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像典型不耐的下班男人。
瑞波满意的想像着他越来越平凡的模样,还满顺眼的。
“是电话号码。”
“什么电话码?”
也许她该劝他把胡子留起来。如果他那可爱俊的下巴如果被挡住,那么女人应该会认为他粗鲁不文,不会那么爱贴上他。“左慧慧。”
“左慧慧?”他听起来像会把这号人物给忘了。
瑞波很愉快的打了个呵欠,“上次在片厂自己跑来自我介绍的那一位。还记得吗?长得很漂亮,身体一级律的,还说她十分乐意帮你的忙。”
“原来这是我为你做牛马一天之后得到的报酬,我记住了,谢谢你的慷慨,我绝参考消息会浪费这个电话。”他倚在门框上的修长躯干挺了挺,“我最好去打电话了。”
“你敢!”瑞波几乎从床上跳起,她想也不想的就拾起枕头往他扔去,突然一副结实的身体已经抱住她,就地一滚顺势压住了她。“放开我,你竟敢来碰我,你这只臭乌龟。”
他握住她的双手往头顶压去,从头到脚两人胸对胸,脚对脚的贴在一块儿,让她打不到,咬也咬不了,他粗重的喘息与她愤怒的呼吸亲密炽热的交叠在一块儿,两气息相混,谁也分不开谁。“小心点,我可以对你报坏很坏的,记得吗?
你乖乖安分的冷静下来,瑞宝贝,否则我不保证我能不能控制自己,今天对我来来是很艰辛难熬的日子,而我的耐心已经剩下无几了。“他警告。
“你算老几?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他蓝眼冷凝的放大,并在瑞波来为及为她的话耀武扬威前,低下面孔试图将火热的唇印上她不驯的唇,霸道狂野毫不掩饰的要求她弃械投降,瑞波摇头不肯乖乖的让他占有,一次次的让他失确准头,落到她颊上或是颈上。“你这可恶的小魔鬼,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他低啸着,放开双手尽管而捧住她的双颊,“我要吻你,直到你放弃求饶为止。”
“永不——”她吼叫着,小手拼了命拉他,打他的身子。
“你曾经有选择的。”他低楠着,然后以迅速封住她的口,浓烈的狂猛的g情在那一瞬间同时包裹住他们,外界完全退去,消失于无形,争吵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只有他们两人与这份美妙的g情最真实。
当他的唇移到胸前,瑞波发出g情的叫喊,她弓起身于紧紧的攀住他的身体,热情的缠住他。
他的回答是更慷慨的轻揉的慢捻,爱过每一寸她渴求注意的肌肤与身体,带走每分她丧失的理智与心灵。
“是的,是的,抱住我,瑞宝贝,抱紧住我。”他在她耳边低吼叫着。
她主动的亲吻住了他,为他开启双唇迎接这分狂热的爱。
然后他进入,成为她永恒的一部分,深入占有每分她的甜美与热情,夺走她的呼吸,赋予新的生命,送给狂潮的节奏奔向天堂。
紊乱的床单四散,她疲惫的趴在床头上,因汗水潮湿使得长发动在背部,一支褐色黔黑的大手滑过起伏的曲线,将她拉了过去。
“我叫完二十分钟了。”她拍开那只手。
胸膛起伏两三下,像地震似的,瑞波没那么傻——想也明白是他在笑,得意的笑,哼,用这种男人原始的本钱来降服女人是他们惯用的技俩,只要再给他几分钟和更多的训练,总有一天她会报复回来的,想到她真的整整哭喊叫了二十分钟,瑞波心就有不甘。
“你沙哑的嗓子很迷人。”他低沉的在她耳边说:“想不想洗个睡前操?”
不想才怪,她全身是他的味道,不洗怎么睡得着?
“里面有什么诡计?”
“如果你称一个快速简单的冲澡为诡计,那么我也拿你没办法。”他坐起身,“你不去我去。”
“你休想抢得过我。”瑞波一个大翻身,捉起被单就往浴室方向过去,并在他大笑声传来之际“砰”他一声关起门来,安全的把他关在门外。
她满意的对着门微笑,不经意转身竟看见宽敞的大浴镜内,那个一脸满足与幸福神采的小女人是谁?瑞波一愣,对这个新的自我感觉陌生却又熟悉,狂野的发丝披散在肩头,红润的肌肤散发出天然光泽,吻得微肿却别有股逗人的气息。这就是沉醉在爱情的中女人模样吗?
