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易世书

分卷阅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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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王令让看着天说。

    “这个烧塔是做什么啊?好玩吗?要不要试试?”谢秋琅一脸期待的问。

    “  《中华全国风俗志》卷五记:江西“中秋夜,一般孩子于野外拾瓦片,堆成一圆塔形,有多孔。黄昏时于明月下置木柴塔中烧之。俟瓦片烧红,再泼以煤油,火上加油,霎时四野火红,照耀如昼。直至夜深,无人观看,始行泼息,是名烧瓦子灯”。”王令让揉了揉眼睛,似乎是有些困了。

    “无趣”谢秋琅顿时失了兴趣。

    “是么,我倒是挺想看看的”王令让看着眼前的火堆,觉得眼睛越发的不舒服,“行了,睡吧”

    话音刚落,谢秋琅就滚了过来一把搂住王令让“抱着睡暖和,你刚才看天的时候在想什么啊?”

    “明天有雨”。王令让问“你带伞了吗?”

    谢秋琅想了想,“没有......”

    “没有就早点睡,早起赶路。”

    “睡啊,睡啊。”说着,谢秋琅就把腿搭到了王令让的腰上。

    “你,腿要是再搭上来,我就砍了你的腿。”只听咻的一声,王令让把碎空抽了出来。谢秋琅迅速的把腿抽了回来,在王令让身边躺平,双手放在腹部,紧闭双眼,说“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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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之,你看天象还挺准的哎”谢秋琅坐在一间破庙的门槛上说,“你说真奇怪,正常应该我去学文,你去学武,怎么变成我握剑你执笔了?”

    王令让喝了一口酒说“大概是孽缘”。

    “哎哎,退之,你不是会算命吗,你算算咱们俩八字合不合呗”。谢秋琅兴致盎然的说。

    “怎么,你要我去提亲吗?”王令让调笑道。

    “好啊!要是八字合你来提亲,腿给你打折”谢秋琅晃了晃水壶里接的雨水,觉得不大够,又放到屋檐外面接了点。

    “都不用算了,看面相就知道,八辈子欠下的孽缘”王令让用扇子扇了扇火,看了一眼从房顶漏下的雨,“哎,一场秋雨一场寒啊。”

    只见谢秋琅舀着水壶跳了回来,“官兵追上来了。”

    王令让立刻提起包裹挂在肩上,拿起碎空,正准备将火扑灭时被谢秋琅一下扛在肩上,越窗而出直奔两匹马跑去。

    谢秋琅把王令让横放在马上,自己跃马而上似离弦之箭窜了出去,王令让的踏雪乌骓紧随其后。跑了约半个时辰,到了一个村庄,找了一户人家暂时安顿了下来。两人喝了碗姜汤将身子暖了下来,等到天晴留了一两银子就继续赶路,不敢耽搁了。

    两人正在赶路,突然间谢秋琅勒紧马缴绳停了下来。王令让见状也停了下来问“怎么了?”

    “我们为什么要被官兵追着跑啊?”谢秋琅极其认真的问了一句,“我是圣上御封的怀化大将军,唐唐的正三品大员,比解书康都高了一品,现在躲着一群没品的小卒?”

    “......对啊”王令让想了想,“所以我们跑什么?但是,武安你想一下,如果我们被仪仗队拥簇着到严州城,会发生什么?”

    “好酒好菜,歌舞升平。”谢秋琅不假思索的说,“但是小爷哪里受过这种气!”

    “等我们查明真相你想怎么处置都行。”王令让说。

    谢秋琅点了点头,继续赶路。王令让摇了摇头,“到底还是孩子。”

    ☆、第六章

    眼看着翻过这座山就要到安陵山了,只见前面几个官兵运了一车没有盖子的东西过来。谢秋琅把马放在山上,拉着王令让跳到了一块凸起的石头上趴下来。

    “那一车是什么东西啊,看车辙,感觉蛮沉的。”王令让眯了眯眼努力看着,“你能看清吗”

    只见谢秋琅用碎空剑从包裹上削下一块布,系在脸上。

    “你要劫车?那有六个人”。王令让略微担忧地说。

    “小卒尔尔,不足挂齿”说完就提着碎空剑,一跃而下,不过十招,便见所有官兵都倒在地上。王令让见人都倒下了,快步走了下来。

    “被我用剑鞘击晕了,最多醒过来头有点疼”谢秋琅解下布料塞在袖口,过去看车上的东西。走近一看,饶是谢秋琅上过战场也愣住了,一车软趴趴的全是人,七横八竖的塞在车里。

    王令让见谢秋琅愣住了,遍往前走去问“怎么了?”

