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短篇〗爱的奴仆

〖短篇〗爱的奴仆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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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烧身的脑袋似乎也清醒了不少:保鲁夫会变成这样,自己要负很大的责任。将他推到天牢那个地狱里受尽折磨的,不正是自己吗?比起他受的苦,自己所做的,又算得了什么呢?想到这里,魔王又是一阵内疚,他赶紧回头,向自己的卧房走去。

    推开房门,保鲁夫拉姆还是直挺挺的侧身躺在地上,额头上的伤口汩汩的冒着鲜血,嘴角边也残留着丝丝的血迹。虽然失了心智,疼痛还是有感觉的。那无神的碧绿色眼眸里,静静的流淌着诚实的眼泪。并不因为伤心,而是因为肉体疼痛的本能反应。

    本来已经是脆弱不堪的身体,竟然还被自己打出个伤口来。那鲜红的血,晶莹的泪,好像流在自己的心口上一样。魔王看得心痛如绞,赶紧快步走上前去,将那小人儿抱在怀里,迅速的用魔力治愈了他额头的伤口。他伤心的保鲁夫拉姆紧紧搂在怀中,舔去那精致小脸上汹涌的泪水,喃喃的颤声说道:「对不起。宝贝,对不起……」

    惶恐的重生

    这天早晨,暖暖的阳光洒在玫瑰园里,魔王抱着保鲁夫拉姆坐在卧椅中。他耐心的将一大碗汤药喂到保鲁夫拉姆的嘴里,拿过丝巾,将那小人儿嘴角残留的汤汁擦掉,低头轻轻蹭着那片红嫩的小嘴唇:「宝贝,还要睡多久?只是喝这些汤水,你撑不了多久就会虚脱而死的。你想要这样狡猾的死去吗?」

    魔王笑着掐了一下那粉嫩的脸颊,手指游移着在保鲁夫拉姆消瘦性感的锁骨处流连:「不可以噢。我不会让你这样孤独的死掉的。」他拨开保鲁夫拉姆的金发,在那光洁的额头上吻了吻。清晨的阳光,在这满是花香的环境里,照着这俊美的二人,仿佛神仙般和谐温馨,直把魔王身边的侍从看待了。可惜这一幕并没有持续很久,前一刻还是温情脉脉的黑发男子,便抬来头来,眼睛里全是威严:「浚达,把孔拉德带到天牢去。该是惩罚他的时候了。」说罢,魔王便抱起保鲁夫拉姆,走出房间。

    阴暗的天牢里,孔拉德被吊到了刑架上。这种压抑郁闷的气氛,让魔王回想起了那天保鲁夫拉姆所遭受的折磨,不由得浑身不舒服。他抱着保鲁夫拉姆,冷冷的看着刑架上的孔拉德。

    被魔王的光球击中的孔拉德,在血命城里众多御医的治疗下,已经完全恢复了健康。他不明白魔王为什么不当场杀了自己,还要命人替他疗伤,好吃好住的将他软禁。直到今天,身处阴冷的天牢,看到魔王怀抱着保鲁夫拉姆,他似乎有点明白了:原来,那个魔鬼是想要在保鲁夫拉姆面前慢慢折磨自己。

    孔拉德鄙夷的看着那不可一世的魔王,还有他怀抱里的弟弟,赤裸的身体,严严实实的包裹着一条毛毯而已,咬着牙说道:「你将保鲁夫拉姆怎么样了?偷取文书的事,他完全不知情。难道上次对他的折磨,还不够吗?」

    「我想怎么样?我只是想好好爱他而已!」魔王撇了孔拉德一眼,将目光转到怀里的娃娃身上。他的手,温柔的抚摸着保鲁夫拉姆苍白的脸庞。

    「你也配说爱吗?!我落在你手里,任凭你处置,只要你能放过保鲁夫。」孔拉德尽量的控制着自己的理智,面无表情的说道。

    魔王并不理会他,只是专注的看着保鲁夫拉姆那失焦的眼眸,好一会儿,才低下头来,在那美丽雪白的脖颈上细细的啃咬,手也不规矩的探进保鲁夫拉姆身上包裹的毛毯里,逗弄着穿了|乳|环敏感的|乳|间。

    很快的,保鲁夫拉姆的小脸便染上了红晕,小口微微开启,气息不稳的发出细碎的呻吟声。魔王满意的抬起头来,看着保鲁夫拉姆脖子上刚刚种上去的嫩红吻痕,将手往下游移,抓住毛毯下已经微微抬头的小玉茎,一上一下的抚弄着。

