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作死(GL)

作死(GL)第1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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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事了,人早死了吧。”

    孟孟听得浑身发颤,明知道kiro说的都对,可是就是不想面对。对于kiro她又羞又怒却无可奈何,指着kiro说道:“我总有天会杀了你。”

    “啊啊,我期待那天早日到来。”

    孟孟无可奈何地走了,她一走白浴燃就瘫倒在床上。

    kiro一边将食物拿出来一边说:“你心里是不是在想,这倒霉的日子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白浴燃闷在被子上笑:“不,我想的是,幸好浴雪没让咱们两个人都变成我这种鬼样子。”

    白浴燃洒下热血让吴夙提炼出浴雪再溶到kiro的身体里之后,kiro活了过来,却没有白浴燃先前的暴走状态,和她死前一个样。

    可以说浴雪在转移的过程中能量消耗殆尽,那么神奇的东西换回了kiro一条命,谁也不知道现在kiro到底能力几何,黑月组有暗自试探过,但kiro新组建的苏家三大管家一直追随在她身边,还有6司文那一群姐妹团护驾,黑月组也没捞着什么可靠的情报。

    自从束火苏大一站后,黑道一时间风平浪静,kiro也有更多的时间放在苏家的生意、春夜禅实力的巩固和与白浴燃的谈情说爱上。

    出了白浴燃的身体让她担心,其他的一切都在往美好的方向发展。

    kiro拿食物拿到一半就跑到床上抱住白浴燃在她怀里蹭:“你想要孟孟的老公回到她身边吗?”

    白浴燃翻了个身:“你知道他在哪里?”

    “知道,但是被砍掉了双脚挖了眼睛,身体里值钱的器官都被挖走了,曾玉荃的女儿在黑市卖器官的。”

    “……那还是不要让孟孟知道真相好了。”

    “你对她还有感觉吗?”

    “有啊。”白浴燃很严肃地说,“一种想要躲得远远的感觉。”

    65作死

    白浴燃以为自己袒露想要远离孟孟的心声kiro会开心,可是kiro却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怎么了你。”白浴燃问道。

    “没什么,来吃东西呗。”kiro走去厨房拿来盘子将食物都倒在盘子上,白浴燃拖着身子缓步而来,看汤汁都滴在桌面上……拿来纸巾擦干净,嘲笑kiro:

    “大小姐做这种事就是做不好。”

    难得,kiro居然没有抗议,黑着一张脸继续摆盘。

    白浴燃受不了了,她倒是宁愿kiro向以往一样有什么不开心就大喊大叫把所有心思都摊在光天化日之下然后两个人再吵吵嚷嚷地将它解决掉。白浴燃最不喜欢藏着掖着的感觉,总觉得心里那点儿小心思要是捂太久很容易发霉的。

    “苏令臻。”白浴燃难得叫她名字,“有什么就说出来让我知道,我智商不高,你要让我猜的话肯定还得等一段时间才能猜到,你憋坏了我可心疼,直接告诉我比较好吧。”

    kiro斜眼看她:“你最好是智商不高,一字一句都暗含油嘴滑舌的智慧。”

    “谬赞了,请说吧。”白浴燃站着有点累,坐到沙发上,kiro一边码盘她就一边帮忙给擦干净。

    “说个屁,你很烦!”

    好的,脾气上来了,气儿通了实话就会往外蹦了。

    “说吧说吧,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给我明着说,千万别给我留面子。只有咱们能有效沟通了以后的日子才好过……”白浴燃温吞地在发表自己的意见,kiro一下子将配意大利面的番茄酱砸在她面前:

    “都说了,你很烦。”

    “……”

    偶尔还是要在适当的时候偃旗息鼓,特别是面对这样一位整天刀枪里搏命的苏二小姐……这刺激的度还是要好好把握。

    虽然kiro火气不小,但还是将白浴燃的食物都码放好,端到她面前——虽然在食物呈现到她眼前的那一刻白浴燃有种自己已经从食物链的顶端往下跌的感觉……

    白浴燃累得荒,也没什么胃口,但是kiro亲自送来不吃的话也太内疚。看着眼前的意大利面上红坨坨的一滩稀泥,酸酸的味道再返上来,白浴燃忍得多费劲才不在kiro面前直接吐出来啊……

