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权谋之姬乱天下

权谋之姬乱天下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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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吧。”欧阳景听了欧阳远的话,不咸不淡的开口,只见孟清清面色微微一白,穆妃清见了,不忍的开口:“清清还是随妃清坐吧,王爷皇子也能尽兴不是?”穆妃清拉过一脸委屈的孟清清,坐在一旁的美人榻上,欧阳景眉梢微颦,正欲开口,就听见身边的欧阳宸温和的声音:“六哥,表演开始了。”欧阳景收敛了心神,看向楼下巨大的莲花台上,十六名舞姬身着鹅黄|色舞衣,头上绾了个灵蛇髻,簪着银制的小簪花,巧笑依兮,眉眼含笑,腰肢柔软,丝带飞翻,一娇一嗔,皆是风情万种,勾得在坐的男人们失了魂一般。一个个面红耳赤,呼吸粗犷,对着身边的女子上下其手,一片糜烂之气。

    “铮……”只听得一声琴音惊现,众人才略微醒神,从中缓过神来,兰花阁中,众人都偏头看向楼下台中出现的青衣女子,一身碧色叠纱藕丝裙,套着件青缎藕丝罗裳,裙摆洒在舞台上席地而坐,青色的衣料衬得肌肤白嫩如脂,流云髻上只插着一支银蝶镂花长簪,一双美丽的月亮眼如同蒙上了一层水汽一般朦胧迷人,神情平淡,只见她素手一抬,宽大的袖袍扫过古琴,修长白皙的纤指拨动琴弦,清脆悦耳的琴声响起,朱唇微启:“芙蓉城三月雨纷纷,四月绣花针。

    羽毛扇遥指千军阵,锦缎裁几寸。

    看铁马踏冰河,丝线缝韶华,红尘千帐灯。

    山水一程,风雪再一程。

    芙蓉城五月花叶深,六月杏花村。

    红酥手青丝万千根,姻缘多几分?

    等残阳照孤影,牡丹染铜樽,满城牧笛声。

    伊人倚门望君踏归程。

    君可见刺绣每一针,有人为你疼。

    君可见牡丹开一生,有人为你等。

    江河入海奔,万物为谁春?明月照不尽离别人。

    君可见刺绣又一针,有人为你疼。

    君可见下雨秋风有人为你等。

    翠竹泣墨痕,锦书画不成,情针意线绣不尽鸳鸯枕。

    此生笑傲风月瘦如刀,催人老。

    来世与君暮暮又朝朝,多逍遥。

    芙蓉城三月雨纷纷,四月绣花针。

    羽毛扇遥指千军阵,锦缎裁几寸。

    看铁马踏冰河,丝线缝韶华,红尘千帐灯。

    山水一程,风雪再一程。

    芙蓉城五月花叶深,六月杏花村。

    红酥手青丝万千根,姻缘多几分?

    等残阳照孤影,牡丹染铜樽,满城牧笛声。

    伊人倚门望君踏归程。

    君可见刺绣每一针,有人为你疼。

    君可见牡丹开一生,有人为你等。

    江河入海奔,万物为谁春?明月照不尽离别人。

    君可见刺绣又一针,有人为你疼。

    君可见下雨秋风有人为你等。

    翠竹泣墨痕,锦书画不成,情针意线绣不尽鸳鸯枕。”

    一曲完毕,满场寂静,九娘手还放在琴弦上,低着头看着手下的古琴,低语一声:“长君……”

    欧阳宸神色复杂的看着莲花台中间的九娘,青色的衣衫让她更显纤细娇弱,回味刚才的歌词,她可是在等人归来?她不应该留在这种地方的。

    “果然不同凡响,当得起帝京第一名妓这个称号。”欧阳远阴戾的眼睛微微眯起,似笑非笑的看着欧阳宸,玩味的开口:“十一弟,你说本王把她赎回去可好?”话音一落,不仅欧阳景和欧阳君欧阳临三个人一怔,就见一旁的穆妃清和孟清清都微微一愣,抬眼看向欧阳远和欧阳宸两个人,欧阳远一脸玩味的看着欧阳宸,似乎不明白欧阳远为什么这样开口。只有欧阳景和欧阳临,欧阳君三人目光微微一闪,似乎想起了什么。

    “莫不是这个九娘姑娘就是十一哥说的意中人?”欧阳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激动地开口。只见孟清清脸色猛然一白,不可置信的看向欧阳宸。欧阳景见孟清清摇摇欲坠的样子,看着欧阳临,微带责备的开口:“十六弟也不小了,说话也要注意分寸?十一弟堂堂楚王,怎么迷恋一介妓子?”