    「住手!住手!你这个色魔!」孔拉德气恼的试图挣脱手上的铁链,可惜只是招来哗啦啦的声响,在这空旷的天牢里回响着,显得特别的躁动不安。

    魔王吻住了保鲁夫拉姆的性感小嘴,将舌头放入其中与之纠缠,甚至发出啧啧的声响,好一会才恋恋不舍的抽离那甜蜜的口腔:「可是,你不觉得保鲁夫很享受我的爱吗?」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直到那敏感的小人发出一声尖叫,快乐的在他的手中释放。魔王满意的看着那失神的眼睛,弥漫着令人怜爱的雾气,他伸出沾满保鲁夫拉姆j液的手掌,放到嘴边仔细的舔着:「保鲁夫的味道,什么时候都是这么好吃。」

    不顾孔拉德破口大骂着「变态」,魔王吻了吻保鲁夫拉姆那小扇子般浓密睫毛,微笑着说:「宝贝,不许舒服到睡着噢。我让你看好戏。」他重新调整了姿势,将保鲁夫拉姆身上稍微滑落的毛毯掖好,将那娃娃的脑袋掰了过来,让他没有光彩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孔拉德。

    「保鲁夫!」孔拉德这次看清保鲁夫拉姆的脸庞,原本还在诧异保鲁夫拉姆的顺从安静,现在才发现了弟弟的神色很不对劲,他着急的叫喊着:「保鲁夫!你怎么了!」

    「不用叫了。让我看看你们的兄弟情有多深吧!」魔王咬了一下保鲁夫拉姆的耳朵,舌头调皮的在他的耳廓里绕了一圈:「保鲁夫,快点醒来。如果不想你亲爱的哥哥受苦的话,就给我醒过来!」他抬头示意了一下,站在孔拉德旁边的狱卒,便心领神会的举起皮鞭,往孔拉德后背,「啪」的一声狠狠鞭去。

    鞭子打在皮肉上发出巨大声响的瞬间,保鲁夫拉姆也跟着全身一震,仿佛那鞭子是打在了他的身上似的。狱卒又积聚力气,似乎想在魔王面前展示自己的卖力似的,「啪」的第二鞭,就将孔拉德的后背的衣服完全撕裂,整个皮鞭都沾上了鲜血。孔拉德咬着牙,默默的忍受着。

    很快的,好几鞭子便在孔拉德的背后开花。啪啪的声响,回荡在这刑房中。

    魔王看着怀里的小人儿,握紧了拳头,不断的颤抖着,眼睛里也充满了水气。他明知道保鲁夫拉姆舍不得他的哥哥被鞭打,但是想到那小人,非要他用这般手段才会有所动摇,心里不免发酸:我怎么疼爱你,你都不肯醒来。到底还是哥哥重要。他在保鲁夫拉姆的耳边下咒般的念叨着:「快点醒过来,宝贝。你要你亲爱的哥哥为你受苦吗?如果你不醒来,我就一直打到他死为止!」

    当第10鞭挥舞而下的时候,保鲁夫拉姆的眼泪终于从眼眶里汹涌而出,他颤抖着,从喉咙里发出了模糊不清的声音:「不……不要……」

    魔王欣喜的抱紧了保鲁夫拉姆,将他的脸蛋掰了过来,看见那泪汪汪的大眼睛里,闪动着悲伤哀求的神色:「太好了。宝贝,你终于肯醒来了。」魔王挥了挥手,狱卒便停止了对孔拉德的行刑。

    魔王迫不及待的抱起保鲁夫拉姆,疾步的走出这个阴沉的地方。保鲁夫拉姆被抱在怀里,挣脱不得,只能把脑袋靠在魔王的肩膀上,泪眼朦胧的望着孔拉德,嘴里含糊的叫着:「哥、哥哥……」

    孔拉德注视着保鲁夫拉姆泪流满面的小脸,听到他痴痴的喊着自己,只觉得那种心疼,比背上的鞭伤还要痛。可是眼下的他,只能看着保鲁夫拉姆在那个人的怀抱里远去,他冲着魔王的背影,低低的念叨着:「不要再伤害他了……」

    「不要将哥哥关在天牢里……陛下……求求你……」从天牢到寝宫这一路上,保鲁夫拉姆抓着魔王的衣领,不停的叨念着。

    本来那个木偶般的小人,能够恢复神智是多么值得开心的事情。但是保鲁夫拉姆泣不成声的哀求,让魔王不由得心烦意乱。他有点赌气似的,将保鲁夫拉姆抛到了卧椅上,没有好气的说道:「哥哥,哥哥!你心里就只有孔拉德吗?!」