    谢秋琅往左挪了一步,挡住了王令让的视线,说“没什么,一车死人罢了,看来这矿山不简单”。

    “死人?”王令让心口一沉,绕开谢秋琅走了过去,站上马车,用手探了一下其中一个人的颈动脉,反身站起来一个折扇就向谢秋琅飞了过去“人没死都让你给说死了,你自己过来看看”。

    “看什么看,我们先把人运走,一会官兵醒了就又免不了要动手。”谢秋琅坐在车上,还未等驾马这马就自己走了。

    两人对视一眼,王令让翻下车,取了两个官兵的牌子和衣服,又让谢秋琅把剩下的人绑了起来扔在了刚才的石头上。二人就任由马拉着车向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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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匆匆换过衣物,谢秋琅又在地上抓了把土抹在了王令让脸上。将包裹连同衣物扔在一棵树上藏好。这马车走到山腰时进入了一片密林,越走越偏僻。

    “唉,退之,你说他们怎么还没醒”谢秋琅见王令让不理他,以为是不满自己把他打扮的如此狼狈,于是解释道“退之,往你脸上摸土也实属无奈,你看你那个肤色,根本就不像外面这些平头小子”

    “我知道,但是你不觉得现在还是很奇怪吗”王令让看了看谢秋琅。

    谢秋琅身姿挺拔,就连驾车时身板都是挺直的,昂首挺胸,目视前方,目光如炬。再看王令让,虽灰头土脸,但一举一动将大家公子的风度提现的淋漓尽致,而双手与脸上的泥土产生了极大的反差。

    谢秋琅把马勒住,停了下来。“不行,这样被那些老油条一看就看出来了”。

    王令让跳下马车,撸起袖子,搓了点土在胳膊和脖子上。转过身示意谢秋琅看看他现在的形象怎么样。

    谢秋琅走过去,用手把王令让的头发顺下来几缕,拍了拍王令让的后背“稍微驼一点背”

    王令让照做,摇头晃脑,拉着长音“子曰~吾日三省吾身~”

    谢秋琅嫌弃的用手推了一下王令让,“渍渍渍,这穷酸的书生气”。

    “这位兄台,你不伪装一下?”王令让行了一个礼。

    谢秋琅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根毛毛狗叼在嘴里,吊儿郎当的走两步,坐回那车上,懒散的靠在身后的木板上,一只手握着缰绳,“酸秀才,还不上来”。

    “刘兄,等等我”王令让两只手握在一起垂在腹下,窝在马车上整个人佝偻成一团。

    谢秋琅赶马上路,两个人对视一眼,三秒后大笑不止。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马车穿过了树林,两个人想了一下拖了两个人扔下车藏在草丛后面,走向前走了几百米,穿过了一片藤条,迎面是一个断崖,大概十米左右,守着两个人,简单交流以后其中一个人带着谢秋琅二人走了下去。

    向悬崖下望去中间有一片空地,屋舍俨然,良田流水,马群鸡舍,隐约看到几队守卫在巡视着。

    那个守卫在前面领路,“二位兄弟有些眼生啊”

    “我们俩刚被派来当差”谢秋琅吊儿郎当的说。

    “外地来的?听口音不像本地人”守卫问。

    “啊,小生来严州城赶考,奈何落选,身无分文,承蒙老爷提拔,谋了一个差事,只等明年重新来过。”王令让说。

    “我家主子做生意败了,就散了仆人。”谢秋琅说。

    “噢,怎么就你们两个来了?”守卫问。

    “另外两个大哥家里有点事,就吩咐小生二人先行一步”。王令让哆哆嗦嗦的说,“那两个兄台马上就赶过来,说把这个给您”说着,递过去五个铜钱。

    那守卫接了过去,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唉,两位兄弟客气了,你们就叫我刘二吧。”

    谢秋琅吐掉了嘴里的毛毛狗“大哥,你就叫小弟”

    还未说完就被王令让打断了“刘大哥,这样说我们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小生姓刘,名周,字全。我身边这位兄弟叫狗蛋”。

    谢秋琅知道现在也不是顶嘴的时候,只能应承下来,“小时候身体不太好,说是贱名好养活”。

    三人聊了一路,互相打探,双方什么都没打探出来。把人送到崖下的一个洞口前,二人就被送了出去。

    王令让抹了一把脸,有些抑郁。“走吧,看看那两个人醒没醒”

    ☆、第七章

    二人向草丛后面走过去,看那两个人还在睡着,谢秋琅用手拍了拍其中一个人的脸。看着那个人的表情似乎是要把自己从梦里拉起来,但是失败了。见此,谢秋琅说“中迷药了,我们先把他们拖走吧”

    谢秋琅背起一个体型略微魁梧的中年男子,王令让架起一个似乎不过十六五岁的少年,向马车走去。二人取了包裹,赶车到一个小河边。谢秋琅用水壶装了点水泼到了昏迷的二人脸上,却依然没有醒,于是谢秋琅索性把二人扔到河里。

    王令让正在蹲在河边洗掉身上泥土,看被扔在河里的两个人从河底一下子坐起来,两人如同大梦初醒。

    那青年男子突然反应过来,一把护住身边的少年,警惕的看着两个人。

    “别那么看着我们”王令让舀可以一把水泼到脸上,“我们要想做什么,你们现在还在沉溺于梦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