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再冷静,这是公共场合,一定不能做出有损形象的事情。可是此刻她气的牙龈都要硬憋出血了,敢情她是被所谓的大师算计了?平白无故的被人以欺诈的罪名起诉至法院?如果官司输了,岂不是要赔偿好几百万,而且自家老头子名声不也被自己赔进去了?
“我会撤诉,”李慕之的声音再次在她的耳边响起:“但,有条件。”
chpter2(上)
chpter2(上)
才回到酒店不多久,就接到了对方的起诉书,何奈震惊的盯着这莫名其妙就来的好几百万赔款,嘴巴都惊的合不拢。这速度,简直了。
而李慕之开出的条件让何奈又摸不着头脑了,她不知道这个男人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完全看不透一点半点。因为他的条件,就是帮他喂鱼,至于喂多久,喂到他不想喂为止。
“大师,请问你的鱼种是龙鱼吗?”要不然为什么还要专门请一个保姆负责去喂食。这个问题他没有作回答,只是说了自己的行程:“后天我会回荆炎,你在那天之前赶回去就行,地址我会发给你。如果没有露面,起诉会照样进行。”
话说的干脆果断,人走的也干脆果断。何奈想破脑袋也没有想明白他这么算计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唯一能够说的通的估计就是自己不小心看到了他的限制级场面,不过既然都做了又怕什么,他又不是什么政治高官,qj这种事情不至于到杀人灭口的地步吧。
于是在这种疑惑的纠缠下何奈在香港过了不愉快的两天,次日就乘上了回荆炎的飞机。家里那边一大堆的摊子等着她去处理,不过她最关心的还是喂鱼这件事情,她总觉得肯定不是喂鱼这么简单。
但是回去之后接踵而至的事情完全没有让她有多余思考的时间,刚下飞机何时就已经堵在了出口处。
何奈还没有发现何时的存在,就只见他突然站到她面前,吓的何奈全身一个战栗:“吓死姐了!”
何时朝她递过来一张纸:“这是你的离婚协议。”
何奈将目光放到面前的那张薄薄的纸上,嗤笑了几声:“你姐我也算是栽了个大跟头,不过人生在世,跟头难免栽,渣男也难免遇,还好我明智,没有和他上床打野战,也没有多余的钱财纠葛,只是苦了这张结婚证。”
何时双手抱胸,面对自家这个亲姐,他所能做的就是在背后帮她一把,他不像别人不了解何奈,他对何奈那是知根知底好几十年,自然也都知道她光鲜的外表下有一颗猥琐的汉子心。
“你姐我现在气场怎么样?能不能震住那女人?”何奈甩了甩头发,一手搭在包上摆了一个霸气的pose。何时一记白眼过去,懒得理她,自顾自的双手插兜离开她的身边。
“我说,你别小看你姐我,卓越那仇我是记下了,我非得弄他颜面扫地不可……”她快速的跟在何时的背后跟他这么说道,何时只当她的话为耳旁风,她说的那么狠,其实哪有那些高智商去为难别人。
她回到公寓后迅速的冲了澡换了一套行装,荆炎开春后的天气就一直挺好,尤其是最近这几天,那厚重的棉袄完全可以脱下,于是她披上了在香港血拼回来的大衣,面对着镜子的何奈嘴角一勾,用力的扯紧腰间的腰带,咬牙抬起下巴,光鲜,就是她最大的法宝。区区一个卓越别想弄垮她,她还不至于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东躲西藏的。
收拾完毕之后她马不停蹄的赶到自己的工作室里,虽然飞了几个小时,不过精神倒是倍儿棒。她引以为傲的工作室是在几年前和自己一个合作伙伴共同办起的,后来由于她自身的缘故,工作室的大事小事都是何奈一个人扛着,虽遇到过艰难的时期,不过所幸何奈有股打不垮的决心,咬牙挺过,现在的工作室更是做的风生水起。
作为工作室的第一大boss,在婚礼上闹出了这么一出,早就成为了员工们私下八卦的主题。
毕竟结婚这档子事可是女人人生中的大事,谁能够忍受在婚礼那一天闹笑话。所以大家都猜测着何奈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回来,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就在他们为了这个问题而各自提出看法的时候何奈已经推开了工作室的大门。
“下午好。”何奈露出那标准式的大微笑,在众人的惊愕中打过招呼之后果断的把包扔在自己的办公室,顺带招呼坐在外面的流程总监:“邱琳,今天我记得唐小姐下午有预约画报的拍摄对吧,你跟她那边联系一下。”
“对了圆圆,西郊那边的内棚搭好了吗?”
