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胸部也开始发育,必须得戴那种板板的胸罩了,可自己一看到肥胖的母亲戴着那东西就无比的生厌,再就是为家里省些钱,于是亲自动手绣了个鸳鸯罩带,戴着也好舒服些,可是今天,却险些在帆哥哥的面前出丑了。
就在惋妹刚要假借给帆哥哥拿衣服趁机系上罩带时,江帆已经合不拢嘴地指着她的身下。
“额?会怎么了呢?不应该出现问题啊!罩带在自己的上身连着肩膀啊!”惋妹自己揣测完后,微笑着对着江帆说:
“帆哥哥,怎么了呢?是不是又在耍弄惋妹呢?”
“这回不是,不是的!”江帆边说边淌了一地的口水。
见帆哥哥这种异状,惋妹心生不妙,就在她两手抓肩却仍是光溜溜的,一无他物时,心中一紧:
“完了!难道是罩带全部脱落了?这下可羞死了!”惋妹急忙灵机一动信手扯了出来,边红着脸勉强对江帆挤笑道:
“帆哥哥,一不小心肚兜就掉出来了,帆哥哥,衣服我给你拿过来了,你快穿好吧!”
结果惋妹越掩饰江帆越是不相信,他心想,自己从小就跟惋妹一块长大,还能不清楚她戴不戴肚兜?再说了肚兜有长得像眼罩那样的吗?他还能看不出惋妹心里打的那些小九九,所以故意装出流口水的样子来逗她。
“哼!不理你了!不就是个兜兜吗?至于馋到流口水吗?”惋妹一扭头赶紧把东西塞到衬兜里。
“惋妹妹,别气了哈!帆哥哥给你去摘杏子吃!”江帆说着穿好了衣服就下了地。
“还是帆哥哥好,但是这次可要听惋妹的,我定要摘给哥哥吃,不然的话,哥哥就是大狗熊!好不好?”惋妹看帆哥哥的身体还有些打着晃,便玩起了小时候的咒语。
“那好吧!不然我这个孙猴子真成了大狗熊还真不好办了!”江帆知道惋妹是为自己的身体担心,索xg从了她一次。
午后的艳阳渐渐隐去光芒,轻柔的雾霭渐渐的沉了下来,在渤海市这座繁华大都市的边缘,谁会想到,还有这一片乐土在悄然绽放。这座大山的地面绝对海拔居然足足有两百米之高,要算作是相对高度,差不多有八百米之高。登高望远,壁立千仞,徜徉江河,岁月流转,这种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也可以让人们由衷惊叹得一塌糊涂。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登高怀远,这种心情真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就像江帆,他此刻能想到的就是一个女孩,在荆棘丛生的山间小径上,背着一个体重差不多的男孩,蜗牛般的(去掉)一步步地向上攀爬,完成这步履维艰的两百米,却从未轻言放弃。
江帆回过神来,向着那个女孩的方向望去,一根竹竿在她手中晃来晃去却乐此不疲,他遇见她拾落金黄杏子时微微的侧脸,她的微笑,倾国倾城。她的回眸,美仑美奂。
“红杏枝头chun意闹,绿柳烟外晓寒轻。”江帆不由得慨叹。
“帆哥哥又在吟诗啊!今天哪里来的好雅兴呢!”话音刚落,惋妹挽着杏篮走到近前,一双小手上下翻转,不一会就剥好了一颗熟灿的杏子递给了江帆。
“谢谢惋妹啦,杏子很好吃,我刚才就是看到此情此景才随口一说的!”江帆把杏子丢到嘴里,鼓嘟嘟的就说。
惋妹沉吟了一会,幽幽地吟诵道: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江帆怎么会不知道苏轼的这首《蝶恋花》,不清楚的是在这个“chun意盎然”的季节里,配上这阙词会不会伤感?
