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重生之灵魂伪装者

重生之灵魂伪装者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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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

    导演不停地低声咒骂着“寒羽良”,他瞪着我,眼中充满了鄙视,难道他口中的“寒羽良”就是这个躯体的主人?

    忽然间,支离破碎的记忆如波浪般汹涌而来,一幅幅鲜活的画面和一些熟悉的城市风貌浮现在眼前,还有一些陌生的人。

    那女孩起身坐在了我的身体上,我感到身体里传来一阵销毁地噬咬,那是一种莫可言说的快感,将我拖进了云颠。

    我控制不住来自身体的一阵阵激流,终于在她浪花般的娇吟下,奔涌而泻。女孩“哇”地尖叫一声,离开了我的身体,为难而又惊慌地看着满脸愠色的导演。

    之后,我听见导演甩动着油腻的长发对我大骂,“chpig!”

    我惊恐地向他望去,并非因为他的色厉内荏。而是在他的身后洁白的墙壁上挂着一只湿度计,上面清晰地显示着——

    “2001年2月14日!”

    vlente‘sdy?

    七年前!

    天啊,我简直难以置信,这个节日对我来说有特殊的意义。因为七年前,恰好是今天,我被几个神秘人麻醉,醒来之后就成为了基纽的一员。

    也就是从那天起改变了我的灵魂,和我的一生。

    我还记得j先生对我说得第一句话。

    “k,你是一个异类,基纽从你十一岁起一直关注着你。如果你能在未来的四十年不死,那么你将改变千万人类的命运,甚至整个世界!”

    j先生冰冷的面具下无数次出现在我的梦境中,他仿若能洞察命运一般,眼神中充满了怜悯和难明的爱。我也没令他失望,在同期学员中我的心算第一,而且与其他神秘伪装者的差距还不小,这门主修课程,正是j亲自教的。

    我不知道当时他是否能预测到我的今天?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那就是寒羽良这个曾经处在社会底层卑微龌龊的人将借由我的灵魂走上另一条匪夷所思而又危机四伏的道路。

    如果我的潜力真如j所说,而且在未来的几十年内能活着,那么我会将所有势力踩在脚下,成为他们高高在上的神。

    而寒羽良这个名字将会如朝阳耀眼,如夜空诡谲。

    我起身穿好衣服,捡起导演扔在地上的微薄报酬,走出了这个房间。福冈的2月有些冷,今天又下起了潮冷的小雨,在经过一场“角逐”后,我感到有些饥饿。

    寒羽良的身体太过脆弱了,比起潘神的身体不知差了多少,若是要让这个身体达到基纽学堂时的水平,不知要多久才行。但是这并不是最令我沮丧的,综合成绩第一的k最依赖的其实是心算,我以往的每一个决策都是经过缜密的推估,否则在一次次危机的任务之中,我也活不到今天。只可惜……

    寒羽良的这个身体最可怕之处莫过于癫痫,我能依靠植物神经调节逐渐缓解这种致命的症状,但此刻要想运用高步频心算是万万不可能。

    真没想到我成了一个半人半机器了!我苦笑一下,不过这有血有肉,知道痛感的总比基纽k那具冰冷麻木的躯体要强吧!

    我在一家鱼丸店门口停了下来,点了一碗面。

    借着镜子,我第一次看见了这张脸。

    说实话,他皱眉的时候真的有些苦大仇深,比起潘神的优雅地蹙眉差了好些。这该死的癫痫让他的记忆也变得支离破碎,我几乎组织不起来连贯的回忆,当然也无法了解他到底难过什么。我又一次苦笑,看到镜中苍白的面孔裹上这抹笑,不觉有些猥琐。

    我不敢奢求凭着这半吊子模样能改变历史,刻下,我能做得就是利用我在基纽里四年学到的东西和一些狭隘的历史知识,尽特务能尽的所有力量,至于叶月……

    正想着,镜中出现了一个女孩的俏丽的脸。

    “你好!”穿着风衣的女孩向我鞠了一躬,眼波流动盯着我身旁的座位。

    原来是刚才那个和我演对手戏的女优,如果记忆没有问题,她应该叫“夏树”!

