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浪荡乾坤之人在江湖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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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飞是里的剑客,少年英俊,一剑封喉,却又侠骨柔情.

    阿菲是年轻时的女友,明眸善睐,惊鸿一瞥,便俘虏我年轻热血的心。

    青春年少

    那时我在一所高校读书,就像是为了报复高考,大一的时候我疯狂地踢球,疯狂地练吉他,疯狂地玩耍,除了学习。我好像什么都疯狂,当然,也除了找女朋友,那时我十九岁,还没有现在的年轻人那样早熟,对找女朋友没什么感觉,对了,那时我很瘦,长长的头发,有一点卷,很有点摇滚歌手的味道,

    我在大学一共搬了两次家,住了三个寝室,所以有很多的室友,因为我是个有点叛逆的人,至少在我读书的时候,在一个环境呆久了,总想换换。

    记得那天我在二号楼。看见间寝室好像有多余的床位,就走进去,里面只有一个人在,我说,兄弟,这床没人吧,他看看我说没有,我说:”那我住这了,”他说:”好.”

    这个人就是阿密,瘦瘦的,戴副黑边眼镜,笑起来坏坏的。

    那时阿密立志要考英语六级,每天晚上都听bbc,弄得我简直无法睡觉,后来我习惯了阿密却改变了理想,没有了bbc的陪伴,我还很是适应了一段时间。

    读书的时候我很爱喝酒,那时候基本上是沱大(沱牌大曲),绵大,而我最喜欢尖庄,现在好像很少见到了,我好像几乎每天都喝,特别是冬天,衣兜里总是揣一瓶酒,我们寝室是整栋楼里最晚睡觉的,好像每天都会喝酒到两三点,我喝多了好像不怎么闹,但阿密每次喝了酒就会站在窗台上大声叫喊,我喜欢某某,我要怎么怎么,然后是战在窗台上撒尿,有时候白天也是,弄得我每次都费很大的劲拖他下来,真不知道那时候为什么没人来管我们。

    其实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阿密到底有没有恋爱过,他总是很神秘,动不动就像教授一样大谈国际形势,人生哲理,但我们背地里都叫他禽兽,因为他总是在酒后说很多匪夷所思的话题,出很多我们想不到的怀点子,要是在旧社会,他应该是师爷的最佳人选。

    我第一次去社会舞厅是阿密带我去的,他很神秘地对我说我带你去个好地方,结果在那里我看着那些搂抱在一起的男女,第一次发现,原来还有比足球和吉他更好的东西。

    第一次偷东西也是在阿密的带领下完成的;第一次去糖酒会挣钱也是和阿密一起去的,很多东西好像都是阿密教会我的。

    寝室另外一个是阿毛,乐山人,腰上别一个那时很港的传呼机,随时嘴里说的都是几十百八万的钢材等大生意。

    最小的是阿坤,云南人,人就像他的脸一般苍白而纯洁,总是问我们很多我么都觉得幼稚的问题。

    我们对面寝室也经常和我们一起喝酒,阿龙是里面长得最凶的一个,一条刀疤在眉毛边狰狞,第一次见到他,我竟然发现他会脸红,说话细声细气,开开玩笑脸立马就红了,阿龙来自云南边靠近缅甸的一个地方,很混乱的一个小镇,据说脸上的刀疤就是和人打架留下的纪念,可是看着他说话时羞怯神情,怎么也不像一个会拿刀砍人的家伙。

    小东来自阿坝,藏族人,普通话不太流利,我特别喜欢看他酒后的锅庄,豪迈,彪悍,看着都让人热血沸腾,我经常爱逗他生气,他说不过我就会生气地捶胸顿足,嘴里叽里呱啦的冒出我听不懂的藏语,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我都会忍不住哈哈大笑。

    二号楼被我们门对门两个寝室的人弄得鸡犬不宁,我们呼啸而来,呼啸而去的,每晚大声的喝酒划拳,也不管别人是否有意见。终于有一天,楼上派了两个代表到我们寝室,由于态度不好,说我们素质太低,不尊重他人,被我一脚撩翻一个,另一个撒丫跑了。

    年轻时的我总是太冲动,加上从小习武,总觉得自己就是李连杰,小时候自打看了《少林寺》,就对武术达到了痴迷的程度,缠着父母去武校学习,每天放学就是去练武,沙袋都被我打坏了几十个,初中高中就开始练散打,由于师兄弟很多,也就经常打架斗殴,为此没少被老师叫去请家长,好在我学习还可以,也没成为学校坏孩子的典型,就这么晃晃悠悠的上了大学,可是火爆的脾气依旧没改,也正是因为我讲义气,这两个寝室的人都比较服我,叫我一声老大。可是老大也有老大的烦恼,兄弟们哪个被欺负,我得去找回来,哪个没生活费了,我要扶贫,总之这不是个省心的位置。

    人生本无定数,富贵功名,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大丈夫当驰骋沙场,不求扬名天下,但求马革裹尸。

    这是我高中时候的理想,有一天,老师让同学们都说说自己的理想,记不得其他同学的话,但我清晰地记着自己的声音:“我要当倒爷.“

    “倒爷“这个称呼现在已经不流行了,但那时在我心里却神圣而向往。做生意,挣大钱,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

    大一的时候,父母每个月给我一百元的生活费在学校基本能过上中等的日子,可到了大二,由于要喝酒,还有同学间的各种聚会,每个月我都捉襟见肘,我不得不想尽办法去挣点钱。

    我在大学的专业是电子技术,平时挺爱倒弄电子产品,在学校我加入了学校的“电子协会”,理论联系实际,每个星期天,我就拖张桌子,带上万用表,电烙铁等工具,在学校附近的菜市场边摆个点,再弄张纸,上面写上“勤工俭学,修理电器”,一般也就是些收音机,录音机,电水壶等小东西,运气好的话,也能碰上洗衣机,电风扇之类的技术含量高的家伙,那自然挣的钱也多一些。

    有一次,我到学校一对年轻夫妇家修电风扇,拆开后却怎么也找不到原因,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我一急,就满头大汗,年轻的女主人倒觉得过意不去,一边给我倒水一边安慰我:“别急,慢慢来。”我很是感动,眼前的这对夫妇都带着眼镜,文质彬彬的,说起话来慢条斯理,可越是这样我越着急,我东弄西捣,也许是老天可怜我,在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情况下故障尽然排除了,后来我分析,很有可能是灰尘过多造成线路上的接触不良,总之,电风扇又能正常运转了。我不禁长松了一口气,男主人问我多少钱,我犹豫着说:“八块钱,”其实平时修小东西也就是一块两块的,八块钱对与我来说,已经是个很大的数字了,那时我们在学校食堂,一荤一素加上饭也才两块钱,我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待男主人的砍价,却不料他给了我二十元,两张崭新的十元,我一下子愣住了,却被他塞在我手里说:“拿着吧,看你读书还要出来挣钱,很不容易,家里一定很不宽裕。”我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来。后来在学校经常碰见这对夫妇,慢慢熟悉了,知道他两是同学,bj人,都是清华毕业的,毕业后被分配到这里,每次看见他们很恩爱地走过,我都很羡慕,真希望自己以后也能和所爱的人一起,幸福平静地生活。

