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诱惑美男子

诱惑美男子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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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健康模样,适合为黎家传宗接代。

    特别是那张闪闪发亮、红扑扑的脸蛋儿,活力的神采像要找人打架一样。她马尾一甩双手叉腰生气问道:“你该不会是机器人吧?”

    “什么?老金怎么会是机器人那种冷冰冰的现代玩意儿,你侮辱到一个以传统与好男人为傲的老人家了,小姐。”

    “我还以为你眼中装了金属探测器,想找出我浑身上下有没有藏致命武器。如何?你想让我在走廊站多久?黎亦安如果不在,我马上离开!”

    “真是的,干什么这么急呢?让我看两眼又不会死……”

    老金转过身去,满嘴嘟哝,“进来吧!顺手把门带上。”

    瑞波翻跟朝天,黎亦安家里怎么会有个如此奇怪的老管家?瞧,他还一边走一边念着,“这时代的女入比起我们那个年代要糟糕多了,以前的女人又听话、又乖巧、又有美德。”

    “那真的是女人吗?我以为你在讲狗。她忍不住在他身后添道。

    老管家身孜孜不倦,“哼,就知道爬到男人头顶,我真是搞不懂这些男女平等的论调有什么好处,全是一些废话。我应当相信男女之间会平等,光看身体就知道嘛,你什女人有我们强壮吗?”

    “一只老虎也很强壮,那你们男人的地位岂不比老虎更低?”

    老管家瞪大眼睛,就是没有胡子可以吹气。他摇头“好,好一个女人家。我们少爷怎么会和你这种女人一起?

    我警告你,别想嫁给我们少爷,我老金绝不会答应的,因为我们老爷也绝不会喜欢你。“

    瑞波不和老人家计较这个,“我求之不得。”

    老管家自鼻管哼了口气儿,领她走到一扇厚重的大门之前,敲了两声。“你自己过去,我可是忙得很,没空理你这种不识好歹的小丫头。”

    她本来也不想要他理,瑞波莞尔的想着,这年头已经很难碰到像老金这种又直又硬的臭脾气老人家了。

    她慢慢的推开门。

    “老金,我说过我吃得很饱,不需要消夜。”

    黎亦安正爬在足足有一层楼高的滑梯上,在惊人的书库当中翻阅某个高格内的书,背对着门口。他脚勾着楼梯的样子让瑞波心一坠,担心起他的安危,直到下一秒对他的怒火重燃,为什么她要关心他的任何事?她不要。

    “我不是老金。”冷冷的说。

    “瑞波?”他讶异回头,接着点点头——惊讶已经不翼而飞。“等我一下,我马上就下来。”

    瑞波趁机打量了下他的书房。非常可观的藏书——不,图书馆。一座私人小图书馆。一个人要读完这全部的是花费多少生命?或许一个天才就能够比较迅速的读完它。一个恐怖而且可怕的天才。

    “坐,你想喝点什么吗?两瓶烈酒,这次附送我。”他轻松的漫步到她前面。笃定而有把握的神情摆明了他了解她出现的原因。

    “然后隔天早和再和你对战一声?谢了,我懂得自错误中学习。”

    “好,我喜欢。”他微笑,“那么我就不用担心你会醉得四处找别的男人顶替我的位置了,不是吗?”

    瑞波神色一沉,“当然,没人说清醒的我就不能找别的男人。”她挑起眉头,进一步制止他的反应。“别和我争吵,你已经知道我容易被激起,别逼我。”

    他摊个手,表示让步。

    瑞波深吸口气,“让我们直接说吧,什么条件你才不阻止我的演戏合同?其雅已经告诉我了,你有权阻止我接拍某部戏,只要在六十天里面你有办法找到别一部戏给我拍,契约上你就是有理的一方。”

    “我没有阻止你拍任何一部戏,”他走过书桌,神态自若的取起一方纸把玩着,“你可以拍任何戏。”

    “包括阮红的那部?”

    他蓝绿眸住她,“你想拍那部戏吗?”

