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弹飞开来,落到不知名的地方。
这样还不够,她要感觉到他平滑结实的前胸,让他男性的力量覆盖着她,瑞波匆忙的自他裤头中拉出衬衫,并回应着他的吻,让自己的小手游移在他完全赤裸的上身中。
完美,她赞叹他体魄完美如雕刻出来的,起伏有致,肌肉含蓄稳健力量的体格说明他相坐办公室的人,昏暗的室内她可凭触觉断定他无疑是她“碰”过最完美的男人。
尽情的,她放任自己的手指嬉戏在他胸前,揉搓抚摸无所不用。
“天,你这小恶魔。”他沙哑的吼着,放开她的唇,“你要逼我疯狂吗?”
瑞波的回答是挺身相迎,将自己送入他的怀中并且对着他的唇低语,“与我做嗳,吻我,请。”
他发出混合男性挫败但又胜利的低吟,就热吻住了她,不再迟疑的解开她的衣衫,狂热的带她入怀,并火热的与她共舞结合之歌,一次次深入她最奥妙的女性殿堂,要了她一遍又一遍。
有东西有搔痒着她的鼻尖。
瑞波埋首往她心爱的大枕头上蹭了赠,枕头居然起伏的动了起来,而且更可怕的是,她的枕头居然还能低沉沙哑的发出声来,瑞波皱起眉头,是她多心吗?
“早安,瑞宝贝。”
见鬼的什么——瑞波火烧身似的松开她双肩,哪有什么大枕头?她根本睡在某个“男人”身上,仰头直视进一脸揶揄,下巴冒出参差不齐胡髭,完美吻合一位占尽便宜后大早醒来心满意足的偷腥猫形象的——黎亦安!“不,这不可能。”摇着头,瑞波抱着床单后退。
亦安一手压住她的床单,半坐起身,上身宽阔结实的赤裸着,丝毫没有困窘。“你再往后退去,就会滚到床底下去了。”他务实的提醒她。
“你在这边做什么?”
他抬手以修长的指头顺过乱发,像被人刻意弄乱的性感发丝,“我不得不佩服我自己,我竟然不讶异你说的头一句话是这句。”他摸摸下巴,“现在不讨论我们怎么走到这一步
的好时机,我很高兴你终于清醒了,现在——如果你信赖我,给个最佳建议,我会建议你进去你的浴室中冲个澡,我也会找间客房整顿我自己的仪容,并且在你还没准备好面对我之前,待在厨房为你和我弄壶咖啡……最后我们再谈。“
“我要你马上离开我家!”
对于瑞波紧张并且愤怒的指示,黎亦安所做的只是挑高他傲慢眉毛的一边,“恕我拒绝。”
“为什么——”
“瑞被,在你昨夜把自己灌得烂醉之前,就该想到你迟早要付出代价的。成熟一点,面对现实。”他挺直高壮的胸并呼吸口气,性感男人早起的模样教瑞波瞪大了双眼,仿佛还嫌不够刺激似的,他居然推开被单——“啊!”瑞波小叫一声赶紧闭起眼来,太迟了些,他每一寸身体都印烙在她的心口上,他怎么能够这么坦荡荡的——“快点盖起你自己!”她蒙着眼说。
“甜心,有人会认为你未免害羞得太晚些。”他嘲弄的声音说:“昨晚你不但非常喜欢我这副模样,还舍不得放手。
信不信我身上有许多条爪印是你留下的?“听见他捡东西的声音,瑞波依然胆小得不愿睁开眼,”很抱歉我的赤身捰体冒犯了你,你可以睁开眼睛——我要出去了。“
悄然无声好一会儿,瑞波才缓慢的睁开眼,空无一人的室内教瑞波怅然若失,失去他的存在如在她心中挖出空茫茫的大洞,为什么会有有这种感觉?她是不是伤害到他了?瑞波皱眉想着,他出去前说的那句话——僵硬口气中略显无耐,这是怎么一回事?瑞波低头望着自己也同样不着半缕的身体,发生什么不是相当明显了吗?她喝醉了,而黎亦安毫无疑问的占了她的便宜。
宿醉的头痛选在这刻警铃大作起来,瑞波脸色一白捂住自己反胃欲呕的嘴——匆忙赶往浴室报到。
冲过澡后,瑞波终于又重新做人。
闻到阵阵飘过来的咖啡香味,瑞波更加相信自己的观察力,黎亦安不论做任何事情,都全力以赴并且尽善尽美。不期然旖旎缠绵的画面跃进她的脑海,他长有力的双手抬高她,亲密火热的推挤进入——停止,瑞波发觉自己身体已然起了女性的反应,包括脸上的红晕都说明了那幅突然冲进来的画面是确有其事,而不是光仅仅是幻想而已。
“嗨。”她站在厨房门口踌躇着,最后出声打了招呼。
“那是咖啡吗?它闻起来好香。”而他看起来好俊好潇洒,厨房宽敞的天空洒进一把把璀璨的阳光,光线跳跃在他发顶,闪闪发亮。
亦安抬起头来,停下手边正在倒的咖啡,目光简单的自她微微湿的长发到光裸的脚丫子逡巡了一遍,然后重回她的脸上,“你最后决定和我和平共处了吗?”