此时的她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跟平常无异的问着工作上的问题,众人内心都纷纷在疑惑,这么无事的样子难不成是心里已经难过到快要腐烂的程度?才能装出这么潇洒的姿态来?
办公厅内只听到她一个人忙来忙去的高跟声,周围的人有些互相对着口型,有些则是窃窃私语,这何大老板是不是受了太大的刺激。
等何奈一口气把前几天积累的工作整理完之后,她双手抱胸的靠在椅柱上,扫了一眼眼光有异的众人,顿了几秒后突然将手撑到工作的台面上,双眼含笑的掠过每一个人,最后勾了勾嘴角轻松的说道:“我缺钱吗?我缺工作吗?还是我缺男人?”
“不就是一个无实的婚礼,该工作的工作,别唧唧歪歪的担心我心灵身体还有灵魂,强大的人不需要多解释。”
她那豪气的动作令在场的几个人免不了虎躯一震,这何大老板是霸气,但……就算再怎么内心强悍面对这样的事情也不应该这么轻松吧?
虽然心中有困惑,不过碍于这老板的气场,也只能纷纷闭嘴收起那八卦的眼神,赶紧坐直了身子各自忙碌起来。
此时的李慕之,也抵到了荆炎。他去的第一个地方,不是自己的住所,而是……古地里何奈家的古董店。
他轻声的推开那扇雕花古门,迎面扑来一股檀香之气。正对面坐着一位老者,此时的他正专心的逗着鸟。见到店里来客了,何老连忙起身迎接。看到这男人陌生的面孔,微微一怔。古地之大,他家的古董店开在最里面的巷口,一般淘宝的新人很少有过来光顾的。来这里的大部分都是些老顾客,就算是新人,也会身边跟着一些老顾客当做中介过来。
“先生,您过来是?”何老顺手给他倒了一杯刚泡的热茶,伸手示意他落座。
李慕之回国的目的,就是这里。
他绅士的接过茶杯,礼貌的微笑,那双细长的双眸平静如水:“何先生,我也是慕名前来看看。”
何老看他谈吐得体,虽然年轻,但是身上却没有年轻人的那股浮躁之气,倒觉得有股老成稳重。心里也猜想着这人不是简单的青年人,毕竟他活了七十多年的光景,不光是看物还是看人,心里准底。
“那……你自便就好,我这里也没有特别珍贵的东西,大都是一些别致小物罢了。”
李慕之微微点头应了他,眼神在屋子里大致的扫了一遍,而后又从椅子上起身,一手插兜的缓缓的走到藏品的柜子前面。看似有心的在欣赏架上的每一件小物品,实则他目光的重点紧紧的落在最角落里那一堆不起眼的玉石上面。
各色各样的形态都有,虽然也是工整的摆在架柜上,不过相较于其他色泽艳丽亦或是时光痕迹颇重的古玩来说,这些玉石倒也显得尤为不扎眼。
随后,他转过身看到何老正在收拾残余的棋盘,于是走过去将手搭在棋盘上问道:“何先生,不如我陪你走一盘如何?”
