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享受五千贯年薪,并且赠送你一套宅子,从此在我聚珍堂中除了我养母赵月奴、舅妈冯巧帘、小舅妈郁新香、大总管赵峻和我这五人以外,你排行第六。待以后一切生意走入正轨,你还有分红提成,将远远不止五千贯一年,这点我可以保证。”
三女听孙允有这等待遇,均忍不住『露』出惊羡交加的神情来。孙允却只淡淡一笑,道:“陈公子,我是个喜欢自由生活的人,不愿受太多管束,因此这些年来在杭州并未闯出多大名声,打铁铸器不多,徒弟却收了不少,其中有一个就在你收购的‘本塘兵器铺’做工,因而知晓你天珩制铁的一些事情。我心中一直有几个计划,但若要正式推动实行,必须花费极大的精力和财力,时间也至少要几年以上,我一直懒得努力赚钱,皆因心中理想距我太过遥远。现下我丑话说在前头,你需要我给出计划,我自当遵从,但这并非急功近利,短期内未必能让你赚大钱,你需做好思想准备,到时莫怪我胃口太大。”
“哈哈!不怕你胃口太大,就怕你胃口太小!”呼延唤笑道:“你尽管提出你的计划便是,只要前景美好具有发展潜力,首先我就会极力支持你,而我的家人也大都可以接受我的意见。你放心吧,聚珍堂里没有一个是胸怀狭窄缺乏魄力之人,也断不会有墨守陈规目光短浅之辈。”
孙允终于大笑起来,道:“好爽快!与陈公子交谈真当通气,孙某大感欢喜!”
呼延唤今日守株待兔,结果师父没逮着,却捞回一个徒弟来,心情也是大好,忍不住一把抱住旁边的水清『吟』,笑道:“美人儿,我孙大哥今日在你富春院玩得不够尽兴,接下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水清『吟』怔了怔,随即笑道:“陈少放心,我自会安排下去,务必要让孙先生满意而归。”
孙允笑了笑,又道:“陈公子,我还有一个请求。”
呼延唤道:“说来听听。”
孙允看了看水清『吟』和刘韩二女,笑道:“不怕水总管和两位姑娘笑话,我这人打铁铸器的本事虽然只学到师父一半水准,但在这女『色』方面却足足学了个十成十,一点也不逊于师父,平日不赌钱不喝酒,几乎所有的银子都花在女人身上。水总管这富春院实乃我心目中的人间天堂,只是价钱太贵,我消费不起,难得才来光顾一次,今日好说歹说才求师父请客,与我来此享乐。嘿嘿……陈公子,如果你接受我的计划,让我去天珩制铁做工,我希望你能让我每月来富春院光顾一次,不多不少就每月一次。嘿嘿,你也知道,富春院姑娘儿的价位实在惊人,就算我一年能赚五千贯,也经不起几次光顾。嘿嘿,这个嘛……虽然要求有些过分,但我希望陈公子能体谅我的苦处,帮我解决了这个问题。”
呼延唤和三女面面相觑,随即哗的一声捧腹大笑起来,这孙允实在是个非常有趣的人。笑了一阵,呼延唤喘着气道:“好说好说,这个我自然能体谅,我答应你就是……”
孙允大喜,当即站起身大大唱了个肥喏,道:“多谢陈公子,孙某感激涕零,当结草衔环以报!”
众人呆了呆,又大笑起来。刘韩二女只笑得东倒西歪,水清『吟』更是索『性』趴上呼延唤肩头,笑得花枝『乱』颤,直不起腰来。呼延唤则是心中大喜,因为人都有弱点,只要掌握了对方的弱点,不怕他不给自己卖命,这是赵仲珩当年的经典言论,此时更成为他心目中的至理名言。一念至此便得意开怀之极,四人中倒是以他笑得最为畅快淋漓。
欢笑过后,呼延唤便抱住水清『吟』道:“我的美人儿,别笑了,这就让孙大哥好好耍子去吧。”
水清『吟』坐直身子,向外招呼一声,随后进来一名侍女,她吩咐道:“带这位孙先生去贵宾房,让丫头们好生伺候,要最好的服务。”那侍女点头答应,对孙允道:“孙先生请。”
孙允当即大踏步走过来,满脸喜不自禁之『色』,向水清『吟』笑道:“水总管真当体贴,谢谢你啦!”