“让我们说你那香得足以骗到一军营大小官兵的咖啡,让‘大脑’将军决定举白旗诈降,等我满足了肚子里每一条咖啡虫之后,我们再看看能拿这场战争怎么办好了。”她卷起白浴袍宽大的袖子,勒紧她的腰带后往他靠过去。“我看到你穿着洛夫留在家中的衬衫,满合适你的。”
“洛夫常常留在你这儿吗?他有不少衣服在。”
“只有当他厌倦那些汲汲营营想跳上导演床好谋得一职半角的小女明星,又没地方可躲,他就会不请自来。而我已经很厌倦为我那处处留情的大哥扮演收容所了,或许下次我会告诉他躲到你的地方去。”
“多谢垂青,我敬谢不敏。”亦安摇摇他的头,“上次他在我公寓里面办过一场狂欢派对之后,恐怕我们安全警卫们已把他列入危险分子。我相信有人应该在洛夫的额头上刻‘狂人,闲人勿近’这几个大字。”
瑞波对他诙谐的用语不禁开心的笑开来,“做一个妹妹的,实在不该这么说——但你说得对!”
两人愉快的对笑着,有那么一刻他的眼神无比温柔,瑞波真怕自己又要醉了。她吞下最后几声笑,化为尴尬的咳嗽,“谢谢你为我煮咖啡。”
他微笑,“如果你好好哀求我,或许我会好心的露手绝技,为你煎个蛋卷如何?”
“噢,你是我的救星,我饿惨了,从昨天——”喝醉之后就没再这半点食物,加上深夜的“运动”……瑞波惊觉的噤口,伤疤太新,揭开会痛。
他了解的眼光没错过半点她的迟疑,递给她热腾腾温暖的马克杯,“喝吧,你的早餐一会儿就好了。”
感激的用双掌包住马克杯,瑞波坐在自家的餐厅内,发觉在这冷冰冰的厨房中,有个男人与自己分享的感觉是如此之“对”。她搅动着黑色梦浊的流体,浅尝一口苦涩——你尝起来像瑞士巧克力——瑞波整个人冻住了,她没有……她没有对黎办安说过那句该死的话吧?她有吗?
“你的蛋卷与烘吐司,夫人,”亦安转身在桌上摆下一盘垂涎欲滴、色香味俱全的早餐,“还有什么其他吩咐吗?”
带我上床,盖博先生,与我做嗳。她的双眼开始瞪得有如银铃那么大了。
“老天,瑞波,我保证这蛋卷内没有毒药也没有半只苍蝇藏在里头,你用不着脸色发白的瞪着它瞧吧,只是蛋卷,不会咬你的。”
我能吻你吗?噢,天啊!噢,我的天啊!瑞波整个脑袋都被一涌而上的回忆占得满满的,羞愧得看见每一个画面中的自己如何勾引……黎亦安!
“好吧,不要蛋卷。”他皱眉,收起盘子。“你是怎么回事?有什么不对吗?”
