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你若撒野 我把酒奉陪(高干

你若撒野 我把酒奉陪(高干_分节阅读_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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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惜,她苏酒从来就不吃这一套。无奈深叹一口气,回头对她说:“我就直接告诉你,我跟他不亲,他就是死了,都跟我没关系!你要是有本事,就在终点等着吧!”

    “你个死小三儿,不要脸!你不要脸!”

    “不要了,给你了!”

    苏酒背对她伸起没有提东西的那只胳膊,摆了摆手,头都不再回一下,拉开门就走。任凭林以芯在后面全不顾形象的发狂乱叫,反正不是丢她的人,可劲儿丢去吧。

    到了书房却徒然生起一股闷气,将黑咖啡丢进垃圾桶,奶茶摆到他面前。

    “从今以后就喝这个,其他什么都不行!尤其是黑咖啡,看都不能看一眼!”

    好好的不知她又怎么来气了,穆衍森喝了一口,抿嘴咬了下嘴唇,“什么东西,这么淡?”

    “奶茶!”她眼睛一瞪,目露凶光,“必须都喝光,你以后要是再喝黑咖啡,我就烧了他们的铺子!”

    祖宗,活祖宗!他无奈一口气全喝光,点头,“恩,以后什么都不喝,就只喝这个,行了吧。”

    苏酒没想到他这么就答应了,又为难他,“晚上陪我去吃火锅,爆辣的那种!”

    “我吃不惯。”

    “不行,我就想吃那个。”

    “好好好,我打电话订位,或者你喜欢哪家和小柯说让他给你订。你让我把文件看完行不行?”

    这这这,怎么就没半点脾气了?心里不爽想找茬吵个架都不给点机会。

    她垂头,“那你看吧。”

    休息间,苏酒无所事事翻杂志,小婕在一旁剪指甲。眼瞅过年,都有公事家事忙活,来消遣的人并不多。

    “酒儿,你和大老板,怎么看对眼的?”

    这事几乎所有人都好奇,谁也不敢问,小婕也是问的小心翼翼。

    苏酒拄着下巴,随手翻了几页,百无聊赖的,什么都看不进去,随口道:“王八看绿豆,他是王八,我绿豆。”

    “也就你敢这么说!就你敢跟大老板大呼小叫的,训他跟训什么似的,他也不发火。我们看着都可佩服你了。真的,你不知道,以前见着他,就那么个脸,从来也不笑,多看几眼都直哆嗦,可自从有你,经常看见他对你笑,笑的跟向日葵似的。有时候心情好还会对员工笑一笑,多稀奇。他们都说不知道你给他吃什么药了,治的那么服服帖帖的。”

    小婕羡慕的要死要活,可苏酒其实并不那么高兴,瞅着什么都好,一深入了解了,其实不见得。

    “谁知道呢,我也不知道,可能真有点缺心眼儿吧。”苏酒喃喃自语,忽然抬起眼,问小婕:“你说我算不算小三儿?”

    小婕一指甲刀差点剪到肉上,坐直了身子,教育她似的,说,“不算!反正没结婚,谁都有机会。那林小姐瞅着是和他般配,可她来过那么多次,我们谁也没见过大老板像和你在一块时那样,笑的那么开心。在一起开心才重要,天天面对面什么情绪没有,可怎么过日子啊。何况你这么好,喜欢上你很正常!别瞎想!”

    “我好?”

    “是啊,你多好。有事都替我们扛着。自己没事了就来替我们分担工作。没谁说你不好的!楼下那小妹到现在还念着你帮她挡红酒那事的情呢!连保安都记着你帮忙搬过货,做错事要挨罚你帮他们说了几句话就算了,还说要是你真当了老板娘肯定包个大红包。”

    除了红酒那次,苏酒都不大记得那些琐碎的小事了,自己念叨着:“我不是怕别人怎么说我,我根本不在乎,只是,觉着心里不那么自在。堵得慌!”

    苏酒想起林以芯就添堵,这要是往后老这么来跟她添堵,真怕自己手痒痒会忍不住和她干一仗。回头真把她大小姐打出个好歹的,可怎么整啊!苦恼!

