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公子,朕不是断袖

公子,朕不是断袖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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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朕不是断袖》

    楔子

    突的眼前一黑,光线被不明物体挡住了,挤了挤眼睛,顿时下了一大跳——好大一张菊花脸!

    还没来得及惊呼,那张菊花脸转眼又变成了血红大口:“娘娘,公主是还没死……呸,老贱嘴……公主活力十足,瞧瞧她还在对老奴眨眼睛呢!”

    眨你妹!老娘是在挤眼睛!

    不对,她是在说公主,我又不是什么公主,可她明明就是在说我,偏偏我又不认识她……唔,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为毛我是被菊花脸抱着的?

    正自纠结时,一阵天旋地转,场景变换,菊花脸霎时变成了牡丹脸,血盆大口变成了樱桃小嘴:“可惜是个公主……”

    话到此,牡丹脸变成了梨花脸,,呃,应该是泪水簌簌落下,打在我的脸上,而此时的我,只是瞪大了眼,除了竖着耳朵听之外,已经没了任何想法。

    “娘娘……”

    “不!”沉默的顷刻梨花脸又变成了傲梅脸,冷若冰霜:“安姑姑,按计划去做!”

    “……是!”扑通一声,应该是膝盖落地的声音,“老奴告退。”

    而我只是呆呆地听着,脑子里盘旋的着一个声音:我被人生了!

    哈哈,好生黄,想我一个二十岁的大学生怎么会被人生了呢!要生也是我生人……不对,想远了……

    呜呜,好想大哭,即使我现在看不清楚周围的环境,我能清楚的知道这不是在做梦,手中温暖的触感骗不了人,但我宁愿这只是一个梦……

    正史曰:大东王朝高祖司徒源,字季,祖籍廊州,士族阶层,十六参军,二十六起义,三十六建立大东王朝,年号创元,三十七崩。有一后三妃,育一子三女,传位于其子司徒麒麟,谥号高皇帝。

    司徒麒麟,太后贺氏曾梦麒麟入怀即后孕,故名麒麟,字祥。现大东皇朝皇帝,生于创元初年六月初二,创元初年六月十八即帝位,改年号为圣元元年。

    (注解:、对于初生婴儿的视力问题,落查过相关资料,资料说初生的婴儿是看不清东西的,得在一至两个月后才能完全清清楚楚地看清东西,所以落在这里设定的主角视力模糊,完全是因为她是个初生婴儿啊。

    、麒麟:麒麟在百兽中地位仅次于龙,中国古代传说中麒麟与龙、凤、龟合为四灵,民间故事中有麒麟送子一说,麒麟有雌雄,麒乃雄,麟为雌。有点想解释女主的名字来着…但这几句话说不清啊…想要知道更清楚,亲们就自己去问度娘啦!)

    ------题外话------

    开新文了,撒花~

    第一章昏君无下限

    朕初听这话,高兴又悲伤。

    高兴的是朕活了十七年,加上未抹去记忆的二十年,应是足足的三十七年,终于有人有人夸赞朕在男女之事方面很是精通了,甚至赛过了夏桀商纣;悲的是,朕这三十七年里着实未曾拉过某个除血缘关系外男人的小手,更不曾搞过百合雷丝,而乱—重口味什么的东西朕压根就没兴趣,莫名背上这个罪名,朕委实内伤了。

    “此君甚为荒滛,在二公主大婚之夜抢了自家姐夫欲行不轨,二驸马抵死不从悬梁自尽,还好在差那么一口气时被救下,皇家为粉饰太平,将二驸马下放穷乡小县,只是可怜了二公主守着活寡……这可是亲姐弟啊,而当年帝王不过十三岁。”

    欲行不轨?

    朕一口茶咽在口里吞也不是喷也不是。想当年,二姐出嫁那晚,朕一时兴起跟了去驸马府,喝了两杯酒后尿急去茅房,哪知进了茅房就见梁上吊了一个人,救下来一瞧居然是二驸马……

    唉,流言真是害死人呐!

    “又闻帝王在十四岁那年外出游玩,见了一美妇后熏心、精=虫上脑直接将美妇打包带回了宫中,与那美妇在正和殿斯混数日后出出来见臣子,而那美妇却不知所综……”

    精=虫上脑?

    若朕真有那东西,只怕司徒家的列主列宗会高兴得从棺材里跳出来蹦达两下!

