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准备是到海拉里集市上去的,现在不是夏天吗?皮毛货应该便宜,我们爷准备着贩些回去。”
“哦,原来你们是皮货商人啊,这次你们会呆多久呢?”
“不定吧,也许便宜的话十几天,慢上来三、两个月也说不定,不过都得我们爷说了算,我一个下人那知道这个啊。”
“那是自然,你们爷脾气好吗?”
“没准,有时好,有时坏。”这算是什么话,说了等于没说,不过大丫由也就以为龙傲侯的脾气是阴晴不定,算了还是不要想把凌夭夭与他凑做堆好了,这四年来的相处,她早就看出来这凌夭夭也是个有脾气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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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越看越让人疑惑的皮货商
两刺猬遇到一起,不被扎得到处是洞才怪,何况那个时代男尊女卑严重,大概凌夭夭就不会见得的有得什么好的果子吃了。
“那你们在你们爷的底下过日子还行吗?”
“也还好吧,只要自己勤勤勉勉的,爷是不会亏待我们的。”这个才叫会说话,什么都说了也什么都不定什么都没准,看来他也是做不了主的,要求他们带自己和凌夭夭离开,还是直接对着龙傲侯说吧,大丫心里思量。
龙傲侯虽然有伤在身,倒也早早的便醒了,这是他多年来练武的习惯,虽说以他现在的身体不敢做过于激烈的运动,恐裂了伤口。
但他到底还是在床上做了小半个时辰的运气吐纳功夫才停下,满意地觉得身体状况又恢复了不少,照这样看再过个两三天骑马上路又不成问题了。
此次到这边远的地方来,原本就是准备与兄长接洽一下银钱和马匹的事务的,观大周朝廷现在的形式,虽然战争是一时半刻还打不起来的,但毕竟该早作调配的就应该早作调配安排,自己所图的事务庞大秘密,所需所用绝不是小数目,末雨绸缪是绝对必要的。
但此次行动是如此的机密,对手又是如何得知自己的行踪的呢?看来自己府里内部应该是有对手的内应的了,回去后得详细地查查。
老实说自己的对头也有不少,不过能有如此动作如此大手笔的倒也不多,他们既然敢到这里动手,那么京城里就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安排,回去还是不回去?这是个问题……
但不管怎么说,他龙傲侯总不可能将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拱手让人的,这是一个基本的原则。
大丫送早饭来时,龙傲侯心里还没有作出计较,不过看到在大丫身后帮忙端着东西什物的龙廷方立即闪到大丫身前,把手里的碗筷放到旁边的一张小几上,然后就接过了大丫手里的饭菜。
在大丫的眼里,龙廷方只是握手成拳在饭菜上晃过了一下手罢了,龙傲侯却知道龙廷方是用手里的暗藏的银针一一的探过了送来给他的早餐。
看来龙廷方应该也觉得这对主仆有些诡异,回不回、汉不汉、藏不藏、满不满、蒙不蒙的,两人相处看着也主不主,仆不仆,说话行事也让人颇多的有疑点的,让人说不怪异都难。
现在这个叫大丫的女人这么眼神热烈地看着他,似乎心里有什么话有些想讲不想讲似的,龙傲侯当看不懂,也不挑明,慢慢地在龙廷方的服侍下优雅地吃东西。
大丫到底是憋不住了,向着龙傲侯有些卑微地说:“龙爷,小妇人能跟您私下的说几句话吗?”
龙傲侯挥挥手让龙廷方出去,龙廷方还不想走呢,天知道这个女人虽说一脸的诚惶诚恐但内里会不会祸害爷呢,但爷让他下去,龙廷方看着爷的眼睛里有一种趣味盎然地光,那是一种打趣的光,意思是难道就这么个不通武艺的妇人也能暗算了自己。
你,龙廷方不会以为我就这么废了吧,看到龙廷方看自己身上的伤,龙傲侯傲然地笑了一下,意思是就因为这点伤?!
