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公子,朕不是断袖

公子,朕不是断袖第2部分阅读

御宅书屋备用网站
    一旁的安姑姑边替太后抚背顺气边对我说,“皇上,这里老奴就要说一句公道话了,娘娘也是为了皇上好,皇家的颜面也是帝王的尊严,如果皇上总是这样不收敛,将来如何让群臣服首?”

    我冷笑:“朕倒是要多谢安姑姑滇醒了?对了,母后特意到正和殿应该不只是为了来说教这个的吧。”

    太后呷了口茶:“哀家听说皇上今日开了个先例封了刘钰为左丞相?”

    “嗯。”

    “皇上怎可如此胡来?”太后大怒。

    “……”

    “按照祖制,丞相只有一人,何来左右之分?”

    “……”

    “皇上今日当着众朝臣的面给丞相侯爷难堪,岂不是寒了大东皇朝顶梁柱的心?皇上如此不分轻重胡来,如何让朝臣们臣服?”

    “……”

    “现在皇上尚未亲政,这事也同不得皇上作主。哀家已与贺侯爷、文丞相商量过了,早朝之事就当作是皇上的儿戏行为,其他的哀家已交给侯爷、丞相去办理了,皇上就不必操心了。”

    太后喝完茶也拍定了方案,再说了两句闲话之后又领着一堆宫女太监回了上阳宫。从始至终,我一句话也没有说。

    冬喜担忧地看着面无表情地我,小心翼翼地提议:“皇上要不要出宫去散散心?”

    我笑着摇头:“今日散心不须要出宫,冬喜,宣凌统领在殿外候旨,秋霜给朕更衣!”

    当禁军包围整个上阳宫时,凌统领面无表情地站在我的身旁,铁甲在阳光下透着丝丝寒光:“皇上决定现在就要动手了?”

    “朕动什么手?朕可是一片孝心,想让母后无忧无虑地安渡晚年罢了。”我嘴角泛笑,笑得脸上的肌肉都快僵硬了,“凌统领,当初你对朕说过,你忠于司徒,这话朕可是一直记在心底呢。”

    “臣凌暄对先皇的誓言永不会变!”年过四十的凌统领跪于我的脚旁。

    我急忙将他扶起:“朕当然不会怀疑凌统领。你随父皇出生入死多年,若论民间的礼,朕当唤你一声叔叔,这此年来,朕也让叔叔废心照顾了。”

    “这是臣的职责所在,臣答应过先皇要保护好皇上的。”

    我负手而立,看着紧闭的上阳宫门:“凌统领,你相信朕吗?即使朕现在做的事被人称为不孝。”

    凌暄微沉默:“臣只听命于皇上。”

    “好!”我大笑,“凌统领许朕一份忠心,朕就许天下人一个天下!但现在,朕必须先掌权,朕已经不能等了。”

    凌暄亦笑:“若先皇地下有知,也会为皇上感到欣慰。”

    要悄无声息地拿下上阳宫,对于我来讲易如反掌,上阳宫的宫人全部关押由凌统领审问,而我的母后及安姑姑,则由我亲自处理。

    “很意外?母后?”我笑眯眯地对太后相对而坐。

    “孽障!竟敢软禁哀家……”太后气得脸都青了,风韵尤存的身子在发着抖。

    “就算是孽障也是您生出来的。”我不以为意,思绪浮回到十岁那年。

    十岁以前,我很天真烂漫,认为自己重生到了古代,且被母亲的不得已而假扮男子当了皇帝,总觉得母亲与我一般痛苦,我记得与她第一次见面时她落在我脸上的泪与哀愁般的决心,我知道,她也是为了大东皇朝不得已而为之。

    但是,在我十岁那年,我扮成小太监在宫里闲逛到太医院,结识了一位十五岁的小医徒。

    还记得那日我照旧去找他,在走过一间屋子时听到一段谈话——

    “师傅,这个方子好像有点问题。”是那个小医徒的声音。

    “什么问题?你说来听听。”微有些苍老的声音,但我却认得,是当时的首席太医专给太后、我号脉开药方的汪太医。

    “这药粗看上去吧,没什么问题,就是一剂养生的药,搭配人参饮也是有益无害的。但徒儿听闻皇上喝药后喜饮蜜饯……问题就出在这里了……若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在人参下会加强药性,而它们与蜜饯相克,少量饮会造成身体不适、身体是燥时寒;若长期服用,则会……男子不会精,女子则不会有葵水,不论男女将再无生育能力……师傅为何要这样给皇上服用,难道……”

