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琰当然也看到了拂星处置苏乐的这一幕,可他此刻没有力气,只能愤怒的嘶吼,疯狂的挣扎。
他痛不欲生,看着苏乐因他受苦恨不能以身相替。
然而,他这样激烈的反应,换来的不过是拂星施加在苏了身上的,更加狠绝的手段。
终于,他不敢再挣扎哭喊,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苏乐被人挑了手筋脚筋,眼睛微红,却再没有流下泪来。
宫琰知道,他的师尊这是在用实际行动来告诉他,只要他与公仪止在一起,只要公仪止再对他有过多的影响力,那么师尊他就一定不会让公仪止好过。
果不其然,当他停住了自己那些无谓的愤怒与悲伤,拂星对公仪止的折磨同时也停了下来。
宫琰了然,同时心中前所未有的悄然滋生出了一种想要毁灭的情绪。
——突然好想,把那些阻止他和阿止在一起的“障碍”们都毁灭呢!
怔怔看着身前拂星淡然出尘的身影,宫琰突然没来由的勾了勾嘴角。
而拂星并未在意自家徒弟的异常,见徒弟已经意会到自己的意思,他冷沉的抿了抿唇,心中想着徒弟失去的武功,心下焦急脸上未露,只是轻轻一挥手,带着宫琰以及手下一干人等快速的消失在了竹林外。
被遗弃在竹林中的苏乐脸色惨白的躺在满是落叶的地上,四肢被也拧成了奇怪的角度,小腹还有四肢均在流血,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际划过,皱着眉看拂星一行人离开。
苏乐莫名的有些难过,下意识的,他避过了难过是因为宫琰这种可能。
他想,大概可能是因为他的身体正在一点一点的变冷僵硬吧。
也许是真的痛的麻木了,慢慢的他竟然觉不出身上伤处的痛。
苏乐觉得自己可能是要死了,不过这个世界真是前所未有的憋屈,他忍不住召来信息终端吐槽。
苏乐:“这个世界真操蛋!”
信息终端也没料到会是这个发展,明明他存了想要成全苏乐与宫琰的意思呢。
他有点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此刻复杂的心情,只轻轻地“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然后继续沉默听苏乐吐槽。
苏乐默了一下,觉得自己大概是跟同样操蛋的信息终端聊不下去了,于是他干脆的闭了嘴巴,安静下来。
竹林中,满是竹叶和泥土的清香,隐隐竟盖过了他身上的血腥味。
夏季的微风带着无尽的暖意,飘荡间,摇动竹叶,发出飒飒的响声。
静谧的环境似乎也能够感染人,苏乐听着飒飒风声,突然发觉自己的内心竟然也前所未有的平和了下来。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极其平静的接受了自己即将死亡,并且任务即将失败的事实——毕竟他的参与过的任务基本上就没几个成功的。
然而,世界上的事情总是无法预料的。
就在苏乐本以为这个世界就这么结束了的时候,祁颉在之前追捕搜寻宫琰与苏乐的一干影卫的带领下,再次站到了苏乐的面前。
“卿卿,你可有后悔?”
祁颉俯身,满是笑意的眼中闪过一丝疼惜,又快速的消失不见,最后映照出了苏乐惨兮兮的破败身影。
苏乐听到熟悉的声音,惊愕的陡然睁开了眼睛。
然而,苏乐并不像祁颉期待的那样对他的到来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仅仅只是一瞬间的惊讶,过后脸上就又恢复了一脸冷漠的样子,并不理会祁颉。
就仿佛,并不想再见到祁颉这个人。
祁颉看着苏乐的反应,表情扭曲一瞬,不过很快就被他压下,重新变成了让人挑不出半点瑕疵的笑脸。
祁帝恨得暗暗咬牙,心中又忍不住快意:虽然宫琰伤他,背上创伤未愈;公仪止不爱他,跟着另外的男人出逃,但那又如何?
宫琰伤他,不还是要跟着他的师尊乖乖回到璇玑苍原雪山,从此之后大概再无踏出璇玑的可能?!
公仪止不爱他,不还是被他爱的人的师尊伤的遍体鳞伤,最后能够依靠的也只能是他?!
祁颉满意的笑着蹲下|身,毫不温柔的钳住苏乐的下颚,审视货物一般捏着苏乐的下巴左右看了看。
似是感叹苏乐这时给他的这种憔悴的摄人心魄的美,祁帝感叹的啧了一声,才粗|鲁的松开了捏住苏乐下巴的手指。
苏乐的皮肤极白,很轻易就能够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所以哪怕祁帝只是用力捏了片刻,苏乐的下巴上便出现一道青紫。
祁颉眼中一沉,只恨不得当场就占有了这个完全勾起了他的凌虐欲的美人。
“回宫!”