目光交错几下后,龙廷方就轻捷地出去了,当然离得并不远。
这时候大丫就直挺挺地跪下来了,龙傲侯笑着说:“干什么呢?快快起来说话,大丫啊,有些什么只管说,这次总是你们救了我,有什么事都好说。”但龙傲侯的笑意却没有到达眼睛,也许是不是敌人就在这一刻就会现形。
大丫并不知道他的心里所想,她积聚了半天的勇气,终于抬头看着龙傲侯说:“龙爷,说我们救了您呢,也没什么敢说的,只是遇个巧,现在小妇人想求您的是,能不能将我二人从这里带回中原去,这里周围几百里都没有人烟,要不是遇到你们,凭我们自己的力量是永远也不可能回去了。”
“回去?!你们原来不是这里的人吗?”
“我们以前是京城里的人士,龙爷你看我们穿的衣裳就知道,我们不是这个地方的人,何况小姐也大了,她也总得找个人过下半辈子,在这个地方周围几百里都没有人烟的,只有白耽误了她。”
“那你们怎么到了这里呢?”
大丫怔了一下,不敢说凌夭夭的事和凌上云的名姓出来,因为她知道凌夭夭的叔叔的势力,说出来也许这个龙支势与凌上云之间还有生意的往来,因此她顿了一顿就含糊其词地说:“因为老爷在京城里做生意亏了本钱,我们就从京城里来这里投靠亲戚的,不想路上老爷与夫人先后染病都过了世,跟随的奴婢仆佣们都先后的卷物私逃了,就剩下奴婢与小姐两人,手上既没有盘缠又不清楚那亲戚的住址和名姓,只有在这里勉强地住下来了。”
大丫微低着头目光里满是自我哀怜之意,只想着一定要打动龙傲侯,却不知道自己已经露了绝大的破绽,龙傲侯早就知道这里前前后后几百里都没有人烟,这两个女人又没有马匹这些交通工具,吃的东西里有米有面有油却是如何来的?还可能是从土里冒出来,天上掉下来不成。
望着大丫的头顶,龙傲侯有些不让人察觉到的冷笑,原来如此,因此他就没有让大丫多说下云,就启唇开贵口说:“这不困难,可以,不过现在我有事,得几个月之后才能来这里接你们。”
龙傲侯心里想,这些杀手是不是就为了让这两个女人能巴上自己所以设了这个套,如果是自己就提供机会给他们,他倒是要看看是什么人在与他作对,如果不是,他的府里要养两个闲人,那是不成问题的。
“那就好,那就好,可太感谢龙爷您了,小妇人以后一定给您烧高香设长生禄位供奉的。”大丫感动得一蹋糊涂,转念间心里虽然有个疑虑,到时候龙傲侯要是不来接她们呢。
但到底不敢问出来,当面质疑别人的诚信这也太不该太没有礼貌了,老实说她不敢,这个男人的威仪比之以前的老爷只有多没有少的,她很有些怕,另外,说不定别人本没有这个意,自己这一问倒问坏了。
不过也就是因为心里存了这个怀疑,于是在凌夭夭起床后,大丫决定隐瞒住这个事情,要是龙傲侯他们守信来接她们离开时那时候再说也不迟啊,要不,要是龙傲侯他们不守信,小姐还不得疯了,她可不想面对疯了的小姐。
凌夭夭起床时,太阳已经升起老高老高了,射在人脸上,那光亮流动如波却远比水波刺目,让人好一阵的晕眩。
几间屋子都寻一遍,一个鬼影子都没有,她也不放在心上了,各人有各人的奔处吧,反正就算是这些人走了,那大丫也是不会丢下她不管自己跑了的,早饭还在锅里窝着呢。
自个儿梳洗洗漱,从窗户就可以看到那三人了,龙傲侯倚着一床褥子坐在阳光下,脸背着光,正晒太阳呢,有些象乌龟晒背壳的架势,凌夭夭想到这就悄悄地“呼哧,呼哧”地笑了起来。
龙廷方就在离他主子不远的地方,目光警戒地看着眼前的一大片青草、碎石,活象在这个如此开阔如此空旷之地瞬间能出现怪物要对付他家主子一样,也活象他能卫护他的主子一生一世之似的――钢铁的长城,这个人当他自己是,凌夭夭笑。
大丫带着黑虎过了小土丘了,今天她倒没有将羊带到远处去放牧,想必是因为家里多了这么些人,她生怕这些人会对凌夭夭不利,所以没敢走远的,不过要是这些人真的有歹意,凭她,又能做些什么,这一点值得让人商讨。