    “不要问太多……皇家的事,知道的越少越好。”

    而我当时的脑子已经不能思想,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逃离这个地方……我不想去猜测到底是谁要害我,可我的脑子里全是那两张笑意盈盈的脸,一个是我的母后,一个是我的娘,她们……她们怎么就忍心一日三餐将药亲手交给我看我喝下再喝下蜜饯?!以前听人说虎毒尚不食子,可我这一世的母亲呢,却亲手将我推向绝路……

    我躲在藏百~万#^^小!说哭了大半夜,最后第一个找到我的就是凌暄。

    收回思绪,我缓缓起身,慢慢走向殿外,边走边说:“太后,您就在这里慢慢养老吧,至于其他的,您就不必再操心了,送您一句话:人生百年,韶华百首,不过一场虚空大梦。您又何必事事执着,又何必将事都做绝呢?或者说,您还不够绝,您应该在朕十岁前就用一瓶鹤顶红将朕解结了,那今日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会不会就是您或是贺家的其他人呢?”

    “……果然是司徒家的,就算是女儿也是个厉害的角色!”太后哈哈大笑,笑得伏身于榻上,笑得泪流满面,“司徒麒麟,你有没有想过,若你的女儿身份被朝臣所知,你认为你还能继续当你的皇上?”

    “……”我停步转身,舒眉轻笑,“现在不知道,但是在将来,就算他们知道朕是女的,朕照样也是他们的王!”

    太后愣了愣,忽而道:“你不怕哀家将你的事现在就说出去?”

    “随你高兴,朕倒是想看看,这天下是太后的话让人信服还是朕的话令人臣服!”

    ------题外话------

    求收藏啊……

    第六章帝王心难测

    “近日来天干物燥,病毒繁衍昌盛,母后身体略有不适,昨日已有太医问诊,哪知病来如山倒,母后竟卧床不起,突发昏迷,昨晚醒来时命朕从今日起随着学着处理朝政。朕也知朕尚未亲政,但母后病重,朕不忍心母后过渡操劳,因此从今日起,以往凡是送往母后处的折子全直接送到朕这里来,以后就劳烦大家多多指教朕了。”

    众人听后皆面面相觑,唯有贺侯爷面色难堪:“敢问皇上太后患的是什么病?既然病得严重,皇上为何现在才告知臣等消息?”

    “告诉你有何用?太医说了母后的病须静养,朕也是为了母后的病情着想,自然不希望有人去打扰她了。”我的话说到此,随即转而问刘钰,“刘左相,你怎么不穿丞相朝服?”

    “回皇上,臣听闻左臣一职已撤销,臣不敢越矩。”刘钰躬身回答。

    我面无表情不作声,内务府大臣熊明德出列道:“禀皇上,昨日内务府接到太后的懿旨……”

    “这大东皇朝到底是朕是皇帝还是太后是皇帝?”我打断他的话,冷笑,“朕不管现在的你们是真心服朕还是装模作样,但朕是天子这是事实,若你们不听朕的……那是不是意味着你们想谋反?”

    众臣沉默不语,我轻敲椅子扶手,但笑不语,沉默持续了半盏茶的时间,直把我的腰坐酸逼得我不得不先打破沉默:“朕乏了,退朝吧。”

    在群臣的恭送声中踏出大殿的门,抬头望天长吁:从今天起,我可能再也不能睡到自然醒了。

    不意外,在我走到御花园时,宫侍就来通报刘钰求见。

    当刘钰来到荷心亭时,我正在煮茶。

    “刘卿,快来尝尝朕的手艺如何!”刘钰还未行礼,我就主动向他招手。

    刘钰唇角扬起一个弧度,灿若桃花:“皇上好兴致。”

    “煮着玩的,突然心血来朝而已,以前朕可从未煮过茶,正跟着师傅在学呢。”我扬手指了指一旁的奉茶女官,女官立即福身跪礼:“这是奴婢侍候皇上应尽的本分,奴婢不敢妄以师傅之称。”

    “子曾曰:三人行必有我师。你茶煮得好,就这点,你就可担朕的师傅了。”我伸手虚扶了那女官一把,女官脸微红,起身退至一边继续煮茶,“刘卿请坐。”

    刘钰抱手行拱礼,坐于我左手下方第一位,女官奉上茶。

    “这是新进的凤凰水仙茶。”我执茶含笑,“传闻此茶有保容美颜养生的功效,刘卿可要细细品尝。”

    刘钰闻了闻茶香,再轻抿一口略回味,笑道:“果然是好茶!味醇爽口,齿间留香,好茶!”