    “怎么不吃?我带的东西不合你胃口?”kiro坐在她对面,也不开电视看,小小的屋子里竟然能寂静出一点回音来。

    “不是,你知道我这半年来胃口都不怎么好……”这话一说出来白浴燃就有点后悔的,好像在埋怨一些什么似的,赶紧补充,“不过也好,干我们这行最怕就是胖,现在体型保持得多好多轻松啊,不用吃白面、绝食也能控制体重,绝赞。”

    kiro就瞧着白浴燃,那眼神要多幽怨有多幽怨,瞧得白浴燃都要一辈子抬不起头来了……

    “哎,我说你……”

    白浴燃忍不住要吐槽,kiro却打断她:“我就觉得你对孟孟还挺狠心。”

    “啊?”白浴燃嘴都歪了,敢情孟孟这一页还没翻过去呐,“狠心?”

    “对啊,你以前不是挺喜欢她的么?她家破人亡是事实,也的确是跟咱们有点关系,说白了也是咱们害的。现在她变得人魔鬼样反正我是不心疼,但你却能说出想离她远一点这样的话来,怎么听都觉得狠心薄情。”

    白浴燃被堵得那叫一个哑口无言,缓了缓问道:“难道我要特把她放在心上,为了她的事急得团团转才行?那你还不剁了我?”

    “我就想啊,因为你是和我在一起了,所以对她敬而远之了。那如果有一天你也不喜欢我了呢?有了另外喜欢的人了呢?是不是也会像对她那样对我?”

    人类爱想象那不是一件坏事,把心里的焦虑直言不讳说出来也不是难以接受,关键是kiro这种论调简直就像是鬼打墙恐怖游轮的设定……用“人和人是不一样”这样的理由搪塞过去能成功吗?

    白浴燃心里想着这些吐槽,想着想着就笑出声来了。

    kiro双眼直勾勾地瞪着白浴燃,嘴唇都没动,唇间挤出几句恶狠狠的话:“你丫再笑我就灭了你。老娘这么认真在跟你沟通……”

    “没、没,千万别生气,我只是觉得你能保持一颗童心,能够随时深入思考积极发问说明你还是很有年轻的活力的。”

    “……信不信我明天让你登上报纸头条?嫩模惨死家中,凶手何许人也?”

    “好了,不说笑了。”白浴燃握住kiro的手,“这种事其实很好解释,孟孟一家的确是因为我们才被害,如果现在她丈夫好端端地在某个我们能够解救的角落,那我肯定会说服你、拜托你将他送回来。可是现在他已经那样了,送回来只会让孟孟往后的人生更加艰难。我以前是喜欢她,可是已经过去了,就算不遇见你我和她的未来也是老死不相往来的结局。你可以说我冷漠,但是我没办法对着一个将我撕来扯去还想要用刀划我的人太过热情。人与人之间的尊重是相互的,她尊重我,我也乐意尊重她,同理可证相反的情况。如果你觉得我对旧情人太冷漠让你心里不舒服了,那就请把她丈夫接回来吧,我会将他好好治疗保住一命,只要你觉得我应该那么做。”

    kiro继续让她握着手,目光却慢慢移开了。

    “哼,明明就是见异思迁,还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话。”

    白浴燃知道她心里已经做了决定,只是嘴上一时间还不想认输罢了,便拍了她手背一下,拿起了叉子:“好,你怎么说就怎么是,跟你贫半天我也饿了,要跟我一起吃吗?”

    “不想吃,看见你就饱了。”

    白浴燃赔着笑脸开始吃面,kiro抱着双臂靠着椅子依旧气势汹汹,但看白浴燃几分钟后也就没什么气好生的了。

    白浴燃这人还真有那么点奇怪的特质,脾气好得让人都没有骂她的兴致。

    不过细数回来,为什么kiro会喜欢白浴燃呢?就是冲着这种软趴趴的和自己完全相反的劲儿吧……

    “吃饱。”白浴燃吃掉了三分之二的面,摸摸肚子,胀得有点难受。

    kiro拿过盘子,白浴燃惊奇道:“你居然要去洗碗?”

    kiro抬手就将盘子丢垃圾桶了:“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其实一点都没改变,还是一个绝对不会过日子的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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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iro晚上留在白浴燃家里陪着她,和她挤在一张小床上睡觉。白浴燃很快就入睡,似乎今天吃一顿饭给她吃得彻底虚脱了……

    kiro枕着白浴燃的胳膊看她的睡脸,想起初初见面时那个意气风发的白浴燃,就算太阳就在她头顶她都能自己散发出更强的光芒。

    那么现在,她的光芒呢?

