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苏乐听见祁颉冷笑,声音阴冷尖刻。
“公仪止,你果然,不配得到朕的宠爱!”
说完,祁颉阴沉着脸,从旁拿起那串鸽子蛋,在未经过任何润滑的情况下,动作粗暴的将鸽子蛋塞回了它们曾经待过的地方。
祁颉自己大概已经有些明白自己总忍不住对公仪止说出这些伤人的话的原因所在,也明白自己虽是这么说,但却从没真正的这样想过。
只是,他控制不住。
心中的酸涩就像是一种新奇但耻辱的体验,让他忍不住想要掩饰住自己笨拙的情感。
刚刚经过一场无欲的欢爱的穴|口此刻十分的敏感,鸽子蛋串以它们独有的凹凸不平又莹润的触感一颗一颗进入苏乐的身体,惹得苏乐的身体一阵控制不住的颤|栗,甚至发出了难耐的犹如喘|息一般的闷哼声。
然而,让祁颉更为失望的是,哪怕苏乐的身体因为他塞物的动作再为颤|栗,他前边精致玲珑的物事也没有丝毫硬起来的迹象,仍是疲软的一坨。
这让他觉得深深地不甘与挫败。
他尚未得到公仪止的人就被人先一步抢去,明明该是无论身心都应该属于他的人,身心却被别的男人标记上不可磨灭的印记……
以至于,就连如今,用了这些小玩意儿,他竟也无法挑起公仪止的欲|望!
身体的反应是无法骗人的。
祁颉虽然没什么经验,但也大概听人说起过: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除非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确实是无感甚至厌恶到了极点,否则,在这样的挑逗下,多半都会是有些反应的。
祁颉忍不住怀疑,难道公仪止就真的厌恶他到这个地步了么?
可是,除了将他俘虏,然后他在初见的时候,他没忍住用那串价值不菲的东珠与玉塞与青年玩乐了一番,他真的不记得自己有做过什么值得青年如此厌恶的事情啊?
祁颉心中到底是存了事情,又见苏乐从头到尾脸上的表情都只有愤怒和屈辱,身上并没有一丝一毫的迹象表明他有那方面的欲|望,也没了继续下去的兴致。
他终归没让那些东西继续向之前那样留在公仪止的体内,沉着脸把那些小玩意儿从苏乐身体中取了出来。
又为苏乐上了一遍药,祁颉最终还是离开了芳林殿。
隔了一会儿,祁颉带着一伙匠人再次出现在了芳林殿。
在他的吩咐下,苏乐的脖子上,脚上各多了一圈乌金的的锁链。
苏乐瞪大了眼睛,似是不敢置信的紧紧盯着祁颉,嘴巴张了有张,却终究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而经历过一次这样的挫折的祁帝,在后面的日子里,对慢慢养伤的苏乐进行了许多次的挑逗与试探。
当然,这些挑逗与试探最终俱皆以失败告终。
而他也更加失落的发现,公仪止也在这样仿佛无休无止的屈辱的试探中对他的厌恶越来越深,到了最后,甚至这样的厌恶变成了对他的无视。
祁颉心中烦躁,面对这样的公仪止,他突然就像是失去了他最引以为豪的耐心。
为了夺得公仪止的注意,无望的期望着公仪止能够将目光再次放到他的身上,妄想他对他与别人亲密也能够产生像他一样的醋意。
所以,他又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
他召集了后宫的嫔妃,又吩咐福全找来了一水儿鲜|嫩的少年,当着公仪止的面与这些人欢好做戏。
然而,这件荒唐事的最终结果,只是换来了苏乐冷冷的一瞥。
苏乐:“……”哦天,活春宫耶。
信息终端:“……”哦天,np现场耶。
苏乐与信息终端均表示辣眼睛,并且再次确认了祁颉脑子有病,且真的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小|黄|片渣渣男猪脚。
养成了看祁颉脑子有病的日常的苏乐,因为被挑过筋的手脚使不上力,暂且还宰不了人,所以只好一脸冷漠的无所事事着。并且开始找新的乐子:在各种方面——特指感情——上,打击祁颉,让他不痛快自己也就痛快了。
信息终端对此表示喜闻乐见并且感动的痛哭流涕。
苏乐终于开始考虑完成任务了,真是可歌可泣!
然后积极的为苏乐搜罗了许多切实有效的方法,并凝练成了虐渣九*,交到了苏乐手中。
然而,苏乐看都没看一眼就放在了一边,过了没多久就对这份凝练了信息终端对他的期盼与爱的资料忘得一干二净。
信息终端:“……”冷漠。==
不过好在,苏乐随心所欲的让祁颉不痛快似乎也起到了一些虐渣的成效。
信息终端索性也就撒手不管,由着苏乐来了。
再说祁颉,因为苏乐那极其冷淡的一瞥,心头顿时一凉,本还精神的下身瞬间疲软的从身下少年的体内滑了出来。
他就像是瞬间开了窍!
