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重生之灵魂伪装者

重生之灵魂伪装者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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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灵魂伪装者》

    一本好书

    《重生之大涅磐》,纯情美好类良草,一本十分十分不错的书,情节文笔一个字,好!适合二十三四岁以上读者以及所谓的老鸟!

    新年

    一零年,祝路过的朋友快乐,同样祝与我心情沉落者获得宽释的几天,

    scerly,越无猜!

    ps!

    我在更衣室里换着衣服,白色的瓷砖衬托下整个房间显得格外静谧。虽说来堪萨斯大学不足三个月,但是我还是颇受教工和学生们的爱戴,特别是女学生。

    这个学校的女孩子大胆而直接,我想如果我不顾师表抑或放纵点,恐怕愿意与我上chung的女孩不在少数,特别在百利甜酒的刺激下她们的身体散发着诱惑性的味道,几欲让血脉喷薄的男儿窒息。

    可是我却不能。

    别误会,我并非什么正人君子,而且我从来不认为这世上真有正人君子。整个世界在堕落,那些遗世独立的只是不合格的淘汰品。

    我在我的课堂上不止一次强调,唯一的至理就是适者生存。

    这里的学生不像东方那些孩子一样腼腆,他们的教育赋予他们更多的是理性和纵情,所以当我提出适者生存的观点时,立刻博得满堂掌声。

    那一刻我想,我的学生们肯定很奇怪,这位黑头发黑眼睛的老师怎么不像其他中国人那样战战兢兢,为何敢于在他们小觑的眼神里泰然自若。

    呵呵,我笑了,因为我看到一个来堪萨斯留学的中国女孩崇拜地盯着我,她坐在最角落里,瑟缩着身体,不敢随便暴露出自己疏浅的美语功底,这让我想起十年前的自己,十四岁的少年生在满是敌意的人群中噙着嘴角的鲜血,刻骨流毒地盯着一个个颐指气使的金发小子,他们的体毛是我极其厌恶的,也是令我自卑的。

    我知道自己走神了,急忙唤回心绪。这时,一个日本留学生忽然站起来,满脸自信地说:“麦克,我很赞同你说的适者生存!就像希特勒,就像墨索里尼,就像我们的裕仁天皇!我知道当我提到这些名字的时候,很多人会愤怒,但公平的说这些伟大的领袖是做到了适者生存——大自然的至理。那些哭哭啼啼的抱怨者是弱者,是可怜虫!麦克,就像你的国家,我知道……就有许多这样的可怜虫!”

    他的言论顿时惹起了一小片非议,有几个犹太学生甚至拍案而起,但绝大多数欧美留学生都保持着袖手旁观的笑姿,等着他们的老师出洋相。

    我扫了一眼这个日本学生。他叫松岛洋介,一个移民的小青年,激进主义论调派。我的脑子里早已对他的腔调根深蒂固,所以当其他几个教工同事劝我不要同意他选修我这门《人类文明发展史》时,我特意留心,为他不合格的卷子动了动手脚。

    一个旁听的美国教师对我尴尬地耸了耸肩,仿佛在说:麦克,这是你自找的,我们早说过他是个刺头了。

    看着几十双各色的眼睛盯着我,我心底亮如明镜,谁是友善谁是挑衅,对我来说没有丝毫意义,我反而希望松岛洋介做出更过激的举动。

    果然,这个性格火爆的小个子没有令我失望。他见我不说话,更加得寸进尺,讥讽道:“如果你们支那人像我们一样勇敢懂得生存至理,那么现在也一样强大了!”

    他说到这里,角落里那个中国女孩已经不堪地捂住耳朵了。我知道松岛洋介意有所指,就在上周的一个晚上,这个中国女孩被几个男生强犦了。那晚,我就坐在七米高的防护网栏杆之上,静静听着她哭泣和呻吟交织的序曲。有那么几秒钟,我冰冷的血液似乎了一下,也想过出手,但是我的任务不是救人。

    黑暗组织从基纽特种学堂将综合成绩排名第一的我请出来,可不是来堪萨斯大学节外生枝的,同样的,如果我连这点也做不到,早就死了千百次了。

    望着黑夜里无声跑来的一个影子,我嘴角显出了难得的笑。我等待的人终于出现了,那个消瘦的身影手起刀落很快将三个男生的下体割伤,然后又鬼一样的消失。手法熟练程度不禁令见多识广的我也为之乍舌,更可怕的是这个人的心志。