    我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坐下。

    “夏树小姐……”

    面对这个片刻前还与我“演戏”的女孩,我有些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日本这个社会我有些搞不懂,为何这么卑贱的行当居然能成为一种欣欣向荣的职业得意生存发展甚至壮大?我真的有点钦佩这个国家的创造力,那或许是生存在灵魂里面的一点天赋吧!

    我们彼此沉默地吃着鱼丸面,夏树又叫老板上了些加温的清酒。

    “寒羽君,请喝些酒吧?”夏树鲜红的唇彩闪动着异样的光辉,在这个情人节里,显得孤寂清冷。我很奇怪这个漂亮的“bitch”为何要从事这份工作。

    或许是看出了我眼神中的鄙夷,她没有将盛满酒的杯子端给我,而是做了一个手势,要我自己取。

    我心中暗凛,这次重生连伪装这个基本的技术也退化了,否则她怎么可能从眼神中看出我的心思?

    我一阵沉默,掩饰心中的震撼。夏树却误会了我,她用温暖的手掌搭在我冰冷的手背上,轻轻说:“寒羽君,理想是不分贵贱的!”

    我猛然抬起头,迎上她的眼睛,那里面或许有一点自卑,但更多的却是一份执着。她很快收回了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两抹红晕漫过粉底的遮盖浮现在脸颊之上,像一个害羞的女学生。

    “你是……中国的留学生?”她站起了身,在我掏钱之前已付了帐,老板娘用一种鄙夷的眼光瞟了瞟我。夏树撩动着她的乌黑长发,低声说:“寒羽君,我相信不远的一天,你可以实现自己的理想,那天不会远!”

    夏树拎起包走出了店门,在光影下我看到她向我挥手的姿态。我将她为我斟好的清酒倒在地上,走进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中。

    寒羽良的精神真的处于崩溃状态,即便他今天能逃过一劫不死,病入膏肓的他也活不久。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笔记本,里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汉字和符号。

    这大概就是他为了防止自己记忆力衰弱的办法。

    福冈大学?

    我看到里面有一张明信片,是从大洋彼岸的中国寄来的。

    上面写着:

    新年快乐,亲爱的哥哥,在那里还好吗?我很想念你,但是我的高中课程还有一个学期,如果今年高考顺利我想就读大连的一所大学,那样就能每天望着你了。

    你的悦悦。

    寒悦?脑子里出现了一个16岁女孩有些消受的轮廓,原来是他的妹妹。难怪会把过期的明信片夹在笔记本里,是怕忘了她?

    我轻蔑地笑了笑,将本子装好。

    福冈并没有多繁华,走在狭窄的街巷里,两旁坐落着典型的日式建筑,上下两层小楼阁,颜色清淡陈旧,少了些许大都市浮华,却多了一份凝固的音乐美。

    我纵情地呼吸着雨后的空气,轻声哼着《love,dyftertoorrobsp;不知不觉间,又回到了未来,应该这么称呼吧?

    叶月的手机彩铃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这首歌,或许是爱屋及乌吧,听过几次我也就学会了,这应该是叶月偶像的成名曲。

    心念闪动之间,我走进了路旁的一间唱片店,01年还是属于cd的时代,我看见五米见方小店的货架上摆满了正版和盗版的唱片。

    店主是一个三十岁的男人,一边吸着烟,一边打量着我。他从桌子下面的盒子里拿出几张光碟,对我比划了比划。我一看,上面写着扎着书签,写着武藤兰。

    我对武藤兰的歌并不熟悉,于是我谢绝了店主的殷情,指着光碟说:“请问有仓木麻衣的吗?”看着他古怪的眼神,我又补充:“当然,最好是正版的!”

    店主肥嘟嘟的脸庞颤了颤,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小兄弟,你要是能搞来仓木麻衣的正版,我出一亿买你的版权!”

    我皱了皱眉,难道我记错了?01年她还没出道?可是刚才的国中女孩明明也哼着她的歌。

    “老板,你这里有没有love,dyftertoorrobsp;老板一拍腿,没好气道:“原来要唱片啊?那进来时干嘛鬼头鬼脑?”他说着将一张唱片递给我。“正版的吗?”我盯着他的眼睛。

    “是啊,是啊!”他搓着手,瞳孔有些许放大,右脚大拇指从拖鞋前伸出来不时摩擦着支架的金属杆。我不置可否地笑笑,拿出刚才的微薄酬劳中的十分之一递给他。

    “小兄弟,你有没搞错……”

    “你要不要?”我不奈道。

    那胖子唧唧歪歪一顿抱怨,说我真会砍价,连成本都算出来了。我没理他,径直出了小店。

    忽然,耳后起了风声,我转过身来,恰好碰到一个男生仰起的手。他见我转过身,吓得跳在一旁,骂道:“寒羽良,你闹鬼啊?”

