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神医嫡女:腹黑将军,治一治

神医嫡女:腹黑将军,治一治_分节阅读_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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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极是开心,赏了她许多物什,又令苏远志多多挂心。苏远志事物繁忙,这些事情,便就交由严氏打理。严氏本就不愿打理这档子事,无奈自己身为当家主母,如今姨娘怀孕,她不照顾谁人肯来?

    苏沉香也探过老夫人的口气,听老夫人那意思,便是那性子温软的潘姨娘,若是这一胎出了个什么事,定当是要拿严氏问罪的。

    自古宅门争端多,老夫人也是经历过的人。看见这档子事,哪能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苏沉香虽乐的清闲,空时替师父缝些衣裳,忙时背诵医书。

    却未料到,严氏竟将算盘打在了她头上。

    这日,严氏身旁的丫鬟巧翠来苑,带来一些滋补药品。正巧苏称香在苑中,与槐夏维夏,新月瓷月几个丫鬟在苑中梧桐树下煨着红薯在炉中。苏沉香拨弄了好些时候,才免得红薯煨的过焦。

    一见巧翠来了,维夏言笑晏晏,上前迎道:“可不知吹了什么风儿,将巧翠姑娘吹到了这里来。”

    巧翠是严氏身边的大姑娘,虽不如桂秋得严氏喜欢,但好歹也是个知情达理的。见着苏沉香与丫鬟们玩闹,一时抿唇笑:“大小姐越发活泼了,往日里哪里见得大小姐与丫鬟们这般玩闹?”

    “是了。”维夏也不与她多说:“不知姐儿来苑中何事?”

    这一讲,才将巧翠唤过神来,她递上木盘,木盘上摆着两个青瓷瓦罐,她笑笑:“这是夫人从富芳楼买来的物什,只盼着拿给大小姐尝尝鲜。”

    一听是吃的,苏沉香来了兴致,命丫鬟接下。打开盖子,却见一罐子柿饼敷了白霜,另一罐子,却是腌制的蟹肉。

    “这螃蟹可是剔除壳后的精品,大小姐可是有福了。”

    苏沉香点头,眉梢笑意盈盈:“有劳巧翠姑娘了,代我谢过夫人。”

    ☆、24.第24章 门前叩求

    待巧翠走后,苏沉香依旧烘着红薯,并无半点要吃那些零嘴的意思。新月瞧着,不由开口:“小姐,好歹是夫人送来的,尝尝又何妨?”

    “你们吃吧。”苏沉香眉眼不抬,将两罐吃食赏给了丫鬟:“吃了柿饼便莫要吃蟹肉,吃了蟹肉便莫要吃柿饼。”

    这嘱咐让众人一惊,槐夏两人变了脸色,维夏大着胆子,询问苏沉香:“小姐,可是这其中……”

    “莫要乱嚼舌根。”苏沉香拨开银炭,将红薯夹了起来。在银盘中搁着。见其余丫鬟均是眼馋,又是一笑:“那些零嘴无毒,只是不可同食,你们吃时注意便是。”

    说罢,她又将剩下的红薯放在盘里,命槐夏拿来一个布口袋:“我要去温习课业了,你们莫要打搅我。”

    丫鬟均唯唯诺诺称是,槐夏维夏跟了她进去,遣散了院中人。一眨眼,苏沉香便溜到了后院。这么冷的天气,给师父带点红薯也好。

    一去了御景堂,秋生却告知她今日张倔头不在。苏沉香一时愣神,询问了去处。秋生支支吾吾,最后才道:“今儿裕亲王府来了人,说是小少爷近日风寒未见好转,前几日小禾开的药喝了并无好转,今日裕亲王妃发怒,王府管家急急找来张大夫,说是要讲几分理来咧!”

    “竟有这种事……”苏沉香向后退了两步,一时竟不知裕亲王府竟找了这茬事出来!秋生见她面色不对,出声安慰:“你也别太担心,张大夫医术大家都知晓,不敢乱找他麻烦。”

    此时他说任何话,苏沉香哪里还听得进去,当下便欲起身,前往裕亲王府。一旁李大夫将她拦下:“你去做甚?!那裕亲王妃不过看在你是初学,又深的张倔头庇护,因此来找你麻烦,若你是去了,这摊子事还能指望有个了断?!”

    “那又如何!”苏沉香也来了气:“总不能让师父前去替我顶着,那些人要问罪还是要如何,找我不就可以?!”

    话音刚落,只听身后一声冷哼:“找你能做甚?黄毛丫头,何足挂齿?”

    苏沉香身子一滞,缓缓转身。方才说话之人,不是张倔头是谁?她眼眶一热,瞧着他一身布衣,并无半点不妥:“师父,你……”

    “我什么我!”张倔头没好气的坐下:“给老夫泡壶茶来!去闹了这么半晌,给老夫累的……”

    苏沉香忙去了后院,煮了壶茶端到张倔头面前,还未斟上,便见张倔头已经坐在那儿吃起了红薯。她亦不敢多话,许久,张倔头吃完了一个红薯,一口饮了茶水。见苏沉香神色紧张倚在那儿,不禁又是一怒:“哭丧着脸作甚?!老夫还没死呢!”

