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同不相为谋,观念不一样,桑华也说不没法定义,这个男人是真的太冷血,还是这样的事情在这个世界并无稀奇。
就像当初逛小倌馆,大白天都能碰到一起谋杀一样。
这个社会的秩序,桑华严重怀疑。
“哦,只是有点害怕……这院子里,原来还有耗子么。”
既然凤阮鸿说是耗子,那就是耗子。
桑华顺着对方的话,将话题往下扯,她有预感,这个夜晚并不会平静地结束,有人在兴风作浪,不论针对谁,她或者凤阮鸿,都不可能这么消停下去。
桑华无所谓,她有自保的能力。
凤阮鸿也没关系,这个府邸他绝对掌控,没人能在府里动他半根汗毛。
两人心里都有底,却都没有了睡意。
不约而同的,都在等待同一件事情。一个未知的高氵朝,将为他们第三个夜晚增添色彩。
“你留在屋里,我再出去看看。”
一刻钟后,凤阮鸿低声轻语。
“唔。”
桑华轻轻回应,她闻到了院子里的杀气。
很浓。
看来,耗子血只是前奏。
现在,才是正餐。
“小姐,王爷让我进来陪你。”
小荷从外面进来,颤抖着声音低低道。
“不用,你到外面守着。”
桑华很平静,完全不同于刚才和凤阮鸿说话时柔顺中带着丝丝害怕的语气。
“小姐?”
夜色中,小荷没动。
“我让你出去。”
桑华躺在床上,并没有动,同样的话重复第二次。
“我还是守在这里吧,王爷吩咐的,我不敢……”
说到凤阮鸿,小荷声音抖得更厉害了。
夜风猛然肆虐,将床对面的窗从外向里推动再然后从里上外拉开,砰地一声,凉飕飕的风有些阴冷刺骨地扫进来,桑华蜷了蜷被子,往里缩了缩。
“离我远点儿!”
冷声对小荷,桑华微微眯着眼。
内力让她听见一场战斗正在不远处进行,空气里弥漫的血腥气越来越浓……
凤阮鸿已经离开,在刺杀的人手越来越密的时候。
桑华望着窗外冷风中晃动的黑影,神色沉寂。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凤阮鸿应该是去了凤夫人那里。
“唔。”
一声短促而沉闷的声响后,小荷倒地不起。而桑华只是微微偏了下头,看向已经即将近身的黑衣人,她目光清澈眼神里毫无杀意,甚至可以说得上善意。这样干净的目光让黑衣人微微一愣,而高手过招往往就那么一瞬间,桑华以绝对的速度从床上跃下,以近乎诡异的手段夺下对方手中的短剑指向对方的咽喉。这一刻,只要她想,她就能解决了黑衣人。
“你!”黑衣人瞬间惊愕后想要动手已来不及,他万万没有想到一个闺阁女子竟然有这么快的身手。
的确,是没有想到。
组织提供的资料里,绝对没有王府隐匿着女高手的信息。虽然眼前的女子身上没有丝毫的杀气和黑暗气息,可黑衣人知道就凭借刚才对方那速度得近乎诡异的身手,即便自己没有那一瞬间的失神,要制住女子几乎不可能。就那一招,让黑衣人明白自己的武力值不及这安之若素面容精致如瓷的女子。
“你们的目标是凤阮鸿。”桑华平静地问,语气肯定,所以不待对方回答,她便又道,“凤阮鸿现在在楚凤阁,你找错地方了。”
……
新婚三天,日子过得颇不宁静。
先有小三,后有刺杀。
这样的生活,果断真相了。
“你不是桑家女儿!”
一身血腥之气犹如修罗的凤阮鸿走近来第一句就此问。
“我是啊。”
桑华眼皮微微跳动,想不通为何一场刺杀会扯出某些完全不相干却让她心惊肉跳的事情来。
凤阮鸿那语气,根本不只是怀疑。
肯定得不能再肯定,就像那晚他说她有个妹妹一样,陈述事实。
可是她确实是桑家女儿,只是不是为人众所周知的那位而已。桑华并不撒谎,一双眼睛依旧澄澈。她对视凤阮鸿,企图去影响男人的判断。
“是么?”
男人不置可否,但很明显,并不将桑华的话当真。
当凤阮鸿认定一件事情,并为之找到证据下了定论,那么不论旁人说是什么,都不影响他的判断。
所以,桑华的企图失败。
但她扑着胸膛,不用昧着良心,都可以说,她是桑家女儿!的确是,而且据说还是最为货真价实的那位。桑华的母亲才是桑老爷的原配,桑华才是桑家正经的嫡女!
“是,不然怎么会嫁给你凤阮鸿。”
既然已经穿帮了,桑华觉得没不要再装了。
这门婚事本身就是个玩笑,皇子争相求娶桑家女儿,而皇帝为了平衡各皇子之间的矛盾综合考虑,将桑家女儿赐婚给平王凤阮鸿;而桑华呢,因为敷一次面膜窒息穿越到这里成为桑家不起眼受虐待的二小姐,尔后被要求替换嫁给凤阮鸿。
分明两个不相干的人,就这样被扯到一起,一个古代一个现代,然后为了这些个好笑的理由和某些阴差阳错,成为夫妻,可不就是个玩笑。
说开来,其实对她桑华而言,并没有什么坏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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