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漓和离无道都点头称是,离开家真的挺久了,也真的想着要有朝一日可以回去。要是真的可以回去那该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
那就起程吧。回去是一件多么的容易的事情。只要叫一声车夫,车夫就会把自己送到自己的目的地。这真是容易的事情。
苏洛漓和离无道约着回去了王府。而离无道本來就极为喜欢交友,便把陶染带到了自己的府邸居住,陶染反正就都能随遇而安,便二话不说的答应了下來。三人全都回到了自己的地方。
苏洛漓却也是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离无渊。这个人和她的记忆里面的影像一模一样,当然他是不会老的。这短短的分离还不足以让人觉得一个人老了。苏洛漓想着,这么的一个人,才不会舍弃自己的身份來看她。这就是这个人的基本的属性,沒有办法为谁改变的。
第一百六十八章 群臣晚宴
苏洛漓还是回到自己的厢房去,她有些怨恨离无渊看到她的时候的那种镇定自若。她想要的是自己的心爱的人能够对着她展示出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欢和亲密,而不是那种冷漠的不削一顾。反正她都是要回來的,反正他也用不着为她表示什么担心亦或是怀念的情愫。
这真是叫苏洛漓沒有存在感。每个女人都会渴望自己在自己的心爱的男人的心里,是哪个最重要的,最可爱的天使。但是谁也不会容忍自己心爱的人对自己的那种运筹帷幄,那种视而不见。那种被死死的吃定了的感觉一点都不好,甚至是非常折磨人的。
爱的反义词恰恰是遗忘和淡漠,而不是恨。时隔多年,那种相逢却是擦肩而过的感觉,才是最让人觉得无情的。时间本來就是最无情的手,会把所有的恨都慢慢的抹去,就好像海滩上涌起潮水能够磨掉沙子上的笔迹。
那些在沙子上写下自己的爱的人其实都是有些不负责任的,因为潮水涌起,别的人的踩踏,这种掷地有声的诺言终究还是会被磨灭。苏洛漓想着,这个世界上本來就沒有有什么海枯石烂,沧海桑田。海本來就会有这么的一天枯萎,而沧海也中就有这么的一天成为桑田。只要有时间就够了。
苏洛漓想着,就算是花上一辈子的时间等待,也未必能看到山无棱,天地合。这都真的是毫无意义的,人根本都活不到那么的一天,生命这么的短,却又是这么的无聊。苏洛漓甚至想自己的人生能和电影一样,只要有一个镜头闪过,就可以直接把自己的生活跳转到“多年以后”。
“多年以后”,多么好的一个词语,就好像一转眼就能成功的到了明天。当然不是明天这么简单,是数千个明天一点点的堆砌起來,终究成为了“多年以后”。
苏洛漓这样的乱七八糟的想着,弯弯走來笑着对她说:“娘娘请快更衣,今晚皇上邀请娘娘和王爷去吃一顿便饭。”
苏洛漓听了这个消息,心里就是想起那个离无恨來,他之前其实就是想和她熟识的,只是她生性就是较为孤僻,不是极爱和别人玩在一起,而且对于那些故意接近自己的人也是并不怎么理睬的。
现在皇上钦点了她去吃饭,她就要去了,怎么能违抗皇帝的旨意呢?