曾几何时,一心只晓得演戏的冷瑞波,竟也“平凡”的谈起恋爱来了?她怎么能再否认自己由内至外彻底的改变了,她的确是恋爱了——对象是一个随时可以完美的邪恶或完美的绅士的男人,一个聪明得令敌人心惊却叫女人心跳的男人。
瑞波微微颤抖的走入淋浴间内,扭开最大水量的花洒,希望能冲开这团分不清,理还乱的迷情。
可惜人类不能一辈子的澡,二十分钟之后,瑞波一身肌肤都红通通的,连指头也皱得如梅子梅干菜,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套上干净净睡袍裹着刚吹干的头发,打开浴室内的门向外探去。
静悄悄的,他睡着了吗?她小心的演出门外,晕黄的床头小灯照出他一头黑发与宽阔的肩膀,被单下的胸膛规律的起伏着,瑞波迟疑看着,想到要跳上床和他共眠的亲密的感不由得令迟疑。
走到他的身旁,瑞波温柔的看着他,睡着的他像个大男孩,所有精明干练、智谋巧辩都化为宁馨睡意,难得想像当黎亦安醒着时可以呼风唤雨,此刻的他只让人想疼。
克制不住的冲动,她俯身轻快地在他颊上印下一吻,料也没料到,他竟捉住了她的腰,一个使劲将她拉人床上,眼睛依然闭着。
“你没睡!”不住喘息的瑞波惊讶得没抗议他正脱下她睡袍的举动。
“嗯哼。”他满意的抱着光滑的她,脸理过她的颈间,“你好香,瑞宝贝。”
“你在看什么看得这么专心?”
瑞波慌张的抬头,手迅速的探捏起那张小字条,“没什么,不过是张小便条,很久没见了,慧慧小组。”
“不过停拍两天,我还巴不得多休息呢。你知道最近好多片都找我当女主角,我轧片都轧得晕头转向,根本分不清拍的是哪一部片了。”左慧慧一屁股坐在瑞波的旁边,“你有没有看到他啊?”
“谁?”瑞波心绪不宁的把字条扔进皮包中,一手开始上妆。
“还有哪一个,别假装你不知道我在说谁,那么大一条金光闪闪的肥鱼,喂!你当真以为我是为了喜欢演戏进这一行啊,少呆了。我是为了能接触像黎亦安这种有钱有背景又棒的大亨。不得已先下海捞点名气,以便能出入这些名流社交圈,早点找到金山银山椅靠山。一旦让我钓上一条大鱼,说什么我也不演戏,马上收山不干了。”
瑞波轻轻拍上一层密粉,“喔?”
“你呢?瑞波前辈,你对我们的新老板兴趣如何?”
瑞波冷冷的微笑说:“你不会是我的对手。”亦安亲口对她保证,左慧慧的那一把他看得太多,对于这类攀龙附凤的小演员他也没兴趣。
“什么?”左慧慧脸色一变。
“我的意思是——你不必担心我。我内心最爱的是演戏,和你选择大大不同的是,我认为演戏对我最为重要,钓金鱼这种事情交给你来担任好了。”
“喔,早说清楚嘛!”在慧慧调头继续涂抹着红唇,“我可不会觉得钓金鱼有什么好丢脸的,男人不也一追求如花似玉的女人,这算是一物换一物,他们娶得‘漂亮的门面’,我则嫁给‘无后顾之忧’,男人就吃这套。”
瑞波放下眉笔,“你还真教人吃惊。”
“可不是吗?我喜欢和同性朋友把话讲开来,反正我们谁也着不顺眼谁,又何必虚虚假假的呢?”
