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应该先让她答应帮我才成。
“别老王妃,王妃的,很快我就不是了,茹儿总的来说,我对你应该不算太坏吧。”要诱人帮忙做事,首先都得说这么几句吧,不过要我自己说我将茹儿看作自己的亲妹子一样什么的,这话太假,而太假的话我还是有些说不出口的。
第1卷 第161章
睁眼说瞎话的功力,我还不纯熟,看来我的厚黑说还没有学得到家。
因此我也就只有实话实说了,茹儿的答话倒是标准的电视剧里出现这类情节时的答案,她说:“王妃,对奴婢恩生如山,奴婢誓死追随。”
我听得她的答话后只有苦笑了,这茹儿,当我是神龙教的教主吗,喜欢听这些虚东西,不过当前我也顾不得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了,反正我要她做的事,倒也不怕她泄露。
“我知道你说些什么恩重如山,恩同再造这些不过是套话,看来要从你的嘴里问出你的真心话看样子倒也不太容易,因此我就不问了,你是个聪明人,”说到这里我顿了一顿。
然后转过语气说:“现在我是要求你做一件事,你要是有困难就算了,因为我自认为我也只不过是对你还不错而已,怎么着也够不上恩重如山,这样的话的,现在你只需要真心的回答我一句话,我求你帮我做一件事,这件事并不危险,当然我也会给你报酬,报酬是在这屋子里的金器,你可以随便地选一件你喜欢的拿走,你愿意吗?”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都说眼睛是一个人心灵的窗户,透过她的窗户,我却什么都看不到,她的神色一如既往,不知是我没有眼力劲,还是她小小年纪就隐藏太深,这个问题以后值得探讨,现在却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不知王妃要奴婢做些什么呢?”她垂着眼眸听不出半点语气起伏地问,“你帮我在京城里的各处写七个字,`阿笑,求你帮帮我'就行了。”我用手指在桌上沾了茶水,轻轻地写了这七个字。
“你认识字吗?”我还别是问道于盲了,这一点我倒是要问个明白。
“我认识字,你要我帮你做的事,就这样?”可能茹儿,原先以为我会让她上刀山下油锅,估计她也抱定了要上刀上下火海的决定,最后听得我说仅仅是这样,这倒让她有些吃惊了。
“就这样,不过最好是能在显眼的,很多人看得到的地方写这几个字,写得越多越好,越大越好,越快越好,当然这是在你能做到的范围内,我不强求。”
城门口算不算是显眼的地方,当然算了,一米见方的字算不算大,当然算了,三天之内,算不算快,当然算了。
三天后我站在院墙处的海棠花根处盯着被割裂了的天空,就听得院子外的丫环、仆妇们如听了天方夜谭一样的吱吱喳喳地嘀咕,据说京城里的到处的人们都在议论这几个字。
人们都有个疑问,这个阿笑是谁?而这个要求阿笑帮助的人又是谁?没有人知道阿笑是刘义道,这是我与他两个人之间的秘密,即使是帮我在城门口写字的茹儿她也不知道,当然我也是绝对的不会告诉她的。
但茹儿能在城门口处写字,那字大大的整齐地排列在城墙上,她是如何做到的?我虽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但我知道城门口,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不会离人,有穿盔甲的守城护兵巡逻。
当下我的心里就有了一丝的疑惑,茹儿居然如此的有本事,她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啊,但她同时也是一个卧底,不过我并不太清楚一个卧底的能量。
或许她,茹儿就有这样的本事,不过也做得太过了,刘义道一定会知道的,不过他会不会来帮我,那我也不知道了,只能看他的心情和天意了。
不是都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吗,我现在能做的只是静心等候罢了。
按道理说这个时候由于等候的焦灼心理,我应该是吃不下睡不着的了,我是有些吃不下,因为自那天赵擎天离去后,就再也没有踏入过这个院子,这些天,我不知道他是宿在那里,由谁陪着他。
或者是苏宁儿吧,毕竟她的肚子里怀着他的亲生骨肉,以前是你既无心我便休,现在是君有情妾有意,可以山盟海誓与子偕老了,这不是我想要的吗?为何总在背人处,有凉凉的泪划过脸颊,我也太不能明白自己了。
不过我却睡得不错,头一沾枕头就着,第二天早晨起床时总发现自己连睡觉的姿势都没有变一下。
