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公子,朕不是断袖

公子,朕不是断袖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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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他的脸压根就未变,七分假笑付加三分贱笑自我调侃道:“能被您看中是在下的福份,能得您垂青让在下死也无憾了。在下只是担心您会龙阳之事吗?”

    这次我不只嘴抽连眼角也跟着抽了。果然人至贱无敌啊!

    “今晚花好月圆好办事,贺四公子要不要试试呢?”我唰地一声收了扇并以扇柄挑在他的下巴上,似笑非笑道。输人不输阵,跟我斗,你还差了点!

    可惜我还未得意三秒就被两个声音给憋得收回了手。

    “皇……公子!您还真有闲情逸致!”这是刘钰一字一顿比寒风还要冷的声音。

    “皇……公子!原来您还喜欢这种类型的,臣……我也可以做到呀,您又何必舍近而求其远呢?”这是刘珉假装女人的嗔怨声,足以让我的鸡皮疙瘩掉一地。

    第三十二章

    这话说得不好,我又没欠了别人什么,为毛我要被三方人盯着?不就是调戏了一下姓贺名宽的男人而已,用得着用‘你做了天理不容’的事的眼神看我么,刘钰?那刘珉,你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别以为你是个伪娘就我就不能把你怎么着了,我还是一伪男呢~喂,姓贺的,我一爷们调戏了你一爷们,你咋还笑得欢哩,难道你果真就是个受么!

    “哈哈,敏之是我的表哥,我们有爱互动是为了增进兄弟情谊。”我讪讪地把挑在贺宽下巴的扇子收回来,一巴掌拍在贺宽的肩膀上做哥俩好样,咬重音笑道,“你说是不是啊,表哥?”

    好吧,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刚才的互动确实有爱,以我与贺宽身高体重的差距……典型的就是弱攻加强受组合……不对,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为毛要跟那两只解释啊,难道真的是我把他们定位在一个是未来孩子的爸一个是我现的妻,而我怕他们吃醋所以才急做解释?!

    捂脸,我的思想滚远了!实际上的原因是现在我站的这个地方已经被众多好热闹者包围了,我是在为我的清白做解释啊!只是,我在大东皇朝百姓的心中还有清白可言么……所以我该庆幸我穿的是便装,而此刻我的身份还未么……

    “是呀,我们的互动很是有爱呢!”贺宽特意加重‘有爱’二字,引得围观众人哄笑声声。

    刘珉面无表情,可我分明看见了他眉头轻轻一蹙,径直走到我面前将我搭在贺宽肩头上的手掰了下来抱住,似笑非笑道:“再有爱也只是表兄弟,而我们是夫妻,能比过我们的有爱么?”

    这算什么?表面上是一男一女在争一男,实际里是两男在争一男而最真实的是两男在争一女……好吧,我又想远了,偏在我思想抛锚时时贺宽凉凉地回击:“也许撵就成夫夫有爱……”

    “咳!”我大咳一声打断贺宽的话,摆脱刘珉的手,直接上前几步携了刘钰的手臂大笑道,“刘兄,好久不见,近来可好!不如去喝几杯聊领打几圈麻将……”咻地闭嘴,大东皇朝没有麻将这玩意儿的。

    “确实很久不见,距上次见面已过了一个时辰了。”刘钰声音平平地说。

    呃……丫的,你配合我一下会死人啊!没看到我被那两只左右包围了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样算来,我们已经好几个月没见了。”我僵着笑容无耻地自我发挥,假装没有看见刘钰那越抿越紧的唇,托着他的手臂往人群外走,“来来来,我们边走边聊,有件事我很早就想跟你说了,可惜一直没有机会,主要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开口说,怕说了你不高兴,可不说吧我又憋得慌,你是知道的话憋在心里憋久了就会生病这生了病后啊就得喝药,可那药太苦了难以入口……”

    我拉着刘钰边走边瞎扯,走了百来步发现刘珉入贺宽并没有跟来后,我才松了口气偏又忍不住骂了起来:“真……不容易!擦!那两只把我当白痴耍?!尼玛圈圈又叉叉!吃醋,吃毛线的醋!老子……”

    忽地觉得冷过风境,全身一凉才惊觉旁边还站了一人,而我还死拽人家的手臂不肯放开!咻地松开手,尴尬地笑笑:“呵呵……”我敢肯定,现在的我笑得特二!

