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会在一起。不分你我。”苏黎的目光认真又残忍。
“我早就说过,这样我就连死都没法安息。”苏未然挑眉一笑,“所以我才不让你杀了我,因为这个结果我无法忍受。”
苏黎的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笑容:“这就是我这辈子最想要的结果,阻止我的人都得死。就连你,也不例外。”
“看来还真是说不通。”苏未然丝毫不在意自己完全被苏黎的人包围,他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围着他的人。这是苏黎最后的底牌,所以也是苏黎手上最强大的势力。
“你就想靠这些人来成全你想要和我在一起的梦想?”苏未然慵懒地靠着椅背,“你很快就会知道什么叫做——白日做梦。”
苏黎很清楚苏未然的身手,所以在苏未然还没有说完话的时候,就下令动手。他自己也拿出了枪,计算苏未然可能逃脱的路线连续开枪。而在枪声响起的同时,另一波枪声也随之响起。苏未然埋伏在暗处的人也随之开枪。苏黎的埋伏在外围的人马也加入其中。两方混战,打破了墓园的清寂,灰色的墓碑上鲜血脑浆迸溅。狙击枪的子弹甚至射碎了厚重的十字架墓碑,碎石四溅。尸体越积越多,但是战况却愈加激烈。
黄昏,日落西山,寂灭之时。枪声音稀,当最后的枪响在空气中消散,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berton带着一队人恭敬地站在苏未然身后。不得不说,苏黎最后留下的人个个都是实力超群,苏未然带来的两拨人都被全歼,到berton带领第三波人来的时候,苏黎的人马才算全部消灭干净。
夕阳映红天际,满园血色之中,苏黎的背后是残破染血的墓碑。而他就这样一身血地背倚着背后十字架墓碑,他黑色的眸子残艳又魅惑。他缓缓地笑了起来,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处境。
他慢慢抬头看向苏未然,眼底掠过一丝遗憾。他舔去唇角的的血,轻笑道:“真可惜,还是没有杀得了你……”他的目光停留在苏未然的脸上,眼眸深处似乎有烈焰在燃烧,炙热又疯狂,“也对,我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你。如果你被我杀死,也就不配得到我的爱了。”
苏未然走了过去,手指托住苏黎的下巴,柔声道:“你应该感到荣幸,因为我从来没有小看过你。即使扒光你的爪牙,我还安排了五拨人在墓园外面待命。”
“苏黎,你是一个真正的疯子。”苏未然低低地笑道,“这一点,我倒是很羡慕你。如果我也能像你对我一样对方君煜下得了狠手,也许我就不会这么痛苦。”
苏黎微笑道:“方君煜是你唯一的不完美。他就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苏未然捏着苏黎下巴的手指缓缓收紧,“你说得不错,但是如果没有方君煜,也许我早就自杀了。因为这个世界实在是太无趣了。”
“和我一起死难道不好吗?”苏黎轻轻笑了起来,“我一直以为我和你很相似。我们才是最般配的。”
“你知道我和你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吗?”苏未然柔声道,“我不过是一个伪装的疯子。而你——是一个真正的疯子。”
重生前,他疯狂地爱着方君煜,虽然得不到回应。甚至在得到方君煜要结婚的消息的时候,他除了绝望之外,从来都没有想过去伤害方君煜。即使他本身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苏黎轻笑道:“我就是为你疯了。我就是爱你爱到想杀了你。”
“所以在你杀我之前,我就先杀了你。”苏未然笑得很温柔,“这是不是很公平。”
“很公平。”苏黎嘴角微扬,“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在意我一点?”
苏未然用枪抵住苏黎的心脏,微笑道:“不会。”
苏黎低低地笑道:“我这么爱你,你却吝啬得一点角落都不给我。你真是比我还要自私。”黑色的眼眸中带着疯狂又不甘的血色。
苏未然嘴角噙着一抹凉薄的微笑,说道:“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你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无论是感情还是行为。”
苏黎眉头微皱,“前世?”