    明媚的教室里,面对松岛洋介的逼问,我装出愕然怯懦的表情,我甚至不惜退了一步,摔倒在讲台上。一些本来对我颇有好感的犹太人和亚洲留学生见到我这副嘴脸显出鄙夷的神色。

    我全然无谓,眼神一直驻留在一个面色蜡黄的少年脸上,他那时而放大时而收缩的瞳孔让我了解到他内心的波涛起伏。在基纽特种学堂,我研究过人类瞳孔的十六种变化,每一种都有这明确的意义。

    这个男孩外号叫鸭子,当然是那些美国学生来讥讽他的,因为他也是中国人。

    而且,是角落里那个女孩的哥哥。

    那晚突袭几个施暴学生的人就是他。

    在这里,这个秘密只有三个人知道。而我不知道或者不敢确定的是他为何与他的妹妹装作末路?

    我也不清楚黑暗组织如何发掘了他,甚至在接手资料时我还产生过轻视和犹豫,但当我感觉到他的气息之时,所有的轻蔑荡然无存。那是一种极难形容的感受,我更愿称之为灵觉。我承认在我与他单独相对时,我感到过忐忑和排斥。

    如果你知道我在基纽学堂最初的四个月里是如何度过的话,你就不会觉得我在危言耸听。

    松岛洋介的声音在我意识下被过滤掉了,耳中充斥着鸭子的心跳和脉搏,当血管爆发出一连串的“突突”声时,我恰好看到鸭子拿起一把铅笔刀将橡皮割成两半,其中一半蹦蹦跳跳地滚到松岛洋介脚下。

    鸭子去捡橡皮,手刚伸到地上,就被松岛洋介的一只脚狠狠踩住。

    几个美国学生也惊呆了,他这样做是要被记过的,然而鸭子却仰起了脸,对着松岛洋介笑了。几乎所有的人都被这个东方少年的宽怀打动了,却无人知道他笑容背后的冰寒黑暗。

    我倒抽的一口凉气,急忙收回观感。在一片嘘声中,逃出了教室。

    没想到最后一堂课是这样结束的。

    不管怎样,黑暗组织交给我的任务已被圆满完成。

    这就足够了,鸭子和这个学校的所有事情也与我无关,甚至麦克这个弱智的名字。我不屑地笑了一下,抚了抚这张虚伪的脸颊。

    此刻,我深知在鸭子心中的形象已被刚才猥琐玷污,我知道他是全班第一个崇拜我的人,远超过他懵懂而可怜的妹妹。然而,我却在他面前却以懦弱毁掉了那个宏大的形象。在这时,适者生存的论调就像一粒芥子一样埋在了他心里,耻辱就是最好的肥料,终有一天,这粒芥子会开出仇恨的毒花……

    我最该感谢的就是那个侮辱我的松岛洋介,说实话我喜欢他的祖国,但是我没有去过,不过听说那里的风貌与人类的大背景有这迥异不同,也许下一个任务就是去那里呢?只是我想松岛洋介会为自己的一时激进后悔。

    深深后悔!

    我的心算在基纽学堂同期学员里排名第一,这点我还是有把握的。对着更衣橱里的镜子我笑了,心里却是一片冰冷,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哪个表情才是真实的。

    我真的还是很留恋这里,还有一些友善的学生,但终究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麦克——老师!”

    在我拉开门的一刻,被吓了一跳。没想到那个中国女孩会站在更衣室门口等我。

    “苏珊,你有什么事?”着流利的美语笑道。

    苏珊尴尬地抚弄着裙摆,低声说:“麦克老师,你能不能留下来啊?”她说着脸红了。

    我注意到她裙摆有几点隐约的殷红,在昏黄的壁灯下显得惨淡无力。我拍拍她有些发抖的肩膀,说:“苏珊,我是一个客座教授,不可能长留的,来堪萨斯我也只是短暂的学习,接下来我要前往下一站!”