瑞波捂着自己的嘴,发出一声小小惊恐害怕的声音。
“你不会吐吧?该吐的不是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我几乎是‘强迫’了你!”瑞波不敢看着他的脸说。
亦安停了下来,盘子重新放回桌上,眼神则似松懈似谨慎似……他太快收起一切让表情回复原有的平静,“昨晚的事,我们两人或多或少都有点错。不过我向来不太着重后悔的价值,人总是可以从错误中学习对吗?吃你的早餐,我们等一下再谈。”
她怎么可能再吃得下任何东西,太荒谬了,她几乎不敢相信她脑中一页页的回忆,要不是它那么历历在目,那么逼真——但她终究是吃下去了,不是囫囵吞枣,而是一口接一口机械化的吃下它,直到盘底朝天。
亦安递给她另一杯咖啡。
她应该要鼓起勇气,罪魁祸首是她。道歉,请求原谅,并且好它解释未来不会有相同的状况发生。瑞波心中不停忙碌的思考着,这全都是她的错,想到早上自己不分青红皂白的劈口断定是“人家”占了她的便宜,现在瑞波浑身冰冷的想着,她要怎么做才能补偿他?更糟的是,她是否给了黎亦安任何暗示——“天,这不是世界末日来临,瑞波。停止你那大难临头的表情。”他冷静的中断她的思绪。“我们是上床了没错,但这迟早都会发生,只是我俩都没想到会这么早罢了。”
瑞波惊慌的拾起眼,“这根本不该发生的,我煞费苦心的躲——”
“逃避还是解决不了我们与日俱增的吸引力,你还不懂吗?酒醉只是一时借口,除非你有每次一喝醉就出门随手提个替死鬼的习惯,见鬼了,要不是亲身体验,我怎么也没想到你是酒后乱‘性’的女人。”
瑞波一半生气一半羞愧的脸红着,“我不是,我是头一次喝醉酒,昨天我只想把自己灌醉忘掉些……那不重要,总之——打电话找你来纯粹是出于意外,百分之百的醉失了魂才会去做的事。”
“那么,你说你还有一堆候选人名单的事呢?那也是你编出来了虚乌有的事吗?没有成千上万候选人得以雀屏中选,荣登龙门与你冷大小姐上床?”
瑞波怒火填胸却又理亏,“不错,我真是瞎了眼才挑上你,换手其他人,今天早上怕不已经感激我赐给他们的荣宠,跪倒在本姑娘石榴裙角下亲吻我的脚趾头,哪像你这么不知好歹的骂人。”
“请原谅我表现是这么粗鲁不文,”他翘起半边唇角,半点笑意都没有的说:“幸好能及时弥补,我们这么说好了——显然有场婚礼的钟声正等着你我去敲响,瑞宝贝。”
以目瞪口呆来形容尚且是轻微的,“你不可能是说真的。”
“就像我昨夜突然发觉自己占有一个c女一样的不可能。”
“你会嫁的,我不只要当你的第一个男人,还预备当你最后一个男人,”他霸道的口吻,柔情的眼光令瑞波难以抵挡,想要后退半步却发现自己早被包夹在椅背与他的手臂间,两人目光紧锁。
说完,他不等她张口辩驳,一迳勾住她的颈项双唇烫热的覆盖她,阵阵强大的热流窜入唇舌间,纠缠在这片原始的情热中,起初她做了小小的抵抗,却消失在一波波涌进四肢百骸间的快感底下,所人问题再次化为扑火飞蛾,葬身漫天燃烧的雷电风火狂吻内。
“说你会嫁给我。”他放开她的唇,眼眸不舍的爱抚她,“成为我的妻子,成为我这生的情人,瑞宝贝。我保证我会宠爱你、保护你,给予你想要求的一切。我会尽男人的责任照顾你的。”
瑞波在他温柔攻击下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因为渴望,渴望满足她眼中俊美如天神的他的任何要求,嫁给他最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是如此的完美,具男子气概,勇于负起他应负的责任……责任……
“不!”瑞波摔不及防一把推开他,椅子“砰”地好大声坠倒于地,她躲到安全的远方去,胸口仍困快速连续动作不断起伏,“不要又来了,你这该死的完美男人,我不要成为你完美典范底下的牺牲者。”
“你说什么?”他也失去自制,怒目瞪她的样子说明他不介意好好捉着她摇晃一番,给她点理智。
不,他不能再这么简单的控制她了,她不允许。“你刚才正告诉我简单的事实,我只不过是你完人表现中的一环,你认为有必要弥补夺走我初夜权利的高贵男人情操,给我这个可怜女子机会,伟大的收留下我,娶我为妻,这就是你真正所想的对不对?你不是爱我,也不是要我,只是可怜我,把我视为你手中所有责任物,你尽你理所当然的义务。不,我不会让你把我变成所有物中一个,我不属于你负责的,绝不。”
“我该死的听不懂你说的半个字,瑞波。”他伸出一手,“现在——”
“别哄我!”她猛烈的摇头,戒慎的看着他移动半步,“我配不上你好不好?昨天的事我是犯下的错,我道歉,但事情到此为止,你不需要把它放在心上,忘记这一切吧!”
