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作死(GL)

作死(GL)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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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情急,等我回去再收拾你。”

    吴夙听她们的对话简直想要骂脏话:为什么当年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是拎耳朵就是挠脸,从来都不曾听你说一句抱歉?你才和这小混蛋在一起多久啊就为她低三下四地求情还对她这么百依百顺……

    不要在我千疮百孔的车里含情脉脉啊!我真的会和你们同归于尽的!

    黑车继续紧追,幸好车内没有再来一个t-4,否则这么近的距离之下吴夙就算开的是飞机也得被轰得支离破碎。

    不知是福是祸,城镇近在眼前。

    吴夙对于这个城镇再熟悉不过,她的医院就开在这里。

    车已到收费站,身后的黑车就不见了踪影,吴夙对kiro感叹,你们这些黑社-会还是有点人性,不敢跑到城区在大闹,也就在郊外轰一轰炸就算了。

    收费站的工作人员看见吴夙千疮百孔的车都傻眼了,吴夙扶了扶墨镜对她笑得很风度,完全不知自己的脸早已经被熏黑。

    kiro和白浴燃本就是伤患,被这一折腾都累得不行,直接睡过去了。

    等吴夙把她们叫醒,她们已经在医院大门外。

    方才和不速之客火拼的kiro这会儿完全蔫了,下车都是白浴燃扶下来的。

    白浴燃看见眼前的医院虽然规模不大,但却是扇形结构,只要站在它面前就会有种异常不舒服的感觉,仿佛整个人被它吞噬了……

    虽然是kiro自愿让吴夙带她们来这里,可是这儿是否安全,的确还是个未知数。

    春夜禅总部,苏家。

    最近苏家很是冷清,芊山从正门走入,一路上花语长廊竟空无一人。阳光被太过茂密的植物隔离在外,大白天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芊山扶了扶眼镜,把怀里的文件抱得更紧,快步向苏大的寝居走去。

    苏大的寝居在花园之后,向芊山这种刚刚加入组织的新人一般情况下是不允许进入后院寝居的。但最近春夜禅很奇怪,组员都好像被蒸发了一样不知道去哪里了,偌大的总部到处都见不着人影……也没听说有什么大动作啊。

    芊山其实是苏氏企业的新晋员工,一直负责公司的繁琐小事——当然她也知道苏氏是做什么的,她父亲一直都在为苏氏卖力,晚年退休了芊山自然就继承了他的位置。现在像春夜禅这么有良心的黑道其实不多了,他们的家族文化就是不仅帮组织成员养老送终还给你解决下一代的就业问题,所以你不用有任何的后顾之忧,把你的心和身体都投给组织为组织卖命就对了。

    芊山不过2o出头一点,大学学习的专业是法律,算是法学高材生。

    还没毕业苏氏就向她投出了橄榄枝,希望她能继承她父亲的职位。芊山从小目睹父亲的工作,虽是苏氏的法务,但做的事也都相当琐碎,多数都在处理公司在经济上的一些纠纷,公司也承诺他不会让他涉及到黑道事务。

    最重要的是苏氏有情有义,帮养老比国家靠谱,还给解决下一代问题,不用冒险就有高薪——这一切都是芊山决定进入苏氏工作的原因。

    而今天来到苏家,的确意外。

    前段时间公司所有事情都是交给苏二小姐处理,而苏二也都每天按照上班时间到公司去,需要她审阅的文件交给她助理就好,芊山就做本职工作。

    但最近上头交待了,所有业务都转移到苏大那儿处理。可是在公司根本就找不到她人,今天的重要文件还非得她签字……

    作为新人的芊山只好铤而走险,来苏家找苏大了。

    芊山走到苏大寝居门口,咽了咽口水。她见过苏二没有见过苏大,传说苏大长相温和但手段颇为残暴,性格古怪虽然已婚但却喜欢独居。最好不要在她面前做出什么不雅的事情,有洁癖的她可能会突然就抛出双刺把你戳个千疮百孔……