    巨大的黑暗吞噬了她的光芒,那黑暗从何而来?

    张芹最近闲得发慌,治安不好的时候头疼,治安太好的时候屁股疼——每天往椅子上一坐,喝喝茶水和同事说说话聊聊他们家里的老人小孩,总觉得自己不是二十五岁而是五十五岁。

    张芹握着鼠标看电脑的时候经常会产生一种错觉——我是谁啊,我在干嘛?我是警察吗?怎么连我自己都跟自己不熟?

    日子一天天过,白天黑夜轮着班。早上起来的时候还好,得赶着去局里,晚上下班回来独自看电视,看得累了躺到床上,眼睛一闭起来的那一刻空虚感从脚尖一路蹿到头皮上,让她忍不住又睁开眼睛,盯着漆黑的天花板:我在干嘛?为什么今天什么也没做就这样过去了?是不是当我下次再回首的时候已经七老八十,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独自迎接死亡?

    不可逆转的、唯一的人生就要这样过去吗?

    每当被这种情绪包围,张芹都会忍不住从床上弹起来,瞪大眼睛企图捕捉眼前的任何一点能证明自己活着的事物,可是她周围的所有都比她还要死气沉沉……

    她似乎已经躺在了棺材里。

    她开始阅读大量的书,看许多许多电影,可是无论她在百~万\小!说看电影的时候怎样沉浸于故事当中,但那段经历结束,从虚幻的世界里将自己拔除时,更大的空虚感立刻涌入她的心底。

    她似乎已经死了。

    她想要改变这一切,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改变,人生进入了死循环,安欣在警局食堂见到她跟她打招呼她也没理会。

    人生该怎样才能变得有意思?有些人可以自娱自乐,但张芹自认就是很闷的一个人,她要的就是心里有一些可以牵挂的东西吗?

    好像很多需要一点情调的事情都发生在雨天。张芹的个性那么闷,当然不会有这种情怀,但是老天爷都帮她安排好了。

    踩着雨水踏过一湾积水,那时候的春雨最是烦人,每天出门都得备伞不然肯定要被浇个通透。雨水打在张芹的靴面上,倒也无妨,回去擦一下就好了。只是天气也在渐渐转暖,怕这靴子也穿不了多久了。夏天的鞋可经不起雨水泡。

    她撑着伞往家方向走,这条小巷子是必经之路。走过无数次,就算脑子放空也不会走错路。

    当她走到倒数第二个拐弯处的时候,她发现巷子的小角落里有一个人影。

    雨夜、巷子、人影……任谁遇见这几个因素的集合都会在心里嘀咕——那是人是鬼?但是张芹是彻底的唯物主义者,从事的工作又一直给她练胆,无论那边是人还是鬼对她来说都没有太大的威慑力。

    可是她的目光却停滞下来,落在那黑影之上。

    黑影站在巷子外面住户搭建的雨披之下,雨水顺着雨披哗哗往下流,在她面前形成小小的水瀑。她也看见了张芹,从雨披下的黑暗之处走了出来。

    路灯照在她稚嫩的脸庞上,雨水从额头滑落下来的痕迹分外明显。

    这张脸对于张芹来说当然熟悉,但又有些不同,大概是少了一些锐气,平添了柔软,但那柔软中依旧有着她标志性的倔强和冰冷。依旧保留的特质让主人还没开口就透露给张芹一个信息:我不是来求你的。

    似乎有个人在张芹的心里搔她的痒,让她浑身不自在,想要笑,却带着一丝痛苦。想要快些停下,但又不能。

    罂燚走进她的雨伞里,像是在苏大面前惯有的样子。

    张芹什么也没说,握住她的手,带着她回家。

    罂燚在洗澡,张芹将干净的睡衣放在浴室门口转身就去做饭了。

    她一个人住很少做饭,单位的伙食也很好,基本上都在单位解决。但刚才她和罂燚上楼的时候到安静的地方分明听见小姑娘肚子一直在叫,咕噜咕噜的叫得罂燚本人都不好意思了。进屋张芹让罂燚先去洗澡,抄了鸡蛋番茄还有一根青笋,将冷冻的肉放到水里解冻,打蛋切菜焖饭。