    学校里还有个做生意的中年妇女,让我在以后的日子里经常记起,因为在她那里我看到了坚持的力量,每当我倦怠的时候,都会以她为榜样,时刻鞭策自己。

    她的名字和样子我现在已经记不起来了,只记得她瘦瘦的,带这个几岁大的孩子,大一的时候,有一天我去食堂,就看见她面前两个小凳子上放着两个脸盆,一盆是凉拌素菜,一盘是凉拌剔骨肉,上去一问,价格很公道,尝一口,味道也不错,无论刮风下雨,在我的记忆里她从来没有一天歇业过。大二的时候,她买了个三轮货车,菜品已经多达十几种了,一块大木板上十几个铮亮的不锈钢小盆显得干净卫生。大三的时候,她有了自己的小饭馆,虽然只有不到十个平方,却比当初有了很大的飞跃,她就这样坚持着,在我离开学校的时候,她已经是一家中型饭馆的老板了。

    每年的全国糖酒会都会在三月的成都举行,正是阳光明媚,春暖花开的时节,我叫上阿密和阿坤,穿着从荷花池批发市场买来的三十元一套的西装,把皮鞋擦得铮亮,每个人头上还喷了我们合伙买的发胶,精神抖擞,信心百倍的出发,争取在这期间能挣些零花钱。稍微有点姿色的女孩子在这里很容易找到工作,发发宣传单,做个礼仪什么的,而我们就只能凭运气和能力了。

    我在一家信息公司找了份工作,也就是收集客户资料和拉广告,简单地了解了公司的情况和业务范围后我就迫不及待地展开了工作。

    糖酒会现场人头攒动,那里只能了解到参展商家的基本情况,可要详细了解和推销广告就不行了,因为没有人会在那样的环境下听你喋喋不休并和你仔细交谈。在现场呆了两天以后,我拿着收集到的一大叠名片,开始逐个拜访。

    客户实力的大小在住宿上面也能有所体现,有的住在很一般的宾馆,走进去就像回到学教的宿舍,有的则是金碧辉煌的星级酒店,威严保安和漂亮的前台让我这个穷学生很不适应,生怕一不小心闹个笑话,有一次我就去了这样一个宾馆,尿急时去厕所,才发现这里的厕所竟然有我们三个寝室那么大,柔和的灯光照着青灰色的地面,四周的墙上挂着几幅字画,两只明清风格的圈椅配着木质镂花的茶几,古色古香,轻柔的音乐伴着袅袅升起的檀香,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厕所也可以如此雅致。洗完手的时候,一名服务员给我递上条热毛巾,我犹豫着接过,暗自思量这毛巾是不是要收费哦。果不其然,当我放下毛巾的时候,服务员对我说:‘先生请随便。“见我不是很明白的样子,他用手指了指洗手台上的盘子,妈的,盘子了堆满了钱,甚至还有十元的大票子,老子辛辛苦苦,腿都跑断了,还没挣到这盘子里的一个零头。我不禁火冒三丈,在兜里摸了半天,找出一张两毛的菜票,举在手里问道:“这个行吗?”也许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他愣愣地看着我手里的菜票,半天没有说话,我急忙逃了出去,后来觉得自己很可笑,为什么要逃呢,还有,为什么要生气或者看不起他呢,其实他也是在工作,只是工作的地点和方式不同罢了。我认为,只要是自己劳动挣钱,都是光荣的。

    看惯了学校里单纯的学妹,会展上千娇百媚,性感十足的各式美女让我眼花缭乱,血脉喷张。说实话,我虽然不是色狼,但人类与生俱来对美的向往让我大多时间都在打望并储存她们的美丽与性感,每晚的卧谈会上我都积极发言,复制白天的存储与大家分享,、然后会在憧憬幻想中进入睡眠。

    热闹的糖酒会很快就过去了,这期间我没拉上一笔业务,倒是见识了各种学校里没有的场面,在脑海里存储了各式各样的美女,学会了握手,递名片和与陌生人交流。这让我更加对学习失去了兴趣,脑袋里成天都想着怎样赚钱和出人头地。

    年轻人如果说自己无欲无求,喜欢平凡朴素的生活,要么是无能之后的无奈,要么就是无知后的白痴,而生活的**一旦打开,它就像恶魔一样紧紧缠住你,并吞噬你的身心。

    我开始不断在校外找兼职,尝试各种工作,有一件事,让我记忆深刻。

    那是在我参加的第n次应聘上,大浪淘沙后进入面试,据说现场是招聘单位的老总亲自参加,我坐在他的面前,记得他三四十岁的摸样,很胖,一口的gd普通话,我一边回答他的问题,一边眼光却不断游离于他身后,因为在他背后站着的两位美女实在是过于正点,左边的细腰丰乳,一袭粉色长裙,微卷的头发,精致的面容和性感的红唇,微微一笑便是千娇百媚,右边的这个长发披肩,白衬衣,黑西装,高挑冷峻,手里提着黑色的公文包,至于面容,当然也是百里挑一。

    “小伙子,你觉得她们怎么样!”老总指指身后问道。

    面试之前我对这家公司做了较为详细的了解,也对可能被问道的问题想好了最佳答案,可没想到被他问了个我完全没有想到的问题,而且有种被人看穿之后的难为情。

    我感觉到我的脸一下子红了,脑子有点混乱。

    我定了定神,觉得在这样的人面前任何的伪装都会被他一眼看穿。

    “漂亮!有气质!这两保镖,一文一武,老总您太牛了!”我如实答道。

    “保镖?,嗯,那我想听听你有什么的理想。”

    “挣大钱,带,,,,美女”我犹豫着答道,“就像您一样.”

    扑哧一声,那个穿裙装的女孩忍不住一下子笑出了声,然后用手捂着嘴巴,而那个高挑冷峻的西装美女拿眼瞟了我一眼,很不屑地撇了撇嘴,应该是冷笑或者皮笑肉不笑之类的,在她眼里,我只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伙。

    “不错,有勇气,敢说实话,不过她们可不是什么保镖,你是不是香港剧看多了。”老总笑笑,一句话让我放松了很多,他继续问了我几个问题,然后让我等通知。

    我对自己的表现还算满意,因为我知道已经给对方留下了较为深刻的印象,只是那个西装美女不屑的表情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让我气愤又有点沮丧。

    等待结果的时候,我坐在公司会议室里,眼前是一张张和我一样青春而充满激情的脸,有的兴奋,有的期待,有的沉默,我突然对自己目前的生活方式感到厌倦和怀疑了。我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成天要去找工作,难道不可以自己创造工作吗?

