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红楼同人)重生红楼种种田

(红楼同人)重生红楼种种田_分节阅读_32

    巧儿道:“我在村头那里等着你,你不是要去杜绣山庄吗?正好顺路。”

    青儿便只顾咯咯笑着,巧儿见她疯魔了一样,也不禁好笑道:“小蹄子是中了什么邪了,不过是带件衣服,瞧把你得意的。”

    “倒不是只为了衣服。”青儿好容易止住笑,抱着巧儿的胳膊,偏过头来说道,“只是你也太大胆些,我竟不知等你走后姥姥和阿爹阿娘要吓成什么样呢。”

    “小促狭鬼”巧儿一时又爱又恨,伸手在青儿身上掐了一把,二人同被而卧,直闹到半夜方睡去。

    翌日一早,巧儿深怕青儿忘记自己嘱咐的事,刚见东方发白,她便起身了,推搡着青儿醒来。一面轻手轻脚收拾自己行囊,一面道:“千万记住,在我走之前不能跟姥姥透漏半个字,否则我这一趟定然是白费心思的。”

    青儿一面穿衣一面笑的答应,巧儿亦不敢与板儿说起此事,随便与青儿做了些早饭吃了。一时狗儿夫妇也醒来,看她二人在厨房里忙活,都道不用,接过手添水烧了茶。巧儿便给青儿使了个眼色,对王刘氏并狗儿说了去周府的话,忙就出去了,直走到村头树下等青儿过来。

    不多时果见青儿拎了个绸布包裹近来,递到她手上,巧儿便问姥姥他们如何说的,青儿笑说都还瞒在鼓里,巧儿才会意安心,去到周府。

    见了周夫人,便将昨夜思量一宿愿意跟哥儿赴京赶考的话说了,周夫人喜之不尽,忙叫人替他也打点了吃食等物,又看他包袱轻便,叫了青苹去告诉明月一声,将哥儿平时穿的家常衫子多包了几件,留待巧儿替换。那里周福襄已经先去周老爷那边请辞去了,又会见了常日来往来的几个清客相公。屋子里的丫鬟自有明月丹阳指派,谁人留守,谁人值夜,并将哥儿不在期间不得偷嘴躲懒的话都说了,明月方将里外钥匙都交给丹阳,细细嘱咐了她小心火烛等事。

    府内外为了周福襄赴京的事儿,闹哄哄正乱个不住,门外来人告诉了周夫人说车马备齐了,周夫人便带着随身丫鬟和掌事嬷嬷,齐请了周老爷出去一看,瞧着可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比及诸事备妥,日已过梢,周福襄共带了巧儿并明月青苹两个大丫鬟,四儿伍儿两个小厮,郑跃霍真两个长随,分乘两辆车马,出村赴京而去。

    因白水村临近京郊,当初巧儿从城中下乡过来,也不过用了半日的功夫,如今从乡下上京,亦不过半日。大概是赶考生员多于七八月间赴京,城中稍好些的客栈几乎全部客满,郑跃驾车寻了一圈,终是在乌衣巷尾一家稍简朴的万福客栈下车落脚。

    他先一步进去打点周全,巧儿和周福襄两个便坐在车里挑着帘子的衣角向外看,瞧着客店附近有驴、马槽房四五间,供栓歇客商行旅驴马之用。左右又有窄门两处,进深不知几间,外头挂了个乌木牌子,周福襄便问道:“这是作何用?”

