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买个王爷来种田

买个王爷来种田_分节阅读_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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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擎天这一去至少得走三个多月,他一走这府里就空了,让我的心也空空荡荡的,一天到晚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吃了些什么……

    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什么叫相思使得人憔悴,什么叫丢心落魂,这一下我全都懂了。

    日子就这样过了三天,这天下午出了会阳光,暖暖地透过层层云彩照射到地上,让风也暖暖的起来,我百无聊赖地坐在曲廊处晒太阳,这个时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所谓的收太阳过冬。

    身上正晒得暖暖的蛮舒服时,宫里有人传太后口喻宣我进宫,来人是一个有品级的太监还跟随着几个小太监,府里摆下香案我跪下椄旨,心里非常不爽,但封建王朝也就是这么的一回事,只要你不是穿越当上了皇帝,那膝盖就不能当是自己的。

    太监的口气是完全的官样的没有任何表情,我知道我这个所谓的王妃,宫里的太后和皇上实际上是非常不认可的,迫于赵擎天的硬气,搞不好还有什么交换条件,他们才勉强认可了我,但实际上应该他们是随时关注着我的一言一行的,稍有不慎搞不好随时就准备的让我下课走人。

    也许走人还是好的,说不定就让我上路,上什么路?黄泉路。

    在梦泽国最有权势的这两个人眼里,我与赵擎天的成亲典礼不过是我们一厢情愿的闹剧,当然那我想他们此时见我,主要是因为想给我这个既无来历的又无背景的贫民小户的女子一个下马威,让我还是老实一点,识相一点,他们再一吓唬一哄骗就让我乖乖地滚蛋,退位让贤什么的,或者就是要给赵擎天找几个侧妃什么的,让我共夫这些。

    我猜都猜得着。

    老实说这个王妃的身份我并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是那个男人,那个火热的爱恋着我的男人,婚姻是双方的妥协,他为了我付出了这么多,我总不能因为自己本好自由的天性就丢下他,自己去过自己想过的日子吧。

    荣华富贵过眼云烟,可惜的是没有人相信我堪破了富贵的春梦,梦泽国皇帝与太后应该是最不相信的人吧。

    他们想见我或许还有几分好奇,都想开开眼界看这个将赵擎天迷得不知东西南北的女人,何况听说了这个女人并不是绝艳的美女,我想我的形象在他们的眼里多半是已经妖魔化了的。

    去就去,他们还能把我吃了,最主要是不去不行,人在屋檐下的嘛,自己给自己壮胆的,吃,我知道再怎么他们也是不可能吃我的,不过杀了我,灭了我,或者打我一顿吃这些眼前亏就不太好了。

    他们选在这样的时刻来见我,本身就是不让我向赵擎天求援的,虽说赵擎天留了他的四大护卫给我,那护卫头知道太后宣我进宫一叙的消息后也曾来询问我要不要着他骑快马去通知王爷,我摇头说不用了,他已经走了三天了,等赵擎天赶回来时,黄花菜早就凉了。

    他们真要我死的话,一千个脑袋也掉地下了,赵擎天是人又不是神,那掉了地的脑袋未必他还能接得回?!

    我净身沐浴后,府里的丫头们给我收拾打扮,一丝不苟,我不容有一丝的错失,就是他们要杀我,也得让他们费点劲是不是,我可不想自己提供借口让他们使用。

    我带着府里的两个丫环跨上宫里来接我的车辇走上了去皇宫的路,风萧萧兮易水寒,秦婧玉这一去不知道是不是能复返。

    人家荆珂好歹是要刺杀秦王的,虽说没成功,千古之后,还能够人死留名,我秦婧玉是去伸头让人砍的,思想境界上就差太多了,太不是一个级次的了,这样的想是不是太不给自己打气了一点。

    心里碌碌,没敢伸手掀车帘看外面,生怕有人说自己行为不检,步步为艰啊,这什么世道,这太后要是高兴了,每天都传我这么一遭的话,我估计一两月不到吧,我就会疯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些的人都喜欢做什么富贵的梦,束缚死人了,束缚死人了。