    我笑了笑,只是品茶。一盏茶后,女官及其他宫人皆退了下去,亭内只我与刘钰时,他将茶轻放于桌上,低而清冷声音缓缓传入我的耳模:“皇上现下是打算提前亲政了?”

    “亲政?”我哈哈大笑,“亲政好麻烦的啊,每日坐朝也就罢了,还有那么多折子要批,又有那么多国事要思考,很累的。朕有悠闲的日子不会过怎么会吃错药提前去操劳自己?”

    “……皇上所言可是真心话?”

    “自然是真心话,你以为朕封你做左相是为了什么!为了牵制文相、贺侯?制造朝中第三方势力巩固朕的皇权?错了,朕只是想找个人来帮朕分担政务,提前为明年的亲政做好准备,免得朕撵被那堆折子操劳死!朕的大好生活才开始,再过些日子无数美人就会入后宫,朕总得安慰好这些娇滴滴的美人,是吧,刘卿?”我讲得眉飞色舞,唾沫满天。

    “……”刘钰抿着薄唇不语,只是盯着我看,看得我都以为他已经识出我是女扮男装时,他扬唇一笑,“臣懂了,臣先告退。”

    “……”我无语地看着那个藏青色的身影,一口茶终于被我喷了出来——他懂什么了?怎么觉得他懂的意思跟我表达的意思不是同一个?

    罢了,他爱怎么理解是他的事,我不想管也管不着,反正他不要给我添乱子托我后腿就行,否则,我可是会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

    ------题外话------

    昨天去喝朋友喜酒,今天才回来,赶了这么多,呵呵,希望亲们不要失望哟~

    第七章指腹为婚?

    呸,不对,是红杏入墙时……也不对,我这一辈子连野花也当不了,更别说是当红杏了,倒是被人戴绿帽子的概率比较大……

    抚额擦汗,再深吸一口气——算了,这个以后再考虑,现在得先思考怎么从这墙头跳下去并安全着地——我盯着墙内种了一大片的仙人掌第次在心中殴打打老白脸的小纸人:尼玛,姑娘我跟你有仇啊,一次比一次狠了!上次是狗,这次是仙人掌,想把姑娘我扎成刺猬啊……

    忽地,我无比庆幸今天是白天来的。

    “麒麟,你坐在墙头上好吹风么?”刘大小姐立于石子路上以帕掩嘴。

    我敢发誓,她是在嘲笑我现在的怂样!

    “对呀,这墙头的风,还真是凉快!”我打开折扇摇着,看天看地看美女。

    “凉快?”刘珉斜挑眉,又做恍然样,“看来是我打扰麒麟的雅兴了,那就防碍麒麟了,我先走了。”

    一见她带着两侍女就要离开,我急了:“珉姐姐,快想法子把我弄进来啊!”

    “不是要吹墙头风么?”

    “我又不是墙头草吹什么墙头风?要吹也是吹枕头风。”唉,又自踩痛处了,就算我想吹枕头风,首先也得有人妖来合我这个妖人啊!可惜这是不是游戏,没有外挂,我到哪里去找人妖?

    刘珉扶额叹道:“原来陛下思春了。”

    “……”

    “对了,皇上,听闻皇家规矩中,凡皇帝年满十五就会有两个教导女官专教导皇帝床第之事,麒麟这是真的吗?”刘珉作好奇状,“麒麟现在应该不是童子身了吧……”

    我风中零乱了,刘珉大姐,你是穿着的吧,怎的如此豪放?老白脸,你快来看看,到底是我带坏你家宝贝还是你家宝贝带坏了我……

    “……珉姐姐,你如此关心我的私事,莫不是珉姐姐想当朕的皇后?”我邪笑,“我知道珉姐姐长期与心上人分隔两地,所以欲求不满了……没关系,只要姐姐当了朕的梓童也就是皇后,朕会满足你的,嘿嘿。”

    调戏妹子什么的,最有爱了!我就不信了,我这原装穿越货还调戏不了你这伪装穿越货!