    巧儿与明月都摇头不知,青苹原也没见过这个,不过听人说的多了,倒也明白,那个窄门的必是曲房密户,供妖冶ji女或低贱戏子寓歇。只不过身边坐着的一个是公府侯门小姐,一个是豪绅富户之子,不便多说,忙岔开了话题问郑跃怎么还不回来。正说着,外头郑跃就已经笑道:“快下来吧,包了后院三间客舍,正无人打扰。”

    青苹和明月忙都答应着,四儿和伍儿从后面过来,搀扶了周福襄和巧儿下来,周福襄便回身将青苹明月两个拉下车,几个人进了万福客栈,先去客厅里上簿挂号,每人交纳店例银三钱八分,又入纳税山银一钱八分。万福客栈客店的店房分为三等,周福襄等人住的因是独立成院,算作一等,下客夜素,早亦素,午随客便,夜至店歇息。厨房统共两所,一所专为上房差遣,一所伺候大堂来客,奔走服役的小厮达十多人。

    巧儿和周福襄因都是第一次宿居客栈,不免倍感新鲜,左右细看一遍,才过来一个穿着灰布衣衫肩上搭了白袱巾儿腰上系了围裙的店小二,吆喝着他们往后院去。

    第七十七章美妇人涕泣哭坎坷(1)

    第七十七章美****涕泣哭坎坷(1)

    过了穿堂大门,迎面一座照壁,周福襄并巧儿一行人左右看着,且跟随那小二从照壁一侧绕行过去,直奔坐北的几间正房。四儿伍儿已经先一步进去看了,见打扫的还算周正整洁,忙都出来说可以住下。

    青苹便笑的和明月进去正中的一间房内,这里瞧瞧,那里看看,又将手指在床上摸了一把,回身对着四儿伍儿道:“把这些作古的东西都拿出去,换我们自己带来的被套褥子。”又叫郑跃霍真来,“郑大爷霍三爷,咱们的衣裳包袱、吃食篓子、碗包可都拿进来了不曾?”

    郑跃忙笑道:“不劳姑娘吩咐,已经备妥了,喏,就搁在那柜子里呢,姑娘需要什么尽管从那里拿去。”

    青苹笑点了头,这里方将周福襄和巧儿请出去在院子里歇息,又把左右耳房指派给四儿伍儿并郑跃霍真四个,才回去屋里与明月两个将随身带的吃食篓子都拿出来摆放好,又恐夏夜蚊虫叮咬,便于床下客厅并窗户等各处点了芸香。她们在屋里忙着,周福襄因和巧儿无事,就在她掌心里掐了一把,两人背过青苹明月往外间走去。

    临近傍晚,早出的商人行旅此刻正络绎赶回客栈,周福襄和巧儿便听的一会儿这里吆喝了两声,一会儿那边叫嚣了几句,凝神才辨出来是卖杂货的。待过了两边厢房,忽又听得隔壁有人在浅斟低唱,推杯换盏好不欣愉。

    周福襄忙悄声问巧儿道:“这唱的是什么?”

    巧儿亦是皱眉道:“听不清楚,倒像是乐府诗词。”

    周福襄讶然道:“莫非此处也有闲情雅致之人吗?待我们去会一会他。”说着拉了巧儿就要循声而去,恰巧青苹和明月已将屋子收拾妥当,出来寻他们进屋休息,看着二人并肩要走,忙在后头道:“大爷和哥儿是要去哪里?”

    周福襄笑了笑,回身道:“姐姐,我们去听一听曲就回来。”

    青苹闻言诧异,想着是何处传来的曲子,于是站在原处细听了听,不意隔壁闹的厉害,倏尔将音拔高,正唱道“两体相亲成合抱,圆融奇妙,交加上下互扳掾,亲罢嘴儿低叫。凑着中央圈套,乐何须道滋花雨露洒清凉,出腰间孔窍”。青苹年近双十,已知人事久矣,不觉羞红了脸,看那二人仍是懵懂模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什么曲不曲的,别人家说笑取乐的话,你们也只顾着听去?还不快到屋里来,做了半日的车,也不嫌累的慌,好歹喝口茶,再给老爷太太报个平安才是正事呢。”

    周福襄老大不愿意,巧儿咬唇看着青苹隐隐有些不悦,因心中当她如至亲,不敢十分拂逆,忙拉着周福襄的手道:“姐姐都这么说了,咱们还是回屋去吧,写了字条儿让赶车的带回去,再来听曲也不迟。”