    这个念头把我彻底打晕了,隐隐约约中有一丝兴奋和迫不及待。我再没有心情等待结果了,一个人静静地离开了。

    人与动物的最大区别在于人有丰富的思维,而人类的不断发展也正依赖于此,我的进步,也正源于这次看起来毫不相干的应聘。(.全文字更新最快)

    第二天,我就来到了我以前打工的信息部,对经理说我们很多同学都想在业余的时候能在这里兼职,经理听了当然很高兴,因为我们没有基本工资,都是根据业绩提成。我拿了些公司的资料,和盖了章的介绍信,以及一摞空白工作证,当然也是盖了章的,告诉经理说等大家填好了就拿过来。

    回到学校,我拿张红纸写了份大大的招聘广告贴在学校的宣传栏上,然后借了学生会的办公室,点上一支烟,静静地等待我自以为人生的第一笔生意。

    报名的人还真是挺多,我装模作样的介绍了公司的性质以及我们要做的工作和待遇,又装模作样地问了些以前别人问过我的问题,然后望着他们迫切脸肯定地说:“你被录取了!”最后是发给他们工作证和介绍信并收取了四元的工本费。

    短短两天,我就成功的录取了十五名工作人员,当然还有六十元地工本费。这可是我半个多月的生活费啊,我无比兴奋,不光是为了着六十元钱,更多的是为我的第一次生意。

    人生当然有很多的第一次,有的随着时光的流逝而逐渐忘却,而有的,却像苍穹里的星星一样,遥远却时常闪耀。

    第一次看见阿菲是在周六的舞会上,那时的校园还没有网吧,酒吧,公共聚会的场合就只有每个周末的舞会。我清晰地记得,那天阿菲穿着淡绿的衣裙,淡淡的微笑,清澈的双眸,宛如一枝清新的栀子花,霎那间空气中弥散了淡淡的清香,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她的音容笑貌,从此深埋心底,那一夜,我无法入睡。

    男生寝室的话题女生从来就是主角,我迫不及待地宣布了我年轻的情感,可是那时我还不知道这个女孩的姓名哪个系,哪个班,但这的都丝毫阻挡不了我年轻澎湃感情,阿菲的影子就像一粒种子,在我心底发芽。

    在经过了漫长而曲折的过程后,我知道了这个女孩的名字:罗鸿飞,大家都叫她阿菲,住510寝室。

    同样经过了曲折的途径我把我认为可以打动我自己的情书交给了她的室友小肖,小肖不负我的重托,让我弟二天去她寝室,说是信送到了,阿菲想见见我,如此容易让我觉得以前在电视,书里看到的追女孩子那么辛苦有点虚假。

    我步履轻盈,满怀憧憬地冲到了510,轻轻敲了敲门。

    小肖是个性格直爽的女同学,就像兄弟一样,同时也是个很粗心的马大哈

    开门的是阿菲,羞涩的脸庞透着一抹红晕,看着我抿嘴一笑,然后低头让过我就出去了,我呆呆地看着她离开,还没等我的思维转过来,一个温柔的声音传过来:“请坐嘛”,我扭头看见一个少女轻轻地走过来,后来我知道她叫阿芳,和阿菲一个班,都来自贵州。

    我没有勇气说是小肖送信送错了人,因为我看见阿芳秀丽的面庞上有一块大拇指般大小的胎记,看着他快乐的和我说话,我无法说出真相。

    我想阿菲是知道我喜欢她的,我相信人的第六感,我每天都在追寻她的身影,在教学楼,在操场,在食堂,我贪恋于看着她的感觉,大胆而执著。

    我对阿芳善意的谎言让我饱受暗恋的折磨,躁动的心灵仿佛要撞破我年轻的胸腔,夏日的周末舞会,阿菲象一枝清雅的百合,静静地盛开在人群当中,我抑制不住内心的渴望,冲到她面前邀请她跳舞,她望了我一眼,白净的面庞迅速泛起了一抹红晕,低下头,抿嘴轻轻的笑着摇头,她白皙欣长脖颈上那轻轻跳动的血脉显锝她愈发的妩媚,现在想来,那一刻的阿非也一定和我一样地紧张。

    “来,我有话对你说。”

    我一把抓起阿菲的手,拉着她向外面走去,我感觉到她轻轻地挣扎后温柔地跟随。我们来到足球场,我定定地望着她的眼睛,坚定地说:“阿菲,我喜欢你,喜欢得都快疯掉了”

    轻柔的风儿吹动她的发梢,她明媚的双眸透着些许的羞涩,我轻轻地拥她入怀,鼻息中尽是她的芬芳,这一刻就像一幅画面,定格在我的脑海里。并频频在我的梦中出现。

    当我牵着阿菲的手走进寝室的时候,我这帮哥们都睁大了眼睛望着我,半天没有一个人说话,我忙着给兄弟们介绍,晚上卧谈会的时候,阿坤第一个迫不及待地发言“老大,你是怎么搞到手的,怎么这么神速?”

    “一个字,敢冲,不怕丢脸。”我答道。

    “那是两个字了,”旁边的阿密说道,“我听说她们数学系追她的人有点多,你可要小心了。”

    “怕个球,这年头,谁怕谁啊,”

    我还没回答,年轻的阿坤大声说道。

    最有钱的阿毛总是最后一个发言,“一枝独秀可不是春啊,兄弟,可别忘了我们啊,你哪天请她们全寝室吃饭,还有没有可以下手的,”

    “没问题,不过,你掏钱。”我答道。

    “就这么定了,”阿毛毫不犹豫地答道。

    恋爱的感觉就像蜂蜜一样,而我就像一个孩子似的,贪婪的享受着这份甜蜜。我们每天一起吃饭,一起晚自习,星期天的时候我们手牵手在成都的大街小巷穿梭,春天里的芙蓉小镇弥漫着爱的味道。

    虽然学生谈恋爱的花费很低,只是偶尔看看电影,吃个饭什么的,但我对此已经捉襟见肘了,我仍然必须坚持每个星期天修理电器,好在现在有阿菲的陪伴,大多的时候,她会坐在我旁边打毛线,我也很享受这种男耕女织的生活,冬天的时候,阿菲为我织了条厚厚的围巾,很是暖和,阿坤几个羡慕得直嚷嚷,经常在晚上的卧谈会上批判我重色轻友,有时我想想,好像恋爱中的人都是这样的,常常会忽视和冷落身边的友情,阿菲倒不是很粘人,但她的柔情就像一根风筝的线,细细却坚定的栓着我。当然,作为男人,我也会偶尔和弟兄们去寻找别的乐子。

    星期五的傍晚,阿密说带我去校外跳舞,我除了在学校的周末舞会上跳过舞,还没在社会上的舞厅去过,看着阿密两眼放光的样子,我不禁心痒痒的。

    向阿菲扯了个幌子,就和阿密出发了。

    三块钱的舞票着实让我心疼,舞厅里黢黑一片,只有零星的彩灯在震耳的歌声里邪恶而暧昧的眨着眼,我好一会才适应过来,舞池里黑压压一片,跳舞的人们似动非动,空气里弥散着各种香水和烟草的味道。

    一曲完了,灯光开始明亮,我看见了各式的妖艳的女人和西装革履的男人,女人们都坐在座位上,而男人就像一只只猎犬一般四处寻找自己的猎物。

    歌声渐起,我随着人流在一个个女人面前走过,此时的阿密轻车熟路瞬间不知去向,灯光随着音乐而逐渐暗了下去,我试着请了几个都没有成功,不禁有些气垒。隐隐约约我看见不远处坐着的一个女人从身影上看还不错,由于太暗,看不清脸,我估计在这里跳舞也不需要千挑万选,只要是女的就可以了,凑近了我看见一张化得很精致的脸,分不清年龄,反正比我大,我伸手邀请她,她盯着我看了半天,忽然咯咯地笑了起来,我莫名其妙的不知所措,却听见他说:“小兄弟,喜欢老井吗?”见我一脸茫然的样子,她站起来,拉起我的手带我走进舞池.