他机械而又缓慢的移开与苏乐对视的目光,然后不敢置信的将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下明明惊惧的颤抖却仍在卖力的呻|吟浪|叫,不着寸|缕的青葱少年,心中陡然升起一种巨大的失落感。
他到底做了什么?!
祁颉恨不得立时抽自己一个大耳刮子,他也这样做了。
毫不留情的一把将身下的少年推下了满目淫|糜的书案,祁颉脸上顶着一个被自己抽出来的醒目的红巴掌印子,将殿内除了苏乐以外的所有人通通赶了出去。
祁颉闻着芳林殿内,熏香都盖不过去的淫|糜的味道,心中的悔恨无以复加。
他跌跌撞撞的走到苏乐躺着的床榻边上,趴着床沿慢慢跪下,将苏乐冰冷的手捧在了手心里。
“……卿、阿止,”
祁颉的声音说不出的干涩,他小心翼翼的抬手,想要抚摸苏乐似乎越来越消瘦的侧脸,却被苏乐毫不犹豫的偏头避开。
瞬间,他的表情仿佛像是要哭出来。
“阿止,朕、我错了,我终于知道自己错了!阿止,原谅我好不好?我把那些人都赶走了,阿止……你再看我一眼,好不好?”
苏乐自然是不回应他的,甚至还不耐的皱眉闭上了眼睛。
虽然他还有些纳闷为何祁颉会突然对他换了态度,但是一直坚定不移的贯彻“让祁颉不痛快就是让自己痛快”路线的苏乐即使是在困惑的情况下,也没忘了要让祁颉不痛快。
果然,再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苏乐的冷漠的祁颉几乎要被自己的悔恨湮没。
祁颉也因此,一点一点的憔悴下来。
跟着他一起憔悴消瘦下来的,还有一直躺在床上,被拴着脖子和脚脖子,无法四处愉快的玩耍的苏乐。
也许是当初轻易人在竹林中折磨他时,他的身体伤了根本。
虽然及时用了拂星派人送来的药,但他本就不强健的身体还是控制不住地垮了下去。
前段时间祁颉忙着朝政,还有与他人欢好刺激苏乐,并未注意。
如今他终于悔悟,这才发现,公仪止现在岂止是用憔悴消瘦能够形容的?
形销骨立。
看着榻上平静的躺着的苏乐,祁颉的脑海中突然浮现这四个字。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他捧在手中的苏乐的手掌骨节凸出,哪怕他捧着温了许久,也依旧冰凉,竟不似活人该有的温度。
也是这样冰凉的温度,让他恍惚中想起,似乎从他将公仪止接回芳林殿的第一天之后,他就再未同他说过一句话!
一旦打开了记忆的阀门,更多也更加令他悔恨绝望的记忆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
是他混蛋,在宫人送来公仪止调养身体的药的时候,因为公仪止的莫不作声拒不回应,他嫉恨的摔了药碗,并且吩咐下去让人不用再端药上来,致使公仪止的身体至今未好甚至愈来愈差。
是他混蛋,在众人面前用许多不堪的玩意儿多次羞辱,处处为难,致使公仪止与他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是他混蛋,霸道的想要霸占公仪止的全部心神,得到他的爱,却在这个时候才幡然悔悟,然而为时已晚。
是他混蛋……做下许多错事却尤不自知,将公仪止伤害的遍体鳞伤却仍固执己见,如今,他已经悔悟,却终归——
悔之晚矣。
悔悟过来的祁颉徒劳的为自己之前的愚蠢做着补救。
以后的许多天,祁颉再没召见过他那一干宫妃美人,他全部身心几乎都牵系在了苏乐的身上。
每天除了上朝处理政务,只要是他有时间,他就一定会到芳林殿陪着苏乐。
苏乐的一日三餐三服药汤开始的时候,几乎都是祁颉伺候着。
直到苏乐一脸冷漠,无数次的打翻了他的递过去的饭碗和药碗,生生饿了几顿,祁颉才终于黯然的放弃了亲自喂饭喂药的行为。
不过,就算如此,祁颉也不曾将苏乐两个脖子(其中一个脚脖子)上的乌金锁链去掉。
他曾经悲伤的牵着另一端牢固锁在榻上的锁链,轻声对苏乐说:“阿止,我不能放开你,我常常梦见,你在我不注意的时候离我而去,我发了狂的找,可怎么也找不到……阿止,我不能放开你,哪怕你恨我,我也不能放开你。”
苏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