何老先是一愣,而后推了推自己老花镜,连连笑着请道:“甚好甚好。”
李慕之走棋走的不骄不躁稳稳当当,他这青年人何老是越看越欣赏。
“不知何先生你还记得三十年前在缅甸的那场赌石大会?”棋下到一半的时候李慕之突然淡定的开口,何老握着棋子的右手忽的悬在半空中,双眼盯着对面的青年人。
那年的缅甸,他怎么可能不记得,正是那一次的意外失误,他遭到了鉴宝业的封杀,退居至今。
何奈在吃晚餐的时候破天荒的接到了老爷子的电话,她盯着屏幕一点惊愕,这老爷子怎么这么突然主动打她电话了,以前可是很少主动打电话的。如果是关心她婚礼后的事情,那也是不可能的,她的人生大事不能说老爷子不关心,只是他一向就秉承着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的原则,根本就不可能为了这点事来安慰何奈。
她接起电话打贫的说道:“老爷,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还会打我电话?我以为你都不会使用高科技的呢。”
何老面对孙女的打趣,无奈的没有回应,只是把需要交代的事情说清楚:“何奈,听说你今天回来了,你现在有时间吗?帮我一个忙。”
这下何奈算是彻底的疑惑了,这老爷子居然还有要她帮忙的时候?在她眼里,她家这个老爷子,简直就是修道仙人的存在啊。这次能够主动开口,估计是确实遇到了什么事情,于是何奈饭也不吃了,拎着包就走出了餐厅径直开车到了古董店。
此时天色渐晚,路上的路灯也接二连三的亮堂起来,天空中还隐隐约约的传来滚滚而至的雷声,店外那条长长的胡同巷子是没有路灯的,看起来阴森可怕,不过对于何奈来说,这条路少说也走了上千遍,熟悉的很,即使踩着恨天高,她也知道应该绕过哪里,哪里有大石缝。
一进门她就直接开口问了:“老爷,要帮什么忙?”
何老从抽屉里给她递过几卷画轴,而后又撕下一张空白的纸条在上面写了地址交给她:“帮老爷将这画轴送到这里去。”
何奈有些愕然,不敢相信的问道:“就是送画轴这么简单?”
何老没有做多余的解释,径直的点点头,又转过头去逗弄他的鸟。何奈有些无语的盯着手上的东西,连连感叹老爷子什么时候这么恶俗了,主动打电话主动请求帮忙竟然只是为了送画轴?这让何奈着实有点想不通,难道是送的画轴是天价之宝?还是要画轴的那人背景强大?
“外面下雨了,门口那里挂有伞,趁着还没有下大,赶紧去吧。”
何老用抬了抬下巴指着门口处挂伞的地方。何奈这才跑到窗户旁边,见到外面果真下雨了,几分钟之前来的时候都还没有下雨呢,这雨说来就来,太突然了。不过既然老爷子这么要求,她就只能依言行事,迅速的将画轴放进自己大衣的袖子里面,拿过伞匆匆走出古董店。
撑开伞的何奈太阳|岤的青筋微突,直直的吐槽这伞的颜色形态,不过一想到老爷子那老古董,也就能理解为什么这把旧的不能再旧的黑伞会在这里了。
chpter2(中)
chpter2(中)
雨是越下越大,车子才刚行驶出古地到到大道上,车前玻璃就跟有人在上面死命泼水似的流的快看不清道路。即使刮雨器左右的扫刷也没能赶上这雨的速度。
“这大春天的雨怎么就跟夏季的暴雨似的?”
车子在红灯的时候何奈忍不住吐槽了一阵,随后又拿起那张写了地址的纸条,低下脑袋尽力的看着外面的路标。不过那雨太大,实在是无能为力,索性她就掏出手机开启了导航模式。
当车子按照导航上的路走的越来越深入的时候,何奈心也随即一揪,左右看了一眼两边,漆黑一片,连个路灯都没有。
“这都什么破地……啊,我去!”她的抱怨还没有说完,整个身子猛地一顿,整个人被隔空抛起,屁股也狠狠的摔在座位上,这一顿让她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头,满口腔都能感觉到浓浓的血腥味,疼的她眼泪直流。
她第一时间将车停了下来,第一时间朝车前的镜子凑过脸,伸出舌头一看,舌尖上满是红色。她双眉紧皱的不敢闭口,嘴巴里说着口齿不清的吐槽话:“我去,这都什么事……”一边掏出纸巾堵住自己的舌尖。
她微挺身子看清被车灯照亮的前方路,心里直嚷嚷,这都什么破路,这里一个泥坑那里一个泥坑的。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往回走,大不了花钱请一个司机过来替她送也不迟。不过车都在这里面了,倒回去也一样的受罪,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开。
她一边提着心小心翼翼的避开一个又一个满水的泥坑,一边张着嘴巴以防舌尖上的血继续流到口腔里,结果导致她嘴巴都快麻痹了。
直到看到不远处房子的灯光,心里才雀跃,不禁加快的油门,一把扯过堵血的纸巾嚷嚷着:“姐终于到了!这路太坑爹。”
结果,话还没有说完,身子猛地一顷,车子就停住了。等她反应过来,整个车头几乎都陷入了前面的泥坑里。
她双手紧紧的握住方向盘,瞪着大眼惊恐的看着大水坑。装了那么久的矜持也在这一刻突然的爆发,憋着一口气直直的骂了一句:“卧槽!”