瑞波点个头,聒噪的雀儿终于离开,她重新再翻开那张藏匿在她戏服内的纸条——爱你爱你爱你,最灿烂的星子我爱你,我会守护若你直到天旋地转天崩地裂的瞬间,除了我没有别人可以拥有你的。我要你。
又是一张没有署名的恶作剧字条,用冰冷冷的电脑字体印出来。瑞波开始怀疑这是谁会弄出来的把戏,亦安吗?
“我不喜欢这点,非常不喜欢。”
其雅重新审视这位说话的俊挺男子,黎亦安严肃的眉宇间英气勃发,仿佛没有事能难倒他,无怪乎瑞波那不食爱情烟火的演戏痴子会为他破例。
“我也不喜欢。”其雅闭口回答。
黎亦安自埋首的报告中抬起头来,“你晓得我在提什么吗?”
“不知道。”她斜睨他一眼,“你又晓得我在说什么吗?”
他放下报告,“说出来吧,我洗耳恭听。”
其雅可不客气,自从被他传唤到这间片厂大办公室起,她就一直等着这一吐为快的机会,“你到底在想什么?冷瑞波的事业因为你而面临最大的危机。”
“噢,真的吗?”他十指交握,眼神冷静冷酷。
“万一让人知道你和她同居的事——”
“绯闻对一个明星来说算不上是杀伤力重大的事情。”
“但对认真的好演员来说,它等于是宣判死刑。”
“那么一位女演员既不能身为凡人更不能身为女人,而该是个圣人了。她不能爱、不能恨,也不能有喜怒哀乐吗?形象之外瑞波不需要记得她是女人而后来是个女演员。”
“她先是个女演员,然后才是个女人。”其雅在他面前直起身来,“你不了解瑞波,天生下来她便注定在走上演艺之路,她有那份才华。如果你亲眼看过她戏剧上的演出,只要一分钟你就会赞叹——”
“演技浑然天成,魁力收放自如。”黎亦安接口,“我看过她的演出,上次阮红片中,她很行,非常行。”
“你既然知道……”
黎亦安以手支颐,完全预料到她的问题替她说出来,“为什么我还是执意要闯入她的生活中,并像你说的……危及她的事业呢?回答你的问题,因为我不是她的经纪人,她的事业并不由我来打理。我在乎的是瑞波这个人,并非只有她演戏的价值。她是个人,她当演员太久足以忘记这一点,我要做的是提醒她,并且爱她。”
“你怎么能在嘴巴说爱瑞波,却又一手做出危害她事业的事。”
“我一点也没有破坏她事业的意思,我尽我所能的保护她与她的演戏生涯,但我不会允许戏剧夺走她。”
其雅哑口无声,倒不是真正理亏,而一时之间反被他责问而呆了。
“对瑞波来说,你是无懈可击的经纪人,这不就是超级妈咪冷立华选择你的最主要原因吗?忠心事业,能力强,一心一意要把冷瑞波打造成世界级的天才女演员,获得浪子父亲梅绍轩的认定。冷立华看准的是五年前必要时,你可以冷醋的把最要好的朋友出卖给敌人,只要能达成你的目标,那个不顾一切成功的小经纪人。在你的心中只有冷瑞波明星却没有冷瑞波这个人,每一件事以一个角度来看绝没有错,那就是——什么事对瑞波的事业是好的,什么事是坏的。”
“你胡说,我对瑞波有只是朋友姐妹般的关心。”其雅震惊的站起来,“你调查过我,否则怎么可能会晓得瑞波的母亲聘请我为经纪人?”
“与瑞波有关的事,我都知道。”
“瑞波知道吗?”其雅瞪大眼,“她会非常吃惊,我了解她,她一定会大为愤怒,不惜和你这种人决裂。”
“那会是我和瑞波的问题,不劳费心。”他以抚平的口气说:“不要急着把我归入对你有威胁或是对瑞波事业有威胁的那一方,我说过我的企图并非破坏瑞波的事业,甚至也不可能威胁到你这最佳经纪人的地位。”
其雅被他眩目多变的手段困住了。“我不懂,如果你一点要开解我的意思都没有,为什么……”
“我只是向你展现我的决心,其雅。在事业上你是瑞波不可多得的好伙伴。同样的,在情感上,她需要我。”
其雅静了下来,“你不会适合瑞波的,她和你之间的差异就你天地日月,水火不相容。你怎么会选择瑞波成为你的情人?”