但是,惋妹说,不知为何,此刻的她,感觉到的就是这种莫名的情绪,隐隐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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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突然变故
惋妹的忧伤其实由来已久,她比谁都清楚的了解到自己在家庭里只是起了个陪衬的作用,甚至连柜几上的花瓶都比她要尊贵些,最起码它还很少有人碰动,还有人定时地清洗照顾。而自己呢?天天忍受着吵闹不堪的赌博声,父母亲不住的唠叨和打骂。
如若不是遇见了帆哥哥,生活对她而言,也许只剩下单调的y霾了,她的悲悯是刻在骨子里的,怜惜万物,更怜惜自己。
马上小学毕业了,她从来没有指望自己的父母会供自己上初中,念大学。而帆哥哥的境遇却和自己大相径庭,杨伯母表面上对帆哥哥冷眼相向,但是心里面却是十分的怜爱帆哥哥的,或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不好显露母爱的。
不然,一个不爱孩子的母亲,怎么会潸潸泪流的亲吻帆哥哥的伤口后,又悄然离去怕被察觉呢?
想到这里,惋妹妹才诵读了那阙词,或许帆哥哥不会明白自己细腻的心思,为何把中间和结尾最著名的那两阙词给隐藏了,作为一个女孩子,谁又不惧怕郎心易变呢?
当年妩媚多姿的朝云不还是为了苏轼的这阙词悲苦吟唱而香消玉损了吗?
“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笑渐不闻声渐消,多情却被无情恼!”
多么让人绝望而纷扰。
“帆哥哥,你喜欢过惋妹吗?哪怕是那么一丁点呢?”惋妹突然发问道,她的拇指捻起小指,眼神明亮又渴望。
“喜欢啊!非常喜欢啊!我做梦还梦到和惋妹……哦,对了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啊?是不是帆哥哥对惋妹哪里不好?”江帆有些疑惑地反问道。
“帆哥哥是说梦到惋妹了吗?梦到我们什么了?我倒也是总在梦中梦到帆哥哥陪我玩耍!”惋妹有些期待地注视着江帆。
“我梦到我们去——抓鱼啊!逮了条好大的一条白鲢呢!”江帆一五一十地回答。
总该不能把实情告诉惋妹吧!或许,这就是大人们口中的善意的谎言吧!如果自己真的把实情告诉惋妹她又能接受吗?江帆自我否定地摇了摇头,连自己都保护不好的男人还希图哪个红颜知己肯为一己私yu牺牲呢?
“哦,帆哥哥要是上了初中,念了高中,考上大学呢?还会不会继续喜欢惋妹呢?恐怕早该把我忘了吧!”惋妹小手灵巧的剥着杏子,垂下齐齐的刘海儿,沉默着不说话。
“额?怎么会呢?惋妹,你今天不开心吗?”江帆嘴巴“喔”的圆圆的,不知惋妹所以然起来。
“哼!帆哥哥就是骗人,我看肯定会忘记的!”惋妹说完便气狠狠地把剥好的那颗大杏子一股脑地塞进了江帆那惊讶的嘴巴里。
“惋——妹,你怎么能这么想呢?再说了,我们可能还一直会是同学呢?还有,帆哥哥不是经常跟你说过,陪我看的风景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江帆不敢承诺什么,他不知道,人生那么长,自己喜欢一个人可以维持多久。他能做的就是用心爱,爱现在,且行且珍惜。
“你是遥远的天际坠落凡间的一颗星辰!”
梦里面总是有个白花花的老头歇斯底里地向自己重复着一遍又一遍。他不清楚究竟为什么会总是梦到这个场景?或许,从父亲不再回来的那一天起,自己真的开始变得像星辰那样高傲、孤独与寂寥。
“对不起,帆哥哥,惋妹要求的太多了,未来的事情就交给未来吧!现在我拥有帆哥哥就好了!”惋妹读懂了江帆那双凝然的双眼,急忙劝慰道。
从小到大,也只有惋妹能真正理解自己的心情吧!江帆微笑着着勾着惋妹的小手,在这偌大的杏林间漫步。
两个人不说什么,却心照不宣的默契。从回廊左转,不久便是一片芳草鲜美,落英缤纷的景象。让人不忍涉足。
惋妹以为江帆还会踏足前进,便红着脸撒起谎:
“帆哥哥,我累了,不要走了好不好?”
江帆怎会猜不透惋妹的心思呢!她从小只要一撒谎脸便顿时成了红彤彤的苹果,他笑了笑俯下身来,采拮了身边的一朵小黄花,别在了惋妹耳梢与云鬓的缝隙。
“好美啊!惋妹!”