    这是饵,他在撒下一把一把的饵,“我一定要拍那部戏。”

    “一定?”他笑得更温柔,也更邪恶。

    瑞波吸了口气,“你不明白,一个演员一生中能碰到的好剧本不多,同时又能有好导演来拍它的更是少之又少,整个合作的赏班底、故事的架构,这将会是一部好片,而我会使尽全力来拍好它。我需要这个机会证明我自己的能力,证明我可以达到完美的境界。我要——”

    “嘘!”他举起食指压在唇上,“不要多说,我完全了解。你要这部片是吗?它就在那儿等着你,不是吗?你能成功的机会,满足你对完美的追求,弥补此生的缺憾,告诉我,瑞彼——是谁为你设定目标的,是谁告诉你怎么样才是完美的?完美的定义是什么?”

    瑞波倒退,“我自己设下的目标,等我做到完美的程度我就会了解什么是完美。”她如履薄冰,在那薄冰之下是黎亦安深沉的用心,他在捕捉她,一步又一步,而她不出氰在冰面下哪里是危机。

    “就像你一眼看出我的完美?是那样吗?是不是,瑞波?”

    瑞波点点头,胸口硬咽。她是怎么了?她再度倒退两步,逃也逃不开他那两簇又冰又冻却又烫热的蓝绿火焰。他看起来是那么地冷静、清楚,完全知道她内心的挣扎,但是他怎么可能了解?在日日夜夜被辛苦训练的那些童年日子里,他不在。天才神童如他,何以能体会一个笨拙的孩子的内心?他不可能了解。

    “那么你会等到那机会的。”他轻轻的下了断言,口气中有丝强硬,“不过不是阮红这部片。”

    “为什么?”她禁不住叫出声来。

    他没有回答的瞅着她看,为了什么你应该最清楚。

    “是不是你要我求你?我懂了,就为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你要我付出我的事业为代价?这就是你不择手段的作法,牺牲我多年的事业只为了把我变成你手中一块任你操捏的全拥,是不是?你要扼杀我吗?何不在那天晚上让我醉死算了,反正隔了这么多天你依然想要谋杀我。借着谋杀我的事业、我的个性,慢慢的把我也谋杀了。”

    “冷静下来,瑞波。”

    “为什么?你一个人就把全世界的冷静全用光了,我一点也不想冷静。”她愤怒的说:“你这狡猾的蛇辈,说出来,说出你的企图——你想要用我的戏来要胁我乖乖就范是不是?说出来啊,难道你还要假道学当君子。”

    “你会答应吗?”

    问句投入她的心湖中,激起阵阵涟须,“我不会为了一部戏嫁给你。”

    “那么你愿意做什么?你愿意提供什么出来,好换取我的合作。不要婚姻,那么交易呢?这一场交易我握有什么筹码你很清楚,你要给我什么代价呢?不是威协,瑞波。你有选择在眼前,你可以提出你的底限,我告诉你我接受或不接受。让我们谈场交易吧!光明正大的。”一椿交易。瑞波微颤着双手想着,她能提出什么条件?什么条件可以简单得不让她受到伤害,她一定要快点想出来,她不能输。

    小小的念头闲视而过,“一夜情人。”瑞波快速的说。

    “不。”他摇头,“太短了,况且我们已经是一夜情人了。”

    “那还有什么?我还能给你什么?”她傻傻的问。

    他料到似的说:“我要你搬来和我一住,睡同一张床,吃同锅饭,用同一间浴室。”

    “不!”她惊慌的说:“那和结婚有什么差别?”

    “所以你愿意结婚吗?”

    “不!”

    叹口气,“你得下定决心,结婚或是同居?”他收紧网日o“同居要多久?”她松动了。怀疑自己能在这场讨价还价中获得什么?起初是一小步夫妻,演变成灾难,接着瑞波相信脱轨太远的火车早已无法再回头。

    “直到我喊停为止。”

    猛烈摇头,“三个月。”她提出。那部片大约会拍摄三个月,一等影片结束,她就可以自由了。

    “永远都有下一部片在等着你挑战,瑞波o”他着穿她的想法说:“直到你发现我背叛好了”。他改口,“只要你在床上看到别人,那么你随时都可以回到你家去。但是只要我对你是忠实的,那么你也得付出忠实,守着诺言与我同居。”

    “如果我遇到心上人呢?”她明知不可能,却忍不住要刺探。

    “瑞宝贝,你能够离开我的床去拍戏就该偷笑了,遇见别的男人?我不以为你会有多余精力去迷惑别的男人。总之你要嫁就只能嫁给我,不想嫁的话……你还是得和我绑在一起。”他握住所有王牌,毫不放弃。“如何,交易成立吗?我们能达成协议吗?”