苏未然并不打算解释。他不想再浪费口舌和他多说什么。
他在苏黎耳畔柔声道:“你不需要明白。你只要知道,以爱之名行伤害之事,不值得原谅。”直截了当得给出了苏黎想要的答案。
紧接着就是一声枪响,苏黎低头看着血从胸前涌出,不甘心地低声道:“你还真是无情。”
苏未然微笑道:“你说得没错,我没有多余的感情施舍给你。”他就这样看着苏黎断气。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残败的墓园,枯黄的杂草在风中微动,破碎的石碑上染着暗红的血。
“把这里收拾干净。”苏未然对着berton吩咐道,然后坐车离开了墓园。
夜晚,苏未然坐在露台上。回想着墓园中和苏黎说的话,缓缓闭上了眼睛。他一直在逃避的问题,他终于还是通过自己的嘴说出了心里真正的答案。自己心底早就有了答案,而自己却还是自欺欺人的在逃避。
苏未然睁开眼睛,轻轻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手机铃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证据找到了。”电话另一头,一个冰冷的声音简洁地汇报道。
“立刻散布出去。”苏未然说完就挂了电话。
乔在答应苏未然撤出埋在汉诺威的人的时候,苏未然让乔留下了一个被安排在sion病床前照料sion的人。然后sion每日用药种类没有变化,但是这些药方的比例却发生了轻微的改变。
sion的死给苏黎创造了一个很好的条件。这也是苏未然为苏黎提供的机会。否则苏未然不会这么久都没有主动出手对付苏黎。他在等苏黎动手,对1en动手。除掉了1en,西斯林家族势必动荡内乱。虽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别人吞不了这个肥肉,不代表苏家吞不了。乔和方君煜既然都那么热心想让他参与,他怎么能光干活不要报酬呢?苏未然微微一笑。
evn狼子野心,暗杀西斯林家族继承人,血腥上位——
明天新闻一出,西斯林家族势必会陷入新一轮的内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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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您的电话。是johnn打来的。”门被打开,berton走了进来,说道。
苏未然从游泳池里走了上来,侍立在一边的人走上前,将手里的浴巾递了上来。苏未然拿起浴巾擦干身体之后将浴巾丢给了那个人。苏未然拿起berton递过来的手机。另一个人则替他套上了浴袍。
“收到消息了?”苏未然懒懒地开口道。
电话另一头传来乔的声音:“西斯林家族如今算是乱了套。”
苏未然挥退了边上的人,半躺在躺椅上,眼睛微闭:“这与你无关。别忘了你那是的承诺,如果你忘记了,我自然有办法提醒你。”
“这么大一块肥肉,你一个人独吞难道不会噎?”乔说道。
苏未然柔声道:“一块肉而已,这都吞不下,我还不如把苏家送给你。”
电话另一头,乔沉默了一下。他知道,e1vis既然已经如此说了,定然是不允许别人插手西斯林家族的事情。其实他在打电话之前就已经知道这个结果。他做事从来都不会出现差错。但是独独在苏未然这里出了意外。在把e1vis牵扯进来之前,他其实也思量过,毕竟e1vis不好糊弄。但是没有比e1vis更适合的人选,甚至可以说,想要实施这个计划,这个人只能是e1vis。因为他的确只在意过e1vis,他的老对手1en也清楚的知道这一点。
“说吧,你需要我用什么来交换?”乔无奈道。西斯林家族势力所在的地方和他的交叠,所以能拿下西斯林家族对他来说诱惑无疑的巨大的。但是他也得思考清楚,如果代价大过所得,那么他就会干脆利落地放手。
“让出好望角航线。”苏未然说得直截了当。
乔沉默了片刻。好望角航线对乔来说是一条很重要的航线。让出好望角航线就意味着放弃在非洲的大部分军火生意。非洲小国林立且动荡不安,所以军火市场需求量极大。让出非洲市场,这让乔心里颇为不舍。
“亲爱的,你的胃口太大了。”
苏未然微笑道:“这是我的事。你只要做一个选择就可以了。”
“如果我让出了好望角航线,那么我要西斯林家族的地中海航线。”乔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
苏家主要势力并不在欧洲,并且地中海航线所经过的港口几乎都是黑手党和西斯林家族的势力范围之内。
苏未然轻笑了起来。乔果然要了这条航线。虽然苏家的势力在欧洲扩张定然会提上日后的行程,但是目前这条航线对于苏家来说就是一鸡肋,没有什么作用并且还要耗费财力和人力。所以这条航线暂时交给乔也不是一个很坏的选择。而以后……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成交。”苏未然同意了乔的要求,然后他柔声补充道:“除了西斯林家族旗下的suk集团包括所有的分公司以及加勒比航线和波罗的海航线,其他的都打包让给你。”
“亲爱的,你实在是太客气了。”
西斯林家族最让人垂涎的就是suk集团。suk和乔的ci一样,都是欧洲最大的军火供应商之一。军火研发能力和生产能力在世界上都能排名前十。乔当初想拿下西斯林家族最主要的原因就是suk和西斯林家族手里控制的航线。结果他最想要的公司和最主要的航线全部被苏未然给拿去不说,留下一堆碎肉和烂摊子打包留给了他。
苏未然轻笑道:“应该的。我们都认识了这么多年了,这点好处,我还是会让给你的。是不是很感动?”