    “反正你真跟大老板结婚了,我给你买几斤水晶之恋。”

    苏酒乐了,“能不能换点别的?我不爱吃果冻。”

    小婕故意逗她,“那棒棒糖,卫生纸,卫生巾,随便你挑。”

    “真行,你还是带个嘴来就成,其他都免了。”

    “到时候你就是富太太了,还能缺什么啊?想要什么都会有的,多少人都羡慕死你了。”

    “难说,到时候的事儿到时候再说吧。”

    苏酒突然间敛尽所有笑意,合上书,没什么好心情的走了出去。一个人在走廊里走走停停,看墙壁上的照片。是无数显贵来这里玩时留下的纪念,仿佛在提醒着她,他究竟是站在什么样的高度上,有多少资本可以冷眼俯瞰众生繁华。

    想的通透了。在心里回答小婕的问题:我会缺尊严,再也没有,无形中被践踏,没有一点办法。

    想要被接受,好难。自己都有些难以接受这事实,到底是怎么了呢?其实,阶级,这个词,最早对她没什么感觉的,既不恨,也不忌。她就站在这里,哪儿都不去,别人再高些都是毫无干系的。

    可对穆衍森,是不同的,他生拉硬拽的要把她往上提,她动了心,割舍不了的,只能是踏空了,也要往上爬。哪怕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摔的很惨,也要奋力的爬。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罢了罢了,想不出来了,就不要想。

    晚上,她几乎是都忘光了,直到他带着她到了包厢,看着满桌子没煮的生菜和肉食,苏酒才一下想起来,瞎胡闹说了要吃火锅的,他居然真带她来了。

    她自己也不很能吃辣,涮好了给他吃,他辣的额头上都是汗,也硬着头皮不反抗,最后终于是嘴巴麻到不行。

    直讨饶一般:“祖宗,求你了,咱以后不吃这个了行不行?嘴巴好麻啊——”

    又卖萌,苏酒翻白眼儿,“不吃这个你想吃什么!珍珠粉打燕麦!腐败!满大街讨口的流浪的,你几口就把人家几辈子吃不上的东西喝了,有时候喝不完还倒掉!你好不好意思!脸红不红!”

    “我只有和你在卫生间那个才脸红过……”他使坏。

    “穆老二!”苏酒瞪起牛眼。

    他立马泄气,扁嘴,“切,我以后不吃那个了还不行,我回家自己做饭吃,反正我再也不吃这玩意儿了,辣的人舌头都伸不直——”

    吃完火锅,苏酒拉着他逛商场,最喜欢看打折商品,可只是看看,从来也不买,就图个穷乐呵,替买得起的人乐呵。

    她看上个铂金的项链,样式简单,吊坠是颗镂空的心,几百块钱,在他眼里几乎和烧饼等价,他执意要买下来,苏酒戴着也就没取。

    因为真的很喜欢,像以前妈妈送过的一个生日礼物,后来丢了她难过了好久,她是极念旧的人,重要的人送的东西丢了总也念念不忘。那是她和同学晚自习偷跑去公园玩,回家睡觉前一摸不见了不知丢到那儿去了,回去找公园那么大根本不可能找不着了。每日放学都故意绕过去四处逛一圈,念了有大半年才依依不舍的放弃。戴上他送的,仿佛更开心,像拾回旧时的珍宝。

    路过名贵烟酒区,苏酒忽然想起什么,拉着他站住,问,“去你家,是不是得买些贵重礼物?你爸妈爷爷都喜欢什么?”

