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话呢,瞧瞧你多大的福气,碰上了程穆这样通情达理的好姑娘,你就偷笑吧。知道错了就改,以后可要对人家姑娘好点儿。挑个好日子,我和你一块儿去程穆家跟她父母商量商量你们的婚事。”
沈树笑了,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问安欣:“你这是打算让我犯重婚罪吗?”
难道她才是三?程穆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这个现实,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安欣慌了,赶紧说沈树:“你胡说什么呢?”
“行了,妈,别骗人家好姑娘了。我何止结过婚,现在儿子都有了,你不就是不喜欢那个儿媳妇嘛,可你不能因为这个坑你儿子啊,这重婚可是要进监狱的。”沈树很难得的认真了起来,又冲着程穆讲:“好姑娘,你要真想跟我结婚,也得等我先把上一桩婚给离了。哦,还有,你还得做好当后妈的思想准备。我告诉你,我儿子可好玩了,才刚生出来没多久。我们要是结婚了,你就得把工作辞了,专程在家给我带孩子。”
程穆气的说不出话来。安欣恨不得一巴掌结果了沈树,给他来个回炉重造。
这边的闹剧正演到精彩的地方,那边凑热闹的又来了。
说好了今天和律师见面,江陈余、袁莎莎,还有周良善约到了一起,也来这个中餐馆吃饭。
周良善抱着秘密刚走进餐厅大堂,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眼尖的沈树立马就发现了她。
沈树再也顾不得去听安欣怎样劝解程穆,腾一下跳了起来,跑过去,死死抓住了周良善的胳膊。
“跑啊,你再接着跑啊。”他咬牙切齿地说。
初始周良善吓了一跳,镇静下来以后便瞧见了那边坐着的安欣,还有她从未见过的程穆。女人的直觉通常很敏锐,只是简单的一次四目相接,她与程穆便相继明了对方是什么身份。
高贵,优雅,又很有派头,身上有那么一些些安欣的影子,与沈树应该很相配。
周良善转回了眼神,叹口气说:“沈树,你抓疼我了。你放心,我不跑,也不躲你,可是你也别来逼我。何必呢,你比我清楚我们之间隔着什么。你随时可以来看秘密,但是秘密只能跟着我,他是我的命。”
“他是你的命,就不是我的命了?”沈树很气恼地问她。
“别逗了沈树,你会有新的生活,新的孩子。可我不一样,我这一辈子就只有秘密了,你懂吗?”说这些的时候,周良善尽量是笑着的。
她的笑容看在沈树的眼里,让他又无奈又心疼,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想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奈何,晚周良善进来一步的江陈余突然出现,一把抓住了她另一只胳膊。
“放手。”沈树命令似地说。
江陈余很挑衅地说:“你问问她自己愿不愿意。”
就这样两个人谁也不肯相让,互相牵扯的力道,致使周良善都快要抱不住秘密了。
周良善生气了,怒说:“够了,沈树,该说的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
“说清楚了?”沈树气急反问。
“那好,那好……”说这些的时候,沈树突然松手,却趁周良善不备,一把夺过了秘密,很警惕地退后了两步说:“周良善,从今天起,你要是愿意跟我们父子过日子,就回来找我们。否则,你这辈子都别再想见到秘密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昨晚做了个很恐怖的梦,说是要不能日更三千,公安局就派人来抓我。
真的,这不是说笑,真的做了个这样的梦,而且梦里真没更三千,然后公安局真来人抓我了。
我……我……
我就想说,公安局的人是多闲啊,吃饱了撑的,还是说我缺存在感,希望他们可以重视我……
35真爱假爱
周良善没有防备,沈树突然抢走了秘密。一时间,又急又气,不可控制的微微颤抖着。
秘密就是她的命啊。
可抖完以后,她镇定了下来,一向都很任性的沈树,现在就像是一根绷的太紧的弦,一顶点儿的刺激,说不定便直接引起一系列的连锁反应,这弦要是断了可就不好玩了。
再说了,秘密是他的孩子,他肯定不会做出伤害他的事情。
周良善扯笑:“沈树,别闹。”就像训斥孩子似的。
看着沈树明显一怔,周良善又说:“你带秘密也行,但是你有奶喂他吗?秘密得两个小时吃一次呢。”
旁边好几个好事围观他们的人全乐了。
沈树的暴躁情绪有所缓和,却又觉很是尴尬。
这时,周良善提醒道:“你能一天24小时地陪着他吗?还是说,原来你妈妈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你就是想把秘密从我身边抢走,然后一脚把我踢开。你要把秘密交给她带是吗?”