公仪止身上的伤毕竟不轻,祁颉虽然心中郁气,但也知道公仪止的伤不能再耽搁下去。
好在他已知晓,拂星已经派人将公仪止可能需要的伤药统统送到了宫中,甚至还送来许多额外的药膏作为特殊附赠品,至于这些药膏可以用到哪里,拂星与他都心照不宣。
上山的路其实并不好找,但好在有拂星留下来的璇玑能人在,众人快速且安全的上山自然是没有问题。
其实,祁颉对于拂星能够屈尊来帮他抢回公仪止,还是感觉有些十分的不真实的。
毕竟,璇玑神殿殿主几乎是凌驾于各国国君的存在,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哪怕是国君想要与拂星搭上话都难。
这次拂星肯助他如此,他想必也是托了被拂星用严密的手段,关心束缚起来的宫琰的福。
苏乐被人抬着,经过了一道长长的、光线昏暗的密道,再次躺到了芳林殿中雕龙画凤的软榻上。
软榻并不是之前他第一次睁开眼睛时躺过的那个软榻,上面铺展搁置的明黄色被褥,还有花纹已经充分的说明了这张软榻的主人是谁。
太医院的太医们早就得了祁帝的吩咐,在苏乐刚刚被抬进来的时候,就十分有眼色的为苏乐诊治了伤情,留下一堆药方交给祁帝身边的宫人之后就又退了出去。
宫人们各自拿了药方去煎药,其余伺候的宫人也被祁帝赶了出去。
偌大的芳林殿顷刻间又只剩下了苏乐与祁颉两人。
祁颉颇有兴味的地扒了苏乐之前草草套在身上的衣服,从榻上的小案上那一堆瓶瓶罐罐中挑挑选选,动作中颇有几分急切,终于选出一个白玉小罐。
苏乐神情顿时一凛,“你别过来!”
他想,祁帝果然是个禽兽不如的牲口。
他都这样了,竟然还想着跟他玩“妖精打架”。
真是叫人说不出的想要拔刀宰人!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祁颉竟然一怔,而后就指着他笑了起来。
还是笑的上气不接下气那种。
祁颉忍着笑意,用小手指挑起一抹药膏,抹在了苏乐丹田处的伤口上。
仔细的给苏乐身上的伤都上好了药,祁颉这才忍不住明知故问的问道:“卿卿以为,朕想做什么?”
苏乐当然不会回答。
毕竟,这次竟然是他想污了祁颉这个小黄|片渣渣男猪脚。
这么丢人的事实……如果能灭口就好了。=l=
信息终端:“……”
“难不成,卿卿竟是希望朕真的对你做些什么吗?”
祁颉说着,放下手中的药膏,竟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串苏乐似曾相识的鸽子蛋,举到苏乐的眼前。
苏乐身体僵硬一瞬,瞬间想起了鸽子蛋还有玉塞挤在体内的感觉,脸上瞬间流露出了十分排斥的抗拒表情。
祁颉饶有兴趣的看着苏乐抗拒的表情,小腹中顿时像是起了一团火,下|身几乎是立刻就起了反应!
在性|事上,尤其是对感兴趣的人的床笫之欢上,祁颉向来没有忍耐的习惯。
既然被公仪止勾起了兴趣,祁帝打算顺从自己的心意,与公仪止玩闹一番。
毕竟,想要更加彻底的拥有公仪止的念头一直徘徊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将手中的鸽子蛋放在一边,留待一会儿助兴。
祁颉脱鞋上榻,坐在苏乐的脚边,撩起了半遮半掩搭在苏乐腰间的衣衫,而后温柔的分开了苏乐的双|腿。
身为被人小心侍候讨好的帝王,祁颉并没有多少前|戏的概念,对待后宫的妃子他向来都是来兴致了直接提|枪上阵,尽兴之后拔枪走人,至多也就是在耕耘的时候忘我的揉个胸,嘬个奶什么的。
这次也是如此。
祁颉难得的先揉完胸嘬够奶,仗着苏乐受伤反抗不得,古铜色的手掌在苏乐的身上游走抚过,最后掰着苏乐的大|腿,将那朵他肖想了许久的花蕊暴露在了自己的眼前。
只看了一眼,祁帝的脸色便沉了下来。
已经被人采撷过的花蕊娇艳的刺眼,上面还残留着些许半湿半干的白|浊。
不难想象,在公仪止从他那里逃离的短短的几个时辰中,他与宫琰之间又发生了些什么!
刹那间,祁颉只觉无尽的愤怒与隐隐约约的酸涩齐齐用了上来。
未经大脑思考,伤人的话已经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