    “皇……公子骂人的词语还真是独特……”刘钰用纠结的目光盯了我良久后总结。

    “……你不会说出去吧!”我抬了抬眼皮,问得特小心翼翼,却在下一秒他要张中回答时我眯起了眼警告,“你要是敢说出去,哼哼,你可以去试试!”

    刘钰微抬头,视线越过我的头顶,不答反而问道:“……皇,公子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汗,刚才所说的话全是废话啊,只是为了闪人的托词啊!你还得跟我较真啊!好吧,我找点事来说总是可以的吧!

    “我要你帮我查一个人。”

    “谁?”

    “把手给我!”

    刘钰微有迟疑,最终还是把右手伸了过来。左手捏住他的手指,右手在他手心中一笔一画地写着。

    “……他?”

    “对,就他!”

    “他不就在你的面前,还有什么好查的?”刘钰猛地收回手,似有几分不悦。

    “佚名真是这样认为的?”我冷笑。

    我要他查的就是贺宽,按常理他没什么好查的,只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人……有点不同,可惜的是我的人暂时还不能在京城,因此要查京中之事只能借助外力。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他亦冷笑。

    “因为你的理想你的抱负只有我才能帮你实现。”我笑得笃定,“除了我,你还能投奔于谁?除非你能自立为主,不过现在的你暂且还没那个能力!”

    他心中理想就算被沉稳的眼眸所遮住,可我还是能看到——作为一个活了三十七年又被人教了十几年帝王之道的我,要看穿一个人的心思,不会太难。

    刘钰不语,怔怔地看着我,忽地笑了,艳若桃李却冷若冰霜:“公子果不可小觑!难道公子不怕我……”

    “怕又如何,不怕又如何?”我打断他的话,浅笑泳,“不论如何,我早无退路。”

    当我坐上这个位置时就已没了退路,信我认为可信之人,即使存在着背叛,我也会投注,赢了只能说明我的运气好,输了只要还有一口气在都会接着走下去!更何况世上没有绝对的无利益的信任,有的只是利益上的合作。所幸这些年来我下的注都赢了,但不代表我会一直赢下去,居安思危,而这个危,我能感觉到,它已经在我身边,只是我还未发现而已。

    “公子对我说这翻话的意思是要将我拉上船?”刘钰冷哼。

    “……你又知道了?!”我哈哈一笑,故作神秘地道,“亲,你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哟~”

    “……公子,已经很晚了,让在下送公子回去吧。”刘钰忽地抓着我的手往人多处挤去,而我对他突如其来的行为不解,更重要的是我的手被他拽得生疼。

    郁闷地正要发作时,一股血腥味浸入鼻中……

    第三十三章

    我惊慌四望,但除了满街移动地人脑外什么也发现不了,正不知所措看向刘钰时,他的另一只手指间寒光一闪随即没入黑暗,接着血腥味更浓了。

    暗殺!是来杀我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有危险了!我的侍卫暗卫呢,在哪里?糟糕,好像我在拉着刘钰走时就把他们甩掉了!所以我算不算自做自受?

    “佚名!”近距离地看到一个鲜活的生命从我面前倒下死去,看到他胸口还在冒出来的血,我肠胃翻腾欲吐——即使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面对这样的场面,却不想会这样的快,快得我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帝位总是踩在血泊人命上坐稳的。

    “请公子坚持住。”刘钰环上我的腰带着脚步虚空的我拐过街角走入无人小巷,但后面的蒙面杀手紧追不止。

    “马上放信号让人来救援。”我定了定神,却克制不了的声音。

    “如果你想死得更快一点就请放!”

    “……”看来我真是吓坏了脑袋,现在是敌暗我明,现在放信号自己岂不是找死?

