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得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才行啊,象自己现在这样的坐牢还不知什么时候是尽头的人还在意这些?!
但大丫很当回事的在念叨。
凌夭夭都有些无言了,这大丫大字也不见得能识得几个,但封建的规矩却是不少的,也是决不能忘的和坚决拥护的,而且凌夭夭在她眼里似乎还是那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巨商大富之家的大小姐。
不过现在的凌夭夭还真的能在深闺里温馨地绣一辈子的花吗,无父无兄谁能护她一辈子,以前的日子还回得去吗?有必要端那个无用的架子吗?
如果可能的话,凌夭夭很想问问大丫,不过据以前无数似的血泪教训,这个时候正是大丫说教兴致大发的时候,还是尽可能的不要与她理论了。
因此在大丫的眼睛里现在看到的就是:凌夭夭状若认罪一样的低头无语受教,手里只管机械地给灶里加柴烧水,脸上好象也是有些羞惭之意的。
她却不知道其实,凌夭夭心里正在哀叹自己与大丫讲理也算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这样的心音,大丫自然是看不出来的也听不到的。
于是大丫开始继续地不断地碎嘴唠叨,“这龙爷也真是的,看样子也是知书达礼的人呢,还是高门贵户吧,居然也不知道要避避嫌,怎么想着要问你的名字呢,而你不会只说姓不说名吗?”
“让他称呼你凌小姐,岂不是又尊贵又方便贴切……。”
“你今天就这个一副平时的样子就出来了吗?现在家里有外人在,一定要多注意仪容,你是女孩子,这都不知道?”
“你房间的妆匣里不是还有些夫人留下的首饰吗?虽说贵重些的都被叔老爷他们的人抢走了,不过却也有些小东西,其中那只碧玉簪你不是说挺小巧好看的吗?一会儿去戴上,啊。”
…… …… ……
大丫不会以为这个什么龙行云是看上她凌夭夭了吧,凌夭夭差点呛咳出声来,这可能吗,虽然是王婆卖瓜该当自卖自夸,说起来自己的五官轮廓确然是十分端丽,以后如果营养充足也许就能长成个美女了。
不过就现在那五官还没有长开呢,她是十四岁看上去也就十二三岁,还是个孩子呢,或者大丫不过以为就自己现在这样的小细胳膊小细腿和面带菜色的脸可以戴两件首饰就能勾引得了龙傲侯吧。
天啊,天啊,天啊,天,只要不是恋童癖这种变态,正常的男人谁会看上自己啊,这龙行云再怎么要死不活的也貌似正常得紧啊,看上自己,不是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去吗,完全的异想天开。
但大丫开始自说自话起来,女人自以为是起来可怕得紧,凌夭夭再一次深深地领会到了这一点,不信的话,且看眼前活生生的范例。
大丫现在一会儿哀叹老爷夫人去得早,一会儿又说什么叔老爷太坏会有报应,然后再就说什么自己与凌夭夭什么坏事也没做过(凌夭夭是上天还没有给过她机会),夫人以前就美得紧,凌夭夭一定会越长越美,以后凌夭夭会找到好姑爷生一堆儿子女儿,将叔老爷抢走的财产又夺回来等等、等等……
那思维跳跃之远,来去幅度之大,直可说是从地球可以晃悠到火星,再从火星飘然到冥王星,凌夭夭越听嘴巴张得越大,足够塞进去一个橙子还多。
天啦,天啦,第一次凌夭夭如此无力,喊了这么多个天,祈求着老天,赶紧的派出雷公打个大炸雷下来,让大丫住嘴吧。
老天爷这女人还不老吧,只比凌夭夭大十五岁,现在也才三十岁不到,怎么就这样的啰嗦了呢,更年期来得也太早了一点吧,她们这时代的人应该不知道大话西游里有多话症的唐僧连观音都想一把掐死他吧?!