“嘿嘿,谢谢帆哥哥啦,帆哥哥给惋妹别的什么花呢?淡淡的清香,很好闻呢!”惋妹妹欢喜道。
“这可能是大自然中生命力最顽强,也最平凡的一种花了,它是蒲公英的花朵,采完后还会再抽芽开花,它的种子是最飘逸恒远的,像一个个伞兵,风起时,它们便被带到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我想我们的情谊也是这样,即便分离,也会想念,也曾追寻。”
谁知道竟然被江帆一语成谶。
惋妹欢喜地到了家门口,结果又发现了那辆绿sè的吉普车。上次,家里来了两个“远房亲戚”,母亲就给煮了三只老母鸡,这事情怎么想怎么奇怪,但是刚好偷偷地拿些来给帆哥哥补补身子,也正中下怀,匆匆地走到屋门口,便听见里面有那个中年大汉说话的声音:
“这五万元钱是先付给你们的!如果鉴定结果吻合,我们会继续付给余下的五万!你先数数吧!”惋妹从小到大头一次听到这么大笔数目的交易,便耳贴着门,仔细地听了起来。
“那以后的话,还能让惋妹回来看看我们吗?”尹母显得有些不安。
“呵呵,这个就看她自己愿不愿意了!”中年男子讪讪地笑道,言外之意是,既然你能为了钱抛弃了自己的女儿,那她又有什么留恋你的呢?
“什么?母亲居然为了钱不要我了?”惋妹的声调由反问句变成了设问句,话明摆在那了,根本就不用他人解答了。她的心一紧,泪水便唰唰地流下。
“呵呵,哀莫大于心死吗?我懂了!”惋妹的眼中空乏而绝望,她连最后对父母的那一丝温存的好感也烟消云散,他们从来没爱过自己,他们爱的从始至终只是他们可以握在手中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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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奇怪的老头
惋妹一失神触碰下了门把手,“谁?”一个青年声音叫道,听到自己的举动惊了屋里的人,惋妹索xg推门而入:
“爸妈你们不会不要惋妹的,对吗?”
惋妹晶闪的泪滴还在眼睛里打着转,一想到别离,她还是很难割舍。她是个小女孩,毕竟太熟悉这片生养她的土地的一切了,家的概念或许可以某种程度上转化为一种大自然赐予她的每一道熟悉风景的心有灵犀。当然最难割舍的除去这个家,便是帆哥哥了。没想到,一切竟然变故的这么快?上次那个中年人不是说一周后还来吗?难道是把自己带走?
“惋妹,你知道我们这个家庭,你要是还留在这,爸妈连初中都供你念不成,但是,你跟这位大伯走,他能给你想要的一切的!”尹母有些恻隐地说,尹父坐在床边耸拉着头,他考虑的是自己眼下要填补上的赌债。
“呵呵,我是感到庆幸呢,还是悲哀呢!”惋妹哂笑着,但泪滴还是砸向了手背。
“小姑娘,你放心,我们不会亏待你的!以后保定你会锦衣玉食的!”中年男人使了个眼sè,身边的青年男子便勾住了她的胳膊,生生地往外面拖。
惋妹没有丝毫的反抗,她认命了,她早已经不再相信什么“人定胜天”了,她从出生到现在就被生活羁绊得满目疮痍,满是伤害。望着即将离开的家庭,她的眼珠间或一轮,发傻地笑着。
“住手!”就在吉普车的马达倏地启动的时候,一声喝斥从一个与女孩同龄的男孩口中传来,江帆见惋妹今天这么久还没回来就赶忙下了山,一探究竟。
“哪里来的伢子?”青年男子纵身一跳便下了车,上去就是一脚踢江帆个趔趄,他显然是没用力,就是想吓跑眼前这个毛头小子。
“帆哥哥!”见江帆被踢到,惋妹的心头一紧。
“帆哥哥,我的命运是逃不掉了!帆哥哥,惋妹再也看不到你了,以后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惋妹心里忍着没有说出口,她一个女孩子能改变什么,而帆哥哥也是无能为力的!