“我真的很感动。我真是太爱你了,宝贝。”
苏未然能感觉到电话对面乔的咬牙切齿。苏未然嘴角扬起一个冷冷的弧度,然后挂了电话。
苏未然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庭院中的棕榈树,他似乎在巴黎逗留的时间太长了。苏黎的事情已经解决,而西斯林家族的事情也交由berton处理,该吩咐的已经吩咐下去了。他似乎也该回国了。
只是——
回国之后,他一定要和方君煜见面。因为方君煜手里有苏崇华,不管苏崇华手里有没有录像,他是一定要处理掉苏崇华的。
他现在一点都不想见到方君煜,一想到要去求方君煜,他心里就闷得慌。如果没有方君煜多事,苏崇华早就死透了,哪里还会这么麻烦。即使他没有那个视频,他照样能够得到苏家。平白和方君煜扯到了一起,被方君煜掣肘。这种感觉真是糟糕至极。
想了想,他拨通了电话,柔声道:“亲爱的方君煜,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电话的另一头,方君煜的声音很是温柔。
苏未然听到方君煜的话,笑了起来:“听到你的话,我真是高兴。如果你能马上来巴黎,也许我会更高兴。”
“需要我做什么吗?”方君煜问道。
“做/爱。”苏未然柔声道。
“这个提议不错。”方君煜低低地笑道。
“梦还没做醒吧。”苏未然微笑道,“最近天气不错。少一个人陪我散步。既然你那么想我,我希望十一个小时之后就能看到你,过期不候。”
“等我。”方君煜说道,然后挂了电话。
从城到巴黎飞行时间需要十个小时,也就是说方君煜要马上出发才能勉强赶得上苏未然预定的时间。
苏未然把手机随意扔在了边上的躺椅上。他为什么要按着方君煜安排的节奏走?
第二天,berton敲了敲书房的门。得到允许之后,他走进了书房。苏未然正坐在书桌后,双手十指交叉支在桌上。他抬眼看了一眼berton,开口道:“方君煜来了?”
berton点了点头,“正在客厅中等候。”
“还真是准时。”苏未然轻笑道。
苏未然走下楼,就看到坐在沙发中的方君煜。沙发前的茶几上还放着一杯咖啡。苏未然走了过去,然后坐在方君煜对面,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微笑道:“咖啡味道不错,你尝过吗?”