    越是这样,苏沉香就越不敢想他今日去裕亲王府,经受怎样苛责。张倔头也看出这一点,轻轻叹了一声,摇头道:“小禾,今日这事,是他们故意为之。今后我再不去裕亲王府便是,但你要知道,你开的药方并无差错。日后开药方时思量一番,再做定论,勿要质疑自己。你怕个劳什,老夫是你师父!”

    一番话语软硬皆有,令苏沉香眼眶一红。递上另外几个红薯,勉强笑了起来:“师父,来,多吃几个红薯,我专门为你烤的呢!”

    张倔头亦不再言语,苏沉香眸子一暗。见苏沉香郁郁寡欢,张倔头亦看不惯她愁眉苦脸模样,拿了一摞医术于她:“将这些拿回去好好瞧个几遍,待几日过后,我要好好考你一番。”

    “好。”苏沉香亦不多言,抱着书,见张倔头神色疲惫。猜想这番前去裕亲王府,定没得到个好脸色。不由心中一酸,嘟嚷着道歉:“师父,都怨我……”

    “怨你什么?”张倔头瞟了她一眼,见她满脸自责,也不便再过苛责。倒是那裕亲王府,他自此是再也不去了的。他冷哼一声:“老夫去诊病,是瞧着裕亲王镇守边关多年,去便也是给了王府一个脸面。让你去医治,便是相信你能够为之。那些嘴碎之人不信你,便就是不信我。以后何必再往来?”

    说罢,一口饮尽碗中茶,欲进后院制一番药丸。苏沉香在店内帮着伙计一番抓药,几时过去,门口匆匆来了行人,扑打身上寒意,抬起头来瞧着店内。苏沉香一惊,此人不正是那裕亲王府刘管家?

    那刘管家也瞧见苏沉香,面色一怔,带着羞愧笑意:“小大夫,不知张大夫可在?”

    瞧着他神色慌张,苏沉香秀眉一蹙,想起师父这平白受的冤枉,便也没了好脸色:“管家找我师父作甚?”

    “哎哟!”见她脸色不豫,刘管家也着急:“小大夫莫要与我们这般人等一般见识!快快央了张大夫吧!”

    见他神色如此慌张,苏沉香也觉事情不妙,试探问道:“出了何事?”

    刘管家支支吾吾,不肯作答。苏沉香也不多言,进了内院唤了张倔头,张倔头听闻是裕亲王府的人,便冷着脸怎么说也不肯见。

    苏沉香只得出去传了话,刘管家神色哀郁。“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苏沉香脸色一白,欲将他扶起:“管家这是作甚?”

    “小大夫!怨我多言,惹恼了王妃,实则不该令张大夫不快啊!”刘管家哀嚎:“只是这才请了大夫去瞧少爷,少爷上午还好端端,如今便咳起血来!怎叫人心安!王妃央了奴才,来求张大夫前去医治啊!”

    苏沉香颦眉,知师父怎样也不会出手。正寻思,却听身后师父冷笑:“既信不过御景堂,信不过我张倔头,信不过这小徒弟,刘管家还跪在这作甚?让人瞧了,还不以为老夫仗势欺人?”

    他顿了顿,恍然般道:“说到仗势,怕老夫还不如刘管家厉害。”

    刘管家面色通红,知这张倔头脾气怪异,但也不知如此乖僻,见张倔头这番说辞,他哪里还有什么脸面?当下磕头谢罪:“张大夫大人有大量!便饶了奴才!大人有大量!不与奴才计较!”

    张倔头冷哼,拂袖:“若是真想医治你家少爷,便央我徒儿前去!我是不会再踏入你裕亲王府半个门槛!”

    ☆、25.第25章 再次诊脉

    饶是他这般声色厉苒,苏沉香哪里敢真的应下?她退到一旁,语声急促:“师父……这可使不得……”

    “求小大夫救我小家小少爷!”刘管家却是不管不顾,朝她叩首而来,苏沉香哪里敢受这等礼?俯身将他扶起,却也不愿就此答应:“管家还是另请高明吧,这小王爷的风寒我既看不好,哪里有再去看的道理?府上信不过我,那我又何必再去?小禾承认学艺未精,不敢冒然前去,还请管家谅解。这礼,我是断断受不起的。”

    将管家扶了起来,管家哪里肯依?这次得罪了御景堂,下次哪里还有得请?他又冲张倔头俯身,欲弯腰再行礼。

    张倔头却是冷哼:“若是信得过,便叫我这徒儿去。若是非要请我这老头子去,那恐怕我没这个胆色。但是请裕亲王,请宫里的御医瞧着吧。”

    “张大夫!”

    刘管家哪里还顾得那么多?要是宫里的御医管用,他何必还信这医圣之说?眼瞅着这两人无一人愿去。而这街上瞧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他脸色一红,咬牙啐道:“若是今日你们不同我前去诊脉,我就一头撞死在这御景堂!”