江帆看了一眼惋妹那泪盈盈的眼睛,后退了几步,扭头就跑向了自家的院子。
青年人笑了笑便跳进了车里,他以为是这个小鬼怕掉跑了。
中年男子闷哼了一声:“走吧!”吉普的马达声再次开动。
与此同时,江帆家的大铁门开了,他推着一辆永久牌二八自行车出来,神sè有几分拼命三郎的架势。
“呵呵,有点意思!”青年人不屑地撇了撇嘴角,轻踩了油门,吉普立马就窜出了好远。
江帆也毫不示弱地追了上去,可每次刚要接近吉普车便又重新被甩在了后边,江帆便加大了气力,快速地蹬动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看似是追逐者,但其实是在被玩着老鼠抓猫的游戏,那个青年显然是无趣的很,才选择了跟这个不知死的小鬼玩玩“拉锯战”。
江帆的小腿由于蹬的太用力而抽搐麻木,但他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救回惋妹,那是他整个童年的青葱回忆,他不能这么轻言放弃!
“帆哥哥,不要再追了!他们是故意耍你的!你根本就追不上他们的!”惋妹隔着车窗子回望,望着江帆咬紧牙关的样子,她的心里在哭泣。
转眼间过了一刻钟,到了渤海市中心的人民广场,江帆尾随着那辆可恶的“绿壳车”在广场的边缘道上转了整整一圈,就在那个青年人单手握着方向盘,讥笑着踩紧油门奔向高速公路时,江帆心里一横,径直地超道广场zhongyāng。
“嚯”的一声,江帆凌空仰倒在地,自行车飞速向前疾奔,眼看着就撞到一个毫无知觉的白发白衣的老人,江帆摸着剧痛的背脊,瞪大了眼睛,却慌然的不知所措。
“砰!”但见那高速飞驰的自行车像稍微点了一下脚尖,便乖乖地倒在了老人的身前,没有任何人的阻拦就这么停下了?可是那速度明明是停不下来的啊!人民广场上涌动的人流都被这一幕给惊呆了,纷纷驻足感叹!只有那个老头仿佛在不明所以地淡定地打着那套怪模怪样的拳。
“老爷爷,您没事吧?”江帆点着脚蹦到他的跟前,原来,由于蹬得过于心急,鞋带开后整只鞋绞进了车辐条里,而瞬间的一顿给江帆跌了下去,自行车则在惯xg的作用下,像一根离了弦的箭shè了出去,直奔老人。
“呵呵……”老人双手如柳条般波浪下伏又挥置体侧,呼了口气,转身就走。
“好怪的老头!”江帆拾起来被绞露出窟窿的帆布鞋,穿好后扶起车子便要追赶,只是那“绿壳子”却早已不见。
“惋妹就这样离开了?再也回不来了?从此以后就自己一个人了?所有的一切就这样无法挽回了?”江帆垂头丧气地推着车子,不知去向何处,那个只剩下母亲的家突然间变得那么模糊难辨,他不想回,也没多余的力气!
灌了铅的腿每迈一步都异常地艰难,任泪水肆意着滴滴的打在那大理岩的青斑上,他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他停下车子,随意地躺在了一个巨大的花坛上。旁边行人那各sè古怪的眼光,他瞧不见,他在想自己是不是要选择死亡,或许只有这样,他才能一劳永逸的获得解脱。世上已再无留恋之人,相对于死亡的冰冷,他更害怕的是很快地被别人忘记。
老天爷也跟自己开起了玩笑,电闪雷鸣后,断了线的珠子,肆无忌惮地拍打在身上,很快衣服便湿透了。冷,从内而外,冷彻心扉。
突然一个白sè外褂挂披在了自己身上,那个人对着自己“呵呵”地笑着,又转身离开。
“老头?”江帆坐起身来,打着寒颤抓紧衣服,望着远去的身影。
“难道他不怕被雨水淋湿患上感冒?”就在江帆起身要叫的时候,那个老头早已不见踪影,天上也收束起乌云,晴好一片。
“不会吧?”居然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江帆此时的心情像是被一种奇异的魔力吸引了过去,他觉得自己现在要做的不是自杀,而是先把这件衣服还给这个奇怪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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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香飘飘包子
江帆抱定了信念,一定要把这件白衣还给那个老头,原因很简单,他和这个怪老头一不沾亲二不带故的,人家一把年纪了,在下雨时能舍己为人把衣服披在自己的身上,而甘心淋雨,他也理所当然的物归原主。尽管当时的情境的确很巧,但世界上比那巧合的事情多了去了,江帆想了一下便忘记了。
他现在要做的是先解决好自己的睡觉问题,他掏了掏兜里,数了数,一共是一块八角钱,这也只够买三个包子的,摸了摸饿瘪的肚子,想了想那鲜美的包子,咽了口口水,好钢用在刀刃上吧!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样自我安慰道。
江帆定睛向广场周围看了看,选择了了广场上的长椅,直挺挺地躺下紧紧拥着老人的那件白衣,也顾不上椅子上沾湿的雨水了。今天,他骑着那辆28整整疾驰了几十里地,这已经在挑战他那个年龄的极限了,加上本身体弱,自然是疲惫不堪,很快进入梦境。
梦里面,他看见爸爸和惋妹,他们对自己笑,旋即又幻影般地离散,江帆陡然惊醒,看天边已泛起鱼肚白,时间已近黎明。
他再也睡不着觉,起身去检查父亲留给自己的那辆永久牌28,除了车辐圈刮掉了一点漆外,依旧是完好如初,江帆倚着车子想,那个怪老头明天会不会还来打拳呢?