谁来救救咱啊,可怜凌夭夭还只能乘大丫不注意看不到时,悄悄地咧咧嘴斜斜眼扬扬眉什么的来表示自己的不满,只能无声的腹诽大丫的唠叨病发作了,心里快发狂了,但还是牢记住了一点,坚决不能回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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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夜半黑衣人
自己确实是不能回嘴的,要是回嘴天知道她会念叨到什么时候去,回嘴的悲惨结果是有前例的,自己只有咬牙不声不响的装乖,大丫就会认为自己是完全的听进去了,反而会快一点结束这折磨的。
快停止吧,快停止吧,要不她凌夭夭可成了这世上第一个被人唠叨致死的人了,一定口吐白沬,心肌梗塞,斜眼歪嘴,死状难看。
从捉羊杀羊直到羊肉炖熟炖香炖烂,我们大丫同志,只在途中出去了两次,看了看龙傲侯有无需要,就一直不停的低声念叨着凌夭夭,真是念人的功力深厚,完全到达炉火纯青的境界,这么长的时间里神采奕奕,完全没有一点说话过多而口干舌躁的样子,凌夭夭直忍到内伤,佩服到完全的无言。
好在,开晚饭时,三人对坐着吃饭,大丫的嘴刀功力总算没有再持续着发出了,让凌夭夭舒了口气,她观察到一个奇怪的现象,大丫虽说与自己相处时管自己管得厉害,相比之下更象她是个主子,但她对这个她所救下的人:龙傲侯。
骨子里却仿佛有一种天生的惧怕似的。
不但在龙傲侯面前没有一点点逾矩的样子,连这四年来已经习惯的与凌夭夭一起吃饭对坐的惯常行为也差点要回到原来,就是两个人的饭非要等到凌夭夭吃完后,饭都凉透了再下筷,她差一点就要这样做。
好在龙傲侯一个凌厉的眼光扫过来,嘴里淡淡的来上了一句,“还是一起吃吧,人多吃饭也热闹些。”并没有别的多的话,凌夭夭看到大丫就侧住下来,斜倚着屁股挂了半边凳子开始捧碗。
这、这、这,原来有外人在,她还是将自己定位于仆从这一类的,在她的眼睛里这龙傲侯似乎也应该是个大老爷或少爷之类的,所以自觉与不自觉间自然地就让自己矮了那么一头,这让凌夭夭对于自己一直期待的外面的世界突然莫名的多了一分惧怕。
这个以前历史上没有出现的也许是与原来的世界并行的时空,女人的地位到底是低到了什么程度,封建的社会等级的划分到底又严苛到了什么地步,心里不是不惶惑的,凌夭夭虽然已经来了这里有四年了,但除了大丫就并没有与别的人有些什么接触,对于这个世界她还是很陌生很陌生的。
她一个只会唱歌跳舞的人,在这个时空能干些什么?时不时的她都这样的问自己。
虽然知道前贤的诗里有什么:珠玉买歌笑,糟糠养贤才这些,说起来歌舞似乎也在古代应该是大有卖场的,何况以前也从网络搜索过古代歌舞明星的收入不菲,大兴土木盖豪宅,过奢侈豪华日子的也大大有人在。
但前贤的诗里本就透出一股子轻蔑之意,歌舞这些摆明了,特别是当这个明星是女人的时候来自各方的打压欺凌就特别的多,参见极小时候看过的影片《红牡丹》。
艺人的卖艺生涯里面有多少的辛酸不用细品都知道,歌舞不过是这个时代王公贵族的一个点缀生活的业余的消遣罢了,有没有有钱有权的子弟对艺人能做到平等、尊重,这不是与皮谋虎吗,黄河长江水有多长有多深艺人的苦难辛酸就有多长多深。
在这个时代唱歌跳舞的人应该归于戏子这一列吧,完全的下九流,没有人瞧得起,连平常的百姓都不会瞧得起戏子的。不说是这个时代了,就是二十一世纪只因为听到她许聆风的职业是歌舞演员就满脸怪形怪壮满心意别样情怀认为她平时生活不检点的人也是大有人在,何况往前头去了好几百年。