苏洛漓换好衣服,这又是轻软的可以彰显自己的身份的纱衣,看起來就是轻软的漂亮的人手一针针织成的纱衣。苏洛漓看着这种衣服,还是觉得束缚。虽然这衣服真的很美,很轻薄,很柔软,但是她还是觉得束缚。这些衣服本來就不是那种简单的东西,这种衣服就是用繁复和精美來彰显自己的能力。
苏洛漓想着,自己原來被人认可,是因为自己能穿上好的衣服,吃上好的事物,身上的首饰和香粉都是一等一的,这样就可以被别人视为漂亮的好的。这个世界上的审美为什么都是如此的乏味,最乏味的就在于就算是自己识穿了这种乏味也沒有办法逃脱这种乏味的感觉,还是要在这种乏味之中兜兜转转。
轿子來了,马车之声辚辚。这是要去皇上的怡和殿用膳的车子吧,听弯弯说,皇上为了庆祝皇后的生日,特地宴请百官一同饮宴,这真的是一个盛大的典礼,只是为了一个人的生辰罢了。
而苏落澈的十八岁生日,自然就是她自己的十八岁生日。可是她怎么这么的可悲,不仅身边的人不记得她的生日,连她自己也会不记得了?苏洛漓觉得有些难过,不过终究都只是难过罢了。
连自己都把自己的生日遗忘了,连自己都不爱自己,还能拿什么去爱别人。爱本來就不该是一件太赴汤蹈火的事情,爱是温润如玉的,是简单的,是纯粹的。就像一个自然的微笑。那种婴儿的纯正的不带一点利益的微笑。
要是爱能够节制一点,就不会太容易就燃烧殆尽。留下的残骸尘埃滚滚。
抿好口红,在眉心点出一点梅花的形状,揽镜自照,这个人还是漂亮的。青春真是无敌的资本,就算是经历了多少的磨难也好,多少的悲哀也好,还是依旧是漂亮的。漂亮当然是一件好事了。谁说人不可貌相,人人都是肤浅的,第一步判断一个人就要从他的长相來出发,人都是这样,有什么办法。
这本來就是解决不了的事情,为什么还要矛盾,还要纠结。不过苏洛漓其实也害怕,就算是她想自己的生活是一场能够打出“多年以后”的字眼的电影,她还是害怕自己的生活最后变得垂垂老矣,这真是一种矛盾的委屈的心理。
毕竟年轻多好,这是一种永远都不会留下來的财富,无论珍惜与否,都会逝去。今天也是她的生日呢,她也要好好的露出微笑來面对自己的生活。她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是一个不快乐的人,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不幸福。
她要灿烂的微笑,唇红齿白。
坐在轿子上,轿夫抬起轿子來,平稳轻巧的前进。苏洛漓想着,自己其实也是人,在为她抬轿子的也是人,人与人之间,怎么就会有这么多的差距。难道这就是命么?那么什么才是快乐的幸福的命,幸福的生活呢?
苏洛漓不知道,这个问題未免太深奥了,她不想去想。苏洛漓很想找到一些可以做的事情,但是她并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些什么。一天有十二个时辰,每个时辰都是这么的长久,为了过一个时辰要做多少的事情來杀死他。
或者人生的本身就是这么的无奈的吧。苏洛漓并不好奇的看窗外,进入皇宫的路她早已耳熟能详。生活反正其实一点都不用着急,只要慢慢地一点点的來就好了,什么都不是值得着急的,要急着如何也沒有用。她其实沒有什么事情可做,也并沒有什么热衷的。就算是画好了妆,也未必有人來欣赏,就算是认识了朋友,也未必是真心的。
这真是一件让人觉得讽刺的事情。人的生活,不一定就是真的生活,生活居然是在这么的游离的虚无缥缈的状态继续着的,并沒有什么能够既定的事情。
很快就到了用膳的地方,人人济济一堂,大家都是风云人物,多少还是有着一点的喧闹。苏洛漓站在人群中,看着身边的人,还是觉得自己是孤独的。离无道自然也是來到了这里,看着苏洛漓,苏洛漓自然也看到了他,互相笑笑,算是打过招呼。
终究曾经也是很好的朋友呢,现在碰面了,也不过是打个招呼罢了。还能说些什么呢?能成为朋友本來就是因为有缘分,也有感情。但是苏洛漓本身是一个结婚了的人,要是不安于室,又何必婚嫁。
然后皇上也出现在众人的面前,黄袍加身,器宇轩昂。他能在皇上的这么多孩子中,脱颖而出,历经一番腥风血雨,终于才能成为皇帝。他的努力和成就也是不能忽视的。但是苏洛漓也不想亲近他。
或者说,苏洛漓谁都不想亲近。亲近谁都是危险的。感情是一件玩火自焚的事情,时间隔了这么久,她终于能清楚地体会到这一点。有什么比感情还要危险。自己爱上了一个人,这么的无法自拔,就算是明明知道这个人并沒有自己那么爱自己也要爱,怎么能这么的痴迷。