    瑞波极其渴望能把这见鬼的协议扔回他的脸上,顺道加

    上一两巴掌做为额外红利,“我有戏要演,你不可能期望我天天和你——狂欢。”她艰困的吐出最后两字做为替代。

    “我不会碰你,只要你讲一声‘不’。”他挑起眉,眼神中带着暗示的轻佻与亲昵,“并非我会介意碰你,老实说,我可能会勾引你。像现在,我忍不住想像你赤裸着身子躺卧在我黑色真皮沙发上面——”

    他的话激起一阵不受欢迎的红潮,瑞波咬着牙,“我对你的性幻想没有兴趣,看在老天的份停止再对我露出那种‘我要你’的表情,我不会上当的。据我那天的回忆,那件事并没有像你一直暗示的那么‘不可思议’,随便一个女人都可以满足你。”

    “不是你的记忆需要重新被唤起,就是你那天醉得无法体会那会神奇。我迫不急待和清醒的你共赴天堂了,到时候你就没话可抗议了。”他显然脸皮奇厚的说:“我有过其他女人,不过只有你能勾起我的性幻想。我有没有说过你穿着球鞋的样子真性感,我等不及要剥下你那紧身的——?”

    “我还没有答应你!”瑞彼生怕再听到他更进一步的幻想内容,因为她的胸部正肿胀刺痒,一如她火热的双颊。欲望,是危险的武器,特别当它来自于一位魅力十足的男人身上时。

    “那么你会说不吗?”他诱哄的看着她,蓝绿火焰烧着她,“错过这个让你晋身一流演员的完美境界?放弃与商子强导演合作的机会,放弃那不可多得的剧本?你会吗?”他一步步走近,近得直到瑞波能嗅到、感到他的体热与体味亲密的包围过来,“找不是要伤害你,瑞波,我只是‘要’你。被需要是那么可怕的感觉吗?被渴望是恶梦吗?”

    不,那不可怕也不是恶梦。瑞波在心中回答,但她迷失在这片需要与渴望的丛林里面,忘却她多年奋斗想达成的目标。她不是为了成为“黎亦安的女人”而锻炼演技、学习所有技巧,她不想成为男人的附属品——这正是迷失在黎亦安怀中所可能发生的。

    他大手缓缓包住她的脸颊,温柔的抬起她,另一手往下握住她的小手,带往他的心口。“感觉我的心,瑞波,因为你的接受,它们正激动我跳着,成为我的女人吧!说‘好’,你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得到你要的。”

    “如果我真的能随心所欲,我就不会在这儿了。”她幽幽的说。

    “给它一次机会。我们可以建立一段美好的关系。”他继续劝诱,使出浑向解数。

    “你总是随心所欲吗?得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她抬起两眸坦率、真诚与不再闪躲的眼光,她晓得了她心所选的方向,他也晓得。

    成为他的女人,同居于一屋檐下,拿自己换一部戏的演出机会。瑞波战栗一下,“是的,虽然我自觉得很廉价。”

    “不要那么说。”他火花顿灭,认真的看着她说:“你永远都是我的瑞宝贝。我要吻你,瑞波,你会说不鸣?”

    他不是在要求一个吻而已,瑞波看着他热情洋溢的蓝绿眸,而是一个承诺与许可。允许他进入她,不仅是身体,也是她的内心世界。诚实的面对自己,瑞波晓得她也渴望再一次重温那一夜的狂野,醒来后她只能模糊看到的片段,像可望不可及的梦,让人饥渴,她想要尝一尝……他口中的瑞士巧克力。

    无语的,瑞波轻靠向他。

    呻吟一声,他接受了她的暗示,双唇猛然占有她。

    火,烈烈的燃起。

    你是星空中最独一无二的星子,我会保护你。

    瑞波皱眉看着这张没有署名,只是以打字机印出来的字条,它就塞在她私人化妆室粉扑内,用心良苦,让她不看到也难,会是谁?不像有恶意的样子,或许是某个影迷吧?虽然想到影迷能大胆到闯进化妆间留言,让她不觉得有点惊然,瑞波掉纸条扔进角落的垃圾筒中。