心黯黯然,晚饭时也就没敢有什么话,十言十得,不如一默,天知道大丫有没有存心想抓她的不检点,还是不要提供把柄给大丫了吧。
对于凌夭夭吃饭时的沉默,大丫应该是很满意的,在她眼里这才是大家闺秀的样子,因此她一晚上的表情都很平和,抽空子还向着凌夭夭笑一笑,表示嘉许。
龙傲侯的胃口不错,不管怎样为了身体他都必须要多吃,当然大丫的手艺也不错,可惜的是调料太少,压不住羊肉的腥膻味,虽然已经有些时候没有机会近鲜肉的味道了,但凌夭夭娇惯了二十几年的胃口还是没怎么打开,只吃了几块肉,喝了两口汤,就皱皱眉头放下碗筷下桌了。
对于她在桌面上吃得这样的少,再加上吃相也极是文雅,这让大丫就更满意了,一晚上脸上都是乐呵呵的。
当夜无话,吃过饭后,大丫拿出今天出去牧羊找到的两三种草药想来给龙傲侯敷用,但龙傲侯说用不着了他自己的怀里就有好药,于是就更没什么可说的了。
还说不上熟的三个人,只稍稍地说了几句不关痛痒的话如今天天气还不错,白天有太阳晚上有月亮这一类的之后,大家就各自安寝了。
睡前,唯一让凌夭夭觉得安慰的是,她去拉追风进羊圈时,那马儿也比昨日来得温驯,乖乖地跟着她走进屋内,并没有用得着她花什么力气,看来只要花时间什么都是可以驯服的,不过这也更让她黯然神伤,多好的马吧,可惜看样子不会属于她了。
于是在闭眼睛前,凌夭夭就想,这也许是个好的开始,她会离开这里的,大丫也会的,不管怎么说,存在就有道理,她也许以后可以找到一份教授歌舞的职业来养活自己和大丫的,这样多多少少也能保证自己不会多受这个时代的人的伤害吧。
还没有天亮,凌夭夭就醒了,不是自然醒的,她是让睡在床边的守候着她与大丫的黑虎的一阵更紧过一阵的狂吠给闹起来的。
前面就已经说过了,黑虎并不是只只喜欢吠叫的狗子,相反很多的时候它都是沉默的,阴郁的,躲在暗影里不声不响的,有时候凌夭夭会想,如果是人的话,黑虎一定会是个高手,所以此刻也一定是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不然黑虎是决不会叫的。
果然门外有人在敲门,杂在黑虎的利吠声中,先轻后重,先缓后疾直到一声连着一声,充分显示出了门外的人的心景,应该是蛮焦急的,大概再不开门的话,门外的人会出脚一脚踹出了。
是谁?是例行给她们送粮的队伍到了吗?要是他们看到屋子里多一个外人,会不会对龙傲侯或者是对她凌夭夭和大丫不利,会不会杀人灭口全部……
心慌慌的,也许一下子天地都会倾倒了。
当下凌夭夭没有一刻的迟疑,毕竟事关生死,立即地翻身下床着鞋,由于家里留宿得有男人,她与大丫都没有脱日间的衣裳,因此这行动也就更快捷了,但大丫的动作明显就是比她更快,她已经打着火石点上了灯。
也许不该点灯的,点着灯门外的人就知道屋子里有活人了,不过不点灯不开门就行了吗?外面的人不可能破门而入吗?真是慌乱。
不过就是油灯的小小的一团火焰也迅速地将黑暗击开了老大的一片地方,屋子里亮堂起来了心里也仿佛有点子亮堂起来了。
“快,快,我们去将龙老爷藏起来。”大丫也一定以为是送粮的人来了,也想到了会有危险。
是应该把他藏起来,不过这就让凌夭夭有些犯了愁,总共就小小的三间半屋子,这么大的一个男人能藏到什么地方去,或许就她们睡的床底下吧,也许还就过关了呢。
就在她们迟疑间,屋外的人已经开始说话了:“主人家,在下行路错过了宿头,现下又冷又饿,祈救主人家能给点方便,让在下借宿一晚。”
这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不是以前送粮食的那个林大爷和他背后面无表情站着的四个跟随摆设酷酷的保镖,最揪心的那一点放下了。