    舞池里摩肩接踵,尽管有音乐的节奏,跳舞的人却置若罔闻,紧紧搂抱在一起,跟随着他们心中的节奏慢慢蠕动。这情景让我兴奋而又忐忑。

    女人蛇一般的手臂缠上了我的脖子,我就势搂住了她的腰,纤细柔软,盈盈一握,她的身体紧紧地贴着我,轻轻摇摆,胸口柔软的感觉让我的身体迅速起了反应,我不好意思地想要弓身往后退,才发现拥挤的人群让我无法动弹,我的坚硬抵在她的小腹下面,柔软而充实,虽然隔着裤子,却也让我气血翻涌,不能自已。她咯咯地轻笑,问我:“小朋友,还是处男吧?”我嗫喏着不知道该真么回答,这种表情让她更加放肆,竟然一把捉住我,浪笑着说:“等会儿跟姐姐去,让你好好爽爽。”她的眼睛在灯光下灼灼发光,像是凶猛的母兽发现了可口的猎物一般,音乐渐停,我仓惶地推开她,逃向一边。

    平时也和同学一起看过一级片,对男女之事并不陌生但却没有亲身试过,说白了,自己还是处男一个,我为我在这个女人面前表现的单纯而感到羞愧,更为她本末倒置的表现感到懊恼,在我的思想里,应该是男人调戏女人,怎么今天就成了她调戏我呢!

    晚上睡觉的时候,和那个女人搂抱在一起的情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那种感觉其实挺爽。

    从这以后,就经常和阿密出没于这个城市的各类成人舞厅,渐渐的没有人再能看出我是学生,渐渐的,我也学会了和女人调笑并在跳舞的时候相互索取快乐。但我还是处男,我始终想让我的第一次能和我爱的人一起完成,这个心结让阿菲很是诧异了一阵子,因为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开始变得爱动手动脚,以前我们总是拥抱亲吻,但现在我总想着能更加深入,每当这个时刻,阿菲就会拿牙齿咬我,那段时候我伤痕累累。每次阿菲事后都会很心疼很内疚地问我疼吗,我哭笑不得,哎,女人啊,真让人搞不懂!

    我的家乡德城在成都边上的一个城市,离成都只有几十公里。所以每个月我都会回趟家,主要是拿生活费,另外就是和我那帮狐朋狗友一起,高中毕业,好朋友们各自选则了方向,有的上了技校,有的就直接参加工作,当了学徒,不过只要我回家一召唤,基本上都能聚齐,高中的时候我们这几个人是最让老师和学校头疼的,由于从小习武,加之年少气盛,总是给老师和家长带来很多的麻烦,不是打了别人就是被别人打了,风风雨雨的几年,我们结下了深厚的战斗友谊,也锻炼和培养了我们坚忍不拔的性格,

    丁勇瘦瘦的身板,虽然武功底子不好,却是我们几个里面打架最猛的一个,每次打架他冷静得近乎冷酷,出手最狠,好像不弄死对方就是亏欠了自己,每次我对他说出手注意点轻重,他都笑笑,只是有一次他醉得很厉害时对我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每次都那么狠吗,其实我是怕,我怕我不狠,他们会不怕我,后来我仔细想想,觉得很有道理,其实很多人都是这样,凶狠的外表只是为了掩饰内心的虚弱。

    赵勇是个武痴,和我是发小,虽然我们打小一起习武,但我承认,我没有他刻苦,在这方面,他有着极高的天赋,很多的动作我们需要很多次的练习才能掌握,而他,基本上看看就学会了,从初中开始,这小子就基本上放弃了学业,每天专心练武,再者就是沉迷于武侠,天天幻想着成为一个大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大侠特有的气质,而他,平不平都会拔刀,总会无端惹出很多麻烦,我们两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所以我也就只有和他一样遇到很多麻烦,谁让我们是兄弟呢!

    徐春是个很喜欢江湖义气的人,每次打架基本上他都从事后勤和情报工作,因为他天生就不是打架的料,只是因为江湖电视看多了,很崇拜那样的人和那样的生活,所以非要和我们称兄道弟,刚开始我们很排斥他,总是拿他当笑料,可后来发现他真的是很讲义气,也就慢慢接受了他。徐春有个最大的爱好就是电脑,我们那个时代,286已经是最好的电脑了,还没有indos,只有个dos系统,徐春每天看的都是这方面的书籍,这为以后他成为那个让全世界闻名的电脑天才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王申,连续几届德城的散打冠军,已经参加了工作,我和他意气相投,便拜了把子,由于他大我们几岁,为人豪爽,我们几个便认他当了大哥,王申没有白当大哥,有事总是站在最前面扛着,在他的带领下,我们的队伍迅速壮大,在德城闯下了响当当的名号。

    八十年代后期的德城,有几个猛人,江湖上有个口头禅,叫做“东二牛,西疯子,南秀才,北和尚。”据说是根据他们住处在德城的方位而定的。

    东二牛,本名唐富贵,家中排行老二,杀猪杀牛为生,说白了就是屠夫,但业精于纯,祖宗传下的手艺到了富贵手里,那更是炉火纯青,传说他杀猪猪不叫,杀牛牛不喊,用现在的话说,那真是要命的温柔一刀。可富贵不温柔,估计是血见多了,脾气暴躁,见了不顺眼的,就是天王老子也敢咬上一口,但为人极其大方仗义,对朋友肝胆相照,渐渐地也就成为了德城屠夫们的老大,由于德城的屠宰场在东边,所以江湖人称“东二牛”,屠宰帮帮主。

    西疯子,本名字姚埂生,据说他妈是在田埂上生的他,汽车兵退伍,当兵时跑惯了川藏线,开车地技术没的说,由于常年野外生活,见到的不是藏民就是牦牛,所以性格粗矿,喜欢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转业后分配到农机局,没干几天,由于和领导意见不合,吵了一架,一气之下,辞职和几个战友跑起了运输。码头上跑运输的欺生,见他们是新面孔,便经常抢他们的生意或者不断找茬,领头的大哥放出话来,每月两千保护费,否则的话,就别在码头上摆车。于是在一个艳阳高照的下午,姚埂生他们几个每人手提大刀,把那带头大哥直接送进了医院的急救室。据后来码头上的人说,那天的姚埂生跟疯了一般,带头大哥手下的十几个兄弟愣没挡住他,姚埂生身中五刀,浑身是血,却全然不顾,硬是冲到了带头大哥面前,几刀把他变成了废人。从此,姚埂生一战成名,逐渐成了德城西边运输码头的霸主,因为他打架的时候像疯子一般,所以人送外号“西疯子.”