前面那多么水坑都没有一个这么深的啊,这破路突然来个那么大的坑不明摆着陷害人吗?现在还下这么大的雨,谁能有火眼金星能够看穿这坑到底多深?
一瞬间何奈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照这情况想要车子从坑里出来那是不可能的了,只能人自己出去才能保险啊。
所以,何奈迫不得已,只能解开安全带撑起伞从车里下了车,等她双脚踩到底的时候坑里的水已经没到了她的大腿。
她无奈的望天,难不成她还要爬出坑?
而对面不远处的房子里,李慕之端着一杯开水坐在大堂的走廊上,盯着院子里被雨水打的左摇右晃的植物,抬了抬手腕看看时间。这会,应该快到了。
他刚刚将杯子凑近嘴巴面前,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他放下冒着热气的杯子,缓缓从走廊上绕过院子走到门口,解开门栓推开大门。
不得不说,眼前的何奈,让他吃了一惊。
只见她全身的站在门外,嘴角还带着笑意,不过他怎么看,那笑意都是带着愤怒的。
他微微侧过身,请她进屋。
他的房子是一座古宅,是李家祖辈上留下来的。格局类似于四合院,不过实际占地面积比四合院大了很多。光中间那院子,就大大的超过了四合院小院子的面积。即使是何奈这等外行人,一见到这屋子,也能大概的猜出来这房子肯定贵的流油。
所以第一吸引了何奈视线的不是李慕之,而是他所在的这套房子。在何奈的眼珠子快速的转了几圈之后,她目光的焦点才放到给她让道的李慕之身上。门口挂着一盏微弱的油灯,等何奈看清了这男人的五官后,面色骤然一变,连连退后老远大叫:“你你你……”
此时的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这肯定是一个阴谋,肯定是他布下的一个阴谋,为的就是让自己自投罗网,说不定前面那大水坑也是他临时挖的,为的就是陷害她!
“何小姐,你是来送画轴的吗?”李慕之很淡定的朝她伸出双手,见到何奈毫无反应之后他又难得的提醒了一遍:“画轴。”
何奈蹙眉,放在衣袖里的画轴突然一缩,眼神诡异的盯着他:“是你要求让我送的?”
李慕之对她的问题全然当做不存在,他收回自己的手放进口袋,再一次对何奈说:“我只拿回我的画轴。”至于她心里的那些想法,他倒是毫不在意。
何奈疑惑更深,这肯定不是一个偶然,他只要这个画轴?不杀她?正当她在疑惑中纠结的时候,李慕之的耐心尽失,索性的搭上门板:“如果何小姐不想给的话罢了,好走。”
于是,他就关上了门。
何奈懵了,他就这样关了门?那自己岂不是白来一趟?而且……虽然看似不是偶然,但是应该不会杀人灭口的,毕竟自己还答应了要给他喂鱼,要不然起诉的官司铁定输啊。
何奈气的吹胡子瞪眼的,紧紧的甩了一下手,下定决心一番,上前继续敲响了门。他不开,她就死命的敲……
直到门再次被打开。
“李先生,多谢你招待。”她一边说一边毫不客气的走进了门里,量他也不敢乱来,况且,何奈想是时候有必要和这位男士好好谈一谈。不然,还指不定自己会被他威胁多久。所以干脆就趁此机会一并将所有事情挑明了,包括上次她不小心看到的限制级场面,她会以自己的名誉发誓,坚决不会透露一个字出去,只要他和她两清再无瓜葛。
李慕之走在她的身后,见她在走廊上的椅子上坐下来时他进了里屋找了一块大毛巾放在她的膝盖上,随后坐在她身旁的另一个椅子上,替她倒了一杯茶:“这里只有热茶希望你别介意。”
何奈盯着他递过来的茶杯,心里暗叹,谁知道里面有没有投毒!
