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察觉到对方准备开口的意图,上官鸿信用食指轻轻压住欲星移的嘴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别再用你拙劣的演技来挑战我的耐心。”他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与我师弟认识了这样久,他有没有和你说起过,从前我的结界是什么样子的?”
上官鸿信微微侧着头,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吻后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风吹起他长长的黑色大衣,像巨龙在夜空中展开的双翼。欲星移又听见了远处悠悠晃来的钟声,与青年的话音交杂在一起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他被紧紧包裹着,如同困兽,无路可逃。
“无法创造结界的天龙,可千万要当心呀。”
然后,雪落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玩了一个X战记paro。
题文其实还是无关,听歌随机到这首歌,刚好想不出标题,就ry
我永远喜欢c婶(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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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元缺-几多哀
“众生有灵,不独你我。弟子观钟山神双目清明,不似恩师所言嗜杀之相。”少年解下背上长剑,迎着一天苍茫暮色叩首拜倒,言辞恳切,“我欲渡他。”
蒲团上坐着的僧人睁开眼,望向少年的目光中交杂着慈悲与杀伐,长叹一声“痴儿”,问道:“你自幼聪颖,遍览群书,我且问你,可曾听闻所谓三不渡?”霞光自窗外照进静室之内,他逆光而坐,面容便隐入一片暗色中,叫人看不真切。
少年低垂着头,脸上的血色霎时间如潮水般退的一干二净,良久才又出声。他说得缓慢,却坚定得近乎固执。
他说,我愿渡他。
作者有话要说:
无缘不渡,无信不渡,无愿不渡。
钟山神的一个后续。所谓因果吧。
少年缺真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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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元缺-文/殊
短兵相接的刹那,那中原侠客顿觉一股霸道无匹的真气迎面袭来,如一只噬人猛虎,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侠客大骇,登时心神震荡,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兵器也脱手飞出。仓皇中抬起头来,只见对阵的青年轻描淡写挽个花收回抵在他喉头的夺命凶器,再也不看手下败将一眼,倒提□□向着身后俯首一揖:“尊者,幸不辱命。”
言毕,且听四下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擂台上的红发青年是地地道道的关外人,高鼻深目,身形颀长,披一身赤色软甲,端的英武不凡。两个时辰连战十六人全无败绩,此时站在那儿,甚至不见丝毫疲态,唯有跃跃欲试,白净的面上溅上了血点子,不知是不及或是不愿擦拭,落进众人眼中,宛如浴血修罗,瞧得人一阵胆寒,如何不感慨,魔教多年来纵横关外,绝非浪得虚名。
得了口中“尊者”的一句赞赏,青年眉梢眼角不禁跃上了几分喜意,回身环顾片刻,剑眉一扬,只闻“当啷”一声巨响,枪尖落地,震得擂台摇摇欲坠,霎时间尘土飞扬。
他居高临下俯视着台下面色各异的群侠,冷冷道:“久闻中原武林人才济济,高手如云,可今日一见,不过尔尔。”青年的神色并不如何冷傲,却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还有谁?”
话音落下,周遭却是鸦雀无声。见识过魔教第一战将堪称骇人的一身能为后,好似再也无人敢撄其锋。沉默间,青年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轻嗤一声,长袖一振,负手转身就要离开。
“施主且慢。”蓦地,有人出声阻止了他离开的步伐。
坐在另一端的元邪皇闻声看去,只见那群身着灰色袈裟的年轻僧人忽然散在两侧让出一条道,道路尽头缓缓走出个少年来,瞧着模样也就十五六岁的光景,五官生的柔和,眉宇间却尽是少年意气。他并未剃度,不着僧衣,反而身负长剑,正从身旁同修的手中慢慢拽出自己的衣袖,而后伸手虚虚一按擂台轻盈地跃上去,拱手朗声道:“在下自佛国而来,勉强也能算作半个中原人,今日便斗胆,代中原武林应战。请施主赐教。”
观战者中似是有人认出了少年的身份,不由得惊呼一声。他大约是久居口中的佛国,声名不显,故而有人仍是一头雾水,询问起了前因后果,前者便自认为隐秘地说起了一些所谓秘辛——无非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姓甚名谁,年齿几何,皈依释教却带发修行,好生奇怪。元邪皇支着下巴漫不经心地听众人鸟雀一般七嘴八舌,好不聒噪,不觉十分意兴阑珊,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
正细细说着少年身份的吊魂罪察觉到他的举动,问道:“尊者,如何了?”