“你疯了才认为一个男人能够轻易忘掉这么震撼的事情,你在我怀中颤抖的时候轻咬着我说‘我爱你’,难道你全不记得了吗?”
瑞波心抽痛一下,“g情中说的话,你们男人应该不会认真。”
他握拳狠狠往身旁的桌柜上台去,当场发出吓人的一声,瑞波惊跳起来瞪着她昂贵木质厨具上出现凹痕,天啊——他的手受伤了吗?她抛开防备,冲向他和他肯定会青紫肿胀的拳,“你发什么神经伤害自己的手,让我看看——”
但亦安不理会她的关心,捉住她双肩的摇晃着问她,“说你完全不在乎我,说昨天那件事情你愿意见到的人。说出口,该死的你。”
“不要这么做,亦安。”她摇摇头头,在胸口滚热的泪水威胁着要泛滥成灾,“我很抱歉。”
他停住手,“你出于责任想娶一个二十多岁的老c女,恰巧这个老c女没兴趣只为了无聊的贞操理由嫁人。”
“见鬼,我只想合法占有你。除我之外……谁也不能碰你。”
“这只说明了你是一个稀有珍贵完美的老式好男人,而我不是老式珍贵完美的好女人,我又新潮又坏又糟糕又不完美,瞧我为自己惹了什么麻烦,把你骗上床又不负责任,你不能娶我,那是世纪大错误。”
恢复冷静神采的亦安紧迫盯人的瞪她,“你是在告诉我,你觉得我太完美,而你不是,所以——”
他终于听懂了,瑞波真是松了口气,“没错,我配不上你。”
“——你为了我的完美惩罚我?”他迳下结论。
“不”
“是!”他肯定说:“你对‘完美’这两个字似乎有很大的心结,究竟你心中有何问题?告诉我瑞波,至少判人死刑之前要宣判死是刑犯判决吧?一旦成为你心中的‘完’人就等于他犯下千古不可饶恕的罪业吗?”
瑞波低下头,她能说也她自惭形秽的心结吗?他有权利知道一切,起码自昨天她欠他这么多。“你不能了解一个愚笨的孩子要花多少心力才能抵达完全美的境界,对吗?”她徐徐的靠在厨房的墙边,瞪着流理台边说:“我却非常的了解,从小到大我一直试着抵达那完美的程度,却一次次的失败,我痛恨那两个字代表的意味,因为我笨得不足以做到。
有人说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与一分天分,那么我可能在花上九百九十次努力,那零点零一的天分省得可怜,但我可以接受这点,因为我晓得平凡人也不过如此,只是我比别多分努力——不是吗?她对着遥远的角落微笑。“直到我晓得这世界上也有完美如你的人存在,有天才也懂得运用,轻而易举就能办到他所有办不到的事情,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准确——深思熟虑——完美。”
“所以你讨厌我是因为我身上的完美?”