方君煜看着苏未然碰过咖啡杯的唇,淡淡地笑道:“没有。”
“真是太可惜了。”苏未然放下咖啡杯。
方君煜走过去,托起苏未然的下巴吻了下去。
“这样就不可惜了,味道不错。”方君煜微笑道。
还没有等方君煜离去,苏未然就扯住方君煜的领带,一把把方君煜扯了回来,然后伸手勾住方君煜的脖子,用力把方君煜按在了沙发上。苏未然手肘支在方君煜胸前,指背抵着下巴,轻笑道:“别一见面就发/情。见面立马就发/情的,叫牲畜。”
方君煜的手环住苏未然的腰,“你总是让我情不自禁。”
苏未然反手就给了他一肘,力道之大让方君煜也闷哼了一声。然后苏未然就站了起来,微笑道:“天气不错,我们这就去——散步。”
方君煜坐了起来,理了一下衣服。在这种情况下,他整个人看上去依然优雅,丝毫不显狼狈。
“马蚤包。”苏未然看着方君煜的动作,然后给出了一针见血的评价。
苏未然果然言出必行,就在方君煜刚结束长途连休息时间都没有,就和方君煜出去散步了。berton一众人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默默地同情着方君煜。很显然,苏少爷是闲着没事折腾方大总裁。但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算是绝配了。berton等一干人肉背景甚至开始怀疑方君煜这个优雅谦和风度翩翩的外界形象是假象,真相就是这个手段冷厉的男人其实是一个抖。
沿着塞纳河,走进杜乐丽花园,橘园美术馆坐落其中。苏未然无数次路过这里,但是却没有进去过。既然来这里消磨时间,苏未然也就和方君煜走了进去。
从大门进去,空间豁然开朗,两侧的玻璃幕墙光线通透。走过桥,再走过接待区,穿过两侧的门,历经黑暗之后便是展厅。
当方君煜和苏未然进入一个椭圆形的展厅的时候,两人都静静地看着墙上的作品。
“无尽的整体,无边无际湖水的幻梦。”苏未然缓缓地说道。这是莫奈对于他画作的原话。
墙上的作品就是莫奈的《睡莲》组画,画的排列根据时间变化,东边清晨排列至西边的黄昏。
这个展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纯白色的空间光线柔而温暖。环墙的《睡莲》光影效果似真似幻。仿佛真的就置身于giverny花园之中。
现实和梦境仿佛重合在了一起。无尽的整体,梦幻的湖水,没有边际。苏未然低低地笑了起来。无穷无际,循环往复,苏未然忽然深深厌倦了起来。
方君煜走近苏未然,缓缓抱住苏未然。他的声音轻柔而温暖:“就算路途没有尽头,我也会一直陪着你。”
苏未然轻笑道:“方君煜,你少自作多情。”
方君煜轻吻着苏未然的唇,淡淡地笑道:“这只是实话。”
苏未然的目光对上方君煜黑色的眼眸,两人静静地对视着。苏未然凑近方君煜,然后吻住了方君煜。双唇之间的碰撞凶狠又缠绵,纠缠在一起,即便是带着血,也互相挣脱不了,只能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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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苏未然的一个电话,方君煜千里迢迢坐了十个小时的飞机赶过来只是和苏未然散个步。当然这个散步两个小时就结束了。
在此后的一个星期里,苏未然每天都拉着方君煜出去散步。与此同时,西斯林家族陷入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混乱之中。evn被西斯林家族赶下了台,为了躲避追杀,他逃离了汉诺威,目前不知所踪。西斯林家族陷入了群龙无首的田地,各方势力虎视眈眈。但是西斯林家族那些已经杀红了眼的人已经无暇也无力去顾及这种情况。
还未等其他家族出手,西斯林家族的老对手黑手党教父johnn以及闪电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吞并了一盘散沙的西斯林家族,同时也打消了其他家族的肖想。
至于johnn吞并西斯林家族的幕后之事,也只有当事人才了解。
“恭喜。”这几天,苏未然心情相当不错。所以他难得主动电话给乔。
“如果你能用些实际行动来表示,我一定会更高兴,亲爱的。”电话另一头的乔用温情脉脉道。
“你说的太含蓄了。你知道的,我的理解能力一向不怎么好。”苏未然懒懒地说道。
“如果你把suk给我的话,也许我会觉得这场战役是我赢了。”