    李秀才原名李万书,他自己解释说是他父亲希望他行万里路读万卷书。长大做个饱读诗书的文化人。李万书长得倒也眉清目秀,打小聪明伶俐,却把这股子聪明劲用在了赌博上面,初中没毕业就辍学靠赌博为生。对于赌博,李万书是无师自通,据说还拜了高人为师,慢慢地有了大把的钞票,就聚集了几十个兄弟开起了地下赌场,现在已经是德城赌界的总瓢把子。此人平时衣冠楚楚,说话慢条斯理,文绉绉的,人送外号“李秀才。”

    北和尚其实不是和尚,只是常年留着个铮亮的光头。原名魏东,德城的第一家歌舞厅就是此人开的,那时的德城平时没有设么娱乐项目,歌舞厅自然也就成为了混混们聚集的地方,于是打架斗殴,乱七八糟的事儿经常发生,魏东组织了帮兄弟看场子,随着他生意的不断扩大,下面的兄弟也就愈来愈多,慢慢的他的生意的重心已经不再是歌舞厅了,而是开始从事德城的色情行业,用他的话说,歌厅只能养兄弟,要挣钱,还得靠这个行当。魏东人送外号“北和尚”,却干着对佛大不敬的勾当,他却自有他的歪理,他说:“我从事的行业是让男女各取所需,彼此快乐,这不正应了佛家的与人方便,普度众生的道理吗”

    王申和我们这些兄弟来自厂矿,年龄上和以上的四位也小个十几岁,无论从经济实力和人数上都没法和他们相比,但我们相对单纯,我们不求财,不求色,行走江湖只是为了义气,所以我们团结而有战斗力,我们的名气都是大小几十仗打下来的,而其他团伙里多半是混吃混耍的杂皮,人多时做做样子,吼几嗓子可以,一见血,一定跑得比兔子还快。

    虽然德城的团伙间经常打打杀杀,但都是大哥们手下小兄弟之间的小事,大家各走各的道,进水不犯河水,相互间互有来往,彼此都很客气,

    以上的几位我都见过,我考上大学那年,大家为我庆祝,虽然我们都读过书,但能考上大学我还是头一个,王申直夸我给大家长脸了。那天除了李秀才在外地设局没能赶来,其余的三位都到了。我还清楚地记得,二牛喝高了拉着我的手,眼泪汪汪地说;”兄弟,哥哥没读过书,去银行都只能按手指头,别看我平时吆五喝六的,可心里自卑啊,你要是看得起我,咱们就喝碗血酒,从此就是亲兄弟!”后来的事情我记不太清了,只依稀记得好大一碗血酒,我们几个一口干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找遍了全身也没找到那碗血酒的伤口,难道是我割错了地方?或者是割到了别人?我不得而知。

    二校园生活

    同寝室的兄弟们老是惦记着阿菲的室友,天天嚷着要搞联谊会,说白了就是一起吃个饭,唱个歌什么的,我们那时候没有现在的酒吧,网吧,高消费也就是校外的小型卡拉ok了。阿毛这厮也好像生怕钱用不出去了似的,跟着一起叫嚷,好在阿菲的室友都不是扭捏的人,爽快的答应了。而因为小肖送错信的故事,让我每次看见阿芳都觉得不好意思,倒是阿芳落落大方的让我这个大男子有点惭愧,

    吃饭的地点就在校门的“清风饭店”,据说饭店的老板是这条街的一霸,人称“南霸天”,具体怎么个凶也不管我们这些做学生的事情,来的是客,我们只管吃饭,又不招惹哪个。

    一大帮的人让伙计拼了两张桌子,由于我经常吹嘘阿毛的多金,这帮小妞点起菜来毫不手软,一会儿两大桌的菜让我们这帮穷小子垂涎欲滴,阿毛最先发话,首先是谢谢女同学们的赏脸,然后是希望以后多搞些类似的活动,最后祝福我和阿菲的爱情天长地久,这小子以后不当领导算是亏了,说起话来头头是道,还有那么点官腔,我和阿菲相视一笑,我在桌下轻轻地拉起阿菲柔软的小手。

    阿菲今天穿了件灰色薄毛衣,宽宽松松地包裹了办个臀部,一条很紧的短裙刚刚露出下边,黑色丝袜下一双白色的高跟鞋衬托得双腿分外修长,说实话,我很欣赏阿菲的打扮,普普通通的衣服在她的搭配下总能化腐朽为神奇。

    美酒佳人,红袖添香,年轻人总是很性急,喝酒当然不例外,阿菲的双颊微红,分外妩媚。

    “真巧,遇见了咱们系的系花,罗鸿飞,我敬你一杯,”一只拿着酒杯的手忽然就出现在我和阿菲之间,顺着这只手我看见了李龙,数学系的混混儿,成都人,仗着是这个饭店老板的侄子,在学校里成了大哥,在学校里带了一帮兄弟,成天横冲直撞。

    客观地讲,李龙长的也挺帅,只是眉宇间多了些阴戾之气。

    “谢谢,”阿菲豪爽地和他碰了碰杯,说实话,我很喜欢阿菲的豪爽,让我少费了很多心思去揣摩女人的心,有什么不高兴,她都会直接对我说。

    “好事成双,咱们真是有缘分,这饭店是我叔叔开的,一会我让他给你们打折,再来一杯。“李龙无视我的存在,又给阿菲倒满了一杯啤酒。

    阿菲为难地望这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哥,这杯我替她喝”,我抓过阿菲的杯子,微笑着望着李龙。

    “你算哪把夜壶,滚一边去!”李龙挑衅地对我叫道。

    “我是她男朋友,”我依旧一脸平静地直视他的脸。

    “阿菲,你什么时候交男朋友了,不怎么样嘛。”李龙阴阳怪气地说。

    “她交什么样的男朋友不用通知你,你管得着吗,”我感觉一股怒火从胸口腾起。

    “去你x的!“这小子一边叫着一边抓起桌子上的酒瓶向我砸来,我一闪,顺势一脚踹在李龙的小幅,从脚底的感觉我相信他是一时站不起来了,但那酒瓶也砸在我的肩膀上,然后我感觉脖子火辣辣的疼痛,我用手一摸,一股黏黏的液体,我知道是出血了,那一定是破碎的玻璃划伤了我的脖子,这样的场景在我以前的生活里经常出现,我并不像一般人打架时那么冲动和惊慌,我只是很担心那该死的玻璃千万不要伤者我的颈动脉,可是我没有时间来检查自己,在李龙倒下的瞬间,也不知道从哪里一下子冲出来五六个街痞,对着我一顿拳脚.