但心里到底还是不能不说不感动的,凌夭夭就因着大丫对她的赤诚的心意不由得觉得心底深处隐隐的有了些温暖,在这里也只有她日夜的伴着自己,给自己做饭吃熬汤喝做鞋穿做衣裳着,一时怕她饿着一时怕她冷着,……象个母亲象个仆人象个伙伴,扶持着走过孤寂的岁月。
游目四看,昨晚上那四个融入黑夜里的人,天明了居然仍然看不到,也没人问也没人理会,嘿,未必昨夜这四人还真的是自己想象出来的。
看样子这个龙傲侯这个所谓的皮货商人倒是神秘和有本事得紧啊。
凌夭夭慢慢吃了饭,蹭出屋子去,眼前的三个人各看各的,各想各的倒也无人在意她,最多的也就是看到她来到附近斜眼瞟瞟她,生活就是如此才真实,阳光好好哟。
凌夭夭,出来前就作了准备的,她手里拿着把缺了好几个齿的木梳子,这是她用来给羊梳毛的工具。
凌夭夭到前面去抱了一只小羊跑到龙傲侯的面前就在青草地上坐下,她现在也想来给龙傲侯说说看,能不能带她和大丫离开这里,现在这么安静岂不正是个机会。
手里的小羊温顺地贴着她,这只羊叫菊花,凌夭夭给取得名,这只羊的毛活象人自然卷的头发一样,老是自然地形成一个个的旋,为什么不能顺顺贴贴呢,凌夭夭也是个倔性的主,所以最爱给这只羊理毛了。
长时间的下来,这菊花倒也习惯于凌夭夭对它如此的侍弄,不但不会挣扎,还常常会惬意地闭上眼呢,羊也是懂享受的。
第十二章夭夭的歌声
今天,凌夭夭也就开始慢慢地给羊梳毛了,龙廷方有些不舒服地看看她,好象责怪着凌夭夭故意的凑到他与龙傲侯的中间是打扰了他们之间的静谐一般。
也因为夏天本就是羊要脱毛的时候,凌夭夭梳起的白色羊毛有些随风吹到了他的身上沾着了,不过龙傲侯却咧着嘴唇看她,笑着龙廷方与一个女孩子斗气,他明白也眼前这个小女孩看来也有话要与他讲。
她又要与他说些什么呢?这件事摒除它可能藏有的危害性之外,倒是越来越好玩了,也许这两个女人还真的不是别人安排来的棋,龙傲侯细想他的对手,一个个理了个遍,应该没有人会笨到派这两个一眼看去就满身不对劲的女人来对付他吧。
“喂,龙行云啊,我们这也算是救了你吧,对不对?”凌夭夭开口了,龙傲侯第一次听人叫自己的字叫得如此的嚣张,这让他隐隐的后悔,不该将自己的字与这个女人言说,这个女人对他不管说什么话,龙傲侯都觉得她调侃的意思比尊重的意思要浓得多。
龙廷方暗暗地挑了一下眉毛,爷怎么将自己的字与这个小女孩说了,她值得爷这样重视吗?这让他不由得有些侧头看凌夭夭。
“对。”龙傲侯回答,饶有趣味地看着凌夭夭,因为自己身上有伤不能继续赶路和做事,这样无所事事地在这样的四周空旷的地方坐了这么久了,实在是无趣得紧,倒是要见她有些什么惊人之语要出来,反正心知道她与她的||乳|母都暂时不可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心里到是有些期待。
“那,那,被人救了的人,总得给救他命的人送点子什么吧,不是吗,你们古人有句话说,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报相报吗,这应该是真的吧。”向人讨恩情还债,凌夭夭是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们古人?”有人拈到了她一时顺口语言里的错误。
“那里什么古人,你听差了,我说的是你们这些人。”龙傲侯一点出错误,凌夭夭就知道自己错了,不过这个时代又没有录音机,大家凭口说,红口白牙齿只要心不乱,嘴再硬些,他能奈她何。
而要让这个思虑可怕的人不再揪住这句话不放,就是说更多的话,让他无暇想下去,因此凌夭夭就赶紧继续地说:“那你是不是个知道恩义必要报,欠债要还钱的讲理的人?”