    我心里默默地呐喊着,面目上还得装作一副温良典雅的样子,恶寒。

    再长的路也有走到尽头的时候,皇宫的美仑美央没有什么可提的,我没亲身到过故宫不过看过图片,也有几分那种模样,自然嘛都是皇帝老儿住的地方,我下车辇时已经近黄昏了,从宫里的侧门进去。

    那天是个少有的有冬阳的天,我看到落日的余晖矇矇地给那座雄伟的皇城镀上一层金辉,到处都闪亮到处都耀眼,那座宫殿就象是童话里王子的宫殿一样的不真实,美好得虚幻。

    壮严、雄伟、肃穆,我站在宫门处只能仰视着它,它的高大它的美丽极大地镇摄了我,立在那里我有一刻时的不能言语,这个宫殿它象个巨人一样高高地站着,凝聚了多少代人的聪明才智心血,它耗用了多少的民脂民膏民血,才得以耸立在这阳光下啊。

    它代表了至高无上的权力至高无上的荣耀,今天我进去了,还能够出来吗?老天,这是个疑问。

    宫内换乘了辆车辇,我从府里带来的侍儿已经不能跟我进去了,他们只能在外面候着,孤零零的一个人了,心里没几分惶惑都是不正常的了。

    我端坐车里,然后有人来搀我下车,一路前行着过去,冬日苦短,这皇宫里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掌灯了,带路的宫人领我到一处假山亭住说:“明王妃,您稍坐坐,奴婢先去禀报了来,您就在这里候着太后传召就是了。”

    我赶紧的欠身为礼,手里摸出两个礼封,那两个宫娥的手里:“多谢两位了,你们辛苦了,这些切切些微之物,拿去喝个茶吧。”

    那两人快速地接过,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些,有些拿了钱的自觉,安慰我道:“明王妃,太后是个极慈祥的人,只要你好好的答话,不会为难你的。”

    然后这两人便去了,慈祥?!嗬,多么可笑,或许对赵擎天赵云霄是慈祥的吧,对我一定是恨之入骨的,自古以来,这婆媳关系就是一大难题,她这么优秀的一个儿子落在我这么一个女人手里,况且她儿子对我还那样,她还得不恨得牙痒痒的。

    其实就我个人认为,那梦泽国的皇帝对我应该还没什么恶感,虽说赵擎天是他的兄弟,赵擎天娶了我是有些失了皇家的体统,不过我一无娘家势力赵擎天作为他手下可用的掌管兵权的实权分子,在朝中如果党羽众多,羽翼丰满我想反不是他所想见的。

    每一朝每一代的帝王,疑忌之心都特别的重,亲兄弟又如何,为了争皇位一代明君唐太宗也杀亲兄弟吔,还一下杀俩,我不相信这梦泽国君还英明过唐太宗了。

    天黑得很快,有些冷,为了进宫我穿了身粉色的宫装,里面还有夹袄,有些臃肿不过与身体比起来,我还是选择温度好了。

    还没有人来传唤我,让我坐在这里这莫非是个陷井,以前看过太多类似的情形了,因此我决定一会譬如有人喊着火啊、有刺客啊什么的我千万地不能走开离了这里。

    坐得屁股都有些疼了,还没有人过来,别的没什么就是一泡尿憋得我有些难受,不是都说人有三急吗,我不敢在这宫里乱走,就想着能地过来个宫娥什么的指点指点我厕所在那里。

    我看来看去探头控脑地就没发现个人,不知道是这皇宫太大了,还是此刻有命令不准人从这里过,以前看港台古装剧,那御花园什么的不是时时刻刻的人来人往的吗?

    这里这时倒没人影了?!

    这不可能是那个太后惩制我的方式吧,让我一个大活人被尿憋死?