不过这求宿者也太强横了一些吧。
凌夭夭与大丫此时已经出了自己所住了那间屋子了,推开龙傲侯此时暂居的这间屋(由于为了方便夜里照顾他,这屋子也就没有让龙傲侯栓上,再说凌夭夭和大丫也以为龙傲侯目前为了养伤不会有强行下床开关门的必要)。
龙傲侯已经坐起身来了,凌夭夭与大丫还来不及给他说点什么,譬如让他躲起来之类的话,不过两人心里都有些忐忑,不知道到底是应该让龙傲侯躲起来还是不躲,又怎么给龙傲侯说呢。
而在龙傲侯眼里,只是看到这两个:一个女人一个小女孩满眼惶惑惊惧的神情,望着他的眼神里有些什么祈求的意思在,似乎当他是这个地方的她们的主心骨似的。
其实是用不着慌乱的,因为他听出了外面的人的声音,老实说黑虎刚一叫,他便醒了,心里隐约的还是有些害怕是那些杀手们不死心地追过来了,但他的人应该也已经出动了啊,先前是为了隐藏身份才让这些人易容后远远地跟着的。
但现在虽不明朗对手是谁,但对方已经摆明了是想要他的命了,隐不隐藏身份都是次要的了,或者可说是即使隐藏着也是没有用的了,以龙傲侯对自己手下的人的了解,不管怎样他们都应该来了,而作为他从小的玩伴,现在的左右手,龙廷方也应该来了。
如果现在都来不了,也许他应该考虑着给他们什么样的惩罚了,现在这样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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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象数字的姓名
于是他冷冷地开口了:“龙廷方,是你吗?”一定是他的这个待从,这么久才找到他,虽说他尽力了但效率有够差的,这些时间里足够他死七、八百回了。
凌夭夭她们却更松了一口气,原来外面的人他认识。
“需要我开门吗?”在大丫有些愣神的空隙,凌夭夭冷静下来问了一句,不管这两人有无恶意,开不开门的结果都不会有什么大的变化,何况当此情景不开门都已经不行了,由此何不做得大方些。
龙傲侯望着她点了点头,凌夭夭觉得他似乎比昨日看上去来得更威严一些,奇了怪了,也不过二十一、二岁的男人,是不是因为他的人来了,有人就有底气了。
不过在以前的那个时空这样年纪的男人有许多还只能称作是男孩呢,少不更事的让家长头痛,偏偏这个男人就给了自己一种心胸中自有丘壑,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感觉,就因为时代不同所以差异就有这么大,可能吗?
这也应该有些出错了吧,这男人也应该说过他是商人吧。
以前对于别的男人这种鄙视其年纪小,完全还是个孩子这样的优越感在龙傲侯面前是完全的不起作用,不敢拿出来现了,只能挺阿q地自我安慰,其实他龙行云也还就是个比自己小的男孩子而已,不过架子拿得更足一些罢了,虚有其表罢了,不过真的是如此吗?
心里一边乱想着,凌夭夭一边走到外间屋去开了门,大丫摸摸索索地做了半个无意义的阻拦的动作,就是稍稍的伸出了一只手,最后还是又悄悄地缩回去了,看来大丫心里也不是不害怕的。
一股冷风迎面扑来,即使是凌夭夭已经披上了厚厚的绵衣,刚从被窝里钻出来,这让她不由得有些想打喷嚏,草原上的夜晚是十分寒冷的,即使是在夏天的夜晚。
她完全没有看清楚,门外一共有五人,其中领头的一个人就龙旋风也似的从她身边卷了进屋,对对直直地冲进龙傲侯现在居住的那间屋子,然后“澎”的一声大响,是什么东西嗑了一下吗?