呼延唤道:“孙大哥尽管耍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一切开销我来。”
孙允做了一个急不可耐的表情,逗得众人再度大笑,便挥挥手笑着去了。
第十一章媚巧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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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梦之月奴
修练一法,将体外萦绕盘旋的重重黑气尽数吸进体内,导入丹田自行循环生息,赵月奴方才结束此次打坐,懒洋洋地斜靠入床榻,就此发起了呆。
窗外飘起鹅『毛』大雪,前方一湖碧水,孤山及远处的宝石山银妆素裹,树梢枝头挂满雪花,有一种无暇无疵的素净和纯洁,山野、长堤、楼宇如同和天幕连为一体,只剩下中间碧湖如镜,实是美到了极处。
换作以前,赵月奴少不了要赞叹一番,为这冬日雪景心醉神『迷』,但今日却毫无这份情绪。
她心情不好,最近一直都不好。
或许是太过单调枯燥,总是日复一日地重复着同样的过程,毫无一丝新意;或许是太过无聊,总是做一些索然无味的事,没有任何成就和喜悦;又或许是年关将近,感叹岁月催人老,当年的妙龄佳人即将迈入二十九,又向三十大关走近一步……然而不论什么原因,说到头来还是离不开那个令她牵肠挂肚的小小男子汉——她的呼延唤。
呼延唤最近实在太忙,整天都有做不完的事,往往上午还在珠宝行里,下午就去了制铁基地,傍晚又去造纸印刷厂,或者去找他城皇帮的狐朋狗友玩耍作乐,往往回来时已至深夜。她苦等他一整天,憋了满肚子的话要和他说,甚至允许他睡到自己被窝里来,让他睡在自己怀里,可是往往还没说上几句,怀里的他就已发出了鼾声,让她满怀热情顷刻化为一头冰水。
冯巧帘终日忙碌,郁新香终日忙碌,赵峻终日忙碌,就连那些丫鬟下人也忙得喘不过气,整个孤山别墅所有的人都过得那么紧张充实,只有她一个闲人,闲得甚至要刻意延缓时间,比如用一个上午的时间来作画,或用一个下午的时间来练功。谁都知道她多思少动,喜欢清静,因此谁也不来打扰她,给她留出最安静闲适的空间,但是她自己却首先受不了了。
为了让自己过得充实些,她一手接下了春节过年大计,张罗『操』办,忙碌不休,但这终究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几天工夫就打理完毕,虽然她的成绩获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评,呼延唤也大大夸奖她一通,令她颇为满足,但接下来的日子,她却不得不再度陷入无聊无趣之中。
以前的她是那么希望拥有一个宁静无扰的氛围,好让她终日沉醉在自己的白日梦中,除了呼延唤以外没有任何人来打搅,可是如今她真的拥有了这样的环境,却又难以接受,身边越是清静,她心里就越是烦躁,形成鲜明的对比。
说穿了,一切还不都是因为呼延唤这个小冤家!
有一次她嫌被子太厚睡觉太热,半夜出去换一张薄被,正好看见呼延唤从外归来,却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蹑手蹑脚地走进了郁新香的卧室,直到一个半时辰后才回房。有一次郁家少『奶』『奶』陈幸娟来通报生意业绩,开会整整一天,傍晚时分和呼延唤进入内室单独相处,入夜方才出房,显得又是满足又是疲倦,当晚索『性』不回信义坊,住在别墅客房中。还有一次呼延唤表示要和冯巧帘同睡,她不眠不休为他缝制内衣,后来针线不够,前去冯巧帘处讨要,却在卧室外听见了冯巧帘极为欢快放肆的呻『吟』叫喊声……她如今被黑气改造了身体本质,行动如飞落地无声,听觉感应也远胜常人,呼延唤瞒着她和别的女人亲密,自以为万无一失,却不知她早已察觉,将一切听在耳中。
每到那时候,她的心情就会极度郁闷,每当后来呼延唤乖乖回房睡入她怀里,她不动声『色』地安抚他睡着,当晚却总是翻来覆去彻夜难眠,心中绝难平静。
呼延唤是她的,从降生人世陈惠枝亲手托付给她时起,呼延唤就属于她所有,以前是,将来也是,永远只属于她赵月奴一人。她不能接受他被别的女人占有,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他们一起长大,一起学习,一起玩闹嘻笑,她熟悉他的一切,他也了解她的一切,他们还患难同当、生死相依,他们还誓言今生今世都要厮守在一起,甚至连最尴尬的如厕方便,她都可以让他帮忙解决。他们之间早已亲密得不分彼此。如今他怎能将她抛下,去和别的女人亲热?要亲热也应该和她亲热才对!