    这些都是传闻,芊山觉得苏大作为春夜禅的大姐肯定还是讲道理的。她只是安安分分地送个文件肯定不会出什么差错。

    定了定神,正要敲门,突然门哗地一声被拉开了。

    三管家罂燚出现在她面前。

    “你、你好……”芊山并不知道她眼前这位神情憔悴的人是谁,但从苏大房里出来的肯定不会是一般的小角色,还是先打招呼为妙。

    罂燚正想要说什么,忽地身子就软了下去,芊山见她要摔倒,急忙把她扶住。罂燚并不高大,但芊山身材更娇小,被她这没头没脑地一靠险些摔倒,手里的文件洒了一地。

    从罂燚的肩膀往里看去,苏大的房间里很幽暗,透着一股奇怪的香味。

    在黑暗的尽头有一盏落地灯,灯边似乎坐了一个人。

    灯光太浅,只能勾出那人一半的脸,那人似乎在对她笑。

    “你是谁?”对方问道。

    芊山猜测对方应该就是这屋子的主人苏大了,一切安分的想法都在刚才怀中女子莫名晕倒的那一刻被遣散到天边,这等尴尬的气氛下被苏大质问,芊山不仅因为扶着的人的重量而腿软了。

    “我是……芊山。”芊山的回答已经完全不能过脑了。

    “哦?芊山是谁?”苏大一定是故意的!

    芊山想要再解释,苏大看见了她脚边的文件,说道:“文件留下,把人带走。”

    “啊?”

    苏大没有再说第二遍。

    芊山觉得现在如果要命的话还是什么都不要问按照对方说的做比较好,尽管以她的力量是没办法把怀里的人拖走的。

    她往后撤了一步,费劲地把罂燚扶到一边坐着,捡文件的时候手都在发抖。

    她拢了好几次文件都没能将其规整,硬着头皮不管那么多,执着文件走入屋内,将文件放在苏大身边的桌子上——赶紧跑吧!

    “你叫芊山?”

    芊山都打算溜了,苏大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嗯那……”等下,这算什么回答啊!

    “嗯,你把罂燚带回去,好好医治。”

    “……”芊山觉得,偶尔她也是需要辩解一下的,“苏、苏大,我是律师,并不是医生。”

    其实说完这句话芊山就森森地后悔了。没错,她看见苏大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笑。

    “没关系,这世界上有个地方,叫医院。”

    29作死

    罂燚不觉得自己有错,一点儿都没有。

    自从她被kiro一枪打中腹部之后,苏大就没正眼看她,其实苏大很久都没有正眼看她了。

    这没什么,罂燚不在乎这些,只要苏大想要做的事她都会去做,只为了苏大能开心。

    但近些日子,苏大一点都不开心,为了浴雪的事情她每日都在吃药。炎童不见了,苏大睡不着觉,白天见着她,眼睛里都是血丝。

    如果没有苏二没有浴雪没有炎童,苏大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烦恼。

    罂燚想要把这些祸根一并连根拔起。

    在直升机上扛着t-4的人,就是罂燚。

    只可惜,没想到kiro的命那么硬,给她开车的是位好手,竟能躲过火力凶猛的强攻。

    罂燚并不敢把事情闹大,kiro一行人进入到城镇她也就只能撤离了。

    她原本以为这件事苏大不会知道,就算知道也没那么快。谁知她才刚回苏家,一推门就看见苏大站在门口前院会客厅的门口,她身后苏爸的那一个狂素之“春”悬于苏大的头顶,苏大侧着身子一袭惯有的黑色长裙目视远方,不知道在看什么。

    “大小姐……”罂燚知道苏大从来不喜欢出门,永远都喜欢待在黑暗的房间里和炎童说话。而现在她在这里,分明就已经发出了一种异常的信号。

    “你去了哪里了?罂燚?”苏大倒是像问候她有没有吃饭一样的语气来问她的行踪。罂燚心中发颤,但并不想要表现出来。

    “我去哪里,大小姐应该知道了吧?”