    欧阳临见欧阳宸垂着眸子,不动声色,莫不作声,只得讪讪一笑,说:“六哥就是严肃,不过是一个妓子,十一哥当真喜欢也无妨,收了作妾就是。”

    “十六弟这话就不对了,十一弟可是个长情之人,若真合了心意,定然是不会委屈了那女子的。十一弟,你说是不是?”欧阳远接过欧阳临的话头子,直接将球踢给了欧阳宸。

    欧阳君也兴趣盎然的看着欧阳宸,打趣道:“十一哥也别在意六哥的话,倘若真喜欢,收了便是。”

    欧阳宸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对面牡丹阁内一道熟悉的声音:“本公子就要九娘来伺候,不然雪妈妈今儿你这雪姬楼是不想开了是吧?”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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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英雄救美

    “哎哟,我的常大公子,您可是会心疼人的主,九娘刚刚表演完,你也让她歇口气不是?这不是还有芍药迎春伺候您吗?莫不是伺候得不好?”雪妈妈满脸献媚,赔笑这对常康开口。

    常康坐在美人榻上,衣衫略微有着凌乱,身边一左一右拥着个美娇人,只见一个红裙裹身,酥胸半露,妖娆妩媚,坐在常康身边,半个身子软若无骨一般倚在常康身上,听了妈妈的话,伏在常康耳畔,气吐如兰的开口:“常大公子可是嫌弃芍药了?”常康只觉得幽香阵阵,眼底一暗,捏着芍药的下巴,狠狠地亲吻一口,骂了句:“妖精!”

    “那芍药也是常大公子的妖精。”芍药妩媚一笑,顺势倚在常康怀中。迎春一身鹅黄|色裙装,跪坐在地上,伏在常康膝上,听了常康和芍药的对话,幽幽抬起头,泫然欲泣的看着常康,柔柔的开口:“那常大公子就是嫌弃迎春了?”白皙粉嫩的脸颊上滚动着几颗晶莹的泪珠,好不惹人怜。

    美人低泣,哭得常康心尖都疼了,连连哄着:“迎春可是本公子的心肝,本公子会嫌弃自己的心肝吗?”迎春破涕为笑,娇羞的嗔怪一声:“讨厌!”

    “哈哈哈……”常康一把拥住迎春,开怀大笑,雪妈妈看芍药和迎春总算哄住了常康,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还没完全松口气,就听常康不悦的开口:“还楞着干什么?还不下去把九娘给本公子请上来?”

    雪妈妈见台上已经没有九娘的身影,点点头,娇笑着说:“好,妈妈这就把九娘给常大公子请上来。”说着雪妈妈扭着腰就出去了。

    秋菊阁。

    苏颜站在窗边,看着跟随雪妈妈徐徐上楼的九娘,神色略显眷恋,复而走到门边,撩开帘子,正好雪妈妈带着九娘经过,苏颜看着九娘温和的开口:“九姑娘……”

    “苏大人,怎么出来了?”雪妈妈笑盈盈的迎上前,娇嗔的冲苏颜说:“莫不是看着我们九娘过来,特意出来一见?”九娘对苏颜微微一笑,福了个礼,轻声唤了声:“苏公子。”

    “苏某前些日子做了支曲子,正想请九姑娘指点一二呢。”苏颜的秋菊阁与常康的迎春阁中间就只隔了个杏花阁,最开始常康骂声对面的兰花阁都听见了,苏颜自然也是听得真切,而且素闻常康乃帝京第一纨绔,仗着自己老爹是户部尚书,姐姐做了皇贵妃,在帝京横行霸道,而且贪图酒色,苏颜实在不忍心九娘过去受罪。

    聪明如九娘又怎么会不明白苏颜的意思,只是淡然道:“今日怕是不能同苏公子论音律了。”雪妈妈又哪能不明其中之意,略显抱歉的神色,对苏颜说:“苏大人,常大公子还等着九娘过去呢,你看我这雪姬楼的存亡可都挂在九娘身上了。苏大人可要体谅啊,好了,九娘你且先过去,妈妈我亲自给苏大人斟茶赔罪。”说着,雪妈妈给九娘错开道,好让九娘过去,苏颜欲要上前,却被雪妈妈挡了个结实,九娘对苏颜福了个礼,便向迎春阁走去,撩了帘子进了迎春阁。