    “再闻帝曾在金銮殿召见新孝廉,见孝廉温雅俊貌,当即在朝堂之上便欲对孝廉行兽欲之事,孝廉被逼无奈以头撞柱誓死捍卫清白……”

    在朝堂之上欲行兽欲……朕就算再怎么想男人也不至于当着众人的面演吧……

    以扇遮面,佯装未曾听见只言片语,起身打算付茶钱闪人。偏偏冬喜咚咚跑了过去,指着那说书之人吹胡子瞪眼睛:“放屁,你什么都不知道在乱讲什么,你……该把你抓起来割舌头、炸油锅、灭九族!”

    “老夫早年饱经战乱,现孤身一人,死就是头一伸刀一落的事,还怕了不成!”说书的老头铁着脸翘着胡子,“老夫要是怕就不在这里说书了!”

    “你,你,你……”冬喜咧着嘴,面颊通红,没了下文。

    “冬喜!”我适时喊了声,摇着画有美人海棠图的折扇掩饰内心的尴尬——居然连说书的老头都瞧不起了,皇帝做到我这个份上确实够悲催的,“这位老伯敢破世俗讥帝王之过于市朝,实乃胆识过人,更是一片赤诚之心为国、为君,若朝堂之上多几位老伯之人,那当今皇帝也不会成为史上第一滛君了。”

    “哼哼。”老伯上下瞧了我一眼,然后转脸哼唧,“富贵子弟中白面娘娘腔还有这么一个懂事的,真是难得!”

    我青筋满额,想发作却又不好发作,因为我真的是个娘娘腔啊,而且还是天生的,货真价实的女的。

    “呃……哈哈,冬喜,走了,听说藏花楼的小曲儿很动听,咱们也去乐一乐。”拉着冬喜边往外走边说,不意外,又接到无数鄙视目光。

    出了茶楼,冬喜抱怨了:“主子那老头太狂妄了,敢这般议论主子……”

    “做为一个皇帝,除了治理国家的责任外,还得为民众提供一些茶余饭后的乐子,活跃气氛,丰—满野史。”遥想当年,我也是个野史爱好者啊,皇家的那点不得不说的破故事是世人所津津乐道的啊,否则以后那些闲来爱写些揭密秘史的史家们靠什么打发时间?

    所以,如今作为一朝皇帝的我,当然得为若干年后秘史经济的发展做出应有的贡献!

    “天空一片蓝,除了几朵云还是几朵云,连鸟毛都没一根,主子在看什么?”冬喜手搭额望天。

    我嘴角几咧,收回度角的的视线:“明明就有一陀天屎从天而降,现在还没落地呢,你再仔细瞧瞧。”

    “天屎?!老天会拉屎?”冬喜大惊,四处张望。

    我遮面闪人,我不承认他是我的跟班!

    难得出来游街,偏偏搞得我心情不舒服,索性回去睡觉得了。

    还未走几步,街角几个长舌妇人的话又飘进了我的耳朵:“你们听说了没,皇上将在明年大婚,随后就是广选佳人子纳入后宫。这皇后呢,我们家丫头是指望不上的,不过这佳人子,嘿嘿,不是我说,只要我家丫头进了宫,保管就当贵妃的料!”

    “呸!说大话不怕咬了舌头!”另一个妇人啐了一口,“咱们朝佳人子千千万,就你家丫头那点小姿色,给人家贵妃娘娘提鞋子都不够格!”

    “对呀,人家宰相千金都还当贵妃哪就轮到你家丫头了?”

    “宰相千金?人家哪当什么贵妃民,人家要当也是当皇后。”

    “哼,皇后,你就不知道了吧,那皇后早就定人了,据说是皇帝的亲表妹,那可是从小就接到皇宫接着皇后的标准培养的!”

    “你怎么知道?”众人其问。

    “那是!咱家表舅的邻居的女儿在宫里当差,我当然知道!”妇人一脸得意。

    我听得汗流夹背,宫里有个表妹确实不假,但我还真不知道那表妹是当皇后培养的,那小小的一个宫女是怎么知道的?而且我对源氏养成计划没兴趣啊,更何况我能娶一女的么?要一貌美如花的美人守活寡,这种缺德事做不得啊做不得!