    他说得是汉语,我从脑海里搜索这个男生的影子,许久才对上号,这是当初和他一起留学日本的老乡,叫张闻天,青岛人。

    “死人,这么久不见,是不是还干那事呢?”他亲热地搂着我的肩膀,见我蹙起了眉头,急忙堆笑道:“没关系,没关系,哥们巴不得你还干男优呢!搞死这些日本女人替我们同胞雪耻!”

    他的口气让我觉得好笑,我在猜想是否每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都是这种想法呢?如果是的话,大可以好好利用。

    于是,我从记忆里随意提取了一种迎合的表情,笑道:“老子刚拍完一片,你小子就冒出来了,说,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张闻天瞪圆了眼睛,像才认识我似的,左右上下仔细打量,许久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哎,是不是最近有什么好事,还是交女朋友了?妈的,从来见你都是一副死人相,难得见你开玩笑……哈哈,不过还是这样好!本来还想,你要是敢装逼摆谱,老子掉头就走,也不带你去玩了!”

    我笑得多难看只有我知道。没想到随便伪装了这副亲和相却与寒羽良本人的性格不符,怨不得这家伙满脸苦大仇深,看来都是平时养成的愤世嫉俗的坏毛病。

    “寒羽良,跟我去趟京都吧!晚上那里有音乐会,我室友的学长和几个音乐圈的朋友都去,还有不少美眉,京都那可是大城市,和咱们上海广州差不多,说不定晚上还有艳遇,咋样,心动了吧?”

    张闻天一开口,乡音不觉露了出来。不知怎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我感受到了一点温暖。身为伪装者,地理和人文风貌是必须掌握的,否则对于行动会造成很大障碍,索性暂时无法离开日本,我不如去探探闻名已久的京都。

    张闻天见我同意,悄悄塞给我两个塑料袋。我摊开手一看,竟是保险套。

    “哎,走吧,这是我给朋友捎的,回去晚了要挨骂咯!说不定今晚去京都用得着,于是我就多买了几个!”他顿了顿,“别装逼了,这东西你用过的比我见过的都多!”

    我一时之间才想起来自己的兼职男优身份。

    张闻天一路上喋喋不休,讲述了他和福冈国际大学中文系几个女孩的事情,谈到香艳情节时,他更是口沫横飞。我虽不知道他和那几个女生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从他描述的情节中的几处硬伤,我敢断定最后一步他肯定没有尝试过,意滛成分颇高。

    我并不揭破,这世上有些人喜欢把私密事藏着,有些人却爱炫耀,这是自己的一种价值观,他人无需多言。

    福冈寂静的小巷里,流淌着干净的雨水,穿梭的行人面容简单而朴素,完全不需要心算来揣度每一个可能隐藏身份的伪装者。

    “这就是我和朋友租的房子,比你那强多了吧!”

    张闻天在一所别院停了下来,院中种着两颗樱花树,这个季节还不到开花的时节。绕过了花田小径,走到小屋门前,掏出钥匙打开了门,他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我道谢一声,走进了小屋。

    一股馥郁的香水伴着淡淡腥味儿扑鼻而来,尽管换了身体,但感官的灵敏却没下降多少,可见寒羽良这个人也算难得人才(以基纽考核标准来说)。

    屋子里散乱着内裤和胸罩等衣物,一扇木质拉门内传来熟悉的声音。

    张闻天有些尴尬,搔了搔头,想对我解释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这时,那扇木门打开了,探出一张脸,凭五官差别,我确定他是个日本人。他见到我的到来,显然更加吃惊,鞠了一躬,急忙跑进屋里,折腾了半晌,才拉着一个女孩走出来。