    “他们喜欢我喜欢的人。”

    穆衍森偷亲了她耳垂一下,有些羞涩,拉着她不愿多逗留,一直走出商场,上了车。

    对她说:“家里什么都有,礼物满书房都是,用不上的都扔了,买了也是浪费,你带上一颗虔诚爱我的心就行了,其他的,我替你挡。”

    苏酒靠在他胸口,不言不语。怕是有些事,谁都难以抵挡。

    第33章 11——3

    本来说好是等到过年那天他带她主动登门拜访,不想离年三十还有些日子,穆衍森忽然通知她,说他母亲主动邀请她去家中吃饭。

    她心里总有些(文)惴惴不安,可有些事早(人)晚要面对。若是有(书)路可退,也不会这样(屋)后知后觉就同他走到这里。既然想要了,还那么想要,就得自己大步踏过去争取。

    冬天的午后,她坐在车里看不见太阳,却也能感觉天气出奇的好,阳光透着玻璃洒在她衣袖上,照的人懒懒散散,她就这么靠着,半晌,转头过问穆衍森:“人多么?”

    “恩?”他反应半秒,嘴角微微扯出一个弧度,浅浅笑了一下,“人不多,都是自家人,不用怕。”

    “谁怕了,我就是问问。”她撇着嘴不再说话。

    车开进院子才停下,苏酒下车四处扫了一眼,也是很老的宅子,门庭倒像是重新修整过,色调显眼分明,显得有些突兀,满院积了雪的花盆,与他爷爷家相差不大。

    他们这一家,估计都是些老古板。可惟独有一人,后来倒是让苏酒大跌眼镜了一把。

    穆衍森拉着她的手往屋子里走,到了门口,还未换好拖鞋,有人悄悄走到他身后,用力拍了他一下,故意吓唬道:“二哥!”

    心里惊了一下,他回头,像是早习惯了,没太多表情的,“就知道闹,在爸面前怎么不敢,有本事跟他闹去。”

    “在你面前我还装什么呀!跟他闹除非我不想活了。”

    穆衍柏看了一眼苏酒,笑盈盈的,眼眯成一条线,挽起她胳膊。

    “我哥终于把你带回来了,真好!快进来快进来,都等着你们呢!”定了一下,又说:“哦,对了,我是他小妹,穆衍柏,你好!”

    “你好,我叫苏酒。”

    “我知道,早听我哥说了,以后我还得叫你嫂子呢!以后有你我就不怕他了!你跟我先进去吧!”

    苏酒笑着略低了下头,毕竟第一次正式见他的家人,心中不无胆怯。又和她预想的完全不同,这热情让她一时有些不大能适应,有点懵,疑惑的看了一眼穆衍森。

    他将苏酒拉回到自己怀里,紧紧搂着她肩,对穆衍柏说:“你先进去,我跟她还有些话要说。”

    “放心吧,我们吃不了她,瞧这护的跟什么似的!至于么,原来都没发现,你也会有这样的时候——”穆衍柏说的酸气,还故意拉长了调子像是在挤兑他。

    “屋里呆着去。”

    穆衍森脸色一沉电灯泡立马就跑了,苏酒抿嘴笑,他捧起她的脸,“别怕,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就跟平时一样就行。”

    这能跟平时一样么!简直是上刀山下油锅,一路上心里又煎又熬,可见了穆衍柏又没那么多顾虑了。

    苏酒握住他的手,“我是谁啊,我怕什么!”

    “恩,你最本事了。”穆衍森极快的啄了她额头一下。

    忽然听见有人说:“哎呦喂——我什么都没看见!”穆衍柏探出脑袋说了这么一句就滋溜穿过走廊跑没影儿了。

    苏酒跟在他后面,穿过走廊去客厅时发现墙上挂着几幅毛笔字,随口问他,他说是他父亲平日写的颇得意的作品,于是就挂上了。其实对于书法,她略懂一二,也都是以前爷爷教的,为了磨她耐性让她没那么野,硬是逼着学到离开乡下为止,后来偶尔有兴致想爷爷了会翻出练一练,这么多年过去,也没有手生。不过鲜少会在别人面前卖弄,只当是娱乐自己。

    “写的真好,比我爷爷都好。”

    这么不自禁的说出来,苏酒立马觉着自己说的似乎不妥,爷爷再好哪能在人家这样的人面前班门弄斧啊。

    他急着带她进去,随口说:“也没什么,就随便写写,他没多少爱好,没事就写,写了几十年再怎么也熟能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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