“或许这不是我能选择的。你想一想,水能缓和火的烈度火也能滚烫水的冰冷,或许水永远无法了解火如何狂热,但它却愿意与火结合拥抱,化为美丽温和持久的蒸气。
谁规定火一定要了解水的冷?“
“万一水太过冰冷完全熄灭了火焰呢?”其雅怀疑的问。
黎亦安认真的转过头来看着她说:“因为没有别人比我更像她,或是更了解曾有过的童年。当你说我们不适合时,我却要说——等待瑞波的出现已很久很久了,我不晓得我在等待……直到我们初次相见——我们是天生的一对。”
其雅摇摇头,“我不知该相信你,还是该敬佩你。这世界上真正与你为敌的敌人恐怕不多吧?你甚至不需要动刀动枪,自然就会教人敬而远之。都听你的。老板。”
“两天前片厂意外的报告出来了,它不是个‘意外’。”
他把报告掷过去给她,“看样子有人蓄意导致那些电缆线往下掉,如果这是冲着瑞波来的——那么瑞波有个躲在暗处的‘敌人’等待着伤害她。”
“我的天啊!”其雅快速的翻阅着报告,“这上面说那些电缆线除非经过巧妙安排,否则没有道理在一瞬间三条全断裂。”
“你看得出来我有多不喜欢这件事了。”
“我也不喜欢。”其雅匆匆回答。
“这次我们不用重新沟通意见,你觉得呢?在片厂内谁有可能对瑞波下手呢?或者,这事情不是针对着瑞波而来的?”
“太难判定了。”其雅迅速的在脑海中快速的翻过好几页回忆。
亦安神情肃穆,“我会查清每一分可能,直到我追查出是谁,及为什么要下手为止。”
施启楠:你到这边来做什么?
推开门房,施屏华跨着大步走入这栋公寓,跨上主厅楼梯。施启楠追在身后,三台阶之后拉住她。
施启楠:你到这儿来如果是想要闹事———施屏华:放开你的手。我可是你的妻子,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地方,你怎么反倒是怕我这明媒正娶的妻子闹起事了?
我曾经给你惹过事吗?别说是一件,就算是半点事,有或没有?
施启楠:我不会让你再来伤害她。
施屏华:笑话,谁伤害谁。放手。
施启捕和施屏华于台阶上争执,两人拉拉扯扯。就在施屏华成功的甩开丈夫的手,要往上走去时,阮红下了头一台阶。两个女人在台阶上对视。
阮红:施太太,你想见我吗?
施屏华跨着两大步来到她同台阶之处,施启楠在身后,三人首次面对面,气氛紧张。
施屏华鼓起所有怒火,踏前通视阮红。
施得华:原来你就是那只不要脸的狐狸精,该死的——“卡。”导演大声火爆的说:“卡,卡,卡。休息三分钟,小吴过来这里。”
导演与助手们低头磋商,一群人围在摄影机前面激烈的讨论着。演员们各自分散开来休息。瑞波喝口水,南强森则到一分与爱妻打起热线电话,左慧慧坐在台阶上面。
“老天,还要拍多少次?”左慧慧低声嚷着,不敢让导演听见却又心发牢马蚤。“一个镜头也能磨蹭这么多个钟头,我们怎么拍得完呢?”
“导演求好心切。”瑞波微笑着说:“你应该看看他全盛时期拍片时的暴躁脾气,可吓人呢!我记得我还好小时,我妈咪带着我到片厂来参观。他那时候蓄了把大胡子又不修边幅,三两下子就把一个生嫩的男演员骂哭了。”现在他对你算是客气了,瑞波把最后这句话摆在心里。
“也不知道我心爱的黎大爷跑去哪儿了?我明明看见他走过片厂来的。怎么会失踪了呢?”左慧慧左右张望着。
“准备好,第三四五场景重拍第十二次。”助导拿着拍板喊着。
施屏华:原来你就是那只不要脸的狐狸精,该死的滛荡或子,你骗走我的丈夫还不够,还要在报纸上面羞辱我,不要脸的承认你们这椿低贱的j情,你不要脸我还要!