苏未然柔柔地叹了一口气,“suk我已经交给berton了,他上手得很快。我要是徇私情把它让给你的话,berton可是要伤心的。虽然我们俩交情不错,但是也不能伤了手下人的心。你说对不对?”也只有苏未然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么一番无耻的话。苏未然不用猜都能知道乔此时的心情以及表情。所以苏未然心情相当畅快。
乔心里郁气简直就是没有地方发。表面上看,他是赢得很彻底——
彻底击溃了多年的老对手,吞并了西斯林家族,实力大增。
但是他根本就只赢了一个表面,好处是有,但是和预计的简直就是差了十万八千里,烂摊子一大堆。他最想要的全部被e1vis给拿走了。但是e1vis很聪明,他虽然拿走了最精华的部分,但是留下的分部对于乔也很诱人。特别是几条主要航线以及军火销售渠道,这让乔舍不得放弃。所以他也就只能抗下这个烂摊子。没有人知道这件事背后有苏家插手。
更让乔气闷的是他的头号情敌方君煜!明明把e1vis扯进这件事的又不止他一个!能让1en那么确信e1vis对他有影响,并且促成1en破坏苏未然暗杀苏黎的计划,让1en这个在中国毫无势力的人顺利救走苏黎,方君煜出力比他还要多。结果方君煜这个混蛋借此机会多次和e1vis亲亲热热!苦肉计实施得无比成功。之前降至冰点的感情居然回升了!e1vis居然又和他在一起了!不就是身体被子弹打了几个窟窿吗?挡子弹他也能啊。他只是没有机会罢了。
虽然他们两人的目的是不同,但是他们做得事也差不了多少。为什么就这么差别对待?
乔这番气闷简直就是无人能懂。别人还得恭喜他呢,又有谁知道他心里苦……
“如果不让suk也行。”乔用心痛万分的口气说道,“我们上一次床,我心情就舒坦了。”
苏未然听到乔的话之后,轻笑了起来,然后语调轻柔地说道:“亲爱的乔,我似乎没有义务要让你心情舒坦……”
乔:“……”
“还有——”苏未然慢条斯理地说道,“你脑子里除了上/床就不能装点有用的东西吗?我发现你真是越来越退化了。人类进化成两条腿,头脑发达。你是退化成三条腿,两腿间的那根玩意儿比较发达。”
乔:“……”乔深吸了一口气,他觉得他应该冷静一点。
“宝贝,男人都很在意兄弟的发达程度的。”
苏未然轻轻嗯了一声表示赞同,然后微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单单说你吗?因为你除了这一点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值得我赞美的了。所以即使你相较别人而言短小持久力不够,我还是得赞美你。”
“那就多谢你的——赞美。”乔几乎是咬牙说出这句话。
“不客气,我一向不吝啬于夸奖别人。”苏未然接得很顺口。
要是被他这么夸奖,估计正常的男人都会被他“夸”到阳/痿,乔心里道。
“至于suk——”苏未然很“好心”地补充道,“berton接手之后,你们之间打交道的时间会很多,即使没有得到,也可以常常看到听到,甚至可以参观到。所以不必这么舍不得。你痛心,我也会心疼的。”
乔听得几乎要一口血喷出来了。苏未然简直就是补得一手好刀。原本乔的心就已经在滴血了,这回估计是要大出血了吧。
“宝贝,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我们下一次再谈论这些事吧。”乔说道。
“你这么不想和我说话?”苏未然“受伤”道,“你不是说你最爱我了吗,怎么如今连电话都不愿听了。难道你另有新欢了?真是让人心碎。”
“宝贝,我自然是最爱你的。”乔急忙表忠心道,“只是最近因为西斯林家族的事情比较忙而已。”
“哦——”苏未然语调上扬,似笑非笑道,“那就祝你早日清闲吧。你这样忙碌,我会担心得茶饭不思的。”说完就挂了电话。
“心情很好?”方君煜坐在他边上,嘴角噙着温柔的笑容说道。
苏未然点了点头,“刚刚和乔通了电话。”
听到苏未然的话之后,方君煜马上就能猜到估计苏未然又把乔气得够呛却又发泄不能。但是方君煜却一点儿都不同情乔,同情情敌简直就是和自己过不去。
他搂过苏未然的肩,轻轻在他额头印了一个吻。回报方君煜的是一记丝毫没有防水的拳。当然苏未然也算体贴,没有直接揍眼眶上,而是打在了方君煜的腹部。这已经算是苏未然式的温柔和体贴了,至少迎接他的已经不是子弹了。方君煜觉得之前挨的子弹值了。虽然受伤躺在圣玛丽医院那段回忆简直就是非人的折磨,但是他还是觉得很值。
要是苏未然知道方君煜此时的心理,可能方君煜又会再次经历一下那段痛并快乐的时光了……
苏未然散漫地靠着沙发,然后懒洋洋地开口道:“苏崇华在哪里?”