    我决定站起来四处看看,就是死也认了,我这么大个人总不能尿裤子吧,何况我要是尿了裤子为见太后也得定我一大罪状吧,死就死了。

    这个时候突然有一声悠扬的清越的箫声响起,宛转清丽,气度高华,柔弱处若柳絮轻扬,似断实未断,高昂时若沙场鏊战,让人热血沸腾心生想往……

    别的乐器我不行,平生对箫有兴趣却是来源于欧阳守业,他教过我吹箫,不过后来从他处离开后就再也没摸过箫了,指法什么的应该已经生疏了不少了吧,那一首短短的娇红曲,我还吹奏得出来吗?

    那个如玉一样的男子,他还好吗?

    因此我静静地倾听了好一阵,连那尿意都忘了,那曲子我不知道名字,听上去说不上悲哀也说不上幽怨,只是心怀惆怅那样的意思,那曲子我听来就是月光摇摇照上树梢,一片静谐一片安静有一个人不知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坐在树下林院里,不想让人知了自己的心事一样地吹奏着,就象叹息着似水流年一样的,人生有的那些情绪,淡淡的,不欲让人知晓的,深埋在自己心底的。

    第1卷  第116章

    那些完全不为人知的心事在这似水一样流淌着的箫声中,活象被一只温柔的手轻轻地抚摸着,被一张温和的嘴里吐出的细语宽慰着,那个拥有这只手和嘴的人也许是自己最爱的母亲,也许是倾心的情人,也许是天涯的知己,也许是你心心念念不忘了的那个人……

    那箫声让我想到母亲、刘若敏、赵擎天、刘义道、欧守业、程仞锋、汪老爷、媚姨……这些我这一世与上一世所遇见的人们,他们的样子从我的眼前一一掠过。

    他们对我都极俱善心、爱心……永远感激他们是他们让我在这个世上从一个时空穿越到另一个时空却没有感觉到完全的孤单。

    箫声慢慢细微,若断若续,仿佛柔丝飘散在风中,让人不禁侧耳想去捕捉,伸开手好象抓住了一点,但又从指缝间滑落……终于良久良久后,箫声止歇,不再响起。

    我心魂俱醉,完全是神魂颠倒地向着箫声传来处走了一段路,看到一个穿白衣的女子,云髻半挽,站在上阶的一处梅林里,云髻上簪一支式样奇古的白玉簪,没挽上的青丝却随意地自然垂落着,顺着她苗条的身躯蜿蜒而下,直垂到脚踝处。

    青丝如漆,那脚踝却是裸着的,随意地踩在玉阶上,白色的长裙也掩不住那脚踝的肤色,白腻得如婴儿一样的有些微微的透明起来,脚踝上却戴着一对小小的金铃,走动间我只听得那金铃:铃…铃…铃…的脆响起来,象一首摄人魂魄的无字的歌。

    此刻已是初冬,那女子也忒不怕冷了些。

    此时,她的手里正拿一支长箫,仰头去嗅那还未绽的梅花,……那一刻这女子的风情我想是世上任何的男子都不能抵御的,连身为女子的我都失神了。

    我真是悔啊,活了三十几年,怎么都没想到过握握画笔,这画面要是能画下来是多么的美丽啊。

    她是谁,最初那一刻的愣神时我还以为她是偶谪凡间的仙子精灵什么的,看得久了,才明白这个美丽的女子这个时候在宫里这样随意的装扮,她一定是赵云霄的妃嫔这一类的了,赵云霄真是好艳福,让人垂涎。

    我跪下行礼,不管怎么说也不管她到底是何身份,行礼总是没错的。

    “你是明王妃吧,我是林皇贵妃,我已经等你好一会了。”她回过头来看我,眼波盈盈只一个流转,若含羞带怯,让人垂怜,我不是男人,但此刻我也不由得满怀怜惜这眼前人,她实在是柔到了极致,就象寒风中摇曳的一朵怯怯的白色小花。

    林皇贵妃,一个传说里美到不行的女人,赵云霄的宠妃,不过这个女人她等我干什么?我想不起我与她会有什么交集,总不可能她就是想让我给她行行礼吧。

    何况我的礼还没行下去,她就过来扶住我的身子没让我下跪。

    “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明王妃写的好诗啊。”这女人笑,笑里有种诡异的得意,好象她知道什么而我不知道似的。