可不要打碎她的东西呢,破家可是值万贯的呢。
凌夭夭目注其余的四个人,那四个人站在黑夜的黑暗里,不声不响的直与这黑暗融入了一体,他们应该也是一身的黑衣紧束的装束吧,还真的是黑夜黑人黑影,只是那几双精光灼灼的眼睛让人在黑夜里望来莫名的有些心悸。
这些人身上有杀气,以凌夭夭阅历早就看出这些人是极端漠视生命与存活的权利的。
因看着这些黑人,而让凌夭夭更觉寒冷,她打了个寒噤然后尽量平和着说:“进屋吧,看外面这冷的。”
虽然一下子让这么多人进屋心里毕竟是有些没有底气的,但当此情景不让人进还真的是说不过去,是不是,为什么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形势比人强。
但那四人对望一眼后,却没有一个人回凌夭夭的话,各向着这幢房屋的四个方向向外走出去,这让凌夭夭都看傻了,这四人直走了几百米远才面向各自不同的方向站立。
虽然凌夭夭已经看不太清楚了,但她的直觉让她认为那四个人站得是笔直笔直的,将站如松这几个字彻底地诠释了一番。
现在也不知道是关门还是让门开着好,偏偏还没有人可以告诉她,想了一下,凌夭夭耸耸肩,然后还是选择关上了门,冷得紧啊,毕竟自己是尽了心说了话让他们进来的,他们自己不进来这可怪不着自己。
关在门外的还有这几个人骑来的马,凌夭夭也懒得去牵了,反正也没有人说要把马送给她,那既然不是她的,关在门外也就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
关上门后,眼睛突然感觉到外面的天似乎突然地亮了一亮,如流星一样洒落还有鞭炮一样的声音呼啸着响了一长声,哦,原来还有同伙要通知,这姓龙的到底是什么人啊,一个普通的商人会有这么大的谱,还是她凌夭夭穿越过来的世界本身就是疯狂的。
难得多想,不过不管他是什么人,应该与她的人生不会有太大的关联吧,凌夭夭如是想,几年过去后,她才知道她当初的想法是多么的离谱。
且说现在,她回到那屋看,原来刚才听到的“澎”的一声响却是那人跪到地下所发出的声音,还真的是不怕疼,也不知道轻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的膝盖是铁的呢。
那人直到现在都还跪在龙傲侯面前,满眼含泪,话不成句:“公子爷,属下,属下以为再也见不着您了。”就差没膝行几步了。
不是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吗,怎么这家伙手下就是个好哭狗,凌夭夭疑惑,这场景多少有些象琼瑶阿姨的苦情戏,这不应该是硬派汉子的作派啊。
“还来了谁?”
“易陆、师义、伍器、百林发。”也许是这样的名字吧,听在凌夭夭的耳朵里,也好象全是些数字,好象是一六、四一、五七,百零捌,直到过去了很久之后,凌夭夭才知道自己最初的数字听觉是对的。
“嗯。”龙傲侯只是回答了个闭口音,表明他已经知道了,就向后靠了靠,闭了闭眼睛,地上的人当真的就膝行了两步,凑上去关心地看龙傲侯的伤。
当此时刻,他们主仆别后重逢应该有不少的话要说,凌夭夭尽量无声地站在当地,当自己是这场戏的一个背景好了,大丫也在那里傻怔着不知道应该干啥,目前她与凌夭夭的功用相同。
一个人跪着一个人躺着,也不嫌说话难受,凌夭夭经过的世界是不会有人跪人的,现在看到这样的情形心里始终有些塞塞的不舒服。
“起来说话吧,也老大不小了,怎么也不注意地点方式就乱说话来了。”这个人有乱说话吗?凌夭夭疑惑。
不过龙傲侯说有就有吧,他是这人的主子,他是老大,被冤枉的人都没有反驳,她凌夭夭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不平好打。