“在方家的审讯室。”
苏未然轻笑道:“说的真笼统。”像方家苏家这种百年世家,私人审讯室都分有不同的级别,分布的地方也不同,有地上也有地下。所以即使有人想要劫人也找不到确切的地点。
“在地下。”方君煜说道。
“你藏得够深的。”苏未然微笑道。地下审讯室一般关押的人都是十分重要的人,位置非常的隐蔽,如果没有专人的带领即使是本家的人也会连位置都找不到。
“因为你很重要。”方君煜温言道。他笑容温柔,眉宇间带着儒雅,举止不经意间就带上了优雅与谦和,整个人透着如玉一般端方温润的味道。
苏未然似笑非笑地瞥了方君煜一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一心为我呢。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也许会感动得立刻爬上你的床献身给你的。而事实上,你一直在碍我的事。要不是你,苏崇华和苏黎早就去拥抱上帝了。怎么会横生出这么多枝节?”
方君煜淡淡地笑道:“我很抱歉。但是我别无选择。因为我不想失去你,因为——我爱你。”
苏未然环住方君煜的脖子,极漂亮的眼睛对上方君煜黑色的眸子,然后嘴唇凑上方君煜的耳朵,轻舔着方君煜的耳垂:“你看,你都把我说得感动了。”然后他咬住方君煜的耳垂,“我真是感动得——恨不得再给你一颗子弹。”说完就放开了方君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衬衫。苏未然真是被方君煜弄得气得够呛,每次都是方君煜有理。任何无耻的理由从方君煜嘴里说出来,仿佛都是如此的理所当然。如果不是方君煜碍事,他早就宰了苏崇华了,哪里还这么曲折。他现在居然还要靠方君煜才能见到苏崇华,想想就不能忍。
苏未然低低地笑了起来:“你爱我?”
“我用我的生命发誓。”方君煜温柔地看着苏未然,目光专注而深情。
“如果你让我上你,我就相信你。”苏未然微笑道。
方君煜笑容轻浅,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致命的吸引力:“不用怀疑我对你的感情。我爱你,甚于我自己。至于床上,我尊重你的意愿……”
苏未然眼皮跳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方君煜,方君煜笑容优雅又君子。以苏未然对方君煜的了解,只有方君煜越是胜券在握,笑得就越是谦和。再回想起那次和方君煜上床,的确很“尊重”他的意愿啊……苏未然手指缓缓紧缩。
前面的茶几上放着特供的红酒,苏未然拿起红酒倒了半杯。他轻笑了一下,然后拿出了两粒药,沉入了高脚杯中。他轻轻晃动着酒杯,看着药消融在红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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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未然的眸子似乎也印上了这抹秾艳的酒红色,带着晕染开来的微醺醉意。他转头看向方君煜,嘴角微微扬起:“八年前,我在勃艮第grndsechezeux包了一块葡萄园,让专人打理。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所以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直到我遇见了你。”
苏未然轻轻地笑了起来,目光又转向了手中的高脚杯,“这是它第一批出产的红酒。重生前没来得及请你喝,真是让我遗憾。我留了一瓶,后来准备在你的婚礼上送给你的。只可惜没有送得出去。”
方君煜轻轻揽住苏未然的身体,声音温柔而清晰:“没有别人。”
“尝尝味道如何?”苏未然把酒杯送到方君煜唇边,“比起波尔多出产的红酒,勃艮第的红酒味道要精致得多。”
方君煜接过红酒,轻抿了一口,然后淡淡地笑道:“很迷人的味道,就像你一样。”
“是吗?”苏未然轻笑道。
方君煜从苏未然手里拿过酒杯,又喝了一口。然后他托起苏未然的下巴,唇轻轻地印上了苏未然的唇。他撬开了苏未然嘴,将酒度了过去。
苏未然咬住方君煜的唇,低笑道:“就算是毒药,你也打算拉我一块儿下地狱?”