    刘钰带着我越过一座矮墙,却落地瞬间手间一道寒光划了出去,与人纠缠打斗起来,却因带着我而处处制于敌。

    兵器的撞击声让我的脑子冷静了许多,深吸一口气,紧紧握着手中的扇子道:“放开我,那旁边的几个我可以应对。”现下,与刘钰对上的是这批杀手中的高手,而旁边站立包围的六人,或许我尽力一搏能赢过他们。

    “……”刘钰不回答,依旧护着我与敌打斗。

    我抿了抿唇,如果不速战速决,等敌手来了后援时麻烦就更大了。趁着刘钰没注意时离开刘钰的保护范围,轻按了按扇柄凸起处唰地打开折扇转身向那六人攻去。

    凌统领说过,我这一身废材功夫压根儿就没什么招式可言,却有一个优点,只要出奇不意,只须一式便可致人于死地;而我手中的这把扇就是绝佳的武器,扇中内藏机关,只要运用得当,保命足矣。

    因此,当我划破第一个人的脖子时,那余下的五人并未立即攻击我,只是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我。而我已没了多余的思想,我只知道如果我现在不拼命那我的命就有可能终结于此。我不想死,所以只能他们死。

    当我划断第三个人的脖子时,刘钰已将其他人都击毙。我愣愣地看着还在滴着鲜血的折扇,十八根骨架上有十八把尖刀,被染红的刀在幽暗的火光下泛着冷光,冷得我手直哆嗦,想要把它丢掉。

    但我却紧紧地握住了它,抬起头木讷地问:“他们都死了?”

    “是的……有人来了,走!”刘钰不再多说什么,拽起我的手就往另一条小巷钻去,“该死的,他们到底有多少人!”

    “……”我也想知道还有多少人,我不知道现在支撑我的力量还能持续多久,我只知道我刚才眼也不眨一下地杀了三个人。

    当我和刘钰击退第二批杀手与第三批纠缠时,刘珉与贺宽纷纷赶到加入战斗,顿时我觉得我轻松了不少,的神经似乎可以松动一下,就那么一下下……

    “皇上!”

    这是我失去意识前听了最后三道呼声内容。

    ——

    血,满地的血,刺得眼疼;抬头看天,云层怎那样的低,似乎要下大雨了——对了雨,怎么说下就下呢,抹了一把被雨打湿的脸,低头一瞧,满手的血红,好似那雨就是血水变的……

    “啊!”我大声尖叫,用力地叫,似乎这样就可以挣脱这个鬼地方了。

    结果我真的挣脱了——猛地睁开眼,满眼的明黄|色,细瞧之下才觉那只是我的床幔;环顾四周及自身,这里是我的寝宫,而我正穿着睡衣坐在床上。

    “皇上醒了?皇上醒了!”秋霜与冬喜相视一眼欢呼起来,接着冬喜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而秋霜取了一件外套来披在我的身上。

    “这是怎么回事?朕记得朕在夜市……”说至这里,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轻轻拍了拍额头,脑袋有点涨有点疼有点晕,我似乎忘记了什么事?

    对了,血,好多的血,还有死人及我杀死的人!

    夜市中遇刺客的情景一一记起,全身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皇上?皇上?您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我微微朝秋霜笑了笑。

    秋霜有所怀疑地看了我一眼,才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皇上满身是血被皇后娘娘带回宫真的是吓坏奴婢了,奴婢们立即请了太医,太医说皇上是受了惊吓不碍事休息一下喝点安神的药就没事了。不过皇后娘娘的力气真大呀,居然能抱着皇上……”

    “禀皇上,太医来了。”冬喜走了进来打断秋霜的话。

    我点点头示意冬喜带太医进来。在汪太医诊脉后表示并无大碍后就回去熬制安神的药,也在这时我才注意到随着汪太医进来的还有刘珉及贺宽。

    “刘左相呢?”我紧了紧披在身上的衣服,问冬喜。

    “刘左相已回府,只说若皇上醒了让奴才派个人告诉他一声。”冬喜答。

    已经回去了啊!也对,后宫之地,外臣无谕是不得入的,刘珉是皇后守在这里是理当的,至于贺宽……外臣与外戚应该有区别吧?罢了,管他有没有区别,反正他就快是我的男宠了,待在这皇宫中也是理所当然的!