阮红:我相信这是误会。
施启楠拉住施屏华的手臂,意欲拉她离去。
施启楠:够了,回家去。
施屏华甩开他的手,并在手提包内拿出手枪,快速的对准阮红——“等一下。”
突然间冒出来的狂吼惊吓了每个人,左慧慧更是在不应该分神时分了神,她放下枪回头看。
“卡!”导演气急败坏的叫着,“是哪个人在那边鬼吼鬼叫的!”
其雅奔上台阶,“抱歉,为了安全起见,我要检查一下这把枪。”她一边说,夺过了左慧慧手上的道具枪。
“啊呀!”慧慧尖叫了一声,“难道那把枪会有问题吗?”
“其雅,怎么回事?”瑞波脸色发白的看着她向来镇定的经纪人,其雅难道怀疑有人换过枪吗?
其雅一言不发的打开枪胜,倒出里面的子弹。
“有问题吗?”南强森也靠过来,严肃的问道。
“没有。”其雅沉默半晌后说:“是空包弹没错。”
众人都喘出一口大气。“什么嘛,吓死人了,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事。”左慧慧率先发难。接着是导演,“够了,我不要外人干扰拍摄,瑞波,你的经纪人下次再发生这种事情,我会请她出去,知道吗?”
“抱歉,导演。”瑞波大声回答,然后拍着其雅的肩膀说:“你是不是太累了?不用紧张,今天换过新摄影棚了,不会再有意外的。”
其雅皱起眉来,“可能找真是太神经了,只是我刚看见她举起枪——有种强烈不对劲的恶劣预感冒出头来,所以”别想太多了。“瑞波安慰她。
这次的中断只好让大家重振旗鼓再拍一次。
施屏华举起枪口,快速的扣下板机,阮红向后弹倒,施启楠眼睛瞪大,一把推开施屏华,抢步上前。
“啊!”突然间的尖叫再次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左慧慧的身躯在被推撞上楼梯扶栏后并没有制止应有的跌势,因为栏干竟在此刻断裂,她硬生生的被抛出到空中,并往下跌落。几秒钟后,发出巨大的砰隆声,左慧慧坠落一层楼高的台阶下。
第七章
散场后的摄影棚内只留有残破的道具与搁置一旁的摄影器材,样子显得无比凄凉。
站在破损倒塌的场景秀边,更显得怵目惊心。瑞波步上台阶,站在边缘往下望着,高度令人目眩。
“小心。”一双手静悄无声自后抱住她的腰,熟悉的气味干净而清爽的围拢她。
瑞波反捉住那双大手,“实在太明显了,亦安,这绝不可能像上次一样是意外。真是太过分了,我没有想像竟有人会出这样的毒手,是谁会这么做?亦安,是谁会用这种恶劣的手段来对付手无寸铁的小女演员。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他接住她,以他的坚强提供她完全的护卫,“我不知道是谁,现在还不知道。但我不会轻易放过这个人,我会找出他来的。相信我。”
瑞波咬咬唇忧虑的说:“答应我你会小心,这个人能做出这么心狠手辣的事,伤害危及大家的性命,谁也不知道他可能再做出什么事——我要你小心的调查,不要冒险,太过危险的事情交给警方处理——至少他们受过训练。”
“你不需要担心这些事。”亦安环抱着她,“我会处理的。”
“或许我应该和你一起研究,我比较熟悉整个环境,况且——”
“不,你不许。”不容质疑的,他将她转过来面对面,严肃的瞪着她说:“我说你不许管这件事情,你需要操心的是如何演好你的戏中角色。”
“但是——”
“我可以无限期的停拍此片,你要吗?”
瑞波张大眼看着他,解读他,“你在吓唬我的,想吓我不许管这件事情。”
“对一件我有能力办到的事情,我不用唬的。”他摇头,点点她鼻尖说:“我只说这最后一次,你不许管这件事。”
她眼中闪过一丝不驯,“我自会判断。”
“你就是不能接受一个不字,是吗?”