    摇着扇子快速离开,再听下去,我得担心自己会水分流失过多而亡了。

    当然,难得出一次宫,我肯定不会马上回去。拐了几个弯就到师傅家,也就是我但傅。

    这里得先解释一下为什么是喊师傅而不是太傅。

    说实在的,这个我觉得我也解释不清楚,因为我问师傅时,师傅是这样回答的——

    “太傅这两字多文诌,师傅两字多江湖多霸气!”

    当时我正蹲在水池边吹风,听师傅这么一说,差点栽入池中——师傅总是忘了他也是一文诌文人,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那种小,嗯,老白面。而我的总结就是,师傅年少时有着大侠梦,偏偏先天不如意,后天也不够努力,从小白脸直到变成老白脸注定就是一文弱书生,只好在我这里来找点平衡感,但不得不说的是,湿父这两字确实有那么点王八之气。

    所以师傅是太傅,但太傅就不一定是师傅,因为太傅要做的事比师傅多。比如按着朝例,太傅是得上朝议政的,但师傅就不同了,除了教我识字念了几本书外,基本上是放牛吃草,什么事也不管,不上朝,不议事,总之与“政”字有关的东西,他都不理会。整天除了宠着师姐外还是宠着师姐——

    咦?怎么他不宠师娘呢?

    因为我那风华绝代的师娘早就挂在墙上了!

    “师傅!”我用扇子使劲敲在老白脸肩上。

    老白脸捂着肩膀扭身指着我咬牙切齿骂:“没大没小,越发没家教了!你的那群礼仪官全该拖去杀头!”

    我不以为意:“当初是哪个说的在这里没有皇帝没有大臣,只有师傅跟徒弟?所以礼仪官教的东西在这里没用!”又在老白脸发作前一秒指着他手里的菊花大呼,“师傅,你又在暴菊了!”

    师傅黑了脸:“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捂嘴偷笑,师傅当然不知道暴菊的意思了,但作为一个成了精的老白脸,他只是看着我猥琐的笑就能猜出我的话不是什么好话。

    我正色:“师傅,不是我说,你种一园子的菊花就算了,还每天拿朵菊花夹在耳朵上……啧啧,白脸当累了想当受脸了?”

    “什么什么?”师傅磨牙,手里的菊花直奔向我的门面。

    我抱头逃走,唉,怪只怪,某天心血来潮的我在师傅讲“攻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时,跟他讨论问题讨论偏了,让他知晓了“攻、受”的另一层含意……

    所以说,自作孽不可活啊。

    “臭小子,往哪儿跑?”师傅紧追我后。

    “偷窥去!上次来时冰美人刚洗完澡穿了件中衣,这次比上次提前了点时间,这会子冰美人应该正在洗澡~”我笑得十分滛=荡。

    冰美人,就是我师姐,老白脸最宝贝的东西,防我跟防贼似的,从不让我与美人近距离接触,只让我远远的观望,还理直气壮地说是怕我那无下限的魔爪伸向他的宝贝。因此,我发誓,有生之年,一定要让我的爪子摸摸冰美人如凝脂如美玉的肌肤。

    “混账!”老白脸在后面气喘吁吁,“给我站住……来人,把这个色魔从府里给我轰出去!”

    于是,我被无数身强力壮的家丁包围了,在敌我力量异常悬殊的情况下,经过我军(主要是我与冬喜)的顽强抵抗后,光荣地被丢到了大门外……

    而大门内传来回音:“色君、滛君!这个月也不准再踏进我家门一步!”

    我摸摸鼻子,转身对一群站着努力装浮云的侍卫说:“回宫!”

    大约明日里,市井的新传言里,朕的荒滛无下限再次下下到另人发指的地步——居然连自家师傅也不放过了!

    第二章昏君戏妹子

    毫不意外,在母后寝宫又见到我那娇美绝艳的表妹贺圆圆了。

    “皇上表哥,您回来啦,圆圆在这里等了您很久了呢!”一身嫩黄裙衣的贺圆圆跑到我眼前亲昵地说,脸颊嫣红眼波荡漾,若朕为男儿,定会心甘情愿溺死在那波水中。

    可朕是个很正常的女人,自然对贺圆圆的风情万种视而不见,笑着点了点头:“嗯,几日不见,表妹越发漂亮了。”