    女孩手里攥着一台dv,为难地看着他。

    张闻天见气氛有些尴尬,急忙介绍。当然我身为男优的身份他还是保密了,不管怎样,在中国人心里那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又给我介绍,原来这男的是他室友福田,现在是福冈工大三年级学生,女孩是他同学,长得不算好看,但高挺的胸部和浑圆的大腿还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至于名字,我没记清。

    我说过有些人对我没有利用价值。

    “福田,你们不是也拍v吧?”张闻天见到dv好奇问道。“不,不是,只是拿来玩玩留个纪念!”他支吾道。

    我看着dv,思绪跳跃到七年后,当时我在美国执行另一项任务,恰巧有一个华人青年妨碍了我们。那次任务是我和夜鹰配合,夜鹰性情比我冷酷太多,在基纽残忍耐力他成绩第一。

    按他的手段,那个笑时喜欢歪嘴的小男人肯定免不了被割掉下体或是少两件东西,但是突然涌出的记者,阻止了夜鹰动手。

    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人是华人明星,因为“床照”泄露,迫不得已躲来美国。夜鹰只说了一句话:“nofbitch!这种玩意,用不着我动手,留着他慢慢被这帮狗仔折磨更好!”

    可惜我没有记住他的名字,否则在七年前的现在,我就可以埋下一着伏笔,要知道一只南美洲亚马孙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能在两周后引起美国德克萨斯引起一场龙卷风。

    经过四个小时的新干线之旅,我们三人已经来到了京都,福田找了个借口,轻易就将女朋友留在了福冈。

    京都的气候与福田大大不同,那边还是阴雨连绵,可这里已是明月钩挂了。出了车站,我茫然地跟着他两穿梭于大街小巷,京都不愧为日本繁华的大都市之一,兼顾了古典和现代两种风格的建筑鳞次栉比排列着,却又融合地恰如其分。

    喧嚣的夜市上拥挤着来自世界各地的旅人,每个人都怀着各自的目的穿行于人流之中,而我呢?

    搭着计程车,我看到了京都塔,我记得叶月寄给我的照片里有那个建筑。张闻天拿出手机,不时地拍着,不过我看到出现在屏幕上的多半都是穿着短裙的美女。

    这时,福田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说了半天,然后对司机说去立命馆大学。

    “日!为何不去京都大学?”张闻天不满道:“阿福,早听说京都大学是日本最著名的大学,为何我们不去?”

    福田不置可否,诡异地笑笑:“京都大学的那个歌友会临时取消了,嘿嘿,不过没关系,我一个学长刚打电话告诉我,立命馆大学今晚有音乐会,据说仓木麻衣也会去!”

    我怔了一怔,手指捏紧了口袋里的唱片,那张花250日元搞来的盗版就装在口袋里。一个古怪的念头出现在脑海里:若是我能取得仓木麻衣的签名,等待四年后与叶月见面时交给她,那该是一件多么有意义的事情?

    叶月,叶月……

    我的心扎了一下,情不自禁摸着自己的嘴唇,若不是她,我会变成这样吗?

    可是我该感激她给我这次新生,还是怨恨她?

    不知不觉间,计程车停在一所大学前面。

    远远地,就听见电吉他发出嘹亮的尖啸和人群此起彼伏的喝彩声,张闻天兴奋至极,一路拽着我直奔花园广场,夜晚的霓虹将整个广场装饰地美轮美奂,踏在草皮上,我能闻到花廊里一股淡淡的芳香。

    “福田!”背后有一个声音传来。

    我转脸只见一男一女牵着手走了过来,福田拍拍我和张闻天,指着那男人介绍道:“这就是我长提到的学长木村俊龙,”他顿了一下,看着身材窈窕的女孩子,说,“这位,呵呵,是松岛枫学姐!”

    张闻天看见那个叫松岛枫的女子,眼光倏地一亮,我心中莞尔,不过这个女孩长得确实挺漂亮,虽是略施脂粉,但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显得风姿绰约。

    “学长,这两位就是我和你提到的中国朋友,张闻天君和寒羽良君!”

    木村俊龙礼貌地和我们握了握手,而那位娇滴滴的美女则含笑点头以示认识。此时,又一曲劲爆的摇滚乐响了起来,许多学生已经跳起了舞。

    “我去买些饮料!”木村笑着说,“你们谁跟我去?”