她自问美丽动人超凡脱俗,远胜身边所有女子,为何他放着这样一个绝代佳人无动于衷,却去亲近郁新香、甚至陈幸娟那样的女子?无论哪方面,她都比她们胜过太多,他难道看不出来吗?她从小培养他练就最高的品味和最佳的眼光,如今都到哪里去了?
赵月奴越想越是忿忿不平,忍不住一脚踢去,将床头矮柜踢翻在地。
为了他,她实在付出太多太多,连自己的青春和终生幸福都贴了进去。
曾经视年轻英俊的赵仲珩为男人的典范,终日缠绕于兄长身边……
曾经暗中思慕风流倜傥的呼延守勇,整天呆坐于京城家中,期盼他的出现……
曾经对镜自怜望月垂泪,感怀红颜无依深情无托……
曾经自傲自负,鄙视污浊俗世,埋没一代佳人……
曾经嫉妒风华绝代的陈惠枝,暗自竞争攀比,处处高她一头……
这些都是少年时的幼稚轻狂,自从呼延唤进入她的生活,她就彻底改变了自己,无时无刻不以最高标准要求自己,塑造一个完美女人的形象,一心要把他培养成心目中最优秀的男人。
但事实证明,她在培养他的同时,却把自己也搭了进去。甚至可以说,是他反过来塑造了她。
如今她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都围绕他而转,他就是她的核心、她的动力、她的源泉,任何一句话、一个举止都深深牵动她的心,喜悦着他的喜悦、悲伤着他的悲伤,为他寝食难安茶饭不思,一旦生活中没有了他,她的生命立即变成一片空白。
以前她是个有梦的女人,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做她的白日梦,甚至可以被缥缈虚无的幻觉左右自己的行为。但是自从陷入这个以他为核心的怪圈之后,她的幻梦就多了几分实在,不再那么不切实际,她甚至经常勉强自己把他引入梦中,让那个陪伴了她多年的梦中人的形象渐渐向他靠拢。因为她知道这只是时间问题,迟早有一天她的梦中人会变成他,为了不让自己到时措手不及,她必须做出调整和预备。她相信过不了多久,一切都会正式迈入他们期待已久的轨道。
可惜,他却首先沉不住气,而向别的女人出手了。她不再是他的唯一,而是成了可悲的几分之一。
她为他做了那么多,牺牲那么大,用心良苦潜心经营,最后却换来这样一个结果。
赵月奴想到这里,不禁缓缓流下两行清泪……
◎◎◎ ◎◎◎ ◎◎◎ ◎◎◎
“赵月奴!赵月奴!快出来,我们去看白堤灯会!”
呼延唤的声音突然自门外响起,随后便是脚步声,呼延唤那日渐高大的身影快速映入赵月奴眼帘。
赵月奴深深凝视着这个令自己又爱又恨的小男人,却不说一句话。
呼延唤见她『裸』地斜靠在床头,不由笑道:“又在练功吧,快快收功结束,咱们出去走走。”走到床头,就要给她拿衣服,忽然发觉她身子正轻微颤抖着,不由奇怪,仔细一看,才知她早已收功,身上毫无黑气流转的迹象,便笑道:“你装模作样干什么?明明收功了还一动不动,还不快起来?”说着往她身边一坐,伸手向她抓去,这一碰才发觉她全身冰冷,顿时吓了一大跳,忙道:“赵月奴,你怎么啦?没发生什么事吧?”赵月奴只是深深注视着他,始终一语不发。
呼延唤伸手到她丹田处一『摸』,立即知道原因,她不但早已收功,而且还故意停止运行体内黑气,使得身体御寒能力全失,如同常人一般,这么光着身子坐了许久,自然冻得全身冰冷,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他顿时惊慌失措,大声道:“赵月奴!你是不是走火入魔啦?为什么不说话也不动弹?”