    “谢皇上表哥夸奖。”贺圆圆脸更红了,动作却大胆了,抱着我的手臂拉着我走母后的内室走去。

    我脸一僵,暗里长呼一口气:要蛋淀,她当咱是一男的、是在献风情,不是在鄙视咱比她年长一岁胸却比她小一圈、还裹平胸。

    “母后在做什么?”我没话找话。

    “姑母这会子在午睡,但姑母睡前说了,要是表哥来了就直接进去。”贺圆圆细声回答。

    我微微顿了顿,停步在外室,思考着要不要喊人进内室通报一声——虽说是母子,但男女还是有别的,朕着实不想听到类似母子的传言。

    “皇儿来了?”内室传来母后的声音。

    “是的,母后睡醒了吗?孩儿有无打扰到母后?”我提高声。

    “皇儿且进来,母后有话对你说。”

    “……朕刚从外面回来尚未梳洗,身上沾有泥土不宜进母后内室,还得劳烦母后移步外室,皇儿就在外室等候。”我转身坐下,宫女立即奉茶、打扇。

    “这孩子,越长大越分生了。”母后轻微的责怪带了几分抱怨,“想以前皇上小时,常弄得满头大汗的跑到哀家面前撒娇呢。”

    呃……如果故意用她的衣袖擦汗看她变脸也叫撒娇,那,咱认了。

    “呵呵,那时是儿子年少不懂事啊。”我嘿嘿了两声,放下茶杯,回头见打扇的宫女面生,拉了她的小手问,“以前没见过你,你是新来的?叫什么名字?以前是跟着谁做事的?”

    “回皇上的话。”那宫女福了福身,低着头,红着小脸说,“奴婢秋霜,是昨儿个才被领到上阳宫的,以前在司绣房做事,跟的是翁尚宫。”

    “秋霜?嗯不错,好名字,长得也好看,口齿伶俐,真是个俏丫头。朕向太后讨了你,以后你就跟朕可好?”我笑眯眯地问。

    秋霜立即跪下叩头:“谢皇上厚爱,但奴婢是个认死理的,谁是奴婢的主子奴婢就尽心的服侍主子,奴婢的一切都听从主子的。”

    “也就是说,现在你只当太后是你主子,朕就不是你主子了,嗯?”我压着声托长最后一个字的音,“朕瞧你长得不错,让你跟朕是抬举你,难道你不想当主子?”

    “表哥!”贺圆圆在一旁跺脚,“她就是一奴婢下人,哪能当主子!”接着又抬脚踹在秋霜身上,“下作的东西,一来就勾引皇上表哥,回头让姑母划花你的脸,看你还拿什么来媚惑表哥!”

    “郡主饶命,奴婢只想伺候好主子,不敢有任何非份之想。”秋霜咚咚地磕着头,颤着声说。

    “你还敢顶嘴!”贺圆圆作势就要打秋霜脸。

    “表妹!”我眉头紧皱,喝住了她,又扭头对秋霜说,“下去吧,一会儿随朕回正和殿。”

    “表哥!”贺圆圆哭腔抹脸。

    如果我是男人,有女人这样为了争风吃醋,自然会有几分得意。唉,可惜啊……

    “表妹,难道朕要个女人还得问你同不同意?”我搁下脸,沉下声,“别忘了你只是我的表妹,朕要宠谁这事还没轮不到你来问!”

    “我……我……”贺圆圆哽咽委屈地看了看我,扭头就冲进了内室找太母哭诉去了。

    没过多久,太后拉了贺圆圆走了出来,笑眯眯地坐到我旁边:“皇儿,不是母后说你,你都多大的人了,还为了这点小事跟圆圆吵,你是哥哥,得让着妹妹。”

    “是吗?”我冷笑,“就算朕是哥哥,但朕作为一国之君,要个端茶送水的丫头也不必向表妹请示一番吧!”

    贺圆圆听我这么一说立即垂下了头,微有尴尬之意浮于面颊,太后还是笑呵呵地说:“圆圆也是关心你,常言说关心则乱,皇儿就不要生气了。”

    我不作回答,转而问:“母后有何要事要与朕说?”

    太后环视了宫人一眼,贺圆圆立即同宫人福礼退下,直到屋内只有我与她两人时,她才语重心长地说:“皇儿,你也长大了,总是这般胡闹也不是个办法。”

    “母后想说什么就直说吧。”铺垫什么的总是让人很讨厌,本来三两句话就搞定的事偏要扯个十万八千句还不一定点到正题上。

    “皇儿今年十七了,按着惯例,十八大婚,大婚后就得亲政。近日各地封王纷纷来函劝荐皇儿广选佳人子充实后宫,在贵族女子中挑选有德有才之女为后,以固大东皇朝百年基业。”

    娶妻?