    听到这话,苏大的笑容更甚,向罂燚走了过来。

    罂燚脸上的肌肉紧绷,冷汗在往外冒。她已经能想到下一秒苏大的双刺会贯穿她的身体……

    可是……

    “罂燚,上次的伤好了吗?”苏大的掌心贴在罂燚的脖颈之后,轻轻地把她拉近怀里。

    罂燚莫名:“是……不算有大碍了。”

    “别到处乱跑,万一伤口又恶化了怎么办呢?我会心疼的……”

    罂燚之前是想如果苏大要削她,她肯定站在原地动也不动让她削。毕竟她是苏大从死神手里夺回来的,她这命苏大什么时候想要回去就还给她就是了,她肯定不吭一声。

    可是苏大突然这般抚摸她……她真的彻底疑惑了。

    “大小姐,你怎么了……”罂燚对着苏大的时候,目光里的冰冷不再,认真疑惑的样子更符合她的年龄。

    苏大依旧含笑:“你为我着想,我念你的好。”

    “……”罂燚觉得此刻自己就像是被抛上了木星,在木星的大红斑里电闪雷鸣飓风暴雨……

    “你来,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说。”

    芊山望着躺在自己床上的罂燚,好像在做噩梦。

    芊山看她睫毛一直在闪动却没有醒来,将拧好的温热毛巾铺在她的额头之上。

    芊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罂燚带回家里来,但除此之外她似乎没有别的选择。

    送到医院的话一堆的手续要办而且有没有床位还是个问题,但苏大让她办的事她又怎么可能不去办呢?回到家听她爸爸说才知道带回家的这个大麻烦居然是苏家的三管家……芊山真是肠子都悔青了,回头一定要和那位让她送文件的同事断绝朋友关系。

    她一点都不想和黑帮扯上什么关系,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爸爸来敲门,问她三管家怎样了。

    芊山说情况不太好,一直不醒,还老说梦话。

    “这样下去不行啊,万一在我们家有什么闪失……”

    “那怎么办……”

    爸爸扁了扁嘴,说道:“你去给你姐打个电话,让她来接到她医院去。”

    一听到所谓的“姐姐”,芊山的表情瞬间垮下去。

    “你打吧。”

    “吴芊山,这是你自己的事,你已经成年了,不要太任性!”

    “喂?芊山?怎么了?出什么事?”

    接通电话后,姐姐的声音听上去就很着急。

    “没啊,没什么事……”和姐姐的担忧相比,芊山的语气显得更加冷淡。

    “没事就好,只是没事你从来不给我打电话。”

    虽然对方说的对,但是在芊山听来就是一种讽刺。也确实,这位姐姐最擅长的就是笑里藏刀。

    “对……我的确找你有事。”芊山也懒得拐弯抹角,直说了,“我有个朋友受伤了,不方便带去医院,能不能带到你哪儿去?”

    “行啊,没问题。”姐姐连一丝的细节都没问,欣然答应,“人在你家呢?”

    “嗯……”

    “我现在就开车去接人,到了给你电话。”

    “……”

    挂断电话,芊山捏着手机不放。

    没错,她的姐姐就是这么疼她,可是她讨厌她姐姐。

    吴夙放下电话,跟kiro说:“我出门接个人,你和你家小白有什么问题就去找安护士长,人你认识的啊。”

    “你去哪儿啊?你不是腿也给磕着了吗?”kiro正坐在小护士面前换药,听见吴夙要走就多嘴提一句。

    吴夙蹬了蹬腿,膝盖的确有些难受,不过没什么大问题:“行了没事,我就开车去,不远。”

    “哎,你别开你那风马蚤的敞篷了好吗?不管那帮人是谁现在退到哪里去了,你那车就是一个大目标,指不定出去又给炸了。”

    “知道了,我开破夏利去。”

    “……”

    吴夙开车出门,kiro换好了药之后让小护士先走,走的时候带上门。

    门一合上,屋里就只剩下她和白浴燃了。kiro去护理液里把人造视网膜给取出来,放入眼睛里,很难受,已经有轻微的刺痛感了。她滴了眼药水合眼休息了很久才再睁开,擦掉眼泪,算是勉强契合。

    白浴燃吃了药刚才昏昏沉沉睡了。这几天太惊险,kiro都没怎么认真看她。这一看,发现这孩子瘦了一圈。

    “倒霉孩子。”kiro趴到她身边,指尖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拂过,来到她的唇边。

    白浴燃这张脸还真是很好看,任何时候任何角度看都不太容易找到死角。阳光这么一照,在白色的病房里穿着白色病号服的小白,整个人柔软得让kiro又想要吻下去了……

    “你很喜欢偷袭我。”白浴燃还闭着眼睛,却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kiro戳她下巴:“你很喜欢装睡。”

    “我没装,我睡着了,但又被你吵醒了。”白浴燃睁开眼,对kiro笑。

    白浴燃这一笑kiro浑身都不对劲儿了,哪里都觉得热烘烘的,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去看她。

    “笑屁啊有什么好笑。”kiro站起来,“睡不着出去跑步啊!”