    在我正疲于挨打的时候,一个身影一下子抱住了我的头,脸庞传来柔软的感觉,鼻息间一阵馨香,阿菲勇敢地护住我,一边大声叫不要打了,我忽然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倒是这种感觉让我依稀回到了妈妈的肚子里,那么的安宁与让人留恋。

    我的同学们经过短暂的惊愕也一下子冲了过来,由于有了阿菲她们女孩子七手八脚的保护,这帮街**倒也不好意思对她们大施拳脚,李龙已经站了起来,他显然没有被人如此放倒过,恼羞成怒的他嚎叫着要冲过来。

    “小兔崽子,都给老子滚出打,”随着一声大喝,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走了过来,看着李龙唯唯诺诺的样子,我知道这一定是他那个闻名的叔叔,他几步走过来,一巴掌甩在我的头上,恶狠狠地说“老子今天懒得动手,以后见着李龙你闪远点,要是老子动手就不是今天这个样子了,”

    我轻轻地推开大家,站在了他的面前,眼睛定定地盯着他。

    “李啸云,南霸天,“我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今天打不死我,我一定砸了你这店!“

    在他眼里我一定是一个像他侄儿一样的学生娃,可在我盯住他的眼睛并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愣住了,他很清楚地认识到,在他面前的一定不是个单纯的学生娃。

    他哈哈一笑,“小子,小看你了,爷爷还真不是被吓大的,就凭你?砸我的店?哈哈,我天天都在,我等你!”

    “不用等太久。”我说完拉起阿菲的手转过身慢慢地走了出去。

    李龙仍然叫嚷着要扑过来,只是被他叔叔喝住了。

    回到寝室,看了看伤口,没什么大问题,只是破了皮,倒是伤口呈v字型,流血量怪吓人的。阿菲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怜爱,而在关键时刻她毫不犹豫为我挡住拳头的举动更是让我非常感动,其实这个姑娘外表看似柔弱,内心其实无比刚毅果敢。我拿过还没喝完的白酒消了消毒,看看没怎么继续流血就送阿菲回了寝室,一路上,阿菲的室友们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阿芳悄悄对我说,让我别惹李龙了,他在这学校可是横行霸道的土霸王,我笑笑,没有说话,只是在内心一阵冷笑。我很礼貌的向大家表达了我的歉意,本来是请大家出来高兴的,结果弄成这个样子,同时也为刚才大家保护我表示感谢,这群姑娘为我的如此冷静感到惊奇,只是我离去是瞥见阿菲忧郁的眼神,也许只有她了解我并深深的为我担心。

    晚上的卧谈会和我想的一样,大家七嘴八舌,义愤填膺,都说要和李龙来个你死我活,其实我清楚的知道,以我们这帮兄弟的实力是无法和李龙他们一决高低的,这帮年轻热血的兄弟有的是激情,却惟独没有打架的丰富经验,我们可以一起喝酒一起疯,一起畅谈人生和女人,却无法让他们和我一起过早的进入社会这个大熔炉。

    第二天我逃课回到了德城,兄弟们当然义不容辞要替我挣回这个面子,然后我向我们的老大王申汇报了此事,王申听完我的汇报,拍着我的肩膀说道:“放心吧,兄弟,你的面子就是我的面子,这件事情你就不用参与了,我知道怎么安排。”

    傍晚的时候我回到了学校,一进寝室就看见阿菲坐在我的床边,看脸色好像不对,看看周围的几个兄弟都不怀好意,幸灾乐祸的假装若无其事,我还真有点心虚。

    “你来多久了,吃饭了吗?”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哼!”阿菲不理我,把头侧向了一边。

    “报告老婆大人,小人有事出去未向您及时汇报,以致让大人久等,实属不赦之罪,请老婆大人发落。”我大声说道,并作出下跪的样子。

    “讨厌,谁是你老婆。”阿菲忍不住扑哧一下子笑出来。

    “老实交代,你今天跑哪里去了?”阿菲说。

    “我今天一早就去郭波那儿了,他说他快饿死了,江湖救急,没办法啊。”我随便瞎编了个理由。

    “你自己还吃不饱呢,还救别人,打肿脸充胖子,“阿菲一边说一边揪住我的腮帮子,撅着小嘴,一脸的娇俏,我就势一把把她拉入怀里,咬着她的耳朵说,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是在给咱们的儿子积德啊。

    “讨厌,谁给你生儿子,”阿菲满脸红晕,挣脱我的手,站起来向门外走去,我急忙赶上去,拉着她的手说:“生气了?我也就是说说,其实生儿生女都一样,只要是你生的,”

    “我原来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贫,我要回寝室了。”阿菲甩开我说。

    “真生气了?”我觉得阿菲不会如此小气。

    “没有,我就是看你老没在,还以为你又去泡哪个妹妹了。”阿飞说。

    “你老公是那样的人吗。”我一脸正气地答道。

    “还真说不准,对了,你可别和李龙一般见识,不许犯浑啊。”也许真是相爱的人心灵相通,阿菲怎么知道我想这么做。

    “别瞎操心了,你这小脑瓜里净瞎想。”我轻轻地拍了拍阿菲的头。

    夕阳下阿菲转身离去的背影,那么婀娜多姿,我庆幸能拥有这样的女子。

    晚上的时候我去了万昕那里,万昕是我干妹妹,我读书的时候好像一直都没太在意过她的容颜,倒是现在想想,那时的万昕,还真是个美人,只是我太粗心,甚至忘记了对方的性别,更加忽略了她的心。

    认识万昕也是很有趣的一件事情。

    那是我大三的时候,有一天晚上,我闲得没事。就在教学楼里瞎逛,那时候也没找女朋友,基本上除了玩还是玩。我正走着,一个细细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同学,你等等。”我回头就看见了万昕,脑袋左右扎着两个大大的马尾,粉嫩的脸庞,两只明亮的大眼睛清澈见底,见我望着她,她的脸好像更红了,“请问我的书是不是被你同学拿了,那是我在图书馆借的,要是你的同学看完了,能不能还给我?”

    我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什么书啊,我都没进教室,这哪跟哪啊,“

    “肯定是你的同学,我经常看见你和他们在一起,我不是说你拿了,是你的同学,”这丫头一副认真的样子,好像生怕我听不明白。

    反正也是闲着,我点了支烟,大大的吸了一口,“说吧,什么书,我可不一定能帮你找回来。”

    “没事,我这不是死马当活马医嘛,拜托了,同学!”