    “麦克!”走过苏珊身边时,她忽然抓住了我的衣袖,“麦克老师,你下一站是哪里?”我习惯性地皱了皱眉,她慌张地放开了我,小声嚅嗫道:“你愿意让我跟你一起走吗?”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心里扎了一下,晦涩的记忆在脑海中一闪而逝,随即我又恢复了冰冷的微笑:“苏珊,我也不知道下一站是哪里!再说,我年纪比你大好多,也到了结婚的年纪,我的女友也在催我……”

    苏珊紧咬着嘴唇,眼泪还是禁不住簌簌扑落。她和我相处时间最久,也是和我谈得最多的一个学生,被强犦那晚,她在我门口徘徊了许久,最后还是没有敲一敲那扇可能会打开的门。

    有时我想,命运大概已经定好了轨迹,每个人不过是傀儡,在操纵下行走,只是自己发觉不到抑或抗争不了罢了。

    苏珊做出了最后的努力,她摊开手掌,递给我一张被汗水沁湿的香水信纸,小声说:“麦克,下周是我的生日,你打电话给我好吗?”

    我不置可否地笑笑,没有半丝感情地说了一句“生日快乐!”,然后转身离开了。

    “麦克,我等你电话!”

    身后传来苏珊凄美的声音。

    三个月前的一天,当我第一次来到堪萨斯大学的时候,是苏珊为我带的路,后来才知道她也修了我的课。

    她常问我为什么总管她叫苏珊?不叫她的名字“馨”。我总说因为苏珊好记。

    其实我撒谎了,在基纽学堂里我学会了记忆和潜意识,苏珊就像麦克一样,是最容易被人遗忘的名字。如果我告诉她我是不想记住她,那馨会开心吗?

    我的皮鞋敲打着红色的大理石砖,在走廊里响起了回音,走过碎纸机时,我从上衣口袋里拿出苏珊的香水信纸,扔在了机器里,随着“嘶啦”一声,希望支离破碎了。

    堪萨斯的夜风出奇地冰冷,我能想象到失望的女孩抱着一只玩具熊守在电话边的情景。我加快脚步,身影诡异地消失在百米高楼投下的阴影里。

    再次出现在路灯下时,露出了一张比麦克年轻十岁的脸,虽然不好看,但是淡若的表情还是惹来妓女的垂青,她们不时将手按在自己半裸的胸部,搔首弄姿地勾引着我。

    而我却没有丝毫停留,向着机场走去。

    一周后的深夜一点,我来到了位于巴黎的香榭丽舍大道的旅馆里。

    当我提出要一间贵族套房时,白发老头垂下眼镜狐疑地看着我。

    “潘神?”他看着我登记的名字,似笑非笑地絮叨。

    精明的小眼睛不停地在我黑色的头发和黄|色的脸上流转,“你叫潘神?”

    我点点头,显出罕有的尴尬。

    潘神的确是我的名字,真正的名字,从我有记忆以来唯一一个被自己认可的名字,和我此刻的脸一样真实。

    老头犹有深意地对我笑着说:“很有意思的名字!”他将一串钥匙递给我,我踏着仄仄发响楼梯上了三楼,进了房间,不禁哑然失笑。

    只见这一晚花费我一千美元的高级贵族套房居然这样简陋,与儿时读过的陋室铭堪有一比。我暗骂老头j商,但是那张床确实毫无花巧地高高“耸立”在那。

    一千美元——为的就是它!

    我将湿漉漉的外套随意丢在沙发上,再将自己名贵的衬衫脱下来包好扔在垃圾筒里,随后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件洗得发旧的蓝色衬衫穿好。

    巴黎的深夜与众不同,尽管外面仍然淅淅沥沥下着小雨,但是路人并不少,计程车趁着雨夜大肆加码,就连卖雨伞的老太婆也借着鬼天气小赚了一笔。

    我的目光绕过了几幢古老的楼,穿越了凯旋大殿广场,注视在凯琳大酒店。三个小时之后,日本新星叶月依织将会和随从人员下榻那里,进行一周的外景拍摄,好为她正式的第一张唱片做准备。

    叶月依织是一个混血儿,父亲是上海人,母亲则是一个非常善良的幼稚园老师。民族背景和惨痛记忆的隔阂让他们的爱情非常坎坷,但是他们还是坚持了下来,并生下一个女儿,取名叶月依织。不幸的是,男人在叶月六岁时,便因车祸去世了,而那个深情的日本女子因为思忧身患顽疾,在五年前也离开了深爱的女儿。