    “你害羞什么?嗯?”白浴燃拉着kiro的手腕,“我浑身是伤,你居然还有让我去跑步的心,苏令臻,你就这么对待你的女朋友吗?”

    “少乱叫我名字,小鬼要学会礼貌,叫姐姐。”

    “嗯,姐姐。”

    “……”

    “怎么了,姐姐害羞?”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

    “就在你想要偷吻我的时候。”

    “哼!”kiro一屁股坐在白浴燃的身边,把她衣服袖子轻轻挽起,看她被包裹起来的手臂感叹,“好嘛,左手右手都开口子了,如果留疤,以后你还怎么在模特界混啊?”

    “那就只好你来包养我了。”

    “嘿,可以啊,包养没问题,只要你给我做牛做马包养那不就是分分钟的事儿吗?”kiro去摸白浴燃的下巴,白浴燃撑起身子,下巴一合,竟把kiro的手指含入了唇中。

    温热的舌包围指尖的感觉,酥酥麻麻地点在心尖上,kiro的笑容立刻就被封住了。

    “……你做什么?”

    白浴燃没理会她,舌尖在她的指腹上扫过,kiro顿感浑身哪儿都不对劲了。不仅是指尖,心头、身体,全都潮湿着。

    “过来。”白浴燃向kiro发出了一个指令,鬼使神差,kiro竟乖乖地顺从了。

    白浴燃捏着kiro的耳朵,将她们的距离拉近。kiro胳膊撑在床面上和白浴燃接吻。

    这个动作她们谁也不舒服,白浴燃翻了个身将kiro围到她身下了。

    kiro的头发散开,看着清晰无比的白浴燃,竟被一种紧张的情绪占据,嘴角僵硬地扯了扯:“干嘛?伤还没好就想上了?”

    “嗯。”白浴燃的热唇磨在kiro的耳垂上,“让不让上?”

    kiro不自觉地并紧双腿,不说话了。

    “看在我这么喜欢你的份上,你忍一会儿吧。”

    听她这话kiro笑起来:“什么话啊,弄得好像我不喜欢你一样。”kiro拉着白浴燃的手压进自己宽松的病服内,贴在胸口,不动声色地深深吸了口气,“不小吧?”可是最后一短句,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白浴燃的力道陡然加大,炙热的呼吸混进kiro的鼻息中,已经分不清是谁的氧气不够用了。

    “真的可以?”分明已经将对方的衣服脱掉了。

    “进去的时候要慢一点,我的伤还没好。”kiro警告她。

    白浴燃没说话,扣住kiro的手掌压□吻她,kiro抬头迎合她的吻,手也伸到白浴燃的衣服里摩挲。

    舌尖扫过嫩红小珠,kiro身子不受控制地紧绷,让白浴燃进入的动作缓了缓。

    “没想到你这么敏感。”

    “……”

    “之前说得自己好像多风流一样,也交往过女朋友,不会才是第一次吧?还是说因为视力不好所以触感更敏锐?”

    “和你有屁关系啊……”krio面色发红,口中却是强势。

    “不是说现在是我女朋友?”白浴燃拱起后背,左手手垫在kiro的臀下为之按摩让她放松,另一边进入还是有些困难,“是我的女朋友,当然就和我有关。嘶……放松点,不然我要弄伤你了。”

    “说得轻松怎么放松啊……”kiro咬着唇,“疼……跟取子弹有一拼……”

    白浴燃发现kiro憋着一口气没喘出来,就去吻她,启开她的唇指引她有规律地呼吸。

    “对,就像这样,活人别被自己憋死。”

    kiro分明感受到了来自白浴燃的嘲笑!

    “不用你管,你就负责正面上我就好!”