    “冬喜,你先带敏之下去休息……就安排在正和殿的偏殿,皇后也下去吧,朕要休息了。”不理会除贺宽外均诧异的眼神,我对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赶快离去,偏冬喜去而又返道:

    “禀皇上,贺侯爷、文丞相及朝中各大臣听闻皇上遇刺在殿外求见。”

    消息传得还真是够快的!“朕乏了,叫他们全部回去,另外明日的午宴会按时举行!”我不耐烦地敲打床,想了想,又道,“冬喜回来,叫文丞相、贺侯爷留下,其余的全部滚出宫去!”

    冬喜领命而去,我又道:“秋霜,去把凌统领唤来。”

    今晚的事,我可不想这么算了!幕后的主谋,别让我揪出你,否则我会让你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题外话------

    纠错字一个:消失改为消息

    第三十四章

    “臣等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金安。”

    “免礼,请座。”

    我放下剪子指着正厅中央摆放的四个椅子,椅子围绕着一盆火。见他们迟疑不动,我走至正上位坐下,轻抬手对他们笑道:“坐啊!不用拘礼,朕只是想跟你们聊领而已。”

    “……谢皇上。”

    盆里的火烧得啪啪响,而坐于旁边的四人却各有心思——从他们的沉默中即可猜出。

    “众卿家怎如此沉默,文相和侯爷可是主动来见朕的,就没点什么话说吗?”作为四人中最有说话权的我打破了沉默。

    贺侯爷接过话道:“回皇上,臣等听闻皇上遇袭昏迷,臣等担心皇上特别进宫探望皇上,现下皇上平安无事,老臣们的心也安稳了。”

    “卿家们有心了。”我颔首微笑。

    “这是臣等应该的。”贺侯爷回礼。

    我暗地里翻白眼,这就是所谓的打官腔!绕着肠子说违心话,实际心中是何想法只有天知道!偏双方都想做那天,想知道客套话后面藏的是什么!

    只是此刻我不想猜测什么,已经是两更(即点至点)时分,我可没太多的兴趣陪着他们来个半夜谈心——我一妙龄少女跟几个老头子有什么好谈的,咱又不是大爷控那种重口味!

    “凌统领,有没有派人查今晚之事?”我直奔主题。

    “回皇上,臣已吩咐下去,封锁城门紧密搜查。”

    我微微蹙眉摇头道:“这样不好!明天就是新年第一日,会扫了百姓庆新年的喜悦之心的。”

    “那以皇上的意思……”文丞相接过话。

    “唔……朕认为这事并非封城搜查就能得出结果的,很显然,今晚之事是有计划有组织有目的或者说还有内应的谋杀,如果按着凌统领的意思定是查不到什么折,倒不如……”话至此我停了下来,转而笑看着贺侯爷道,“倒不如,贺侯爷替朕想个法子出来解决可好?”

    今晚主谋刺杀之人定是十分了解我的习惯的,在宫外只会带极少的侍卫并极有可能会在短时间内将侍卫全部都甩掉。因而他们才会肆无忌惮地人群之中,并能在短时间内接而连三的追杀。

    贺侯爷面色沉稳,低头垂眼思索片刻道:“老臣认为皇上可按兵不动,所谓刺杀第一次未成功定会再来第二次,皇上可小心防范做好准备待他们第二次出现时将他们一网打尽。”

    “按兵不动?呵呵,好啊!朕最不缺的就是耐心,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点小时间朕还是可以等的。”我哈哈一笑,神色愉悦。

    “老臣认为他们不会进行第二次这样的刺杀!”文丞相不赞同地反驳。

    “哦?何以见得?”

    “老臣认为他们会这样想:今晚他们的行动失败的同时也让皇上有了防范之心,以后再想靠近皇上定会更难,所以他们不会再这样明目张胆地来刺杀皇上。”

    “臣亦这样认为。”凌统领点头附和。

    “那他们会这样放弃了吗?”我问。

    “肯定不会。”文丞相目光如炬,“动用了这么大的力量来刺杀,定是有着不成功也要成仁的念头,定不会这样轻易放弃。只是才老臣也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新诡计。”

    “呵呵,文卿家自然不会知道,否则就成同谋了!”我随口接过话,满意地看着文丞相黑了脸,再扭头对贺侯爷道,“几位卿家也不必多想,有句话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朕是真命天子定不会轻易死掉了——至少在给江山留下继承人之前是不会死去的,你说是不是啊,贺侯爷?”