按理说应该会来的吧!城市里上了年纪退了休的老人都喜欢早晚参加些集体活动,也好活动下筋骨,看那个怪老头慈眉皓手白胡子的模样,年纪也应该不小了,少说也得70岁了吧!
就现在的医药生活水平来说,像怪老头这么大年纪还能有如此硬朗的身体倒是见怪不怪,江帆也就更不在意,他的心里只想着把衣服当面还给老人,以示感谢,便赶紧回家。
他昨晚做梦还梦到惋妹回家小驻了一会,但这也就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那两个长得凶悍可恶的臭男人,分明是要把惋妹给掳走,可是惋妹的家人怎么会视而不见呢?难不成是把惋妹当玩物给卖了?江帆顿时义愤填膺起来,也估计个八成出来,一定是他们赌输了钱,没钱还,就把惋妹押给债主了!
想想自己唯一能获得惋妹的消息就是等她的来信了,只要惋妹寄过来第一封信,自己就可以按着上面的地址互通往来了,这样虽说很难再见面,但多少也可以相互慰藉,依着惋妹的xg格,她一定会在到达新家的时候尽快来信的!这样想着,江帆也再无昨晚自杀的念头,心里面也多少好受些。
北半球的夏ri昼长夜短,太阳也起的很早,广场上已经陆续地开始有老年人组织跳起了广场舞,江帆推着车子走到近前,仔细地搜寻着怪老头的身影,绕了广场一圈也没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他想起昨天老人打的是一种怪模怪样的拳法,便继续等待,可肚子早已经饿得咕咕叫个不停,再这样下去,可能人还没找到,自己就先挂掉了。
江帆走近广场边上卖早点的小摊贩,问到包子的价钱,那个小贩眉开眼笑的熟练的背起了他的招牌辞令:
“正宗的香港缘包子,1块钱一个,个大肉实,小兄弟要来几个?”
“大哥,能不能再便宜一点,我兜里就剩下8角钱了!能不能给我来一个?”
江帆和颜悦sè地问道。江帆想了,自己虽然饿的荒,但也不能一次就把身上仅剩的钱给花掉,不然再饿了的话就真的只有先乞讨的份了,那样自己的尊严可就真丢大了!
“小兄弟啊!这个真的不行啊!不是大哥抠门,奈何店小利薄啊!”小贩挥了挥手拒绝道。
江帆听到小贩的回答,再配合他那拨浪鼓般像驱赶苍蝇似的动作,骨子里的自尊心马上就刺痛了他,他要转身离开,但是肚子却再不听自己使唤,于是他又可怜巴巴地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乞求道:
“大哥啊!你能不能匀出一个给小弟,小弟不会跟别人说大哥是便宜了2角钱买给我的!”江帆听见小贩闷哼了一声便扭过头,江帆思忖了一会,仍然穷追不舍起来:
“大哥你刚才说你的包子店的名字叫什么?是叫香港缘包子铺吗?大哥家的生意是不是经营的不大好?如果是的话,小弟倒是可能帮上大哥!”