    “你这个样子的确很可爱,但如果真的想要享受快乐的话,我们现在需要换一个姿势。”

    不管kiro嘴上多逞强,白浴燃当然不是贸然进入不管身下人死活的那种渣。kiro始终很紧绷,硬进的话,怕疼的苏二小姐说不定又要被弄哭了。

    “什么姿势?你……最好不要戏弄我……”

    “戏弄你的话会再被你用鞭子抽挞吗?”

    “会,抽你丫个半死。”

    “那我只好在被你抽死之前先报仇了。跪着。”

    “……”kiro被白浴燃抱起,两人相对而坐,白浴燃搂着她的腰把她的上身往上提。kiro只能听话地跪在白浴燃的面前扶着她的肩膀。白浴燃脸贴在她的胸口,从上而下沿着她细致的腰线亲吻。

    骨骼的弧度和肌肉起伏的形状被白浴燃滚烫的舌尖逐一描绘,kiro感到张开的腿间潮湿一片。

    “喂,你……”kiro十指插-入白浴燃的发丝里,深吸一口气,双唇发颤,“不必做到这个种地步吧?……直接来就好了。”

    “我也想直接来,但进不去,怕弄伤你。看来你的身体还是喜欢被温柔一些对待,喜欢更多的爱抚。”

    “滚。”

    “不信吗?”白浴燃的指尖点在水泊中央,“但你的身体已经和我达成了一致的意见。”

    “……”

    “来,贴近我。”

    “唔……你、进去了?”

    白浴燃含住kiro胸前粉嫩之尖:"一点点,但,比刚才顺利。"

    “疼……”

    “忍一下。”

    “疼、疼……”

    “很快……”白浴燃的舌尖在绕着小尖儿打转,舔舐得它愈发地饱满,“很快,就会感觉到舒服了。”

    白浴燃说得没错,不过几个来回kiro就能感受到被填满撕裂的钝痛全都转化为了电流一般的快-感。这种愈发饱胀的快-感在她体内迅速膨胀,而白浴燃直奔而去的某一处只要被轻轻触碰到就会让kiro忍不住低喊出声,更不用说两三次之后白浴燃竟能全面击中她的要害……

    kiro最后跪不住,重新倒在了床上,她双眼放空看着还在她体内的人……

    白浴燃的汗水滴在kiro的面庞上,她看见白浴燃去拿烟,单手点烟。

    “你丫……不能专心点?”kiro拱起腰抱住白浴燃,依附在她的肩头,说话都带着哭腔。

    “这样更精神。”

    “是么……让我也试试。”

    kiro夺过白浴燃唇上的烟,躺平在床上,前胸剧烈起伏着,后背的汗水粘着床单,连头长发也湿漉漉的。她把白浴燃的烟贴在唇间,猛吸了一口,呛得她眼泪直流,身子还随着白浴燃的动作律动着。

    “黑道不抽烟?真是意外。”白浴燃感觉到kiro内里轻微的抽搐,她快到了。

    kiro的眼角有一湾眼泪,想要再说什么,却无法开口。

    白浴燃看着kiro这无力挣扎又苦于享受的表情,别有一番滋味。想要再用力一些,将高傲的她惹哭,揉碎,想要掌控她的喜怒哀乐,所有的一切。

    “白……浴燃……你丫够了……”kiro声音完全变调了,“太快了,我不行……”

    白浴燃已经将kiro的腿分至让kiro感觉到羞耻的角度,但此时kiro已经完全没有了反抗的意识。

    “不够啊,差最后……一点点。”

    “不行,呀……”

    她唇间的烟头掉落在地上……

    30作死

    本来是白浴燃的病床,现在却是kiro躺在上面,白浴燃从她身后抱着她,kiro觉得挤,老往后拱她。

    “我说你,刚刚做完就翻脸不认人了么?要踹我啊?”白浴燃咬kiro的耳朵。

    kiro“啧”了一声:“别闹好吗?我不舒服……”

    “怎么不舒服了?”白浴燃还真不闹了,换上正经的脸色撑起身子绕过来看kiro的脸,“刚才弄痛你了?”

    “没。”

    “伤口不舒服?”

    “没。”

    “祖宗,那怎么了?”

    “就……感觉……”

    “嘿,您真不是说话说一半的主啊,刚才做的时候挺豪放的啊!”

    “你丫有没有良心啊!我这难受呢你还在那儿调侃我!”