    也许,上帝在关上一扇门时,确实会为你打开一扇窗吧。

    尽管叶月童年经历的不少伤痛,但在十五岁那年,幸运女神垂青于她,日本的gizstudio公司和其他几家公司的星探几乎同时找到了在大学里习读声乐的她,最后在一系列谈判后,叶月还是选择了gizstudio,理由只有一个,她喜欢青野真衣。

    只可惜,这个艺名为仓木麻衣歌手,跳了公司。那段时间她失落了不少,不过,相对的她的机会也增加了更多,这次的巴黎之旅,就是公司特意推出新人的炒作。

    叶月美貌而柔弱,实则在她矜贵高傲的外表下有一颗坚强的心。

    不要奇怪为何我会知道这些,更不要猜测我是否又接到基纽的新任务。

    我这趟专程赶来巴黎,的确是因为她。

    因为叶月依织是我的女朋友。

    说出“女朋友”三个字时,我难免会自惭形秽。叶月无论美貌还是其他都是千里挑一,而我在众人眼中不过是一个没有前途的工程师,一个只会跟钢铁和砖瓦打交道的木头。

    所以我们的感情处于“地下”阶段,为了不让狗仔队的盯梢抓到最红封面的绯闻,我只能偶尔见到她。

    认识潘神的人不会知道隐藏在“灵魂面具”下的身份。

    有时候,我会想若是“灵魂伪装者”的身份曝光,会掀起多大风浪?单说美国中央情报局就发出过七十道绝密命令追查“神秘人”。再加上其他一些零零碎碎的黑手党之流,我算过,大概有干系的超过一千人。

    一千人恨不得宰了我,那是一种多大的荣誉,又是多大的压力?

    幸好黑暗组织在雇佣我时,条件都谈好了,那就是为我提供一切便利,解决后顾之忧,而且不能跟踪调查我。

    叶月并不知道我的这一切,她还以为我仍是七年前那个默默注视她的青涩男生。呵呵,这正是令我的,那种甜蜜感胜过一切。

    我没有希望,但是她却是我唯一的希望。

    多么矛盾啊!

    三个小时后,我就能见到她了,我想她第一件事大概就是找借口来这里与久别了近60天的我见上一面。

    我吃下了三片安眠药,钻到了那张床下,将所有的灯开着。

    此刻,你大概能明白我为何要花一千美元来住贵族房间。你也能明白我的痛苦了吧,三片安眠药,足以让一只印尼猛虎睡上一天。

    而只能让我睡两个小时。

    从十一岁起,我就不敢在床上睡了,而且必须吃安眠药,否则只能彻夜失眠。即便睡着,也会在噩梦中惊醒。在基纽时,有不少植物神经学家为我会诊过,但却没有一个能够解决。后来组织里来了一位很出名的心理学家,他使用关联疗法,潜入了我的潜意识,想看看究竟,可他再也没有睁开眼睛。再后来,没有人敢接触我。

    这十年来,我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直到再次遇到叶月为止。

    她的膝是我最温暖的枕头……

    “滴滴——”

    不知什么时候耳边响起了手机的声音。

    我翻身钻出床底,来到手提电脑前,接上线。只见一个加密文件传输过来,我将十六位双号密码输入进去,文件立时打开。

    一行文字和几张图片跳了出来,尽管做了心理准备,见到图片时还是吸了口凉气。

    “据可靠情报,昨日在堪萨斯大学里发生了两起死亡事件。一名叫‘馨’的一年级女生被发现在浴室里割腕自杀,根据尸检,发现她临死前曾遭到过性侵犯,警方正考虑是否存在j杀的可能。同一时间,另有一名叫做‘松岛洋介’的男学生被发现死在自己的公寓里被残忍分尸,现场没有丝毫线索,指纹和脚印全被擦抹的干干净净。警方根据线人情报,得知一名华裔学生与松岛洋介曾有过嫌隙,随后他成了最大嫌疑犯,警方尝试用测谎仪探出线索,但他的线性反应正常。警方不得不焦头烂额重新寻找嫌犯……k,恭喜你,你的任务圆满完成!”

