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冷血杀手穿越:一品腹黑皇后

冷血杀手穿越:一品腹黑皇后第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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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心都缩成了一团,没有犹豫,众人迅速掉头,便要退出山谷。

    “杀啊!”

    这边马还没有完全倒出去,谷口处突然喊杀声冲天,一片黑压压的骑兵,挥舞着马刀占据了整个谷口。

    为首之人,白袍银甲,长剑雪亮,正是昨日里大破巴特尔的不败将军君白衣。

    帮他洗澡,是她的本分!(21)

    帮他洗澡,是她的本分!(21)

    “君白衣在此,我看谁人敢逃!”

    大喝一声,君白衣猛勒马,身上雪青马人立而起,一声长嘶。

    阳光下,他长剑银甲闪闪发光,俊逸脸庞透着凌厉杀机。

    那马、那剑、那人……自有千般气势,万般嚣张。

    虽然他和所有人一样俱是站在平地上,却凭白地让人生出一种需要仰望之感。

    所有大月士兵,无一例外地后背发寒,心生绝望。

    就将主将多惜的脸色,也是控制不住地如纸苍白,握着长刀的手掌越发收紧。

    前面是君白衣和他的骑兵,后面是箭雨,两面夹击,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有多少胜算?!

    多惜没有答案,他甚至不敢去想。

    深吸了口气,多惜孤注一掷地挥下了战刀,“大家一起杀出去,冲!”

    猛地一带身下战马,多惜带头向着君白衣的方向冲了过去。

    双足在马鞍上轻轻一踩,君白衣的人便如一只展翅大鹏一般飞掠而去,在空中虚踩一步,挥剑砍向奔过来的多惜。

    “杀!”

    大吼一声,多惜只是咬紧牙关冲上去,双手握紧手中长刀迎着那剑锋劈过去。

    空气中,破空之声锐利刺耳。

    当!

    两刃相击,多惜只觉双臂一振,两手虎口便是一阵撕疼,长刀便脱手而去。

    胸口处,仿佛被一块巨石击中,多惜喉咙一疼,一口血气压抑不住,血便直喷出喉咙。

    足尖在他的马头上轻轻一点,君白衣下落的身形便再次冲天而起,躲过了多惜喷出来的血雾。

    与此同时,手中长剑也猛地投掷而出。

    噗!

    多惜刚要喘一口气,胸口处却已经刺入一只冰冷长刃。

    再次落下,抓住剑柄,向前一送,毫不客气地刺穿多惜的身体,君白衣飞右腿,直接将他踢飞出去。

    多惜摔落在自己的一众将士身上,他脱手的长刀不过刚刚落地。

    帮他洗澡,是她的本分!(22)

    帮他洗澡,是她的本分!(22)

    仰脸看一眼那站在马背上,耀眼刺目的人影,多惜甚至没有吐出半句遗言,便僵直身体永远地死去。

    “你们还有谁不服?!”

    垂下未染丝血的长剑,君白衣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谷中众人。

    谁敢不服,喘息之间,自家主将便被人家的剑穿了个透心凉,他们凭什么对人家不服?!

    下意识的,所有大月国士兵都向后退了一步。

    看似简单的一步,却代表着他们的斗志已经彻底被瓦解。

    没有斗志,这些士兵不过就是一些活靶子。

    君白衣轻点足,重新落于自己的雪青马上,缓缓抬起左手,然后猛地挥下。

    “杀无赦!”

    鹰骑兵喊着杀声冲过去,埋伏在山坡上的箭兵也呼喊着冲下来。

    大月国士兵仓促迎击,却也不过就是临前之前的挣扎而已。

    不过一柱香的时间,二万异族便化成了一片尸体。

    汴梁城的这个秋天,是充满了血腥味的秋天。

    那一年,那一场只用了短短一夜一天便结束了的战斗,成了一次传奇。

    巴特尔十万大军,除了几千亲兵随之逃回草原,其他人无一例外地变成了尸体。

    这一次的惨败,让大月国整整七年都喘不过气来,大量青壮男子的死去,让这个本就人数不多的游牧民族面临了极大的危机。

    而这一场战斗,也让大月国与燕国之间的仇恨直接升级。

    那个人,那个名字,那个总是白衣胜雪的少年将军,成了每一个大月国女人们做梦都要诅咒的人。

    因为他,杀人他们的丈夫、儿子、兄弟……

    当然,在汴梁城百姓们的心目中,这位一向冷情的将军却成了他们的守护神,汴梁城的英雄。

    当君白衣带着他衣染敌血的士兵回到汴梁城的时候,迎接他们的是欢呼的百姓。

    战争,向来都是如此地残酷!