    其实我很喜欢“同学”这样的称呼,比现在的“美女。帅哥”有内涵多了,也让人更加亲切。有时我见着几十岁得太婆也被叫美女,头皮都麻了。

    “好吧,我试试。可不一定能找着。”我答道。

    “我叫万昕,中文系,大一的,你呢?”这个可爱的小姑娘闪着她的大眼睛问。

    “我嘛,姓易,叫我易叔叔好了。”不知道怎么的,我觉得这姑娘是那么的可爱。

    “叔叔?不害臊,”这丫头拿指起头刮了刮脸,朝我吐了吐舌头,顺便还做了个鬼脸,一转身,蹦蹦跳跳地走了,两支大大的头发在我眼前越晃越远。

    也没费什么功夫,我在各个寝室转转,就在隔壁寝室的桌子上发现了这本书。估计是哪个师兄顺手牵羊带回来了。

    第二天晚自习,我看见万昕安静地坐在那里自习,便悄悄地走过去坐在她的背后,说实在的。我已经很久没有晚上来教学楼了,我一直鄙视那些天天只知道学习的人,觉得他们都很呆板,后来年龄大了,才发现其实爱学习的人多半都不呆且很聪明。

    这丫头学习还真是很认真,雕塑一般的背影一动不动,让我不忍心打扰。我朝四周看看,教室里零零星星就个几个人,看来像我一样不爱学习的人还很多,我轻轻地点了支烟,恶作剧地向前面喷去,前面这丫头轻轻地咳了一声,并拿手捂住了嘴,我忍住笑,也许是女孩子的矜持,万昕没有回头,只是拿起书在脸旁扇了起来,向这个没有素质的人表示愤慨和厌恶,我一看,更加起劲得又来了一口,这下子,也许是真的惹毛了这姑娘,只见她把手里的书狠狠地一摔,腾地站起来,一下子转过身来,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牙关紧咬,腮帮鼓起,看着她娇憨可爱的模样,我尽然一下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并学她上次的样子吐了吐舌头。

    万昕一看是我,一下子被我的样子也逗乐了,教室里其他的人也许认为我们是恋人,对这样的男女嬉戏也见怪不怪了。

    “臭死了,教室里不能抽烟,你不知道呀!”万昕瞪着我说道。

    我一边拿起手中的书一边说:“看看这个臭不臭。”

    “你还真找着了啊!”万昕惊喜得一把抓过去,“就是这本,就是这本!”

    看着她雀跃快乐的样子,一股柔情从心底升起,要是我有这样一个妹妹,我一定要很好地保护她,疼爱她。

    “好了,任务已经完成,我走了。”我拍拍手说道。

    “喂,那不行,你帮了我大忙,我得感谢你。”万昕拉着我的衣角说道。

    “嘿,你这丫头还知道感恩图报,说吧,怎么谢我,不会是以身相许吧。”我故意逗她。

    “什么以身相许啊,臭美!”丫头的脸竟然有了些许红晕。

    “我请你吃饭吧。”我估计也男女之间也只有这个提议最容易让双方接受。

    后我知道万昕来自一个山青水秀的地方,独身子女,父亲是当地的检察院院长。按理说这样的家庭里的小孩应该是很娇气和任性的,但万昕却是个例外。这小呢子不仅善解人意,而且一点没有大小姐的任性和娇气,倒是经常看见她大盆小盆的洗衣服。还会时不时的自己弄口小锅熬点汤什么的。

    这样的女子,应该是做老婆的最佳人选,可是那时候我已经有了阿菲,对于万昕,更多的是有那么一种妹妹般得亲情。

    万昕的寝室在二号楼,我风风火火地闯进去的时候,万昕不在,只有她的室友小芬在哪里静静地看书,见我进来,冲我笑笑,说道;“刚出去,”

    “那我等等她”,我一屁股坐在万昕的床上。

    “哎,今天你没喝酒吧?”小芬见我斜躺在万昕的床上,不禁问道。

    “没有,我又不是酒神,哪能天天都喝啊!”

    “还说呢,你哪次来不是喝得醉醺醺的,哪次不是我们小昕昕给你打扫垃圾,弄得我们整个楼道难闻死了,小昕昕还得到处赔礼,也不知道小昕看上你哪点了,我们全寝室都为她不值!”也不知道这姑娘今天是那副药吃错了,竟然对我这么大声吆喝。

    “昕昕是我妹妹,我是她哥,什么看不看得上,什么值不值得。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我毫不客气地回道。

    “你要不是装傻就是脑子进水坏掉了,”小芬一本正经地说道。

    “懒得理你,你还是好好研究你的学问吧,不过别读傻了没人要啊。”我一转身,把脊背留给了小芬。

    其实小芬说的也没错,我平时挺爱喝酒的,阿菲要是看见我喝多了,一般是生气地转身就走,而我要是没有朋友在一起闹,就会不由自主地来到万昕这里,每次的情形大概就是这样的,我坐在她寝室门口的地上,她呢,拿张板凳坐在我旁边,我就自顾自地说些我第二天记不起来的话,万昕总是很安静的听,最后是我哇哇地吐,等我闹够了,万昕还得打扫我的秽物,向周围寝室的人赔礼。其实每次我都挺后悔的,我能想象这样一个纤细的女子扶着一个五大三粗的我踉跄地穿过她们楼道的尴尬,因为我既不帅也不是品学兼优,属于那种不出名放在人堆里就没影的人,难怪小芬她们会觉得万昕这样很不值得。

    万昕的床很柔软,还有一股淡淡的幽香,我神困眼涩,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我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看见万昕坐在床边聚精会神地打毛线,朦胧的灯光下她柔美的面庞陶瓷般晶莹,长长的睫毛我见犹怜,我看得呆了。

    “天生尤物“我心里不知怎的就冒出了这么个不恰当的词,其实这还真不怪我,有一次,万昕叫我陪她去取家里寄来的生活费,我到她寝室的时候,她正在穿丝袜,见我来了,对我说等等,就在我面前穿了起来,我本来想回避,但好像觉得不太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这活色生香的画面,那纤巧的足踝,柔美的小腿,还有那让人遐想翩翩的丝袜,让我这个血气方刚的少年要狂流鼻血,末了,这小呢子还抬起腿问我:“臭不臭,昨天穿的还没洗,将就了!”,一副娇俏的摸样,我忍住狂跳的心答道:“没觉得,还可以,”我的脑子有点混乱,目光仍旧停留在那性感修长的美腿上,万昕大概也发现了我的异样,好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表情也开始不自然了。打那以后,我就经常会在脑海里出现那双让人**的美腿,每次我都对自己说:“易天,这可是你妹啊,你这样想是不是很猥琐。”

    万昕抬头见我醒来了正呆呆地望着她,忙拿手拍了拍我的头,说道:“我说老大,你这是没睡醒呢还是在梦游?”