    简单的菜式很快就做好,饭也正好出锅,罂燚穿着张芹的睡衣出现在厨房门口。

    “需要我帮忙吗……”张芹的睡衣穿在罂燚身上略微不合身,肩线都往下垂了。

    “不用,坐到客厅吃饭吧。”

    罂燚撇了撇嘴,跟在张芹身后往客厅走。闻见她手里香喷喷的饭菜胃忍不住地痉挛,罂燚却又不好意思马上就开动。

    “你的呢?”拿着筷子她发现只有一人份。

    张芹真是觉得这孩子回归到正常的生活中来的时候真是可爱更多啊。

    “我吃过了,你吃吧,别客气。”

    罂燚低着头将手里的筷子搓了又搓,似乎在思考着比填饱肚子还要重要的事情。

    “说吧,有什么难言之隐?”张芹搬了椅子往罂燚对面一坐,电视墙上的顶灯一照,罂燚分明有种被当做犯人审讯的错觉。

    警察姐姐带着职业特有的严肃,端得就是一个“你丫自己坦白从宽”的架势。要是拼个你死我活这种事都太好办了,那是罂燚从小就擅长的东西。要开口求人,那真是要了她的命,还没挤出一个字就已经羞红了脸。

    心里哆嗦半天,罂燚觉得还是放弃吧……这种事一旦说出口,总觉得会给别人添很多麻烦。

    罂燚决定低头吃饭,吃完这顿就走。这顿饭的恩情有缘再报。

    就在她吃到第三口的时候,张芹突然笑了:“真是一个不让人喜欢的小鬼,不就是想要我收留你么?就这么点儿事你也开不了口?”

    原来她早就看出来了啊!

    罂燚把筷子一放:“你、故意的吗!”

    “故意?对啊,故意逗你,刚才没逗着,现在逗着了。”

    “什么东西啊!”

    “吵架声挺大,但我还蛮乐意看到你真实的样子。”张芹的表情柔和下来,弯腰,将上身探过去。这种姿态会让观者产生一种安逸之感,减少压迫,对于一些在刑事案件中受到心灵创伤的小朋友都用这方法。

    “什么真实的样子……别说这么深奥的话,我没念过几年书,不懂。”

    “没关系,我有一个大书房,里面很多充面脸的书,你想看随时去扒来看。”

    “我没说想看啊喂!”罂燚唰地站起来,“我的确没有地方可以去,身上也没钱,仇家都在追杀我……要是,我住在你这里,肯定会连累你的……再说你是警察,你也知道我都是做什么的,要是被你们局长什么的知道了……”

    “没关系。”张芹仰视她,“无论你以前做过什么事,从现在这一刻起,我愿意慢慢改变你。你没读过多少书我就跟你一起读,你有多少仇家我都可以帮你挡下来。只要你愿意改变自己。”

    “什么叫……改变自己?我并不觉得我有什么需要改变的。”

    “有太多了,混于黑道一身的江湖气,说话没两句就一副要打要杀的样子,你先坐下。”

    “……”罂燚坐下,却满脸不高兴。

    “这就对了,有话好好说,没必要两句不合就翻脸。你就是在苏家的时间太长了,一直都在从事高度危险的工作,心里也只有你的大小姐,每一分每一秒都为你的大小姐而活,从来没为自己活过。所以你缺乏判断是非的能力,只有她说对的,你就觉得对,错也是对。你可曾用自己的思维去认真分析一件事?”

    罂燚更加不高兴了:“我看起来就那么像白痴吗?我当然会自己分析自己思考,不然我如何坐到苏家四管家的位置的?”