    ps:今天到这里吧,大家晚安。

    帮他洗澡,是她的本分!(23)

    帮他洗澡,是她的本分!(23)

    全城百姓,夹道相迎,锣鼓喧天,庆祝胜利。

    这是鹰骑军在汴梁城受到的最高礼遇,这一役,君白衣绝不仅仅是打了一个胜仗,他赢得远比他自己想象的要多得多。

    一路回到将军府,远远地,便见一个墨绿色的小小身影站在灿烂的日光里,脸上眼睛里全是亮晶晶的笑意。

    被百姓夹道相迎,君白衣也不曾有太多触动。

    可是看到这个小人儿的一瞬,他的心底,那一向被冷情乖张占领的区域深处,也不由地生出一抹温和的涟漪。

    多少年来,他无数次在战争上出生入死,却从来没有一人这样站在台阶上等他回来。

    父亲死后,母亲因为相思成疾,时间不久便也随他而去。

    这个世界,只剩他孤单一人。

    之前,原本以为,只要对皇上忠诚,就能赢得对方的信任。

    可是现在,他早已经不再对皇上抱什么希望了。

    可以丝毫不犹豫地让他立下军令状的皇上,就算是认了他做干儿子又如何,不过全都是蒙骗他人的伎俩。

    她呢?!

    她又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要这样对他装出关心?!

    想到这一层,君白衣心中刚刚升起的温暖便又迅速地寒了下去。

    “将军,欢迎您凯旋归来!”

    独孤月笑着行下台阶站在他的马前亲自替他拉住了马缰,虽然她有妙计,可是如果不是君白衣的周密计划,事情也不会这么顺利。

    君白衣的军令状,她并不担心,但是,她的复仇大计不想这样被楚央影响。

    这个胜利是属于他的,也是属于她的!

    飞身下马,君白衣顺手将马缰从她掌中取过来送到身后的亲卫兵手里,手掌便顺势牵了她的小手,拉着独孤月走上了台阶。

    一路行到大厅,他迅速下令,派快马至京城中将胜况报回。

    帮他洗澡,是她的本分!(24)

    帮他洗澡,是她的本分!(24)

    挥手遣退所有的副将和侍卫,君白衣大步拉着独孤月走向后院。

    “将军,要带我到哪里去?!”独孤月被他拉着急行,看他面色深沉,只是想不通他要做什么。

    顿住脚步,转脸向她看过来,君白衣突然邪魅一笑,“白衣只是想要请夫人帮我洗澡!”

    那样的笑容,于他实在少见,那一刻,独孤月硬是生出一种“仿佛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惊艳感。

    一时间,竟然呆怔在原处。

    没有理会她的失神,君白衣只是继续大步向前,将她一路拖进了他的寝室。

    松开她的手掌,他微垂下脸,脸上是少有地专注神情。

    “我现在问你最后一次,你究竟是谁?!”

    “我……”独孤月如何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样主动直接,便是冷静如她,也有片刻窘迫,当然,也只是片刻。

    片刻之后,她便露出无邪地笑意来,“将军说笑,我……”

    “够了!”君白衣双手一抓,便将她抓到桌子上坐下,独孤月个子小,坐到桌子上,刚好与他的目光持平,目光深沉地盯着她的眼睛,他的语气里,有独孤月听不懂的情绪,“不要说你是什么越国的小公主,不要说你是什么我君白衣的新夫人,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下令从南城门调走守兵,召唤全城百姓一起上城墙打仗,敢在城墙上扇主将的耳朵……这些事情,绝不是一个养尊处优的越国小公主能做得出的,更何况,那个小公主在宫中一向并不吃香,平日里只有被欺负的份!”