    周福襄见巧儿也如此说,只得无奈开口,方同她一起进屋里去。那边青苹失笑不住,忙叫了郑跃,塞给他一些银两,让他去往隔壁说一声这里有赶考的人,叫不要闹的太厉害。

    郑跃答应的去了,至夜那边果然消停许多,还有那卖货行走的,大抵也得了吩咐,不大往后院来了。到底是少年心性,白日里周福襄和巧儿还惦记着寻人唱曲,这会子却早已忘却脑后,吃过饭闲溜达一圈,周福襄便对巧儿道:“今晚我们两个住在一处吧,那时我常自羡慕古人促膝长谈秉烛夜话,总想找个友伴也这般交流一回。只恨你每日都要回家去,可喜现在出来,单剩了我们两个,也不再怕姥姥和王大叔王大婶担心了。”

    巧儿低了头尚未想到如何拒绝,青苹已在他们身后听见,忙道道:“太太说叫我们把哥儿像大爷一样对待,我和明月也不敢怠慢。今夜哥儿就在西厢里和我住在一处,大爷住东厢,夜里明月值寝,两个人就都有照顾了。”

    巧儿正巴之不得,忙笑点头说很好,周福襄却道:“不必劳烦姐姐们了,夜里我们不知多早晚才睡,你们两个住一间就是了。”

    说的青苹明月笑个不停,一个推着他进了东厢,一个拉着巧儿进了西厢都道:“可不敢说这样的话,我们出来原就是伺候你们两个的,如何你们不睡,我们倒先去睡了?有什么话是明日说不得的?”连拉带推的,到底是将周福襄与巧儿分在两下。

    不知明月那边如何,且说青苹带了巧儿进到西侧房中,伺候她更衣拆冠,看她里外穿的严严实实,不由笑道:“也不怕热着,穿这许多衣衫在内做什么?”

    巧儿忙掩口示意她小声,自己也笑道:“天气炎热,穿的薄了怕露了行迹,才多穿些的。”

    青苹无奈一笑,替她脱了一层单衣,只剩一件浅粉宫绸的****,还是旧年里做的,便道:“这个小了些,再穿了一阵子就不能穿了,明儿我给你重做一个。”

    巧儿羞得不语,年岁渐长,她知晓自己的身子也变了许多,那时有丫鬟乳母照应,自己也不曾费心过这些贴身的东西。如今出来,虽是手巧,到底不便光明正大的替自己做个新的。她在那里低着头不说话,青苹哧的笑出来,点着她的额头道:“这会子你臊个什么劲儿,以后还有你更害臊的事呢。”

    巧儿越发吃不住她打趣,忙晃着青苹的胳膊软语唤了一声姐姐,青苹知道她是个面薄心气儿高的人,笑的止住不说,轻手轻脚拿了自带的手巾替她擦洗了身子,主仆才并头躺下,絮絮叨叨不知说了些什么,几近半夜才无声息。

    天明青苹伺候了巧儿起来,帮她将发髻挽起,仍做个小子样,方掀了帘幔出来看一看周福襄和明月如何了。因是东西两间房只隔了几步远的一个小客厅,听闻巧儿那边有动静时,周福襄亦是早早起了,青苹进去正见明月替他梳头,便站在她身旁道:“我去让他们把饭端到咱们房中来,你伺候了大爷洗漱就带他出来用早饭。”

    明月没说话只点了个头,青苹便出去叫四儿伍儿吩咐厨房备膳。饭毕,巧儿陪着周福襄读了半日的书,至中午时分,周福襄嫌屋子里闷,要去街上转一转,遂去问明月青苹的意思。

    青苹不愿他往街上去,一来应考在即不能有闪失,二来乌衣巷离荣宁街左不过一里路的距离,深怕出去叫人认出巧儿来,便摇头只说不可。明月却不然,想着好不容易出来,不便拘束太紧,便说让四儿伍儿郑跃霍真他们都跟去,人多就稳妥了。