“不是,我没有。”沈树急急地辩解。
眼看来看好戏的人越来越多,江除余环顾了一下四周,说:“要不咱们找个包间坐下好好谈。”
冷静下来的沈树开始犹豫,他这厢还带着安欣、程穆,周良善那厢又有江陈余,搅局的人这么多,现在的处境就是谈又能谈出什么结果呢。恐怕更容易谈崩。
倒是周良善直接了当地说:“不用谈,沈树你先把秘密给我,我现在就住在郊外的樱桃园边,明天你去家里找我。”
或许是被骗怕了,沈树实在是搞不清周良善哪句是真话哪一句又是假的。
周良善趁他愣神的时候,已经走到他面前,伸手就去抱秘密。
“行了,跑不了的。”周良善轻声地说。
沈树不由自主地松了手。
这世上的人和物就是奇怪,任凭你狂躁你恐怖哪怕你厉害起来要吃人,也逃不出一物降一物这种怪圈。比如沈树碰上了周良善,只听他生气左蹦跶右蹦跶地乱叫唤,实际上斗来斗去每回还不是周良善胜出。
周良善抱着秘密走向江陈余的时候,还不忘回头跟沈树说:“明天去的时候给秘密带个玩具吧,我没空去买。*。
沈树一听,立马感到全身心的舒畅,从头畅到了脚。他眉眼弯弯,很痛快地答了句:“好。”
看,这不是轻松解决了。
这时,面对沈树的周良善莫名其妙的特别有自信。
可真到了第二天,沈树巴巴抱着一大堆的玩具上门的时候,周良善又忧愁了。
周良善想,像她与沈树这种没经历过要死要活的恋爱就直接做}爱的男女,感情究竟会深几许?
接受沈树说起来容易,可是谁又能保证她于沈树来说究竟是真爱还是假爱,不是都说越是得不到的才越是最好的?
若是有一天,爱没了新鲜感也没了,她比丑糟糠还要糟糕的是她与他的差距太大,这个差距不止是身份地位上的,还有两人的自身素质的差距。
周良善的文化程度很低很低,低到什么程度?这么说吧,她只正儿八经地背着书包上过半年学,那是周韶宁带他来周家以后的事情,再后来就纯属自学。这也得亏了电脑这个好东西,想学什么都有,只要你肯用心。不过不管怎么说,周良善比之沈树那还是差了不止一个等级。
但是没有文化并不妨碍周良善成为一个思想复杂的人。
若是翻旧帐,戳短处,揭伤疤,周良善自认为被指责挑剔的地方那就多了去了。
所以,关于将来,若和沈树在一起,她是害怕的。
却又存了份私心,她希望将来秘密可以和沈树多多的接触,因为他可以教会秘密很多很多连她也不懂的知识和常识。
沈树当然不会知道她的想法,他思考了一夜,他与周良善之间所缺乏的信任感,并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弥补的了的,还是那句话他们需要时间。
或者,从现在开始去谈一场恋爱,以缩短差距为目标,以增进感情为基础。
沈树决定不再急躁,也不再逼迫周良善。
放下玩具之后,沈树便去看躺在摇篮里睡大头觉的秘密。眼看秘密就要满月,这摆不摆满月酒也是个问题。
他的想法,自然是要风风光光地大摆一场,如果可以他和周良善能够一起补办个婚宴也是不错的。
当然,这只是他的想法,先不说周良善会不会同意,光是安欣要是知道了这茬的话,还不得闹腾个三天三夜都不会罢休。
很多时候他想,他的存在就像是上帝给予安欣的考验。这么多年,他要么是给她带来麻烦,要么就是“丢人现眼”。哪怕是他认为骄傲无比的,在她眼里也就是米田共一坨。
不过,现在给她报仇的人有了。
瞧着安睡的秘密,沈树呵呵笑笑。
也不知道是到了该醒的时候,还是和沈树心有灵犀,秘密突然睁开了眼睛。
沈树很是高兴,拍着手逗着秘密,“哟,睡醒了儿子。来,爸爸抱抱。”
冷不防的,周良善将他挤到了一边,抱着秘密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掀起衣服熟练地喂奶。
这动作一气呵成,看的沈树却没有来由的口干舌燥,连耳根子也热了起来,脊梁上也有了一层薄汗。
呃,难道是好久没有那个了,所以才会这样不禁刺激,怎么好像又回到了没见过女人毛都没长齐的那个时代?
嗯……想归想,不过他可没有忘记临出院时医生嘱咐的四十天之内是不可以行|房|事的。
于是,沈树算了算还得克制多少天,忍了又忍,默默地别过了脸。
秘密是个能吃的小伙子,嘿嘿呀呀吃了十分钟,他是不知道他老爹煎熬了十分钟,不过,幸好终于饱了。
沈树斜眼瞧着周良善放下了衣服,颇有些恋恋不舍。
看了,想。
不看,还想。
这悲催的矛盾体,到底是想怎样啊!沈树很是郁结。
正在这时,周良善将秘密塞给了沈树,像是带了怨气一样说:“给,不是要抱走吗,走吧,走吧,眼不见心不烦。”
这会儿的沈树倒是好脾气了,乐呵呵地接过了秘密,又递给周良善一样东西,还顺道摸了摸她的小手,揩个油,过把干瘾。然后又怕周良善追究,赶紧很正经地说:“给你路虎的钥匙,我给里头装了一个提篮式的安全座椅,这边坐车不方便,开车方便你带着秘密出门办事。”
想的挺周到。没有意识到被吃豆腐的周良善还在犹豫着,是义正言辞地撇清一切,还是心安理得的受了?
有点儿舍不得呢。还是人和车两样都有点儿舍不得。这会儿周良善也成了矛盾体。
沈树以为她是不想要,白了她一眼,说:“借给你用,等周山的案子了结了再还我。”话是这么说的,等周山的案子了结了,说不定他们也早就相亲相爱了。什么你的我的,借的给的,都是大家的,将来也全部是留给秘密的。
沈树想的挺远挺美好,就是没有想到路虎再开个二十年,留给秘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