    迎春阁窗户正对的是兰花阁,九娘一进迎春阁,略微一抬头就看见对面一抹学白色的身影,九娘对着常康福了个礼,朱唇微启:“九娘见过常公子。”常康一见九娘进来,眼睛都直了,听见这少许清冷的声音,推开倚在他身上的芍药和迎春,笑容滛荡的站起身一步一步向九娘走近,炙热的目光恨不得把九娘身上的衣服烧个洞。

    “美人儿……啧啧啧,看看,雪姬楼的第一花魁就是不一样,来,给本公子抱一个。”常康围着九娘像打量货物一样,说着就要来抱住九娘,九娘一个闪身,闪至窗户一旁,对常康福了个礼,不卑不亢的说:“常公子,九娘卖艺不卖身,您若是想听什么曲子,九娘抚给您听。”常康被九娘一躲,抱了个空,火气腾的就上来,阴沉着脸,怒骂道:“当表子还想立牌坊,你当真以为你是谁?”常康越说越生气,芍药连忙扭着腰肢上前劝慰道,娇嗔的开口:“常大公子可别气坏了身子,九娘不识趣,赶了出就是了,何必影响常大公子的心情?”

    “就是就是,九娘哪有迎春懂您的心啊?”迎春也上前,小鸟依人的依偎着常康,常看看着九娘站在窗边,背着光亮,整个人更显气质,常康推开芍药和迎春,一步一步上前,又慢到快,九娘左右没法子躲开,被常康堵了个正着,只能无助的伸出手抵抗,常康擒住九娘的手,最里骂骂咧咧,各种难听的话不绝于耳:“本公子看你怎么反抗?嗯?”

    九娘咬着唇,努力避开向着自己亲吻而来的猪嘴,挣扎不过,九娘张嘴咬了常康的手,“嗷!”常康疼得嗷嗷直叫,松开九娘,看着自己手上一圈牙印冒着血珠,看着九娘嘴脸的血迹,怒火滔天怒骂道:“贱人,竟然敢咬本公子!啪!”常康手一扬,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在九娘脸上,九娘本就身子不稳半倚在窗边,被这一个耳光打得重心向后,直接从窗口跌了出去。

    芍药和迎春吓得脸都白了,惊呼一声:“九娘!”

    兰花阁。

    “十五弟,你的这个小舅舅可真会享受,雪姬阁的两朵名花伺候着,还要宵想这第一名妓,也不知道十一弟舍不舍得?”欧阳远悠闲地端起茶盏,轻轻品了一口,带着些许讥笑的看着欧阳宸。

    听了欧阳远的话,欧阳君和欧阳临两兄弟微微色变,对于这个小舅舅,他们是引以为耻的,欧阳君淡淡的开口:“也不过十个妓子,还能要不起?”欧阳君虽然不喜常康,毕竟是他自己母妃的亲弟弟,自然也容不得他人说了不是去。

    欧阳宸听了欧阳君的话,回过头看着欧阳君,欧阳君迎上欧阳宸的视线,狭长的眼睛一眯,开口道:“怎么?十一哥觉得我说错了?”

    欧阳宸还来不及开口,就听见对面的两声惊呼:“九娘!”猛的回过头就看见对面窗口一抹青影从二楼跌落,青色的衣裙翻飞,欧阳宸心口一紧,直接从跳出去,兰花阁里的众人都微微色变,孟清清脸色一白,惊呼一声:“宸表哥!”扑到窗口看见欧阳宸一个旋身接住那抹青影,欧阳景见欧阳宸安全落地后,回头看着欧阳君和欧阳临,冷淡的开口:“十五弟和十六弟,回去让皇贵妃好好管教管教自己的弟弟,虽说这是青楼,闹出人命总会是不好的。”穆妃清站在窗口,眉头一颦,口中喃昵一句:“不是啊。”

    欧阳君和欧阳临见欧阳宸想也不想的跳下去,自然明白其中一二,如今欧阳景毫不留面子的指责,更是让两兄弟脸都黑了,欧阳临只得尴尬的笑着应承道:“六哥放心,这事我定然回去告诉母妃,让母妃好好管管舅舅。”

    欧阳远见了众人脸色,毫不顾忌的哈哈大笑,说:“今儿可真有意思,十五弟,只怕这个妓子,你那小舅舅还真要不起,啧啧,十一弟这招英雄救美用的真好,只是可怜了这……”欧阳远看着孟清清惨白的脸色,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被欧阳景打断:“八弟,这戏已经看完了,也该回府了。”

    欧阳远阴戾的眼睛看着欧阳景,半晌,才张狂的笑了笑,说:“时候不早了,穆小姐,本王告辞了。”又对穆妃清开口,穆妃清看向欧阳远,挽唇一笑,说:“怀王好走,穆妃清就不送怀王了。”