    哪知,刘珉没有一点脸红害羞或者是愤怒生气样,反而是一脸严肃地深思了片刻,然后平静地点头:“好啊!”

    呃……她说什么好啊?我嘴角的笑僵住了,怔怔地看着她,而她似乎害怕我没听清楚或者没明白一样,补充说明:“反正你也要大婚了,既然你说你不喜欢你表妹,不想娶她,那我们就来凑和一下如何,反正我还没嫁……”

    “但你比我大……”我额间一滴泠汗滴下。

    “你不是说女大三抱金砖吗?”

    “姐姐,你岂止比我大三岁?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嫁给了我,那就是典型的老牛吃嫩草!”

    “比你大得越多就说明你抱的金砖越多。”刘珉理直气壮,“而且前几天京城顾家七十岁的老爷子娶了位十八岁的小姑娘,你还说一只梨花压海棠来着,不过你放心,我这只梨花是不会把你这朵海棠压干的。”

    咕咚一声,我屁股一歪,掉下了墙。

    “麒麟,你没事吧!”刘珉指挥着随侍把我从仙人掌丛中搬了出来,揽我于怀,担忧地看着我。

    我咧了咧嘴,不知道是不是该先高兴一下我滚下墙时反应灵敏以袖护脸才没破像?“哼哼,死不了。如果你别想着嫁给我,我就更死不了啦……你当我的姐姐不是挺好的?”

    “臭小子!我女儿肯嫁你是你的福气,你还嫌这嫌那的!”老白脸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跳了出来,对着我吹胡子瞪眼睛,似乎想要把我大卸八块。

    “福气太重,承受不起。”我跳离美人膝,本来还想多享受一会儿软玉温香的,但在老白脸的目光……相对于死于非命,朕比较喜欢自然死亡。

    “哼!你承受不起也得受!”老白脸黑着脸,负手跺脚,“要不是当年我答应先皇将我的宝贝女儿嫁入皇家,你以为凭你就能娶到我的宝贝?”

    你才受,你全家受,你万年年下受!

    我在心中竖中指,但面上还得做虚心不解样:“我父皇什么时候与你谈的婚约?有没有信物为证?空口无凭别嫁不出去女儿就塞给我……”呃,好像说错话了……

    扭头一瞧,刘珉面若寒冰。

    “婚约在我家珉儿出生时就定了下来,那时你还不知道在哪里添狗屎!”老白脸刀子眼满天飞,恨不得将我射死,“信物?信物就是你手上的凤戒和珉儿手上的凰戒!男为凤,女为凰,正合凤雄凰雌之意,这可是先皇得来的吉祥宝贝……”

    戒指?凤雄凰雌?你当你在演《天下无双》啊!更何况我就是一女的,要是能戴上凤戒早就戴上了,用得着这样天天揣在身上吗?

    “……你以为老夫想要珉儿嫁你?要知道你们两个天生八字不合……若不是皇命难违,珉儿又主动应嫁……”

    在我听老白脸的废话听得快入睡时,终于有这么一两句让我提起了兴致,拉了他的胳膊赔笑:“我也觉得我跟珉姐姐的八字不合,要是珉姐姐嫁我肯定会非常非常地不幸福。皇命虽然重要,但珉姐姐的幸福却更重要,师傅肯定不想您宝贝了多年的珉姐姐跟着朕受苦吧!”

    “哼!”老白脸哼了一声。

    “爹这一生最讲求的就是个信字。既然是先皇定下来的,爹自然不能反悔。”刘珉不愧是老白脸的女儿,道出了老白脸潜在的下文。

    “那珉姐姐的幸福就不重要了?”我努力往老白脸的痛脚处踩,“要是珉姐姐以后成了深宫怨妇整天以泪洗面……”

    然后,我的衣领被人提了起来,不得不近距离欣赏老白脸那朵快残了的菊花脸,接受他口水的洗礼:“你以后敢对珉儿不好,管你是皇帝还是天帝,老夫第一个不挠你!”