当瑞波听见这句话正要大举发难时,亦安叹口气拥她入怀,以自己的双唇覆住了她,温柔席卷她的抗议与不满,舌尖灵巧的诱惑她。
她非常了解他这吻代表什么,他想转移开她的注意力,也成功的办到了。以全心全意的热情,瑞波投入了这火辣辣的一吻中,有他这位良师的教导,她这位聪明的高徒已经了解并能掌握同样的技巧,回报给同等奔放不拘的g情与狂热。他们都忘了身在何地,只能任这股无法抑制的热火深深挖抖喘息,并紧紧相拥着。
是他先停下这长长的一吻,蓝绿火眸轻轻与她的黑火眸相交,“老天,你想烧了我所有的神经管线腺吗?”
她逗笑的揉着他的颈子,仰脸凝视他说:“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人还是机器人,人都会有缺点——机器人就不一样了,可以制造得完美无缺。”
他捧着她的臀,暧昧的挤弄她,“我感觉再像人不过了,要是我再这么精力勃勃下去,遭殃的人可会是你这顽皮鬼!不许再挑逗我了。”
“如果我不怕遭殃呢?”她小手滑溜到两人身体间,停留在他极度渴望她碰触的地方。他们两人都知道距离她小手不到五公分的地方起了什么变化。
“你喜欢玩火,是不?”
“噢?我以为你是水,而我才是火呢!”她抬眉,丝毫不惧怕的说。
他们沉浸在爱的世界中浑然忘我,直到一声砰然大响打断他们的亲吻。亦安接往瑞波的肩,迅速张望着。“谁在那儿?”
要不是被他紧紧抱着,瑞波八成会对他大声笑出来,
“你想有人会自己出来自首吗?可能是某个不小心撞见我们亲热的人,不好意思溜了。”
“真高兴知道你一点都不担心,明早报上若是出现我俩亲热大头照,我猜你八成也不能笑出来吧?”他懒洋洋的睇睨她一眼,“瑞宝贝。”
瑞波,妈咪爱你。
等一下,妈咪别走!
妈咪爱你。
你怎么这么笨,你不是妈咪的好女儿!你听见没有,我要一个聪明听话的小女儿,不是你这个笨小孩。
父亲要来接我们了,瑞波。
嘻嘻,我钓到金龟婿了,黎亦安是我的了。你抢不过我的。
救命!不要推我!不要推我下去!
“瑞波!瑞波!”亦安扭亮了床边的灯,迅速驱走黑暗带回一室的温馨,他坐起身,“怎么回事?为什么不睡?”
她半侧过脸,整个人窝进一张高背安乐椅内,“我很好,你回去睡你的。”
“你作恶梦了吗?”他关心的皱起眉头。“告诉我。”
“不,我根本睡不着。”
亦安听出她声音中的脆弱,还有一些些遥远距离,似乎像她在缓缓的飘远,离开他的怀中。他迅速升起危机意识,虽然他们今晚才分享过热情无比的床上时光,但瑞波心中还有层层心结有待打开,他提醒自己。
“因为下午的事情?”他走到她身边,低头望着她说。
她抬起脸来,令他心疼的——上面泪痕斑斑,“她说她爱我,可是她不要我。因为我不够好,不够完美,不够成为父亲要的那种小女孩。她离开我了,留下我一个孤孤单单的,我什么事都不会,只会演戏。她还要我做什么。找不知道。告诉我,我还要做什么?”
他马上将她抱起,让会在他的大腿上,怀抱着她,“你很棒,只是你的母亲不这么想,她错了。你有演戏的天分,谁说你不够好?不够完美的?我说你是我见过最棒最好的天才女演员。你是我的女天才。”
“我才不是什么天才,我失败了,那天我试镜的时候导演等了好久才说话,我一直在怀疑他要的不是我,阮红这个角色不适合我演,所以他才会考虑那么久,因为我不够好。”
“他最后选择了你啊!”
她咬咬唇,抬起凄楚的大眼睛看着他说:“是不是因为你?”
“什么,因为我?”
“你想要我成为你的情妇,要求导演让我得到那个角色,好让我去找你谈判,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的计谋?就像你说的,不择手段要得到我一样?”
亦安觉得狠狠地被换了一拳,“你怀疑我使用特权让你得到这角色?”
“不是吗?”