“当然,那你是要金子呢还是要银子,或者要些什么别的东西,当然要在我的能力范围内的。”虽然是有些调侃凌夭夭的意思在,不过想到她那让人捉摸不定的冷漠和眼神,还有昨儿那过份快捷的反应,龙傲侯还是有些警觉地划定区域地定了个额度。
这小女孩有些不按常理出牌呢,别让她抓到了什么把柄才好,龙傲侯并没有意识到实际上他这样想的时候,就不是将凌夭夭定义为小女孩了,而是将她当作了成|人或者对手来看的。
凌夭夭自是不知道龙傲侯心里有了这样的计较,听了龙傲侯的回答后就喜气洋洋的起来了,“那就好,我们不要金子也不要银子,你只要把我与大丫从这里带出去,就行了,你看你可赚到了是不是,根本用不着破费些什么。”
凌夭夭向着龙傲侯有些得了便宜卖乖的意思说,然后转了转眼珠又想了想说:“带到哪里去好呢?杭洲,不不不,要不就是苏洲,自古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算了也不知道苏杭好不好找工作,还是京城好吧,就京城,行不行?”
京城怎么着都是首都,就算竞争大些但同时机会也会多些,凌夭夭如是想。
看着凌夭夭的满脸喜色,龙廷方在旁边不由得问了:“什么叫找工作?”这也是龙傲侯的疑问,因此他也紧紧地盯着凌夭夭,看她怎么解释,心里疑惑这女孩嘴里怎么尽冒些他们不明白的话啊。
现在不解释解释都不行了,眼前两个人紧紧地盯着自己,活象是生怕自己跑了似的,还得求着他们呢,凌夭夭牵扯着脸上的肉皮动了一下,也算是笑了一下下的意思。
“就是找事情做,有酬劳的那种,可以好养活自己和身边的人啊,就这意思,不过龙老爷行还是不行,您老到底还是给句话啊。”看到龙傲侯摸着自己的下巴老不说话,凌夭夭不禁有些心急。
四年了,就这么一个机会啊,天老爷您还是让他答应了吧,最多我以后见死扶伤,多做善事,凌夭夭心里暗暗地祈祷。
龙傲侯倒是没想过离了这里后,这两个女人,他瞟一眼凌夭夭再看看大丫的所在,会离了他龙府自己出去找事做养活自己,他龙府怎么着也养得活两个闲人吧,再多些也不在乎,何况这两个人不是想趁机巴着他,不是求富贵,就是为别人所派另有所图吗?
但这个女孩如此理所当然的回答,到让他有些愕然了,难道自己先前的猜想不对,还是这两个人是高手里的高手,使个瞕眼法,却原来是欲擒故纵?!
聪明的人往往失于思虑过多。
因为猜测不透这两个本来看上去也不怎么聪明的女人的想法,因为惊愕,龙傲侯直接地就问了出来:“你能做些什么?你会做些什么?还要能养活得了你们?”那语气中的轻蔑意思是完全掩饰不住的,何况龙傲侯还根本没有一丁点的掩饰的意思在。
这是凌夭夭先前就想到的。
这个时候的男人都这样,凌夭夭更加轻蔑地想,意思有点不屑地看了看眼前这两个大男孩,不屑的意思从她咧开的嘴角,眼梢、挑起了的眉毛和有些歙张的鼻翼都可以看得出来,凌夭夭也是故意表现得如此明显的。
还真是个落后的世界,这两个男人也就还真的如预料中所想的一样,是男性沙文主义猪呢,说过妇女能顶半边天,二十世纪的社会里还有些什么专属于男性的圈子而女性是进不去的?!妇女能做的事是多了去了。
看到凌夭夭如此模样,龙傲侯差点笑出声来,放柔了语调,有些逗弄的意思说:“那你告诉我,你拿手的是做什么?你想怎样做?”
“我会唱歌跳舞,唱得不错,跳得不错,我想找一份能教授别人歌舞的事情做。”凌夭夭理直气壮,气势上毫没输人半点的说。
以她的在歌舞上的造诣而言,岂是不错,某市歌舞台的台柱子,最年青的青年艺术家,各大艺校以能请到她来讲课为荣,现在她居然愿意纡尊降贵来开课,教授别的人,但现场别的人听在耳里却是自然会觉得这个小小的女孩口气过大,她才多大?!