    张芹捞过罂燚的脖子,近距离之下罂燚发现张芹的睫毛很长……张芹眼睛不大,但为何缩短了距离时再瞧她……还蛮精致的。

    “你的价值观需要更改。你的名字叫罂燚,不是苏西的仆人。你要为自己骄傲,而不是身为苏西的仆人骄傲。这就是你最需要修改的人生关键点……”

    罂燚听着张芹的话,居然没有再生气,再抬头看她的时候,眼里竟然含着泪。

    “你的意思是叫我忘记大小姐吗……”

    看到罂燚这个样子,张芹全然没了主意。

    白浴燃是被渴醒的,醒来时kiro已经不在。

    她去冰箱里拿牛奶喝,冰箱上贴着便签。白浴燃穿着短款小背心和内裤赤脚站在木地板上,被风悦然削去的头发已经又长至胸口,kiro说她还是喜欢黑发所以上个月又将头发染成了黑色。

    她一边喝牛奶一边看kiro的留言:今天中午我实在赶不回来,我会让人送午餐给你。晚上六点我来接你,和我姐妹们一起吃个饭。

    姐妹们?!

    白浴燃看到这三个字就有特别不好的预感……

    kiro的姐妹团包括她一共四个人,6司文、江岚川、杨雪薇,一个个都是混黑道的,其家族的触角延伸到黑道的方方面面……不难理解,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像kiro这种人在苏家那种背景下长大也不会交往一些良家少女的朋友,可是这三个人白浴燃都没见过面,只听kiro说就觉得后背发冷头皮发麻,还想着是不是能躲过去一辈子都不要见到……没想到还是躲不过。

    白浴燃一口气将牛奶喝完,将她的小衣柜打开,沉默了……

    黑道千金们的穿衣品味她还真是没有做过市场调研。

    看来今晚有一场硬仗要打。

    67作死

    因为白浴燃身体状况特别不好,曾经主动给风悦然联系,说她短期内可能拍不了电影,没有状态也经受不了拍戏的煎熬。言下之意想让风悦然换人,不要因为她一个人而耽误了整个人戏的进度。

    “没关系,你好好养身体,我们等着你。”风悦然说,“你哪儿不舒服?我认识一些医生,在业界各个领域知名医生都认识一些,可以约了帮你看看。”

    “悦然姐……”

    “我说过了,这戏这角色除了你之外,我不想让给别人。”

    风悦然可以说是娱乐圈相当有娱乐精神的主儿,别人在圈子里插科打诨都是为了赚钱,但风悦然完全是为了取悦自己。

    投资商在那里等着洒钱她都可以不疾不徐按部就班,说起来她还真是难得的文艺女青年,一切都为了理想,一切都追求完美。

    风悦然的“任性”在一定程度上给了白浴燃信心,在去赴kiro姐妹团的约途中她有说有笑还向kiro请教讨好姐妹们的方法。

    “你今天看上去怎么那么精神啊。”kiro习惯白浴燃半死不活的样子,突然见她满面红光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白浴燃把风悦然那边的决定给kiro说了,kiro“哟”一声:“看来你们悦然姐还真把你放在心上啊,非你不可,行,我家小白前途无量,我没押错潜力股。”

    “我怎么听着那么酸呢?”

    “吃醋不行么?”

    “风悦然的醋你也吃?”

    “老醋新醋一块儿吃!”

    “好了好了。”虽然白浴燃并不讨厌kiro耍贱耍白痴,但是要这样无限纠缠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还是再说一些你姐妹们的老底让我知道,一会儿我也好取悦她们。”

    kiro调整了一下端坐的姿势清了清嗓子:“还算你有点良心。”

    kiro跟白浴燃说,在6司文、江岚川、杨雪薇三个人中,脾气最火爆的算是6司文。这姑娘虽然个头不高长得也一副还没开化穿着校服还能去扮演清纯高中生的模样,但如果你被她的外表欺骗那就太可悲了。6司文这名字起得好哇,那是一点都不斯文。她家在她爷爷那个年代是开黑市拳场的,每天都有人死在他爷爷那边。他爷爷属于冷血屠夫又极具暴力倾向的那类人,一见血就兴奋,但对尸体却是很嫌弃。每年从他全场运走的尸体都能堆作小山。别看她爷爷这么恐怖,对家人却是无微不至,赚到钱了就带着6司文奶奶移民国外安享晚年去了,留下她爸爸继续经营拳场。到了她爸爸这一辈变本加厉,不仅开拳场还兼卖人体器官,那些死在擂台上的人转手就被挖空了身子,器官上了黑市交易。买卖器官这种事不是谁都敢沾手,但她爸爸敢,6司文也敢。作为家中独女,6司文背地里做过的一些肮脏勾当连kiro都是看不上的。

    “你们黑道之间还有互相嫌弃的?”白浴燃好奇。

    “当然。”kiro提高声音,“我们苏家从来都不碰器官和毒品的!”