    张闻天早听说木村的人际很广,认识的美女也多,此时不巴结更待何时,于是屁颠屁颠跟着去了。福田去那边买爆米花,留下我和松岛枫两人。

    “寒羽良?”她狡黠地看着我,“你不会是个侦探吧?”

    “侦探?”我挑挑眉,警惕地审视着她深黑的双瞳。

    “呵呵!你不会连《侠探寒羽良》也不知道吧?”松岛枫眼神中有些好奇,“那你为何要叫寒羽良这个名字?你的家乡应该是中国吧?”

    我露出寒羽良该有的笑容,赧然道:“不好意思,我虽然算不上侠探,不过平日里也爱效仿福尔摩斯做些调查的小把戏!”我扫了一眼她的手腕,卖弄道:“比如松岛小姐献爱心捐了一百元钱……”

    “呵!”她掩口惊呼。

    “天,寒羽良君,怎么?你怎么知道?”

    我指着远处遮雨伞下摆着的几个捐款箱说:“这个其实不难,刚才我路过那里,看到有个小女孩捐钱时将金色菊的花粉碰倒了,散在一百元的捐款箱表面。于是我偷懒,在另一个捐款箱里塞了五十。现在,你的袖口和手腕上有黄|色花粉,这能说明什么呢?”

    松岛枫两手交叠在裙前,双眼顾盼生辉,叹道:“你很像工藤新一呢!”我心说这工藤新一又是何许人也?不过看到张闻天抱着全部的汽水跟着木村回来,我不便再多言。

    这场演唱会是一个小有名气的组合举行的,他们正好是立命馆大学的毕业生,这次趁着毕业前做一次高校巡演,本来是要邀请仓木麻衣的,可是对方的经纪人因为档期和安保关系回绝了。

    主持人不无遗憾的语气登时让许多前来的年轻歌迷低落了不少,不过这里的人观念还是很强的,并不会因为自己喜欢的明星没来就中途离开。

    张闻天和福田来这里的目的本来就是游玩,见到几个日立馆大学的女孩没有男孩陪伴,早就过去搭讪了。木村俊龙正好有一个学电影的朋友这时过来,他牵起松岛枫的手,对我说:“小寒,一起去吧?”

    我看了一眼木村的眼神,摇了摇头:“你们去吧,我还是尽情享用我的免费啤酒吧!”木村轻蔑之色一扫而过,转身拉着松岛枫去了。

    今晚是情人节,校园里几乎都是牵手亲吻的男女情侣,像我一人的并不多,我正寻思是否也试着和女孩搭讪来检验一下伪装和表情的磨合度时,忽然,一双手拎住了我的领子,还没来得及反应,腹部便传来一阵剧痛。

    刚才喝尽去的啤酒全部从胃部倒涌而上,顺着嘴和鼻子流了出来。接着,我被两个人夹着拖进了花园的仓库边。还没来得及摆脱对方的手,一拳就朝着我的鼻子打来,这个身体的条件反射出奇地慢,尽管感官早预测到对方出拳的力度与线路,可是身体却躲闪不开,我只觉得鼻子里一股酸热,便跌了出去,口袋里那张盗版碟片也摔了出去。

    一个穿风衣的男人走过来,坚硬的靴跟踩碎了塑料盒,他将我孱弱的身体拎着起来,重重摔在地上。

    “小子,那钱你是不还了?”一旁的男子点了一支烟阴冷地说。

    钱?我的脑子“嗡”了一声,一时间什么也想不起来。

    糟糕!

    我暗叫一声,怎么又要癫痫发作?

    我不敢说话,全力守静,以植物神经平缓紊乱的机能。

    点烟的男人以为我是故意不说话,于是对穿风衣的魁梧男人说:“久石,给他点颜色瞧瞧!”

    “嘿嘿!”久石嘶声笑了,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断指夹。他走到我身边,揪起我左手食指,穿过那个孔洞。

    “小子,最后一次机会!我数三声,还钱还是把你妹妹弄过来?”

    妹妹?我一惊,寒羽良的妹妹寒悦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一!”

    一波激流勉强被我压下。

    “二!”

    第二波更强的激流冲来,击溃了我植物神经布起的第一层防御,不行,来不及了!

    “三!”