    “皇上宏福齐天。”贺侯爷笑着附和。

    “皇上还是忌言较好,新的一年就快来了,说这个总是不吉利的。”凌统领耸起了眉。

    我只笑不答话,转而对文丞相道:“文丞相,二公主近来可好?修胤可有消息了?”

    “劳皇上惦记,二公主近来一切安好,只是修胤并无任何音信。”文丞相面色暗淡,在提到‘修胤’二字时,仿佛老了十岁。

    忘了补充,二公主就是我的二姐,花太妃的女儿三公主的同胞姐姐;修胤是文丞相的独子也是我那二姐夫——传闻中的那个差点被我强行不轨之事而抵死不从捍清白既而被我恼羞成怒下放到穷乡小县的二驸马。

    “那就好,总之……修胤之事,是皇家有负于文家,当年也只是为了皇家的名声而硬……若修胤着实不愿,朕可以让二公主与他和离。”

    当年的是是非非一言能尽,更何况我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是非恩怨让修胤会在娶妻当日欲上吊自杀,在被我救下后连夜逃婚离去。至于皇家有负文家一说,嗯,这话是太后及花太妃的原话——那段时间我是对这句话想入非非进行了各种猜测,可惜一直没有得出任何结果。

    “……还是等修胤回来再说吧。”文丞相语速缓慢近于绝望。

    也是,修胤离家数年无音信,现在的文丞相大约只盼着他早日归来再无其他吧。“若无他事,你们也回去休息了吧。”今晚谈话目的已达到就没必要再留他们了,我也是要睡美容觉的啊,可鉴于今晚受到的刺激,我想大约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做噩梦了。罢了,宁愿吃点苦也不要被噩梦吓,回头还是乖乖把安神药喝了吧,用热水浇树可是不道德的。

    ------题外话------

    这章是上一章的下半章,落把它拆开写了…拉下来将下一环节…

    第三十五章

    昨晚的不愉快并未带来太大的影响,今日午宴依旧欢声笑语,歌舞升平,那些第一次进宫参加宫宴的夫人少爷小姐们更是欢喜得紧,瞧,才一盏茶的时间就已全部把面纱、面具之类的东西全揭下,全都将我这个烂名在外的滛君无视,大大方方地进行联谊活动,未婚少爷勾搭闺阁,春心荡漾少女面红耳赤边羞涩边抛媚眼给心仪少年;贵妇们则忙着交流讨论育儿心得顺道替儿女把关,更有当场说媒交换信物拍定子女婚姻的。

    于是,午宴变成了相亲大会,粉红色的泡泡弥漫全场。

    我这午宴是为了达到我的政治目的而设的啊,你们怎这样无耻地把它变成了相亲宴啊,你们还未经过我这个主人的同意哩!无语地看着那些忙碌不停地人灌下第七杯酒,拿起酒壶正在添上第八杯时,冬喜在旁边道:“皇上,太医说您不能喝太多酒的。”

    “无妨,朕今日很高兴,多喝一点并无大碍!”我笑眯眯地将杯举起朝贺侯爷方向举杯,得到的是贺侯爷一记万子眼及贺圆圆的一道媚眼。

    哈哈一笑,无视怨念越来越深的贺侯爷,转而与我同坐一台小桌设于左下手的贺宽举杯,贺宽亦笑容满面举杯一饮而下。在我放下杯子时瞥了一眼贺侯爷,不意外地看到他的脸更黑了,似乎怒气值也快冲到了零界点。

    今日自贺宽与我及刘珉同时出现在高台上时,贺侯爷脸色一下子铁青,而在我与贺宽有意无意的暧昧互动后,贺侯爷一直就是一付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的苦逼脸,刀子眼不停地丢来。

    我不曾向朝臣介绍贺宽的身份——反正大家都知道他是我的表哥,至于他为什么会与我同时出现又特别独坐于我身旁,想来朝臣们各有猜测却一致地装作未见,该怎么吃就怎么吃。

    我不甚在意地笑了笑,贺侯爷的不满我没必要回应,而我的目的就是要他有气也不能发作出来只能憋着——他无凭无证,仅以我和贺宽的互动他不敢对我说什么,或许他会和贺宽私下聊聊,至于贺宽要怎么应对这已经不在我考虑的范围之内了。