    说到毒品就不能不提小川——江岚川。

    江岚川家族并不大,但基本上垄断了东南亚的毒品市场,而小川也是很忙,每天满世界飞想要见她一面都要提前一两个月约见。现在家里最大的生意都掌握在小川的手里,她觉得卖毒品多少有点缺德,于是开始转战军火……

    “说得好像贩卖军火就不缺德一样……”白浴燃接着吐槽。

    “我看出来了,你丫就是来批判我们的吧!”

    “哪敢啊……”其实白浴燃心里就是那么想的,但为了能赢得几分钟和平相处的时间,她还是觉得自己闭嘴比较好。

    “接下来就是杨雪薇。其实对于杨雪薇……我跟她并不算太熟,一直都是小川跟她牵线,姐妹团聚会的时候也一直都拉上她。她家族算起来也不是黑道,只是给小川家提供货源,算是合作关系。而杨雪薇那个人,很古怪,平时都不怎么说话,和我聊不到一起去。”

    “那怎么能称之为姐妹呢?”

    “其实最开始吴夙是姐妹团的,但自从……她和我在一起后就被6司文除名了。是吧,这种事很幼稚我知道,6司文也不算是姐妹团的老大,但因为她年纪最小脾气又最爆,大家都让着她,他说什么是什么喽。”

    “所以最难过的还是6司文那一关么?”

    kiro对她笑:“我只是带你去跟她们认识一下,免得她们说好姐妹有了恋人还金屋藏娇不厚道。你不用真的讨好她们,也不存在过谁那一关,你就是你,表现最真实的一面就好了。”

    “这样……”白浴燃低头看了一下kiro为她准备的名牌套装,“穿着她们根本就无法表现出真实感啊,我最真实的样子不就是廉价衬衣牛仔裤么?”

    kiro沉默片刻,怒道:“还学会顶嘴了?!”

    “……”白浴燃在呆滞之后深刻地体会到了,kiro说什么都别当真,她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剧情里,你就别想当导演了,配合着她演完就可以了……

    这次姐妹团的聚会依旧在6司文家举行。

    6司文自己买了一套别墅,有高尔夫球场和露天游泳池,建在郊区,那叫一个广阔无垠。

    车停好,kiro挽着白浴燃一起下车,白浴燃对帮她们开门的侍者礼貌点头,kiro却在她耳边“啧”一声。

    “不要表现得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可以吗?”

    “……礼貌问题和第几次来无关吧?再说我也真的没有出入上流社会啊。”

    “给我点面子好吗?”

    “……”好吧好吧,苏二要面子,白浴燃能不给吗?于是摆上一张臭脸,昂着头,无论这一路上谁对她问候她连眼角的目光都不赏赐——尽管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千句的装x。

    高跟鞋平稳地踩在地面上,不远处别墅的灯火已经亮起,白浴燃光裸着的腿被风吹得有些发酸……kiro看上去心情很好,6家的所有人都认识她,仿佛她才是这里的主人。

    白浴燃呼吸着带着酒香和香水的空气,望着那被灯火点燃的夜空,心里空荡荡的。

    好陌生啊……所有的一切都好陌生,分明就是另外一个世界,一个她不想要踏入的不属于她的世界,也是一个令她不喜欢的世

    68作死

    kiro挽着白浴燃沿途拿了杯香槟递到白浴燃的手中,白浴燃最是不喜欢香槟杯,细长又窄口,很容易掌握不了其长度而敲到牙齿。

    高跟鞋倒不算是挑战,曾经穿着15公分高跟鞋走秀也如履平地,但是对于那些露天之下餐盘里的食物她就有些叫不上名字了。不认识,所以随意夹了一些端在手上,kiro没吃她也就不吃,花瓶一样杵在kiro身边当做摆设。

    kiro聊过一个又一个,男女老少,高矮胖瘦,每个人她都认识,都能说上几句话。聊聊生意,拉拉家常,当然也不忘互相交换一下最新道上的情况,讲起一些刀光剑影枪炮蘑菇云都能面带微笑,最后将一口未动的盘子放回了桌上。