    就是如此

    写到翻越山岭的晴朗天空这一章,激动了许久,半夜又修改了一次,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那是一种返回头来很难言明的东西,都沉浸在一些以前的片段中。

    这本书从开始被挺多百~万\小!说的诟病,到成绩差到令人胆战心惊,比我料想的还要淡定许多。

    从开始对书中问题不厌其烦的解释,到后来的无语,经历了一个我不得不承认退败的过程。

    回头审视一下,站在我自认为公正的角度说一句。

    这书并不至于某些人口中的垃圾,相反比之垃圾许多的书仍然盛行,昌盛中。说这句话的同时定然遭到很多人驳斥谩骂,这很正常,也能理解,所以对于攻击我从不反咬,对于心平气和的建议,我受益良多。

    这本书的问题很明显。

    不爽快!

    这点我承认,的确如此,这是为什么?很明显,很多人如同他一样,处在底层,是懦弱的。

    大家需要爽,不需要其他,这个是我吸取的教训。

    我退败了!

    至于逻辑和看不懂之类的,我只能(__)。

    起初我认为一本书重要点在以qg动人上,现在看看好象不是,所以我需要去研究研究,研究研究,研究研究,研究研究。

    感谢在改版后的页面上能看得到名字以及曾用精神力能量波支持我的书友,你们其实很让我鸡动,所以才写出这个看似很扯淡的结尾。也许你们并不在乎,不过我还是自作多情的为你们而写下这个。

    其实,这个题材我始终还是觉得不错的,弃之可惜,不如收回仓库。

    争取下一本能做到写一本貌似给“大家”看的书。

    这两天充电中,很纠结……

    其余的不说了,书友难觅,最后真诚感谢支持本书的几位抑或十几位,鞠躬。

    ——猴年马月,越无猜。

    新书!

    《重生之伪装者》

    书号:1566149

    第一章灵魂合一的重生

    “你说过上了床就算约定,但亲爱的那并不是爱情,就像来不及许愿的流星,再怎么美丽也只能是曾经。太美的谎言因为太年轻,但亲爱的那并不是爱情,就像是精灵住错了森林,那爱情……”

    贴满森白瓷砖的盥洗间里,一身白膘的胖子旁若无人的独唱,特别在假声那段还煞有介事地憋细了嗓子。随着一盆凉水当头倒下,泛白的肥皂沫子将促狭的洗漱间溅得一片狼藉,胖子嘶嘶吸了两口凉气,然后勾出一个黯然的尾音:“那爱情走得很透明!”

    在最里面洗衣服的苏绚看着鞋帮之下湿漉漉的裤腿,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个临近地漏的低洼位置,靠近洗漱间仅有的一扇窗户,每当夕阳西下,落日余晖都会短暂地划过这里,在发白的瓷砖之上留下一天中唯一一点暖色。苏绚喜欢在临近傍晚的时候站在窗下洗衣,偶尔弯起沉重的背脊,那一缕稍纵即逝的光晕总会带给他些微的希望,为此就算是被天天洗澡的胖子沁湿了裤脚也没关系。

    胖子套上裤头,又开始哼哼唧唧重复刚才的两句,难以想像一个人坚持了两年只唱某首歌的两句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而且,为了使得歌曲更合于本心他还饶有兴趣地窜改了其中两处。

    “牵了手”和“上了床”在这个时代没有实质性的不同,对于某些人而言,也许前者发生在后者之后,也许根本就没有前者。

    但是对于苏绚,“牵了手”和“上了床”其实都很懵懂,像他这样一个身有残缺的人或许本该自卑自怜,就像胖子被凉水冻得瑟缩的老二,所以在胖子那看似靡靡实则有些撩拨的歌声中,他能感悟到的除了喑哑就是属于那些吃不上葡萄说葡萄酸的怯弱腼腆男儿的黯伤,偏偏黯伤又不能从笨拙言语和良知中表达出来,堪为凄苦。

    如果一个人会说谎,并将谎言当做信仰来演绎人生,那么这个人即便做不到希特勒那样抒写心中蓝图,也不会堕于底层。

    苏绚却在底层,斯文点说是挣扎,实际点说是苟且,后背压着的千斤重担就是他的耻辱。但人生来无法挑剔,难道还有再活一次的道理,或者像蜘蛛侠里的帕克突然间变异?