    保鲁夫拉姆顾不上身上包裹的毛毯,半身赤裸的靠了过来,紧紧的拉住魔王的衣襟,双眼泪汪汪的哀求着:「求求你……哥哥是为了我才犯下罪行的啊……」

    魔王不耐烦的说道:「好个兄弟情深。那你又肯为他做什么呢?」他看着茶桌上早已命人准备好的浓汤,正打算把那多日没有好好吃过饭的小家伙喂饱。不料,保鲁夫拉姆听了他的话,愣了一愣,苍白的小手,颤抖着去解魔王的裤子。

    魔王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莫名其妙问道:「你干什么?」

    保鲁夫拉姆咬着嘴唇,颤声说道:「为了哥哥,我什么都愿意……」来不及反应的,魔王就感觉自己两腿间的宝贝被一双冰冷的小手捧着,含进了那温暖湿润的口腔。他这才明白过来: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一个只有x欲的虐待狂吗?

    看见保鲁夫拉姆的举动,不由得让他想起那可怜人儿在天牢遭受的羞辱。他半是恼怒半是痛心的将那小人推开,喝道:「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下贱?!」

    保鲁夫拉姆跌坐到了地板上,呆呆的重复着魔王的话:「下贱……」他想起了那些狱卒丑陋的欲望,曾经在自己的口腔里肆虐,不由得捂住了嘴巴:如果被魔王知道我被人那样玩弄过,不知道他会生气成什么样子。我这个肮脏的人,又怎么能够再去碰触他呢?他拉扯着身上的毛毯,哆哆嗦嗦的挪到角落里,双手抱膝的颤抖着。

    魔王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被保鲁夫拉姆撩拨起来的欲火,整理好裤子的时候,才发现那可怜的小东西,缩到了墙角,抱成一团,像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似的。他的心里顿时变得柔和了起来,心疼的走过去将保鲁夫拉姆抱了起来,温和的抚摸着他的脑袋说:「小傻瓜,过来好好的吃饭,我便饶了孔拉德。」

    保鲁夫拉姆傻傻的看着魔王,不明白他为什么又忽然变得温柔起来了。直到魔王拿着银勺,将一匙浓稠的米粥送到他的嘴边。「张口,宝贝。」保鲁夫拉姆茫然的看着魔王,听话的张开了嘴,将那匙粥含进口里。

    半晌,却不见他嚼动。魔王微微的皱起了眉:「不好吃吗?」保鲁夫拉姆这才回过神来,惶恐的看着魔王皱起的眉头,卖力的咀嚼着口中的食物。可是,他一点都不觉得饿,反而觉得口里的粥填满了整个口腔的感觉很恶心。可是他不敢说出心底的感受,生怕魔王生气而为难孔拉德,只有默默地暗示着自己:吃下去,好好吃下去,哥哥就不用受苦了。在魔王紧迫逼人的注视下,他勉强的将嘴里的东西吞咽下去。

    魔王满意的看着保鲁夫拉姆的吃相,又送上了一匙浓粥:「乖,吃多点。很快就能像以前一样红润健康了。」保鲁夫拉姆不敢违抗的张开了嘴,慢慢的吞咽着,只觉得腹中越来越反胃。米粥在食道里艰难的下滑,让他不可避免的想起了那一天遭受的羞辱。当第三口粥在嘴里停留的时候,保鲁夫拉姆只觉得喉咙一阵恶心,终于忍受不住的将刚刚吃下的几口饭,哗哗的吐了一地。

    魔王吃惊的看着保鲁夫拉姆,本以为多日没有吃饭,一定是胃口大好的,谁知道会那小孩会将腹中所有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干净净。保鲁夫拉姆看着魔王阴晴不定的脸,赶紧挣扎着弯下腰,伸手去抓地上刚刚呕吐出来的东西,就要往嘴里送。

    魔王眼明手快的抓住了那脏兮兮的小手,喝道:「你要干什么?!」

    保鲁夫拉姆梨花带雨的哭丧着脸说:「对不起……我会好好吃饭的……」

    魔王生气的甩开了保鲁夫拉姆的手:「吐出来的东西还能吃吗?!」

    保鲁夫拉姆连忙抢过魔王手里的碗,捧在怀里,颤巍巍的拿起了银匙,舀起一勺饭,努力的想往嘴里送,却又实在觉得恶心,生怕又会忍不住吐出来惹魔王生气。手里握着的满满一勺饭,就在半空中不断的颤抖着。扇动的长睫毛下,豆大的眼泪扑扑的落到了碗里。