“是啊!我们家的包子是卖的不大好啊!说来也怪了,明明我们家的包子汁多肉鲜,比别的包子铺不知要好上多少倍,可是就是销量远远地低于他们,我这也是无奈才起个大早出来兜售包子的!小兄弟你怎么知道的呢?你小小年纪能帮上我什么?你要真是能帮我扩大销量,我这包子天天白送你吃都行!”小贩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又很快地呈现出不屑的轻蔑道。
“大哥,你说话可当真?不骗人?”江帆想确定一下。
“我这么大人了,骗你个孩子干啥!我闲着没事做啊!”小贩心里却想的是,我倒是要看看你个ru臭未干的小毛孩能说出个什么惊世骇俗的法子!
“大哥!你家的包子铺起的名字有问题!”确定过了小贩的承诺后,江帆直言不讳地说道。
“额?这包子是吃的,和名字有什么关系呢?”小贩一阵疑惑。
“说到这名字呢,里面可就有大有说道了!我们中国人自古以来就讲究‘以名正身,以身正名’,二者是相辅相成,相得益彰的!食品呢,就更讲究sè香味俱全了!大哥没听过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吗?如果一个好的名字先能给别人留下一个好的印象,自然就起到了一个好的宣传效果!像大哥起的那个叫‘香港缘’的名字,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联想到了‘香港脚’,那就算大哥的包子再好,也不会有人有食yu买了啊!”
江帆一路瞎侃道,心想这穷人没钱的ri子是不好过,居然为了2角钱而费了这么多口水,要是这个包子贩再不上钩,自己非得先渴死不可。
“啊!这么说倒也是啊!我说有的顾客一听我的叫卖声就像避瘟神似的离得远远的呢?可是也不应该吧?给我这包子铺起名的还是个大学生呢?该不会这么逊吧?”包子贩将信将疑道。
“要不这样吧!我看大哥也挺为难的,还以为小弟真的单纯是图吃大哥几个霸王包子呢!大哥可以试一下叫卖,把‘香港缘’变成‘香飘飘’试试看,如果买的人多的话,就可以证明小弟的话是否真实灵验了!”
江帆还真就是图白吃那几个包子,要不才不跟包子贩浪费口舌呢!
“那也不是不可以啊!”包子贩心想,这样倒也公平,毕竟黑猫白猫抓住耗子就是好猫,大学生还有卖猪肉的呢!小孩子中也不乏天资聪慧的神童。索xg试试吧!说着就吆喝了起来。
“卖包子嘞!正宗的香飘飘包子,个大肉实,一元一个,速买速卖嘞!”
“给我来一个!”一个小孩说。
“给我来5个!”一个上班男喊。
“给我来10个!”一个jg察叫。
…
15分钟过去了,方才人头攒动抢包子的浪cháo开始褪去。
“我去!要不要这么夸张啊!不就是改个名字吗?不就是个简单的包子吗?好险给我挤趴下!”包子贩喘着粗气道。
“大哥,你看我给你改个名字,你生意一下子这么火了!刚才大哥答应的那个事情?还算不算数了啊?”江帆还一直摸着瘪下的肚子,眼睁睁地看着包子被人们一抢而光郁闷着呢!
“小兄弟,你看我这包子都卖光了……”
“大哥的意思是……”江帆以为包子贩要反悔,顿时有了哭腔。
“小兄弟,你把大哥理解错了!大哥虽穷,但是还是很讲信义的!大哥的包子是卖光了,给不了你吃了,但是这10块钱你拿着去吃碗热乎的面!比我这包子更管暖,管饱!”
那包子贩喜笑颜开道,刚才也赚了不少,这十块钱就当是报答眼前这个小娃娃的了。说着从腰包里抽出了一张10元的人民币递给了江帆。
“大哥哥,你真好!真的谢谢你啦!”江帆不偏不倚地对着包子贩鞠了一躬,接着又一欠身,江帆还想三拜时便被包子贩的双手扶了起来!