    “你准备好了吗?”剧务小生敲了敲边门问。

    瑞波点点头,起身拂平这件五○年代天鹅绒镶水钻的戏服,今天要拍的戏是阮红参加她生平头次参加上流宴会的情况,在那儿阮红遇见她此生中热恋的命定情人,也中害她住

    后饱责难与困苦楚的冤家,施启楠。一位天生权贵的企业掌门人,一位已有妻儿与家室的男人,一位有情有义却陷入三角问题的大亨,阮红当年与他那场限制有的爱情,在民风尚保守的五○年代,掀起新闻界与娱乐界的丑闻风,也让阮红演艺生涯受挫良多。

    这场戏,她要演出阮红与施启楠一见钟情的场面。

    片厂现场已架起场景面板,精致华丽的大厅栩栩如生的转映出五十年代高贵家庭的生活方工,进口纯丝绣花带穗窗帘,晶莹剔透五、六百颗纯水晶雕出的水晶灯高悬于中央,加上大石光可监人的地面,最拳的电气灯照亮每个角落,如梦似幻。

    瑞波站在那儿冥想着阮红——一位出身平凡的贫穷的女孩儿,靠着一部“云彩姑娘”奠定名声,如麻雀变凤凰的接触到另一个世界,一个金钱与权势,名利追逐的世界,当时的她是怎么想的?兴奋?畏惧、不自觉的瑞波抬起了额。

    不,坚强而又固执怀抱梦想的阮红是单纯的不畏不俱。

    她会用最自傲的表情踏入这个地方,证明出身平凡的女孩产生被这些娇生惯养的大事与淑女们吓倒。

    没错,正是如此。

    她以阮红的角度审视这场衣鬓云影、霓裳倾服的宴会,找出一股力量涌生。她可以了解阮红的思想与她的作法,一个不屈不挠在逆境中力争上游的女孩子,乐观积极面对挑战。

    “冷瑞波!”副导演挥了一下手,“过来这边与南强森、左慧慧对一下台语,马上要开拍了。”

    南强森,目前影坛上天王级的男演员,与瑞波合作过几部戏。他使酷的外表自不在话下,不过他结实的体魄正吻合施启楠中英混血儿的要求,出任这角色现再合适不过,他现在笑开了一口白牙,在瑞波颊上轻吻打了声招呼,“嗨,瑞波,真高兴到你。”

    瑞波回以熟悉的拥抱,强森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他们两人也是合作多年的好朋友了。他的演技纯熟,是瑞波热爱的前辈,总是和洛夫一样的兄长似的照顾着她。有南强森担任男主角,瑞波晓得几场亲热的戏也可以放心了,他们的默契都可以让彼此没有后顾之忧的大胆拍摄,无庸害怕假戏成真。

    “嗨,强森,你气色真好,南大嫂一定很尽责的照顾你。”

    强森笑着说:“她再宠下去,我这圈小腹的肥油都要膨胀,一下子由小生演成老生,她就高兴了。美姬巴望着我早早息影,不要一天到晚都被你们这些漂亮的小女生围绕。”

    “哟,原来南大哥是妻管严协会会长?”左慧慧口齿伶俐的加人说:“真是看不出来你这么怕嫂夫人?”

    强森的笑容缩小了一些,“这位是左慧慧,瑞波你大概没见过吧?她担任施屏华这个角色,也就是我戏里头的老婆。”

    瑞波看了一眼,抢光四射的左慧慧浑身上下都透露出迫人的锋芒,浓厚的装束有股盛气凌人的感觉,不需要演就已经活脱脱是戏中那目中无人,高贵华丽的施屏,导演挑演员的目光果然准确。

    “你好,左小姐。”她伸出手来。

    左慧慧施舍似的递出手来,五指上倒有三个挂有指环,红宝与钻戒。“彼此彼此,我看过你几部片子,很高兴在这儿和你合作。不过,我这个新人比较不懂分寸,万一抢了你的风采或镜头,你可要大人不记小人过才好。”