    可能吗?

    他自嘲地笑笑,佝偻着原本应该是很挺拔的身躯走出了盥洗间,看到爱干净的胖子正将洗衣粉洒在脚上,一丝不苟地搓洗。

    有点羡慕。

    宿舍里烟雾缭绕,苏绚一进门便忍不住咳嗽起来。坐在电脑旁的于洪亮听到有人进来飞快地切换了界面,跳到了于丹讲论语,不过配合着口型发出的却是咿咿呀呀的的声音,于洪亮瞥见是苏绚,将手中的烟蒂弹了过去,忿道:“死呀你l,进来前不能敲敲门?”

    虽然别人进来从不敲门,虽然这是自己的宿舍,虽然出去时他已经打过招呼让大家别插门,但是面对于洪亮的责骂,苏绚还是陪上笑脸:“不好意思,老大!”

    于洪亮不耐烦地摆摆手,继续切换回那段肉戏,嘟囔道:“一会帮我打饭的时候,捎包烟,云烟!软的,别买假了啊,l!”

    l,呵呵……

    第一次听到于洪亮给自己取这个绰号的时候,苏绚觉得还算形象,想想自己的身材倒像是一个收敛的倒“l”,后来,他才知道所谓的l其实是《dethnote》中的主角,一个睿智冷静,理性主宰感情,追求自我救赎和真理的孤独人。

    熬了两个晚上,他带着虔诚看完了那部甚嚣尘上的片子,却没有如旁人高谈阔论。他唯一能感觉到的是l内心里深深的孤独,水至清则无鱼,遗世独立的l最终勇敢愚钝了一回找到了“自我”,可对于他来说,“自我”依旧非常遥远。

    赤身露体坐在苏绚洁白床单上的郭凡正套上一件衬衫,寻思领带怎么打,今晚是圣诞前夜,朋友约了几个外语系的美眉聚会,顺便叫他,怎么说终生xg福有可能在今晚有了着落,心里当然着紧。此刻见苏绚总算洗完衣服了,叫道:“老二,饭不用给我打了,你一会帮我捎回双袜子就行了!”

    苏绚看了看自己刚洗过的床单上掉落的卷曲毛发,苦笑了一下,算是答应了。这时,身后侧卧在床上不停絮叨着英语的张宇探下头,揶揄道:“郭凡,又不是用脚吃饭,你咋地每次约会都要换洗袜子?”

    于洪亮咂了咂嘴插口道:“有的女人就喜欢吻男人脚,张宇,你对象有没这嗜好没?”说着将电脑显示器扭了个方向,朝向阳台,苏绚搭完衣服,看到片子里的女优确实在吻男优的脚,忍不住笑出了声,忽然从床上扔下一本英语六级词汇砸到他脸上,张宇愠怒道:“笑你妈那老二,你中意那女生今晚还不知给谢弋怎么玩呢?保不准还给吹xio!”

    苏绚身子猛然一颤,也顾不得捂着酸疼的鼻子,愕然道:“老四,你说什么呢?”

    “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法学院那个许倩已经被谢弋钓到手了!”张宇把玩着手中那款诺基亚n95,得瑟道:“老二,都是兄弟,说句实话你也别不爱听,谢弋玩得女人多了去了,口碑确实烂没错,但人家有钱,有车,你能给人家比……”

    “多会的事?”苏绚吃力地直起脊背,仰着头问道。

    “难道骗你不成?”张宇丝毫没留意苏绚表情,艳羡道:“今晚东江大剧院仓木麻衣演唱会,谢弋搞到两张中间位置的票,靠,据说叶月依织也可能友情客串,那可是世界级别的……要是我能搞到两张我老婆偶像演唱会的门票,让她为我干什么都行!”