    我艰难地捌过脸——女儿控什么的最讨厌了!

    “十月初八是个好日子,你回去让内府务的来把亲提了,十月初八就大婚。”老白脸松了手,极其鄙视地说,“正合你欲亲政的好时机。”

    大婚算是成年的一个标志,大婚后,就可以顺理成章地亲政了。

    但是,就算这是个好时机,怎的到了老白脸那里就成不屑了?朕这个皇帝有那么差劲么?

    “好吧。”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理了理衣领,倚树而笑,“朕会在适当的时机给予珉姐姐应得的幸福。”

    “呵呵,皇上,民女可是会记住您的这句话的。”刘珉淡淡地说。

    我点头,如果她有心上人,就让她的心上人带她走;如果她无心上人,就给她找一个好人家;如果她不愿意嫁,皇宫里也不介意多养一个闲人的。

    ------题外话------

    新年快到了,落在此祝各位亲们新年快乐,大吉大利!

    因落要回老家过年,从明天开始停更至大年初六。

    第八章八卦中的内幕

    没有反对的声,不代表一切太平,例如——

    “听说了没,皇上要取个老女人当皇后了!”茶客甲嘀咕。

    “听说了。是城西刘家那个二十五岁还没嫁出去的老女人。”茶客乙答。

    “城西刘家?是不是那个院子很大但每天只开半扇大门基本上无人进出要不是大门上贴了两张门神图跟鬼屋没两样的地刘家?”

    “嘘~小声点,要知道那院子还是先皇赏给刘家的。”

    “先皇赏的?”这个声音路过的茶客丙问的。

    “当然!听说那刘家的刘老头跟先皇是拜把子的好兄弟,但不是为了什么事闹翻了,先皇即位后没给刘老头封官加爵,只赏了他一套院子。”茶客乙鄙视地看着茶客丙,但还没抬头只瞟到他手里拧着亮晃晃的刀后,立即起身给他让了个空位与茶客甲挤坐在一起继续八卦。

    “哇,那个刘老头真有胆,敢跟皇帝翻脸!不过皇上也没必要取一个老女人啊,这京城里的人谁不知道刘家的女人不检点,我人说常在半夜三更的时候听到那女人的房里传来男人的声音,而且还有男人青天白日的找爬墙去找她呢!”茶客甲神经大条地推了一下茶客乙,“你跟我挤什么挤!”

    “嘿嘿,看不出来老女人也这么风流啊,怎的我早不知道,要是我早知道,我也去一睹未来皇后的风采。”

    “你不怕死就去啊!”茶客甲鄙视。

    “嘿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值了!再说咱们现在的皇帝也是个风流种,这上梁不正下梁歪,皇帝就是那个德性了,我去安慰安慰未来的皇后又有什么不可?”茶客丙拍着胸肌义愤填膺。

    茶客乙一缩颈,做小生怕怕状:“你……你……要对那老女人做什么,虽然我听人说那女人漂亮得天下无双,但人家已经是命定的皇后了,除非你不要命了……”

    “呸!命,老子的命早就被那群王八……”茶客丙重重啐了一口,抄起刀就往门外走。

    茶客甲、乙呆略愣了愣,接着相互对视一眼,同时起身及为快速地走过去将茶客丙拦下,在他耳边如此这般嘀咕一阵后,茶客丙哈哈大笑地拍了拍茶客甲、乙的肩膀后离去,而茶客甲、乙相视一眼后,也极为快速地离去。

    而这一幕刚好落入正在茶楼喝茶的我的眼中。

    “主子,要不要命人马上将他们全部都抓起来?”冬喜侍立于一旁小声地问。

    我极为夸张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说:“不用。找人盯着就好。冬喜,走,我们这次真的去藏花楼玩玩,正好你家主子我要成亲了,总得去取点经对不?”

    出宫多次了,滛君的名号也被人叫了好几年了,却从来没去过红灯区,着实对不起他们给我的封号。

    冬喜面色难看抓头:“主子,您知道奴才是……不能去那种地方的……哪有太监去窑子的……”

    呃……这个冬喜!我该说什么好呢,难道她从来就没怀疑过她的性别问题?真不知安姑姑是怎么调教她的,把的性别观完全扭曲了!

