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情战(高干)

情战(高干)_分节阅读_27

    会不会破的光剩四个轮子了。

    沈树怀里的秘密很适时地撇了撇小嘴,哼哼唧唧,像是在控诉着“抠门的老爸”。

    这时候,周良善也想通了,接下来办周山的事情,确实需要东跑西跑,有辆车肯定方便许多。遂挑挑秀眉,接了过来。

    “周山的案子,我打听过了,审理的法官以前是江陈余外祖身边的一个小兵蛋子,做过他外祖的警卫员。江陈余知道他外祖的脾气,一开始跟那法官接触就没敢报他外祖的名字,不知道那法官从什么渠道知道了这层关系,特别打电话请示了江陈余的外祖,那老头给的批示是绝对秉公办理。”沈树握着秘密的小手,指指凳子,示意周良善坐在他的身边,又说:“我跟你说这些是想让你有个心理准备。我有个主意,你跟江陈余商量一下,死马当做活马医,让他带你去见他外祖。记住,真要去了,千万不要哭,战场上下来的这批老头大都喜欢有血性的人,要表现的很有骨气,只告诉他你和周山的实际关系,以及案子的始末。”

    周良善听后默不作声,琢磨着沈树所言的可行性。先不说其他,就是江陈余会带他去见他外祖吗?

    周良善想,大概也许可能是不会的。

    但是,有一个人一定会带她去。

    作者有话要说:姨妈家的老人过世,这两天都没在家。争取明天白天一更,晚上再一更,补昨天欠下的。

    PS警察叔叔表来抓我,我补还不行吗36将军将军

    送走了沈树,没有多加考虑,周良善带着秘密去找了江海同。

    很早以前,就是那次的追悼会过后,周良善便摸清楚了江海同的工作单位和家庭住址。在她的心里一直有很多疑问,却又一直不想不愿意去探究。或者说是害怕探究才更准确。

    可是周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虽然她仍然在犹豫。

    也是在很早很早以前,在她什么都不知晓的时候,她总是暗自在想一定要查出自己的身世,找到自己的生身父母,只想知道为什么。

    就像电视剧里经常演的那样,要一边痛哭一边质问着他们为什么被抛弃的人是她,等到他们诉说完不得已的苦衷之后,再大吼一声我恨你们,就突然跑掉。

    可是当明明有了线索以后,明明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她却迟迟不愿意揭开。

    这就好比近乡情怯,离事实越近恐惧和悲伤就越多。

    这时,周良善才明白,电视剧全是骗人的,现实远比它残酷的多。被人抛弃,不仅仅是因为家境贫穷或者重男轻女。

    “带我去见秦老将军,我会告诉你一些你很想知道的事情,比如上次在江老板家你问我的事情。”周良善笑着这般对江海同说。

    其实,沈树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她又不是袁莎莎喜欢用眼泪博取同情。她从不相信眼泪,更不需要人怜悯,就像现在这样交易不是很好嘛,大家各取所需又各不相欠。

    “孩子,没有用的,我岳父的为人……”江海同很为难地欲言又止。

    周良善叹息一声说:“试试,我就是想试一试。”也许应该说是赌一赌,用她的未来去赌周山的未来。

    江海同思考了片刻,点头同意。他也报着同样的心思,他也想赌一赌,没准儿她真的就是……

    没有和任何人打过招呼,周良善开车带着江海同到了秦老将军所居住的临市。

    所谓的“将军府”其实是个从外观看很老很老的一个四合院。可房子虽老,却并不破旧,有着明清时代的风格。从外围看去,青砖绿瓦,雕梁画柱,镶着铜环的红漆大门边一面各站了一个警卫员,这给这个原本很平凡的四合院增添了不少庄严神秘的气息。

    可不,“将军府”岂是普通人说进就能够进的来的,当然将军的女婿得除外。只不过,这个女婿实在是不怎么受人待见。

    警卫员将他们放进了院子,然后去通报。

    没一会儿,老将军杵着拐杖就出来了。

    嗯……就是手里还端着配枪。

    那些不快乐的过往周良善从江陈余那里听说过一些,就是不曾想到结怨会如此之深。

    周良善带了些恐惧和愧疚,不好意思地看向江海同。

    他正朝她苦笑着。

    那厢,老将军的气势实在是太凶悍了,瞬间,周良善有一种想要拉上江海同赶紧跑路的冲动。万一真要出了人命,江陈余还不得吃了她。

    江海同倒是比她镇定,像是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周良善释怀了,挨枪子的人都不害怕,她怕个毛啊。

    等到老将军走到院子中央,江海同迎上前几步,扑通往地上一跪,低着头叫了声:“爸。”没看出来,他还是个受虐体质。

    老将军上来就照头打了一枪……枪托子。

    一边打还一边说:“老子告诉过你,你要再来老子就崩了你,你当老子真不敢了,黄土都已经埋到老子的脖子了,老子什么都不怕,留着你完全是看在陈余的面子上,还有你死去的老爹,老子怕到了下面没法跟他交代。”

    枪托子打脑袋那是梆梆作响,可以参照和尚敲木鱼,阿弥陀佛。

    看的周良善的后脑勺发麻。再怎么说,江海同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周良善实在看不下去,也走上前两步,往地上一跪,说:“人是被我逼着来的,你要打就打我吧。”

    一个素未平生的女孩抱着个孩子就这么跪在脚下,老爷子有点儿发愣,停下了“行凶”的手,朗声问:“你是谁?”