“你认为我有那么笨吗?假如你知道我用特权为你夺得阮红的角色,有志气如你,会愿意继续拍这部片吗?你会吗?”
“你可以瞒着我。”
“那么谁来瞒着广大观众的眼睛,你可以怀疑我的人格,但别怀疑自己的能力。”
“你是说你真的没有向商导演施压或暗示这部戏要由我作女主角?”
“我没有。”
“噢,知道你没有那么做真的让我放下心中的大石。”她叹口气,满足的靠向他的结实胸膛。
“是不是所有的演员都象你这么多疑,还是你是特例?
这一方面可不是人人都见得的,我印象中给你外人的感觉是对自己演技百分之百有信心,一点也不像是没有自信的小鬼头。“
“我妈咪很久以前就告诉我,自卑要摆在家里最明显的地方,出外却只能带着自信。她说那是她之所以能成为超级模特儿的本钱,自卑让她在内警惕,自信让她在外行事无往
不利。我猜她把这点也传给我,这是最能证明我是她女儿的地方。她常常告诉我——我一点也不像她生出来的。“
“谢谢天,我很高兴知道这点。”
瑞波讶异得张开嘴,“你为什么那样说?”
“就我所知,梅绍轩这四任情人中,你母亲是他相处过最短的。大概是相处了一个星期之久,他才发现冷立华是个冷漠血液中没有一丝温暖的女人吧!”
“你不应该那么说我母亲。”瑞波将眉毛扭成一条毛毛虫。
“我没那么说,我是引述他的亲信所言。”
“你怎么会认得我父亲的亲信——”瑞波顿了一下,“你没有去问我大哥吧?有吗?”
“否则我怎么会了解你?我不是找私家侦探调查的,全都是洛夫无意间说溜口让我知道的。”亦安亲吻她额际,“就像海棉一样,我点点滴滴全收集起来。那时我还不明白为什么我对你会那么感兴趣,直到我们相见,直到我们第一次交手——我就晓得我这平淡的一生被一个无情的戏子给颠覆了!”
瑞波在他的怀中安静了片刻,“大哥还有提什么关于父亲怎么看待我母亲与我的事吗?”
“你很少与你父亲见面,不是吗?”
瑞波黑眸暗了暗,“以前我母亲总是说我还不够好,她要等到我成为最棒的女明星后,再和父亲见面。所以我童年见梅绍轩的次数连一只手都数不满,等到后来……母亲去世,我缺少理由和父亲见面,所以——”
“见自己的父亲需要什么理由?”亦安反驳,“你是他的女儿,光这一点他就该无条件的接受你。”
“我不知道我想不想见他,这么多年,漫长无声无息,如果他真的想要我这个女儿,他早就可以认我了。”瑞波摇摇头说:“现在我不需要了,已经太迟了,不论是对我或是他而言。”
亦安怀疑这里面有几分的真实,但他觉得今晚谈论她父母已经太多了。
由于有了前两次的意外;重新拍阮红一片时,大家都小心翼翼每一细节,每一个场景或是设备都检查再三,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连地毯底下都不许藏有半只蚊子,罔论是要半根钉子。
再者女配角缺席,他们预先跳拍瑞波的主戏部分,两个星期下来拍戏拍得人仰马翻,吃喝睡都在片厂解决,最高记录瑞波曾有三十六小时没有机会合上眼,她只能在外景与外景迁移之前稍微闭眼小憩一会儿,更别说与亦安见面或讲话,她完全都被演戏给占据住了,忘却所有的正常世界。
所以她再次看见那张纸条时会那么讶异也就没什么好奇怪了。
你不该背叛,更不该让肮脏的尘埃沾染你无暇的星光,我要保护你,很快你就会独属于我一人的,谁也不能抢走你。
像一把恶意的锐剑,重新刨开了瑞波忘怀已久的恐惧。
这张纸条不是电脑打的,这是头一件,瑞波想到的事,第二件事……不注意也难,它是用血写出来的。
比起前面那几张不具威胁口吻的字条,这张显然添加了味道,也更加偏激。瑞波想起那些意外,她该把这些字条给亦安,他会知道如何去找出这个藏字条的人——说不定这个人与那些意外有关联。
“瑞波小姐,上戏了。”有人敲了敲她的化妆车门,瑞波应了声,“知道。”便匆匆收起安条摆进皮包当中,离开车子前去拍。
阮红收下那纸信封,看向施启楠。
阮红:这是做什么用的?