    我怒其不争:“冬喜,好歹你也是打小跟在我身边的人,你怎么就不多学学你家主子我这种风流而不下流的高尚品行?要男女通吃、老少遍尝、风流无下限!懂么!而且谁说太监不能逛红灯区了?你不是也知道宫里有几个老太监也取了老婆么?”

    “我才不要学那几个老变态!而且主子您才不风流……”在我的瞪眼下,冬喜小心翼翼地问,“主子,红灯区是什么?”

    “呃……这个,你就当作是挂满红色灯笼的地方就行了。”在冬喜充满求知欲的目光下,我干咳两声,有点不忍心污染她那幼小纯洁的心灵了。

    七拐八折后,终于找到了京城的红灯区。果如想像一般丰满,京城的红灯区很是繁荣,一连几家连在一片,挂满红灯笼,高楼牌坊里传来靡靡之音,更有一大群衣着的女人在门前招揽客人。

    而来此的客人们,三教九流均有,甚至我还亲眼看见几名朝中大臣乘轿而来,被烟花女子簇拥着进去。

    顿时,我心中咯噔一沉,这群大臣,把朝中的文法当成什么了?看来,朝中大臣白日不得喧滛的规定他们都当作浮云了!“冬喜!”

    “是,主子!”

    “去传左、右丞相、应天巡抚到此来见朕!记住,切莫张扬。”

    好,既然当朝中的规定是放屁,我不介意杀几只鸡给猴看的!

    被两个胭粉味极重的女人带至二楼大堂,此大堂由上等的红纱软烟罗所制成的屏风隔出无数雅间、以大红色绸子缠柱以作装饰、再挂上无数春宫画卷、辅上桃花香,处处透着之气。

    点了一桌子的菜,只说是要招待朋友,遣走其他人后,我开始撑着下巴借假寐之事做偷听之实——不得不说,我的这个雅间真的很给力,左边是那几位大人玩乐之地,右边则是贺家公子与大驸马、三驸马相聚之处。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来得巧不如选的位置好!

    可惜,我屁股还没坐热,就听到脚步靠近地声音,睁眼一瞧,原来是刘左相。也就这么一眼,显些闪耀瞎了我的双眼。

    一身玄墨衣,只是在衣襟边及袖口处及腰间束带上有银白丝线挑了些花纹,高雅而低调,腰挂一块饰纹极简单的玉佩,墨玉簪束发,脸上衣旧带着铁面。

    一如即往我在心中给他的评价:冷静高雅且低调,但在今日平添了几分神秘之感。

    “佚名?我记得你的字是这个?”在他微点头后,我笑道,“坐。”

    其实我一直很奇怪他的字怎么会选这两个字呢?佚名,佚名,它到底是真的字还是只是个托?

    刘钰拱手施礼,正要坐下时我指了指我左手旁的位置,他微微一顿,最终落坐于我左手旁。

    我再次以手托头闭目养神,只是用手沾了酒杯的酒在他面前写了一个字:听。

    左边的雅间除了传来之声外,没什么值得听的;而右边,所谈的内容则丰富了许多。

    “听闻皇上将娶城西刘家的老女人为后?上次你不是还说皇后之位一定是你家妹子的?”处于变声期的公鸭子声是三驸马的。

    “哼哼,娶不娶我妹子,我爹照样是国舅爷。”吊儿郎当的语调是贺公子的。

    “国舅爷?我瞧着这国舅爷地位不怎么稳了吧!前几日大公主递了牌子回宫见冯太妃时,听宫里的人说太后已被皇上软禁起来了,任何人都不准见呢。”音质轻飘飘的是大驸马。

    “太后被软禁?”三驸马惊呼,似乎被人警告了,随即又低下声来问,“不是说太后病重吗?”