    张宇崇洋媚外的声音,顿时遭到于洪亮和郭凡的鄙夷,郭凡将袜子扔到上铺,张宇僵着鼻子骂了一句后,慑于那袜子的杀气就不敢再叫嚣了。

    整个寝室中,苏绚成了一个多余的人。他默默地擦了擦手,将放在壁柜里的挎包拿了出来,径直走出了寝室。

    男生51号公寓外,人头攒动,密植的松柏下站着许多等待男友的女生。像东江大学这样的高等综合学府,女生并不似理工科大学那般质量和数量双双不达标,即便有一两个凤毛麟角还被别校如饥似渴的男生挖了墙根。江大女生,虽然不敢说直追北影,北广,但据坊间八卦传闻,有几个顶尖美眉如果愿意接受潜规则,随时可以进军娱乐圈。

    这几大美女之中一个名叫秦娆的音乐系四年级女生,就站在公寓下等人。被这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煽动,公寓楼上早已口哨连天,喧嚣异常。圣诞夜还未到,欢庆的气氛已经降临。

    对秦娆这样的女生苏绚从未敢希冀过,就算是对于许倩他也不敢表白,毕竟自己的情况摆在那里,所以一年前买的圣诞礼物直到今天还放在壁橱里。他并不清楚在江大有多少男生如他一样明明心中有中意的女生,却碍于种种原因只有顾影自怜看着心仪女生的手被别人握在掌心的份。

    这一切如鱼饮水,冷暖……恐怕唯有自己知道。

    他有时会想,如果自己身体没有缺陷,那会不会鼓起勇气说一句“我喜欢你”,然而自己这点上学的钱还是远渡重洋的妹妹辛苦打工所寄,能舍得挥霍吗?何况,一身山寨运动服,戴着八百多度眼镜,长相中庸十足像个土包子的他,又岂会是那个自大城市上海优越家庭出身的女孩瞧得上眼的?

    此时,他发现会和不会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为何偏偏选择谢弋不可?

    哪怕是另一个人品好些的男生也算啊……

    苏绚的心情进入了寒冬腊月,就连往日里总会远远瞥一眼的校花秦娆也丧失了魅力,他只顾得上向女生宿舍跑去。

    好不容易等到一个面相熟识的法学院女生,结果对方只是丢下一句“许倩去东江大剧院等男朋友了”,便似笑非笑地扬长而去。

    在她眼中,这样的追求者根本谈不上竞争只能归为贻笑大方的类型,没有或许。

    苏绚狠了狠心,在学校拦了辆计程车。他身上那点钱只够走一半路程,幸好司机与他同乡,一个到异地打工,一个是到异地求学,都在底层挣扎,司机同情这个身体残缺的小同乡,没收一分钱便将他载到了东江中心区。

    下了车,天空黛色已浓。

    步行街之上人潮汹涌,圣诞歌从各个角落挂满霓虹的商店里漫溢出来,不遗余力地感染着繁华都市中擦肩而过的行人。苏绚好不容易挤了进去,远远地便看到巨大海报悬挂在大剧院前面——

    仓木麻衣演唱会!

    像苏绚这种想小资也小资不起来的人当然不会知道仓木麻衣是谁,他也不关心。在他二十一年浅薄觉悟中,女孩子喜欢的无非是明星、音乐、美食、首饰、化妆品,当然还有花,最后这一项是他唯一能勉力涉及的,于是打肿脸充胖子,从那只花八元钱买来的山寨华伦天奴皮夹中取出仅有的一张五十元纸币,换了一支红色玫瑰,然后被人流冲刷到了大剧院前面的广场。

    广场前车水马龙,到处停着足以令普通人奋斗一生也无法染指的名车,苏绚战战兢兢地躲避着这些有钱人,寻找许倩的身影。

    或许天悯其诚,很快苏绚便发现了一袭时尚打扮的许倩正顾盼流波地望着停车场,苏绚惊喜地招了招手,但是那目光却把他单薄丑陋的身体直接过滤掉了。

    “许倩!许倩!”

    直到苏绚喊了两声,许倩才注意到他,脸上的茫然闪过后,忽然想起了那个标志性的身材。尽管江大很大,但如此特别的人确实令人过目难忘。许倩也挥了挥手:“哎……你也在啊,去听演唱会?”

    苏绚能感觉到自己脸颊的热度,他赧然地推了推眼镜,借以掩饰。

    “不是,我哪有……呃,其实我对音乐不太感兴趣!”犹豫了下,他还是说不出“我哪有钱”这句绝非自谦的话。

    “那你等人吗?”许倩有一搭没一搭地客套了句,接着眼神越过苏绚的头顶紧紧注视着停车场的出口。

    要是能直起身体,一定会比她高半个头!

    苏绚望着比自己还要高一些的许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