    或许是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君白衣喘了口气,这才接着开口。

    “小东西,这是我给你的最后机会,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一定会!”

    最后三个字,君白衣的语气可以用咬牙切齿来形容。

    从现在起,我会保护你!(1)

    从现在起,我会保护你!(1)

    他在地上,她在桌上,两对眸子,隔空而对。

    独孤月感觉到了他掐着她腰的手掌,都在微微颤抖。

    最后的机会?后悔!

    他是在威胁她吗?!

    对上那对黑沉沉没有水色,一向总是冷情淡定,此刻却是写满了激昂情绪的眸子,独孤月的心微微一沉。

    难道说,他调查到了什么?

    不对,如果他真的掌握了她的底细,他也不会以这样的方式向她摊牌。

    他只是猜测,并不确定。

    那么,她呢,她怎么办?!

    她自然不会怕他的报复,她只是有些不确定,该如何面对这样一个君白衣。

    此刻的他,太过反常了,她甚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一抹担心。

    他在担心什么?!

    那样的眼神,似乎是担心失去什么东西。

    独孤月注视着那对黑色瞳孔中她小小的倒影,心突然控制不住地缩紧。

    他,他是在害怕失去她?!

    这,怎么可能!

    一定是她的错觉,错觉。

    这个冷情男子,这个一直对她设防,这个曾经暗示过要杀了她的男人……怎么会担心失去她,他在演戏,一定是在演戏!

    短暂的一息沉默,独孤月脑中心思电转。

    猛地扑过来,圈住君白衣的脖颈,她突然孩子般的大哭起来。

    “你为什么总是怀疑我,为什么,在皇宫里,我就不受宠,他们全都欺负我,他们说我的母亲出生低贱,说我是不入流的公主,还要我来合亲,那些流寇一个人脸色狰狞,真的好吓人,第一次见你,你就对我那么凶,自始至终,你就从来没信过我,可是你知道吗,想到你在皇上面前签下军令状,我就害怕地睡不着觉,我真的好怕,好怕你会死,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如果你死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娘说过,如果我不想再被人欺负,我就要像只小狼一样活着,随时亮出自己的尖牙,可是我……我真的好怕!”

    从现在起,我会保护你!(2)

    从现在起,我会保护你!(2)

    抽泣着、哭着、含糊不清地说着,独孤月语无伦次,几次哭得倒抽气说不下去。

    “如果你不喜欢这样的我,那我就收起自己的牙,做只小猫……不管怎么样,你不要抛弃我,我知道那个皇上看我不顺眼,我知道只有你能保护我,白衣,求求你,你不要不要我,好不好?!”

    两只小手圈住他的脖子,独孤月哭得稀里哗啦,泪水将君白衣的肩膀和头发都浸湿了一片。

    紧紧抱着他,圈着他的脖子,她就好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但是,这只是表象。

    大哭的时候,她早已经假装擦泪,悄无声息地从发上扯下了那只银簪。

    这功夫,那银簪就藏在她的右手里,尖锐的簪尖与君白衣的颈椎之间只隔着她的一根手指。

    如果此时君白衣敢对她有任何不利,她会毫不犹豫地出手,将那只银簪刺入他的颈椎。

    从这里刺进去,不会立刻致命,却会损坏他的神经,情况好的话就是全身瘫痪,情况不好可能连带着脑子都要严重损伤。

    脖颈被独孤月拥住的时候,君白衣的身体有片刻地僵硬,甚至本能地想要将她推开。

    她的那一句带着哭腔的为什么响在他耳边的瞬间,君白衣下意识地收住了动作。

    然后,她的哭诉便如开了闸的水再也关不住。

    她语无伦次,好像是吓坏了。

    她的小身板一抽一抽的,好像随时都会背过气去。

    ……

    我真的好怕,好怕你会死,如果你死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

    她……竟然如此在乎他?!

    眼前闪过一幕幕与她在一起的情景,她笑着向他送上苹果,她站在城墙上向着张彪大喊开城门,她仔细地为他擦干头发……

    这个小东西,好像真的在意他!