实在有些癞蛤蟆打呵欠的意思在,还真的是夜郎自大,居然敢说自己唱歌跳舞不错,语气底下活象用不错来形容都是自谦了的,还想着去教授别人,可能吗。
“你,可能吗?不要胡吹大气了。“龙廷方的圆眼睛睁大了倒是很漂亮,眼睫毛长长密密的象两排小扇子,不过他的语气就让人听着不爽了,当然不信的结果就带来了语气上的轻慢,这个凌夭夭是很容易就能分辨得出来的。
看当下的龙傲侯他也扬了扬眉头,装作很有些相信自己的样子,说:“你说你唱歌跳舞不错,到底是怎么样个不错法,还是给我们表演表演吧。”那话语中就有抺不去的善意的戏谑,不过确然还是轻慢。
说得好听,这家伙比龙廷方的城府深多了,在凌夭夭的心里就一大尾巴狼,还假装着好心呢。
看来是得露一手了,凌夭夭也听大丫哼唱过这个时代的一些小调,多是些语调悠扬,词意柔和的曲牌词牌这类的东西,讲究个含蓄美、词曲美、声音清亮娇柔为上,以收放自如为尊,与现代人喜欢的东西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
凌夭夭所在过的时代虽然还后去了几百年,但谁能说后来的东西以前的人就会喜欢,虽说艺术是没有时间国界什么的,但还是得考虑考虑这些人的接受度是不是,因此的凌夭夭还是有些生怕现代的这些过于直白的歌曲不能入得了龙傲侯的法眼。
何况现代歌曲中吟唱男女之间情怀的东西也太多太滥太粗糙,有时候凌夭夭自己都这样的觉得,以她现在的年纪和现处的情景似乎也不会应该唱这些来应景,唱什么呢?无意识地抚了抚怀里温顺地偎在自己怀里的小白羊“菊花。”
心里不由得一动,也许这首民歌还可以,前世也算是出去巡演时的经常性曲目了。
于是凌夭夭仰头向天,似乎天的那边她能看到的还是她曾经熟悉的舞台,黑鸦鸦地坐着满满的观众,一个个满怀期待的看着台上的她,于是她开口,深情地唱起来:
在那遥远的地方
有位好姑娘
人们走过她的帐篷都要留恋
回头的张望
她那粉红的小脸
好象红太阳
她那美丽动人的眼睛
好象晚上明媚的月亮
我愿流浪在草原
跟她去放羊
每天看着那粉红的小脸
和那美丽金边的衣裳
我愿做一只小羊
跟在她身旁
我愿每在她拿着皮鞭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
凌夭夭这一世的嗓声条件也不错,老实地说比之现代时还要好,或许是这一世既没有烟也没有酒也没有咖啡这些影响嗓子的刺激性物品,且到这里之后饮食才真正做到了清淡养身兼养嗓(主要是对于坐牢的人而言有得吃就不错了还会由得她挑剔?)