她拨弄了自己湿哒哒的头发,无语的嚷嚷着自己形象肯定毁了,还好这里只有他一个人。虽然此时何奈心里的想法纷纷扰扰,不过她表面上依旧保持着自己平时矜持的模样,她就是这样,在人前,不管遇到了什么事情都能处之泰然,像一个毫无刺可挑剔的大家闺秀。拿何时之前的话来说,她就是装!
不过何奈只是微微一笑,她只不过是伪装的方式,至少她能与这世界与时俱进。她不犯人人也不犯她,保持光鲜端庄的外表有何错?
“李先生,你的画轴。”何奈强迫自己淡定的从衣袖里拿出画轴递过去,不过刚拿出来她就傻眼了,因为,都可以拧出水来了。
“呃……抱歉,刚刚在路上遇上一点意外……”她已经尽量保护好了,谁知道依旧还会被雨浇成这样子。如果这画轴太贵他要求赔偿怎么办?我去……何奈在心里已经扶额冒冷汗很多次了,自从婚礼以来她就没遇上过好事,果然是卓越那渣男把她的好运气都搜刮走了。
李慕之低眼看了一眼画轴,很自然的用手接过去,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用手指了指院子里那一口大缸似的东西说道:“每天这个时候,喂一次就够了。”
何奈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敢情那口大缸里面有鱼啊,如果是贵重的品种好歹也弄一个高级一点供氧的玻璃水缸啊,又能观赏又不至于鱼这么快死。最重要的事,每天,这个时候……
“起诉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既然你已经露面,那边会立马撤诉,还有……”他扭过头上下打量了一眼何奈,面无表情的说:“在拍卖会上你所见到的情况最好是深埋在你心底,并且,我只是上去提醒梁先生玉器专场开始。”
他说完,就起身走进了里屋。何奈还在椅子上没有具体的听明白他说的含义,仔细想了想之后才顿时恍然大悟,他的意思是他并不是qj犯,只不过是一个路人?
这么一想,倒也觉得有些道理,要不然自己有那么多被他qj的机会,他都无视了自己。而且,这男人从头到脚,到底也不像是一个操3p玩意的猥琐男,从他神情举止来看,古板又正经,而且他的品味……很老成。
何奈怀疑的伸长脖子多看了他几眼,越看越觉得这李大师保养的不错啊,她简直都能透过他那毛衣感觉到下面紧致的肌肉,那纹理的走向,不是一般猥琐男能有的啊。她还能够隐约的记得上次在香港,床上那三个男人的身子,绝对没有一个像他这样骨架倍儿棒的,光那些松松垮垮的肥肉就能够想到qj女人的男人是些什么货色。
“何小姐。”李大师的声音传来,何奈才如梦初醒,猛地别过脸,装作看雨的样子温柔的笑了好几声说道:“这雨倒是没有停的迹象。”
“客房在你的左手边,如果没有什么事,你请便。”
他说完,就拿着手上的书转身推开旁边的门,走了进去,身影消失在了何奈的视野里。何奈晃了晃脑袋,要不然趁着机会考验一下他对否是qj犯?
按理来说,自己现在这情况是最好下手的,要是他今晚上什么都不做,那么的确证明他的话应该可信。万一要是来硬的,她随时就准备召唤何时。
决心已下,她就立马掏出手机早些与何时事先沟通好,要是万一发生什么事,她立马打通他电话尖叫一声,让他快点出现拯救自己。据何奈了解,何时的公寓离这也不是很远,开车的话很快就能赶到。
你真的要做出这么愚蠢的决定吗?