元邪皇于是站起身来重重一拂袖,“战修罗,退下。”
被唤作“战修罗”的青年动作一顿,好似有些犹豫,却终是没有违逆他的意思,俯首退回到阵中。元邪皇缓步走上擂台,目光始终落在少年负着的长剑上,面上掠过一丝罕见的怒容。
“你的名字。”
少年唇畔含笑,目光却清冽如霜雪,即便是对着滔天而来的巨大威压也不曾退却,不卑不亢应道:“佛国金光塔,缺舟一帆渡。”
作者有话要说:
转世是我瞎掰胡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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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缺弦-不记年
小沙弥提溜着有些不合身的僧袍蹑手蹑脚进了禅房,小声同蒲团上的人说:“先生,外头来了两位施主,说是要见主持。如今师父不在寺内,您看…”
被他唤作“先生”的那位生了满头华发,瞧模样却不过十□□岁的光景,盘腿坐在佛前,左手攥一卷经书,右手则拄在腿上,握了一支白玉笛漫不经心地转着,闻言动作一顿,微微侧过脸答道:“无妨,且去请二位入内一叙吧。”
小童子“诶”地应一身,转身如来时那样慢条斯理地离开。不一会儿,便听得屋外院内落着的鸟儿呼啦啦地四散而去,青年的话音带着三分无奈七分笑,似乎是在与友人争论:“你若是不喜听大师说法,不如托小师父先领你到住所去,权当做今日你我是来此借宿,旁的什么也没有,如何?”
另一人则是冷哼一声,道:“话都叫你说尽了,我还能如何?”又啧道:“堂堂学海教统,真是成何体统。”
青年听了他的回答便道:“我的好友,好同窗,好刑仪,看在那些坛好酒的份上,你就再视而不见闻而不听一回吧。”
他说罢,走上前来屈指轻叩门门扉,俯身一揖,朗声道:“在下弦知音,久闻贵寺主持修为高深,素有大智慧之称,故来此叨扰一二,还望见谅。”
“大智慧不敢当,是施主谬赞。”
佛前那人起身,将书倒扣在地上,伸手虚虚一托,“我不是主持,当不得此礼。施主来的不巧,主持昨日便已前往京城讲法,实在抱歉。”
青年听罢忽然抬起头来,茶色的眸子望向对方,面色微讶,继而化作唇边缓缓绽开的笑意,“啊呀,我却觉得是太巧了,”他说,解下背上的琴囊奉上,“那时阁下走的匆忙,我正愁无处寻你,今日一会,正好完璧归赵。”
年轻人也笑了起来,轻轻将琴一推:“它属于你。”顿了顿,又道:“我第一眼见你,便觉得它属于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谜之拉郎 大概是琴笛合鸣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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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潇湘月-醉后不知天在水
成为代楼主那晚,百里潇湘坐在阁顶喝了一夜酒。
危楼百尺,凭栏而立,漫天星辰仿佛触手可及,清冷月华白练一样柔柔落在他的发上肩头,又跌入琉璃杯中,他漫不经心地晃一晃,掌中的明月便随着泛起的波纹轻轻摇曳。清风吹动四周垂下的纱帘,拂过案上的白玉琴,铮铮作响。
“楼主。”
百里潇湘闻声转身,不知守了多久的青年站在灯下,面容隐在飞扬的白纱之后,朦朦胧胧,看不真切。他无端端笑了起来,招呼道:“如此良辰美景,副楼主,何不共饮一杯?”
酆都月像是不愿对上他的目光,微微侧开脸看向角落,应他:“酒会乱人心志,不饮也罢。”
他的语气平淡,好似在与人讨论今夜月色,去听得百里潇湘心头无名火忽起,冷哼一声,抛开酒杯向对方走去。
百里潇湘生的斯文俊秀,举手投足之间还带着几分褪不去的儒雅——他本是江南的世家子,后因家中生变,这才辗转来到苗疆,入了还珠楼,这时大约是有些微醺,面色酡红,脚步也有些踉跄,因着身量修长,看来便有如玉山将倾,伸手扣住青年的下巴轻轻一抬,懒洋洋道:“副楼主,你有怨气。”不等对方作声又说道:“是在恨我抢走了本该属于你的楼主之位?”
酆都月抬起眼睛来看向他,“楼主多虑了。”
作者有话要说:
题文无关。
提要和文也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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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雁俏/策-折仙
为首者高喝一声,随形上手,骤提真元,在水面掀起排空浊浪,吞天沃日。上官鸿信见状脚步一顿,向被护在身后的俏如来投去一瞥,道:“师弟,借我一剑!”
言罢,不待人有所回应,足尖在船尾轻轻一点,却是不退反进,横江而去。
俏如来望着他的背影一怔,很快又回过神来,没有片刻犹豫,抽出腰间的古朴铜剑扔向江面上空,瞧着架势,不似借剑,倒像要飞剑千里取人首级。
上官鸿信反手接住挟威而来的墨狂,不见如何提气,只轻描淡写一式一剑,稚拙如初习剑法的幼童,剑气却浓烈磅礴,将来势汹汹的浪潮拦腰斩断犹嫌不足,竟又生生劈开大江,直达百丈。浪头重重坠下,随即只闻数声巨响,几道水柱冲天而起。
玄之玄骇然,顾不得脚下飘摇的小舟,抬手一挥:“众人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