“不,我是又炉又羡,心理不平。”她轻轻说:“如果我嫁给你,每天都能望你,更加深了我的不平衡,所以永远都不会成功的。”
他点头,是啊!永远都不会成功的,只要你对我这么多误解的情况这下,事情的确不是会成功的。
瑞波小心的把视线转回他的脸上,一片平静无波——他已经能接受拒绝,每件事都能回归原位——唯独她的心。
“我不想成为你的敌人,亦安,你是这么地聪明,我相信你很快就看出这一切行不通的理由。”
“是的,我很高兴起码你认清我这一点,我不否认灵敏的脑力是我的武器,就像其他优点一样我珍惜着它们,因为有一天晚着我将非常需要倚靠它们。”他口气更加冷峻的说。急欲重抬原有均衡点的瑞波点点,“对,你真是非常有远见,我也相信你有优点非常非常的多,毕竟你是这么地完美,像是冷静、耐心、机智与巧谋等等等,都能在你经营‘融机资讯’这么庞大全球集团中运用得上。”
他眸中火光隐隐,战云密布。“谢谢你这么欣赏我的才华,我的确打算好好运用这些优点,特别是我的敌人是位极不寻常的人物。”
“那你不用担心,相信你这么厉害,你的敌人三两下就会弃械投降了。”
“那我先谢过你的祝福。”他挺起身,高大身形一瞬间更形迫人,英俊面容上掠过一丝邪恶的笑容,“毕竟我作战目标不是别人——正是你。”
瑞波的呼吸半路梗住。
“你说我太完美让你配不上,瑞宝贝。”他连口气也邪恶得无与伦比,“我想最重要的——你太不了解我了,我是适应很强的,完美的男人碍于手段光明正在追不到你,那么一个坏到不择手段的恶劣胚子就能够拥有你,是吗?”
瑞波慌忙的摇头。
“太迟了,”他伸手向她,趁她吓得不得动弹时,掳住她。“你会爱死我的不完美,保证。”
第五章
“好球!”
瑞波闭上她那闪烁不耐的眼睛,第一千次的咒骂。
“你还好吧?瑞姐。”
睁开她依然不耐烦,但同时又多了点认命的眼眸,“我要是‘好’得起来那才见鬼了。”她以单指顶一顶棒球帽,柔声的看着蹲踞在旁戴着护头盔与护胸甲,小身子几乎隐没在那堆重装备底下的凯蒂,说:“我真不懂为什么会让你说服来打这一场棒球,天知道我连球棒和球都分不出来。”
凯蒂在那丑陋碍眼的大头盔之中,咧嘴笑了笑,“因为你恰巧是一个心软得连三岁小孩都能骗得动的人,瑞波姐,你一听见我为育幼院小朋友办的友谊赛缺少几个选手,就义不容辞的拖了大哥和卡尔一块儿来参加,你是天大的善人,最好心的瑞波姐姐。”
“凯蒂妹妹,”她顺应凯蒂戏谑口吻说下去,“如果我再让你们那位天才小投手三振出局一次,我这位天大的善人将会决定亲自把那颗球喂给你吃,你觉得这个点子如何?我保证在场所有小朋友都会欣赏这小小余兴演出。”
“你们在搞什么鬼?瑞波,看着球,盯着球,拿它当成第一特奖两百万,别再给我聊天了,”遥远一分暴跳加雷的洛夫已经踩在球帽上狠狠蹂躏着愤怒吼叫的说:“看着球,你这个运动白痴。”
瑞波呻吟一声,“闭嘴,洛夫!我不需要你的指导!”
“说像你不需要我教你怎么喝醉酒一样是吗?”他也毫不客气的回嘴,一下子打扁瑞波的反抗。看着前方,把球棒挥出去,“你要是再被三振出局,我会给你一顿好看!”
瑞波咬着牙瞪回前方,“凯蒂,再告诉我一次,那一个鬼叫鬼叫的人是何方神圣?我觉得很想给他个痛快好打,就用手中的凶器。”
格格笑出声的凯蒂只是说:“看着球,瑞波姐,它来了哟。”
“两好球!”
“噢,天啊!”瑞波翻跟,“你从哪里挖来这么厉害的投手,职业大联盟吗?他的球飞得比闪电还快,我眨一下眼看不见了。”
“冷、瑞、波!”洛夫贯耳的吼声也一下跑进她耳中。
瑞波摇摇头,“好,好,好,我太自以为是,我不该相信能玩这种一根的高难度的游戏,我是说——谁会想到那颗小球那么难打得到呢?凯蒂,你的小鬼们真的很行,太行了。”
“那当然,有我这个孩子王做军师,大哥等着失败吧!
他得乖乖让我的孩子们去参观片厂看他拍片,“凯蒂得意的说:”你瞧,瑞波姐!你会是孩子们心目中的伟大天使,没有你帮我们这临门一脚,我们还办不到呢?“
吐吐舌。瑞波说:“晓得我的失败能为你和孩子带来这么大喜悦真是太好了。”她挥挥棒子,“来吧,小鬼,再来一球,我保证我会挥棒的。”
像是有心电感应似的,站在投手板上二十岁的小雷装模作样的比了些手势,迅速的在手套内吐了口口水,把玩一下球儿,然后,摆出架式——球投出来了!