    欧阳君和欧阳临两人见欧阳远要走,也连忙起身告辞。兰花阁就只剩下欧阳景和穆妃清,孟清清三个人,欧阳景见楼下已经没有了欧阳宸的身影,看着伏在窗台,脸色惨白的孟清清,开口道:“清清,穆姑娘,本王送你们回去吧。”

    “表哥……”孟清清转过头,似哀似怜的唤了一声,美眸盈盈含泪,穆妃清在心中叹了口气,这楚王不喜欢孟清清,明眼人都明白,可偏偏孟清清就是一眼认定了楚王,穆妃清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对欧阳景开口道:“劳烦景王了,就送我和清清回丞相府吧。”欧阳景明白穆妃清是想安慰安慰孟清清,点点头,说:“嗯,走吧。”

    雪姬楼后院的两层阁楼上,九娘躺在床上,白皙的脸上一个醒目的五指印,九娘一双月亮眼中隐有水雾,看着守在床边的欧阳宸,眉眼间的心疼让九娘觉得心惊,垂下眸子,轻启朱唇:“多谢……嘶……”说话牵动脸颊上的伤,火辣辣的一片疼痛,欧阳宸眉头一颦连忙开口,说:“你先别说话,我已经让你的丫鬟去打冷水了,用冷帕子敷一下,再上点药,过两天就没事了。”

    九娘怔怔的看着欧阳宸,喂喂点点头,不再开口,这时莺儿端着水进了屋,欧阳宸正欲伸手去接,就听见九娘忍着脸上的疼痛开口说:“莺儿,送楚王出去,嘶……”秀眉又是一颦,欧阳宸伸出去的手一顿,莺儿端着水盆僵在原地,然后讪讪的一笑,将水盆放在床头的小几上,说:“王爷,奴婢送您。”

    欧阳宸看了一眼九娘,脸还可怜的红肿着,若是再耽搁下去,怕是不易好,浅淡的开口:“不必了,留下来好生照顾你家姑娘,我明天再过来。”说完转身绕过屏风,打量了一下房间的布置,看着西边摆放的古琴,眼神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拉开门出去。

    “小姐?刚才苏大人来问小姐有无大碍。”莺儿疑惑的看着九娘咬咬唇,看着红肿的半边脸,动手拧了湿帕子给倾城敷上,看见九娘眉头松了一些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问:“小姐,我们本就要引起楚王注意,为何小姐又赶走他?”

    九娘垂着眼帘,掩饰下眸中的复杂,轻轻吐出四个字:“欲擒故纵。”话音刚刚一落,就消散得了无踪迹。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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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皇贵妃

    “砰!”屏风外的门被人大力的推开,只见一个男子脸上难掩愤怒的走进来,一身墨袍,领口和袖口都绣着金丝蛛纹,随着他的动作袖袍翻起一抹金色的弧度。莺儿看见来人连忙福了个礼:“见过主子。”

    “心儿,我看看?”男子快步走到床边,坐下,微微俯身,左手撑住床沿,右手小心翼翼的去拿掉九娘脸上的冷帕子,白皙的脸上五个指痕赫然醒目,狰狞的红肿着,男子身上浑身涌起一股戾气,咬牙切齿的说:“本王要将他碎尸万段!”

    “我没事,我也不过是借他演了一场戏罢了。”九娘淡淡的开口,仿佛脸上的伤痛不存在一般。

    “可是他居然害你从楼上摔下来,如果不是欧阳宸接住你,你就死了!”男子近乎怒吼出来,他不明白九娘怎么可以表现得如此平淡,难道她不知道自己看着她跌下楼的时候有多么害怕。九娘突然抬起眼帘看着男子,随后又垂下眸子,淡淡的说了句:“原来你一直都在……”男子身体一怔,意识到自己情绪的不稳定,深呼吸一口,才淡淡的开口:“不论我出不出手,你都不会有事,欧阳宸能救你是最好的,就算欧阳宸不救你,苏颜也会出手的,再不济,楼里的人也会接住你,不论哪一种,你都不会有事。”男子解释过后,见九娘不做声,对一旁的莺儿开口:“把药拿来。”

    “是!”莺儿连忙起身拿过柜子上的小瓷瓶,递给男子,恭敬的说:“主子,给。”