    不,不要相信她,她在骗你!一个声音在心中尖叫。

    为什么要怀疑她,你有证据吗?另一个声音也不甘寂寞地跳出来,针锋相对。

    从现在起,我会保护你!(3)

    从现在起,我会保护你!(3)

    理论与情感,在心中激烈交锋。

    多年来,一直被压抑,被忽略,从不曾被释放的情感,这一次终于占了上风。

    她不过是和他一样,因为害怕所以才故意装得很强,说到底她还不过是个孩子,所以才会这样乖张无常。

    有些人,天生心智便与别人不同,例如他,例如她。

    扶起她的身子,对上她被泪水染得晶亮的眼睛,君白衣的声音略显干涩。

    “从现在起,我会保护你!”

    短短一句,声音平淡,语气里却有深沉的情绪。

    “我就知道,将军是真的对月儿好!”

    独孤月梨花带雨地笑起来,毫不客气地扯了君白衣的袍袖,擦掉了脸上的泪水和鼻涕,顺势便将手掌上沾着的辣椒末塞到嘴里,吞咽了下去。

    这辣椒末,她原本是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阿嚏!

    辣椒末比独孤月想象的还要辣上几分,吞咽太急,她直接被呛得咳嗽起来,脸上刚干的泪水再一次控制不住地涌出,喷出的口水有些还溅到了君白衣的脸上。

    “对不起!”

    生怕这家伙一气之下再次翻脸,独孤月忙着便抬了小手想要帮他把脸擦干净。

    哪想,手还未探出去,已经被君白衣抓住了手腕。

    从身上取出洁白的丝帕,君白衣有些笨拙地帮独孤月擦拭着眼角被辣出的眼睛,动作轻柔而温和。

    一向有洁癖的他,此刻并没有半点对独孤月的嫌弃。

    将她横抱而起,放到床上,又扯了薄被为她小心盖好,君白衣这才直起身子。

    “汴梁夜凉,一定是昨天晚上在城墙上冻到了吧,去床上休息,我马上叫军医来!”

    “我……我没事!”

    独孤月挣扎着便要起身,他的两只大手却是固执地按住了她的肩膀。

    从现在起,我会保护你!(4)

    从现在起,我会保护你!(4)

    “你必须立刻好起来,这次回京,我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他的语气依旧是霸道的,但是这“我们”二字,却是第一次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我们?!

    独孤月睁大眼睛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好一会儿竟然都说不出话来。

    君白衣把她的表情当成了担心,微扬唇,他安慰地微笑。

    “放心,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欺负你,就算是皇上也休想为难你!”

    转身,君白衣脚步轻快地走出了寝室,高声唤了侍卫去传医官。

    床上,独孤月迅速将手中的银簪别到头上,耳边他的声音却依旧在不停回响。

    放心,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欺负你!

    侧脸注视着君白衣站在阳光下,耀眼如神祇的背影,独孤月突然生出一种恍惚地熟悉感。

    多年之前,曾经也有一个男人那样站在阳光里,被阳光映得全身都在发光一般。

    她缩在垃圾桶边阴暗的角落里,身上披着捡到的破旧棉被,头发脏如鸟窝,小脸不知道多久没有洗,全身都散发着垃圾的味道。

    他径直向她走过来,停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向她伸过手掌,声音温和中透着绝对地自信。

    “走吧,跟我走,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欺负你!”

    她缩在角落盯了那男人许久,终于将自己的手掌交给他。

    那个男人,就是她的导师,扭曲了她人生际遇的男子。

    他将她从一个自处流浪,仿佛野狗一般的孩子,变成了一位全球顶尖的杀手。

    自如他所说,从那之后,再没有人可以欺负她。

    那个男人,是那个世界,她唯一信任的人,不过他并没有活得太久,就被病魔夺去了性命。

    那个时候的她,已经拥有了让所有人胆寒的资本,却没有办法留下他的命。

    时光荏苒,现在她已经在另一个世界,另一个时空。

    他,会是那个再次让她信任,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帮她撑起这个世界的人吗?!