    看着苏珊玉体横陈安然地睡在浴缸里,我的眼皮不由跳了一下。正想删除图片时,她左心房处的一个刺青惊呆了我,她粉色的边,竟有“麦克”两个字。

    麦克,麦克!

    我无力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闭上了眼睛。

    我知道在我今后的噩梦中又会多出一张脸。

    馨用年轻美丽的生命让我记住了她。

    我只睡了两个小时。

    巴黎的七彩霓虹眨着轻蔑的眼睛看着整个世界,还有我。

    倒了一杯烈性伏特加,我凭窗而立,静静看着雨丝。

    馨,对不起。

    我将喝了一半的伏特加,从三楼窗口倒了下去,夜色霓虹下闪着点点荧光,仿佛馨那夜的眼泪。

    我有些怯懦地再次看了一眼她的绝照。她手腕的刀口的纹理是那样熟悉,以至于我第一眼看到之后,便不敢再以眼光接触。

    我难以想象鸭子是如何将自己的亲妹妹让给松岛洋介滛亵,然后又忍着极大的悲恸和屈辱将她杀害的,一切都是我的错。

    都是留在她胸口上的那个虚假的名字惹的祸。

    否则他下手的对象该是我才对!

    鸭子是我这些年见过的最诡异的人。那与年龄、相貌、甚至国籍都无关,统统无关。从我走进堪萨斯那天,我一直在他面前树立光辉的形象,以等待在一个适当的时刻摧毁这个形象,好彻底将他推向黑暗深渊。

    其实,我错了。

    他比我想象的要厉害百倍,千倍。

    我一开始就上当了,被他利用。他是故意让我在他心中成长,甚至放纵馨爱上我,之后当我形象崩塌之时,那强烈的妒意会令他将所有的潜能爆发出来。

    他不是不爱自己的妹妹,相反他对馨的爱不次于基督徒对耶稣的大爱,馨就是他的灵魂。

    该死的是我,鸭子一早就想好了。只是他算露了我身后的强大背景,所以当我突然离开之后,他才做出最后的搏杀,让自己最爱的人、自己的灵魂湮灭。

    这一切太可怕了,我的大意差点让我看不到巴黎的夜色,还有叶月。

    我不知道他的真名,甚至没去仔细打听……

    此刻,看着馨手腕上极匀称和果决的伤口,我终于明白黑暗组织的目的。

    这个人比我这个传说中从未失手的伪装者更懂得隐藏和欺骗,他才是真正的“灵魂工程师”。

    “铃——”

    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班得瑞的琉璃湖畔,这首曲子我最喜欢,所以将它设成了铃音,只为一个人,那就是叶月。

    我接起电话,那边响起了熟悉又疲倦的声音,不知是太久没见,还是因为她的声乐水平又大有进步,叶月的声音里充斥着一种性感。

    “你想我没?”

    我没有想到这个未来之星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的,一时间我有些受宠若惊。

    “哦,想……”

    “呵呵!”那边响起了她的轻笑还有鞋跟敲击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节奏,“你吞吞吐吐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啊?”

    我的反应快若火石,我知道叶月下了飞机,而且已经去了酒店。离我们见面的时间还有不到几十分钟,我要处理一下。

    “没有啊!这么晚我还睡眼惺忪呢,哪像你那么悠闲啊!”我一边说着,一边将丢在垃圾筒里的衣物拿出来,准备丢弃。我不能让叶月发现我拥有如此昂贵的衬衫,一切对我身份有威胁的东西我都会销毁,这是我的习惯,也是我在基纽必修的一课。

    “潘多拉,这么久没见,你不会是另有喜欢的人了吧?”

    叶月从不叫我“潘神”,而喜欢叫我“潘多拉”。此刻,她虽然是半开玩笑地说,但从话筒里传来的呼吸间隔明显慢了一拍,这说明她屏住了呼吸,在等待我的回答。

    我拉开门,扫了一眼楼道里,只有一个值夜的清洁工推着叮当作响的垃圾车。

    “傻瓜,你想什么呢?你不放心我吗?”我一边应付叶月,一边走到走廊,将衬衫扔进了回收箱。然后我转身,忽然之间,话筒里传来了她的笑声。

    “骗人,你已经起床了,还说自己睡眼惺忪!”