    “太后若是病重怎么会不让贺侯爷去探望?那可是太后的亲兄弟!”大驸马鄙视,接着好奇地问,“敏之,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喔!”贺公子懒洋洋地答应。

    “喂喂,别只顾着喝酒啊,快说说!现在朝中的局势越来越摸不准了……”大驸马担心地说。

    “急……嗝……什么急……嗝,你只管每天喝你的花酒且不被公主发现就行了,其他的你理来做什么?”贺公子打着酒嗝回。

    听到这里,我轻笑了一声,没理会投在我脸上的目光,继续假寐。

    ------题外话------

    落回来了,继续更新中~

    第九章

    文丞相及高巡抚尴尬地行礼后站定,眼里满是疑惑。

    我轻咳一下,站起身转出门就往左拐角站于门前,对高巡抚道:“把门打开。”

    高巡抚有所犹豫,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文丞相一眼后,伸手推开了门。接着,所有的滛荡之声全消,大眼瞪小眼三十秒后,高昂的尖叫声响起。

    三个女人大叫着推开压在她们身上的男人,慌乱地捡着衣服往身上裹,另外的三个男人就那么赤果地跪在了地上。

    文丞相在看清跪在地上的三个男人后,变了脸色,抢在众人之前喝道:“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白日喧滛,目无王法,罪不可恕!”又转而对我拱手施礼道,“皇上,念在他们均是初犯,请皇上从轻发落。”

    初犯?是第一次被抓吧!

    “唔……文卿家,你不是已经说了罪不可恕了?又干嘛替他们求情?”我作好奇状。

    “恕臣管教无方,他们皆是臣的门生。”文丞相犹豫数秒才接着回。

    算你识相!我满意地点头:“文卿的面子朕自然是要给的。”

    “皇上,若是这次轻饶了,那下次其他官员再犯又该如何处罚?”刘钰说,“若只是因这次是文丞相的门生而从轻发落,未免有包庇之嫌。”

    我继续满意点头,不愧是我的左丞相!

    “刘卿说得有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他们都已知错,臣肯请皇上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若知错能改就可以掩盖一切罪行,那还要王法来做何?”

    “刘左相,你也是男人,大凡男人都会有冲动的时候,他们这等行为也是情有可源。你又何必非追究他们的责任?”

    “文右相,他们三人均是已成家的男人,有妻有妾,他们有什么需要非得到这里来?”

    “……”

    左、右两相就这个问题发起了争执,我在中间听得很是辛苦——我一个黄花大姑娘听两男人谈男人需求的问题,地点还是在青楼,叫我这个姑娘情可以堪?!

    再看那三位嫖客,说实在的,这会子我还真记不起他们现在的职位是什么,只记得他们是文丞相的人。此时那三人,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其中一个还抬头偷瞧这边一眼,刚好被我逮个正着,立即僵了脸,埋下头。至于那三个妓女,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好啦!”我出声打断这场争执,做困扰状,“两位卿家说得都有理,此事可大可小,该怎么处理,容朕想想。高巡抚,先将他们带去天牢吧。”

    高巡抚领命而去,文丞相面色不佳,而我心情甚好地说:“今日难得两位丞相有空,不如两位卿家陪朕在京城里四处走走,嗯,算是体察民情吧。”

    转身欲离去时,恰好和贺公子及两位驸马打了正面。

    “咦?我怎么像是看见我那皇弟小舅子了?”三驸马醉眼惺松地把脑袋搭在大驸马肩上。

    “嗯,好像还有我大姨父跟刘尚书来着。”大驸马眯着眼晃着身体附和。

    “……”贺公子没接过话,只是用清明得不能再清明的眼盯着我。

    我微微一笑,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一出红灯区,文丞相立即找了个理由回府去了,只余刘钰及冬喜跟在我身后。

    说实在的,逛街已经提不起我的兴致了,想我自六岁开始已经跑遍京城大街小巷,真不觉得古代的街有什么好玩的。思来想去,好似我还没串过臣子的家门呢!

    “刘卿,朕记得你入朝五年了吧?”

    “是,臣是圣元十二年的孝廉。”

    “呵呵,都已经五年了呢,朕现在还记得你第一次到金銮殿的情景呢。”我转身面向他,长叹一口气,作为一个昏君,我对朝政方面的事确实不怎么用心,能叫出朝堂之臣名儿的没几个,甚至连朝中所设的官职也是混混噩噩的。大东皇朝没有科举制度,所选才子均是他人推荐或是自荐,称为选孝廉,而每年所选的孝廉也没多大特色,大多都是任族子弟,某某大臣的哪房亲戚邻居之类的。唯有这个刘钰,好似凭空而降,硬是在无任何背景的情况下在这朝中扎了根。

    “皇上好记性。”刘钰微低头,平淡地说。

    “呵,别跟朕提什么好记性!说来都很丢人,到现在,朕连《诗经》都还背不全。”想起白面刘老头儿每次考我学问时气得发青的脸很有喜感。

    刘钰没接话,只是轻扬了扬唇角。

    我继续往前走:“刘卿祖籍是哪里?”