    男子接过药,温柔的为九娘上药,动作轻和,生怕碰疼了九娘一般,上完药把瓷瓶递给莺儿,莺儿连忙接过瓷瓶放好,然后识趣的退了出去。

    “心儿……我明儿一早就得走了。”看着九娘不语的模样,男子无奈的开口唤了一声,声音充满了温情,九娘这才看着男子,细细的打量着男子,眉眼与三年前相比,眉眼间失了少年稚气,更加成熟,原来,自己已经三年不曾见过他了,想到这,轻轻开口:“什么时候再来?”声音轻柔,带着微微不可察觉的轻颤,男子握着九娘的手,紧了紧,说:“再过六个月。”九娘默然,再过六个月就是明年三月,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九娘轻轻嗯了一声,屋子里一片宁静,只听得见两道浅浅的呼吸声。

    “你今日也累了,你睡吧,我守着你。”男子为九娘拉了拉锦被,温柔的开口。

    九娘点点头,合上美眸静静睡了过去。

    欧阳宸回到楚王府时,邱寒立马迎了上来眉头微微颦起,看着进门的欧阳宸,说:“王爷,刚才景王派人请您过去,这是怎么回事?”

    欧阳宸停住步子,开口道:“嗯,知道了,把府上的九凝露送些去雪姬楼,本王去景王府了。”说完留下摸不着头脑,愣神的邱寒在风中凌乱了。

    “等等……雪姬楼……雪九娘。”邱寒猛地回过神,猛拍一下大腿,喃昵道:“还玩真的?”说完摇头晃脑的往府里走去。

    景王府,书房。

    欧阳宸站在书房内,欧阳景端坐在书桌前,一身紫袍尊贵无比,手执狼毫在雪白的宣纸上练字,仿佛书房内只有他一个人一般,终于写完最后一个字,收笔,面色含笑的看着自己的作品,温声开口:“十一弟觉得为兄这字怎么样?”

    欧阳宸上前两步看着宣纸上的字,锋芒内敛,苍劲有力,看字见人,还真如同欧阳景这个人,欧阳宸眉眼一弯,轻浅的开口:“六哥的字苍劲有力,风骨铮铮,自然是极好的。”欧阳景看了欧阳宸一眼,意味深长的道:“十一弟且看这是什么纸?”说着,递给欧阳景一张没有写过的干净的宣纸。

    欧阳宸接过递到面前的宣纸,触手柔滑,材质轻软,欧阳宸眼睛一眯,看着欧阳景说:“是墨楠轩的楠竹宣纸。”欧阳景点点头,说:“的确是楠竹宣纸,每年朝贡也不过万扎,好的字,自然得好的宣纸配。十一弟你说是不是?”欧阳景一双丹凤眼锋利的看着欧阳宸。

    欧阳宸淡笑着说:“六哥说的是,六哥这一手好字配用楠竹宣纸,宸的的字实在不敢糟蹋了这上好的楠竹宣。”

    “十一弟,这是想清楚了?”欧阳景微微有些薄努,欧阳宸面色不改,对欧阳景拱拱手,温声道:“六哥是最明白宸的,还望六哥帮衬周全。”

    欧阳景见欧阳宸不似说谎,恨铁不成钢的骂道:“自己字这不好,回去自个儿练去。”说着就下了逐客令。欧阳宸自然明白欧阳景的意思,拱拱手:“宸告辞。”等欧阳宸走后,夏桀才从书房内的一个角落走出来,对欧阳景说:“王爷,看来这楚王不似说谎,到像是真的看上那个妓子了。”

    “嗯。”欧阳景坐在书桌后面,一手放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对夏桀问道:“你说母后为什么就想把孟清清嫁给十一呢?”夏桀听了,低声,道:“不论皇后娘娘有什么打算,总归是为了王爷好的,王爷才是皇后娘娘名义上的儿子,楚王不过是由皇后娘娘养了四年而已,哪比得上和王爷亲近?就算皇后娘娘一心想把孟小姐许给楚王,楚王如今闹了这么一出,就算孟小姐愿意,皇后娘娘能答应?孟丞相能答应?王爷尽管放心就是。”从这一番话语,充分体现出欧阳景身边的这个夏桀不是如同一介武夫欧阳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说:“的确,十一弟虽说同我一个阵营,难保他不会有异心,如今迷恋上那个妓子也好,失了孟清清背后的势力,本王也放心不少。”欧阳景领悟其中一二,心情倒也好了几分,看着书桌上的字,黑白分明,道:“把这字裱起来,本王要挂在书房里。”

    “是!”夏桀走上前,小心翼翼的拿起书桌上的楠竹宣,只见十个锋芒内敛,却又霸气张扬的十个字“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可见欧阳景雄心壮志,对皇位志在必得的决心。