    “皇上昨晚受惊,还是少喝点酒为妙。”突然一只手按住了我拿酒壶的手,我应声抬眼,刘珉面色不悦地看着我。

    自打今早刘珉来正和殿见到贺宽之时就没给过我好脸色,入宴后他更是冷气全开,寒着一张脸敬了我一杯酒意思意思后就把我无视,直直地坐着不喝酒也不吃东西只盯着舞姬看。

    不习惯这样被人握着手,欲将手抽回,却发现怎么也摆脱不了他,这才想起昨晚刘珉与刺客打斗时的武力值绝对不是我这个废材可以应对的。

    “……好啊!朕听皇后的。”我顺势回答并抬了抬手臂,“那朕吃点东西,瞧这满桌子的东西还未动过呢,皇后也要多吃点,朕瞧皇后连箸都未挪动过。”

    刘珉嘴角微扬露出今日的第一个笑容,却未松开右手,左手举起箸问道:“皇上想吃什么,臣妾夹给皇上……那个茄子不错,能闻到鸡肉香,皇上要不要试试?”

    他……他这是怎么了?没了讽刺冷笑,甚至话中也不带刺了,忽然对我这样和颜悦色好声好气会让我很不习惯呢!抚额,难道在他的面前我就是一潜在的?

    “呃……皇后……珉姐姐?你,没发烧吧!要不要请个大夫之类的来看看?”我不放心地试探。

    “……司徒麒麟!”刘珉再次黑了脸,咬牙恨恨地道,“你就是一白痴!”

    你才是白痴,你全家都是白痴!不过他总算恢复正常了!果然,我是只潜在的!好歹我也是一国之君啊,怎么会有这种属性?我心中内流满面。

    “那个,皇后啊,朕的心理适应能力有限,你对我冷面了几年突然给我好脸色……是个人都会不习惯的……你还是不要抽风的好,否则就该我抽风了。”

    “……我以前对你很凶?”刘珉缓了脸色,但语气依旧不悦。

    这还用说吗?每次跟他谈话他都会把我囧得无话可说!所以跟他相处之时大多数都是沉默,他谈他的琴,而我在他的琴音中神游天际。

    “以前的事还提来做什么!”我打着哈哈,趁着他放松时抽回手,“再怎么着也不会回到从前。”自打发现我心中的珉姐姐其实是个伪娘后,就对他心有芥蒂,不管他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只因我不喜欢被人欺骗,即使我偶尔也在想,我才是这天下第一大骗子,骗得天下人都理所当然地认为我是个男儿身。

    “倘若我……是因你才会这样的呢?”

    因为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如果是,我该如何应对?我的脑子很乱,已经没心思去想他会是怎么知道的了。

    握着箸的手不由自主地顿了顿,却只是短短的一瞬,我接着夹起茄子放入口中细嚼,淡淡的鸡肉香萦绕于唇齿之间。“皇后这话是什么意思?朕听不大明白呢!”

    “麒麟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明?”刘珉逼近我,逼得我不得不与他对视,“我为皇上着红装数年,皇上就是这样对待我这份心的?”

    哐当一声,我听到筷子及杯子落地的声音。

    第三十六章

    无视刘珉的目光,我对大家挥了挥手笑道:“无事,大家继续好吃好喝各乐各的。”

    “皇上果真无事?”贺宽走至我身旁,目光甚是担忧,“皇上脸色不大好,要不要让御医来瞧瞧?”

    “朕说无事就是无事!”我搁下脸,拍桌而起冷声道,“传旨,皇后御前失仪禁足半月!”

    “呵!皇上除了禁臣妾的足之外就没有其他的新招了吗?况且臣妾若有心,皇上能禁得了吗?”刘珉冷笑。

    额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动着,而刘珉的讽刺轻蔑的眼神让我的怒气瞬间暴发:“哼,禁不了,那总废得了!刘珉,不要再刺激朕,否则朕会做到哪种程度朕也不知!就算朕曾喜欢过你也容不得你放肆!”

    而刘珉却笑了,如夏花般灿烂:“皇上的话可是真心的?”