连以前都没这么好的睡眠质量,才经过了这样的应该是伤心伤肝伤胃伤肺的事,居然能睡得这么好,看来我还真的是天性凉薄,有时候我不禁有些嘲讽自己的想,也许我这个女人是没有心的,曾经自诩为的善良不知怎么的在赵擎天面前就变了样。
还真的是如一本书上说的,人啊,只能伤害爱自己的人,却怎么也伤不了应该恨的人,赵擎天是倒霉的就因为他爱我,不过以后也不一定,是不是。
刘义道来得不算快,这事过后的第四天晚上,他才来,我原以为他或者不想来帮我了,毕竟我伤他也伤得重,再说了,我要从这里跑出去,也不会想要嫁给他,我只是想出去找寻属于我自己的生活。
这是彻彻底底的利用,所以在我让茹儿写的信息上我用了个求字,我想我的想法,刘义道他也是明白的,与聪明人一起做事就是好,很多意思你只要稍稍地表现一下,他就明了。
这天我倒是早早地睡下了,却奇异的翻来覆去地也睡不着了,然后什么声音也没有听到,但我却感觉到有些什么异常的时候,门扉上传来人指节轻叩的声响。
在静夜里让人听得分外清楚,我觉得那声音应该也传得极远极远,我赶紧的一骨碌爬起身,心里有些预料到是刘义道到了。
“谁?!”我压低声音问,“刘义道!”依旧清冷的声音。
“啊。”我赶紧地扑上去打开门,我一直猜测他会夜里来,因此我都总是穿得很整齐,门口刘义道着一身黑衣,象一朵墨莲也似的站着,静好如风。
“谢谢你还肯帮我,刘大哥你真是太好了。”赶紧的道谢,笑容大大的绽放在我的脸上,看来我在应该狗腿的时候还是蛮狗腿的。
“现在就走吗?”某人跩跩地回过头去,能这样走吗?我可不想就此的出去加入丐帮,身无长物的滋味我算是领教够了,赵擎天别的我不敢夸口,金银还是很有些的,他总不能让他以前的老婆当个乞丐婆吧,是不是,这也太丢他明王爷的脸了。
再说,出去后我又没打算嫁刘义道,因此搜刮点财物就非常的必要了,屋子里摆着这么多的金饰金器……当下我赶紧地对着刘义道说:“你等等。”
然后心毗美超人的速度,立即地打了一个大大的足可以装进我整个人的大包裹,然后拎起这个比我人还要大的大包裹对刘义道说:“好了,我们走吧。”
“啊,”即使是刘义道的神经如此的坚强,看到我叫他走时形态,看了看我基本上都拎不动了的包裹,那邪魅诱惑的眼睛都看成对鸡眼了,而那美好的形状优美的唇角也有点抽抽了。
指着我再指着这个大包裹,他一时之间完全的说不出话来了。
这让我还是有了些不好意思的自觉,打了两个哈哈,我说:“不好意思,是不是,这个包裹太大了些,要不我扔些出去啊。”
打开包裹,我选了两样小的看样子与别的东西相比不那么值钱的物件放在桌上,把包裹重新裹好,刘义道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只是站着看着我。
“还多了些啊,那我再拿些出去好了。”心里有些淌血了,以前我倒是没有这么的爱钱,不过在王府里养尊处优了这几年了,口味养刁了,人也养懒了,再说以后还要跑路吔,还是多些财物傍身才好啊,是不是。
找开包袱,我看看这又看看那,不知道该如何取舍,对于这些东西我是全无鉴赏力的,也不过是个俗人罢了,只能看那样东西更重那样东西好象花纹更精美来定谁更贵重。
刘义道摇摇头走了上来,说:“从前你不是这样的。”“当然了,这类似的话赵擎天也讲过,人是会变的,现在我突然的想过好日子,不想艰难的地挣扎了,你信不信。”
“你不用带这些,我有很多钱,你一样的可以过好日子。”他叹口气从我的肩上拿下那沉甸甸的包裹。
又拎不清了吗?这可不行,我并不是要与他私奔,这聪明人看来也不是太明白,我由得他取下了我肩头的包袱。
但我说:“我不能用你的钱,我只带两样好了,看来虽然用两只手赚取的钱是苦涩的,我也只好尽力去赚了,我没有当有钱有闲的人的命了。”叹一口气,恋恋不舍地摸了下那个大大的装满了黄金的包裹,我取了先前最先取出来的那两件小小的金器放在袖子里的口袋里。
“走吧。”
听我说走,刘义道的脸色很有些臭,他说:“这不是他的钱吗?他的钱可用,我的就不能用,嫌我的钱脏啊,他的也一样有人血。”
第1卷 第162章
这样就怒了,现在可是我求刘义道,大哥,大哥大,大爷,大爷大……,心里迅速地给他长着辈份,不过最终还好是没有在他的臭脸的打击下喊出口来,我的心里默念着,您可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摞挑子啊。
都是我的贪心惹出来的祸,贪字头上虽然没有一把看得见的刀,我估计看不到的刀应该还是有的,是不是,鸟为食亡,人为财死也就是这把隐形的刀的注解。
但我也蛮委屈的一大篇,当然也不能怪我贪心是不是,那电影电视里出现的武林高手,那个不是举重若轻,飞来飞去的全无挂碍,几千斤的全不当回事,这让我以为现实生活也是一样的,是不是也对啊,艺术不是可不就是来源于生活吗?