    我难以置信,那个精灵就站在我走廊的楼梯口,该死的清洁工居然恭敬地为她让开了一条路,她向着我的房间跑来,高跟鞋敲击着地面的声音盖住了垃圾推车的噪声。

    我比她快了半个身位进了房间,这已经是我最慢的速度,因为我不敢想象“凭空消失”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尽管这样,叶月还是吃了一惊,她跟着跑了进来。

    叶月第一反应就是探头向床的方向望去。女孩子总是会担心自己长期不在男友身边时,他会忍不住寻找别的女孩来解除生理上的饥渴。

    可惜她错了,潘神如果连都控制不了,如何能在三年内从基纽毕业,并拿到综合成绩第一?

    灯火通明的房间一览无余,床上干净而整洁,空气之中也没有女性下体产生的淡淡鱼腥味道。

    叶月在我删除图片的一刻走到了我身边,从神情上我明白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顿时,我感觉到自己身体里涌出一股杀气,在这个距离不使用武器的情况下,我能以上百种方法杀掉她,可是我却犹豫了……

    也就在那一刻,叶月脱掉了外套,露出里面的贴身线衣。她走到我身边,伸手去解我衬衫的扣子。

    我一怔,急忙握住了她的手,习惯性皱了皱眉。

    “时间还早,所以我赶过来……陪你!要不要kelove?”

    她说得声音很低,但我清楚捕捉到了,这一刻,我根本没有心情体会那种欲仙欲死的情绪,我的整个精神都在观察着她的瞳孔、呼吸和脉搏。我真希望她将那张图片当作我意滛的对象。

    “怎么了?你不敢?我……又没要你负责?”叶月斜睨着我,脸颊现出绯红,“我知道这一年来我分开太久,所以没时间好好恋爱。你不怪我吧?”她将自己的线衣也脱掉了,上身只余下胸衣。

    叶月胸部不大,挑剔点说甚至有些发育不良。她害羞地贴近了我,脱去我的衬衫,这次我没有阻止。说实话,自从十几年前相识以来,我第一次见到叶月的身体。

    我是她第一个男朋友,换言之,她还是个chu女。

    记得一年前,她在学校读书时,我去看她。那晚,我故意找了借口在外面开了房间,可当我将手伸进她内裤时,她却坚决拒绝了,她说她还没准备好。

    那次以后,我再也没有强迫过她。其实,只要她让我枕在她的膝上安眠,已是我最大的希冀了。

    “你这里有那东西吗?”她在脱掉我的衬衫时问我,见我眨眼不明,她补充道:“保险套?”

    我不知道这刻我的脸上是什么表情,在基纽的三年,我学会了各种伪装术,学会了如何让表情和内心保持一致。这种连自己都能骗过的假面,今天不知为何失灵了。

    我急忙低下了头,不敢让她看到我慌乱的样子。叶月却捧起了我的脸,顽皮地咬住我的嘴唇。

    一阵的,令我忘掉了窗外巴黎的冷雨。

    窗外的霓虹照在她粉嫩的皮肤上,镀上了一层酡红。

    我抚着她的身体,将手探入她的布裙之中,将薄滑的丝底拨开,触碰着两半娇艳的花蕾,原本我以为我的手会有露水打湿的感觉,但是触手的一刻,我才发现那里还是极为干涸。

    突然之间,我的内心的坚固宫殿轰然崩塌,张开眼睛迎上的是叶月清亮的眸子,没有丝毫迷醉的神色。

    窗对面的展览馆里有东西发出了一声细微仅察“咔哒”的声音,我听得出那是ssg69枪管连接时发出的特殊清响,而且是762毫米口径狙击专家,错不了。作为这么近的距离,即使墙也能穿透。

    风中发出了一声尖啸,30米的距离瞬间即至,换作平时,我的身法完全可以快过子弹一线躲开致命一击,可是此刻身体却全然麻木。我一惊,恍然发觉嘴里有一股腥咸的味道,正是刚才叶月咬破了我的嘴唇。