第十三章夭夭的孔雀舞
所以其声音清亮高亢有如天籁,比二十世纪现场版的演绎还强,将歌声远远地传送出去,高亢处更直是与云天混为一处,连吃草的羊儿都停止了吃草来倾听起来,风吹草动,天籁人声如此和谐,离她们远远的大丫听到了,即便她是听过无数次凌夭的歌声的,也不由得有些沉醉。
幻想着这个荒漠上青草密集青郁,无边无际一直漫延到天边,夕阳西下一个身材纤长的穿着金边衣裳的美貌女子,在漫天晚霞的映照之下,脸蛋嫣红神情温柔牧鞭轻扬,身周簇拥着一大群的白羊,羊儿温驯地跟着她,姑娘的鞭子一下一下轻轻打在绿草地上,前面是一座洁白的帐篷……,浑忘了自己的悲哀困苦的现状。
龙傲侯听的却是技巧,他虽年青,但这一生已听过太多的有名的歌者歌姬献歌于前,与人谈生意经时也曾多次留连于秦楼楚馆,听了无数当红名牌妓者的献唱,现在听凌夭夭的歌,歌词曲调倒也不论了,似乎与西北一带的民歌有些类似。
但凌夭夭唱歌时的吸气、吐气熟练圆转流利,飙高音时的气息支持点十分的足,气韵强,毫不费力地高到了云霄之上,低音越下越细却声声清晰如春雨淅淅完全没有力竭的勉强之意,声音的变化控制都举重若轻控制极佳,让人惊叹……
这个小姑娘还有多少秘密可以让人惊叹啊,龙傲侯不禁又有了一丝期待。
他倒是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龙廷方就先发言了,也许是受到了凌夭夭嗓音的盅惑,平日里正常情形下,他断是不敢在龙傲侯还没有开口前就这样鲁莽说话的。
他说:“凌凌姑娘,你的歌是不错的了,但你的舞呢?”已经没有了半点轻视之意了,现在只是想开开眼界的意思了。
“我的歌能教人吧,我的舞只有比我的歌更好的,不过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龙老爷龙大哥你们能带我们离开这里吗?”凌夭夭盯着眼前的两个人,心里暗说,我干吗要白跳给你们看,以前到底怎么都还有酬劳拿嘛,再说你们还没有说定到底是带不带我们走呢,这个才是最重要的,要是你们不肯,她凌夭夭干吗要费这么大的劲与他们周旋呢,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带不带凌夭夭她们离开这里,龙廷方是没有决断权的,因此立即的就被凌夭夭的话就打恹了,他两只眼睛看着龙傲侯目光里竟有些恳切之意。
这让龙傲侯都有些愕然了,这古怪的女孩凌夭夭的为人绝对不能说好,行事也有些邪气,十句话里总有个一两句不尽不实,就这么不尽不实的一两句,她还总能找到些什么歪理来与人瞎掰。
现在想不到的是她就凭这么一首歌就收服了龙廷方,自己手下的这个别人眼里的也算是水泼不进的机灵人了,她倒还是蛮有她的魅力的。
其实龙廷方更所以突然的就对凌夭夭有些好感来了,主要是因为凌夭夭的歌声让他想起了七八年前他在草原上看到自己初恋的人儿的情景了,就有些象凌夭夭的歌里描绘的那样,那个骑着马抱着羊的女孩,阳光下飞扬的笑脸红得象太阳,青春飞扬的发丝直拂到他的脸上……
那情形那柔柔的一缕若有若无的香气,属于青春的香气,都铭刻在了他的心中,虽然多年后已经物是人非,那女子也嫁人生子了,但当时阳光下那个傻怔怔的少年心里的情怀却是永志不会忘的。
龙傲侯也想看凌夭夭的舞蹈,在这里此刻除了好好的养伤外,也实在是太无聊只能无所事事,逗弄逗弄这个女孩也是个乐事,何况听了她的歌之后,倒也确实对她的舞蹈充满了期待,因此他就带点子逗趣的心态说:“你还是跳支舞让我们看看吧,要是你们有自我养活的能力,我想带你们出去就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了。”
“真的,你可不要骗我?”凌夭夭高兴极了,这话一出口,看到龙傲侯面色整有些气恼也似的表情,就赶紧地掩住了自己的嘴,不过眉目飞扬的样子却是掩不住的。
“对不起,您老大人有大量,怎么可能跟我这小女子计较呢,是不是,小女子马上就献舞一曲,祝龙去势老爷与龙大哥,生生世世都快快乐乐的,高高兴兴的。”