    白浴燃觉得现在自己说什么都是错的说什么都是陈世美,赶紧陪笑脸:“姐姐我错了,您说啊,到底怎么回事,我好诊断一下啊。”

    kiro看白浴燃是真起急了,心里就舒坦了。

    “就觉得,你还在里面。”

    “喔……”

    “喔屁啊。”

    白浴燃往后躺去,kiro“嘿”了一身翻转身子怒视她,竟然看见她支着脑袋侧卧着在笑,那笑得叫一个阴险,就算柔顺的长卷发铺在小臂上看上去绝对是杂志上撕下来的一页,但kiro也不能因此而任凭她笑而不语啊。

    “怎样?你又笑什么?”

    白浴燃:“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说。”

    “你肯定还是第一次。”

    “那又如何?”

    “这就给我了?你不怕后悔?”

    “要后悔等以后再后悔呗,现在没那打算。”

    “可是你不是和吴夙交往了不短的时间吗?怎么,你们没做过?”

    kiro忍不住翻白眼:“看你这得意的样子,还说不介意我以前的事情?看我第一次给了你你特别得意是不是?”

    “嗯,挺得意挺开心的,希望这是你第一次和以后的每一次以及最后一次给的人都是我。”

    “……你丫就是一小色魔!”

    “说真的呢,你和吴夙怎么……”

    kiro也学着白浴燃的姿势和她面对面:“我和她不是从小玩到大的么?脾气挺像,闲着也是闲着,就说看看能不能在一起玩玩。玩了一段时间觉得脾气太像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她不像你,她不让着我,我也不让着她,无论大事小事都爱互相挤兑,没完没了地吵架,真是烦透了……”

    “这我看得出,你没说重点呢。”

    “急什么急啊,这不是快说到了么?她就觉得我和她是青梅竹马,小时候都脱光了一起洗澡的,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要真的对我做点什么实质性的事,她觉得太作孽了。有次有接吻,也想要脱衣服了,但半路上她突然笑场了。”

    “……然后呢?”

    “还有什么然后啊,当然就是被我一脚踹开了啊……喂,我说,你也在这里笑什么劲儿啊?”

    白浴燃捂着嘴笑,看kiro不爽了,清了清嗓子道:“就觉得你太可爱了。”

    “可爱你妹啊,说人话!”

    “问你什么你说什么,我根本没有想要知道什么接吻什么脱衣服好不好?”

    “你这是下套!”

    “反正无所谓,我只是觉得没经验的你很可爱,又软又乖。”白浴燃摸摸kiro的头顶,kiro虽然一脸恶相,但却没骂她也没躲开,“不管你有没有经验,我都继续喜欢你就是了。”

    “呵呵,呵呵呵……”

    “干嘛学我笑?”

    “某个人的技巧纯熟花样百出,看上去就是很有经验的样子。”kiro拿脚趾夹白浴燃的腿,“来,聊聊啊,上过几个啊?有我漂亮吗?嗯?”

    “你最漂亮,真的。”

    “嘴甜。”

    “甜吗?你再尝尝……”

    吴夙开车去芊山家,开一半熄火了,怎么都无法再启动。她打电话给了一个朋友,让朋友开车去接芊山和病人直接拉到她医院去,她把车处理了再打车往回走。

    回到医院时在走廊上见到了芊山。

    吴芊山坐在走廊的塑料椅上,穿着碎花连衣裙,带着发箍,看上去完全学生装扮,一点都不像是已经工作的律师。

    虽然是非工作时间。

    “嘿,芊山。”吴夙坐到她身边,芊山抬头看了她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吴芊山也没理会她,就像木偶一样坐在原处。

    吴夙也不再说话,点烟。

    烟才刚刚点着就被吴芊山夺去了,一回头,对上吴芊山厌恶的脸:“这里是医院,还是你的医院,你作为院长居然在这里抽烟……”

    吴夙笑呵呵:“你就对我脾气大。”

    吴芊山不回应,把烟踩灭了。

    “晚饭吃了没有?”吴夙再拿出一根烟抽着,吴芊山没看她但是知道她在做什么,胸口微微起伏。

    吴夙也不管吴芊山是不是生气了——她还生气呢,妹妹见她就没好脸色,她还每次热脸贴冷屁股的。

    “还没……”