    我怒极反笑:“你说呢!”真心?在我的身上还找得到这个词吗?我自嘲,就算有真心,总会在这每天的算计中磨灭。

    在刚与刘珉接触时,我曾怀疑过,能弹出那般大气的曲子绝对小女儿鞋所能驾驭;可在我一次又一次的试探,甚至闯过他的浴室、目睹夏日着薄衫曲线凹凸有致的刘珉后,我不再怀疑。只是偶尔间会有点可惜,偶尔也会遐想,若刘珉为男子,我会不会喜欢上他呢?喜欢他陪着我什么都不用多做也不用多说,只要一尾琴一笼香便可让我的烦恼全暂时抛于脑后。

    而当这那点小遐想变成现实时,我却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了,有惊讶、有欢喜、有丝丝的悸动,但更多的是猜忌。我将他禁足,每日为他找一个理由说服自己他并没有任何的坏心,甚至观察他有没有什么异动直到我确信他真的是安份地生活在宫中后,我却不知所措了,难道要我走到他的面前笑着说:“喂,你是伪娘而我是个伪男,我们是天地间的绝配,对不对?!不如我们就这么凑和着过一生吧!”

    或许有一天我会这么做,但绝不是现在!更出乎我的意料的是他似乎知道了我本是女儿身的事实!的神经再次被触动,猜忌之心瞬间又起,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把他关到天牢亲自审问,我能想到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禁足,让我冷静思考所有的一切可能。

    “……所以,臣妾还是有机会的,对吗?”

    我扭头不答,转而对神色各异竖着耳朵听八卦的众人道:“今日午宴就至此吧,都散了吧。”

    众人一翻高呼后纷纷离去,最终还有贺侯爷与刘钰未离开。

    “贺侯爷还有事?”我语气不善。

    “回皇上,老臣欲带犬子离宫。”贺侯爷先是施了一礼才答。

    我面无表情:“你要带你儿子回宫是你家的事,别问朕!刘丞相呢?”

    “臣有要事请奏,请皇上移驾御书房。”刘钰亦是施了一礼平静地说。

    真是个尽职的好丞相,新年第一日也这般为国为民,但为毛他要拉上我!不过……

    “好啊。”我笑眯眯地答到。

    那就去加班吧,不过我可不是为国为民,我只为我自己,现在我可没办法好好面对刘珉。却在转身离开之时对上刘珉的视线,几分期盼几分苦涩几分失落。一瞬间,我很想给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倏然转身,微闭眼,再睁开时那个没心没肺的我又回来了。呵!情爱,对于一个帝王特别是位子并没有坐稳身边危机四伏的帝王,那是奢侈品。

    “皇后暂且回宫,有话改日再谈。”最终我还是说了这一句避重就近的话,也不知道是在安慰他还是在自我安慰。

    我大步流星地离去,刘钰紧随我身后五步外,直到御书房后冬喜将门合上。

    雪地里走了一圈,即使御书房内燃着五盆火,我还是很冷。紧紧地将斗篷拢于身,还是在瑟瑟发抖。干脆跪坐于火盆旁,汲取温暖——幸好御书房里一直都铺有厚地毯。刘钰也在我的对面跪坐,火光映在他的面具之上跳动着,热与冷以另一种方式结合,绝艳的冷、冷酷的火,让他的双眼更加的深邃。

    “刘卿有何要事非得在今日禀于朕?”稍稍暖和一点,我立即开口打破沉默,也不提他越矩跪坐于我面前与我只有一臂之遥之事。

    “贺宽与贺圆圆是同母异父的兄妹。”刘钰轻启唇,低声诉说,而他亦没理会我瞬间瞪大的眼睛,接着说,“他非贺侯爷亲生儿子却是贺侯爷最喜欢的女人的儿子,贺宽之母未婚生贺宽后嫁贺侯爷生贺圆圆三年后过世,自此贺侯府只有小妾无正房夫人。贺侯爷视贺宽为己出,宠溺且纵容,不过贺宽与贺侯爷的关系并不好。”

    “朕也知贺府真正的女主人,却不知还有那事。”我左手搭着右臂,右手托着下巴,“朕一直未听过有这方面的传言看来贺府的保密工作做得不错那……刘卿是如何得知的?”