方君煜的语气很温柔,“我就是一个自私的人,就算是死,我也要拉着你一起。”他的指尖轻碰着苏未然的脸,“不管是你爱我也好,恨我也好。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因为失去过,因为痛彻心扉过,所以他不想再犯同样的错误。他只想紧紧地抓住他,永远不放手。
“你的爱真自私。”苏未然轻轻舔方君煜的嘴唇,呼吸间染上了淡淡情/欲,“这句话,我也对苏黎说过。你应该知道他因为这句话付出的代价。”
方君煜看着苏未然的眼睛,目光专注而执着,“没有什么代价能比得上没有你。”
“我真是厌恶你这种近乎自以为是的强势。”苏未然笑得慵懒而低柔,“似乎什么都在你的掌控之中。方君煜,你怎么就这么讨厌呢。”他额头轻轻抵着方君煜的额头,低垂的眼眸敛去眼中的情绪,睫毛纤长浓密的睫毛投下的阴翳就像垂死之蝶一般带着冷艳的残酷。
“未然——”方君煜低低的叹息道,“我不能失去你。即使我明知道我做的一切你并不喜欢。即便如此,我还是必须做。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留下来。我别无选择。”他如虔诚的信徒一般轻吻着苏未然的唇角,“你就是我的信仰,我的一切,我的——生命。”
苏未然睁开眼睛,深褐色的眸子深邃而悠远,似乎思维已飘忽不在此。半晌,他轻轻笑了起来,上扬的唇角带着三分讥讽与嘲弄。他的手指挑开方君煜的衣领,指尖点着方君煜的心脏,“亲爱的,你的信仰不是我。你忠实于你的欲/望。你的一切甜言蜜语最终目的不过是为了和我上/床而已。你的信仰就是让我心甘情愿地爬上你的床。这就是你心中的圆满。”他的目光带着嘲弄低头看向方君煜的下/身,“男人的生zhi器要比嘴诚实得多。”一小口酒里面催/情剂的成分根本就撩动不了一个正常男人的情/欲。
方君煜淡淡地笑道:“我早就说过,你让我情不自禁。我即使是因为遵从自己的欲/望,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来换取和你上/床的机会。我不后悔。原始的情/欲比不过对生的意志。而你就是唯一能置我于死的人。”
“方君煜,你永远知道怎样才能蛊惑人心。”苏未然摩挲着方君煜的胸膛,“所以,我之前才对你如此执迷不悟。”
“这次换我对你执迷不悟,可算公平?”方君煜吻着苏未然的嘴唇,呼吸带着炙热。
“公平?“苏未然嗤笑了一声,“方君煜,这种谎言只能哄哄孩子。这世界上,永远没有所谓的公平可言。”苏未然柔声道,“这个世界上的生存法则只能是绝对的主宰。”他们这些生于黑暗世界的人,杀戮与权力才是他们从小被灌输的法则,公平不过是一个笑话,茶余饭后的笑料。
以退为进的执迷不悟,也不过是一种手段而已。当失去之后,再用低姿态去重新获得,当再次获得全身心的感情之后,他自然又可以站在感情的制高点,俯身看你。尤其是这种失去并不是真正的失去,而是对方对自身感情的压制,而本身感情并未消失。
苏未然的想法,方君煜自然是很清楚。但是他并不能开口解释,因为这只会把事情推向更糟糕的境地。
他轻轻拥着苏未然,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彼此胸膛之间只隔着苏未然的手。
苏未然轻笑了起来,他拿起方君煜手中的酒杯:“才喝了两口,味道不好吗?如果你不满意的话,我就杀了那些种植工人和酿酒工人。我的手下,不需要废物。”
方君煜喝完了一半酒,然后把杯子递到了苏未然的唇边:“即使要下地狱,我也会拉着你一起。”
苏未然咬住杯子的边缘,然后腾出手拿起杯子,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之后将杯子随手扔了出去,“何必说得如此可怕,和我上/床难道就是下地狱吗?”