赵月奴微微摇摇头,好歹令呼延唤舒了口气,忙道:“那你这是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冷?这样虐待自己,难道是自创了什么新的功法?”一边说一边伸手将她抱住,拉过被子紧紧盖上。
赵月奴冷冷地道:“你别管我,让我挨冻、任我自生自灭罢。”
呼延唤只道她和自己闹着玩,便笑道:“好了,我不去看灯会,就在这里陪你挨冻了,好不好?”说着三下两下将自己也脱得精光,紧紧抱着她躺下来,忍不住怪叫一声:“啊呦,你身子好冷!我好像抱了一块冰似的,冻死我啦!”
赵月奴幽幽地道:“我不止身子冷,心也冷了。”
呼延唤笑道:“为什么呀?给说说?”
赵月奴幽怨之极地看着他,道:“因为你即使这样抱着我睡在一个被窝里,却还想着别的女人……”
呼延唤心中猛地一紧,连忙堆起一个笑脸,故作莫名其妙地道:“嘿嘿,你……说什么呢?”
赵月奴冷冷地道:“你做过什么自己清楚,别当我是瞎子。”
呼延唤在外从来挥洒自如,可是一到赵月奴面前便怎也自然不起来,加上心中有鬼,当即便举手投降,道:“好好好!我投降,我坦白!刚才我只是『摸』了郁新香几下,别的什么也没做。”
赵月奴没想到居然还抖出新料来,一阵错愕过后,立即火冒三丈,猛地将他推开,喝道:“既然你那么喜欢『摸』,就去『摸』个够吧,做什么都可以,就是别来烦我!”
呼延唤忙道:“是我不好,是我的错!你就原谅了我吧,我保证没有下次了!”说着为了表示亲昵,还凑过去想亲亲她的脸,哪知赵月奴却猛地转过身去,留给他一个冷冰冰的背脊。呼延唤暗叫不好,连忙伸手往她身上『摸』去,正要开口,只听赵月奴怒喝道:“别碰我!”
呼延唤一生唯一的死『|岤』就是赵月奴,见她如此光火,心下早怕了,只好乖乖放开手,哀求道:“赵月奴,你行行好,就饶了我这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摸』郁新香了,我向你保证。”
赵月奴冷冷地道:“不『摸』郁新香又算什么?你可以去『摸』陈幸娟,可以去『摸』你舅妈,还可以趁我练功时偷偷溜进郁新香房里,多新鲜刺激,是不是?你心里早打算好了,少跟我做这些没用的保证!”
呼延唤顿时脸『色』大变,一颗心怦怦直跳,暗道:个么『潮』掉,她全部晓得,老子今朝死蟹一只!急切间连杭州土话也涌上心头。脑子里纷『乱』如麻,一时说不出话来。
赵月奴听他没动静,终于转过身来,见他一副呆滞状,不禁冷笑道:“你一定很惊讶是不是,居然被我揭穿了你的所作所为,哼!你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其实我早就什么都看到了。现下就此摊牌,我劝你还是不要绞尽脑汁为自己狡辩了,因为我是绝对不会相信你的!”
呼延唤见事情败『露』,无论怎样解释都是多余,只好低头沉默不语,暗自做了迎接她万般责骂的准备。
赵月奴见他不说话,更是怒不可遏,瞪眼道:“干什么?连一句话也不敢说么?你不是一向很能说会道的么?怎么哑巴啦?为自己辩护啊,证明自己的清白啊,怎么就这样乖乖认罪啦!”
呼延唤心头烦『乱』,索『性』耍赖拉倒,大声道:“是又怎样?我就这样怎么啦!你看着办好了!”