何时那边很快就有了回应,此时的他坐在沙发上无语的看着自己的姐发来这些短信,连连怀疑这女人到底是不是和自己一个娘生的,这智商完全为零好吗?你说她蠢吧,一个人扛起整间工作室,买房买车也没有需要发愁的地方。你说她不蠢吧,犯二时做出的决定真的让人很费解。
何奈懒得回复他,将手机放进自己的衣兜里就按照李大师所说的方向去了客房。分分秒秒她都随时警惕着一切,甚至的衣服都不敢换,只能用毛巾包住自己,结果被冻的半死,蜷缩在被窝里。
何奈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牙齿在猛烈的打颤,但是意志告诉她,一定要坚持!虽然她是一条来自北方的狼,但是现在的情况即使冻成了狗她也不能说什么!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半夜,而且她已经受不住身体的本能,窝在床上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直到房间的门被人突然推开。
她猛地惊醒,以为真来了,大事不妙,第一反应就按下快捷键拨通何时的电话,一直就尖叫着。
chpter2(下)
chpter2(下)
“打住!打住!”
何时的声音盖过她的,何奈见到何时的时候,立马噤声,看了看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李大师,又看了看已经在自己床边的弟弟,不明所以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所以说,他这亲姐的智商他都感到捉急。
刚刚一直打她电话没有任何回应,害的他以为真出什么事了,觉都睡不好冒着大雨赶到了这里,随后在房子前面还发现了倒陷进坑里一半她的车子,吓的他跑过来就大踹这个男人的家门,门锁被踹坏了才知道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只是,何奈害的他都成了傻瓜似的。人家那好端端的大门栓,被自己踹成了渣。
“没事吧?”
何时虽然这么问,但看到全身上下毫发无伤的何奈就知道她肯定什么事情都没有。碍于男人的自尊,他都没有勇气回头面对这个家的主人。
李慕之倚靠在门柱上,看着这姐弟两,随后才开口:“我家大门是上好的红木制成,已有上百年的历史,现在门栓已坏。”
说话间嘴角还微微的抽搐着。在国外的时候这古宅里的一草一木都有专门的人看管着,所以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过盗窃或者是损伤的事情出现,只是现在居然被这毛孩子一脚就踹坏了门栓,整个大门也就门栓那条木头价值高点。”
听闻此话的姐弟两纷纷愕然的抬头。
好像一切都这么顺理成章,何奈的身上背着一张价值上百万的撤诉书,何时身上也背负着几十万的红木栓。所以说,何时这个亲姐有时候真的不靠谱。但是作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他也不至于会逃避责任。
这木栓,确实是自己踹坏的。
但是这好几十万的赔款,简直是要把自己家当赔进去的节奏啊,可能对于这个男人来说,几十万不是大数目,但是何时和他姐两个人虽吃穿不愁,可是这一笔现金还是异常困难的。
所以次日从工作室直接来到李大师家的何奈,态度明显好了很多,虽然依旧是那副矜持的孤傲样,不过已经逐渐的显露了犯二的本质。
何奈一进屋就没有看见李大师的影子,随后手机里收到一条未知的短信,打开一看才知道是这位大师的。
两个小时我会出来。
何奈伸长了脖子在大堂的门口东瞄瞄西瞄瞄,确定没有见到大师的身影后才突然放松挺直的身子,揉了揉自己的脖颈,无奈的放下背包往院子里的那个养鱼的大缸走去。
“替姐姐还债的宝贝们,赶紧吃饭了!”她捞起放在花坛上的饲料,一摇一晃的走到鱼缸的面前冲着水里说道。谁知她一低头,一口气差点没有喘上来。
她以为这鱼缸里就算不是天价的龙鱼,好歹也应该是有价值的观赏鱼之类的,这才不枉费有自己这么一个美貌的全能保姆照顾他们的胃。但是,这口缸里,除了一条大草鱼,就没了。
何奈为了确定自己没有眼瞎,还特地一脚踏在旁边的石阶上卷起衣袖,一手迅速的插到缸里将这鱼举起来看了一会,她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是草鱼无疑。
那么这李大师是在特地耍自己吗?就为了区区一只草鱼,特地让自己当鱼保姆?