    “墨州。”

    “墨州啊~”我轻声重复,那里好像是边疆之地。“刘卿可有娶妻?”

    “尚无。”

    “妾呢?”

    “……男子当志在天下,并非儿女情长。”很显然刘钰不喜欢我这样打听他的私事。“皇上,这是臣的寒舍!”

    眼前一所很普通的民舍,甚至连匾额都没有,若不是我早就打听清楚,我还真不敢相信这就是刘钰的窝。

    “朕知道啊!”转身负手而笑,颇有几分无赖样,“朕就是要去刘卿家做客呀,难道刘卿不欢迎?”

    “皇上驾临寒舍,臣深感荣幸。”刘钰福礼,“只是臣未曾准备,恐有怠皇上。”

    “不会,朕很随意的。”我摆手,指着大门道,“还请刘卿引路吧。”

    铁面具下的刘钰是什么表情我不知道,不过从他全身突发而来的冷气……我扯了扯衣领,嗯,今年冬天来得有些早。

    刘钰的家,嗯,很简约。

    屋子打扫得很干净,一尘不染。大大的屋子,没几件摆设的物品,若大的客厅里,除了一幅水墨画及一张八角桌及几个凳子外,就别无他物了。但桌子用的是上好楠木,桌边的雕花很是精致;山水画……呃,对画没什么研究的我还真看不出那是出自何位名人之手……

    “唔……刘卿这是随时准备搬家来着?”我调笑着自发坐下。

    “是臣不懂得怎么摆设罢了。”刘钰命家仆奉茶,自坐我的下手处。

    察觉到刘钰的漫不经心,我也不再继续乱扯,端起茶喝了一口,茶味很淡,大约是清茶。

    “冬喜跑了半天的路了,也去喝口茶吧。”

    冬喜识趣退下,我才将茶杯放下,却又怔怔地盯着刘钰不语……或者说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大约是被我盯烦了,刘钰说:“皇上有何事要臣做的,臣万死不辞。”

    ------题外话------

    亲们,求收藏啊~~~

    第十章谋

    大约是被我盯烦了,刘钰说:“皇上有何事要臣做的,臣万死不辞。”

    哪能啊!就算你要死,也得等我把种借到后再死啊!

    好吧,我承认,我正打算着四处打探青年才俊挑出最好的借点东西。不过这只是个念头,若要行动,得在大婚后,这样生下的小孩子才算名正言顺啊!

    而这在这众多人选中,我比较中意刘钰——虽然我到现在还没见过他的真面目。可除开这个,这家伙真的符合我的所有条件啊:脑袋够好,没有家室,能入我眼,没有背景——这个才是最重要的,等到事成之后,一脚把他踢飞封个死口什么的比较容易。

    越是这样想,我越是满意,嘴角的笑容也扩大,忽地一个冷颤,回神就见事件中的幻想男主角正用死亡射线扫视着我,忽地心中一紧,这个计划的可行的前提是怎么把这位面具男上床并不让他发现我的身份……

    “咳!”我不自在地咳了声掩着嘴说,“刘卿,其实呢,朕就想问你一个问题。”

    “……皇上请问。”

    “你每天都戴着面具连吃饭睡觉都不摘下么?会不会行动不便?比如吃饭的时候会影响到口腔运动或者是嘴巴张不开因此不能吃比较大块的东西?”每年的牙尾、朝臣年宴时,那些特意戴着面具的伪美男都会摘下面具以方便进餐,偏偏这货从来没有取下来过,或者说在宴会上,他只是喝点小酒就完事了。“而且常年戴着面具会影响皮肤健康的,特别是脆弱的脸部皮肤……”

    “皇上!”

    当我准备科普护理好脸部皮肤的重要性时,刘钰低声一喊,整个屋子被西伯利亚寒流强势入侵,顿时环绕在我身边的空气低了十度以上。

    “刘卿有何事?”我努力地不怕死掉战着他的底线,一脸不解地问。

    刘钰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