龙傲侯算是看出来了,这凌夭夭狗腿的时候都是要求人的时候,不过倒也算是性情中人,坦白得可爱,要是有这么个小妹妹倒是不错,由得她使一些小的机心放纵着她的愿望小小的娇纵一下她,这样的日子一定很有意思,现在在龙傲侯的眼里凌夭夭的小细胳膊有细腿倒也没有这么碍眼了。
凌夭夭以前学过七年的巴蕾,后来专攻民族舞蹈,心里早就有计较她要跳的舞蹈,这就是――“孔雀舞”。
这不光是因为著名舞蹈家杨丽萍那支美丽漂亮到让人窒息的“雀之灵”,还因为多年前,凌夭夭还是极小极小的孩子里看过的那部国产动画片《孔雀公主》。
那是非常非常美丽的一部片子,让还是小小女孩的许聆风永志不忘。
那部片子里孔雀公主楠木诺娜在即将被无知的民众烧死前,在高台上跳的那支舞,那般的美丽得不是人,完全是一个精灵,一个仙女,她用美到让人惊叹的肢体语言告诉台下的人,她的善良她的美丽她的热诚她对于生命对于自己的爱情的无比执着,最后她在火焰上空失望的飞舞,凄凉伤感到让人不能自已,当年的小许聆风与自己的母亲在看到这里时都盈满了满目的热泪。
就是因为看了这个舞蹈,动画片里的舞蹈,她许聆风才会一辈子学舞跳舞爱舞誓要将生命献给舞蹈的,苦不以为苦累不以为累,终生无怨无悔。
现在这样的没有漂亮的舞衣,没有炫目的舞鞋,让她有些不爽,不过一甩头最纯粹的舞蹈是不需要这些来衬托的……她有信心。
这次的舞蹈就象以前在练功房无休无止的练功一样吗?凌夭夭向后抚了抚自己的发,将龙傲侯面前的一大块地方的石块什么的用脚踢出去,是时候将自己的实力表现出来了,如果能够得到这两个人的首肯,那么自己的舞蹈才会被这个时空所接受,因此凌夭夭坚定了自己的眼神。
这就是准备好了,稍一静止后,她轻快从一侧小跑十几步正面对着龙傲侯,然后身姿半蹲全身上下均匀地随着以前演出时的只有她恍惚中听到的音乐颤动,身体及手臂的每个关节都有柔和的弯曲包括一双手上的十个指节,形成美丽的特有我孔雀舞的三道弯。
头、颈、胸、腰、侉、臂,都随着记忆中的节奏,熟悉的节奏,有规律地颤动起来,如以往一样只要跳起了舞蹈,许聆风的世界里就没有自我和他人了,就是舞蹈、舞蹈、舞蹈,跳、跳、跳,不停的跳下去了。
凌夭夭借助手形和身形还有不同的手的动作甚至面部的表情来表现出孔雀拖翅、展翅、抖翅、点水、梳洗,蹬枝、歇枝、开屏、飞翔等等,每一个动作都有不同的美感和不同的意境,跳到疾处,凌夭夭隐隐的觉得自己就成了一只孔雀,正在山林中漫步顾盼嬉戏……
孔雀舞龙傲侯是看过的,因此他轻轻地随着凌夭夭跳出的节奏用手在自己的腿上给凌夭夭打起了节拍,龙傲侯知道孔雀舞是南诏傣族的一种舞蹈,甚至傣族人将它上升到用来奠神的宗教仪式上去,不过以前龙傲侯看到的都是男人跳的孔雀舞,更偏于阳刚。
而场中的这个少女,身形袅娜脸颊绯红,眼睛闪亮,虽是一身敝旧的衣裳,但她跳起来时身姿柔美到人想象不到。
只见她颤动轻抖,自成韵律,舞到极致时,让人浑忘了衣衫的问题,只觉得她妩媚亮丽,整个人就象在这草地上盛开的一朵会走路的马蹄莲,让人不能也不会去注意她的年龄和干瘦纤弱,只感觉到她满身美丽满是灵性都是活力。
恍然间就是那孔雀的精灵谪落凡尘,旁观者气息都屏息起来,气出大了,生恐她被风吹去,气出暖了就又恐将她融化掉了,然后眼前就什么都没有了,凌夭夭一个屏息的仰头后俯结束。
人人都想抓住那美的瞬间,那被美所感动的瞬间,但却又知道是不可能的,只有尽自己可能地挽留……然后连挽留都留不住了。
而凌夭夭只觉得,好久好久都没有这样放松的跳舞了,身与手脚完全不用她刻意地配合都能符合她心中所想,甚至比她所想的表现得还要好。
以前教授舞蹈的梁老师说过:“舞蹈你要用心去感受用心去表达,天与人,地与人,世界之与人都是互动的,静静地聆听,静静地感受,去捕捉到了你心里的悸动,将你感受到的悸动表现给大家……”
凌夭夭记得梁老师,她是她记得最深的一个舞蹈老师,总是柔柔的笑,凌夭夭能记得她最深还因为她美。