    我转着脑袋想痛了也不明白,究竟什么是她明白而我不明白的呢。

    不过还真是想不到我所剽窃的王维的诗都传到这儿来了,我在这里的一举一动还有什么是别人所不知道的呢?我勉力维持住了脸上的表情,不让脸上的羞红渗出面皮上来丢人现眼。

    一面还是老实地说:“这是别的诗人所写的诗,小女子也是偶然所得,不敢当娘娘的赞扬。”一个谎要一百个谎才圆得起来,我不想自己这样的累。

    “哬,哬,哬,”她掩口娇笑,身躯颤颤若花枝在风中,然后她一字一顿地念着:“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暄归浣女,莲动下鱼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啊,啊,”我的嘴里可以塞下个大大的鸡蛋了,她刚才念的也是王维的作品,《山居秋螟》,这,这个在这里这个我们所学的历史上并不存在的国家里应该是没有人知道的,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她,她,她,也管不得礼仪什么的了,我指着她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目瞪口呆,身颤手抖,张着个大嘴,我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个什么的怪模样了,她却抿嘴笑着,似乎我现在的反应全在她的意料中似的,她也是穿越过来的?!

    是的,她一定是穿越过来的。

    电视上以前那种与党组织脱离了联系的失散的党员,后来联系上了彼此,与接头的人是怎样说的呢?!她所念的王维的诗就象是规定的接头暗语,我却想不起来他们是怎样说的了。

    貌似接上头了应该是长长的吁一口气双方紧紧的握手,激动的说:“可算是找到你们了……”。或……带着哭音说:“想死我们了……。”

    心里的激动与他乡遇故知差不太多,不过我们能遇上的机率也实在是太小了一点吧,象在火星上遇到了地球人一样,我心里颤颤的,一时之间却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地握住她伸给我的那只手,紧紧地握住,就象她的那只手是能救命的稻草似的。

    她也了然地看着我,眼里的那丝捉狭慢慢地退去,一层泪光覆了上来,在旁边琉璃灯的映照下,一闪一闪的,象天上的星星,她重重地反捏住我的手,直到我们双方都感觉到了疼痛,不过疼痛也不能让我们撒手,因为籍着这疼痛就更使我们觉得真实。

    是真实的,不是虚幻的,我们两个二十一世纪的人相会在了这个古老的时空下了。

    “其实今天太后是准备找你麻烦的,不过我求了赵云霄,让他去绊住他那个老娘,我就在这里等你了,听了他们传颂的那首王维的小诗后,我知道你也是穿越过来的人了,这些天我心里一直很激动。”

    她笑盈盈地看着我,“你来这里有多久了?”她问我,“九年多了。”我答道。

    她不待我问她,喃喃地告诉我说:“我来这里已经十一年了,整整的十一个年头了。”很有些感伤的意味,比我来得还早。

    “你怎么来的?”我问她,“被车撞来的,你又怎么来的呢?”她反问我。

    “我,我是因为有人想向我强借健康和寿年,当时其中出了岔子,就穿过来了的。”我略微向她描述了一番,当初国师和他老婆的作为和后来他们的结果。

    她沉思良久说:“你现在算是苦尽甘来了,明王爷对你那么真心那么好。”我听得她幽幽地叹息,象这冬夜里月华沉落下去的无奈沧桑。

    “你过得不好吗?”虽说我这样问可能有些交浅言深的感觉,不过都是穿过来的,心里的那个激动啊,直比中了五百万还要来得雀跃,在这个世上总算是有人可以交流交流穿越后的感觉了,我们的处境也差不太多,自然也是很关心她的现状的。

    她凄然地笑,那笑容真的真的清丽到让人无法逼视,“在旁人的眼里我应该是满足的,梦泽国的林皇贵妃,赵云霄的爱妃,也算是三千宠爱集于一生了,样子又漂亮,可是我却不快乐,真的真的不快乐。”