    青苹眼看要成定局,忙给巧儿使个眼色,巧儿果然伶俐,忙故作困乏的掩口打呵欠道:“昨儿换了床板总睡得不安稳,雁卿要出去便去吧,我回房再睡一会子。”

    周福襄忙笑道:“不着急睡,我们出去逛一逛就回来,到那时你再睡下也可以。”

    巧儿便道:“那时再睡下夜里可就睡不着了。也罢,我来时见那路上有叫卖糖葫芦的,你出去替我买一串来,最近口中无味,吃了它倒好开胃。”

    周福襄听罢,果笑的应允,方带了众小厮并明月去了。青苹因说留下来照顾巧儿等话,此刻见他们都出去,想着巧儿昨夜不曾好好梳洗,便叫小厮送了热水进来,欲要伺候巧儿沐浴。

    正等热水的功夫,忽听外面小二进来道:“姑娘,那热水烦你等一等罢,外头来了个戏班子落脚,嚷嚷要备伙食,咱们店小一时抽不开人手。”

    青苹一皱眉,因听过坊间传闻有店小欺客的事,只以为小二是想多捞银两,便冷笑了道:“什么戏班子,你别拿话哄我,我不跟你要热水,你也没这么多话。凭他是谁,我就不信烧水的功夫你们都没有,那配给我们的厨房是做什么用的?”

    小二忙苦笑不住,点头哈腰的说道:“实在不敢欺瞒姑娘,委实是有苦衷。”

    无奈青苹只是不依,一劲儿督促那小厮去弄水来,谁知那小二去了半日也不见回来,巧儿在屋里等的急,便对青苹道:“姐姐,要不今日就别洗了。”

    青苹笑道:“昨日赶了半天的路,傍晚又忙活了几个时辰,你再不洗汗味都该出来了。可巧眼下大爷他们不在,这会子不洗要待何时?”说的,扭身要出房门再催催去。

    刚走了几步路,照壁那头就传来几句低语,似有****之声笑道:“待我去跟姑娘说一说,免得你两处受难。”

    青苹听闻那声音熟悉至极,不由愣在原地,傻傻看着照壁之后转出一行人来,三四个丫鬟婆子簇拥了一个年轻**窈窕走向自己,但见她身着鹦脖色湖绉衫,下面是西湖色绉绸百褶裙,裙下窄窄双弯,穿着鸦青缎白绫高底鞋。淡扫蛾眉,薄施脂粉,不是别人,却正是昔年宝玉身边的第一得意的丫头花袭人。

    第七十八章美妇人泣涕哭坎坷(2)

    第七十八章美****泣涕哭坎坷(2)

    且说青苹见来者是袭人已然呆愣在了原地,不知如何言语,花袭人当先过来,看着院中苗条立了个人影儿,远远的便觉熟悉,近了才认出是平儿,亦是免不了大吃一惊,口中喝的一声惊呼,脚下却已经停住了。

    身后围随的丫鬟婆子正不知是何事,忙都问道:“奶奶,怎么了?”

    袭人捂着嘴直摇头并不敢说话,怕一出口就出了乱子来,心里似翻江倒海一般,旧年里相知相识的一幕幕不断地在脑中闪现,一别经年,再不想能在此时相见。

    强自将眼角的湿意压下去,袭人咳嗽了两声,对着那丫鬟婆子道:“这里只有姑娘一个人,我们这么多人来,仔细冲撞了人家。你们都去外间等着吧,有事我再叫你们。”

    丫鬟婆子们相互看一眼,瞧着青苹模样端庄,且衣着整齐,不似是难缠对付的人儿,都道了声是,齐齐退下去。

    花袭人这才敢迎上去,颤抖着问道:“平儿,是你吗?”

    平儿含泪点头,袭人终于止不住,泪珠儿顺着粉面滚滚而下,如抛珠,如落雨,上前就抱住了平儿便哭个不住,一时打得她半片衣襟濡湿。

    平儿也悲痛难忍,哭着道:“你又从哪里来的,我这敢是做梦的吗?”