“小兄弟,别动不动就鞠躬啊!哥哥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哈哈,说到感谢,还得哥哥我谢谢你!我想我以后这包子有销路了,说来也解了我这几年的心迷,你说我们家包子的配料是祖传的秘方,肉和蔬菜也是挑选最好的jg肉和新鲜的蔬菜,可之前就是鲜有人人买,以前祖上没起名字时,销量也蛮好的!可是后来所有的店家都起了名字,我们还特意请来个大学生,花钱买了个名字,结果还远远不如以前的销量!原本以为是我们的秘方不合现代人的口味了?为此我还和我爸吵了不知多少次架,打算私自篡改秘方,但是现在看来是我错了!竟然是名字的问题,我这就去家里和我爸道歉再换个牌匾!真的谢谢你啦!小兄弟,我们家的店铺就在渤海市一中福运路的街头,你以后随时去吃,我随时免费!”
“那真的谢谢大哥哥啦!我有时间一定会去品尝的!”江帆开心地回答。
“真不知道小兄弟为何起了个‘香飘飘’的名字竟然会变得如此畅销?”
包子贩对眼前的这个孩子有些惊诧,不得不另眼相看道。
“大哥没听过那个广告词吗?杯装nǎi茶开创者,连续六年销量领先。一年卖出七亿多杯,连起来可绕地球两圈!”江帆毫不掩饰地答道。
“哦,哈哈,高,实在是高!看来哥哥不但人老了!脑筋也跟着老了!”
包子贩说完就微笑着蹬着三轮车离开了。
江帆没想到自己的一个灵机一动的点子,竟然填饱了自己的肚子又挽回了一个家庭的和谐幸福。
只是,还没见那怪老头来呢?他该不会不来了吧?江帆走进了一个面馆,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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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神奇纳米纤维衣
江帆在广场上一连等了这怪老头3天,可是还不见他的踪影,眼见着身上就只剩下最后的8角钱了,这几天那个包子贩倒是天天都来广场卖包子,生意也是一天比一天火,每次见到江帆都高兴地招呼过去想给免费装几个包子吃,但是江帆却很分明的每次都付钱,因为他恪守着那天两个人的承诺是:“只有到包子贩的包子铺去吃包子才可以免费!”
包子贩见江帆人虽然小却如此仗义,也不多说什么,但每次只收他一个包子8角钱。
江帆按着半瘪的肚子在长椅上四处张望,正低头叹气间,一个人拍了拍自己羸弱的肩膀:“小兄弟,找爷爷呢啊?”江帆倒是还没来得及抬头,只扬扬眉毛就看到了他身着的白裤子,便登时跳了起来:
“怪老头,你可算来了!我找你找得好苦啊!诺,把衣服还给你了,谢谢了啊!”
江帆把衣服塞到老头微抱的臂弯上,扶起车子,骑上便走。驶出好远也不忘对怪老头回身做了个鬼脸,结果前边竟然不知从哪里突然蹿出几个身着奇装异服的社会青年。江帆急忙拉了手闸,但车子还是像前运动了半米,正好擦到了一个绿毛青年的胳膊。
“哎呦!疼死我了!”那绿毛青年鼻子一歪,眼睛一眨使出了苦肉计,江帆毕竟年少,不谙世事,见此情景一溜身便下了车子:
“大哥你没事吧?”江帆正奇怪呢,他们为什么看到车子连躲也不躲呢?他们看起来也不近视啊!
“我说的有病吧!广场上骑自行车,你是欠扁吧!好了!还好老子今天心情还不差!掏出100块钱就了事了!不然的话,你今天就别想回家了!”听完绿毛青年冷哼了一声,旁边的三个社会青年仰起脖子助阵道。
“大哥,不是小弟不给你们钱,只是我身上只有8角钱了!要不就掏出来给你们算了,大哥你看行不?”江帆说着就去摸兜里仅剩的那几枚硬币。
“行!行你妹啊!你以为老子这是开善堂的啊!妈的!小子,你存心找打是不?”绿毛一个手势,旁边的那三个青年便又立马规划整齐的扬起了脖子,一个个腆着个鸡胸脯,不知道的还以为要举办公鸡打鸣大赛呢!
“大哥,那你说怎么办呢?我真的就只有八角钱了!”那几个不知名的混混,在小江帆眼里还是十分有震慑力的!
“那就这样吧!老子我今天也做点惩恶扬善,尊老爱幼的好事!这辆二八留下,至于你呢,可以完好无缺地离开了!”