    眼前的一切都像是上流社会的交际场所发生的事情,要不是那些恐怕黑色话题,白浴燃真的会有一种自己身处贵族交际圈的错觉。

    白浴燃盯着kiro放下的白色盘子,呆了呆,也将手里的盘子放了过去。

    “你倒是真省事,什么都学我的样子就能蒙混过关。”kiro应付走了各路枭雄又马上贴回来挽住白浴燃的胳膊。kiro今天的装扮在白浴燃看来都是可以直接拍那些所谓时尚杂志封面的。粉底的色号挑得是最白的,眼线看上去像是用马克笔直接画,烈火红唇让kiro那双薄唇看上去丰满许多。黑色的长发盘进羊毛小礼帽中,短发错觉配上黑色镂空蕾丝裙她整个人散发出的气场就是“老娘虽然混黑道但老娘也会注意时尚”。白浴燃胳膊露在外面,被她毛茸茸的手套贴着一阵阵发痒……

    “不是你说的要给你点面子吗?我这种生活在城乡结合处的三流野模也只有这么点模仿的智慧了。”

    真是瞪白浴燃一百万眼也不能表达kiro内心对白浴燃的憎恨:“你再说这种话小心我当场撕烂你的嘴!”

    好吧,白浴燃闭嘴,默默地继续模仿就好。

    “瞧瞧,这是谁?打扮得可真像那么回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良家少妇呢。”吴夙戴着她最爱的高礼帽,一副英伦绅士的模样缓缓走来,腿脚利索的她拄着拐棍,白色的手套覆盖在黑色的漆面上相当醒目。

    “你也来了?”kiro那语气有些不知道吴夙的出现算是好事还是坏事,她并不太喜欢吴夙见着白浴燃时总会蹦出的阴阳怪气的语调,对她说话也就莫名沾上一点轻浮。

    “哟,敢情我还不能来了?哪次姐妹团的聚会能缺了我?这么快就想要把我剔除,你这话真让我伤心呐。”吴夙掏出手绢假装抹眼泪。

    “少来了你……”kiro想要抨击几句,白浴燃先接话了:

    “吴医生好久不见,近来可好?之前承蒙你照顾,不然我也没办法活到今天了。”

    吴夙看着白浴燃笑容可掬,端直了身子回应道:“好说好说,不就是半个月没见么?别这么客套。不过有时候我比较喜欢听客套话,假话总是比真话要顺耳。”吴夙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就走了,kiro的目光追过去,发现她走向一位穿着旗袍的高挑女子。那女子一见着她立刻就将手里的酒杯放下过去搂住她,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走了。

    白浴燃也回头看了一眼:“这回也是新醋老醋一起吃。”

    “白痴。”kiro没好气地骂道。

    kiro拉着白浴燃一路往里走,6司文那仨不知道去哪里了,主场不见人影估计又是去琢磨什么罪恶的勾当。

    才往别墅走两步就听见一声枪声响彻云霄,白浴燃立刻停下脚步,所有在场的人都和她一样定在原地,只有kiro逆着人群往枪响的地方跑去。

    “真是个不要命的。”白浴燃也只好跟上去。

    二人前后脚来到别墅前的游泳池边,见泳池里飘着一个男人的尸体,鲜血已经染红了一大半的池水。

    6司文手里拿着枪还对着那尸体,见kiro到来将枪收起,对旁边的家仆说:“把尸体捞起来送到医所去,器官别浪费了。”

    “是!”

    “再把泳池的水换了,消毒,别浪费了这么好的狂欢夜!”

    “是的大小姐!”

    白浴燃见过kiro摆在家里姐妹团的照片,这开枪的就是这别墅的主人,6司文。

    不得不说,真是很劲爆的初次见面呢……完全奠定了黑道在她心里的形象。

    “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大动肝火。”kiro走到6司文身边问道。

    “没什么,就一家臣私吞了一批货,本来他吐出来就饶他一命,没想到他敬酒不吃吃罚酒还想着侥幸过关,我最烦就是这种不识好歹的人,一枪毙了他都算是便宜他了。”6司文一边说话一边发现了kiro身后的白浴燃,拿来手帕将握枪的手擦了擦,笑容满面地上前跟白浴燃握手:

    “上次见面你还是昏迷着,这次终于见到会动的了。你好啊小白,我是6司文,小臻的发小。”

    白浴燃不知道说什么好,怕一句说不对就也被爆头,伸出手跟她握了握,堆上笑容。

    “刚才真是失礼了,没想到你们刚好过来。”6司文对kiro说,“没吓着你纯良可爱的小白吧?”