    让他吃饭,就像逼他上刑台一样。魔王终于看不下去了,他长叹了一口气,将保鲁夫拉姆手里的碗拿了过来,放到一边。用餐巾将保鲁夫拉姆身上,脸上沾到的秽物擦拭干净。把那仍然激动颤抖着的小人搂在怀里,安抚似的说道:「好了,好了。我们先不吃饭了。」

    保鲁夫拉姆揪着魔王的衣服,从魔王的怀抱里抬起头来,眼巴巴的啜泣着:「可是……哥哥……」魔王无奈的叹息一声,不由分说的将那小脑袋重新摁到自己的怀里,对着门口喊道:「浚达,将孔拉德待到未央宫内养伤,命人好好照顾他。」

    听到门外的一声答应,保鲁夫拉姆这才放下心来,他乖乖的躺在魔王的臂弯里,轻轻的说道:「谢谢陛下……」

    丢弃的玩具

    魔王将保鲁夫拉姆轻轻的放到了卧床上,那光滑嫩白的身子,赤溜溜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好好疼爱。可是想到他仍然虚弱的身体,极不稳定的精神状态,魔王只好咽了咽口水,努力的控制住自己想要侵占那具美丽酮体的欲望。他拉过柔软的被子,小心的包裹住保鲁夫拉姆的身体,将他搂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那光滑的背脊,像是小时候母亲要哄他安然入睡那般。

    怀里的小人乖乖的任由自己摆弄,不一会儿,便动也不动,呼吸均匀的睡着了。魔王也闭上眼睛,心里思索着保鲁夫拉姆不肯吃饭的原因。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保鲁夫拉姆被人虐待的情形,隐隐的觉得不安了起来。

    忽然,本来听话的睡在自己怀里的小猫,不安稳的动了动。他看了看魔王紧闭的双眼,以为那不可一世的人已经睡着了。便神色忧伤的摸了摸魔王俊美的脸庞:如果被他知道我所遭受的耻辱,他还会这样抱着我吗?他一定会雷霆大怒的骂我滛荡下贱吧。如果终有一天会被他唾弃丢掉,还不如现在就不去贪恋他温暖的怀抱,应该会好过一点吧。他悄悄的挪动着身体,从那个紧窒的怀抱里轻手轻脚挣脱出来,蹭到床边边上抱着枕头,心事重重的睡去。

    等到那小人安静下来,魔王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见那个小家伙,蜷成一团的缩在床角边上,只觉得一阵心痛:保鲁夫,你还是那么恨我吗?和我一起睡觉很痛苦吗?你的听话顺从,只是为了孔拉德吧。

    魔王静静的注视着保鲁夫拉姆的睡脸:这个倔强的宝贝,我是不是从来不曾得到过你的心?如果不是我的私心,他不会被家族抛弃,更不会被天牢里那些低等下贱的人玩弄。我以为总有一天,他也能够知道我的心意爱上我,可是为什么我们之间,好像越离越远了。如果,我放手了,宝贝,你会不会活得更开心些?

    忽然,那个苍白的小脸,好像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握拳抓着棉被,嘴里低低的沈吟着:「不要……不要……」

    魔王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那小人搂到自己的怀里,抚摸着他的脑袋,轻吻着那喘息的小嘴:「宝贝,别怕。别怕,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保鲁夫拉姆似乎也在梦中感受到了那温柔的安抚,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往魔王的怀里又蹭了蹭,喃喃的说着梦话:「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魔王心酸的答应着:「只要你幸福,我什么都答应你……」

    保鲁夫拉姆醒来的时候,发现魔王站在窗台边沉思。和煦的阳光照在那张英俊的脸庞上,眉头若有所思的轻锁着,看得保鲁夫拉姆一阵勃然心动:他就像当年一样高贵无法靠近。也许能够听到他说爱我,已经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满足了吧。

    即使,他所说的爱只不过是一时的好玩随性。像他那般冷峻的人,又有谁敢奢望得到他永远的宠爱呢?