    虽然自打我——司徒麒麟当上这皇帝开始就没想过还能嫁人,但更没想过要娶一大堆老婆啊!我一好好女儿身被逼冒充一辈子的男子也就罢了,还要把我的性向也逼得不正常,真是……真是太过份了!

    “母后,朕的情况母后难道还不清楚?”我沉着脸反问。

    “哀家也很无奈。”太后拭着眼角低诉,“哀家当年有着不得已的苦衷,让我儿受苦了……”

    即使我是女人,但也不喜欢看女人哭。长叹一口气说:“母后,朕没有怪过你。只是,母后,路已到走这里,要回头也是不可能的,您还是想想该怎么解决现下的问题吧。”

    “母后也是左思右想了许久,只想到了一个办法。”太后正色,“只是怕是要委曲皇上了。”

    我都委曲到一辈子当个假男人了,还有什么比这更委曲的?“母后请讲。”

    “佳人子照常纳入后宫,皇上更得大婚,不过子嗣的问题就来个借腹生种。”

    “如何借?难道要朕去找男人?”我大惊。

    “皇上是一国之君,日日临朝,怎能十月怀胎?”太后很是严肃,“若一不小心走漏了皇上的身份,天下岂不要大乱?”

    也是,这世间知道我是女儿身的也不过两人——皇后及安姑姑,连我那三个同父异母的姐姐也不知,而冬喜虽是女身,但自小也与我一般当男人养,她到现在还认为她是个很正常但监。

    “那该如何是好?”我虚心求教。

    “母后想了个万全之法——皇儿先娶圆圆为后,待圆圆生下嫡子后将她打入冷宫——这样一来,便可万无一失。”

    “这样会不会太委曲了表妹?”

    “哀家保她衣食无忧一辈子,还有什么委曲?”太后微笑。

    我想了想,点头说:“那就如此这般吧。”随后起身,“儿臣还有功课未完成,先告退了。”

    “皇儿去吧,好好念书,大东皇朝的将来还得靠皇儿呢。”太后慈祥勉励。

    我也笑得温和顺从:“是,儿臣听候母后教诲。”

    第三章昏君爱美人

    说来惭愧,在上辈子的二十年里,我一直是个好好学生,从不翻校园围墙墙翻校门打架滋事什么的,但在这十七年里,上辈子没想过的没做的现在全部做了——翻宫门,这个不怎么现实,但翻宫墙就跟我吃早饭一样平常了,而翻师傅家的墙那就是跟吃午饭一样的事了。

    翻宫墙是因为外面有好玩的东西,翻师傅家的墙则是为了看美人,正所谓牡丹花下死,摔死也值得!

    不过,这次我不是被摔死,而是差点被狗咬死!

    我躲在树上俯视树下两只狂吠的狼狗,止不住的在心里打小人——师傅,你这老白脸忒不厚道了!居然养两条狗在我的翻墙落地之处,可恶!活该你是个年下受!

    “可是麒麟在树上?”不远处传来寻问声。

    声音有点低,有点中性,但还是听得出来是女的,因为声音的主人是个货真价实的美女啊,并且是美得不可一世、倾国倾城、媚而不俗的那种。

    “珉姐姐!”我在树上手舞足蹈,“快把那两只疯狗弄走!”

    “嗤,麒麟怕狗?”淀蓝色的绣鞋停在树下,我透过树叶依稀能看到刘珉飘扬的蓝色裙角,猜着她今日穿的是什么衣服,梳的是什么发型。

    我很喜欢古人的打扮,尤其是女子的,虽然女子的衣服穿起来挺复杂的,但穿上后真的很漂亮。可惜我这一生注定当伪男,一辈子也穿不了女装。

    我发呆的同分钟里,刘珉已唤人来将狗弄走,在树下拍了拍手说:“下来吧,没事了。”

    “喔!”我麻利的下树,却一时不注意衣服勾在了树叉上,结果衣服不负所望地破了道口子。

    顿时我憋屈了,老白脸家的狗欺负我就算了,连这树也欺负我,是不是看我太善良都来欺负我啊!