    “没吓着你吧。”kiro想要拉近小白和自己姐妹的距离,便把话题抛给她,让她自己说。

    “还好还好,之前也经历过不少这种事,倒也不会吓得当场尿裤子。”

    6司文听得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小白挺逗,有个这样的女朋友逗你开心挺好的。来,进去吧,小川她们都在里面了。”

    kiro:“所以今晚的主题是什么?”

    6司文卖关子:“你们来就知道了。”目光还飘向白浴燃,“保准让你家小白大开眼界。”

    这时候尸体被打捞上来,白浴燃面对着水池看见那位被爆头的男尸眼睛睁得老大,血流进他张开的嘴里,手臂一晃一晃地将水甩到地上……这画面让她一阵一阵地恶心,急忙移开目光。kiro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也没说话。

    白浴燃依旧是贴心的,给足kiro的面子。见到江岚川和杨雪薇之后白浴燃陪她们说说笑笑给她们端茶倒酒,一副好情人辐射整个姐妹团的样子。

    但是kiro却一直都不太开心,话也很少,目光也都没从白浴燃的身上移开。

    kiro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具备了一种能力,可以透过白浴燃的皮肤看见她内心的本事。就算白浴燃表面上很欢脱,给6司文倒酒,给江岚川夹菜,给杨雪薇翻衣领……甚至酒过三巡和吴夙都团坐到一起咬耳朵去了……这一切都如同kiro希望的那样,自己的爱人能迅速融入到朋友圈中,得到好姐妹的认可,白浴燃说过的话一是一二是二,从来不会信口雌黄。答应给她面子就一定给,答应和她同生共死就绝对不会退缩……

    吴夙喝得也不少,在白浴燃耳边说了两句什么突然就大笑起来,白浴燃也笑得不自已地拍大腿。

    kiro走过去一屁股坐到她们俩中间,问白浴燃:“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白浴燃被6司文她们灌了好几杯鸡尾酒下去,脸上发烫,脑子有些不清醒,就会一个劲儿笑。她指着吴夙说:“丫肯定是来报仇的,丫跟我说了好多你小时候做过的糗事。说你十岁之前不吃饭专啃土?我特好奇,刚好你来了我问问你,你对土质有要求吗?喜欢硬一点的还是软一点的?”

    白浴燃一边问吴夙一边笑得前俯后仰地鼓掌:“你应该问她吃到石头怎么办啊!”kiro当然不会和两个醉鬼一般见识:“你乖了,别喝太多了,一会儿身体不舒服。”

    “别呀。”这时候6司文见缝插针,一手拿着酒瓶一手端着酒杯晃晃荡荡地走过来,“今晚可是不醉不归,这才到哪儿呢,先喝着,一会儿姐姐我带你们去赶个爆场。”

    江岚川一袭黑色紧身西装,系个闪亮的领结,半长的头发全部往后梳成大背头,烟熏妆红口红,看上去就像是个彬彬有礼的吸血鬼,她搂着一言不发面无表情一直抱着平板在玩游戏的杨雪薇嫌弃道:“司文你可一点都没有斯文的爱好,你说的爆场又是黑市拳吧?上次你带我上前排坐去,什么的位置,结果被喷了一脸的血,还从脸上摸下来两颗牙……”

    听到江岚川这话,一直屈着腿缩在沙发里的杨雪薇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伸展开身子,站到露台边上去背对着她们——实在不想和这些无聊的女人多说一句话。

    “看不起我们家的黑市拳吗?今晚可是冠军赛,的票价在黑市都被炒到一百万一张了,你这个每天吃白面的能不能学习一下什么叫暴力美学?”6司文一只脚踩在江岚川脸边的沙发背上,眼神都有些飘了,“你爱看不看,我乐意带着你去还是怎么着。”说着她转过身指着kiro,“你们行,各有各的活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