不过听了龙傲侯的语气,看了他脸上的表情,目前龙傲侯的心情应该是不豫的,细想想他说话的语气就更是坐实了这一点,这人还真是喜怒不常。
不过这个半夜里蹦进来的家伙赶紧的象被火烧了他的屁股一样跳了起来,看来龙傲侯的心情好坏很能影响他的心景,不过只是这么语气淡淡的不豫也让他惊跳起来了泪痕还没有干呢,一张脸立即恢复成了应该是他原本摆得十分熟练的木板脸,大概这是他的主子最喜欢看的样子。
乘着这空当,凌夭夭细细打量了一番这个龙傲侯的男下属,这家伙也与龙傲侯差不多大,也是二十一二岁的样子,也许两人还是从小光屁股时开始一块儿混到大的。别的不说了,这家伙可够高的,比这个什么龙傲侯,以凌夭夭的目测来看,应该还要高半个头的样子,搁现代应该足有195的身高吧,身材也壮硕,站在那里就象一座铁塔似的,可惜的是那张脸,看上去却仍有青涩的痕迹,圆圆的娃娃脸,大大的眼睛实在是有些不谐调。
“这是这里的屋主聆聆姑娘和她的贵仆大丫,你先见过吧。”龙傲侯淡淡的吩咐,活象眼前的这个大高个,从身到心完完全全的都是属于他似的。
也许应该是的吧,那个时代许多的人尤其是作为奴仆的人,多是没有什么自有意识和自我的权利的,他们从一生下来直到死亡,他们的身体、心灵都从属于自己的主人,甚至他们的子子孙孙,他们的婚配权利都是由主人决定的,这个表情冷肃的如秦俑一样的家伙也是这样的情况吧,凌夭夭心里有些无奈地摇头起来。
傻大个白长这么大个了,真是太可惜了。
这个时空一定在很多方面是野蛮的,这一点她是应该早就有心理准备的了,她只是穿越过来就被人囚禁着的一个可怜的小女孩罢了,未必还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因此心里只是微微地不舒服地被冲击了一下,也就无奈地接受了。
“在下龙廷方,见过聆聆小姐和大丫娘姨。”娘姨?怎么这么怪的称呼,以后过了很久,凌夭夭才知道娘姨多半是对那些陪嫁的年纪到老不嫩的||乳|母、丫头之类人物带着些尊敬的称呼,对于大丫倒是很适合。
“龙大哥吗?你好,这么一大夜的你一定是又冷又饿吧,看,你的马还在门外吔,你与龙行云慢慢聊聊吧,我让大丫去热点汤饭这些,我去给你们牵马吧。”
开玩笑,这两人一定有些什么准备着避开凌夭夭与大丫想说的,他们需要就给他们机会,只要不是想着来对付她们,别的什么都无所谓,活了二十六年,这些男人心里有些什么念头还看不出来吗。
凌夭夭着重地说了你们,尤其是那个们字,意思就是还有些人呢,提醒着这个家伙门外还有几个雕塑呢,不应该把那些人也叫进来吗?还是以为那些人不知道冷明儿想看几座冰塑在阳光下闪光。
“不用麻烦聆聆姑娘了。”
“没关系,我喜欢马。”赶紧着的向外走,这两人之间的相处可真够闷的,当真是宁可出门牵马也不想留下看这样闷的戏。
大丫早就唯唯地答应着到厨房烧火弄饭去了,她们是被鸦占鹊巢了吧,凌夭夭准备出门去牵马时,看到龙傲侯有些倦然地往后靠了靠,也许是对着这个龙廷方作了个什么示意吧,龙廷方连声地说还是不敢有劳姑娘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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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大丫的打算
不过他却拦不住凌夭夭,也许是因为男女有别终究不敢与她多有肢体上的接触,就跟着凌夭夭出来,凌夭夭开门时,他又风一样的蹦出去了,解开了马然后又跟着凌夭夭到羊圈里去,不过有五匹马吔,一匹一匹地拉,凌夭夭怎么着也捞得到一两匹在手。
两人将马的鞍配都解开让马放松了休息、嚼嚼草料喝喝水,凌夭夭不自觉地又向外面看了两看,那四座冰雕还在呢,估计他们站立的姿势应该连半分也没有发生变化,强人,真是强。