    我装出一副恍然的样子说道:“正做梦呢,梦见只猴子拿巴掌拍我,我一急,就醒了。”

    “你才是猴子呢,讨厌。”万昕娇嗔着拿手打了我一下。

    “几点了?”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快熄灯了,我刚才去图书馆了,找我有什么事?”万昕答道。

    “哦,没什么事,就是觉得你这里躺着舒服。又软又香,”我一时也想不起我想对她说什么,只能胡乱敷衍了。

    “不对,肯定有事儿,快说,不然不准走。”我的答案显然不能让这个冰雪聪明的姑娘满意。

    “那我可不走了,你这床小了点,我俩只能将就挤挤了。”我嬉皮笑脸地说道。

    “呸,呸,呸,谁要和你睡呀。”小丫头红着脸娇嗔道。

    看着她那似嗔还羞的摸样,我不禁哈哈大笑。

    从万昕那里出来,我回到寝室,兄弟几个正对面的阿龙在玩扑克,随口打了个招呼,我在窗口上坐下来,点燃支烟。

    不知道接下来王申会怎样安排,会不会闹得过大不好收场呢,毕竟这里不是德城啊。可如果就此示弱而放弃,那以后我还还怎么混啊,年轻的我思维总是这么冲动而直接,做事从来不去考虑什么后果。

    星期五的下午,丁勇和徐春来到了学校,告诉我说王申让他两先来踩踩点,具体王申怎么安排的他们也不知道。其实踩点的工作也很简单,就是认认人,看看地形,以便脱身。

    丁勇和徐春以前也来过几次,和我的室友以及阿菲,万昕都挺熟悉,于是我叫上阿菲和万昕。一起去“清风饭店”吃饭。

    女人的确有时候很麻烦,我们在楼下等了足足半个小时,抽了两支烟,两位美女才慢慢出来,阿菲雪白的蕾丝衬衣外套着件粉红的高腰小西服,下面是同样粉红的灯芯绒喇叭裤,白色的高跟鞋若隐若现,万昕则是紫色的高领毛衣配了条黑色的百褶短裙,两个姑娘一个素雅端庄,一个俏皮可爱,看得出来,都是精心打扮过的。

    “嫂子好,”丁勇和徐春一见阿菲便一本正经地向阿菲欠身行礼。

    “又乱叫,叫姐!”阿菲装着生气地样子,瞪着双眼说道。

    “哦,错了?”丁勇和徐春站直身体对视一眼,然后又欠身叫道:“嫂子姐好,”两人一本正经的幽默让阿菲一下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喂喂,还有我呢,你们该不会当我是透明的吧!”万昕在一旁大声嚷道。

    “咦,这谁啊,怎么这么漂亮”丁勇装出迷惑的样子,歪着脑袋看着万昕,一副绞尽脑汁的样子。

    “你傻了啊,这都不认识,她不就是那个中文系的劳动委员吗!”徐春拍着丁勇的脑袋说道。

    “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劳动委员?”丁勇也摸着自己的头反问道。

    “你没看见人家脑袋上顶着两个大扫帚吗。”说完这话,徐春和丁勇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第一次看见万昕的时候,她也是梳着这样的头发,两束蓬松的头发扎起来,竖竖地立在头上。其实我觉得这样挺可爱的。今天却被这两兄弟一唱一和,开起了玩笑。

    “好啊,敢笑我,看我不收拾你们。”万昕明白过来,挥舞着拳头向他们冲去,而这两位早已经跑到两米以外。

    “真可爱!”看着嬉笑中的万昕,我不禁说道。

    “那我呢,我俩谁可爱?”阿菲歪着头似笑非笑地望着我。

    “都可爱喽,”我脑子灵光一现,继续说道:“不过你的可爱和昕昕不一样,昕昕的可爱是乖巧,而你的可爱是表示你是我可以用一生去爱的人!”

    “油腔滑调,不过本姑娘对此回答还算满意。”阿菲说着挽上我的手,一脸幸福地把头靠在我的肩上。

    漆黑的牌匾上,瘦金体的“清风饭店”四个金字依然安静飘逸。老实说,我挺喜欢这个名字,每次看到,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金庸笔下的风清扬,还有那个多才多艺,创造了“瘦金体”的宋朝皇帝赵佶。可如今硬要和这个满脸横肉的街霸连在一起,让我不禁怒火重生。

    “你干什么?”见我径直走向清饭店,阿菲一下子拽紧了我。

    “没事,别紧张。”我笑着安慰她,并紧了紧揽着她纤腰的手。

    此时正是上客的时候,饭店里人声鼎沸,我们拣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眼尖的伙计一定认我,南霸天正对着厨房大声吆喝着,接到伙计的汇报,他向我这里瞥了一眼,便转过了头,我料定这厮一定不会在这个时候对我们怎么样。

    吃饭的时候,昕昕依旧是叽叽喳喳地和徐春开着玩笑,丁勇仍然是没有表情酷酷的样子,阿菲紧蹙着双眉,心事重重的样子,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丁哥哥,你笑一笑我看看嘛,人家都知道你是许文强了。”昕昕拖着尾音嗲嗲的说。

    徐春一定给昕昕讲了丁勇最崇拜许文强,平时的穿衣打扮甚至表情都向偶像看齐。

    “那不行,你又不是冯陈陈,”丁勇依然很严肃。

    “除非,你亲我一个。”丁勇歪着头指着自己的脸说道。

    “恩,,,那你闭上眼睛。”看着昕昕古灵精怪的表情,我就知道丁勇又要遭殃了。

    丁勇闭上眼睛,估计正在憧憬那温柔的一吻,却被昕昕左右手揪住脸庞,疼得丁勇一下子咧开了嘴。

    “笑得真难看!”昕昕咯咯地笑着说。

    “汪汪!”丁勇冷不丁地吐出舌头,冲着昕昕大声叫。

    “啊!,,,”这招还真管用,吓得昕昕一声尖叫,松开了双手。

    我们几个被他俩逗得哈哈大笑。

    吃完饭,丁勇和徐春向我们告别,我知道他们还要在这周围看看交通地形,当着两个姑娘的面,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力拍了拍他俩的肩膀,我相信,好兄弟是不需要太多语言的。

    夜晚的学校宁静安详,我和阿菲走在图书馆前的林荫小道上,周围有不知名的虫叫和情侣间窃窃的私语,阿菲挽着我的手静静地不说话,树影间朦胧的灯影洒在她秀美的脸庞上,我真希望我们能就这样一辈子走下去,永远不分离。

    “易天,你们真的要那样做吗?”靠在我的怀里,阿菲还是问了这个我不愿回答的问题。

    “做什么?”我装着不明白的样子。

    “你知道我说的什么,难道丁勇他们这次来只是为了吃顿饭吗,易天,不要闹下去了好吗,你是对我不放心还是对自己没信心?”阿菲盯着我的眼睛说。

    “我只是想证明自己!”

    “证明什么?证明你爱我还是证明你足够强大?”

    黑夜里她的声音尖锐刺耳,我紧紧搂住她,将我的脸贴在她的脸上,“易天,我怕!”阿菲喃喃说道,一滴冰凉的眼泪落在我的唇上,咸咸的。我唯有一声叹息,在心底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