    皇宫,养心殿是正南方,养心殿后面是御花园,穿过御花园是后宫,凤梧殿为首,里面居住的是皇后孟氏,位于后宫正北方,与养心殿遥遥相对,后宫的正东方是翊坤宫,住着皇贵妃常氏,正西方是永康宫,永康宫内有永清殿和璇康殿两处,本应是两位贵妃入住,因为后宫中只有穆氏一位贵妃,居住永清殿,璇康殿闲置。正南方是大小的宫殿,前面分别是四处较大的宫殿,储秀宫主殿流云殿住着贤妃刘氏,听雨轩住着个新进位的嫔妃,宁氏;墨云宫,主殿浅墨殿住着十八皇子和长公主的生母王氏,红梅宫主殿红云殿住着十九皇子欧阳文的生母,焦氏,天元二十年从嫔位进为德妃,柳絮宫闲置。

    正东方是东宫,因为皇储未立,闲置。

    皇宫正西方是庆得殿,宴请,接待朝贺使者所用。

    翊坤宫内,正殿一片金碧辉煌,一个红袍美妇人斜倚在贵妃榻上,眉眼似画,美眸半敛,绾着贵妃髻,耳后簪着一朵大红的牡丹花,戴着一堆鎏金点珠飞凤步摇,簪着几朵猫儿眼做的珠花,高贵无比。大红的宫装上用金线绣着朵朵盛开的牡丹花,领口和袖口都用金线绣着流云纹。

    听了欧阳君和欧阳临的话,秀眉微颦,稍稍坐起身来,手肘撑着贵妃榻,红唇微启:“此事当真?”

    “母妃,这可是千真万确的,儿子不改,有半点欺瞒。”欧阳君拱拱手。

    欧阳临也连忙开口,说:“母妃,十五哥说的的确是真的,而且今儿六哥八哥十一哥都在,舅舅若真惹出什么事,别人恐怕会大作文章。所以母妃真当好好管管。”欧阳临把好坏一分,果然常氏面容严肃了几分,轻轻开口:“嗯,是该管管,皇后那么贱人可是巴望不得拉本宫下马呢。好了,时辰不早了,你们且回宫先休息,累坏了母妃可是要心疼了。”常氏一脸关怀的看着欧阳君和欧阳临两人,这两个儿子可是她最大的依靠。

    “是,儿子告退。”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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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学习学习

    莺儿一手端着托盘,托盘中有一蓝一白两个小瓷瓶,一手小心翼翼的推开二楼的门,再轻轻关上,轻手轻脚的绕过屏风,走至床前,看见九娘两眼无神的望着床顶的帐幔,松了口气,随即又小心翼翼的开口:“小姐什么时候醒的?”

    九娘眼珠子转了转,看着莺儿手中的托盘,轻轻开口:“手里拿的什么?”觉着声音有些嘶哑,九娘又道:“给我倒杯水。”

    “哎!”莺儿连忙应声,将托盘放在床头的小几上,转身走到桌子前拧起茶壶倒了杯水,端起茶杯又回到床边,九娘用手撑着身子起来,就着莺儿递到唇边的茶杯,轻轻喝了一口,又顺了顺气,又喝了两口这才对莺儿遥遥头,莺儿将茶杯顺手放在床头的小几上,看着托盘里的两个瓷瓶,轻轻对九娘说:“小姐,这两瓶药是楚王和苏大人送来的,小姐是用哪个?”

    九娘靠在枕头上,沉默许久才缓缓吐出两个字:“楚王。”然后轻轻合上眼,莺儿默不做声的拿起白瓷瓶,轻轻给九娘上药,看着脸上比下午好多了,语气带着几分欣喜的道:“小姐的脸比下午时好多了,明儿应该就能消肿了。”上完药,莺儿放好小药瓶,想着九娘今儿还没用晚饭,开口问:“小姐还没用晚饭,可要奴婢去厨房端来?”