紧张的闭上眼睛,瑞波决定放手博一搏,挥棒出去——“好球,挥棒落空,三人出局。”裁判说。
“噢,该死。”
瑞波发现自己败在一颗世界超慢且偏左的环球手上时,已经大大的来不及了,她再一次被三振。
球赛在两局后草草落幕,很明显的比数落差让人不怀疑谁是赢家。
“好了,大哥你答应的条件呢?这些天才小选手是不是有这个荣幸参观你拍的情形?他们可都等不及要与大明星程隆拍照签名!”已脱下重装备的卓凯蒂甩甩她那头暗红褐色
的长发,以十六岁花样年华女孩专有的明艳青春微笑说:“原赌服输,大家可都在等你的一句话!”她以歪头到身后那群小鬼身上点一下,没错,那一双双的眼睛都瞪得大大的,热切殷勤勤齐望着洛夫。
瑞波决定再伸手帮帮亲妹妹,“对呀,洛夫,你不是以培育未来电影人才为志吗?这正是大好机会让——”
“哇!”这十几个小孩子们兴奋的叫声已然淹没了其他洛夫尚未出口的话,手足舞蹈的样子让人感慨,这些孩子所有专有的权利与玩乐,一次小小的参观就能让他们兴奋到这种程度,怎么能教人忍心拒绝呢?
洛夫叹口气,转而对凯蒂说:“我会再和院长详谈,并安排专车接送的问题,这样好吗?”
凯蒂也跟着激动,她踮起脚踉抱了一下洛夫,“谢谢你。大哥。”她亲一下他这后说:“但是大功巨还是瑞波姐。”
瑞波吐了吐舌,“归功于我那烂得可以的球技吗?”
凯蒂愉快的挥挥手,身形轻盈的跑向小朋友们。
他们兄妹三有则坐到树底下休息,瑞波接卡尔递给她的冰条,享受这那沁凉目光飘来看去的观察着自己的兄弟,洛夫,和往常一样狂野不羁,套着简单运动服装修长结实体格是长年辛勤钻天长地拍片熬出来的,浑身散发着浓厚成熟的男子气息,卡尔,比凯蒂大一岁,十七岁的少年却已有足足一八○的身高,再过两年等身子长壮脱离育少年的惨绿阶段,瑞波相信似以他的亲和力与想力十足的微笑,自三岁到九十三岁的女人都会被他迷得半死。
“噢,我们兄妹四个好久没有这样聚聚了。”瑞波叹口气,满足的靠在粗实的榕树干下,“要不是卡尔你刚好自牛津放假回来了,我看等我再见你,说不定都已经是——”
“两个孩子的妈的了?”卡尔调皮的接口。
瑞波瞪他一眼,“你在胡说些什么?”
“那真的是的胡说吗?”一旁正喝着啤酒,满脸都是汗水的洛夫,掐着铁铝罐说:“你从比赛前逃避我的问题直到现在,瑞波,我要知道答案,究竟亦安和你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要转告你,‘事情尚不结束,它才刚开始’,还有他要我盯着你,因为你是喝酒后对男人子非礼的危险分子?
这些许是什么鬼玩意儿?你什么时候喝碎了酒非礼了男人,这和黎亦安有什么关系?“
因为他是被我非礼的男人。瑞波心怦怦跳了起来,每回只要她一想到黎亦安和他临时那饱含威协承诺的一吻……
她就不由得脸红心跳,血液加速窜流起来,他英俊揉合魄力的脸庞,笑起来有独特魔力的完美磁声,及最后那邪恶的眼神……已经两天过去了,瑞波发现自己像陷足泥沼的人,再也无法脱身离去,他占据白天的胡思乱想与夜晚的迷离梦魅中。
“我说过没有事,你不相信我罢了。”
“鬼才相信没有事。”洛夫反驳道:“着看你,每次我才讲到黎亦安三个字,你就开始露出不知所云的话。停止闪躲,我就会相信任何你讲的鬼话。”
瑞波接触到洛夫锐利的眼光,她旋即避开了去——卡尔也颇好奇的看着他们两人的对话,让她左躲也不是,右闪也没用。
“你把我推向他的,记得吗?你让我和他不得不一起跳舞。”瑞波只好回以小声的低语,希望卡尔没听到,但很显然他是伸长耳朵半字不漏。
“我是让你和他跳舞,可没‘让’你和他上床!你和他上床了吗?”