    刘珉抿唇一笑,顿时叫日月无光了,就算我这个从小泡在美女堆里长大的假男人也看得两眼发直眼冒青光。刘珉莲步轻摇走了过来,在我背后瞧了瞧,淡笑着说:“只是外衣破了,换一件就没事了。”

    “我才不是雄这件破衣服!只是有点郁闷,我就长得这么好欺负啊,连颗树也要跟我做对!”我敛目回神,为免尴尬,用脚踹了下树,接着,脚疼了。

    刘珉扶着我到亭内坐下,遣开丫头后才说:“还是小孩心性呢,没事拿树出什么气,现在脚疼了吧。”

    小孩心性?我的心理年龄都是一大妈了好不好!可这话我又说不出口啊,索性就死皮赖脸缠上她的手臂:“才不呢,要是姐姐给我揉揉,保证不疼了。”

    “猴皮,跟个没骨头的人似的,自己坐好。”刘珉佯怒推开我。

    “才不呢!抱着姐姐很安心,姐姐就让我休息一下,就一下下。”也不知怎的,刘珉不是很喜欢我与她的肢休接触,可我偏又喜欢缠她,只因在她身上找到那种闺蜜的感觉,与她相处,可让我从身到心的放松。

    这次刘珉没有推开我,反而轻抚着我的头,挠得我直想眯眼睡上一觉,可是又觉得这气氛不怎么自然,想了想忽而笑了出来:“珉姐姐,你这样好像我娘哟!”

    “你娘?”刘珉笑盈盈地挑眉,美目流转,明明是个媚眼,可在我的眼里就成了威胁。

    这就是所谓的目光杀人吧!有时刘珉的眼神寒得就连我这个皇帝也得抖三抖。我缩了缩脖子,赔笑:“开个小玩笑,姐姐二八芳龄怎么会是老妈子。”

    “哼。”

    “咦,不对哟!”我端坐好,与她面对面,疑惑道,“姐姐,我记得你比我大八岁来着,现在你已经是个二十五岁的老姑娘了,师傅还不打算把你嫁出去?虽然姐姐貌美如花,可青春不是大姨妈,错过一次还有下一次,姐姐要是再这么蹉跎下去大姨妈彻底停了,也就是人老珠黄时就没人要了!”

    刘珉黑脸:“麒麟形容得还真是够形象生动的。”

    “谢谢夸奖。”我得意甩头,“虽然我是舍不得姐姐出嫁啦,但也不能因我的一点私心而让姐姐孤独终生吧,所以,朕决定了,回头把朝中无家室无小妾无通房青年英俊才子名单找来跟姐姐相亲,珉姐姐这样有才有貌,当然得配个好人家!”

    “……这个不劳皇上费心,奴家我自有主张……”

    “难道姐姐是有心上人了?”我的八卦细胞在涌动,说实在的,跟这个美人姐姐认识也不过前三年的事,据师傅说姐姐以前是跟着一位隐世高人学艺的,所以她真要有心上人之类的我还真不知道!

    “……”

    沉默就等于默认了!我大喜当下就缠着她讲讲她的心上人是什么人、长什么样的,可惜她口风紧得很,说得我口都干了也没套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直到最后,她似乎被我缠得不耐烦了睨着我问:“皇上是不是对近被人逼婚逼得紧,满肚子的苦水倒不完就来这里祸害我这无辜小民了?”

    一箭直中红心,偏我满肚子的苦水还不能倒给任何人听,苦逼啊!

    我哈哈大笑作色狼状:“我怎么可能会有满肚子的苦水?我这是乐的啊!想到不久的将来会有一大堆美女环绕在我身旁,醉卧美人膝,死了也风流!当然,这样的快意生活姐姐是不能体会的……嘿嘿,要不是姐姐长得太高年纪又老还有了心上人,朕把姐姐收入后宫怎么样?顺便封个贵妃什么的给你当当……嘿嘿。”

    然后,刘美人翻脸了,当即下了逐客令,然后我被人打包丢出了墙。用刘美人的话委婉来说就是这男女有别,虽我们名为师姐弟,还还是得注意形象风评,何况皇上是出了名的荒滛无下限,她不想撵被她的心上人误会她也跟皇上有一腿。

    唉,美人啊,翻脸比翻书还快啊!刚才来搂搂抱抱呢——虽然我只是抱着了她的一点衣袖——但也不至于这样对我吧,丢出墙,好没脸……

    第四章昏君逗朝臣

    所以,我只是偶尔到金銮殿里去坐坐,打着呵欠听那些臣子们讲一大通话,再在我将要睡着时冬喜高呼一句退朝,我又可以闪人继续去喝小酒、听小曲、看美人偶尔兼职调戏良家美男了。

    但今日不知怎么的,在我换了无数个坐姿后,那群臣子吵了两个小时了还没吵完,姑娘我顿时怒了,我肚子饿了啊,我要去祭五脏庙啊,我屁股都坐疼了,难道你们腿还没站酸?

