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满脑子都是你,你哭你笑你跟我说过的话,怎么忍都想要见你,想要你在我身边,可我知道来硬的,你不从,还是一样,你也不是真的对我什么都没有,只是个性强又那么坚持原则不逾越半步。可你始终是那种态度我真的受不了,挺到手术回来日日夜夜的想,再也忍不下去,就去找了你叔叔。我在你面前,从来都是输,我也愿意认输,我说过,你怎么样,我都奉陪到底。”
这世界,真的有童话?难道前二十几年让她那么倒霉悲惨,就是为了后半生给她个天大的惊喜遇见这样好的一个人?
人到底是人,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怎么都理不清了,苏酒索性不想那么许多。
只问他:“那我问你,要是当初我就是拧就是倔,死活不去求你,不按照你计划来,你怎么办?”
“你叔叔说了,只要你爷爷来了,人在这儿了,有点什么事你早晚会去找我。他说他有很多办法,总能帮上我。”
他说的无辜,可苏酒从来不傻,毕竟是亲人,四叔再混再没良心再怎么缺钱,心里多少是有她这个侄女儿在的。当初在酒吧多少他能利用上的人物说想要她,四叔死活不从,后来说什么不许她去那种地方帮忙,整天嬉皮笑脸的那么一人第一次对人发火也是为了她。苏酒嘴上恨的不行,事后心里却仔细想了很多。
“你肯定是威胁他了,我还不知道他!不被真狠狠吓唬住,我四叔是不会把我卖了的。说吧,你怎么威胁他了。不说绝对不得嫁给你!”
怎么就那么聪明,笨一点也不会死!可不说,他肯定是死。
满眼无可奈何,只好老实回答:“我没威胁他,我就给了他一张名片,说了我是谁,然后说了我的目的,他不吭声,我就问他还想不想在这儿呆了。他说想。我就说想就听话,他就听了。还给我出了一大堆主意,我就给了他点钱,毕竟聊了一晚上,我看他满头大汗,也挺不容易的。”
说完,他表示自己很无辜,完全是一个良好市民受了冤枉,还是天大的冤。好不委屈的样子。
苏酒见他那样,又觉着不认识了,到底是什么人啊!腹黑!还是卖萌的腹黑?!
说的多么无辜多么没有杀伤力,但是,苏酒完全能想到他冷着那张寒冰脸,不说话都像要把人活寡了似的。问“想不想呆了”那简直就等同于“你是不是想死”一样,她四叔就一社会混子,能听不出来才怪。这还叫没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想着,她忍不住笑出声来,直拧他胳膊上的肉,“怎么就有你这种人,花钱买罪受!”
他抓住她的手,“是啊,我就是花钱买罪受,还可乐呵了!”
“你缺心眼儿啊!”
“是啊!我遇上你,何止是缺心眼,还发现自己极端的缺爱,在你身上求温暖。”
“缺钙你去喝那个什么蓝瓶的好了,找我有什么用!”
“又气我,我心脏不好——”
“你够了啊!”
“快点给我吹吹,刚才可疼了。”
“你到底换的什么心啊,这么不中用!”
“真心呗,很真很真的心——”
“……”
某位一直挤兑,某位不停卖萌。
问他这么急戒指哪来的,打死不说。
某位威逼利诱,某位依旧卖萌。守口如瓶,就是不告诉,谁都别想知道,凭空变出来的。
第32章 11——2
被她逼的婚也心急火燎的就那么求了,说好见家长,可她又一再变卦,说还没准备好。都不知道她就一大活人有什么好准备的!穆衍森想不通,可只要她不撒野乖乖留在他身边,也就什么都由她,只管听话就万事大吉。
关系升级,彼此相处的更加和谐默契,可还是不愿一起住,说宿舍是娘家,没结婚不能没规矩。可暖气一坏了,还不是大半夜的让他去接。
日子就这么过着,安稳惬意。有时去他那里吃他做的饭,她看电视,他看书,话题不很多,但只一个眼神交汇,一个微笑,一声叹息,都让穆衍森觉得比任何多余话语都贴心。
想回宿舍,他就开车送她回去。送到了又舍不得走,腻着她不让走,苏酒只好拉着他去宿舍后面废弃的工厂里溜达一阵,看看星星,说说话。有些话题聊了无数遍仿佛还不够似的。
这一晚,星星也没几颗,苏酒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心情轻盈愉快。仿佛是回到了中学时代,时常和几个要好的同学逃了晚自习在大街上乱晃,或是到公园里看人跳舞在河边玩水聊天。那时大家都没太多零花钱,玩不了什么高级的,就喜欢穷找乐子,却是真的开心。
这一刻,她也是真的很开心很开心,因为穆衍森,居然愿意陪她坐在这里吹冷风。
能聊的似乎都聊过了,最近每次来这里溜达,都是静静的坐一会儿,多看彼此几眼就各自回去。
穆衍森用大衣从背后包住她,贴着她耳垂,又开始烦她,可又极撩人,惹得她心痒痒,像被什么抓了一把。
“酒儿,你就跟我一起住吧。”
苏酒无视他这个完全没必要回答的问题,举起手,“戒指怎么来的?说。”
“我说了你就跟我回去?”他提起极大的兴趣。
“那你还是别说了。”她立马浇熄他的小火苗。
“你老是这么拧,我心脏……”
“你少来啊!”
忽然就想到一个问题,忙问他:“对了,我从来都没问过呢,你出车祸,怎么会撞的要换心脏那么严重啊?岳清丽她疯了么?”
