能动用的力量已经所剩无几。
苏黎的笑容依旧冶丽如醉人的红酒,似乎一点都没有为自己的处境而担心。
“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才能杀了我。”苏黎低低地笑道。
苏未然温柔地抚摸着苏黎的脸,笑容柔和又迷人:“方君煜似乎也这么说过。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
“你总是故意要让人扫兴。”苏黎咬了咬苏未然的指尖,低笑道。
苏未然按住苏黎的唇,嘴角挑起一个轻挑的弧度,“你不就喜欢这样的我吗?”
苏黎缓缓地笑了出来,握住苏未然的手一根一根地亲着他的手指,殷红又炙热的嘴唇碰着玉色冰冷的手指,碰撞得绮丽而香/艳。
“人就是犯贱的生物,越是把自己弄得低下,就越觉得心甘情愿,欲罢不能。”苏黎抬眼看着苏未然,“你是这样,我也是这样。”
苏未然的手捏住苏黎的脖子,缓缓摩挲,柔声道:“看来,是我给你做了一个不好的榜样。那我现在就教你如何改正,怎么样?”
苏黎毫不在意自己的脖颈落在苏未然的手里,“你现在还爱方君煜吗?”
苏未然嘴角微扬,语气温柔而残忍:“即使我不爱方君煜了,也不会爱上你。”
“你恼羞成怒了。”苏黎缓缓地笑了起来,眸光带着水波流动的潋滟,妖冶之色漫不经心地从深色的眸中流露,“方君煜就是你永远摆脱不了的魔障,无论你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他是你唯一的失败和污点。”
“你很心慌。”苏未然轻笑道,他的目光冷淡又清透,看着前面的苏黎就如同看一个透明人一般,似乎整个人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他缓缓补充道,“因为我刚才的话。你很在意,但是却强装不在意。所以你需要说点什么。你之前并不愿意提起方君煜,但是现在却主动提起他。因为我的话让你很狼狈,所以你同样希望看到我狼狈。”
他微笑道:“我说得对不对?”
“还是你最懂我。”苏黎轻轻笑道。
“如果不懂你,只怕我早就被炸得尸骨无存了。”苏未然漫不经心地笑道,仿佛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似乎这段时间盘旋在巴黎上空的恐怖阴影就像是普通的阴云一般。
“你放心,如果你被炸死了,我们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