    感受到保鲁夫拉姆痴痴凝视着自己的目光,魔王转过头来,却发现那个小人已经迅速的把小脸转向一边,看着天花板发呆。魔王坐到了床边,两人沉默了许久,好一阵子,才像下定决心般的说道:「保鲁夫,我要出城巡视一段时间。你留在这里好好的养病。身体好些的话,就和孔拉德一起回家乡去吧。」

    看见保鲁夫拉姆吃惊的表情,魔王故作轻松的笑了笑:「你的床技那么差,我已经玩腻了。既然孔拉德是你最重要的人,我可以放你们走,就当是你陪床那么久的赏赐吧。」保鲁夫拉姆终于听明白了:他到底是要抛弃我了!就像丢弃一件玩坏的玩具一般。只觉得心里一阵剧痛,曾经还抱着我口口声声说爱我要我的人,原来只是逢场作戏,等到我真心迎合他的时候,他却觉得玩腻了。也难怪他,现在自己这副残破的身体,又有什么值得宠幸的价值呢?也许,在他发现我失身之前就离开,是最好的结局吧。

    魔王并不知道保鲁夫拉姆此刻心中的痛楚和波澜,见他双目紧闭,咬紧牙关,只当他是兴奋过头,不敢在自己面前流露高兴之情。他伸出手,想再一次抚摸那令他魂系梦牵的小脸,可是手却犹豫着停在了半空中。他终于站了起来,听不出感情的说了句「你可以留在我房间里养病,康复了再离开。」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卧房。

    房门关闭的那一瞬间,保鲁夫拉姆的眼泪终于如决堤般的汹涌而出,他怔怔的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嘴里喃喃的说着:「再见,陛下,我会在天堂祝福你的……不,也许我会下地狱吧……

    傍晚时分,卧房的门被轻轻的推开了,保鲁夫拉姆的心里一动:难道陛下还没离宫吗?他还会来看我?他眼巴巴的望向门口。傍晚的余晖下,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阴暗出走了过来。「哥……哥哥?」保鲁夫拉姆很难形容这刻的心情,又是失望又是欣喜的。

    孔拉德快步的走道床边,爱怜的抚摸着保鲁夫拉姆的脑袋:「小保,这是怎么回事?那个魔鬼居然肯让我来照顾你?」

    保鲁夫拉姆轻轻的一笑:「不管怎样,哥哥能够平安无事就好……」

    孔拉德仔细的端详着那病恹恹的弟弟,恨恨的说道:「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皇宫里面难道不给你吃饭吗?」他拿起刚刚才放在床头的热汤,将保鲁夫拉姆抱了起来,让他半坐着卧在自己的怀里:「来,吃多点。快些好起来,等你可以骑马了,我们就回家去。永远离开这个讨厌的地方。」

    保鲁夫拉姆黯然的摇了摇头:「回家?大哥会生气的。我给冯比特雷家族蒙羞了。哥哥都看见了吧?我在牢里被人……」顿了一顿,才又苦涩的说道:「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孔拉德紧紧的抱着怀里脆弱的人儿,哽咽着安抚着:「在我眼里,小保永远都是我最纯洁高贵的弟弟。如果你不想回家,我带你找个风景秀丽的地方,隐姓埋名,简单快乐的过一辈子……」

    保鲁夫拉姆依在孔拉德的怀里,虚弱的说道:「我哪里都不想去。哥哥,我想……我就要死了。如果要死,我想死在这里……」

    孔拉德吃惊的打断了保鲁夫拉姆的话:「你在胡说些什么?你只是身体虚弱而已,好好调养一阵,便能恢复健康的。来,不说这些丧气话了,先好好吃饭吧。

    「说着,便用银勺舀了一勺子汤水,送到保鲁夫拉姆的嘴边。

    可是保鲁夫拉姆推开了孔拉德的手:「哥哥,我吃不下……」孔拉德有点气恼的将那勺食物塞进保鲁夫拉姆的嘴里:「不要像个小孩子一样,还要哥哥哄你吃饭。真是爱撒娇的小孩。」

    保鲁夫拉姆皱着眉头将嘴里的东西咽下,但是马上的,又呕吐起来。孔拉德惊恐的轻拍着保鲁夫拉姆的背脊:「你这是怎么了?」保鲁夫拉姆一直呕个不停,最后,竟然咳出一口鲜血来。

    孔拉德慌张的朝着门口呐喊:「有没有人在阿?快叫御医!」

    保鲁夫拉姆无力的拉扯着孔拉德的衣服,摇了摇头:「不用麻烦医生了。我知道自己的事。哥哥,我的心已经死了……」

    孔拉德手忙脚乱的拿起餐巾,将保鲁夫拉姆嘴边的鲜血擦去,心疼的说道:「胡说些什么呢。」

    保鲁夫拉姆静静的躺到床上,两眼望着天花板,声音微弱却又无比清晰的说道:「是真的,哥哥。……也许这么说你也会看不起我吧,可是,我真的很爱他……如果要死,我希望能死在他的床上……」