赵月奴怔了怔,一张脸霎时变得煞白,狠狠注视着他说不出话来。
呼延唤也懒得解释,就此仰面躺下,呆呆看着天花板,也是沉默无言。
直至赵月奴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呼延唤心中一紧,转头看去,之间赵月奴已是泪如雨下,一双眼通红闪亮,哭得极尽伤心。他再也忍耐不住,连忙伸手将她紧紧搂住,道:“对不起,我说话太大声,是我不好,你别难过。”
赵月奴哭得不可开交,抽噎着道:“你总是这样……一点也不把我放在心上,想骂就骂,想翻脸就翻脸,当我是空气一样……我为你伤心难受,成天想着你,你也不体谅,总是惹我生气……”
呼延唤对任何女人的眼泪都可以熟视无睹,惟独赵月奴例外,她的眼泪就是他的致命武器,可以瞬间将他的心彻底『揉』碎,此时见她泪水长流,一颗心早痛得无以复加,忙死死将她抱住,道:“对不起,赵月奴,你原谅我,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别哭了,你再哭我也要哭了……”声音不禁颤抖起来,一双眼也渐渐发红。
赵月奴憋了这么久的忧愁烦恼,一哭便不可收拾,哪里还止得住,到后来索『性』扑进他怀里放声痛哭,将这些日子的委屈和苦闷通通发泄出来。
呼延唤紧紧抱着她,一边抚去她的眼泪,一边不住安慰,到后来自己也想哭了,忙强行忍耐,向她脸上吻去,用唇给她吻干泪水,喃喃道:“赵月奴,我亲亲你,我好好亲亲你,你就舒服了,不哭了……”
赵月奴依旧哭个不停,双手被他压住,无法动弹,只好不断扭转脸庞,躲避他的嘴唇。
呼延唤将嘴唇从她眼睛上挪开,翻身压上她的身体,道:“赵月奴,你好好感受,我要亲遍你全身,你很快就舒服了,我保证你会舒服得不得了,就不哭了……”他心中想起一个念头,以往只要他亲吻冯巧帘或郁新香的身体,她们总会快活得像是飞上了天,此时一心要让赵月奴不哭,便也想好好亲吻她一遍,让她像冯巧帘她们一样的快活。
他的唇缓缓游移,从赵月奴的脸庞滑至耳垂,然后来到下颔,来到脖颈,下滑至肩头,双手将她的双臂张开撑住,然后埋脸到她胸膛内,一口含住了她娇艳欲滴的嫣红……
赵月奴此处禁地首次被他突破,顿时止住了哭声,一双泪眼睁得颇大,双手奋力挣扎,但他毫不理会,仍压住她身子不放,并用舌头轻轻『舔』弄吸吮起来。赵月奴倒吸了一口凉气,双眼顿时涣散,整个人都酥软下来,小嘴微张,想要说些什么,却只发出一声动人心魄的轻『吟』……
左边完了,还有右边,右边完了,又是左边,他似乎对这两个部位爱不释手,到后来双手也移了过来,对她那两处轻轻『揉』捏抚弄,配合他唇舌的动作。她双手脱困,却再无任何力气挣扎,两眼早已紧闭,小嘴一开一阖,发出阵阵轻微而又急促的喘息……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他终于离开这个部位,将他的唇舌往下游移过去,来到小腹,滑过丹田,接近腿根,她刚刚放松的神经立即又紧绷起来,心中满是挣扎,不知是该由他任意妄为的好、还是狠心拒绝的好,他的嘴越来越接近她的禁忌了,但却突然一转,向她右腿上移了过去。她发出一声不知是惋惜还是嘉许的轻叹,身体骤然放松,任他在自己腿上亲吻,直至膝盖、小腿、脚踝、脚背,然后又转为左脚、脚踝、小腿、膝盖、大腿,她感到十分舒适,全身心都沉浸在他的温柔呵护之中,心中更是甜蜜快乐,暗道:你这个小机灵鬼,今天又被你过关了,这样下来,我哪还有心思和你吵架……
呼延唤在她腿间跪坐,面对其中那神秘之极的幽暗圣地,就像跪拜她一样俯下身去。她正自双目紧闭胡思『乱』想,自然毫不知情。他深吸一口气,凑近过去,用他可以做到的最最虔诚认真的态度埋入脸、张开嘴、伸出舌……
风停,雪止,世界陷入静止状态。
赵月奴心脏停顿、血『液』滞流、就此窒息。
全世界所有的一切都已消失,只剩下那一点……