    “去找安护士长,让她给你饭票,去食堂吃饭吧。”

    “我不饿。”吴芊山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突然肚子里雷声阵阵,和她嘴上说的完全相反。

    这饥肠辘辘一外化就完全把吴芊山给出卖了,立刻让小姑娘红了脸。吴夙毫不避讳的大笑也让吴芊山面庞发烫……

    “好了,快去吃饭吧,别死撑。”吴夙拍拍吴芊山的肩膀,吴芊山站起身来算是避开了她的肢体接触。

    吴夙也站起来,吴芊山发现她走路的时候姿势有点奇怪。

    “你受伤了?”

    “啊,没事,扭了一下。”

    吴芊山:“又掺和了你那个女朋友的事了吧。”

    “前女友。”吴夙强调。

    “都是前女友了,你还惦记她的事干什么呢……你忘记你妈妈怎么死的了吗?”

    吴夙笑笑,不再说这个话题:“行了,快吃饭去吧,一会儿该没饭菜了。”

    “……”

    “哎,对了,你送来的那个朋友是谁啊?能劳烦得着你的关系不错吧?”

    说到罂燚,吴芊山也是非常的头疼,很吴夙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吴夙听了一半脸色就异常不好了。

    “你是说……苏家的三管家,罂燚?”

    “对啊。我也不想。你知道的,我一点都不想介入到你们黑帮的事情里。”

    吴夙双臂突然用力压住吴芊山的肩膀,大声道:“你说你把罂燚送到这里来了?!”

    吴芊山被吓了一跳:“是,是啊。”

    吴夙拔腿就往kiro她们的病房跑去——虽然不知道先前在公路上袭击她们的是哪路人马,但是罂燚是苏大的心腹,躲的就是她们这拨人啊!结果好死不死阴差阳错就这么狭路相逢了!

    “小心!”

    吴芊山看吴夙腿一崴,直接摔倒在地上了。吴芊山跑过去把她扶起来。

    “你……快点去2o1房,告诉苏令臻,让她们快点离开这里……”吴夙这下摔得不轻,扶着膝盖都站不起来了。

    “到底……怎么了?”

    “别问了!快去!”吴夙吼道。

    “哟,怎么了,怎么坐地上了?”这时候kiro居然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医院食堂提供的餐盘,上面满当当的鸡鸭鱼肉。

    “你怎么在这里……”吴夙心中闪过一百个不祥的预感。

    “小白不累了嘛,我让她别动弹了,我去拿饭回来。”kiro看吴夙那样子,也觉得有些不安。顿了一下,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吴夙说:“罂燚,就在这个医院。”

    kiro的眼皮狠狠地抽动了一下,整个表情都凝滞了。

    她猛地把手里的餐盘甩出去,掉头就跑。

    “你扶我起来……”吴夙对吴芊山说。

    当吴芊山扶着吴夙来到2o1房门口的时候发现门是开着的,只有kiro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脚下是一片狼藉的碎玻璃……

    kiro定定地站在那儿一会儿,吴夙以为她要发狂,没想到她转身对吴夙说话的时候却很冷静:“你的枪还在那辆敞篷车上吧?”

    吴夙点头。

    “车钥匙给我。”

    “我跟你去。”吴夙说。

    “别了,你膝盖还受着伤,我自己去就好。”

    “你不是也受着伤吗?”

    kiro说:“那不一样。我非去救她不可。”

    31作死

    吴芊山一直都觉得这些黑道都是一些做坏事的主儿,杀人放火走私越货什么都干,骨子里就是让人厌恶的人,离她们越远越好。

    可是当kiro还浑身缠着绷带自己性命堪忧却还执意要去找白浴燃的之后,她心理有了微妙的变化。

    不得不承认,换做是吴芊山自己,恐怕无法做到这份上,自己命都不要了去救别人。虽然那“别人”关系可能不一般……

    她看到的黑社-会,难得的有情有义。

    “我的夏利不见了!”吴夙跟着kiro一同出门的时候发现停在门口的车不见了。

    “应该是罂燚偷去了,偷辆车对她而言不算难事。你的敞篷呢?”