“柴洛夫!”瑞波惊跳起来,有几分失措,“注意一下,这里还有未成年的——”
“别假装你没听见我的问句,至于卡尔,我认为他虽然才十七岁,但他显然比你再了解什么是‘性’事,在国外独自生活多年,又是梅绍轩的亲儿子,他积累的知识与丰富的经验搞不好都是他妈的足以出一本厚厚的报告,没什么好吓倒咱们弟弟的幼小心灵,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洛夫挥挥手说:“告诉我,你和他睡在一起了吗?”
“你不是我爸爸,洛夫,你只是个同父异母的大哥而已,我已经二十六岁了,能够自己管自己——”她严正声明,发表独立宣言,但眼前两个一老一小却不把她当一回事,他们头靠头的窃窃私语说:“他们睡在一起了!”
“你们!”她鼓起腮,自树下一骨碌的爬起身,“我受够了,我不需要你们这些臭男人一鼻孔出气的试图影响我的生活。”她捉起大提袋,“为什么没人把我当成有行为能力的人来看待?本人不是需要保护、摆着好看的昂贵重花瓶。我会讲话,有思想、有手、有脚……究竟我哪里不能做自己主宰,需要你们这些臭家伙来管东管西的。
“她在发脾气了。”卡尔轻声说。
“她是恼羞成怒。”洛夫满不在意的回答。
瑞波试着掩耳不听,往外面停车场走去,不到两步就听洛夫圈起手来就着大口喊,“嘿,亲爱的妹妹!”
“去死吧!”瑞被不理他。
“你拿错了我的袋子,你的袋子在这边。”
过了两分钟,瑞波挺着僵直的背与死板板的脸孔来到他们俩兄弟面前,“拿来。”她伸出右手并把左手的袋子递出去。
柴洛夫的嘴角不断在抽搐,卓卡尔的肩膀可疑的抖动着。
“不许笑,谁笑我就不认谁是兄弟。”她瞪一眼,狠狠的,然后过了一秒之后放弃垂下僵硬肩,死板的脸上慢慢浮现上弯的唇角,“噢,笑吧,笑死你们这两只白大的沙猪与早熟的种猪算了。”
率先爆发出一阵笑声的是柴洛夫,接着卡也加入,最后是瑞波,他们笑得七倒入歪,捧腹不已。“会不会有天咱们的瑞波宝贝生了孩子也会抱错?”洛夫笑喘:“我一定要警告亦安,千万小心。”
瑞波的笑消失了,“我和他不是一对。”
洛夫正经的直起身来,“这不是我得到的印象,我以为这家伙是认真的——”
“他是有提过婚姻什么的,”瑞波耸耸肩,“但是,那永远不会发生,他和我之间岂止十万八千,他不可能会接受一个全心投入演艺工作的女演员为妻子,就像我绝不对受不了嫁给一个处处完美的老公一样,所以——人告诉他已经结束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而他说这只是开始而非结束。”洛夫深思的疑望着她,“事情好玩了。”
她躲开大哥的关心,“我不管他怎么想,总之,我做出我的决定,他要怎么想不关我的事。
“我有告诉过你,亦安不足轻易能打发的人物吗?”洛夫缓缓开口,“我和他是在大二那年认识的。他刚开始创立他的”触机“,一天二十四小时忙得连吃饭都没时间,我在校园内和几位小妞差点开车碾过这位天才,他没对我吼叫,只是看了看我一眼,告诉我说:”花花公子先生,我可不可以提出起诉,反正法庭判决出来也是以社区服务了事,我有个更好的差事给你。“他晓法律,理亏的人是我,我完全拿他没辙。他给了一个和解的机会,就是替他的触机资讯免发跑腿员,利用我的跑车为他的公司办事整整一年之久。既俐落又有效的解决纠纷与他的需要,那就是我刚认识黎亦安的情况。”
瑞波几乎能看见理智的亦安用一条无形的“理”字捆住洛夫这匹无主野马的情况。聪明,太聪明了。
“我认为经过这十几年的锻练经验,亦安不但没有倒退走,反而更加了解。了解什么呢?人性。人性的弱点与优点。他过去是不可小视的天才,现在则不可小视的大亨,随便任何一点加起来……没人能够忽视他。瑞波,你能吗?”