施启楠调开眼神,背向走向窗边,光线缓缓的移动到他们的脸上,倒成特写,施启辆叹口长气,施启楠:我们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阮红沉默的捏起封信。
阮红:你走吧!
施启楠:阿阮!
阮红挺直肩,反身离开他。
施启楠:你连再见也不让我说一声吗?
阮红:如果连情分都在消失,再见又何必执着。
施启楠:你是个冷酷的女人。
阮红背对着他,向着镜头缓缓的留下一滴泪水,凄楚是而浅浅的一笑。
阮红:或许吧。
她离开后,门在身后所悄声的关上,施启楠低头凝视着外头街道,看着她走出楼外坐上一家座车。
施启楠:我知道你是冷酷,阿阮,是我的无情换来你的无义,我希望……你很快就能忘掉我。
“瑞波,”一拍完场主戏,其雅走上前来,“有事得要借走你几分钟。”
“嗨,其雅,我没看见你来片厂,什么时候来的?”
“你拍戏的时候六亲不认,如果你看见我出现摄影棚,我猜我反而要被你吓倒了,我是在作拍摄那段走进屋内与施启楠分手时出现,精采。不过我以为阮红最后会和施启楠一起离开是非圈,共筑爱巢,难道我记错了吗?他们到底是不是分手了?”
“他们是曾经分开过一阵子。”瑞波微笑了一下,“没想到你对阮红前辈子的生平也有点了解。”
“开玩笑,那么浪漫的一段爱情。”其雅随着瑞波走回休息专用的车厢内,“就算我是个经纪人,偶尔也会注意些浪漫的传说的。”
“哇呜。”
其雅对瑞波的反应作个鬼脸,“快点换件衣服,大老板找你。”
“亦安找我做什么?”
“亦安?”其雅扬起眉,“你最好别让记者听见这个称呼。”
瑞波还给她一个吐舌,“我又是闲得发慌了。我自会小心的,说吧!他找我是什么事情?”
“去了你不就知道了。”
其雅神秘的笑了笑。
“冷小姐,江经纪人,黎先生和另一位先生在这里面等你们已经很久了。”一位秘书装束的中年妇女自大办公桌后站起来。
“还有别人?”瑞波被其雅往大门口推去时,回首问道。
秘书朝她一笑,“他们就在里面。”
来不及问究竟是什么人,瑞波下一秒钟只知道她被其雅拉进办公室内,门迅速的关闭,亦安的声音稳重的传来:“也该是时候了。”
瑞波眨眨眼望着正式西装俊挺无比的黎亦安,多久没看见他了?
“怎么回事,你一脸认不得我的样子?”
瑞波摇摇头,主动上前在他的颊上掐了一下,打声招呼说:“没什么,看见你辛勤工作的模样让一个女人胃口大开。”
“你饿了吗?”他戏谑的笑。
其雅礼貌的咳嗽一声,“我的任务圆满达成,人是我送到的了,老板们——我这小小经纪人就不打搅你们,先走一步。”
沉溺双人世界的他们谁也没把扯离对方的身子,其雅走出去带上门的声音,与清晰可闻的呼吸声是仅有的现实。
她把自己的双手抛上他的肩,拥住他的颈子,“我们好久好久没有见面了,我要好好打个招呼。”不到几秒钟内两人陷入热吻与急切的拥抱中。倾诉多日未解的小小相思。
首先自这热吻中喊停的,是亦安,他微微拉开她的身子,扳下她的双臂,“这不是个好主意,瑞宝贝。”他依然低声说:“我们今天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是吗?”她顽皮的摩蹭他说:“我们有吗?”
“你只有三十分钟,不是吗?”他点醒地。
瑞波收拾起作弄的玩心,“好吧,讲正经事,我有个大消息告诉你,我有个线索给帮助你找到在片厂捣乱的人。”
亦安握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