借着手上又点的蜡烛,凌夭夭模糊地看到这五匹马中其中应该有一匹是这龙廷方的坐骑,那马在龙廷方身上挨挨擦擦的,好不亲热。
刚才天色暗看不清楚马匹的颜色,都是黑漆漆的,因此凌夭夭也就一色的以为全是黑马,现在蜡烛光虽不是太亮,凌夭夭才看出来倒还是真的有四匹黑马,另外就是龙廷方的这一匹却不是最初料想的黑马,却是一匹枣红马,膘肥体壮,看上去也精神得紧,应该也是一匹好马吧。
要是能骑上它上路离开这里应该要不了多少天吧,于是凌夭夭嘴里就赞扬开来了:“这马真漂亮,神骏,有名字吗?龙大哥。”叫名字太生分,也许以后还用得着这人呢,先打好关系最重要,毕竟有人帮衬着说说话也好些。
“路宝。”冷肃面孔到底还是搀出点暖意,也许这暖意也就是因为凌夭夭她们救了他的主子才来的,不过看样子有了暖意就让他的这张娃娃脸活泛起来了,看来龙廷方的天性也不会是寡言者,应该是跟着龙傲侯久了,多话的人也被压制得说不出话来了。
两人之间隔得近了,凌夭夭在他的身上嗅到一股子草药味道,仔细看他的右手似乎不是太便利,衣袖下比另一支胳膊胖得太多,是包扎上了的原因。
原来却是已经受了伤的,居然受了伤还要在荒漠上一整夜一整夜的寻人,当自己的身子是铁打的吗?这龙廷方这工作态度搁二十一世纪,怎么着也得是个劳模标兵之类的,或者就干脆就是“五一”奖章的获得者,凌夭夭有些搞笑意味地想。
“这路宝这名字可比追风来得好听,实在。”这倒不是拍马屁,凌夭夭心下就是这么认为的,马儿嘛,可不就是路上的宝贝,路宝这名字就是来得贴切又形象。
“追风比路宝利害得太多,追风是神马,路宝不过是普通的骏马而已。”大概是关系到凌夭夭是拿的主人的马与自己的马来不伦不类的作了个比较,因此这些的回答就详尽了些,或许这龙廷方还有这种别的意思。
就是自己不过是个凡人,而龙傲侯却是个仙人能人之类的,还是当主子好啊,能得到别人如此衷心的赞扬和佩服,心服口服五体投地的服。
临到要睡觉前,凌夭夭还在想这主人与仆人的问题,换她当仆人一定会很难受,一天做东做西的累到死还得不到一个好字,将主子当天也不是她能做得出来的,换她当主子,高高在上,她也一定会很难受,受着这样的如神祇一样的目光供奉。
不是从小就养成还真的是让人为难,以后她该怎么活呢,反正是不能给别人当仆人的,当然要找个人给她当主了这也是不成的,还是既非此也非彼用个普通百姓好了,不跪别人也不让别人跪自己,不剥削别人也不让别人剥削自己才是她凌夭夭的王道。
心思这样的多,当然后半夜就会翻来覆去的了,凌夭夭才不会以为是自己胡思乱想才睡不着的,自己归类为刚才被迫起床走了困了。
现在凌夭夭一会儿又抬头看看窗外的天空,每一次都无可例外地看到依然是漆黑深蓝的夜空,连星光都黯淡得紧,应该离天亮还有段时辰呢,毕竟先前也不过耽搁了大半个时辰而已。
倒是她现在这样的折腾也连带影响到了睡在她旁边的大丫的睡眠质量,大丫也陪着她眼睁睁地到了快天朦朦亮的时候
到了这个时候,凌夭夭的睡意却不可抗拒地来了,此刻那层簿簿的眼皮突然越来越沉重最后如大山下坠,慢慢地压慢慢地压,于是她便毫无悬念地朦胧地睡过去了。
以她的身体还是个十四岁的孩子自然睡觉得睡得充足,这是自然规律。
但她二十六岁的阅历让她的心到底因屋子里多了几个人而还是有些警醒,隐约间听到大丫悉悉嗦嗦的起床声和隔壁房间低低的说话声,似乎没有什么危险,一切都正常而和谐,于是她就放下心来,然后这些本就刻意压低的声音在她的意识里渐渐地淡了远了,堕入了黑甜国界,凌夭夭与周公的约会丽丽的正式开始了。
原本大丫起床时,是准备叫醒凌夭夭的,以前没外人在,凌夭夭怎么赖床倒是没什么可理会的,何况到底她是主自己是仆,又怜她年少,何况日子现在过得这样,有些事也就可提点或不提点了。