刹那间,赵月奴进入了她的梦幻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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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片大草原,我静静安躺于苍天下、大地上,远自亘古躺至今朝,风沙掠过,砂石袭卷,残枝枯--绿@『色』#小¥说&网--闲踱步的骆驼、张牙舞爪的仙人掌、顽强的矮灌木、呼啸肆虐的狂风、灼热的烈日、金黄的天空,无穷无尽的干燥将我吞没,我渴望着他的出现,渴望了千千万万年。他出现了,他是一阵雨,时而绵密、轻柔、细微,时而猛烈、狂暴,夹带无与伦比的气势,冲破一切障碍,自天际倾泄直下,洒在我干枯的身躯上,滋润着我干渴的心灵。仙人掌昂首弄姿、矮灌木茁壮成长、狂风落荒而逃、烈日举手投降、天空蔚蓝如洗,我贪婪地吸收着他的滋养,淋漓尽致、痛快无比,我遍体雨『露』,全身每个部位都是他的气息,我的心灵放声欢呼。他一层层、一遍遍地渗透我的身心,我的身体充分湿润,无尽的酣畅快乐袭遍我全身,我难以控制这一刻的愉悦,我越来越疯狂、我越来越激烈,我彻底敞开身心,让他渗透、让他渗透、渗透、渗透,他将我彻底渗透,我随他而去。我去了,我去了,去了,去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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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月奴第二次快乐过后,仍在努力的呼延唤已被她此时的美丽深深感动。
她仿佛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正在经历什么,她的身体拱动起伏,发出阵阵颤抖,双眼却张大开来,痴痴注视着头顶上空某个不知名之处,像是神游天外,又像是上空有一面镜子,正反映着他们的此情此境,她痴痴地看着,仿佛要将自己此时这些生命中动得最美的韵律看个清楚,牢牢记住自己这一刻的美。
欢乐过后,余韵袅袅,她尽情地张开双臂,放肆地张开双腿,口中的呻『吟』似乎也变成了一首动听的歌曲,胸腹腿股间『荡』漾出最『迷』人的波浪,他抬眼看去,只见微光掩映下,她纯净无暇的容颜和狂放不羁的身体合而为一,组合成一副世间最动人的画面。
呼延唤突然有一种失魂落魄的震慑,在她无比美丽的姿态前,他忽然产生出极大的自卑,怀疑自己是否真有这样的福分,来拥有这个只存在于梦中的女子。
赵月奴完全陷入幻梦,只凭感觉和本能来应对,神情既专注又虔诚,还有深深的憧憬,似乎正在向那个不知名的空中飞去,而那里就是她追寻了一生的极乐世界。
她痴痴凝视着那块悬于半空的“镜子”,镜中有她一切的渴望和追求。第三次飘飘欲仙的感觉从那神秘的一点蔓延开来,逐渐传向全身,她感到自己正慢慢升高,全身虚浮飘然,如在云端,那种被吊在半空的感觉略微有些难受,她调整了一下心境,缓缓放松自己,直至那汹涌的浪『潮』将她猛地托起,向空中抛去,她刹那间再度爆发,进入星飞风舞晕头转向酣畅淋漓的快乐至境。
朦朦胧胧中,她感到自己已离开下界,升至空中,并进入那镜中的世界,她胡『乱』伸手触碰,似乎碰到了什么,她凭借最后一丝清明看去,发现原来抓住的就是“镜子”里的自己。
她和镜中的自己合为一体,忘乎所以地大叫起来:
“我抓住她了,我征服她了,我得到她了,我成功了!”
风继续吹,雪继续落,依然是那银妆素裹的世界,也依然是那纯净的山、雪白的树,和一湖碧水……
第十三章幻之月奴
赵月奴突然购买了许多的镜子,将自己的卧室四周全部挂满,连床顶也不放过。虽是青铜镜,但制作精良打磨细致,每块皆是上佳的精品,登时将她的卧室映衬得光彩流离,充满了梦幻般的美感。
赵月奴只穿了一条短裤,其余部位不着片缕,就这样赤条条地在卧室里走来走去,环顾四周,只见有无数个自己出现在四周墙壁上,极具视觉妙趣,而镜中的自己又是那么美丽,身材好得无暇无疵,不禁开心得咯咯直笑,好像一个对着哈哈镜不断作态欢闹的小女孩。
呼延唤看着这个此时转变为儿童的绝美女子,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爱意,脱口赞道:“赵月奴,你真是天仙下凡,让我难以自制!”