    别看她话说得很漂亮,瑞波耳中可没错过半丁点的情绪,这个新人可是气焰高的,瑞波微微笑说:“你这么为我的镜头担心真是善良,我会尽量让自己的镜头出色,好不辱没你的配合。”

    左慧慧挑了挑眉。“好了,我们先对对词吧!”副导出一场面上只余下事业的讨厌。

    门房打开了,身着天鹅绒与兴奋得如孩童一样纯真,散发光华的阮红站在那儿,所有的人都静下来,好奇是什么人物的出现,引起这么强烈的反应。

    甲临时:原来那就是阮红,本人比电影还要可爱漂亮。

    乙临时:我也喜欢。

    阮红脸上特写,由人群打量到天花板。

    邵爵士:不要害怕,阿红,我会护着你的。

    阮红:干爹,我没有害怕。

    镜头再回到她背后,由下,光芒渐增,踏上舞台的她。

    阮红:我不怕,我会让他们明白,我不再是那个来自乡下的野丫头。

    “好,卡。”导演喊停之后,所有的人都再度走动。

    亦安深思的盯着仁立场中被众人环绕的瑞波。他安静的藏身在黑暗一角,为的就是想再看见瑞波浑身都激发出光芒的那瞬间,看过试片带之后,亦安无法相信人能在转瞬间改变那么大,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不再是她,而是为剧中的阮红,一位已去世却又再被演活的女明星。

    对于阮红,亦安并没有什么概念,一来对他所谓的娱乐新闻是碰都不碰,二者他从来都不崇拜偶像或是任何明星,从青少年起就缺少所谓真正的热情,只有探索新知是他所感光趣的,与其盲目幻想爱上一位女明星——不如寻找一位他中意的佳人共度一夜,那就是亦安会满足的。

    直到瑞波的出现。

    她是如此的热情,有活力,亦安好奇她对于演戏的执著,希望也能汲取她的热情温暖他冰冷枯竭的生活,他需要她,迫切的,只是她尚未体会认到这一点,他将会一分分、一厘厘拆开她的心锁,进驻她的内心,获取她的热情。

    成为她心中、戏剧以外的最爱。

    她一定要爱上他的。

    “准备一下,下一场。”导演的声音在场中响起,忙碌的人再度归队,亦安着迷的凝望瑞波像换上面具似的或是眨眼的感觉,小小的改变就带来大大的影响,他的瑞波真的很行,非常行。

    “好,准备,五、四、三、二、-,开始。”

    全场的人缓缓的随着圆舞曲节奏舞动着,阮红轻轻自人群中溜出去,站在台边无人注意的角落喘气。

    施启楠:你需要喝一点水,拿去。

    阮红吓一跳,转身。

    阮红:你是谁?

    施启楠硬把手杯塞入她手中,并趁机会握住阮红手腕,往窗台外走去,阮红挣扎着。

    阮红:放开我,你这家伙!我要喊人叫救命了。

    施启楠把她推到窗台旁的墙边去,以他的身子挡不住头的人们的视线,双手困住阮红。

    施启楠:你晓得我是谁,别再装了,整个晚上我们两个玩够了躲猫猫,你还要假装不懂。人家说戏子无情,你是不是故意捉弄我……

    阮红在此时挥手给他一巴掌。

    阮红:下流,无耻。

    施启辆楠着颊边,两人对视,紧接着他吻住了她,先是抗拒挣扎,最后是融化在怀中,长吻结束之后,她气喘吁吁的瞪着他,他则露出会心的一笑。

    施启楠:你也想要这个,明天晚上到这地址找我。

    阮红踩了他一脚,愤而离去。

    “好,卡。”导演指挥着说:“小刘过来,我要再看着那个灯光,我觉得不太好——其他人休息一分钟,等下再来一次。”

    瑞波没有抗议的坐到剧务小王给她小板凳上,一旁的化妆师正忙着为她的红唇补妆。方才那场吻红拍得很顺,可惜导演不满意,看来又得重来一次,瑞波复诵着台同,眼睛盯着前方。

    “冷瑞波,导演叫人过去一下。”

    导演忙着指挥灯光师重新调整光线来源与角度,“瑞波,你站在这边不要动,我要看看从另一个角度取景会怎么样?”