不过目前家里多了几个外人,而且是男人,为凌夭夭的声誉着想,还是应该早点起床来的,毕竟没有人家会愿意自家的媳妇日子过得懒散,立不起家,就算是男主外,女主内,也是女人应当早早地就起床来,在男人还没有下床时,就有温热的水,干净的布巾,干净的搭配好的衣裳,开门七件事也要安排得妥妥当当……
但是,大丫有自己的打算,她并不是象凌夭夭以为的那样认命,打算服从那个她认为的黑心黑肠的凌夭夭的叔老爷的安排,终老于此,就是她能终老于此,凌夭夭也不能终老于此,夫人临终前重托过她的,大丫虽然没读过些什么书,但她知道为人一定得讲信用。
何况夫人老爷为人这么好,至少是对她大丫很好,在她沦落困境时给收留她,给她吃给她住,为人那能忘本呢。
人对她好,点点滴滴她都记着,她绝不能辜负了他们,一定要让凌夭夭离开这里,四年前这孩子坚决要离开这几间小房子时的那种陌生的冷静的执着的眼神让她害怕。
隐隐约约间,大丫有些模模糊糊地意识到凌夭夭小姐变了,不是那个她从小奶到大的小姐了,是因为生活环境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和她父母的离世而吓变了?心理扭曲了吗?但确实不象是原来那个听话的甜美的有一双明亮眼睛的爱笑的小姑娘了。
大丫时不时地偷偷地注意到现在的小姐,眼神冷漠目光犀利,嘴里时不时地冒出点大丫回想过自己的一生里从来没有听到过的新语言,完全意义不明的语言,如果大丫要问这些话的来处,这个小姐就会用一种满含怜悯这样的眼神看她,大丫也不知道这个小姐怜悯的是她还是她自己。
不过这样的小姐却让她看上去很害怕,好象她的身子离自己还是这么近但心却飘荡在自己到不了的地方去了,那么的不可捉摸那么的飘渺,让人不由自主地心慌慌的。
也许能离了这里就好了,大丫安慰着自己:小姐也会变回原来的小姐,虽然她在渐渐地长大,但也就是象夫人那样温婉和顺美丽吧,一定会是那样的。
现在这个小姐完全是拚了命的不要命的极想极想离开这里,为了能离开这里大丫相信,凌夭夭一定会做出些什么来的,即使行为是疯狂到无理到可怕的也是极可能的,看她那眼神就知道她做得出来。
不过她们的确也应该离了这里的了,是的,她们应该离了这里,凌夭夭也大了,该嫁人了,但这里连人烟都看不到,如何让凌夭出嫁呢,这是会耽搁凌夭夭的一生的,大丫清楚地记得自己十三岁的时候就出嫁了。
出嫁是个重要的事情,对女人而言这甚至就是一生,是的,这次救了这个人也许是个契机,他们会带着她们离了这里吧?大丫不敢确定,但不管怎样至少一定要让这个什么龙老爷将小姐带走,就是把小姐给这龙老爷做个小,也强于在这里一年一年的风干等死呢。
心里计较完毕,大丫站在床前,给凌夭夭掸好被单,枕头上的脸平和而安宁,大丫静静地看了半晌,伸手给凌夭夭理了理她睡乱了的发,目注着这张脸孔,大丫暗暗地说:我一定会让你离开这里的,一定会的。
出了房,轻轻带上门,快手快脚地到得厨下,因为从卧房到厨房必须要经过外面吃饭的小房间,昨夜睡在她们饭桌上的龙廷方,也不知道醒没醒。
大丫轻轻地经过,用一只手护着手里的油灯,然后就看到龙廷方他已经装束整齐收拾停当一个人端端地坐在椅子上,黑暗中,无声无息的,那眼睛明亮而警觉,倒让她吓了一跳好的。
大丫也不知道该与他说些什么,于是便勉强地笑了笑,也算是打了个招呼,继续地往厨下去,没想到这个龙廷方也跟着她到了厨间,见大丫动作麻利,他插不上手,就自觉地接手了以前凌夭夭最熟练的工作:烧火。
“龙兄弟,这次你们原本是准备到那里去啊?”很普遍的开场门,不过却有点探询之嫌。大丫的脸埋着洗米,没看到龙廷方大大的眼睛里警觉的精光闪了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