    在基纽的那段日子,曾有一门课修习的时间最短,这门课叫做“百破”。

    j先生当时告诉我们“百破”是从流传非洲古老巫术演化来的,用于破解身体中毒麻痹和|岤道禁制,但副作用也是极大的,所以严禁使用。

    那门课,我的成绩中下。

    间不容发之际,我的主动脉扩张了一倍,血流速度变快了十倍,那些静脉和毛细血管登时忍受不住冲力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音,就像身体有百个破洞一般疼痛。

    我按着叶月后背的左手即刻恢复了知觉,快速移向她的第五根脊椎骨,可是在下手的一刻我又一次犹豫了,鹰抓的手势顺势变成了疾点,同一时间,我的右手伸向脑后,去抓那颗飞来的子弹。

    子弹的动能和冲量已被我计算过了,我有信心在它穿透我手掌之前将它捏成一块金属。但我又一次上当了,这颗子弹被人做了手脚,上面涂了固体柔滑剂,离开枪管的时候,由于温度上升,柔滑剂变成了液态。我不可能也无法在那种状态下捏住它。

    勉强躲开了要害部位,那颗子弹还是打穿了我的手,钻入了我的右肩。

    我快速躲在墙后面,瞪着摔倒在地上的叶月依织,这个我深爱过的唯一希望。

    对面展览馆里的对手令我忌惮,从刚才交手至今,我一直处于被动。很难想象基纽同期中排名第一并以心算著称的k会被暗算,听起来仿佛是一个极大的讽刺。

    走廊里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正是防弹衣摩擦的声音,我心叫不好,难道是中情局的人?

    再瞥了一眼闭着双眸的叶月,我飞快向窗口纵去,只要我能顺利逃到楼下,那么无论是速度和伪装技能,他们都赶不上我。

    打定主意,我径直跳出窗口,然后将床上的外套扔向反方向的另一个窗口,“以我作饵”的把戏是诱惑智商和经验丰富的杀手的,若是换了蠢货,见到第一个闪出的东西一定会开枪,那我真是作茧自缚了。与我所料不差,对手果然非是普通杀手,中情局这次动用了不小的人力!

    “咔嚓!”

    一声沉闷的响声,撞在窗户上的我并没有掉到十几米的楼下,而是硬生生弹了回来。

    是高密度防弹玻璃!

    妈的,怎么会安在这里?

    一时之间,我全部明白了。我无神地看着叶月,只见她脸颊上划过两行清泪。

    叶月出卖了我?

    虽然情感极为不愿承认,但理智的桎梏令我痛楚地醒悟。从开始我就中了圈套,贵族房间怎么可能这么简陋?老头并不是j猾,而是有意将我引来这里,可他如何知道我挑选房间的秘密?

    哎,这些年无论我如何伪装,在住旅馆的时候总是挑高脚床,这样我才能睡着。这么说叶月在和我相约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这一切?

    她到底是谁?又是什么身份?为何她的伪装连我的眼睛也蒙蔽了?

    带着一连串的疑问,我被几个蒙着脸的特工翻了过来,其中的一人眼角有一颗褐色的痣,看气度像是首领,他熟练地将我的手腕和膝盖骨卸掉,这样我完全没有了反抗和逃跑的能力了。

    接着,他从腰间掏出一只被黑布包着的枪,看到枪体的一刻,我明白了。

    这是一只组装枪械,普通地再也不能普通,任何国家的黑市上都有流通。他只需用这只枪干掉我,再将它丢弃在我身边,然后伪造出我被劫杀的现场,之后留在枪上的指纹会引导巴黎警方找到一个渺小的替罪羊,待他们找到这只可怜的羊羔时,会发现他已经“畏罪”饮弹了。

    中情局喜欢使用这个伎俩。

    盯着黑黝黝的枪口,我并没有惊慌,一点都没有。

    基纽的训练最严酷之处,并非教导你如何视死如归,而是将你的希望统统夺走,让你明白生命经不起考量,没有丝毫值得留恋。作为基纽有史以来最出色的“灵魂伪装者”,我其实有着最大的弱点,那就是此刻跪在地上的女人,她是我一生里唯一的希望。

    有时候,会有一些奇怪的念头冒出来。我会憧憬着我们安居在中国美丽的水乡、法国的田园,抑或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没有杀戮和阴谋,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我可以教他一切干净的知识,而他的妈妈会将温柔和爱带给他。

    “灵魂伪装者”不该有希望,应该像一部冰冷的机器,可是我有了。

    不过我知道我的希望在几分钟前已经破碎了。

    所以死也没有实质的恐惧!