    “我去开。”

    kiro拉住她:“都说了你别去了你没听见么?你把枪留给我我自己去就好,你没必要冒这个险。”

    吴夙对她啧啧啧半天:“苏令臻啊苏令臻,你之前让我帮忙的时候那可是吩咐奴才的语气,那时候怎么就没把我当外人呢?放心吧,当年你姐妹团里的姐妹有难我还不是跟你一起出生入死,现在不会因为分手了就不管你的事了。当不成情人还是好闺蜜,穿一条裙子长大的,见什么外啊。”

    kiro警告吴夙:“要是你死了可不能赖我。”

    “你丫能盼我点好么?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这里是平原和沙漠的连接处,植物不多,铺满视野的是一团团像是被捏起来的草堆,矮矮圆圆地墩在路边的沙地里。

    公路两边没有任何的遮挡物,大片的云遮住太阳时会在地面上落下极致的黑色。天空蓝得像是被电脑软件处理过,白浴燃开着车,眼睛被强光刺激得发酸,时不时地揉一揉。前方的公路趴在愈发起伏的坡脊上,软绵绵的像是被晒化了一般。

    夏利车里的冷气一点都不管用,太阳的炙烤把车厢变成了火炉,所有的热气在狭窄的空间内纠缠她的身体。肌肤在持续发烫,后背上的病服贴着皮肤,有种烦躁的情绪在头皮上越积越多,愈发让人抓狂。

    白浴燃一直在冒汗。每次她用手背擦额头的动作都会让坐在副驾上的罂燚警觉,将手里的枪更用力戳在她的太阳|岤上。

    白浴燃时不时看罂燚一眼,罂燚什么也没做就提枪坐在那儿却不断深喘,冷汗沾湿了她的黑发,嘴唇发紫,手一直压在腹部。

    白浴燃记得罂燚不久前腹部中了kiro一枪,算算时间,恐怕还没有好完全,但也不至于这般痛苦,恐怕还有什么其他的病痛。

    “喂,我说……”白浴燃虽然脑袋被枪顶着了,但kiro早也给过她这种经验,经验一多人就油条了,还能跟持枪威胁者聊聊天了,“我说,你都这样了还要绑架我?到了医院应该好好治疗一下啊。”

    罂燚缓慢地扭头,缓慢地瞪了她一眼,再缓慢地把头扭回去。

    “而且我不怎么会开车,也就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能开到五六十,一进城肯定不行的,上回我就开我经纪人的车冲到超市里去了,吓得超市卖货的阿姨都尿裤子了,我赔了好久的不是对方还抓着我要经济赔偿精神赔偿各种赔偿的……你说你也真放心让我开,万一一个不小心给你带到马路牙子下面去了挂了蹭了怎么办?看你怎么虚弱经不起再一撞啊……”

    “闭、嘴。”罂燚咬牙切齿艰难地吐出这二字,而这艰难并不是因为她的伤,看上去分明是忍着不杀白浴燃忍得很辛苦。

    公路漫漫不知尽头,罂燚也没说要去哪里,就说让她沿着公路开。

    闷热的气氛下白浴燃的困意都要超过被枪指着的紧迫感了。

    罂燚的状况似乎越来越不好,开始频繁咳嗽,咳到最后竟一口血喷在车玻璃上。

    “我说……你没事吧?你这样不像是因为没好的枪伤啊,看上去是内脏出了问题?”白浴燃觉得处于人道主义还是关心问两句比较好,更何况罂燚这情况万一差枪走火……那白浴燃不是死得很冤枉么?

    “和你无关。你开车就行。”罂燚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残留的血渍,对于白浴燃的关心丝毫不领情。

    “有什么比自己命更重要呢……”白浴燃发誓她就念叨着最后一句就闭嘴。苏家人个顶个的奇葩,脑子里想的事情不是她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够参透的。

    宽敞的公路上没有别的车,白浴燃在盘算罂燚吐血的情况下她有多少胜算可以拿下她。听kiro说苏家这位三管家心狠手辣,是苏大一手养大的,除了拥有比狗都要灵敏的嗅觉外最拿手的就是格斗,赤手空拳苏家没人能赢她。白浴燃也练过几年,一般男人来几个她打发几个,可是罂燚的本事她没见识过,kiro都忌讳她,她再虚弱还拿着枪呢,贸然行动肯定不行。

    但再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