    说罢,一头朝门旁柱子撞去,秋生眼疾手快,将他拦了下来:“管家!即使如此,你何必当初!既要我们小大夫出诊,为何又要置气予张大夫?!今日才这般闹腾下来,如今却又要上门求诊,饶是再通情达理,也气恼不过啊!”

    “哎!”管家重重一声叹,跺脚甩袖,一把巴掌挥在自个脸上:“都怨老奴这嘴碎!少爷这几日显已是好了一些,只是尚未大好。王妃见了着急,我便急了!”

    “都怪奴才这张破嘴!”

    他两只手左右开弓,几个巴掌下去,两边脸颊已是红彤。围观的左邻右舍一阵摇头晃脑,纷纷叹他自作孽。却也不敢开口为他说一句好话,只管在人群中小声嘀咕,时不时朝堂里的大夫伙计看来。

    苏沉香知道,他们在议论自己。她强压心中怒意,瞧着那管家还在自掴,再也看不下去,蹙眉一喝:“罢了!今日我便随你到府上一瞧!若是瞧得不好,你也莫要怪罪,我已说明,我学艺未精,不定能瞧个什么大概。只是瞧你不惯这腌渍手段!你要去寻死要伤自个我毫无意见,只是不要在我御景堂的门前作弄!”

    这是她第一次在御景堂发如此大火,一时之间震住了众人。苏沉香气息一沉,瞧着师父眸子里一阵欣赏之意。脸颊一红,敛了神色,在府中她也顶多是教训丫头片子罢了。人在高处,难免有一股子底气在,他裕亲王府又如何?前世是她夫家,今世却未能让她看在眼里!

    见那刘管家也震住,手滞在半空,苏沉香怒目视他,嘴角多了一丝冷笑:“怎的?怕了?不敢让我去瞧上一瞧?”

    那刘管家缓过神来,连忙摇头:“哪里敢藐视小大夫……求小大夫去瞧上一瞧!”

    “诊金三百两。”

    苏沉香淡淡开口,却又是让众人一惊,三百两?!这是狮子大张口啊!一斗米才二百文,这最起码得换个一千多斗米啊!

    而张倔头却是含着未可知的笑意,早已拂袖到了后院。这小女娃自有主意,在替自己出气呢,她要这般,他插手作甚?

    “三百两便三百两!”刘管家咬牙,恭敬作了个揖:“还请小大夫随我前去。”

    “不敢。”苏沉香侧头,瞧着立在一旁早已呆滞的伙计,见了秋生:“秋生,带上药箱,随我去看诊。”

    秋生张大嘴巴,不可置信的瞧着一身布衣,毫不颜色的苏沉香,直到她上了王府的马车,这才被旁边的伙计一脚踢了出去:“要你陪去瞧诊!你若是不去,只有一把的人去!”

    秋生连滚带爬上了马车,一路上却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到了裕亲王府,管家将苏沉香与秋生迎了进去,这次并未啰嗦,直奔迎春苑。王妃也在那儿,裕亲王冷着脸,立在门前等候大夫诊断。裕亲王妃眼圈红着,见管家来,面上一喜。却见他身后那半大的土包子。眉头一皱:“刘管家,叫你请张圣人来,为何请来这丫头?”

    “哎呀王妃……”刘管家唯恐惹了苏沉香不快,瞥了一眼她并未发怒,上前细细朝裕亲王妃解释了一通。裕亲王妃这才缓过神来,瞅着苏沉香的眉眼也变得柔和起来。

    苏沉香却是不理会,前世的公婆,今世她与他们有何干系?裕亲王倒是待她不错,却在她成亲不久战死沙场,那时萧元凤也受了重伤,皇上因此升封裕亲王为郧国公,对萧元凤一再嘉赏,而这个老王妃,得了一品浩命,一时风光无限。

    或许也正因如此,萧元凤命自己盗取圣物,皇上如何震怒,也无法处置他吧。

    她嘴角浮起一丝嘲讽笑意,抬起头,见裕亲王正打量着自己,她敛起笑意,规矩行了一礼。便跟着管家进了屋内。

    外屋一群大夫议论火热,见一个黄毛丫头进来,并不以为然。一群大夫自顾自议论,一上了年纪大夫扶额:“病患苔薄黄,脉浮数。应疏风清热止咳,用桑菊饮加栀子、藕节、茅根等药方能见效。”

    苏沉香身子一顿,不知萧元凤得了什么病,竟要这群大夫来诊治?一般无二,大夫是不肯接受与旁人一同诊治的。坏了自己名声不说,也易惹上是非。当大夫的哪个不是心高气傲?见他们如此,苏沉香撩了帘子,瞧了瞧床榻上的萧元凤。

    外屋尚还有声音传来。

    “此乃肝火犯肺!应当清肝泻肺止血才对!用以黛蛤散合泻白散,加茅根也可……”

    苏沉香颦眉,秋生在一旁打开药箱。上次那两丫鬟瞧着她,一脸不可思议。萧元凤昏睡过去,却也睡的不安稳,额头冒着冷汗。苏沉香手搭在他腕上,侧头问了丫鬟一些事要。丫鬟一一回了,许久,苏沉香才松开手。瞧着塌上萧元凤,眸子一片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