    “够了!”我凭空一声吼,整个场子顿时安静了下来,同时诧异好奇怨恨的目光飘到我的身上,我圆满了——很久没受到这么多人的注目礼了,即使这群目光中没有一个能与“恭敬”两字靠得上边的。

    “文丞相、贺侯爷、刘尚书、张御史,这里是金銮殿不是菜市场,你们是大东皇朝的文臣顶梁柱,不是没教养的泼妇!”我以手抚额作心痛状,“我知道几位都是为了大东皇朝的江山社稷,但你们这样讨论是吵不出个结果来的啊!”

    果然这句话就让那四位几变脸色,不过得除了刘尚书,因为自打刘尚书四年前入朝为官的第一天起,他就一直戴着面具,只能年见他漂亮的下巴弧度及红润的薄唇。也是因为这样,众人在猜测刘尚书的容貌的同时又有了新的传言——刘尚书在帝王的魔爪下为保清白不得不将俊秀的容颜遮起来。也是因为这个传言,在每年的团年饭时,朝中凡是稍有几分姿色的男臣均戴了面具,生怕我这个滛君在酒精作用下强上了他们。

    “那皇上有何指教?”在沉默了约二十秒,文丞相率先有了反映,微躬身作揖反问我。

    “指教到是谈不上,必定朕还未亲政,而这些关于民生的事朕也不懂。”我咂嘴挠头,“但朕到是觉得这事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真不好抉择呢。不如就分两组进行,一组呢就以文丞相、贺侯爷,另一就是刘尚书和张御史,你们各自在不同的地方实行你们和政策,朕呢就来当这个裁判,三个月后来判定谁输谁赢。不过呢,一组是丞相侯爷一组是尚书御史,好像实力不在同一起跑线上呢,嗯为了公平起见,朕决定命刘尚书为朕的左丞相,文丞相就是朕的右丞相,至于张御史……”

    “皇上,万万不可!”贺侯爷站了出来,厉声道,“封相并非儿戏,况且自先朝以来,丞相就只有一人,何来左右之说?”

    “侯爷不也说了,丞相只有一人是先朝的事,现在是大东皇朝,难道我朝做的任何事都得遵循先朝来?若是这样,那朕现在是不是先把侯爷拖出去斩了?朕可记得书上有写先朝的君主就斩过几位侯爷呢!”我挑眉微笑,慢慢地问。

    “你……”贺侯爷憋红了脸,食指几弯最终拱手道,“一个亡朝自然不能与我大东皇朝相提并论。”

    我眉开眼笑:“那不就结了!据史上记载秦统一十国首创丞相制,朕现在只是多设一个丞相又没有废除丞相,侯爷紧张个什么劲?瞧人家文丞相多淡定多稳重!”

    文丞相被点名依旧埋头站立不语也无其他动作表情,贺侯爷几抿嘴后撇头道:“皇上说的是。”

    我大方挥挥手:“嗯,朕觉得朕这几句话说得特有理,难得朕能讲出这么有深度有内涵的话,回头叫写史的记下来。”

    冬喜面无表情地应着,只不过执拂的手抖了几抖。

    “但设立左右相兹事体大,实乃前所未有,况且皇上并未亲政,皇上还是与太后娘娘及众朝臣商量后再作决定。”礼部黄侍郎出列道。

    商量?商量时还有朕说话的份?

    “呸,朕是一朝天子,想封个谁个官还得问哪个?难道朕这个天子连这点权力都没有了?兹事体大个毛,尼玛,爷爷马上让你知道什么叫兹事体大!”我跳脚站了起来指着黄侍郎骂道,“来人,马上给左相量身做官服,品级、料子、图案与文丞相的一样,颜色吧,赐左相着紫色!另外,将文丞相的金印一分为二,从此凡是丞相行文书须左右丞相皆加印方可行!”