    “皇上认为臣会回答吗?”刘钰冷笑。

    “……”丫的!你够拽!那我就继续掏消息,“贺宽的母是哪里人氏,生平详细经历又是什么,如果有贺宽亲生父亲的消息就更完美了。”

    “臣能知道这些已尽全力,至于其他的恕臣无从得知。”

    真的不知?

    我斜眼看向刘钰,他很平静,静静地看着我,不卑不亢。“好吧!就这些也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强。”至少我知道贺宽为何那样宝贝贺圆圆了。

    又一阵沉默后,我鬼使神差地说:“若刘卿闲着无事就在留在这里烤烤火吧。”

    可半晌却听不到刘钰的回答,我抬头看向他时才发觉他正死死的盯着我:“为何?”

    “反正你回家去也是一个人面对冷墙无聊,而朕也是一个人无聊了,倒不如两人凑在一起无聊吧。”

    “只是因为皇上无聊了?”

    “当然!”我理直气壮,“难道你以为朕看中了你的美色?!瞧你整天都戴着铁面具,就算朕想对你伸魔爪也先得把你碟面挠开吧!”

    “……”

    忽地寒气急速向我扑来——刘钰生气了!

    这个认知让我很愉快,所谓自己郁闷不如让别人郁闷来达到心理平衡自我排泄情绪的目的,大约就是这样操作的了。又或者说只是因为我太无聊了,只剩下调戏人了。

    令我欣慰的是刘钰这次刘钰生气也没有给我甩脸,也没拍拍屁股走人,还是那样跪坐着。我摸摸鼻子将冬喜唤进来吩咐她去备些吃的小玩意,又叫宫人抬了两个小几进来放好后又将他们打发了出去。

    将斗篷取下放在地上,起身取了几本书后又走回来席地而坐于斗篷之上翻看起来。忽想到这房间里还有第二人,也没抬头,说:“刘卿家想看什么书就自己去取,饿了有小点心,渴了有茶,你自己看着办吧。”

    今日留下刘钰,除想找个人陪自己坐坐外,更多的是跟他相处很舒服,特别是在昨晚之后,在护着我与刺客打斗时,我在想,或许他值得我交付后背,即使他忠于是皇位上的皇帝而不是我这个人。但我敢肯定只要我在位一日他便不会将刀头伸向我。

    刘钰没有动,目光也不在我的身上,不知在想些什么。想了想直接把手中的书扔到了他的面前:“这可是孤本,即使你翻遍整个天下也找不到第二本,不妨看看。”

    刘钰的目光落在他面前的书上,捡起书翻了两页后眼睛明显地亮了起来:“皇上这书打哪里来?”

    “朕说了是孤本,朕怎知道?喜欢就看,这书是不准带出御书房的。”

    语毕,我又拿了一本埋首于书中,这本书与那本书不同,不是什么策略名著也不是什么兵法之类的东西,而是一本小说,在我十岁之前无聊之时回想着当年所看的小说记下来的,而十岁之后,我已没有闲暇的心思去回味当年学了些什么看了些什么了,甚至连前世的父母姐妹好友都快忘记他们的样子了,是我真的已经完全溶入了这里还是这里的一切逼得我将以前的所有遗忘?

    第三十七章

    余下的时间我老实蹲在宫中睡睡觉、听听琴喝喝茶,兴趣来了的时候换上太监装跑到宫廷偏僻处堆雪人。到第四日开朝时,我一挥手在朝臣表面不似赞同实际心中乐开花的情绪中又放了朝臣两日假。

    我继续在宫中游荡,椒房殿暂时我还不想去,而贺宽——那日不知他和贺侯爷是怎么说的,总之结果就是他依旧留在了宫中且住在正和殿偏殿,害得我和他抬头不见低头就要见。其实见面事小,见了面无话可聊才叫事大啊!谈天文地理诗词歌赋?抱歉,我对这些玩意儿不熟;谈人生哲理民族主权天下事?我想如果他的脑子被驴踢才会跟我谈这些——你一平民百姓要对一帝王洗脑?还是先掂量你有几两重吧!谈月亮数星星论风花雪月?嗯,必定他是被我以男宠的名仪弄进来的,似乎有点靠谱了,可惜我对他没兴趣,就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