    瑞波顺从的站到镜头前方,灯光师忙碌着调整照摄灯与反光片,导演则命令指挥着,她闭上眼睛,偷空休息一下。

    一切就是在这时候发生的。

    “啊!”尖叫声与刺耳的铁链嘎嘎声,吓得瑞波马上睁开了眼,她抬头僵立的看见一团黑漆漆的东西自空而降,直住她头顶压下,心儿一个停拍,脑中一片空白,她没有反应的

    瞪视着像慢动作又像快闪镜头的发生。

    千钧一发瞬间,一个人推了她一把。

    “砰”地,十几公斤重的铁架设备坠倒于地,整个场景乱象纷纷,临时演员与十位工作人员都不知所措的闹烘烘,闪的闪,躲的躲。

    瑞波只知道有人抱起了她,温柔的排开她脸上的乱发。

    “你没事吧?”

    “亦安?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的回答是紧紧搂住她,高大身子的微微战栗着。

    第六章

    瑞波美丽的纤细的身子埋在那堆丑陋致命的黑缆线与沉重破旧的铁架下,想到这就是他会看到的,只要他迟了一步、晚了一分……那就会是瑞波端的命运——不死即伤。

    亦安几乎失去控制,当场狂呼出声。

    天啊,谢天谢地他赶上了,谢天谢地让他拉了她一把,谢天谢地她安全了。

    假如她受到半点伤,亦安闭上眼睛将她携入怀中心疼的想着、他怎么能够忍受看见她受伤……他一定会疯狂,生平地从未如此害怕失去过什么人事物,直到此刻,他恍悟自己欠老天爷的不止一些。

    亲眼看见那些电缆线掉落到瑞波头上的景象,将会是他这辈子最鲜活、恐怖,且让人害怕的画面。

    “亦安,你在这里做什么?”

    拯救你一条小命!亦安察觉内心浮涌的强大怒气,他濒临时她吼叫的边缘,但此刻时间与地点都不会对,他们的关系尚未公布之前,不能留任何危及瑞波事业的险,他晓得如果毁了瑞波宝贝的事业——他们尚未来得及开苞的恋情,就会被残忍无情的新闻界活生生的扼杀掉。

    他迅速的放下瑞波,站起来对着仍发呆的众人说:“去打电话找医生过来,你,就是你,快点去。”他随便指着一人,“今天拍摄工作到此为止,没有任何专家检查过这儿的半点设备,我不允许任何电影在这棚内继续拍摄,道具与设备是哪个负责的,快点过来向我报告。”

    大家好奇的看着他,显然对于这个局外人的插手感到好奇。

    “嘿,你是谁?你突然跑出来对我的小组发命令?我

    才是能在这么发号施令的人。你不了解这儿的规矩?“

    亦安看向说话的人,“你是谁?”

    “商导演。”瑞波脸色惨白低声的说:“黎亦安,你快点走,片厂没你的事,我不需要你来插一脚。”

    亦安低头看者仍然半坐在他脚下的瑞波,她显然余悸犹存,不需要他?亦安肯定会证明她这名话错得多离谱,他回过神对着仍在等着回答的的商导演,也就是那具有犀利眼神,银发鬓发的五六十岁的汉子,微微点个头,“商导演,久仰大名,我是黎亦安。”

    商导演蹙起一用,“黎亦安?”

    “我拥有这座片厂。”他迅速的解释,“如果逾越了你的权限,我在此道歉。但,恐怕我必须坚持这摄影棚是绝对不能再使用了,出这么大的意外,可见得在这边拍片不必安全,你同意吗?”

    “这个……”

    “很好,有导演尊重演员的安全,我们大家都同意,今天拍片就到此结束,好吗?”亦去挑起一眉客气的说。

    “我,我想是可以吧!”商导演踌躇的样子看进亦安的眼中。

    “导演放心,我会尽快拔出空棚让阮红片组使用,相信我,我保证阮红一片的进度绝不会有半点耽搁。”他看到一分,“医生在哪里?派人去找了没有?”

    “我不需要医生,我觉得很好。”瑞波皱眉头来抗议。

    “是我需要,”亦安低声讽刺的说:“没有医生看过之前我不要你移动半步,听见了没?”