    见众人站着不为所动,我抓起御案上的茶杯往人群中砸去,也不理会砸破了谁的脑袋,骂道:“怎么,连朕说的话也敢不听从了?想违抗君命,造反了不成?”

    “臣等惶恐!”众人伏下身。

    扫视跪在地上人群,他们脸上的各种表情毫不意外落入我的眼中:奇怪、震惊、好奇、不屑、唯独没有惶恐。

    “很好!这件事就这么定了!退朝!”我抬脚就往殿外走去,在路过跪着的朝臣旁时,道,“就算朕未亲政,但尔等要记住,朕才是这一国之君,这天下是姓司徒!就算朕想把这大东皇朝败完那也是朕高兴喜欢,你们管得着么?”

    “……”回应我的是一阵沉默,我也懒得再在这里多呆一秒,大步流星离去,哼,管你们的,填饱肚子才是老大!

    回到正和殿,因还未至午餐时间,幸好秋霜已为我准备好点心,顿时让我心情大好。这秋霜来正和殿不过半月,却将我的起居脾气摸透了大半,办事利索有序,实在是深得我意。

    “秋霜在朕这里可习惯?”在遣退其他宫人后,我翘起二郎腿斜靠在榻上,并未动桌上的点心。

    此时冬喜正拿了一根银针插到点心上,而秋霜则福礼回:“回皇上,奴婢在这里受喜公公的照顾,正和殿里的姊妹们也很照顾奴婢,奴婢过得很好。”

    冬喜试完点心,对我点点头,退至一边。我坐起身捡到了一小块点心细品,摇头长叹,还是外面的东西好吃啊,即使是个馒头也比这精致的桂花糕香不知多少倍!

    “如此甚好。”我放下吃了一小半的点心,又躺回了榻上,半眯着眼懒洋洋地说,“秋霜啊,朕从母后那儿把你要了过来,朕看中的不是你长得有多漂亮,脑子有多机灵,全是因为朕想用朕的一份真心换你的那份真心,你可知朕是想拿什么换什么?”

    秋霜猛地跪在地上,道:“奴婢不敢妄猜圣意,但自从奴婢皇上的第一天开始,奴婢的心里就只有皇上一人,奴婢誓死效忠皇上,若有二意则天打五雷轰、死无全尸,死后灵魂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生!”

    我起身将秋霜扶起,执着她的手点头微笑:“秋霜,你可要记住今日这话,朕打出生后能相信的人没有几个,你可不要负了朕对你的一番信任。从今日起,你就是朕的执事一品宫女,掌管朕的衣食。”

    秋霜欣喜跪地答谢:“谢皇上,奴婢定不负皇上所望!”

    我颔首微笑,心中却没底,我知道这步我走得太险,可惜,我已没有太多时间再去挑选。“退下吧,朕要休息一会儿。”

    秋霜退了下去,冬喜来报:“皇上,刘左丞相求见。”

    “打发走,不见!”我倒在榻上以枕捂头。

    冬喜退下,迷糊间他的声音又响在我耳边:“皇上,太后娘娘来了。”

    “全部打发走!”我翻身面朝墙,“就说朕睡死了,别让她来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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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点击没收藏,大约说的就是我了,不过,我不恢心,咱继续写~

    第五章情与权的决择

    我慢吞吞地翻身下榻,站于一旁笑嘻嘻地说:“儿皇哪有任性了,只不过是乏得紧想睡一会儿而已。”

    “哼!皇上还真是能睡!”太后眉头拧得似麻花,转身端坐于正上位,“冬喜,你主子昨晚几时睡的?”

    冬喜赶紧跪到太后面前:“回太后娘娘的话,皇上昨晚戌时睡下,因今日皇上去上了早朝,卯时便起床了。”

    太后听后没说什么,转而问我:“听说皇上今日早朝很是任性拿朝中大臣使性子?”

    “没有的事呀,朕今日早朝可是有史以来最为专注的一次了。母后听谁说朕拿朝中大臣使性子了?”我委屈万分,“是哪个混蛋乱嚼舌头,朕要是知道了定要让人揍得他瓜败菊残!”

    “皇上这是在哪里学来的词?身为一个帝王怎能出口成脏,更是当着众朝臣的面骂粗话,皇上这样做将皇家的颜面罢于何地?”太后厉声喝道。

    我不在意地撇撇嘴:“现在的皇家还有颜面可存?朕以为那点破东西早就被朕毁完了呢。”

    “你……”太后气结,一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