    “不用了,我没胃口,况且如今都大半夜了,何必劳烦张婶起一趟。”九娘轻轻开口,突然眉头一皱,说:“留一盏蜡烛就好,其他的都熄了吧,你也去休息吧。”

    “是。”莺儿熄掉蜡烛后,把小瓷瓶放在柜子上,端着空托盘出去。听见门开门合的声音,九娘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眼底流露出一片哀伤,看着桌上忽明忽暗的烛火,拉开盖在身上的木兰青缎绣合欢花样的锦被,光着脚下了床,一身雪白的中衣让她更显纤细娇弱,九娘绕过屏风,走到西边摆放的古琴前,看着西边的夜空,轻轻开口:“长君,你又失信于我。”一阵秋风乍起,木兰青的纱帐随着风飞翻,九娘的身影在一片木兰青中若隐若现,似乎就要随风而去一般。

    卯时三刻,帝京皇宫的晨钟准时敲响,正大光明殿门口百官依序进殿,为首的是五个正是欧阳景,欧阳远,欧阳宸,欧阳君,欧阳临五个皇子王爷。后面分文武百官,右边文官领头的是一身暗红色朝服,手指进谏白玉尺,目不斜视,略显威严的五十多岁的老者,此人正是丞相孟伯承,孟伯承身后是六部尚书侍郎。左边武将领头的是身着深蓝色朝服的,神色微有傲气的中年男子,手执进谏白玉尺,此人正是兵马大元帅,刘瑜。

    宽大奢侈的龙椅上,端坐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身着一身明黄|色五爪龙袍,眉头与眼角布满皱纹,一双精明的眼睛把殿内百官的表情尽收眼底,此人正是圣金开国皇帝,天元帝。现在天元帝三尺远的一个太监总管,正是天元帝的心腹,德公公,德公公见百官都到齐了,扯着鸭公似的嗓子喊道:“上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听见德公公喊过上朝后,文武百官齐齐撩袍子下跪叩首,高呼。

    天元帝看着跪在前排,五个身着墨蓝色绣四爪蟒袍的身影,略微顿了顿,略带威严的声音才外空寂的大殿内响起:“众卿平身。”

    “谢皇上恩典。”文武百官这才从地上爬起来,又规规矩矩的站好。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德公公得到天元帝的眼神,立马心领神会的开口。

    “臣有本启奏。”丞相孟伯承,一马当先往中间站出来一步,手执进谏白玉尺对上当微微躬身,道:“启禀皇上,按往年惯例,秋围可是任在十月初三举行?”秋围是圣金开国以来每年十月初三开始举行的为时三天的秋猎,往年诸位皇子年幼,都交由礼部和兵部筹办,后来景王欧阳景笈冠后,交由景王筹办安排,够一年是由怀王欧阳远操持,今年又该轮到谁了?楚王欧阳宸虽说封王却,尚未笈冠,十五十六皇子虽说尚未笈冠,却深的天元帝喜爱,所以今年花落谁家?倒是个未知数。

    天元帝看了孟伯承一眼,看了一眼下面的五个儿子,开口道:“孟爱卿觉着今年该由谁来筹办此次秋围?”

    “回禀皇上,臣以为,楚王年纪也不小了,想来也可以为皇上分忧了,如若不然,今年秋围就由楚王负责,皇上以为如何?”孟伯承话音刚落,刘瑜就往中间一步,开口道:“启禀皇上,丞相此言差以,楚王毕竟尚未笈冠,论操持筹办秋围之事,定然及不上景王和怀王臣认为今年秋围的负责人应该有景王或者怀王担任。”

    “启禀皇上,臣不赞同刘元帅的话,办事的经验是需要累积的,总的敢于尝试,才能有收获不是?臣觉得今年秋围,应该在楚王,十五十六皇子兄选出负责人。”只见文官兄一个身体微微有些发福的老者,眯着一双眼睛手执进谏白玉尺,恭恭敬敬的对天元帝开口。

    天元帝目光扫视了一圈,最后把目光落最右边身着墨蓝色蟒袍的欧阳宸身上,问:“老十一觉得如何?”

    只见欧阳宸袍子一撩,跪在地上,浅声道:“回禀父皇,儿臣资历尚浅,尚不足以担此大任。”神色淡淡,让人看不出情绪,天元帝看着跪在在地上的欧阳宸目光一闪,朗声道:“既然资历尚浅,就得好好历练历练,这样,今年的秋围就交给礼部和兵部负责,老十一跟着学习学习,长长见识。”

    “儿臣尊旨。”欧阳宸叩首,文武百官见天元帝一锤定音,又呼啦啦的跪下,高呼:“皇上圣明。”

    “众卿可还有事启奏?”天元帝有开口问道。朝臣百官无一出声,天元帝丢下一句“退朝。”就从金殿一侧出了正大光明殿,德公公连忙扯着嗓子喊了一句:“退朝!”就跟着天元帝出了正大光明殿,文武百官又呼啦啦跪下:“恭送皇上。”见天元帝出了正大光明殿才起来。