赵月奴满是得意,张开双手转了个圈子,将自己无限美好的曲线毫无保留地展示在他眼前,笑道:“呼延唤,我真是笨死了,多年前就该这样买镜子来玩儿,居然直到今天才发现其中妙处。”
呼延唤看着她那正自颤动起伏的酥胸,上面那嫣红的两点如同有了生命的火焰精灵,将他的心神彻底『迷』『惑』,忍不住张开双手,道:“过来,让我抱抱你。”
赵月奴伸足点地,一掠两丈,轻飘飘地飞到他怀中,眼光扫处,早将方才一掠而过的身姿从镜子中看了个分明,顿时又娇笑起来,双手搂紧呼延唤,道:“好美的姿势,原来我光着身子跳跃也这么好看。”
呼延唤笑道:“自恋狂,这样下去可不得了,你以后越来越自命不凡,谁都看不起,我可怎么办?”
赵月奴笑道:“自恋就自恋,我乐意,谁管得着?”
呼延唤轻轻抚弄着那娇嫩欲滴的红点,喃喃道:“随便你,你爱怎样就怎样,我都支持你。”
赵月奴身躯微微一颤,随即恢复如常,大方地任他抚弄。她就是这样,只要他们之间做出一定的突破,无论是偶然还是故意为之,以后就不会再设防。自从龙门密谷里和呼延唤整日相对,回到家中后便也如此,一到房中就脱得精光,既可以随时运转黑气能量,又有一种格外畅快自由的感觉,反正现在体质极好,不畏寒热,房中又只有呼延唤一人能随意进出,不怕有人闯入。她以往实在太禁锢自己,无论身体和心灵都渴望自由,如此赤身『裸』体地进行日常活动,令她随时保持着意兴风发的感受,又能让呼延唤随时看到她的美,珍惜她的好,自是乐此不疲。
感受着呼延唤轻轻挑拨时的微妙快感,她心中却格外柔和愉悦,暗道:连那么亲密的事都做过了,我何必还要设防呢,就让他弄个够吧。于是轻轻依偎到他怀里,将下巴搁到他肩头,任他肆意妄为,但她的一双眼睛却悄悄向旁边那些镜子瞥去,只见镜中有许多平时看不见的奇妙视角,显得非常有趣,而镜中的自己又是那么『迷』人,任何角度都充满了美感,不禁看得呆了,再度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呼延唤轻轻一笑,道:“赵月奴,我突然回忆起当初你一脚把我踢伤的情形来,那时我只不过偷看你洗澡而已,你就已反应如此剧烈,今天我和你比那时亲密得多,你却坦然受之,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赵月奴梦呓般地说:“嗯……”
呼延唤心下奇怪,摆正她的身子一看,才发现她一直呆呆地注视着镜中的情形,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摇了摇她的身子,大声道:“喂,自恋狂,又发呆啦?”
赵月奴这才清醒过来,咯咯一笑,道:“镜子里看自己,别提多有趣了。”
呼延唤眉头微皱,道:“你这个样子,我真有点担心,买这些镜子给你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赵月奴略有些心虚,吐了吐舌头,又大力亲他一口,发出啪嗒一声,笑道:“当然是好啦,你看我现在开心成这样子,难道你不希望我一直这么开心么?”
呼延唤深深看着她,道:“可是我有一种感觉,每次你看着这些镜子的时候,就变得不像你自己,而是另外一个你了,但愿我是错的……”
赵月奴不服地道:“干什么?难道我就不能多笑么?我赵月奴就只能成天扳着个脸作怨『妇』状么?”
呼延唤摇摇头道:“当然不是,你开心当然最好,我也巴不得你天天笑不离口,但是我有些担心……我怕你被自己的幻觉所『迷』『惑』,分不清真假虚实,让梦中的你代替了真正的你……”
赵月奴想了想,问道:“这样不好么?”
“不好!”呼延唤认真点点头,正『色』道:“非常非常的不好!”
赵月奴飞快瞥了镜子中的自己一眼,又撅起了嘴,道:“这样也不好,那样也不好,反正无论我什么样子你都不满意。你就喜欢你的亲亲好舅妈,就喜欢你的郁新香,就喜欢你的陈幸娟,所有女人你都喜欢,惟独不喜欢我赵月奴!”