    “不是做梦,不是做梦……”袭人一面哭泣不住,一面抽噎着道:“到底老天有眼,让我们姐妹还可以再见一面。”

    说的平儿又是一阵痛哭,两个人正诉别后之情,巧儿在房中左等青苹不来,听得院子里隐然有涕零之声,忙也走出来看了,见青苹不知与谁抱在一起哭个不住,忙走过来道:“姐姐这是怎么了?”

    袭人哭的正浓,忽听有人语,才知房内不止平儿一个,当下唬了一跳,忙从平儿怀里起身,睁着一双泪眼看去。见来的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后生,穿着家常的一件白缣丝玉色镶滚外托肩小褂,一条青兴布裤,也是个面善的模样,正不知是谁,便忙背过身去擦干了眼泪。

    平儿听见巧儿过来,也赶紧擦了把眼泪,招手唤她道:“你到这里来。”

    巧儿因不知何事,看她眼肿腮红,忙听话的过去,青苹便拉了她的手,又轻拍了袭人的肩道:“别躲了,你快转过身来看看是谁。”

    袭人闻言纳罕,忙转过身来,巧儿一见她面不觉杏眼圆睁,半晌才一笑道:“是袭人姐姐吗?”

    袭人一怔,才敢细细看她容貌,不觉也带泪拉住她另一只手笑道:“敢问是巧姑娘吗?”

    巧儿心头微酸,忙郑重点了点头。袭人更觉难得,又是哭又是笑道:“阿弥陀佛,姑娘总算是安然无恙,你不知……你不知……”她连说了几句你不知,终究哽咽难言,捂着帕子只恨泪流不止。

    巧儿见她如此,又听闻那几句你不知,心内只道:我不知你们如何,你们又何尝知道我如今如何呢,可叹造化弄人。思及此处不免也落了泪,因出来的急,并没有带丝帕等物,便扯着袖子拭泪。

    平儿袭人看见倒是止泪噗嗤笑了,忙从袖子里将自己的帕子掏出来给她擦了,平儿因院子里空旷不便说话,于是请了袭人去屋里坐下细说别后之事。

    袭人便一手拉了巧儿,一手拽着平儿,直走到屋里三人坐下,才开口道:“自我们二爷出家后,****奶想我没名没分,不好拖累了我守寡,和太太做主将我说给了外面一户人家。起先我百般不愿意,原要一死之后魂魄跟着宝二爷去的,又怕负了宝****奶和太太的好意,便寻思等到嫁过去再说。谁知嫁去了,见蒋家办事又极其认真,全都按着正配的规矩。一进了门,丫头仆妇都称奶奶,我原要死在那里,又恐害了人家,姑爷更是极柔情曲意的承顺,知我有心事,倒也不肯为难过我。说来也巧,到了第二天开箱,姑爷看见我带了一条猩红汗巾,那本是我带着做念想的,却不意勾动旧年的一件官司。”

    平儿和巧儿正感于她境遇之坎坷离奇,闻听这一段忙都道:“是何官司?”

    袭人便叹口气道:“姐姐还记得当日宝二爷因人传言与忠顺王府的人有牵连,放跑了老王爷驾前承奉的人儿,后来被咱们老爷杖打的事吗?”

    平儿道:“怎么不记得,那时老爷将宝二爷打得几乎不成人形,只为了这个老太太还曾闹着要回金陵呢,便是我们****奶,也心疼的掉了几回眼泪,纳闷老爷怎的那样狠心下得去手。”

    袭人点头道:“正是呢,当日闹的老小不得安生,就只为了那个表赠私物一事,如今我的姻缘可不就应在了这个上。“说着,就把婚后蒋蒋玉菡如何认出了猩红汗巾,又如何将宝玉所换的松花绿汗巾拿出来,如何说起与宝玉当年旧情等话,一一说尽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