    从现在起,我会保护你!(5)

    从现在起,我会保护你!(5)

    西京城,皇宫。

    看罢送到手中的飞鸽密信,燕惊云秀气的长眉,紧紧地皱到了一处。

    君白衣竟然只用了两天时间,便迅速解决了这一场战役,而且重创巴特尔,这个结果实在是太过让人震惊。

    “汴梁百姓,夹道而迎,伏首膜拜,如见神祇?!”

    轻声重复着密信上的言语,燕惊云的眼力也越来越寒,难道说,前尘往事又要再次重演不成?!

    “主子?!”

    阴暗中的男子轻声询问,等候着主人的答案。

    燕惊云缓缓行到窗边,抬目注视着窗外朗朗天日。

    这一役,可说是神奇一战,如果君白衣凯旋回归,到时候,只怕不光是汴梁,就连整个西京,整个燕国百姓都会把他引为英雄般膜拜。

    君家一向久负盛名,再加上这一次胜仗,足以成为民之所向。

    到时候,如果他再要动怕,只怕百姓要对他这个皇上失望。

    可是,如果放任他如此下去,后果如何,燕惊云不敢想象。

    几日前,大殿上的事情,他还历历在目。

    君白衣的目光,分明已经说明,他不是一条听话的狗。

    常言说,养虎为患,他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情况下发生,现在他老了,如果再守几年,新皇登基,他们哪一个能压得住这只猛虎?!不行,他必须在这只老虎还没有完全生威之前,拔了虎牙,剥了虎皮。

    抿了抿唇,燕惊云很快就下定了决心。

    “来人!”

    他声音刚落,门外的侍卫便恭敬地弯身行进来,角落里的男子身形一闪,便消失在黑暗中。

    “传朕喻,鹰骑兵众员留守汴梁,君白衣护国有功,立刻回京复命听赏!”

    转过身,目光注视着书案上君白衣派人送来的战报,燕惊云的语气越发深沉,

    “另外,调西京守兵前往楚河,以防楚央作乱,同时传令燕武,立刻带全部兵马回京!”

    从现在起,我会保护你!(6)

    从现在起,我会保护你!(6)

    楚国,南阳城。

    楚天宫内。

    听罢密探报来的消息,楚央一口饮尽杯中酒,仰天长笑。

    “可惜,可惜,真是可惜!如此虎将,却要被扼杀,君白衣,待刀架上你的脖子,你一定会后悔,没有生在孤的楚国!

    话说回来,这个君白衣到底还是嫩了些,虽有旷天之才,却不懂得什么叫为臣之道!”

    “皇上圣明,燕惊云那样的蠢材,怎么可与您同日而语!”

    台阶下,几桌后的丞相钟离眼底微有冷笑。

    楚央一直对燕国有所忌惮,不惜花大血本与大月国合作,原因无外乎就是因为燕国有一个君家,还有一个军团名叫鹰骑团。

    现在,燕惊云将鹰骑团的一部分留在汴梁,另一部分调到楚江,同时又抽调自己儿子的大军回京。

    目的就如同秃子头上的虱子一般明显,是要卸磨杀驴,孤立君白衣,借机除之。

    君白衣这一役胜得太狂,胜得太妙,没有任何一位帝王,能够容忍比自己还有威望的臣子存在。

    “来,给丞相也倒上酒,孤要和丞相好好地干上一杯!”

    轻挥袖,楚央大声向侍女命令道。

    飘香的美酒很快便重新满上了二人的杯子,钟离不敢尊大,恭敬起身,向着楚央弯身而敬。

    “恭喜陛下,天下一统,指日而待!”

    “哈……说的好!”

    楚央大笑一声,再次举杯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燕国失了君白衣,燕惊云还凭什么和他斗,到时候,他便要亲自踏平西京,然后便一鼓作气灭了越国。

    一统天下,舍我其谁!

    楚央之前听到君白衣得胜之时的郁闷,在此刻已然全部一扫而空,举起杯子,他语气狂野。

    “钟离,咱们就坐在这里好好等着,待这燕惊云自掘坟墓之后,孤王便亲自送他一程!