    「什么?」孔拉德不可思议的看着床榻上的弟弟,「你爱他?那个暴君?」

    保鲁夫拉姆微微的点了点头:「恩。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他了。还记得妈妈死去的那年吗?天很冷,我躲在圣哥丽湖的冰层上哭泣,不小心就掉进了水里。

    是他救了我。他就像天使一般用无比疼惜和温柔的目光看着我,他的怀抱好温暖。

    从那时,我就知道,我爱上他了。「保鲁夫拉姆苍白的小脸,幸福的笑着,那迷茫的眼神,好像穿越了时空,回到了和魔王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他招我来血名城的时候,我是多么的激动啊。终于可以见到思念多年,遥不可及的魔王陛下了。他却要我当他的暖床奴仆,想尽办法的凌虐我,我以为我会恨他的。可是,只要他一碰我,我就无法抑制的会有快感。我讨厌这样的自己。

    把家族的荣耀弃之不顾,爱得那么卑微。「保鲁夫拉姆的眼眶里慢慢的蓄满了泪水,他仍旧眼也不眨的看着天花板,像是在跟孔拉德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直到那一天,他说他爱我。那些日子,他总是很温柔,我们就像真心相爱的人一样。只要他一个眼神,我什么都愿意。可是……到最后,我把心都给了他,他却不相信我。」保鲁夫拉姆的眼泪终于溢出了眼眶,「现在,他不要我了,我已经没有供他泄欲的价值了。其实我也明白,他的占有欲那么强,若是被他知道我的身子那么脏,也断然不会再碰我的。这样也好……」保鲁夫拉姆转过头来,泪眼迷蒙的看着孔拉德说,「你说,多年以后,他会不会记得曾经有我这么一个人?」不等孔拉德说话,他又将眼光投向了天花板,「我想不会吧。谁会用心去记得一个玩腻了抛弃的玩具呢?」

    看着保鲁夫拉姆自言自语木然的样子,孔拉德早已是心如刀绞,他心疼的将保鲁夫拉姆搂在了怀里:「傻孩子,你怎么那么傻啊。偏偏爱上了一个没有心的人。」保鲁夫拉姆却从他的怀里挣扎着仰着头,认真的问道:「可是……其实他也有那么一点怜惜我吧?要不然也不会恩准我们回家。是吧……?哥哥?」

    孔拉德只能将怀里的小人更加用力的抱紧,泪水无声的滴在了保鲁夫拉姆的脸上。保鲁夫拉姆轻轻的擦着孔拉德脸上的泪水:「哥哥,别哭。我一点也不后悔来到血命城。能够遇见他,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迟来的表白

    已经过去7天了,魔王背靠着一棵大树,望着血命城的方向发呆:不知道保鲁夫拉姆康复得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和孔拉德高高兴兴的回家了?想到再也触摸不到那可爱的脸蛋,魔王就觉得心如刀割。可是,与其留他在自己身边痛苦一辈子,还不如放手让他幸福吧。哼,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伟大了?魔王自嘲的笑了笑,抬头看着空寂的蓝天白云:这应该就是爱一个人真正的做法了吧?

    忽然,护卫队里传来一阵喧闹的响声,魔王皱了皱眉头,向着动乱处走去:「怎么回事?」

    只见几个侍卫拼命的拦住一个想往里冲的人,定睛一看,竟然是孔拉德!魔王心里疙瘩的响了一下,他不是应该在保鲁夫拉姆的身边照顾他的吗?他疑惑的脱口而出:「孔拉德,你怎么会在这里?!」

    孔拉德尽量的挣扎着,看到了魔王,更是像要与他拼命似的,破口大骂:「你这个没有心肝的昏君!我要杀了你,给保鲁夫拉姆陪葬!」听到他的话,魔王的心都揪了起来了:「你在胡说些什么?保鲁夫拉姆呢?我不是恩准你们回家乡了吗?」

    「回家?他还回得去吗?他的心都丢在血命城里了!都叫你这暴君吃了!」孔拉德口不择言的乱吼着。

    「你到底在说什么?!」魔王忍无可忍的,挥手就给了孔拉德一个耳光。

    魔王的巴掌打在孔拉德的脸上,似乎把他打得冷静一点了,只见他的气焰顿时低了下去,两眼傻傻的看着草地,喃喃的念叨着:「我可怜的小保,为什么会爱上你这样一个暴虐没有良心的人呢?」

    听到孔拉德的话,魔王更加疑惑了,但是心里又有一点不敢确定的期待:「爱?」

    「你配说爱吗?你懂得爱是什么吗?」孔拉德狠狠的看着魔王,「他真心真意的爱着你,抛弃了骄傲和荣耀的爱着你,你却只会折磨他。看他的身体残了,经不起你的折腾了,就拍拍屁股随意把他打发回家。你当他是什么啊?!只是个可以任意玩弄的布娃娃吗?」