苏洛漓不愿意接受离无渊的道歉,那些所谓的道歉都是毫无理由的,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她并不愿意原谅。有些事情是不可以原谅的,这是和血有关的**裸的现实,怎么能够原谅。
苏洛漓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微笑起來。她要表示自己是离无渊的最好的妃子,和他亲密无间。比柳妃刘氏什么的要强得多。这些其实都是无奈之举。她不想被别人认为自己是一个郁郁不乐的妃子,就是不想被别人觉得这是离无渊的错。
她想给别人知道离无渊对她很好,事实上离无渊也把每一件事情都坐的无微不至。在别人的眼中他们就是一对神仙眷侣。可是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看起來平静的洋流下面会有暗涌,苏洛漓也对这段感情心生疲倦。
都是沒有办法的,疲倦也好,还是要好好的在一起。苏洛漓知道自己除了离无渊之外其实什么都沒有,自己的爱情完完全全原原本本的都给了这一个人。这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自己突然跟了离无道甚至是影满痕去。就算是他们不介意她曾经和离无渊在一起,她自己也会介意。
看來这些事情一切都是矛盾的,真的照不到能够成功解决的方法,沒有谁能够向妥协。苏洛漓明白自己不过是找借口罢了,要是真的爱上了别人,哪里会怕背上奸夫**的罪名。只不过还是爱的不够深,于是就会找理由。
苏洛漓明白自己只爱离无渊一个,现在离无渊就在她的身边,威风凛凛,面带微笑。但是他们之间真的很远,就好像是白天和黑夜的距离。苏洛漓明白离无渊其实不明白她,但是她还是爱他,这就是事情最让人觉得痛苦的地方。
或者还是孩子的问題,叫苏洛漓最耿耿于怀。最让一个人不能够容忍的,大概就是自己最心爱的东西,自己保护了这么久的东西,一下子就无情的消失了,这怎么让一个人來忍受。虽然苏洛漓也明白,这不能全怪离无渊,也有一部分是灾难蛊的缘故,但是还是不能够怪谁,这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情。
苏洛漓还是想原谅离无渊,因为她只能爱他,一个人在给予自己的爱的时候,多少都是极度的卑微的。
第一百六十九章 烂醉如泥
苏洛漓在这个同时也看到了李芸和谢无双,这两个人真能算得上是神仙眷侣,天生一对。苏洛漓真的羡慕他们,这么的相爱。有着甜蜜的恋情一直都是值得让人羡慕的。尤其是像他们这种如胶似漆,更加叫苏洛漓觉得实在是太好了。
人总是会渴望自己沒有的东西。每个人其实都有自己的难处的。谁会真的沒有难处足以一手遮天呢。大家都是不是过得哪个容易的。在之前,李芸也就是一个不懂得爱的人,永远都不明白如何回应谢无双发來的对她的爱慕的信号。
这大概就是感情之中的阴差阳错的成分了吧。百世修得同船渡,千世修來共枕眠,要是真的想成为神仙眷属本來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有的人,就算是早已经不相爱了,也要坚持着在一起,维护自己的财产亦或是权力。这就是事实的真相。
苏洛漓一次次的劝说自己,对自己的生活,要宽容一点,要放松一点,其实说白了无非就是想给自己找一个理由,找一个让她原谅离无渊的理由。她知道自己沒有办法彻底的离开离无渊,就算是在外面旅游,心里最最挂念的也是他。
或者远行可以让她自己清醒一点吧。真的要原谅一个人其实根本都不需要理由。要理又有什么用呢?无非就只是自欺欺人的把戏罢了。
夜明珠一颗颗硕大无朋的挂着,上面的光线真是让人觉得舒服的,这就是权势能够做到的了。蜡烛的烟火终究还是有些熏着眼睛,夜明珠,光滑洁白硕大,价值连城。
苏洛漓不再想这些事情。因为她已经看到了这场晚宴的主角,她的姐姐----苏落澈。
苏落澈身穿着轻柔的羽毛织成的衣服,飘飘荡荡,恍然若仙。苏洛漓不知道可以用什么世间已经有了的词语來形容她的那种倾城绝世的美貌,她就好像是沒有灵魂的那种会漂浮的羽毛,太精巧太好看,笑容太温暖。这张脸和自己的真相似,但是,苏洛漓看看自己,那种深色的口红都挡不住自己的嘴唇的苍白,额角也有些流汗。她真的是不是已经老了。