    来,倒酒!”

    从现在起,我会保护你!(7)

    从现在起,我会保护你!(7)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北安王君白衣力败巴特尔,护国有功,命即日携夫人赶回西京受赏,为防不测,鹰骑军五万子弟,尽数留守汴梁,钦此!”

    尖着嗓子念罢手中圣旨,老太监微垂目,语气满是恭敬,“君将军,接旨吧!”

    “谢主龙恩!”

    淡语一句,君白衣这才提袍起身,从老太监手中接过了那明黄的圣旨。

    “君将军这次大获全胜,回去之后皇上定要厚厚封赏,恭喜恭喜!”

    老太监笑说着吉祥话,手臂抬起来做个请的手势,

    “如此,将军就随我一起回京吧!”

    “公公一路奔波辛苦了,快去厅里坐了喝杯热茶,憩憩脚,我们怎么都要收拾一下行李!”

    独孤月笑着向管家做个眼色,管家便忙不迭地扶了那老太监的手,悄悄塞进一卷银票,连拖带拉地将那老太监拉进了厅去。

    君白衣垂眼看着手中那金灿灿的圣旨,只是从鼻中发出一声淡淡冷哼。

    左右看一眼那老太监随行而来的御林军,独孤月迅速走过来,拉住他的手掌,不由分说地将他拖向后院。

    她本是聪明人,从这圣旨的内容再加上君白衣的表现,联想之前他所说的“就算是皇上也休想为难你”的话,不难分析出,这里面的猫腻。

    如今,君白衣已经身为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皇上还如何赏他,再赏,只能以皇位相认了!

    他特意下圣旨要他们不带一兵一卒回京,目的已经显而易见。

    “将军,夫人!”

    独孤月刚把君白衣拉到后面,马元便急急地从外面跑了过来,看到他们二人,立刻便追了过来,将手中捧着的一只小小竹筒送到君白衣面前。

    “将军,西中密信!”

    两指微动,捏开竹筒外的蜡封,君白衣迅速倒出里面密信,只看了一眼,便挑起了眉尖。

    从现在起,我会保护你!(8)

    从现在起,我会保护你!(8)

    “我听说皇上要你即刻进京,而且还要我们全部留守汴梁!”马元左右看了看,稍稍压低了声音,“将军,我觉得此事大大不妥!”

    “哼!”君白衣淡淡冷哼,“不仅如此,他还调了西京大营的五万鹰骑兵前往楚河!”

    “什么?!”马元立刻惊呼出声,“皇上他……这是何意?!”

    独孤月鄙夷地撇了撇嘴,毫不客气地道出了真相

    “意思很明显,是要把你们的将军孤立起来,至于独立起来做什么,我想,马将军应该也已经猜到了!”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但是在场三人却是心知肚明。

    “君将军忠心保国,皇上他……为何如何?!”马元不甘心地低吼道。

    “马元,不要多问,现在你马上去把几位将军全部请过来,我和将军有要事要与你们详谈!”独孤月冷声打断他的话头,“事不宜迟,越快越好!”

    马元答应一声,急步去了。

    “你这是做什么?!”君白衣挑眉看向身边的小人,目光深邃。

    “我只是想要帮你逃过此劫!”独孤月毫不回避地迎上他的目光,“难道你准备好了,要一人回去,做那皇上案上的鱼肉?!”

    不等君白衣开口,独孤月已经唇角一扬,抬起小粉拳击在他的胸口上。

    “白衣,在我面前你就不必装了,你是怎么想的,难道我还看不出来,如果你真得是那燕惊云的看门狗,也不会在那日对说出什么‘就算是皇上也不能为难我’这样的话来!”

    她的目光,清澈而明亮。

    迎上那目光,君白衣朗笑出声。

    “月儿,难道你不觉得,为臣之道,就应该是任君所为吗?!”

    “哼!”独孤月鄙夷地冷哼,“你为他出生入死,他却卸磨杀驴,凭什么?!”