“怎么会?”方君煜的手摩挲着苏未然的脖子,“我只是告诉你,我一点都不想和你分开。我只是太爱你了。”
苏未然扯开方君煜的衬衫,含住方君煜的耳垂:“那就让我上你。”
方君煜低低地笑了起来,苏未然能感受到方君煜胸膛的震动:“我会尊重你的意愿……”然后方君煜吻着了苏未然的嘴唇,火热得仿佛能灼伤人。他将苏未然压在了身下,手在苏未然的身上游走,留下炙热的温度。
苏未然觉得全身似乎有火在烧,无论是外部还是内部。他心里知道这不仅仅是药效,即使没有喝那杯红酒,他也抗拒不了方君煜。苏未然的嘴角弯起一个自嘲的弧度。他说方君煜所谓的信仰不过是为了和他上/床,而他所谓的仇恨不过是为了抵抗和方君煜上/床的诱惑而已。两个人半斤八两的贱。
他有什么好掩饰的?那杯酒不过是他想和方君煜做/爱的借口而已。剥下这层虚伪,剩下的不过是赤裸裸的情欲而已。
两个人激烈地拥吻着,方君煜的手沿着苏未然的腰线往下,抚上了他的臀部。而苏未然则一手抚摸着方君煜的胸膛,而另一只手则用力揉捏着方君煜的兄弟。就在这个时候,berton走了进来,当他看到沙发上的情景时,立刻走了出去,并且带上了门。
方君煜的手从后往前,也安慰着苏未然的兄弟,然后他低头舔着苏未然的耳垂,低沉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热情:“你刚才似乎更加热情了。”
苏未然反身压住方君煜,“的确,我发现别人看的时候似乎更加刺激。要不然我们把berton叫来,也许我会更加兴奋。”
方君煜笑得很温柔,言语间带着一缕血腥之气:“我会忍不住肢解了berton的。”
苏未然舔舐着方君煜脖颈的动脉:“你害羞了?”
方君煜微笑道:“我只是吃醋了而已。”
苏未然柔声道:“你真诚实。”
“我会对你更诚实的——”方君煜的声音带着情/欲/勃发的沙哑。两人的衣服在纠缠中全部褪去。两人赤露的身体交缠在一起,就连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我是和谐的分割线—
苏未然茫然地看着顶部的水晶烛台吊灯,极致的快感来临之后,他一时间分不清是虚幻还是现实。过了一会儿,他才缓过了神。然后方君煜吻着了苏未然的唇,两人气息交融,身体也紧紧地贴在了一起,不留一点空隙,胸膛中依然澎湃着激潮,血脉急湍汹涌,只有时间是静止的。
方君煜的声音柔缓带着极致的温柔:“未然……”他只是叫着他的名字,一声一声,仿佛深深地烙在两个人的心底,流淌在血脉之间,语气中带着极致的深情。
过了很久,苏未然才推开了方君煜的身体。沙发上一片狼藉,沾满了黏腻的j液。苏未然看着地上撕扯中扔下的衣服,很果断得舍弃了地上的破布。他光/裸着身体就直接上楼。苏未然转过身的时候就能感受到方君煜火热的视线停留在他身上。苏未然动身的时候能感受到下/身有湿热黏腻的液体缓缓淌下。苏未然准备换好衣服再崩掉方君煜。
苏未然上楼换了一身浴袍,但是他没有给方君煜带浴袍。苏未然正想收拾方君煜这个混蛋。当苏未然下楼的时候,就看到方君煜大大方方地坐在沙发上,缓缓喝着红酒。即使赤/裸着身体,方君煜依旧淡定得仿佛穿着最正式的西装,做派从容优雅得让苏未然想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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