“大师?大师?”
何奈放下那条大草鱼,走到大堂门口就往里面唤道。但是却没有回应的声音,何奈蹙眉想着这大师应该在家没错啊。右脚一抬就走进了内堂,但是不到几秒钟,她忽的停住了脚。犹豫了一会还是收回了脚步。
虽然她是很想向他讨个说法,不过就这么贸然闯进内堂,也总归不好。于是只得转过身继续喂她的大草鱼。
两个小时后,李慕之果然非常准时的出现在了院子里。此时的何奈脑袋有些晕沉的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经过昨天晚上那坑爹的淋雨后,她虽然没有感冒,但是还是有了感冒的预兆,鼻子也逐渐的开始堵的慌。
此时的李慕之已经穿着一件大棉袄,手上还提着一套完整的渔具。他看了躺在椅子上的何奈一眼,猛地将渔具往地上一定,那声响就如同在何奈的耳边爆炸一般。惊得何奈突然就起身一脸的惶恐。
她看了看李慕之,见他提着渔具的大包裹往大门走,于是连忙尾随上去:“李先生,你这是准备去哪?我已经喂好鱼了,我想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李慕之忽然转过身来,差点让她刹不住脚。
“我说喂好了吗?”
他突然发话,将何奈的话生生的噎在嗓子里。见他又继续走着,何奈不明白的继续在他身后好意的说道:“我不明白李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如果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看看缸里那条鱼的肚子是不是变大了一点。对了,说起缸里的那条鱼,为什么是条草鱼?你是……”
“上去。”
他又再次的打断何奈的话,很干脆的朝何奈使了一个眼神。何奈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跟着他走到了一辆越野车的旁边,只见他绕过她打开后备箱,把包裹放到后备箱之后自己上了驾驶室。
他双眼看向何奈。
有些诧异的盯着李慕之那张棱角分明的脸,视线如同着了魔一般被他卷入他的双眸当中。她总是受不住男色的诱惑,想当年她就是因为卓越那张无害且干净的脸,就陷入了渣男这个圈套里,活活的葬送了三年的感情。
在这片刻的怔仲间,何奈就不受控制般的坐到了副驾上。直到车子马达声音的传来,她才顿悟过来:“大师,我们这是准备去哪?”
何奈迷人的声线驾轻就熟的问道,几乎是咬着牙拉扯笑容,笑过了总觉得一脸的谄媚。自然,这些都是何奈所不知道的。
李慕之依旧保持沉默,双手慵懒的搭在方向盘上踩了油门。何奈暗自的瞪视他,在心里暗咒了好一会。这男人一直这么无视她,会让她的自尊扫地的。好歹她何奈也是凹/凸有致,在这么一个男人面前如同空气般的存在,这只能证明,问题不是出在她这里,而是这个男人,不是正常人。
如果是正常人的话,会这么算计自己把她耍的团团转吗?
经过昨天那场不小的雨后,荆炎的天气似乎是突然转了一个弯,又来到了冬天一样。气温一夜之间的骤降,直接导致了冰冻的产生。
车子在一个未名的地方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的何奈通过晚上的夜光大致的看了一下,这明显的野外啊。周围都是农田,这一看就知道是郊外。她转过头看向李慕之,只见他从后备箱里拿过渔具,往前走着。
这地方没灯没影的,何奈感到一丝恐惧,连忙跑上去紧跟在他的身后:“这是干什么?天气这么冷为什么还来这个地方?”
“钓鱼。”李慕之依旧惜字如金的张口,冒出的这两个字差点就没让何奈吐血身亡。这大晚上天气这么冷来钓鱼?他……怎么想的?