呼延唤不禁苦了脸,哀求道:“我的姑『奶』『奶』,你怎么又来了?你知道天底下我最喜欢你赵月奴,谁也比不上你,还要我重复多少次啊?”
赵月奴摇头不依,道:“你说的是‘最喜欢’,而不是‘只喜欢’,说明就算我排第一位,你也还有第二、第三、第四、第十七八个喜欢的女人,那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呼延唤捶胸顿足地道:“拜托!哪里会有十七八个那么多!”
“哦——”赵月奴柳眉倒立双目圆睁,怒冲冲地道,“没有十七八个,就是有第二第三第四个喽!你给我老实交待,这三个女人是谁?否则我饶不了你!”
呼延唤哭笑不得地道:“姑『奶』『奶』,求你不要断章取义好不好,我哪有这个意思!”
赵月奴却扳着手指头数了起来,道:“第二喜欢的一定是大嫂,这点不用猜我也知道。第三喜欢的应该是郁新香了,别的女人没她方便,近水楼台先得月嘛。第四喜欢的就不好说了,陈幸娟一共没见过你几次,我还听说你前阵子认识了一个杭州风月界鼎鼎有名的大美人,就是那富春院的老鸨水清『吟』,是不是?难道是她……”
呼延唤纠正道:“错了,水清『吟』是富春院大总管,不是老鸨,老鸨还要归她管。”
赵月奴勃然大怒,一把扯住他耳朵,道:“你这么了解她,是不是和她也亲热过了?说,排第四位的是不是她?”
呼延唤叫起撞天屈来:“冤枉!我和她什么事也没有,赵月奴,你不可胡『乱』给我定罪啊!”
赵月奴细看他几眼,点头道:“看你表情不似作伪,就暂且相信你了。那么你给我老实交待,第四个女人究竟是谁?难道……难道……”突然手又一紧,冷冷地道,“难道是徐抿雅那个胖寡『妇』?”
呼延唤将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也似,连连道:“不是她,不是她,我第四喜欢的是——他娘的!我怎么也被你影响了!我哪有什么第四喜欢的啊?除了你和舅妈,我连第三喜欢的都没有!”
赵月奴目光炯炯地盯着他,寒声问道:“此话当真?”
呼延唤心惊胆战地道:“当真,当真!千真万确,不能再真啦!”
赵月奴沉默一阵,良久方才『露』出一个笑容,道:“大嫂和你好,我不吃醋,这次我权且放你一马。”
呼延唤长长吁了口气,笑道:“真要被你吓死了。”
哪知赵月奴又说了句令他魂飞天外的话:“现在没有第三第四个,以后一定会有的,你那点小心眼,以为我不知道么?哼!”
呼延唤苦笑连连,忙于岔开话题,便笑道:“赵月奴,我们过完年后出去旅游一趟好不好?”
“不许扯开!”赵月奴嗔道,但随即又有了兴趣,凑近来问道:“去哪里玩?”
呼延唤想了想,道:“我一直想去我姆妈的老家看看,我们就去遂安淳安那一带走走,顺便也去看百~万\小!说生老儿说过的那座重八尖山峰,好不好?”
“好啊!”赵月奴拍手笑道,“我巴不得能和你出去游山玩水呢!”
呼延唤叹了口气,道:“妈妈去世这么多年,骨灰也撒进了钱塘江,连个坟墓也没有,我只能对着她的灵牌磕头,这次去她老家看看,如果能找到她的祖屋,我定要好好磕几个头,和她说说话,就算是寄托了我对她的思念之情。”
赵月奴见他神情黯然,便也不说话,陪他一起沉默,但不久便忍耐不住,忽然从他怀里跳下地,急切说道:“呼延唤,我们这就去浙西好不好?”
呼延唤怔了怔,奇道:“现在怎么能去?再过三天就是春节,怎也要等过完年才去吧。”
赵月奴满脸兴奋之『色』,道:“最多我们去浙西过年了,反正有我陪你,也不会冷清。怎么样,心动不如行动,我们立即出发吧!”
呼延唤啼笑皆非地道:“你也太急了,怎能说去就去?明天我还有事,要给每个客人准备一份春节厚礼,维持将来的生意交往,后天还有小年聚会等我去发言,怎能抛下这么多事去浙西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