所以这件事其实完全的不能怪我,我也是受害者不是,被电影电视给毒害了,被那些导演编剧的给瞎了,所以刘义道应该同情我的,对不对。
不过我们的刘义道同志显然就没按我的思路想,按我的思路,这个时候他完全应该咧咧嘴笑笑原谅我,对不对,何况我现在也被迫放下包裹了,满心满眼都是被迫放下的恋恋不舍之情啊。
我的黄金我的好日子,有没有人有同情心啊,赵擎天又不准我用危险些的方法找钱,天啦,那样工作才能入得他老人家的法眼认同啊。
心里翻翻滚滚地想东想西,那些金光辉眼,现在就静静地躺在桌面上隐隐地用金光流转给我以诱惑,天啦,我是真的真的快要吐血了,它们距离我不到半步远,还真的是含笑半步癫啊。
我已经快被那金光耀花心与眼了。
就当献献爱心安慰我一下也好啊,但想来我哀悼财物的心情并没有得到刘义道的认同,他继续打击我说:“说不定赵王爷的钱还更脏些也说不定。”
说完他冷冷的卓手而立,月光下一身清冷的气息,就象遗世而独立的仙人一样,看来气质这东西,与人的干的工作也是没有太大的关系的,或者我这个想法是因为他说了赵擎天的坏话在肚子里的腹诽。
我自然不敢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我对他的不满,老实说我对刘义道一直有些惧怕(因为见过他飞花摘叶地杀人)有些不满(因为他卖了我,我还给了他钱,我成了个彻头彻脑的傻瓜,标准的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类。)
不过我实在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这么的“小气”,我腹诽的他的各种罪证坏蛋处绝不包括小气这两个字。
但现在铁证如山,就证明了这个小子小气,居然会为我用谁的钱的事生气,而且他说话那语气就象是赵擎天正站在他的面前,而他也正等着赵擎天的辩驳似的,看来这家伙除了武功好一点外,脑子也不是怎么聪明的。
这多少是让人有些奇怪的,不过当时我并没有深想,只是陪笑着嘿嘿嘿了好一阵(象个呆瓜一样)。
然后一脸愤慨地说:“谁敢说大哥的钱脏,我第一个站出来去海扁他,别人的钱最多不过是有汗有泪有血,大哥的钱可是拿命拼来的,更应当让人珍惜。”活象此刻要是有人站在面前这样说我就会扑上去拼命似的。
摆出这个造型是十分必要的,因为刘义道的神情就有些愉悦起来了,而且安全,真要有人敢在刘义道的面前说他的坏话,那怎么着也轮不到我出手的是不是。
心里阴笑,再一次认为刘义道的脑筋实际上也不是太清醒的,就这么拍拍马屁就被我攻下了,当然马屁是不嫌多的。
当此时候该大拍特拍时,也就绝不可吝啬,我是深谙这一点的,刘义道的脸色有了好转,不过隐隐间我似乎听到院子外有折断花木的声音。
“外面有人?”我有些惊问,这样我还能逃得了吗?“没可能,这院子里的人我都放迷烟熏晕了,最多也不过是有翻院子过来的猫啊,这样的不懂事的畜牲发出了声响罢了。”
刘义道边说边笑,象占了老大个便宜似的,我从来不知道刘义道会象个小孩子一样的出现这种神情,不过他笑起来放松的那样子还真是好看。
或者是猫吧,有一只猫跑到院子里来散步怎么让他这么高兴啊,不明白了,不过好象没与目前的事情有什么关联,因此我甩甩头不理会这只猫的事情了。
看来此时刘义道的心情不错,我趁机献媚说:“擎天,不过是投胎得好,投到了他母亲的肚子里,所以说才做了个王爷,得到了富贵荣华的生活,那有您自己的所有全是一刀一枪凭自己的真功夫挣来的,来得硬朗扎实。”
窗外似乎有冷哼怪声,看来我还是真的有些幻听了,因为身边有刘义道这样的高手都没有说话,因此我自然的也就没有说出口来,说出来也不过是白惹人笑话了,连他那样的绝顶高手都听不出有人潜伏附近,我这样的低手倒能听见了,这可能吗。
“得罪了。”刘义道笑完又大声地笑了一会,然后趁着我还有些愣神之机,伸臂过来一把抱住我的后腰,嘴里说了声:“走了。”
既象是提醒我要走了,又象是与什么人告别一样,今夜的刘义道有些怪,要告别舍不得这些的也应该是我,毕竟我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几年。
这个不理论了,我只想理论一下人之初,性本贪这个问题,我从来不知道我是这样的。
就在刘义道挟着我起身的电光火石间,完全是下意识的我就伸出手再从桌面上抓拿了几件器具搂在怀里,反正现在我的手空着也是空着,这也不过是剩余资源利用而已,不要太佩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