    慢慢的,有人听亦安的吩咐移动,搬杂物的搬杂物,请医生的请医生,有位女子接近他们,“黎先生,你好。”

    亦安不觉皱眉,“我认识你吗?”

    女子微笑了一下,“现在不就认识了,”她伸出手,“我是在慧慧,一直很想见见最近娱乐圈最大头条新闻的主角,没想到你会来探我们这种小片子的班,真是让我太惊喜了。”

    亦安礼貌的握了她的手,不到一秒就放开,“左慧慧小姐,我想你可以帮我个忙。”

    “能帮你的忙是我最大的荣幸,5473857”

    “什么?”亦安愣了一下。

    “我的电话号码,这不是你要我帮的忙吗?”言外之意再明白不过了,连暗示的阶段都直接跳过,“欢迎你随时call我,我绝对在家。”

    “这个忙不需要电话。”亦安以最冰冷的声音说:“我只需要你替冷小姐拿块毛巾过来,如果不麻烦的话。”

    那女人张大了嘴,瞪了他两秒,接着又换上虚伪的笑容,“不,一点也不麻烦。”皮笑内不笑的说:“当然好的。”

    另一方面,瑞波旁边不知何时冒出一个高大俊挺的男子,“瑞波,你觉得怎么样?幸好你没受伤,我简直吓——”

    “我很好,森哥。”瑞波居然小鸟依人的靠到他的手臂上,“谢谢你的关心,稍微吓到一下已,没什么,你能想到我真是太好了。”

    亦安压抑分开他们两人的冲动,他认出那高大男子正是剧中男主角,那位享有特权的能在片中对瑞波饰演的阮红动手动脚的的男人,不理智的占有欲抬头时,亦安能有的选择仅一个,他转身离开前大声对众人说:“找个人来照顾冷小姐,商导演,有空吗?我想我们必须谈谈如何善后。”

    身后,他完全没接受到瑞波那怨妇似的如泣如诉的目光。

    南强森却旁观者清的把怪异的局势看得清清楚楚,“黎亦安和你之间有什么关系吗?瑞波。”

    “什么?”瑞波眼瞳惊惶的大张一下,接着垂下眼睑长睫毛虚掩,“哈,你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森哥能不能麻烦你,扶我到那边的椅子坐好吗?我两腿发软,有点站不起来。”

    “你确定要?我想最好还是等医生过来吧!”

    “我自己身体我当然知道,我没有问题,我不想再坐在地上了。想明天报纸出现记者拍我没尊严跌倒在地的照片吗?保证丑得很精采。”

    “好吧!我了解,形象就是形象。”南强森点了头,“我去搬张椅子过来,不用担心记者,我会让其雅挡他们的,

    我想有人已经去通知你的经纪人了。“

    “谢谢森哥,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我觉你谢错人了,救了你一命的可不是我,你知道,刚刚才那一幕真的惊险,连我这个大男人都吓一出身冷汗,感谢新老板居然动作那么迅速,反应灵敏得救下你的小命,很少见这么镇静又能处理大局的男人,况后还那么年轻有为,怪不得左慧慧口水都在流下来。”

    瑞波眼神暗沉一下了,闪烁着,“他处处完美,不是吗?”

    “我没说得那么夸张吧?”南强森关心她看一眼,“你真的没事吗?我觉得你似乎和他有点不同。”

    “吓坏了。”她启唇笑了笑:“拜托,椅子再不出现,我就躲地这么睡着了。南大哥,好心点吧!”她举起双手拜托。

    “真拿你没办法,等我一下。”他站起身来,正要搬椅子,已经有一位工人打扮的道具的工人带着一张椅子经过,“喂,这位小哥,椅子你要拿到哪里去?不用的话拿给我。”

    道具工抬头又迅速的低头说:“椅子是导演说要收起来的。”

    “没关系,给我吧。”强森走过去,拍拍道具小哥的肩,“放心,是冷瑞波要坐,导演不会介意的,把它给我吧。”

    小工点个头。放下椅子,匆匆抛下一句话说:“用完就扔在一旁,我自会收起来的。”然后急忙的走了。

    强森捉起椅子,回到瑞波的身边,“你看,好歹帮你要到了张了椅子,要不要告诉大哥你刚才说的那位处处完美的新老板——”

    瑞波噘起以唇,“你瞧瞧,拿来一张椅子还要争功,上面都被刮出一条条的痕来了,你哪里弄来的椅子?”

