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镜花影

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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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听了话后屈起手臂支着脑袋歪头打量着对方,听讲过冤家路窄狭路相逢未?

    大约是被他的话感动了,难相处的邻居终于放下了手里的工作看向了他,说,你再唔翻间房诈病佢就要收工了。

    你以为我仲会中招么。

    青年说着,脸上的笑意却突然僵了一瞬,回头看了一眼西装革履的恋人,咁早放工?

    那人用手背贴了贴他的额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咁快退烧?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OOC到看不出原作痕迹的脑洞。

    我真的不会讲白话。

    鸿:喂,喺我。冇,今日研究所冇事。我喺度睇好戏,几得意。哈,唔关我事,佢自受。好,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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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藏温-三千年后

    五点一刻,高架桥上的车渐渐多了起来,他被夹在中央进退维谷,索性摇下车窗抽起了烟。

    对方和他约好下午六点整,在一间开了有些年头的老咖啡厅见面。他对这个不知该不该算作心机的决定嗤之以鼻,却还是一言不发算是默许。

    桥下是一条江,黄昏时分的霞光落在水面,映着一片波光粼粼。江上有渔船拖着长长的白浪逐水东去,最终消失在远方天尽处。

    大约无聊的时光总是难打发,他靠在窗边,无端端想起最后一次在那间咖啡厅聚会的光景来。对方才领养了一个小姑娘,长直发大眼睛,也许是小时候遭遇了什么变故不太爱说话,看着乖巧懂事,很是讨另一位好友喜欢,当场就认了干女儿。

    看两人的互动活像一对儿亲父女,正牌养父不禁酸溜溜地说:“既然喜欢就赶快自己去生一个,整天惦记着别人家女儿有意思吗。”

    新认的干爹理直气壮地反驳:“也要我能生啊。”抱着女孩子逗了会儿又说:“唉,可惜我们家苍狼年纪大了,不能像以前一样抱在怀里逗着玩儿了。”

    “你这是养孩子还是养宠物?”

    “你这是在质疑我身为儿科大夫的职业操守吗?”

    “不敢不敢,您老人家是华佗再世,妙手回春。”

    他对小孩子从来没什么兴趣和耐心,就坐在一边百无聊赖地听两人斗嘴,冷不防听朋友要他帮腔——“藏仔你来评评理,我跟温仔到底谁比较有发言权?”不禁嘲笑道:“两个三十好几的大男人,幼不幼稚。”

    男人于是凑到他身边,胳膊搭在沙发靠背上,用指尖拨弄他鬓角几撮灰白的头发,半真半假地抱怨道:“你怎么偏偏就选了这么一个不解风情的?”

    后来他把人紧紧压在花洒下的墙上,一面重重地顶弄着,一面又俯下身小心翼翼地亲吻着对方有些发红的眼角。哗哗的水声中,他听见男人带着一点求饶的意味同他说:“你解不解风情,我知道还不够吗?”

    透过一片氤氲的水雾,他看见了男人海一样蔚蓝深邃的眼睛,发觉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读懂过他的眼神——审视的、戏谑的、不屑的,或是如今含着□□意味的。过去的他并不在意,然而此时此刻,在一片此起彼伏的汽笛声中,他却忽然有些好奇了。

    他用了一支烟的时间来思考。香烟燃尽,停滞不前的车流终于动了起来,他关上车窗,重重踩了一脚油门,像是要将那些无关紧要的念头通通抛到脑后。

    汽车电台正播放着一首歌,女人的声音沙哑,在空调声中自顾自地说:“我知道,你一定会很舍不得我,还会很挂念我。”

    ——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

    我永远喜欢NTR和狗血大三角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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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元缺-川香蟹黄堡

    他才与人说完“今天病人少,不着急的话再等等,下班之后我们一起吃饭”,就听门口挂着的风铃叮铃铃地吵个不休,抬起头来看见一个黑黢黢的人影,几乎是给人拖着进了门,身不由己地坐到了自己面前。

    元邪皇正坐在一边的沙发上读他放在茶几上那些佶屈聱牙的专业书,听了动静抬起头冲他笑笑,个中意味不言而喻。

    站着的那个也穿了一身黑,T恤前襟印着一头金灿灿的雄狮,脖子上挎着副耳机,瞧着模样还是个学生,右手搭在另一个的肩膀上死死摁着,面上倒是一派气定神闲,丝毫看不出手上使了多大的劲。

    “缺舟先生对吧?不好意思没有预约就来打扰,不过事发突然……”年轻人说着,坐在了另一把椅子上,“我怀疑他有多动症,想…”