绿毛双手交叉,掰得骨节咯咯直响!手下那几个啰啰顿时就冲了上去,恶狠狠地把江帆推倒在地,抢过车子来。
“不要!大哥,我求你们了!那是我阿爸留给我最后的生ri礼物了!你们就宽宏大量,还给小弟吧!”江帆啜泣着跪倒在地。
“小弟弟!别他妈的丢人现眼了!你今天也没亏啥!知不知道绿龟哥我在这片的名号?简直是就是三国时期的项羽,项羽总该听过吧!那可是战神啊!你还得感谢老子给你上的这一课呢!这年头欺负人也是要靠实力的!懂吗?小子!”
绿毛走过来,用手背拍了拍江帆那哭得湿漉漉的脸。江帆瘫倒在地上,望着绿毛龟他们推着自己的车子左摇右摆地走远!
突然间一种莫名的羞辱感涌上心头!从小到大,自己一直被打、被骂、被瞧不起、被欺凌!几天前就连唯一爱护自己的惋妹居然也被别人眼睁睁地带走,被无情的上天分离!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我江帆注定要做一辈子的熊包?活生生地被抢走哪怕仅存的一切?
“我不甘心!”江帆站起身来仰天长啸。
“绿毛龟,你妈的给我停下!老子今天一定要保护好我的二八!”江帆倾着身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吼道!
“咦?大哥,那小子骂你绿毛龟呢!要不要修理他一下?”旁边的一个小啰啰低声道。
“你是不傻!江湖上谁不称我是绿毛——你是说刚才那小子叫我王八?”绿毛反shè弧贼长地明白过来!
“那你们他妈的还等啥啊!还等着老子领着你们下完馆子,再做会运动热热身再动手啊!咋养你们这群不成器的废物呢?削一个小孩也得问问我动不动手!”绿毛指着啰啰的鼻子骂道。
“兄弟们!为了摘掉老大这顶被扣上的绿帽子,我们跟他拼了!”说着几个小啰啰呼啦啦地冲向了江帆。
“他妈的!一帮玩意!小孩骂我是王八我就够窝火的了!现在你们又给我扣上一顶绿帽子!i服了you!”绿毛抠着鼻屎鄙视道。
江帆也挺起胸膛,正要冲上去,只觉得被人拍了下肩膀,江帆回首,结果发现居然又是那个怪老头。
“怪老头,你不要缠着我好不好?我现在真的很烦啊!你没看一群混混要冲上来揍我吗?我不想伤及无辜,你离我远一点好不好?”
江帆为了还给怪老头衣服整整等了三天,风餐露宿的好险没给饿死,他能不恼火吗?要是怪老头第一天就来的话,或许自己还碰不上这群混混,或许自己还会尊称他一声“老爷爷”可是现在江帆对他是全无好感,但也不想让怪老头因为自己被殃及误伤。
“小子,我看你天生骨骼惊奇,必是练武奇才,将来维护宇宙正义与和平的重任就交给你了!我这有套神奇的纳米纤维衣,原价13888,算你8角钱,对,绝对的货真价实!不用客气!穿上吧!最起码抗揍一些!”怪老头摇头摆尾地说道。
“啪!”
“老头啊!我给你跪了!我要是把衣服穿上了,以后你千万别说我认识你,你也别再纠缠我了!好吗?”
说着江帆就套上了怪老头递给自己的白衣,紧接着把兜里的硬币都掏给了他。思虑着,今天要是挂在此地了,那8角钱跟着自己也没用了,不如给老头买个包子吃吧!
江帆彻底被怪老头给打败了,心想,这老头肯定是星爷的电影看多了,不然除了外星人谁会说此等的胡话?倒是他最后的那句穿上这件衣服“最起码抗揍些”还比较符合地球话!
正当那几个啰啰马上冲上近前,江帆正要全身心地投入反抗时,怪老头这边手舞足蹈地竟然欢实起来了!口里念叨着:
“风萧萧兮渤水寒,一去兮不复还!”
“我去!我说怪老头你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啊!”江帆极其配合地吐了口“鲜血”,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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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异能初现
江帆刚迎了上去就被三个社会青年站定围住,然后慢慢地收拢、靠近。
江帆虽然从小就经常面对这种阵势,但他还是极其不习惯,毕竟,这些年他总是挨揍的命,却一直没有“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机会。今天看来也是九死一生了,根据以往的经验,江帆直接忽略掉过程,他更关注的是结果,是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