    魔王忽然觉得脑袋一片混乱,他神情激动,分不清是高兴还是恼怒,用力使劲的摇晃着孔拉德的肩膀:「你说他爱我?是真的吗?真的吗?」

    「他爱不爱你,你感觉不到吗?你没有心的吗?」孔拉德对着魔王的脸大声的喝道。

    看见魔王放开了自己,傻傻的自言自语着:「那个倔犟的小家伙,他真的爱我吗?」孔拉德忽然双手抱住了脑袋,哀求般的说道:「如果……你还有点良心的话。拜托你,回去看看保鲁夫吧!不,我求求你,求求你。求你回去看看他,抱抱他,就算是骗他的也好。不要让那苦命的孩子在悲伤和孤独中死去……」

    魔王这回过神来,摇晃着孔拉德问道:「你说什么?死去?」

    孔拉德再也禁不住的泪流满面,他痛苦的捂着脸说到:「从你离开后,保鲁夫就滴米未沾。只有他睡着的时候,才能勉强灌下一点清水。御医说他得了厌食症,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怎么会这样?!」魔王发疯般的给了孔拉德一拳:「我狠下心来把他交给你,你就这样照顾他的吗?」说罢,便骑上了座骑,不顾一切的往皇城的方向奔去。

    推开卧房的大门,一眼就能看到一个瘦小的身体,直挺挺的躺在宽大的卧床上,双目茫然的看着天花板发呆。就像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的小狗,静静的躺着等死一样。魔王快步的跑到床边,只见那精致的小脸又瘦了一圈,苍白而无血色,嘴唇干燥的爆裂着,只有那碧绿色的眼睛显得更大了,长长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心疼的摸上那思念多日的脸,魔王只觉得眼睛有点朦胧,好像什么东西从心底痛到眼里,就要不受控制的溢出。保鲁夫拉姆吃了一惊,他定定的看着魔王,自言自语的说到:「终于要死了吗?死前能出现这样的幻觉真好……」

    魔王将那迷糊的小人轻轻的搂到怀里,瘦弱的身子就像随时都会破碎的瓷娃娃一样,单薄而没有质感。他爱怜的抚摸着那苍白的脸颊,哽咽着说到:「不是幻觉,宝贝,是真的。我回来了。」

    保鲁夫拉姆愣了愣,修长的手指颤悠悠的摸上了魔王的脸:「是、真的……吗?」

    魔王抓住了那冰凉的小手,将那手指放到嘴边轻吻着:「对不起,宝贝。我太迟钝了,我从来不知道,你有那么在乎我。」他将保鲁夫拉姆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上,蹭着他的手背,嘴角扯动者,努力的想挤出一个微笑:「保鲁夫,我爱你。早点好起来吧,让我好好的爱你一辈子,好不好?」

    无法确定魔王说爱的真实性,此刻的保鲁夫拉姆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验证了。就算是欺骗也好,就算是怜悯也无所谓,只要能够被这样的拥抱就足够了。

    保鲁夫拉姆的眼泪大颗大颗的从眼眶里滑落,他闭上了眼睛,轻轻的往魔王的怀抱里蹭了蹭:「好温暖,好舒服啊……陛下,谢谢您的仁慈。能够在你怀抱里死去,我已经很幸福了……」

    魔王的眼泪终于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保鲁夫,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恢复生存的意志?」怀里的小人颤抖了一下,置若罔闻的闭着眼睛,卷缩在魔王的臂弯里。

    魔王顿了顿,犹豫着说出自己多日来的疑惑:「是因为天牢里的人渣,才让你得了厌食症吗?」怀里的小东西全身一震,惊恐的瞪大了那双美丽的眼睛,颤声说道:「您都……知道了?」

    魔王安抚似的抚摸着那头柔软的金发,声音沙哑的说道:「我已经把那三人腌了发配边疆了。还毁了他们的舌头和眼睛。宝贝,如果你觉得不解气,我可以命人去带那三个人渣回来凌迟处死!」

    「不!不!不要再说了!」保鲁夫拉姆绝望的大叫着,使劲的揪着自己的头发挣扎着,企图逃离那个温暖的怀抱,「你不要碰我!你都知道了!都知道了!