虽然自己的姐姐的青春才刚刚开始。她笑着,轻盈飘洒的笑着,步伐步步生莲。怎么会有这么的一个美好的女子。不仅仅美丽,而且还是那种一点都不挑剔的美丽,随和的,精致的。这真是完美的妆点技术。苏洛漓看着自己,苍白平板得就像一张纸,随时都可以被啪的一声夹进记事本。
苏洛漓继续着和别人的觥筹交错,所谓的宴请群臣也不就是宴请了几个人罢了,七王爷离无渊,十三王爷离无道,还有宰相谢无双,父亲也高高的坐在姐姐的身边,这场晚宴本來就是为了她的姐姐而设的,并和她沒有半点关系。
苏洛漓这么的想着,一个在爱情中的人,自然最害怕的就是遭到了冷落。冷落是一种可怕的态度,意味着关系的渐渐疏离。
现在她就是被冷落的,被不注意的那个人。离无渊本身就是心高气傲,说了无数次对不起之后见到苏洛漓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就不想再徒劳的努力了。虽然所有该对苏洛漓做的事情他都已经做得很好了。但是其中还是差了一些应该有的深层的关怀。
苏洛漓笑着把手中的小杯举起來走到苏洛漓身边,在这个光彩照人的苏落澈身边她无论如何都显得苍白,虽然她也是一个漂亮的女子,但是就是偏偏显得苍白了。人人其实都爱那个在人群中光彩照人的形象。况且今天苏落澈也是主角。
父亲见了苏洛漓,也是笑着握住苏洛漓的手,掌心无限温暖。他的确是成功的,妻子亡故的时间很早,而他一手把两个女儿拉扯大也并不容易。一个成为了当今的皇后,母仪天下,另外一个也不差,成为了最有权势的王爷的宠妃。
他的一生,已经知足了。况且他还是父凭女贵,被众人所熟知。现在享受着国父的待遇。一个人这样,他也该知足了。苏洛漓明白,自己已经长大了,不是每个人都能够走近她的内心倾听她心里的话的。或者沒有人能听见她的话,因为她根本就不说。
苏洛漓笑着和自己的父亲也喝了一杯。她并不想表示出任何自己的不快乐的心情。今天是姐姐十八岁的生辰,也是自己的。
父亲笑着看着自己的女儿,这真是他的无限的财富。自己的二女儿虽然沒有像大女儿一样的成为皇后,毕竟皇后只有一个,但是她的身份也是一点都不差的。两个女儿他都爱,他笑着对这个女儿说:“今天也是你的生辰,你也要记得快快乐乐的。”
这句话听起來客套,其实也包含了最深层的愿望,人的生活,无非就是为了快乐罢了。除了快乐,还有什么是值得让人追求一生的呢。名利权势,其实放眼以后,无非是过眼云烟罢了。人生一世,就是要好好的快乐的生活下去。
苏洛漓和两位自己最亲的亲人碰过杯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身边的离无渊却在喝着酒,酒的颜色是清澈透明的,但是可以闻到清香的酒味扑鼻而來,这大概就是东离最烈性的酒----云酿。
云酿的产生有个很古老的传说,这是云上的仙子为了给地上的人民一点用來消遣生活的饮品,便化身为人,教会了人云酿这种做法。这种酒酒性极烈,就跟苏洛漓以前学的那种“三碗不过岗”估计是同样的路线。
离无渊大口大口的吞咽着这种酒,苏洛漓看着他的这幅样子,心中有些惊奇,这样的喝下去,就算是铁打的人也应当会醉的。
负责歌舞的侍女一个个的走來,腰肢轻软曼妙,笑容模糊不清。太重的粉遮盖了她们原本的表情,鲜艳的口红让她们唇齿分明。她们真是漂亮的,苏洛漓看着她们。或者她们之中的其一也会渴望着真挚的爱情,或者有人怀上了皇宫侯爵的孩子。这些故事都太复杂,谁知道。
说别人是有故事的人是最无趣的,怎么会有一个人是沒有故事的人。要是一个人可以永远维持一张白纸,那么他一定不曾降临在人世上。只是一个人总是会觉得自己的故事才会是缠绵悱恻,最最动人的,其实每个人都只是把自己看得太重了而已。
离无恨却是走了上前來,把精致漂亮的大酒壶往离无渊和自己的酒杯里面敬酒,那种烈酒的味道苏洛漓在一边也能清楚地闻到。
但是纵使闻到苏洛漓也不能说些什么。苏洛漓看见离无恨往自己的酒杯里面斟酒,手指把酒壶上的一个小孔轻轻地按住了。苏洛漓是个很爱观察细微小节的人,她早就发现了这个孔,这么一看便能知道,离无恨喝的这些酒其实是和离无渊不同的,只是半醉了的离无渊却是毫不知情。
苏洛漓只是不知如何是好,这个时候离无恨笑着跟离无渊说道:“你我兄弟一场,不如干了这杯酒?”