    忠诚,应该奉献给最信任自己最在意自己的人,而不是送给这样的白眼狼。

    从现在起,我会保护你!(9)

    从现在起,我会保护你!(9)

    忠诚,应该奉献给最信任自己最在意自己的人,而不是送给这样的白眼狼。

    君白衣脸上笑容越盛,这个小东西,果然是合他的心意。

    事实上,早在出征那日,君白衣就已经料到了这样的结果。

    不管他输他赢,燕惊云都不会放过他。

    也许,之前是他太过狂羁,可是现在已经不是后悔之前所为的时候了。

    正如独孤月所说,他从来不是一只狗,他能在大殿之下向他示好主动请婚,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现在,燕惊云却还要得寸进尺,他可不会再退步。

    所谓,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

    现在,他降了造反之外,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吗?!

    答应是肯定的,要么做案上的鱼肉,要么自己去做刀俎,如何选择,不言而喻。

    垂手握住独孤月的纤细小手,君白衣大步走向后院小厅。

    “月儿,你可想过,此事之后,你如何向越国交待?!”

    独孤月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如果燕惊云真要对你不利,也不会再去在意这燕越两国的联姻,自然也不会放过我!燕越联姻,本为共抗楚央,这个时候,他却还要自寻死路,弃天下大局不顾,这样自私的人,跟本成不了大事!”

    顿住脚步,正色看向君白衣的脸,独孤月语气深沉,“如果说这天下真有可与楚央抗衡之人,我想那个人一定是你!”

    “你……相信我?!”轻勾住她的下巴,君白衣轻声询问。

    “你说呢?!”轻扬唇角,独孤月没有正面回答。

    “将军!”

    身后,脚步急响。

    马元、李广等几位年轻将官已经齐齐赶了过来。

    松开她的下巴,君白衣大步走进厅中。

    待几人俱是走进厅来,独孤月在他身边停住,他这才正色开口。

    “白衣请几位来,却是向几位告别的,此一别,但不知此生可还有机会再见了!”

    ps:北北去吃饭,回来再更新……

    吼吼

    从现在起,我会保护你!(10)

    从现在起,我会保护你!(10)

    “将军,您不必多说什么了,事情我们都明白!”马元年纪最轻,也最沉不住气,“您就说吧,不管您说什么,马元都唯您马首是瞻!”

    “是啊,将军!”

    李广也上前一步,沉声附和道,

    “李广自幼跟随将军,这些年来将军所受之苦累,没有人比李广更了解,只要将军您一句话,李广便是出生入死,也在所不惜!”

    “将军!”

    君定山突然提起战袍,矮身跪于地上,

    “您就不要犹豫了,咱们提着脑袋上战场,不是为了保卫这样的昏君,鹰骑兵不认什么皇命不皇命,鹰骑兵就是君家的鹰骑军!当年老将军就是因为皇上才得了重病,这样的事情,不能再重演了!”

    他一带头,几个副将便也依次跪下,“将军,您就下令吧,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立刻便杀回西京城去!”

    虽然眼下这些副将并没有受到什么威胁,众人却心知肚明,这君白衣便是他们的前车之鉴。

    如果皇上有心动这君白衣,自然也不会放过他们这些自幼跟随君白衣的旧部。

    与其等着人家宰割,倒不如主动出击,拼死一搏。

    这些年轻人,远没有老一代的迂腐,心中也并没有那种所谓的忠君的观念,行事作事凭得就是一腔热血。

    听说自家主将有危险,这些年轻哪里还沉得住气。

    这些人,哪一个不是和君白衣一起出生入死了兄弟,在他们心目中,君白衣就是他们的王,他们的主心骨,自然也绝不允许任何人侵犯,哪怕是当朝皇帝!

    这些年来,鹰骑军一直没有用武之地,如果君白衣揭杆而起,夺下燕国,再对抗这楚央,戎马争战,那才是热血男儿所为。

    注视着自己这一干出生入死的兄弟,君白衣的眼睛里也有了激昂之色。

    但是,即使是此时,他仍是保持着冷静。

    揭杆起,小杀手初现铁腕!(1)

    揭杆起,小杀手初现铁腕!(1)

    上前一步,君白衣弯身将跪在最前面的马元从地上扶起

    “好,既然大家如此信任白衣,白衣就拼上一拼!