“李先生可真是好情趣,不过你看我现在穿的这么少,还是送我一程让我回去好了。”何奈极力的忍住自己想要暴走的情绪,在他面前百般示好似的说道。
但是李慕之却跟没有听见一样,慢条斯理的从后备箱里拿出两条折叠的椅子,一手提着渔具就走到了一个池塘的埂上。不慌不忙的把钓鱼的工具从包裹里面取出来,搭建好。
何奈见他又无视自己,有些郁闷的挪到他的身边再次的示好:“李先生,你看你都穿这么多,我真的觉得很冷。而且今天喂鱼的任务我也完成了,我觉得我是时候回家了。”
这话说完之后过了半晌,李慕之才慢悠悠的转过头来凝视着一脸冻的通红的何奈。细长的凤眸里迅速掠过一丝狡黠的笑意,淡淡的使唤她说道:“何小姐,那边是喂鱼的饲料。”
何奈顺着他的目光猛地一扭头,看到一大罐的饲料摆在那里,她气的几乎咬牙切齿,脸色霎时变得铁青。极度想要爆发顶撞他的时候,没想到李大师又幽幽的开口:“对了何小姐,撤诉的事情大概的完成了。”
他的脸靠的很近,如同在何奈的心口上戳了一刀。再怎么说,为了那几百万的撤诉书,她也该忍不是吗?
最后,何奈还是妥协了。老老实实的起身拿着那一大罐的鱼饲料在埂上来回的撒到池塘里。这活在池塘里的鱼,哪里需要喂什么鱼饲料,纯天然的食物到处都是,这明摆着就是算计她。
气温低到何奈双唇都变得铁青,她双脚抖动着咬牙盯着安静的李慕之身影。她感觉自己脸上都已经没了知觉,反正双脚只要一动,全身就疼的很。
有好几次,她都在中间打断李慕之,向他告知自己真的快冻成冰棍了,但他依旧以保持沉默来应对。
何奈的心里很沉重,不带这么耍人的,再怎么脾气心性好的人都要暴走,更何况狗急了都要跳墙,还说她这么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于是她收回视线,声音有些逼人的说道:“李先生,我老爷有个朋友可谓是钓鱼的高手,我看你坐这么久了都没有鱼上钩,明儿个是否让我给你去那边问问钓鱼的秘籍啊?”这话看似示好,实则里面蕴含的嘲讽李慕之字字能够听明白。
见到何奈已经动怒,他要的目的也达到了。
于是见他开始收拾渔具,何奈立马响起雀跃的声音:“大师,你算是想明白了,钓不到就走,这才是明智的选择,更何况这大冬天的晚上哪有鱼来上钩呢?”
何奈一边说话一边觉得寒意从身体的四面八方窜进了骨子里,只差没冻成冰棍了。
李慕之收拾着东西走在前面,没走多远就见他回过头来,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没有鱼的地方怎么可能钓到鱼?”
顷刻间,何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哪里还顾得上矜持与形象,气的当场就暴走,顶着那恨天高也不顾忌路滑,更不顾及身体是否寒冷,带着一身的怒气直直的大步走向李大师:“李先生,耍人也不带这样……啊……”话都还没有说完,她脚下一滑,结结实实的定了一个大跟头。
她一时忘记了,这是在结冰的夜晚,埂上的路已经被冰覆盖了一层。
“何小姐,需要我帮忙吗?”
chpter3(上)
chpter3(上)
托了大师的福,何奈在第二天拖着病重的身子排在医院的二楼挂号。坐了将近半小时了都没有排上她,索性就挨着休息椅旁边的柱子睡了过去。
周围熙熙攘攘的,都是些家长带着熊孩子过来看病挂号的,自然何奈的美觉就会被无情的打断。短短十几分钟,她就已经连续的醒睡了好几次,脑袋里面就像入驻了一只苍蝇一般,嗡嗡嗡嗡的绕个不停。
她忍受不住的敲了敲椅子的靠背,头都没有抬一下开口朝旁边那小孩和颜悦色的说道:“宝贝,安静点好不好,让姐姐睡一觉。”
坐在何奈身边的小孩子不满的撅起嘴,双手抱住他身边的姥姥大喊道:“姥姥,这个婶婶凶凶。”
何奈嘴角微微抽搐,婶婶,她这么显年轻像大婶吗?虽然很恼火,但是现在何奈也没有那个精力和他唠嗑。刚刚排到何奈挂号的时候,工作室里的邱琳就急急忙忙的跑到何奈的面前。何奈正好懒得起身,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