“她那时有深度抑郁,治不好,可能一心想要以芯死,她陪葬也无所谓,开着车急速撞向她,我正好在她后面不远。”他回忆了一下,“当时情况紧急,跑上去推开以芯,我人已经被撞倒后面的大货车上,冲劲太大,上面的钢筋掉下来刚好插在我胸口,还好救护的及时,不然估计你现在是看不着我了。”
“你……那时候应该是也很爱她吧,不然怎么那样舍了命也要救她。”她只是好奇,并没半点醋意。
“不是,我并不爱她。我后来想的很清楚,我和她,就是亲情,像家人,可以很亲,但没有心跳的感觉,只是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我救她,是答应过大哥要保护她,只是觉得,终于不欠他们家什么,都还上了。你相信我吗?”
“信。反正都故人了。与我无关。”
他说的坦荡自然,也不是撒谎的人,况且过去的事已经过去,就是真的爱过,又能如何呢。
就是喜欢她的直言不讳,他只抱着她,默默无语,只要是有在她,什么都不说也是最美好的。她转头,轻轻的吻住了他的嘴唇,她很少会主动的,仿佛在这方面少根筋,忘情的回应着。
她推了推他,小小抗议着却更像是呻吟:“我要回去了——”
他使劲儿吻住她嘴唇,模糊的道:“不要!”
就这么吻着,辗转吸/允,过了好久,她已全身无力,想要平复气息,他又凑近,鼻间全是他诱人味道。她已经有些累了,道:“我真的回去了,好困。”
送她到门口,又揽住她的腰,靠在墙边,与她呢喃:“过年一定要跟我回去见我父母家人,不能再拖了,不然我把你打晕了带回去。”
她笑容凝在嘴角,想了想,想要真跟他有个结果,就必须面对,道路多艰难都不能退缩,
她是怎么了,什么时候这么不勇敢了呢!
郑重点头,“好吧,我去。”
他开心的啄了一下她唇瓣,“好,你答应了啊,进去吧。”
“你先走,这次你先,我看着你走。”
“也好,免得我舍不得,也让你尝尝这滋味好不好受。”
“行了,走吧。”
见他车开出去老远,苏酒才转身慢慢往楼道里走。如果可以一直这么平静祥和小开心小幸福长久落拓的走下去,该多么美好。
可生活,总是不能让人过的太如意。她也从来就不是那顺风顺水的人。
平日里他总要喝楼下咖啡厅的黑咖啡,有时叫人买上来,有时自己下去喝。苏酒问过他那么酸苦有什么好喝的,还一杯接一杯没够的。他解释说喝了没那么想吸烟,不想抽那么多烟又戒不掉,只能是想些其他办法压制。她一想,咖啡再不好总比烟好些,戒烟是很难,也就不多话了。
看看时间也没什么事,心血来潮,想去楼下咖啡厅帮他买杯咖啡。却怎么都想不到,一进门就看见林以芯坐在门口,并着两条腿,坐得倒是极优雅。见了她,居然还笑了笑。苏酒不以为意,回敬她一笑,买自己的咖啡。
打了包,为了躲其他客人,路过她桌前。听见林以芯叫了她一声,“苏酒,过来坐坐。”
一想,既然都明摆着的事儿,也没必要回避,在她对面坐下。
“有事?”
林以芯笑的依旧是那么甜得腻人,手扶着咖啡杯,“没什么,既然看见了就坐坐呗,不如陪我聊聊天。”
“我和你有什么好聊的。”她再勉强,也笑不来。
林以芯见她没表情,也不笑了,有点哀怨的,说:“我还以为这个时间他会下来呢,他不让我去俱乐部。不过我清楚他所有习惯。偶尔来这里坐坐,能碰上他最好,碰不上,就算了,你知道么,我还是放不下。”
“然后呢?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跟你没关系吗?”林以芯不怀好意的反问,却又看不出任何挑衅之色。
高手。可惜,再高,她无视。拿出为自己买的那杯港式奶茶,想想,又放了回去,拿出他的黑咖啡,喝了一口,唇齿间苦涩的她忍不住拧了拧眉毛。比中药都难喝,真是活受罪!
“喝不惯吧?我也试过,也受不了那浓度,他总爱喝最浓最浓的咖啡,所以只喝这家。可吃东西口又是淡的不行。真是搞不懂。”林以芯说的意味深长,仿佛很期待她的反应。
苏酒不屑笑了一下,“有意思么?就算是我和你是一个战场,我也不陪你玩。我没有从你手上抢什么,是他自己来的。懂?”
苏酒起身预走,被人用力扯了一把,又跌坐回原位上,不慎颠了一手的咖啡。
“我知道你什么背景,你多大的本事,跟我嚣张什么!”林以芯露出本性。
从来不懂优雅,可苏酒在她面前,装起优雅,抽了张纸巾,慢慢的擦手,翻来覆去,一点点的,神态也比她好太多。
“王子与贫儿,多般配,你不乐意,可王子很乐意呢。不知道多爱我这个贫儿。”
“我看你能嚣张多久。”林以芯冷冷哼了一下,“你跟我,不同的。我就直说吧,你跟他一起没有将来,总有一天会把你卡死在路上,而我呢,早已经是站在终点的人,他们家人都承认我,他怎么走弯路还是得绕回到我这里。所以,我是他人生的起点必然也是终点,你,连沿途风景都算不上,不过就是块绊脚石,不顺眼,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把你几脚踢开!你绝对进不了他们家的门!”
逞口舌之快,幼稚,更显得没脑子,苏酒学她笑得甜腻,“我不进去,我蹲在门口就成,再见,你跟里面儿呆着吧!”
“你别走,我知道你爸不就在青岛做小生意么,偷税漏税什么的,肯定有,你就不怕他坐牢!”林以芯没了招,只能信口放狠话威胁。
可惜了,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