“他不是超人。”她会避开他的,永远不再和黎亦安见面。
“他何必做超人?”洛夫反问:“内裤外穿,秀那一身的肌肉?他没有那么蠢?瑞波,我从没看过他下决心做的事情没有达到目标的,别忘了老哥的这句劝告。”
瑞波没有忘记。她走入家门时,斜落的夕阳洒过整座公寓,火烧似的红红落日悬挂于半空中的山头。壮观华丽的景致能扫去满心的郁郁之气。
“你终于回来了。”其雅自沙发上跳起来。“我的大小姐。”
“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今天是商子强宣布他新片最后决定的卡司阵容,瑞波已经等候多日终见分晓的这一天,她是否能有饰演阮红前辈的机会,就全看商子强的决定了。万一他决定由别人出演——瑞波会感觉非常非常遗憾。
其雅面部保持小心谨慎的样子,“我有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喜欢哪一个先来?”
她恨透这种玩法,“随便,只要把答案告诉我,是或不是。”是她当上阮红一片的女主角——或不是。
“是也不是。”
瑞波一愣,“你是哪门子回答方式?”
“好消息是你刚刚获得提名最佳女主角,导演心中也只有你这号人选。”在瑞波来不及高兴之前其雅一口气又说:“坏消息是评审团老大有意见。最佳女主角目前目前从缺,说不定连颁奖典礼都没了。”
“这是什么意思?”瑞波昏沉沉的坐到沙发上,她需要一点点支撑,她的膝盖罢工,大脑不听指挥,“陪审团是谁?
谁又不赞成我演出这角色。我以为……一切都是商导演决定。“
“基本上还是商导演决定没有错。”其雅站在她面前,靠着敞开的窗台,凝重的说:“可是不晓得为什么大老板突然插手,说你无法担任这个女主角,隐约提到什么禁酒令的,我不知道——你和黎亦安之间有什么我不晓得的意外发生吗?我以为经过这么多天风平浪静的接收过程,他不会过问环华片厂与环华影业的内部运作,结果平地起雷声,无事生波,我不明白。”
黎亦安。瑞波一切都懂了。
他说过他会不择手段,说他可以恶劣,完美到不完美——瑞波放声大笑,狂笑得连泪水都攫籁直下,黎亦安永远都不会懂的,就算他摇身一变为邪恶也无碍于他的完美,因为他只不过是由完美的好男人跳为完美的坏男人,如此而已。
“瑞波?怎么搞的?”其雅奔到她身边,摇着她,“怎么回事?别闹了,你在歇斯底里,快点清醒过来。”
笑声逐渐被苦涩的泪水取代,“潘朵拉启开的罪恶之盒,爱情是里面最可怕、痛苦的一样情感,老天爷全都料错了,其雅。”她边哭边笑边说:“但我必须面对现实,我不会让他打倒的,不管他是超人、完人,还是男人,我都要战胜他,证明我也不会轻易让步,我保证。”
“你应该把事情说出来,究竟是怎么了?你和他。”
摇摇头,瑞波抹去泪水恢复些许平静,黎亦安已经出招,她则有义务接下,她不会不战而逃——至少在面对她心中唯一最重要的“演戏”时不会。
或许他就是明白这点。
老金不自觉的打量起门口的女子。
她很漂亮,当然啦,每一位找少爷的女人都很漂亮,那不是重点。老金可不是什么美女鉴赏家,好听的话他会讲,更别提怎么形容一个女人。那些诗啊词的玩意儿,他碰都不屑碰。
可是这一个……用“漂亮”来形容肤浅了点。老金慢慢自她脚底的耐吉运动鞋看到贴身牛仔裤——迷死人的腿——圆圆翘翘的小屁股,宽松的棉布上衣也搞不住的丰润曲线,老金肯定少爷和她在一起一定会像是进入了天堂一样。嗯,老爷也许会喜欢她的健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