她实在是个美丽的老师,美丽到年龄已经不能让她的美丽调零,或许是因为一辈子练舞的原因吧,已经四十几岁的人了,却身段依然优美,脸庞永远地优雅细致,走路也象跳舞一样轻盈,小时候许聆风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自己四十几岁时也能如她这样美丽。
想到梁老师她的脸上就浮现出一抺美丽的温柔,那是逝去的岁月里让她失神的不能再现的美丽的哀伤,因为想到了那美丽已经永远不可能在她的面前再次展现,所以心里就更想将那美丽表现出来。
因此此刻那温柔如茶一样从凌夭夭的身上慢慢地荡漾出来,更变幻成优雅隽永,而那午间的阳光强烈地洒在她的身上,让她的头发被镀上了一层金边,完全的让人不能逼视,此时的凌夭夭隐隐地焕发出有些圣洁的光辉来。
而龙傲侯与龙廷方完全呆掉、傻住。
第十四章古代女子不能那么容易能自食其力的
直到凌夭夭已经跳完了舞蹈停下来了,有些汗意地走到他们的面前坐下来,两人才回过神来,凌夭夭不是不得意的,她自己心知肚明今天她的状态比以往好多在舞台上表演的时候都要来得好,当然也跳得更传神,而且是在如此简陋的环境下的,这也不由得她不自傲。
何况她也看到了龙傲侯在就着她舞动的节奏打拍子,这说明他是认可这种的舞蹈的,说明这个时代也是认可这种舞蹈的,这也让她的信心大增。
“怎么样?”口气里满满有自得之意,不过人不能太骄傲是不是,因此续接了一句说:“还行吧?”
“简直是行得不能再行了。”龙廷方伸出了大拇指,原来这个动作提早几百年的涵意还是没有变。
龙傲侯恢复得比他自己想象的还要早一点好上一点,毕竟因他的身份和阅历他看过的经过的太多,平时又老是一张冷峻的面孔,不管什么样的表情都完美地隐藏于之下,所以凌夭夭看到他面孔冷硬的轮廓,心里也不由得不有些忐忑了。
“是不错,不过你要在京城里去教授别人学习,还不够。”好在龙傲侯的回答倒也没有打击到她的自信心。
“那要怎样才够,难道你认为凭我的能力不够资格教授别人吗?”
“这并不是你跳得好不好,唱得好不好的问题,重要的在于你没有名气,京城里有天乐坊和霓霞飞两处著名的专门教授人歌舞的地方,它们的授业教师都是宫里有名的乐师或者舞者,你认为他们会接受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女孩吗?”
这个问题凌夭夭自然也是想到过的,她想了想说:“也许我可以先上门去唱给他们听,跳给他们看,就可以了。”
“可是你能进得去吗?这两处地方来来往往的都是达官贵人,守门的都是孔武有力的武士,普通人根本进不去。”
龙傲侯的话让凌夭夭一下子焉了气,坐下身子想了半晌后,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龙傲侯说:“这些地方你既然这么熟悉,那么你一定可以向他们举荐我了,是不是?”
凌夭夭的眼睛形状很漂亮,是那种标准的杏仁眼,黑眼珠子大大的,就象白水银里裹着的黑水银似的,现在她就这样眼睛睁得大大的,怔怔的紧紧的盯着龙傲侯,满是恳切和殷求之意。
龙傲侯能从凌夭夭的墨黑如漆眼瞳里看到自己的小小的影子闪烁,莫名的就让龙傲侯的心里一紧,活象有什么东西一下子系上了自己的心尖尖一样,还轻轻地颤了一下,心里一下子柔软起来了,这,这,龙傲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莫名的觉得眼里有些发涩心里有些发紧腿脚都有些软,这是怎么了,这受伤居然还让人头晕目眩了?
因此他就涩声地对凌夭夭说:“我不过就一皮货商人,这那能行啊。”竟有些不敢看凌夭夭的脸,生怕看下去心情荡漾不能自已。
凌夭夭心想,那倒是,听说古时候的人讲究阶级得紧,纯粹的商人在当时那个社会上也不是很有地位的,除了唱歌跳舞外,自己还能做些什么,想想自己在二十世纪都经常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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