    仔细看还真让瑞波说对了,“导演真是省钱,居然连这么破的椅子都还要人家一张张收起来,真是为难道具工作人员们。”强森打开它,试坐了一下,“放心,椅子还很稳没有外表那么精,来吧,我抱你坐上椅子。”

    瑞波才递出双手给强森。就听到冰冷的声音响起。

    “放开她,医生还没看过前谁也不许动她。”

    她想也知道是谁,回眼瞪着黎亦安,“我想在坐在椅子上。”

    “等医生说你可以动,你才可以动。”没半点商量口气的说。

    “我没有缺胳臂或是断腿,我只是吓得有点动弹不得,实际上我觉得好多了,足以回家去——”

    “我拉你一把撞到地面的那点伤你都忘了,除非我确定你毫发无伤,否则你不许给我移动半分。等到他说你没问题,其雅立刻会送你回家。”他语气轻柔却饱含指使口气的说。

    她怒火高涨,究竟是谁应该比较大声?她是“病人”,难道不该听她的话,她张开口正预备给他一顿好骂,局外人却插手了。

    “瑞波,黎先生说的有道理。”森哥叹口气说:“我们不希望看你受半点伤,所忍耐一定看情形再说。你没什么问题,才是最要紧的,不是吗?”

    “医生很快就到了。”亦安缓缓的说:“不许动,晓得吗?”

    他下完指令后期待大家都遵守,就像他的电脑一样听话,一个口令一个动作,“遵命,老板大人,你还有什么其他吩咐吗?”她挖苦地说。

    亦安抿着唇角,掉头离开,显然需要他指挥善后的事情还多着呢,轮不到她这个小小的女演员,地下情妇,同居几天下来,瑞被不禁怀疑自己脑子有问题,还是他脑子有问题?

    竟在想出这么蠢的主意,而她也答应了。同居一屋檐下的两个孤男寡女,却一都不敢碰彼此,……他怕一发不可收,紧要关头时听见她减停,瑞波却晓得自己担心只要他一碰,那身子就自有主张舍不得分开了,她不相信自己能自制到几分,更别提把“不”字说出口,柔情与热情的拉锯战,他们还能熬多久?

    “你以为你骗过我吗?”

    “啊?”瑞波自沉思中惊跳回来,“我骗你什么?”森哥朝她眨眼,“你是不是爱上我们新老板,一见钟情!”

    “胡说。”瑞波双颊烧红起来,你开玩笑吗?森哥,我讨厌他都来不及,怎么会——“

    “讨厌一位救命恩人可需要很多的恨喔?爱情是很微妙的,有时候你越受吸引!反而是发自内心冰冷的情绪,不是火热热的争吵。你是个职业演员,应该不需要我说明这两者的差别在哪里吧,从你的表情上,我看不到一丝半分冷鄙视与憎恶。”他笑着说:“拿比较鲜明的比喻来说,你是当年阮红与施启楠初见面时的表情,你可以唬得了别人,但不是我森哥这几年情场江浪里来去的老眼,你爱上他了,瑞波。”

    “而你可以去编剧了,森哥。”瑞波躲开他说:“噢,你看医生来了,终于可以结束我的苦刑。”

    “医生说你需要休息两天,不要演戏,也不要劳动你刚受惊吓的心智。”

    “噢,谢谢你好心的问候,黎先生。我很好,谢谢你,你可好?”

    他看起来累坏了。眉心间打了千层结,嘴角也报出一道严厉的痕,蓝绿眸混疲惫的深黑,浓密黑短发乱得很漂亮自然,下巴胡镜不安分的冒出头来。工作一整天之后,性感得很完美的男人。

    瑞波皱起眉头,不久前她下定决心再也不用完美来形容他了,老习惯总是自然而然的跑出来。“你看起来很累。”

    “我是很累。”他走进瑞波独自享受的宁静大套房,二话不说就抽走她手中的剧本,并抢起地板上散落的其他剧本,“你应该听医生的话,这些东西我要没收。”

    “你看起来比我更需要医生的劝告。”她挑起眉说:“没问题,我有个更好的给你:我是妻三八午妻。”

    “那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