    周良善答得也颇有气势,“我也不知道我是谁?”

    嘿,老爷子奇了怪了,活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过这么答话的,这姑娘要不是诚心来找事,就是脑袋被门挤过。

    这时,周良善抬起了头,说:“要不你给看看我像不像你们家的什么人?”

    老爷子惊愕了一下,仔细端详了片刻,颤抖着手指着周良善问江海同:“像,真像。她……她是?”

    老爷子没有发话,跪在地上不敢起来的江海同老老实实地答:“爸爸,我没有见过那个孩子,只是感觉眉宇间是有点儿像的。”

    “手,手……上?”老爷子仍旧沉浸在震惊中,不过好在思路很清晰。

    江海同瞥了瞥周良善说:“这孩子的手……坏掉了。”

    “坏了?”老爷子想了想说:“都起来,进屋说。”

    屋里,老爷子屏退了警卫和护士,把江海同叫到了一边,嘀嘀咕咕了好半天后,转身亲自给周良善斟了杯茶水。

    这是上好的雨前龙井茶,一般人来是喝不上的,比如江海同就没有这种待遇。甚至他连座都没有,只能毕恭毕敬地站在老爷子的身旁。

    “姑娘,你的手是什么时候受伤的?”老爷子坐在一个很有些年头的太师椅上,盯着坐在下方的周良善问。上过战场的人,其自身总是莫名其妙地带了些煞气,哪怕他慈眉善目并不可怕。

    “不记得了,很小的时候就……”周良善说了谎,垂着眼,像是丝毫感觉不到老爷子带来的压力。

    只听老爷子又很紧张地问:“那你还记不记得手背上有没有一个胎记?”

    周良善像在很努力的回忆,良久,摇头说:“真的不记得了。”

    老爷子很失望,也过了良久,才艰难地说:“姑娘,能不能告诉我一些,你还记得的有关于你身世的事情?”

    “不。”这时候,周良善突然笑了,很斩钉截铁地说。

    江海同一听,着急地冲她使着眼色。

    周良善如同没看见一般,接着说:“人的记忆真的可靠吗?或者我说什么你们就真的相信吗?现在的科技这么发达,要想知道我是不是你们家的人,做个DNA检测就好了。”

    “对对对,一根头发就可以解决的问题,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江海同恍然大悟。

    老爷子赞许地点头。

    可是周良善又说:“我凭什么配合你们?”

    江海同急切地说:“孩子,难道你不想认祖归宗吗?”

    周良善紧盯着老爷子,观察着他的反应,凉凉地说:“祖宗都不要我,我还要什么祖宗。”

    “胡说八道。”江海同怒斥。

    老爷子也皱眉瞪眼。

    周良善这才转弯道:“想让我乖乖配合也行,你们要答应我一件事情。不管我是不是你们家的人,都要保证周山不会被判死刑。”

    “触犯国法的事情,不管你是不是我秦舟岩的家人,我都不会为你去做。就算是老婆子从地底下爬出来,要求我做,我也不会给她面子。”老爷子很严肃地说。

    周良善笑了:“没人让你触犯国法,周山的案子本来就有争议,明明是寻仇报复,却被对方在第一时间动用关系抹成了普通的持械斗殴。我只想让你施压重新彻查清楚,我相信一旦查清,周山是一定不会被判死刑的。老爷子,战场上以一敌百那是英雄,你知道周山失手杀人那天,他一个人跟多少人斗吗?十七个。却生生被人抹成了七个。当然,他不是英雄,但他很幸运,竟然没被人围殴打死。”

    周良善说完这番话后,很长一段时间,屋里都是寂静的。周良善可以听见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她低头亲了亲秘密。

    就在这时,老爷子发问了:“这孩子是你和那个周山的?”

    “不,不是。我是周山的妹妹,我叫周良善。不过,我还有一个名字叫周雁雁。周良善这个名字是我养父为我取的,周雁雁这个名字是我自己取的。这些年我总是重复地做着一个梦,梦里有个女人叫我雁儿,周雁雁也算是一种纪念吧,孤独的时候用来慰藉自己。”周良善似不经意般,顿了一下,又说:“周山,我是一定要救,不管代价是什么,人活着要知恩图报。同样……欠债就得还。”

    老爷子的脸色微变,可能是因为激动,也可能是因为某些不堪的回忆,他的脸有些发红。

    斟酌了再三,他说:“帮你可以,从现在起你要留在我家里,没有我的允许什么地方都不许去。”

    周良善低头不语,却暗自松了一口气,感叹不已。这一次将军居然将对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补前天欠的。

    以上章节的分已送。

    摁住“张弛有道”,乃是坏人,吓唬我,吓傻了你负责哦…

    37难得糊涂

    人生最重要的不是你所处的位置,而是你朝的方向。

    我的方向是你。

    那你的方向又在哪里?

    -

    周良善又失踪了。

    沈树的怒火烧到了天边,以至于连累了很多人遭殃。吓得袁莎莎看见他拔腿就跑,就像是老鼠见了猫。甚至连安欣上门让他给出气跑程穆的解释时,也因一言不合而没有幸免于难。这场旷世纪的持久大战,终于以安欣要解除母子关系而结束。最后沈树只能无奈地摆摆手说:“随便吧,反正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