    我好脏好脏的……「他哭泣着推开魔王箍着自己的手臂,」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用这肮脏的身体去碰您的。是我太自私了……「

    魔王抓牢了那并无多大力气的虚弱人儿,将那哭得满脸泪痕的小脸转了过来,对着自己的眼睛,认真的说道:「宝贝,我爱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爱你。

    「说罢,便不由分说的向那思念已久的小嘴亲了下去。

    「不要……脏……」保鲁夫拉姆极力的将魔王在嘴里肆虐的舌头往外推,却怎么也无法摆脱魔王那技术高超的舌头,只能任由口腔被不断的探索侵略,忽然喉咙一阵难受,想要吐,可腹中已无东西供他呕吐,只是干呕着。

    魔王慌张的拍着保鲁夫拉姆的心口,看着他难受的捂着自己的嘴巴,心里一阵酸痛:「保鲁夫,你真的觉得自己脏吗?那我帮你清洗干净吧……」说完,就用指甲在自己的手腕上隔开了一道口子,鲜血哗的就流了出来。

    保鲁夫拉姆顾不得自己的难受,惊恐的抓着魔王的衣襟:「陛下,你干什么?

    「魔王也不答话,将那满是鲜血的手腕送到自己嘴边,吸了一大口,又伏下身,将那口鲜血尽数的喂入保鲁夫拉姆的口中。

    保鲁夫拉姆呛了几声,来不及反应的,血便从喉咙里滑入腹中。魔王舔了舔鲜红的嘴巴,深情的看着怀里的爱人:「魔王的圣血能够洗尽一切污秽。保鲁夫,如果你还觉得脏,我就用血给你洗干净。就算我全身血液流尽,你也还要钻那个牛角尖吗?」说着,便又吸起手腕上的鲜血。不顾保鲁夫拉姆的反抗,汩汩的连着喂入了好几口。

    被迫咽下了几口鲜血,只觉得有股舒服的魔力在自己的腹中蔓延到全身,保鲁夫拉姆看着魔王那流血的手腕,哭泣着哀求着:「不要了。陛下,不要了。不值得……」魔王抚摸着那小人稍微恢复了血色的性感嘴唇,哽咽着说道:「为了你,什么都值得。我爱你,是真的。答应我,要活下去,让我还能有机会好好的爱你。宝贝,答应我好吗?」

    他说他爱我,这是真的吗?如果是梦,我希望永远都不要醒来。保鲁夫拉姆呜呜的抽泣着,将脸埋进了魔王的怀抱中,因为欣喜和激动而全身颤栗着:「我答应你……」

    魔王这才止了血,将那个不停啜泣的孩子抱紧了,轻吻着那柔软的发丝,低低的问道:「乖孩子,等一下就喂你吃饭要乖乖的吃下去哦,好不好?」

    保鲁夫拉姆咬着拳头,往着魔王的怀里蹭了蹭,顺从的低吟了一声:「恩……」

    被魔王粗暴推开的卧房门外,孔拉德静静的伫立着,看着依偎在魔王怀里一脸满足的保鲁夫拉姆,欣慰的扯动了一下嘴角,默默地转身离去。

    日子过去好些天了,保鲁夫拉姆的身体渐渐的有了起色。冬天的暖阳温柔的照射着美丽的玫瑰园。花草中那张宽大的躺椅上,魔王抱着那个可爱的小人,满眼宠溺的喂着保鲁夫拉姆吃东西。「乖孩子,多吃点。」看着保鲁夫拉姆日渐丰盈起来的小脸,魔王的心就满满的洋溢着幸福。

    保鲁夫拉姆听话的吞咽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那张无限温柔的脸:我这是在做梦吗?他真的爱我吗?他会这样宠我多久?

    魔王看着碗里的最后一勺汤水也喂进了保鲁夫拉姆口中,满意的拿起手巾擦拭着那粉嫩的嘴唇。看见爱人乖巧的依偎着自己,透亮的绿色眼眸带着一丝的迷茫。魔王心里又紧了一紧:那个可怜的小家伙,还在烦恼着什么呢?都怪自己糊涂,让他趁受了那么大的伤害。仿佛为了抚慰一般,魔王低下头,在那诱人的小嘴上蹭了许久,小心翼翼的舔着保鲁夫拉姆娇嫩的嘴唇。

    嘴唇被耐心的吮吸,舔弄,保鲁夫拉姆不由得闭上了眼睛,任由魔王滑嫩的舌尖在自己的唇上游弋。过了许久,不满足似的,他的齿贝情不自禁的打开了一条细缝。感觉那灵活的舌头,好像等待了许久般趁虚而入,再自己的口腔中温柔的游动在每一个角落。两人的舌头不知疲惫的互相纠缠,嬉戏。

    因为长时间的吻而缺乏空气,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