    对着枪口,我笑了,这些年最真挚的笑,我没有用一点蛊惑人心的招数!

    “不要!”

    一旁的叶月依织扑了过来,抱住男人的腿,哽咽道:“不是说好了,你们只是要审问他吗?我们说好了!”

    男人踟蹰了一下,还是甩开了她,她又冲了上来,这次是挡在我身前。我看到她那饱满的耳珠,有些失神,也不知为何我狠狠咬了过去,叶月的耳珠被我咬掉一块。

    我微笑地看着她惊愕地脸和流血不止的耳珠,细细地品味着嘴里香甜的味道。

    她以为我恨她,我不否认,但绝不像她想得那么严重。她一定体会不到我在咬掉她耳珠的一刻,心底里充满的爱,这种爱并非鸭子那么残忍和极端。

    “潘……多拉,你快坦白吧!”

    叶月没有放弃最后的希望,流泪祈求着我。

    她不知道只是这句“潘多拉”,我即便下地狱只会微笑了。

    于是我说:“上帝在我心中死了!”

    男人以为那是什么密语,谁知无论他如何命手下将那句话输入我的笔记本仍是打不开秘密文档,尝试了三次之后,主板连同芯片全部烧了。

    他气急败坏,用枪托狠狠砸碎了我的牙齿。

    一旁的叶月抖成了筛糠,泣不成声,她一定想不到和自己相恋了几年的窝囊男友会这么刚强和释然。

    我“嘘”了一声,示意她安静下来。我张了张嘴,发出几个模糊的声音,对男人说:“你开枪吧,我能看清楚子弹旋转的样子!”

    他曲膝磕在我的胸口,骨骼碎裂的声音响起,我忍不住叫了出来。

    在基纽我有一门课是最差的,那就是“受虐耐力”。有几个女学员都要比我强,当然大家都是戴着假面,谁也不知道对方面具下的真容。

    男人做出了最后的威胁,冰冷地说:“现在你坦白还不晚,我可以让人安排你去医院!”我心说你当k是傻子吗?当你将这把组装枪拿出来时,我就知道我见不到巴黎的白天了。

    “笨蛋,你会死的!”叶月紧紧握着我的手,指甲都已嵌进了肉中。

    我有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然后对她和声说:“你听过重生传说吗?人死了可以轮回,可以重生,我这刻的死就是下刻的……”

    我本想留给叶月,这个我唯一信仰过的神一个玩笑,谁知子弹就在这时出现在眼前,我只觉得额间一阵冰冷,接着脑海里似乎烧起了燎原大火,那痛楚让我几欲喊出来,不过语言神经似乎已经不受控制,我还是没有发出一声。

    以前听人说,枪决就是一下,没有什么感觉就死了。

    此刻,我真想将说这话的该死家伙拖过来,让他与我一同尝受这漫长的痛楚。

    “蠢货,又发癫痫了?快,拿喷雾剂!”

    一记耳光狠狠抽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难道死了以后,忍耐力也会变得成倍脆弱,连一记耳光都这么疼?

    勉励睁开眼睛,只见一个长发中年男人揪着我的头发,不停地抽我的耳光。见我醒来了,他才长出了一口气,旁边一个漂亮的女孩不禁抿了抿殷红的嘴唇,一只手抚了抚胸口。

    我难以置信地寻找焦距,只见她着的胸部亮闪闪的,下身的黑色蕾丝裤袜已退在膝间,露出了私密地带。见我醒来,她说了一连串流利的日语,并且像我鞠了一躬。

    奇怪的是,我竟听懂了。而且情不自禁地以日语说了一句“谢谢”。

    要知道基纽的成员,只学三种语言。中文、英语(包括流行美语和经典英语)、法语。日语我从未接触过,但是此刻却听懂了。

    长发导演愠怒地喊了一声“开拍”。

    只见那女孩跪了下来,伏在我胯下,捏着我的下体,用她薄薄的两片嘴唇裹住,我只觉地一股温热的暖流涌遍全身,看着周围的摆设和摄像机,我惊愕地说不出话。

    难道一句玩笑,我真的重生了?

    而且……是在这个男优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