    “十一弟资历尚浅,好好跟着学习学习。”欧阳远笑意张狂的看着一脸淡然的欧阳宸,笑容嘲讽无比。

    “八哥说的是,宸定然好好学习,才不辜负父皇的一片心意。”欧阳宸浅浅的开口,欧阳景瞥了一眼说话的两人,淡淡的开口:“十一弟,今儿还要去母后宫里请安,迟了就不好了。”

    “恩,八哥,宸先去给母后请安了。”欧阳宸微微对欧阳远颔首,然后绕过欧阳远,同欧阳景一起出了正大光明殿。

    “八哥,十一哥去了皇后娘娘哪,八哥可也要进宫向贤妃娘娘请安?”欧阳临走到欧阳远身边,淡笑着开口问道。

    欧阳远看了一眼身边的欧阳君和欧阳临两兄弟,说:“本王就不去被母妃唠叨了,想来十五弟和十六弟昨儿是被皇贵妃娘娘好生念叨了一番吧。”看着两兄弟脸色渐渐阴沉,哈哈大笑两声就往正大光明殿外面出去了。

    看着欧阳远离开,两兄弟也随后离开了正大光明殿。

    “丞相大人,还是如愿以偿让楚王负责了此次秋围,不过是负责学习罢了。哈哈哈!”刘瑜讥讽的大笑着对孟伯承开口。

    “本相不过是提议罢了,何来如愿以偿?倒是皇上圣明,楚王尚未笈冠,自然不适宜筹办秋围,礼部和兵部都是经验丰富,楚王跟着学习也只有益处,想哪个皇子又有跟着两部学习的机会呢?刘元帅说是不是?”孟伯承笑眯眯的开口,看着刘瑜越来越阴沉的脸色,笑意又深了几分,拱拱手道:“本相先行一步,刘元帅,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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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一临时码字,有点赶,晚更了,抱歉

    第十二章皇后孟氏

    凤梧殿在是一个大的庭院,庭院里种着各种名贵的牡丹,粉色的纯真可人,红色的雍容华贵,黄|色的娇嫩……

    凤梧殿正前方八扇朱漆红木雕花大门两两对开着,大红色的地毯尽头,是一张雕凤镂空花纹的红木椅子,椅子两侧是半人高的小几,上面的玉盘里装着新鲜诱人的水果,雕凤镂空椅后面是一座三米来宽的百鸟朝凤浮雕,浮雕中的凤凰高傲,美丽,百鸟围绕这凤凰盘旋,翻飞的样子做得活灵活现。

    主位的下方两侧分别摆放着八把雕花椅,欧阳宸和欧阳景分别坐在左右两边的第一张椅子上。

    “两位王爷,请稍后片刻,娘娘还在梳妆。”说话的是一个约莫六十来岁身着杏色双绣缎裳,下边露出一截杏色的襦子裙,腰间系了个杏色的鸳鸯荷包,脸上有着少许皱纹,花白的头发绾成半翻髻,带着一支累丝镶红宝石钗的嬷嬷,桂嬷嬷是伺候皇后长大,又陪着皇后嫁人,一直未嫁伺候到今日,可以说是皇后的心腹。

    “哦?母后才刚起来?”欧阳景语气有些惊讶,又接着说:“本王记得母后向来早起,今儿可是身体不适?”

    桂嬷嬷叹了口气,语气颇有些无奈的说:“娘娘近日来睡眠一直不怎么好,又不让宣御医开药,如今两位王爷来了,可得好好劝劝娘娘。”

    “嬷嬷说的是,本王和六哥自然应该为母后分忧。”欧阳宸声音清清浅浅的,一张俊逸惊艳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

    欧阳景也点点头,对桂嬷嬷说:“桂嬷嬷进去伺候母后吧,本王和十一弟在这侯着便是了。”

    “本宫哪敢让你这个大忙人侯着?只怕本宫再耽搁一会,你又被什么事,什么人给叫去了呢。”只见浮雕后面踏出一支红色的金蹙重台履,大红色的裙摆接踵而至,明黄|色锦盘金彩绣绫裙腰间带着枚白玉五凤佩,右手搭在身边的粉衣宫女的手上,指甲上染着红色的丹蒄,雪白的脖颈上戴着黄金缨珞圈,白皙的耳垂上坠着南海珍珠耳环,一张风韵犹存的脸保养的很好,只是笑起来的时候能看见眼角深深地鱼尾纹,光洁的额头上戴着金褐色累丝镶红宝石抹额,一头青丝绾了一个逐月髻,戴着一对鎏金掐丝点翠转珠凤凰步摇,簪着一朵金镶玛瑙珠花,整个人如同画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