    白衣即刻起身,定山带上一千身手好的兄弟,装扮成普通商客模样,悄悄混进西京城。

    留一万人守城,李广留下。

    其他人衬夜色前往西京,由马元带队,昼伏夜行,一路只许走小路,绕行到西京城南的山岭内驻扎。

    这件事情,绝不能走露半点风声,如果有必要,可将张彪将军囚禁。”

    “将军放心,张彪现在身负重伤,行动不便,我只需将他软禁起来便可,至于之后如何,倒要看他识不识实务!”李广沉声作答,眼睛里闪过阴戾之色。

    那张彪为人迂腐,整天的忠君报国之道,李广早已经对他不以为然。

    君白衣轻轻点头,“马元,你要记住,无论听到什么消息,哪怕是皇上要斩杀于我,没有得到我的亲笔命令,你也不许有任何轻举妄动。”

    “是!”马元抱拳尊令。

    “管家来了!”站在厅角观察着外面情况下独孤月轻声提醒众人。

    众人听罢,立刻便直起身子,收敛了脸上神情。

    “将军!”管家一脸无奈地走进厅来,“张公公说让我来催催!”

    “你去告诉他,我和夫人马上便到!”君白衣淡淡答道。

    管家转身去了,君白衣这才一一看过厅中几个年轻副将,“如果白衣有幸逃过此劫,必不忘诸位大恩!”

    李广沉声开口,一张黑脸上满是感怀之色

    “将军,和我们还客气什么,当年我们几个,哪一个不是在军营里被欺负的角色,如果不是将军,我们哥儿几个说不定早已经死在战场上了,乌鸦反哺,羔羊跪||乳|,我们不是像燕惊云那样没良心的人!”

    “是啊,将军!”马元也紧随其后开口,“你只管放心随他们进城,咱们兄弟便是拼了这条命,也绝不会让那狗皇帝动您一根汗毛!”

    揭杆起,小杀手初现铁腕!(2)

    揭杆起,小杀手初现铁腕!(2)

    小厅之内,几个年轻人,目光坚定如铁。

    独孤月站在一侧,细细观察着几人的表现,心中也是微有感慨。

    战争与杀人不同,如果只是杀人的话,她一人便足够。

    可是战争,拼得却不只是个人实力,而是计划运筹,这需要一个绝佳团队的配合。

    能有这样一帮兄弟,君白衣够幸运!

    眼看着管家再一次匆匆赶来,独孤月知道不能再拖了

    “将军,是该走的时候了!”

    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再次赶来的管家,君白衣淡淡点头,“好!”

    牵住她的小手,他大步走出厅去,步伐不曾有半刻地犹豫。

    身后,几个年轻副将并肩走出来,随在他的身后,注视着他的目光,有不舍、有担心、更多的是兴奋。

    哪个热血男儿不向往着征战沙场,挥剑刀,舞乾坤,热血筹知己。

    这几个人,除了君定山是君家旧部之外,其他几个俱是穷苦出身,是在君白衣的铁腕之下拔出来的头筹,对于君白衣除了软佩之外,还有感恩。

    没有骑马,这一回,君白衣和独孤月一起坐车随张公公回京。

    四匹高大白马,拉着华丽的白色马车,这马车正是之前君白衣与独孤月初见之时,他乘的那一辆马车。

    车箱底部的破损早已经修补好,车内车外俱是换上了新的装饰,尽管如此,独孤月仍是一眼便认出了那辆马车。

    扶着君白衣的手掌行上车辕,钻进车箱去,独孤月偷偷在心中笑了一声。

    世事无常,一个月之前,她和他还是互相想要对方命的敌人。

    现在,二个人却并坐在车上,要共同面对燕皇燕惊云。

    那么以后呢,他和她能这样一直走下去吗?!

    独孤月没有答案,也不想去想答案,不管未来如何,至少眼下他们在一辆车上,她就要帮他!

    揭杆起,小杀手初现铁腕!(3)

    揭杆起,小杀手初现铁腕!(3)

    燕惊云已经铁了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