    同行的人不等他说完就出声打断道:“你怎么整天诽谤我多动症啊?玩情趣的事,能算多动症吗!再说了…”他琥珀色的眼睛一转,凑上去飞快的吻了一下年轻人的唇角,又若无其事地退回原位,笑嘻嘻地盯着对方,“你不就喜欢我多动症吗,有什么好看的。”

    年轻人的耳朵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上了一抹红碧桃一样的颜色,却还是故作镇定,轻哼一声表示不以为然。青年索性强扯着他起了身,“打扰啦,我们下次再来拜访~”临走时还不忘朝办公桌的另一头wink了一下。

    诊室的位置有些偏僻,即便是早晚的高峰期也不见多人声嘈杂,两人走出老远,还有零碎的对话夹在风里飘进屋子里。

    “早说了晚上有排练,队长那个人最啰嗦了,一会儿要是被唠叨了,肯定是被你害的。”

    “你自作自受,关我什么事。”

    “上官鸿信!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小肚鸡肠睚眦必报斤斤计较啊?不就是摸了你一把,大不了让你摸回来嘛。”

    “你再这么多话,我就去和你队长说是你要我带你去看医生,好翘掉排练的。”

    方才的一切——从两人进门到离开,发生的太快了,快的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缺舟仍维持着先前整理桌面的动作,拿着一摞笔记本哭笑不得地看着门口,直到手里的东西叫人接过去才终于回过神。

    元邪皇顺手物归原位后弯下腰撑在桌沿上,把人圈外怀里,问他:“看什么看的这么入神?”

    “看现在的年轻人这么有意思呀。”缺舟一弯眼睛,推推禁锢着自己的人,“劳驾,腾点地方。”他说,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我定了六点半的位子,再不出发就要被取消了。”

    “嚯,请人吃饭还要被请客的等,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元邪皇也笑,推远了些,转个身抱胸坐在了桌子上,“我不同意。”

    缺舟站起身来看了他好一会儿,最终妥协了似的微微弯下身子向他伸出一只手去,问:“好吧,那这位日理万机的大忙人,请问我有没有这个荣幸,邀您共进晚餐?”

    他的神情依然是温和的,像早春拂绿柳梢的风,或是秋日午后透过窗帘照在身上的日光,没有丝毫不快。元邪皇于是也伸手握住了他的。

    “乐意之至。”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作者没话说。

    因为策君的话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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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雁俏-镜中

    他又听见镜里的人在读诗。

    少年人的嗓音清澈,似夏日里碎冰磕在碗壁上,又似清冽的河水撞碎在卵石上。他念的认真,全然不似在看诗,反倒有几分诵经时独有的庄严凝重。

    ——“这回是谁逮住了你?猜!”“死,”我答话。

    ——听哪,那银铃似的回音:“不是死,是爱!”

    他笑起来,问:“我见你日日茹素焚香活像个苦行僧,你的佛难道只教会你读这些情啊爱啊的东西?”

    镜里的少年依旧敛目不言语,如同山寺中落着的一尊石像。轮廓却是柔和的,带着这个年纪独有的,一种雌雄莫辨的美。他看了半晌,忽的又问:“那你见我,是死,还是爱?”语气轻缓,是和风细雨,也是邀人共沉沦的恶魔。

    他用自己雪白的袖口蹭了蹭镜面——那其实是纤尘不染的,他只是无端端想要触碰镜中人。

    镜中人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眉眼如快刀,杀人不见血,眼角拖曳着一抹摄人心魄的红,像凤凰火也像蜿蜒过幽冥之地的血河。

    他抬眼对上少年璀璨更胜星海的眸子。

    他说:“是死也是爱,是我的执着和业障。”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一岁的你看镜子里的他还是十几岁的模样。

    但是你如何断定自己身处的一定就是表世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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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雁俏-关山遥

    妖魔海的攻势愈发猛烈,除之不尽的亡灵潮水一样涌上前来,剑气织成的结界原是强弩之末,一个浪头打过来,竟是被冲出了几道裂缝。阵中的白衣青年见状,顾不得血肉模糊的虎口,握紧了剑柄猛一发力,生生将本就深入土中的墨狂又按下了三分。

    本已暗淡的神锋此刻饮了主人的血,登时光华大作,骤起的狂风吹起黄沙漫天,剑气纵横,短兵相接刹那,亡灵大军发出一阵凄厉的哀嚎,顷刻碎作齑粉,消散天地间。

    俏如来瞧着暂时退却的妖魔海,胸中始终悬着的那口气一泄,双膝一软,周身气机险些一溃千里。他抬手死死捂着嘴,却阻挡不了刺眼的猩红渗出指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