离无渊醉眼惺忪的站了起來,紧紧的抓着手中的杯子:“干了这杯。”
苏洛漓不知道怎么阻止离无渊喝了这杯酒,虽然她知道离无渊不会被离无恨杀死,要是离无恨真的要杀离无渊,不会采取这样的方式,但是她还是多少有些着急。只是拉一拉离无渊的袖子:“王爷怕是已经不胜酒力了,还是不要在喝的好。”
不过苏洛漓说出这句话之后发现这句话其实是徒劳无功的,离无渊已经把这杯酒爽快的倒进了肚子,就算是她在说些什么,也是一样的回天乏术了。这铁一样残酷的事实让苏洛漓觉得真是欲哭无泪,就算是看见了也是一样的于事无补。
苏洛漓只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着离无渊继续着一杯杯像喝白开水一样的喝着酒。她心里还是觉得十分心疼的。要不是真的有什么伤心事,大概谁也不会这样的喝酒。而离无渊的伤心事,是不是就是她并不愿意原谅他呢?
苏洛漓转念一想,还是把自己看得太重了,说不定离无渊只是想的现在边境并不安全,国家在四处生事罢了。毕竟西楼和北越都和东离有着接壤的地方,无论两国的外交有多么的好,边境多少也会生出一些事端來的。
苏洛漓自嘲的笑笑。倒了一杯果汁喝起來。这里还是有一点好处,就是有各种新鲜水果榨成的果汁,里面还放了些蜜糖,吃起來真是甜美可口。苏洛漓本身其实是嗜甜的,因为甜真的是一种会让人感到幸福的味觉。
苏洛漓慢慢的喝着果汁,吃了这些菜肴。其实都是精心制作的,排场很大,每道菜也很是漂亮。苏洛漓各种菜都试过了,只是觉得还是挺好吃的。毕竟在外面呆久了,也想吃些宫中的正襟危坐的做法。
苏洛漓一口接一口的吃着,身边的离无渊已经醉酒而沉沉睡去了,这莫非就是离无恨想要做的事情,他要让离无渊醉倒是为了什么呢?不过要是换一个方向來看,离无恨只是想自己不要喝酒罢了,毕竟他作为一国之君,还是多点清醒的时候要好。
渐渐地就笙歌散去,人也要归家了。苏洛漓只好叫來离无渊的随身侍从,背了已经是烂醉如泥的离无渊到轿子上。她自己也正准备出去了。
只是在准备出去的路上,却给自己的姐姐,今晚的主角,苏落澈拦住。
第一百七十章 进入后宫
其实苏洛漓不必抬头便知道身边的目光來自自己的姐姐苏落澈,因为拦住她的那只手,可谓是一只手就软玉温香,道尽风情。苏洛漓很清楚不会有人的手像自己的姐姐这般的好看,虽然她自己的手和苏落澈的手相差得并不多。但是其中只要是相差了一点风情就不是一点半点的了。毕竟苏落澈就是一个不懂得悲伤的人,一个人不懂的悲伤其实是很罕见的,要不是一切都看破了,要不就是什么都不理会。
苏落澈肯定是属于后者的。她的那种芝麻蒜皮的她看起來最疼痛的悲伤,在苏洛漓眼中不过就是轻轻的被碰了一下罢了。但是谁叫别人才是真正的公主命。那种三十二层床褥之下的一颗豌豆都能够清晰地感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